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泉宫中,被陆莉琪派去调查冉昀茉的太监,在到御膳房调查了钟粹宫最近的膳食后,发现钟粹宫的膳食中最近加进去了很多补肾强身的食材,其中甚至有些是专门给男子服用的。
然而在两天前,膳食突然又变回一个月之前的样子,而从此之后,昀妃娘娘也又开始没事就在花园走动,而不是整体呆在钟粹宫了。
另外,以往冉昀茉道慈宁宫给皇太后请安,都是少坐便走,之偶尔在慈宁宫呆地久些,可是最近几天,昀妃娘娘,每日给皇太后请完安后都要在慈宁宫呆上很久才离开。
而其中尤为怪异的是,入宫才一两个月被调在钟粹宫伺候昀妃的太监小惠子,在随昀妃往慈宁宫请安时,由于举止失当,惹得昀妃生气,居然要将其廷杖致死,皇太后不忍,帮忙说话免了这顿责难,并说要将小惠子留在身边,帮昀妃调教,等将小惠子调教的礼数周全了,再还给昀妃。
“这个老巫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念善起来了?”陆莉琪听完小太监的陈报,觉得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道。
皇太后在后宫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因为一句话说错被其毒打致死的宫女太监至少已有二三十个。所以陆莉琪自己是绝不相信皇太后会有这么好心的。
加之冉昀茉近日的怪异举动,陆莉琪渐渐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联‘给男子进补的膳食?哼,难怪这个贱人前些日子闭门不出,原来勾搭上男人了,一直躲在钟粹宫里逍遥快活,现在见皇上回来了,担心事情败露,所以借口把人送到皇太后哪里放着,掩人耳目。虽然是天大的祸事,但毕竟皇太后是冉昀茉的姑姑,会帮她也不奇怪,不过同时也证明皇太后已经知道此事,而且还帮冉昀茉**,不但是知情不报,而且还有纵容包庇的共犯之嫌,这
下有的看了,一旦失败,连皇太后那个老巫婆,势必也不能得到善终,如此一来后宫之内就再无阻力了!’
陆莉琪想到这里,不由嘴角轻轻上扬自言自语地说:“哼,贱人,有这个把柄抓在本宫手上,你的皇后梦就算做到头了,以后就是本宫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活不成,哈哈哈哈......”
继而又一想,想到了凝妃:“嗯,现在就只剩皇上宠幸的凝妃了,昀妃的把柄已在我手上,是时候可以和昀妃这个贱人合作除掉赵妤凝了,等到赵妤凝一除,就可以再用这件事,把冉昀茉踩在脚下。”
陆莉琪越想越觉得自己坐上后位的时间指日可待,越想越觉得老天待在家真的不薄,越想越是开心,笑声再整个甘泉宫内久久回荡。
傍晚,陆莉琪激动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后,想了想开始往勤政殿走去。
勤政殿里,顾心凝正在和念瑟说笑逗趣,突然听到外面传报说‘琪妃娘娘驾到’,于是顾心凝起身前去迎接。
看到顾心凝出来,陆莉琪不等顾心凝说话,先自迎了上去说:“哟,妹妹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弄得姐姐现在才知道,特来看望妹妹,这段时间妹妹不在,可想坏姐姐了。”
顾心凝笑着说:“妹妹刚回来就听说家弟生病,于是请求皇上允我出宫看望弟弟,一着急就没顾上给姐姐说,昨晚才回来,想着姐姐睡了,本打算今天去拜会姐姐,却不想姐姐已先来了,是妹妹失礼了。请姐姐见谅。”
陆莉琪笑道:“不失礼不失礼,是姐姐来的唐突,妹妹这些日子随皇上在外,可遇到什么新鲜有趣的事情说给姐姐听听。”
顾心凝捡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见闻和经历跟陆莉琪大致说了一遍。
“啊?以上大批歹人袭击呀!是怎么回事?可抓到为首之人?”陆莉
琪听说路上有人袭击,装出一副紧张的神情问道。
“唉,歹人狡猾多端,又人多势众,几次被特么逃脱,不过最后斗不过皇上的英明睿智,将他们全部剿灭正法了。”顾心凝一边不轻不重地说着,一边在心中暗忖这陆莉琪此来的目的。
陆莉琪叹口气说:“唉,妹妹你就好了,有皇上时时疼着,处处护着,连探访灾情这种事情都要把妹妹带在身边,姐姐进宫这么久,还从没跟皇上出去过一次呢。”语气中似乎藏着满腔的哀怨。
顾心凝还没想通陆莉琪到底是想来干什么,心里转换着各种猜测,嘴上随便应着:“姐姐说的是哪里话,其实伺候皇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伴君如伴虎,时时刻刻要地方做错事情。”
“那倒是,不过也总比终日被皇上冷落要强,所以说妹妹呀,你还是很幸运的。”陆莉琪继续叹着道。
“有时我也时常规劝皇上,多抽空陪陪其他的妃子,可是皇上一直听不进去。”听到顾心凝这么说,陆莉琪心中暗骂着:“还不是你个狐狸精害的。”
陆莉琪心中正骂着,又听顾心凝接着说:“今晚我再试试,劝劝皇上去姐姐宫里陪陪姐姐。”
陆莉琪听到这里,心里骂的更凶了:“好你个小贱人,上次把冉昀茉弄的又扫兴又丢人,现在还想来让老娘也惹笑话,早晚找到机会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你,看你还敢这么气焰嚣张!”
