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北营大军睡梦正酣。
慕容玉叶揉着睡眼醒来,她朝夜叉鬼的方向看去,没有看见他的影。另一个草垛上,咤天手里抱着一捆稻草睡得甚香,嘴里嘀嘀咕咕似在梦呓。
她身影一飘,轻轻巧巧地落在咤天的草垛上。
她拈着根稻草朝咤天的鼻子上挠了挠,咤天以为是蚊子,用手赶了赶。她捂嘴轻笑,又朝他的耳朵上挠去,咤天一个翻身扑到慕容玉叶。
“骚扰可是有代价的,美人。”
“什么?”
咤天的的唇贴在了慕容玉叶的唇上。
慕容玉叶一把将咤天推开,嗔怒地望着他,“你……你早就醒来了?”
咤天伸了个懒腰,道:“夜叉鬼离开的时候,我醒的。”
“他去哪了?”
“你问我我问谁,他向来踪迹诡异,无人可寻。”
“这倒是……”
慕容玉叶估计夜叉鬼惦念墨无殇的儿子,那个叫犬儿的小娃不知在黄袍道者的手中可安全,这妖道不会欺负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吧?夜叉鬼负伤在身,即便他寻到黄袍道者,他还能抵得住他的幻术?
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夜叉鬼早已想到。
慕容玉叶需迅速纵火,将北营五万大军的口粮烧得一干二净;然后去寻夜叉鬼,除掉黄袍道者救回犬儿;后面便彻底与残枝告别,同夜叉鬼前往墨国,拿到她应得的六百镒金子便可方便地浪迹各国,寻回她过去的记忆。
她的过去不是一星半点都没线索,残枝给的那个铜板没猜错的话是曾经统一九州四海的大燕帝国使用的货币,这么说她的过去与燕王室或多或少有关系。
现今燕王室的子嗣何在,听人言墨国街头流荡的乞丐曾有燕王室的后人,如此墨国是她必去之地。
过去,其实残枝若开口,她便可了解。
她需要的是真相,所以不屑从残枝口中知晓。
一切,需速战速决,这样离她所要的真相便近了。
“……美人,你发什么愣?美人……”咤天摇了摇慕容玉叶。
慕容玉叶的眼眨了眨,道:“咤天,今晚有篝火盛会。”
“在哪?”
“北营粮仓。”
“你……你想纵火?”
“嘘——”
慕容玉叶拉起咤天朝北营粮仓快速疾奔,暗夜中两道黑色的身影如幽灵般在帐营中穿梭。
到了粮仓,慕容玉叶将手里的一把稻草点燃,扔向垒得成山高的粮仓。
火起先成一团燃烧,然后火苗向四周延伸,不一会儿整个粮堆烧来,牵连着挨近的几个粮堆跟着一起呼呼烧着。
“走水啦——走水啦——”
“有人纵火,快来抓人啊!”
“……”
慕容玉叶和咤天两人唱着双簧调,笑嘻嘻地望着北营大军从睡梦中惊醒,喧哗声四起,众人纷纷拿起能灭火的家伙赶来。
慕容玉叶假模假样地从旁边拿起一个水瓢,望着冲天燃烧的火堆哭丧般叫吼:“粮草没了,粮草统统烧没了啊!”
“上头这月就拨给这么多粮草,距下次发放粮草还有十来天怎办啊?”咤天在一旁煽风点火地朝赶来救火的众人嚷嚷着。
救火的士兵们望着火势大得压根无法逼近的粮草渐渐烧得殆尽,又听两人如此悚然听闻的话语,纷纷懵了,哭着脸嘀咕起来。
“没粮草哪有力气攻打邑州城?”
“这邑州城如今有残枝把守,还不知何时能攻下。”
“听闻粮草若从邻近的几个城运来最快也要三天时间,这就意味三天内我们都没有吃的。”
“不对哦,邑州城听人言已被仓蓝王赠给了蒲王,现在洛城焦城与邑州城已无半点瓜葛,根本就不会送粮救急。”
“那我们北营军该撤回仓蓝,待在这里作何?”
“是啊,撤回仓蓝。”
兵士们嘀嘀咕咕声中,怨怒与不满情绪迅速膨胀,一些将领闻言,立马挈着佩刀怒气冲冲地朝长公主的营帐走去。
一时,烧得毕剥作响的粮草居然无人理会,呛人的烟雾笼罩着北营大军。
两个纵火犯在愤怒的人群中挤出身,笑嘻嘻地交换着得意的眼神,趁乱朝长公主的帐房奔去。
“咤天,那女人你要杀了她?”慕容玉叶边跑边问咤天。
“我娘是仓蓝王的妃子,被她陷害,死得很惨,我若不杀她便枉做人。”
“杀母之仇该报。”
两人走到长公主的帐营外,便看见各位大小将领早早守在帐外等着讨要说法,而帐内的长公主迟迟不出,等得众人几欲产生劈开帐营的冲动。
慕容玉叶朝咤天嘿嘿一笑,朝帐门走近,清了清嗓门,提高嗓音说道:“大家挤在这里作何?”
