第二日清晨,顾心凝和夜劲风便开始带着人马往南疆进发,由于人数众多,为了防止沿途惹人注目,夜劲风指定了会面地点后,便将人马分成数份,分批、分路行进。
与此同时,莫荛棠已经回到南疆。听说东海和西郡不时派兵骚扰的消息后,莫荛棠感觉不对,于是发动五万大军,陈兵西郡,假意要攻打西郡,逼迫西郡派出特使前来商谈,商谈中得知西郡根本没有派过人马滋扰南疆。
知道这个消息后,莫荛棠心中便已明白这件事怎么回事,想清楚了这件事是昭宣国派人挑衅之后,又通过下属对每次来犯者情况的汇报,莫荛棠疾奔已经能够判断出对方人马最多只有一万。
莫荛棠心中暗暗惊心道:“幸亏大首领估计东海和西郡的缘故,留了二十多万兵马在,否则真的将所有兵力调出的话,就算对方只有一万兵马,也能对己方造成极大的危险,前方军士随时可能面临后路被断,粮草无继的境遇。”
只是对方每次来都是外围造成干扰,突袭而来,转瞬而盾,难以判定其活动时间与干扰的地点,使剿灭陷入被动无着的局面。莫荛棠苦思之下决定引蛇出洞。
故意在防线周遭都布下重兵,独留一处兵力稀薄的地方,以做诱敌之用,同时调拨数万大军,往昭宣国方向行进,故意造成大军集体调往前线的样子,然而对方显然也是谨慎之人,第一日过去,过去无人来犯,第二日过去,仍无人来犯。
到第三天,突然有一千多人身着东海渔民的衣服,前来滋扰,莫荛棠暗藏在高处看着这一幕,心知对方只派千人前来,此来并非正式侵扰,只是假做试探,于是让伏兵按兵不动,任其滋扰。
对方也未深入,只在周遭烧抢打砸一通后,瞬即离去,莫荛棠在高处看
着,嘴中喃喃道:“哼,你们为了行军迅速,却忽略了东海渔民根本不善陆战,更不善骑马。”
第四日,莫荛棠将别处兵马调往昨日受创严重处镇守,另外露出一处其他调防的空虚防御作为破绽,以此来使对方以为南疆的军队已经被调走的所剩无几,只能哪被攻击,就临时往哪调兵。
对方果然又派出两千人前来滋扰,莫荛棠知道这仍非对方主力,依旧任其肆掠,使对方彻底相信南疆已无多少兵士可用。
到第五日,莫荛棠又将别处兵马调来前日被侵扰的地方,另外露出一处空门,这次对方派了有四千人左右的队伍进入,莫荛棠迅即下令,将对方用重军重重包围。
二军拉开激战,远处,昭宣国负责侵扰南疆的将军见状,知道中计,但眼见半数兵马遭围,心知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带着剩下的四千余兵马,前来解围,欲使对方前后受制,疲于应付,而使受困军队得以退走,熟料己方军马刚杀至战圈,正要里外合击时,之前被莫荛棠派出假意赶赴前线的数万士兵突然杀至,将来救的军队也围在阵中,这些人被莫荛棠派出后不久,就按照莫荛棠的指示,悄悄从其他路线迂回到附近的山林中隐藏,只待莫荛棠信息。
昭宣国士兵见状,知道自己中计,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拼命死搏,以期求的一线生机。
经过惨烈的厮杀,昭宣国的八千精兵,战死五千余人,被俘千人,仅不到两千人从重围中杀出,逃逸山林之中,但大多也都身负多处重伤,一片愁云惨淡,为首的将军看着眼前的一偏狼藉,不由哀怨地长叹一声,找来纸笔,些了一封密信,发往昭宣国的京城,向夜君言告知详情。
顾心凝与夜劲风及一干下属,此时也已陆续赶来汇合,夜劲风让众人暂时在郊外安营扎寨,自
己则和顾心凝经过一番乔装之后,在南疆的城镇中游走穿梭,打探着一些对自己有帮助的消息。
当恶人得知昭宣国派了八千精兵在南疆周边形成干扰,但不久前已被莫氏的小王爷设计歼灭的消息后,顾心凝与夜劲风均是一鄂。
他们都没有想到夜君言会提前就在南疆埋下隐患,看来夜君言对南疆的防范早就在暗中计划了,只不过这一次,昭宣国这边伤亡惨重,八千士兵几乎尽没,恐怕随后,再难有衡制对方的力气了。
不过幸好,夜劲风来了,夜劲风带来的人虽然只有千人,但个个都是武功高强,善于应变之人。再加上夜劲风坐镇指挥,虽硬拼在人数上不一定占有,但论偷袭,制造事端和突围的能力绝对抵得上两万甚至更多的精兵。
于是夜劲风和顾心凝回到驻地后,便开始部署钳制莫荛棠兵马的方针策略,使其不能出兵赶往前线。
