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随风而来,她未转身。
“宁多余!”身后的人,似乎有点哀伤。
“你来了!”
她转了身,一把纸伞遮掩在头上,原来天下起了毛毛细雨。纸伞上,两条鲤鱼闹戏,欢快无比。月夕冷月一支撑纸伞,一手提着大红灯笼,站在她面前。
灯笼闪闪出火红光耀,照在她和他视线中。他深情看着她。
说,“腾云可以为你,什么都不要,功臣名利。”
“家世、族人,个人生死。”
她不语,聆听月夕冷月很少碰触的话题,红光下,一身蓝衣在风中飘逸,黑发张扬,深邃迷人的五官上,那双幽深眸子中,正荡开一层层波澜。
“这一点确实值得你……爱。”
冷凉的手,覆盖在她手上,那把鲤鱼嬉闹纸伞到她手中。
她说,“月夕冷月其实,你没那么混蛋!”而后‘噗哧’
一笑,空闲一只手,遮掩笑声。
月夕冷月静静看着,回忆拉开,拉开同样话题场景……似乎不愿在继续,手中灯笼转移给宁多余,用一个背影说:“这生,朕不会在立后!”
冷傲的身影随后容纳在黑夜中,她一手提灯笼,一手支撑纸伞,看着月夕冷月消失的方向。
‘谢谢!’她始终未说出口。
看着头顶纸伞,她眼眶中似有泪水在流动,寓意她怎么不会明白?在风雨时,他会一直为她遮风避雨。照明路线的灯笼示意她,踏着路线走就好,跟兰宁凤晨回兰宁。
是谁,在耳边说,‘我月夕冷月得不到的,兰宁凤晨要休想染指!’
是谁,又在耳边说,‘要她等死!’孤寂一生在青灯下等死的?
是谁?
如今,又是谁,在不舍中送出承诺。
又是谁,在难舍中收回帝王言语
?
是谁?
她一手支撑纸伞,一手提着大红灯笼,快步在他消失的方向。伞架外,有雨痕像连线顺着圆形落下,手中灯笼红光在风中摇曳,她加快步伐追赶,加快步伐赶上。
“你在找朕?”
细细风雨中,他站在路中,看着疾驰追上的人。
“雨很大!”她说,说完靠近,瞬间两人站在雨伞下,“会得风寒!”
摇曳烛光,射放出两个黑影,一个欣高身影在颤抖,可能是风太大。另外一个娇小身影,支撑雨伞,手挑灯笼,两人消失在黑夜中。
黑夜与白昼做交替,在交替中日子轮回在昨天、今天、明天。
许久,到底有多久,她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那日清晨青山红光尽显,满天火红,而后似龙吟声,响天遍地,在那一瞬间中,青山耸天翠竹,仿佛到了生命末端,化成老耄
之年老者,奄奄一息等待生命结束。
就那一瞬间后,翠玉国再无茂盛之竹,青山下流尽一生疲惫,干涸呈现生命耗尽之态。
然而,曾茂盛翠竹之地,却出奇盛产出翠玉。或许应验了一句话,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江湖豪杰,天卓大陆权势之人有心来到寒翠国。只为那异物出世,大展宏图、呼风唤雨,不料令牌在最后一天夺冠之时,在夜晚丢失。
次日清晨,龙吟声刺破苍穹!蛟龙出海,遨游上苍,转瞬之间消失在白昼。豪杰们纷纷飞往青山之上,在异物出世之地发现一个荷包,荷包内装着早已枯碎的一根青草和一片落叶!
宁多余打开手中荷包,一根青草和一片落叶,转手在她手中早已成细沙。荷包放入胸口,胸口那里疼的颤抖。
在颤疼中,听见治儿叫声。
“娘
!”治儿展开双臂,欢快飞奔在她身怀中。!
“嗯!”她双臂抱起,亲了又亲。
抱在怀中,暖暖温度,再多飘雪、料峭寒风,也融不化她怀抱中的温度,冷不凉治儿的一声‘娘!’。
“娘!”在怀抱中,‘哇’一声大哭,哭的浑身抽泣,浑身打颤,眼泪横洒,洒在她脸上,落在她胸口。
滚烫眼泪,灼伤了她的肌肤。滴落泪水,刺痛了她的心。
“娘,治儿听话!”小手抓住,死死抓住她胸前衣襟,说,“腹黑坏!”
她惊愣,在惊愣中看着一脸愤怒的男人。转而一脸笑,笑看走进她和治儿的兰宁凤晨。
“该启辰了!”他说。“就我们三人!”
如秋、如波的眸光,如镜面般明亮,静静看着一个抱孩子上马车的女人。随后,顺着那个女人脚迹,上了那辆马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