众位将领正火冒三丈,见一眉目清秀的小子横眉竖眼地用责问的语气同他们说话,纷纷拔出了手中的佩刀。
一大胡子将军骂骂咧咧:“这叫什么他妈的事,连个小罗罗都敢问我们作何?你眼睛瞎了吗?我们在等夫人给我一个交代,仓蓝王都将邑州城送给了蒲国,我们还为何攻打邑州城?”
慕容玉叶有些“害怕”,眸光潺潺地说道:“众位息怒息怒啊,夫人现在有苦难言,不便出帐。”
“大胡子将军上前一步,捉住慕容玉叶的衣襟,板起脸问:”夫人是不是没有接到仓蓝王的敕令?我们根本不必刚打邑州城?“
慕容玉叶小心翼翼地扒开大胡子将军的手,不慌不忙地说:”不是啊不是,这事你们需问夫人,我一个下人哪知这机密要事。小人略懂医术,夫人是得了痢疾,在恭桶上拉得死去活来,我是提醒各位将军稍安勿躁,等夫人泄光了货才来吧!“
慕容玉叶这话一说,众人的鼻翼噏动两下,当闻到一丝可疑的怪味后立马捂着鼻子朝后退去。
”众位,我来替你们问问夫人情况怎样。“慕容玉叶走到帐门口,捏着鼻子掀起帐门,大声叫道:”夫人,拉好了没?“
帐营里面异常寂静,坐在恭桶上拉得面色如土的长公主连张口讲话的力气都没,死鱼般毫无生气的眼睛眨巴着两下,人几欲从恭桶上摔倒在地。
”送茶水的……是那送茶水的……“长公主的话断断续续传到帘子外。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女婢隔着帘子,试探着说:”夫人,你要茶水?“
长公主的身躯颤了颤,若她要有力气,一定冲上去掌掴这个木头木脑的女婢。她已清楚营帐外说自己略懂医术的家伙正是白日给她送茶水的虞小叶,恐怕虞小叶这名是假。
这人是谁?
若她知道,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二更,北营大军睡梦正酣。
慕容玉叶揉着睡眼醒来,她朝夜叉鬼的方向看去,没有看见他的影。另一个草垛上,咤天手里抱着一捆稻草睡得甚香,嘴里嘀嘀咕咕似在梦呓。
她身影一飘,轻轻巧巧地落在咤天的草垛上。
她拈着根稻草朝咤天的鼻子上挠了挠,咤天以为是蚊子,用手赶了赶。她捂嘴轻笑,又朝他的耳朵上挠去,咤天一个翻身扑到慕容玉叶。
”骚扰可是有代价的,美人。“
”什么?“
咤天的的唇贴在了慕容玉叶的唇上。
慕容玉叶一把将咤天推开,嗔怒地望着他,”你……你早就醒来了?“
咤天伸了个懒腰,道:”夜叉鬼离开的时候,我醒的。“
”他去哪了?“
”你问我我问谁,他向来踪迹诡异,无人可寻。“
”这倒是……“
慕容玉叶估计夜叉鬼惦念墨无殇的儿子,那个叫犬儿的小娃不知在黄袍道者的手中可安全,这妖道不会欺负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吧?夜叉鬼负伤在身,即便他寻到黄袍道者,他还能抵得住他的幻术?
