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荛棠根据查到的资料,一路来到太原,找到了赵中然的祖居,发现祖居中有几名仆人在照顾一个病人。
莫荛棠花钱买通了两个仆人,从仆人那里打听到生病的是个年约十七八岁,容貌姣好的年轻小姐。
年轻小姐的病很奇怪,常年昏睡不行,除了每天会醒来一个时辰解决日常行事之外,其他时间全在昏迷状态。
至于问到这位年轻小姐是谁,照顾的仆人却无从知晓,这些仆人都是几个月前才被招来照顾这位小姐的,小姐每天醒来后什么也不说,只是做完必须的事情,就躺回去睡觉了。从来没跟任何仆人说过话,所以仆人们没有人知道这位小姐的名姓和来历。
这令莫荛棠感觉到非常奇怪,于是趁夜无人时,莫荛棠独自潜入大宅内,找到了那个年轻小姐的房间,进入房间给哪位小姐查看一番后,断定这位年轻小姐得的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药,至于是什么药,莫荛棠一时尚难以断定,不过他有信心,只要给它五天时间,必能想出破解此药的方法。
于是第二天莫荛棠找上了之前他收买过的一个仆人,又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装几天病,然后就把莫荛棠临时推进来,就说让自己的亲戚来替几天工。
那名仆人看着干十年仆人也拿不到的一百两银子,眼睛都直了,于是立刻答应了莫荛棠的要求。于是莫荛棠顺利混进赵宅开始观察小姐的病情。
她发现这位小姐每天都是在固定的时间醒来,每天都不多不少,刚好清醒一个时辰的时间,醒来后除了用餐,方便以外,就是呆呆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院子,等过了一个时辰就会开始感觉到困累,到这时她就会躺回床上去睡觉。
莫荛棠白天就观察年轻小姐的行为,晚上就给她把脉,这
样过了两天时间,莫荛棠渐渐瞧出些端倪出来心道:“这年轻小姐中的毒,异常复杂,看来是遇上高手了,有机会定要与此人切磋较量一番。”
到第三天晚上,莫荛棠开始根据自己这几日观察而得的判断,一面给年轻小姐施针解毒,一面给她服食一些自己配比出来的清毒的解药。如此往复调剂了两天后,在第五天的夜里,最后一次给年轻小姐施完针后,从年轻小姐耳中、鼻中、口中分别散出许多灰白色的烟雾出来。
烟雾散尽后,年轻小姐微微睁开双眼,边看见一个陌生男子站在自己的床边,正要张嘴失声大叫时,却被年轻男子在自己身上不知哪里轻轻一点,自己竟然便无法发出声音来。
年轻小姐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眼神中充满来畏惧与茫然,正想从床上跳下逃走,却又发现自己竟异动也动不了。过度的惊慌是年轻小姐神智大受打击竟砰的一声重重倒在床上昏死过去。
莫荛棠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唉,好不容易才把你弄醒,你起码也等我问完话再晕吧。”
莫荛棠一边说这,一边在在年轻小姐的人中、百汇等急个穴位扎了针,又在其额头两边揉了揉,年轻小姐的眼睛才又开始缓缓睁开。
当她再次看到那个让她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男人时,刚又再次表现出一脸惊慌的样子时,就听到莫荛棠开口说:“别怕,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之前你中的毒是我帮解开的。”
莫荛棠看着年轻女子的表情从惊慌变成疑惑,于是开口问道:“你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
年轻女子点了点头,表示回答,莫荛棠又问:“那你知道现在是几月吗?”
年轻女子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莫荛棠见状说:“我现在让你可以说话,不过你不许叫,我有问题
要问你,作为回报,等我的问题问完后,你也可以问我问题,如何?”
年轻女子见这个陌生的男人眉目清秀,潇洒俊逸,心想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是坏人吧,于是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莫荛棠在年轻女子身上又是轻轻一点,女子顺价觉得通体舒畅了许多,开口便道:“你是谁?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莫荛棠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好像是我先问你问题才对吧。”
年轻女子闻言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说:“哦,那你问吧,你想问什么?”
莫荛棠点点头开始开口问对方:“你跟赵中然是什么关系?”
女子闻言一愣说:“赵中然是我爹。”
莫荛棠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答:“赵妤凝。”
莫荛棠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般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是这么中毒的?”
赵妤凝皱着眉说:“中毒?我不知道什么毒,没人告诉我,我只记得喝一碗我爹爹端给我的鸡汤,之后就觉得身上不舒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莫荛棠正色道:“那宫里的那个赵妤凝又是谁?”