原本夜君言是希望对方全员出动,之后由自己安排的人马攻陷对方的主要防地,毁其粮仓,断其物资,逼其匆忙退兵,自己再挥军追击,必能给对方造成激起重大的伤亡,但现在夜君言部署的兵力已被击溃。
夜劲风带来的人数又有限,造成混乱,滋扰则可,要形成规模对南疆大局进行衡制,则明显欠缺太多。所以现在夜劲风要做的,反而是阻止这些军队赶往前线,所以他需要对南疆造成更多的干扰和混乱,迫使莫荛棠不能领兵出征。
此时,之前被赢可清调出的一半守疆将士已经在两日前,到达前线,与赢可清汇合,一路之上,虽多余滋扰阻挠,但除了拖慢了一些形成外,并未对大军造成太多影响,只是折损了一两万人,大军也相对疲惫,经过两日的休养,大军已经精神奕奕,随时候命上阵。
众首领见大军来到,也都欢欣鼓舞,一
再向赢可清请命,带大军继续前进。赢可清却为了遵守答应过莫荛棠的话,想要再等一等,于是依旧屯兵不前。
南疆援军赶到,但依旧停止不前的消息几乎是和留在南疆滋扰的八千精兵被破的消息一起传到京城的,两个消息令夜君言前者喜,后者惊。
喜的是对方囤兵不动,大军每日需要消耗的粮草绝对是天文数字,敌人屯兵越久,耗费就越加庞大,只要挥动大军,断其粮道,其大军自然不攻自溃,只是需要地方的是,敌人剩余的二十万兵马若调出,则后果堪舆。
惊的是部署在南疆的八千兵士原本是自己准备用来出其不意的,但后来南疆虽没有派出全部兵力,但让其假扮东海和西郡兵马,本意是使南疆对东海西郡进行攻打,使南疆和西郡正式出兵将之镇压,以造成东海和西郡与自己联手抗衡南疆,来削弱南疆的兵力后,再由自己安排的八千精兵趁虚而入,但现在计划全盘崩溃。
东海喝西郡素不好战,虽不会因为被自己的人嫁祸而出兵帮助南疆打自己,但是自己想要与东海和西郡联合的打算,这下是彻底不可能了。
夜君言不由重重地在腿在拍了一下,心中无奈地叹道:“唉,现在朝中有冉氏一家为患,外邦有南疆大军侵扰,真实内忧外患,也许是时候开始发动攻击,夺回失地的时候,先击退南疆之兵,再慢慢处理朝中政局。”
丞相府,冉海手中拿着一封密信,愣愣出神,这封信冉海已经拿在手中约有一刻钟的时间了,但是看完密信上的内容后,冉海至今也不能相信上面说的是真的,但是这封信是莫荛棠安排送来的。
虽然自己对莫荛棠心中存愤,但是冉海深知莫荛棠必不会在这件事上与自己开玩笑,况且,介于之前双方闹出的不和,莫荛棠此时送来此信,应暗含
示好之意,若非其有确实的把握,绝不会信口雌黄。
如此说来,这件事应该是真的,可是,顾心凝明明是在自己眼前被砍头的,当时皇太后,冉昀茉全都在场,行刑之前,也曾验明正身,她怎么可能活着行。就算她真的是妖魅,能死而复活,然而刑之后,皇太后就下令将之尸体焚毁了,为什么莫荛棠会说顾心凝还活着呢?
如果顾心凝还活着,那么她最想要杀的人一定就是自己,冉海想到顾心凝那出神入化的毒术功夫就觉得心惊胆战,不停地在心里问着自己“怎么办?怎么办?老夫在明处,顾心凝在暗处,老夫随时可能被她......不行,我要设法逼她现形,之前决意的计划,必须提前进行。”
冉海心中想着,开始更加紧迫地要从善毒之人,为自己的门客。这些日子以来,冉海一直都在秘密招揽江湖中用毒,善毒之人,将他们吸收为自己的食客,欲从其中找到自己需要的人。
冉海前几天在慈宁宫与皇太后定下计划后,为了能尽快找到可以使夜君言神不知鬼不觉地中毒的方法,每日下朝后就将这批人秘密召集起来,让他们互相出题,互相破解,自己则亲自坐镇观察,希望能够从这些人中找到令自己满意的可以对付夜君言的方法。
只要找到这个方法,冉海准备南疆战事之危一解,就立刻针对夜君言下手。
但是当收到莫荛棠的这封信后,冉海心下顿生忧虑,决定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尽快对夜君言执行计划,自己才能毫无顾忌地对付顾心凝,冉海发誓,这次只要再抓到顾心凝,一定要让她死的彻底,再也不能复生过来吓唬人。
所以冉海初次表现出心急地神情,将众人召唤过来,要众人今天一顶要想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办法和药物,否则就不会散会,不许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