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夜叉鬼早已想到。
慕容玉叶需迅速纵火,将北营五万大军的口粮烧得一干二净;然后去寻夜叉鬼,除掉黄袍道者救回犬儿;后面便彻底与残枝告别,同夜叉鬼前往墨国,拿到她应得的六百镒金子便可方便地浪迹各国,寻回她过去的记忆。
她的过去不是一星半点都没线索,残枝给的那个铜板没猜错的话是曾经统一九州四海的大燕帝国使用的货币,这么说她的过去与燕王室或多或少有关系。
现今燕王室的子嗣何在,听人言墨国街头流荡的乞丐曾有燕王室的后人,如此墨国是她必去之地。
过去,其实残枝若开口,她便可了解。
她需要的是真相,所以不屑从残枝口中知晓。
一切,需速战速决,这样离她所要的真相便近了。
”……美人,你发什么愣?美人……“咤天摇了摇慕容玉叶。
慕容玉叶的眼眨了眨,道:”咤天,今晚有篝火盛会。“
”在哪?“
”北营粮仓。“
”你……你想纵火?“
”嘘——“
慕容玉叶拉起咤天朝北营粮仓快速疾奔,暗夜中两道黑色的身影如幽灵般在帐营中穿梭。
到了粮仓,慕容玉叶将手里的一把稻草点燃,扔向垒得成山高的粮仓。
火起先成一团燃烧,然后火苗向四周延伸,不一会儿整个粮堆烧来,牵连着挨近的几个粮堆跟着一起呼呼烧着。
”走水啦——走水啦——“
”有人纵火,快来抓人啊!“
”……“
慕容玉叶和咤天两人唱着双簧调,笑嘻嘻地望着北营大军从睡梦中惊醒,喧哗声四起,众人纷纷拿起能灭火的家伙赶来。
慕容玉叶假模假样地从旁边拿起一个水瓢,望着冲天燃烧的火堆哭丧般叫吼:”粮草没了,粮草统统烧没了啊!“
”上头这月就拨给这么多粮草,距下次发放粮草还有十来天怎办啊?“咤天在一旁煽风点火地朝赶来救火的众人嚷嚷着。
救火的士兵们望着火势大得压根无法逼近的粮草渐渐烧得殆尽,又听两人如此悚然听闻的话语,纷纷懵了,哭着脸嘀咕起来。
”没粮草哪有力气攻打邑州城?“
”这邑州城如今有残枝把守,还不知何时能攻下。“
”听闻粮草若从邻近的几个城运来最快也要三天时间,这就意味三天内我们都没有吃的。“
”不对哦,邑州城听人言已被仓蓝王赠给了蒲王,现在洛城焦城与邑州城已无半点瓜葛,根本就不会送粮救急。“
”那我们北营军该撤回仓蓝,待在这里作何?“
”是啊,撤回仓蓝。“
兵士们嘀嘀咕咕声中,怨怒与不满情绪迅速膨胀,一些将领闻言,立马挈着佩刀怒气冲冲地朝长公主的营帐走去。
一时,烧得毕剥作响的粮草居然无人理会,呛人的烟雾笼罩着北营大军。
两个纵火犯在愤怒的人群中挤出身,笑嘻嘻地交换着得意的眼神,趁乱朝长公主的帐房奔去。
”咤天,那女人你要杀了她?“慕容玉叶边跑边问咤天。
”我娘是仓蓝王的妃子,被她陷害,死得很惨,我若不杀她便枉做人。“
”杀母之仇该报。“
两人走到长公主的帐营外,便看见各位大小将领早早守在帐外等着讨要说法,而帐内的长公主迟迟不出,等得众人几欲产生劈开帐营的冲动。
慕容玉叶朝咤天嘿嘿一笑,朝帐门走近,清了清嗓门,提高嗓音说道:”大家挤在这里作何?“
众位将领正火冒三丈,见一眉目清秀的小子横眉竖眼地用责问的语气同他们说话,纷纷拔出了手中的佩刀。
一大胡子将军骂骂咧咧:”这叫什么他妈的事,连个小罗罗都敢问我们作何?你眼睛瞎了吗?我们在等夫人给我一个交代,仓蓝王都将邑州城送给了蒲国,我们还为何攻打邑州城?“
慕容玉叶有些”害怕“,眸光潺潺地说道:”众位息怒息怒啊,夫人现在有苦难言,不便出帐。“
”大胡子将军上前一步,捉住慕容玉叶的衣襟,板起脸问:“夫人是不是没有接到仓蓝王的敕令?我们根本不必刚打邑州城?”
慕容玉叶小心翼翼地扒开大胡子将军的手,不慌不忙地说:“不是啊不是,这事你们需问夫人,我一个下人哪知这机密要事。小人略懂医术,夫人是得了痢疾,在恭桶上拉得死去活来,我是提醒各位将军稍安勿躁,等夫人泄光了货才来吧!”
慕容玉叶这话一说,众人的鼻翼噏动两下,当闻到一丝可疑的怪味后立马捂着鼻子朝后退去。
“众位,我来替你们问问夫人情况怎样。”慕容玉叶走到帐门口,捏着鼻子掀起帐门,大声叫道:“夫人,拉好了没?”
帐营里面异常寂静,坐在恭桶上拉得面色如土的长公主连张口讲话的力气都没,死鱼般毫无生气的眼睛眨巴着两下,人几欲从恭桶上摔倒在地。
“送茶水的……是那送茶水的……”长公主的话断断续续传到帘子外。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女婢隔着帘子,试探着说:“夫人,你要茶水?”
长公主的身躯颤了颤,若她要有力气,一定冲上去掌掴这个木头木脑的女婢。她已清楚营帐外说自己略懂医术的家伙正是白日给她送茶水的虞小叶,恐怕虞小叶这名是假。
这人是谁?
若她知道,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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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个章节发布时候重复了!
结果想修改,修改要是是修改内容字数不得低于原来的,所以所以,我就不好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