但骂归骂,一切都只藏在心里,嘴上还是挂满笑容地说:“不不不,皇上宠爱妹妹,是妹妹的福气,做姐姐的应该替妹妹高兴才是,况且上次昀姐姐的教训,我还没有忘记,皇上是个有主见的人,皇上想爱谁,想宠谁,是由皇上自己决定,别人是左右不了的。”
顾心凝知道陆莉琪说的不是真心话,但也无谓与她多费唇舌,便说:“
好吧,一切就听姐姐的,不过这样岂非苦了姐姐。”
“唉,姐姐是过来人了,早就苦习惯了,妹妹不必挂在心上,时候也不早了,姐姐该会宫了,妹妹你留步吧。”
“好,那姐姐慢走。”
陆莉琪聊了一会儿见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就借口时间不早,先行离开了。
此时冉海正坐在赶往京城的的马车里,车里除了冉海以外,还坐着一个青年人,冉海来时除了随从护卫外,并没有其他人相随,此时车里却多了这么一个青年人。
这青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南疆部族中莫氏部族的小王爷莫荛堂。
莫荛堂除了是莫氏部族的小王爷外,同时也是毒仙的徒弟,顾心凝的师兄,更是顾心凝的仇人!
就是莫荛堂杀了最疼爱顾心凝的毒仙,使顾心凝失去了这世上最后的一个亲人。同时,她也视顾心凝为仇,顾敬州做大将军时,曾击退南疆无数次的侵略,使南疆实力大损。莫荛棠作为南疆莫氏的小王爷,自然也视顾心凝为敌。
当年南疆的强盛,远胜如今,国力之强,毫不逊色昭宣国。因而渐渐地开始不安于平静,想要独揽天下。
南疆首领以为凭借自己当时强盛的国力,可以吞掉同为强盛大国的昭宣国,二十年间,屡次派大军侵扰,后来朝廷临危授命,任顾敬州为大将军,统帅三军对抗南疆士卒,顾敬州上任第二年,就将侵扰昭宣国边境的南疆士兵彻底赶出了昭宣国的领地。
此后数年间,南疆又屡屡兴兵进犯,皆被顾敬州率兵击退,最后一次两军大战是在十七年前,南疆曾集结五十七万大军,挥师而来,所到之处令烟尘漫天,地动山摇。
顾敬州仅带十五万兵马迎战,虽实力悬殊极大,但士兵们在顾敬州的带领下,个个训练有素,加之调度有方,几乎是以一敌
十。
两军整整激战两日两夜,直杀的天昏地暗,第三日,南疆士卒渐显颓势,昭宣国兵马却越战越勇,最终将南疆剩余的三十四万兵马逼进盈尓河,几乎尽没,逃出生天者,不足四万人。
此次一役后,南疆彻底元气大伤,再无挥军进犯之力,时至今日,仍未能恢复元气,
但虎狼之躯虽残,其心仍恶,加诸报酬雪耻之心日积日深。于是南疆又将目光瞄向了雪域之毒,当时的南疆首领想借毒仙的力量,消灭昭宣国,却被毒仙拒绝。
后来干脆派兵扬言踏平雪域,想以此逼迫毒仙出山,却不想又遭到顾敬州带兵抗击,令得昔日南疆首领好不恼怒。
最后在无计可施之下,于是派出说客游说冉海,陈以利害,说顾敬州早晚要骑到他这个丞相的头上来,加之冉海见顾敬州屡屡立功,确实越来越受重用,总有一天真的会爬到自己头上去,终于使冉海觉得有必要拔掉顾敬州这根芒刺。
适逢天元帝不满顾敬州不听自己的命令,擅自出兵帮助雪域,冉海便趁机添油加醋,说顾敬州自持功高,早有不臣之心,若是等到他羽翼丰满,恐怕会反叛朝廷,自立称王。让天元帝不可不防。
头一天本已不满顾敬州,加之冉海所奏,确实确实令天元帝心忧不已,继而想到了历史上确曾有过多番权臣越国的事件。为杜绝此时发生,天元帝下令冉海开始暗中搜集有关顾敬州想要谋反的一切罪证言辞。
冉海领命后,并不是像天元帝要求的那样搜集证据,而是想方设法地制造证据,因为顾敬州根本没有谋反之心,他根本找不到证据能证明,于是千方百计编造证据,又软硬兼施地或收买或逼迫,威胁了许多与顾敬州有关的官员,对其进行污蔑。
最后终于让天元帝有了足够的理由,下令诛灭了顾敬州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