听到这句话,赵妤凝似乎陷入疯狂般地怒吼道:“什么!宫里的赵妤凝?她真的进宫了?爹爹到底还是答应了她的条件让那个贱人代替我进宫了。”
莫荛棠看赵妤凝情绪激动,连忙再次点了赵妤凝的哑穴,又跑到窗口往院子里张望了一圈,见没有惊动道什么人,这才又放心地回到床边冷冷对赵妤凝说:“我在说一遍,你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就让你变回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听见没有。”
赵妤凝惊慌地点点头,莫荛棠这才又解开了赵妤凝的穴道问:“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你爹为什么要让她代替你进宫?”
赵妤凝摇了摇头说:“叫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不过我爹一定知道,因为她对我弟弟施了邪术,让他不能亲近女色,她的条件就是要爹爹让她代替我进宫,才会给弟弟解药。”
莫荛棠又问:“是不是你不答应,所以你爹爹就用药把你毒倒了?”
赵妤凝几乎又要爆发出来,不过她想起了吗让他的警告,连忙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压低声音道:“不,一定是那个恶毒的贱人下的毒,我爹爹不会这样对我的。”
莫荛棠又问:“如果我带你回京,你敢在皇上面前之人她吗?”
“敢,当然敢!”赵妤凝几乎要跳起来地回答道。稍后赵妤凝又看着莫荛棠怯怯地问道:“你的话问完了没有?”见莫荛棠轻轻地点了点头,赵妤凝又说:“那是不是可以我来问你了?”
莫荛棠又点点头道:“先回答你之前的问题,我叫莫荛棠,这里是太原你家的祖居,我是专程为你而来,至于你是怎么会到这里的,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吧。”
赵妤凝点点头,表示已经有这方面的答案了,但她又接着开口问:“问还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查我的事情,你认识我爹爹吗?”
莫荛棠点点头说:“我爹和你爹是旧相识,因为你爹爹遇难了,我爹才想找他的女儿凝妃帮忙,但谁知那个凝妃冷血无情,不理不顾,我爹对她产生了怀疑,调查之下,发现了她许多的疑点,于是就派我来找到真正的凝妃去救赵大人。”
赵妤凝一听赵中然出事,连忙问出了什么事。莫荛棠于是便编出了一套说辞,说是赵中然被政敌陷害,他父亲本想进宫求凝妃救赵大人,谁知凝妃竟连他爹的面都不见,于是他对凝妃的身份起了怀疑,这才派莫荛棠一路追查赵中然女儿的线索道了这里,希望能带回真正的凝
妃,可以让凝妃去向皇上求情,对赵大人网开一面。
赵妤凝越听越恼,口中恨恨地道:“爹爹呀,你看你帮的是什么样的人,最终能就您的还是您的亲生女儿。”赵妤凝想了一些又问莫荛棠:“你既又办法救我,那一定也能救我弟弟?”
莫荛棠嘴角上钩说:“当然,天下还没有我莫荛棠解不了的毒。”
“好我跟你回去!什么时候动身?”赵妤凝问。
莫荛棠却摇了摇头说:“暂时还不行,你体内的余毒未还清楚完,要等将毒清完后才能上路,这几日你就依旧装作之前的状态,我每日会设法为你清理毒素。”
赵妤凝只好先暂时压下回京的冲动,等着莫荛棠给自己清理完余毒在上路。
第二天莫荛棠就放出信鸽,将在这里发现的秘密和发生的事情一一密信给冉海知道,让冉海做好应对准备,以便到时回京城时能给赵妤凝演一出好戏。
冉海收到莫荛棠的密信后,来到牢里找到赵中然,给他看了信上的内容,问道:“说!宫里面的赵妤凝到底是谁,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若乖乖招认,我就洗脱你贪污的罪名,放你出去。”
赵中然托着满身伤痕地身体站起来瞪着冉海说:“老贼,你休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一个字,她就是我的女儿赵妤凝,你以为你高处这么一封假的书信,编出一个假的故事,招来一个人假扮我女儿就能陷害我女儿凝妃娘娘吗?呸!”
其实赵中然知道就算冉海遵守信用洗脱自己贪污的罪名,但有凝妃的关系在,至少自己的命苦呀保住,若是承认了赵妤凝是假的,那就是欺君之罪,赵家上下只怕是要全部灭绝了,所以对于赵中然来说,是死也不能承认的。
冉海看着赵中然又怒又气,恨不得将他扒皮拆骨,却又只得忍下,愤愤离开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