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这么定了!你们先去上着,多学学前辈们是怎么工作的,为自己积累一些工作经验也好。
再说,就算是去上班也不耽误你们参加考试,是不是?”杨绣枝一锤定音,替兄弟俩做了决定。
“好的!老妈您保重身体,我们知道怎么做。”
兄弟俩想想也觉得这个办法是最稳妥的,再说还可以跟老妈和小妹在一个城市工作。
虽说老妈现在还在下面县里工作,但新乡县离通化市并没有多远,一天坐车也能跑个来回。
于是兄弟俩决定听从老妈的建议,去通化市市委上班。
……
真是一花一世界,一木一乾坤,芸芸众生中,形色匆匆的人都是自己的人生主角
七六年的下半年,各地陆陆续续的传来好消息,有不少人开始平反重返工作岗位。
自从杨绣枝调动到新乡县任县委书记后,她举贤不避亲,已经十五岁的钱小满已经是杨绣枝的专职联络员了。
不过,钱小满的这个联络员是不拿工资的那种。
十五岁的少女虽然已经亭亭玉立,但脸上的稚气未脱,肉嘟嘟的小脸上还带着两个小酒窝,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粉嘟嘟的小嘴,可以用明眸皓齿来形容。
用钱小满自己的话来形容,就是妥妥的美少女一个。
杨绣枝带着她下乡搞调研,她是杨绣枝这个县委书记的专职联络员;
到乡下推广高产种子母女俩就是农业专家;协助县办工厂搞技术革新她就是技术员。
结合县城里的情况开办工厂,钱小满就是无所不能的技术员带工程师。
就这样母女两个人每天都是忙得团团转。
这天,杨绣枝和钱小满这个不拿工资的联络员从外面走访回来,母女俩刚一回到办公室坐下没一会儿,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钱小满走过去拿起电话:“喂,哪位?”
“是高叔啊!……习惯,我跟我妈都好……您找我妈呀?在,正好我们刚从外面回来,好的!您稍等。”
接着扭头说道:“老妈,是五七农场的高叔打来的。”
“是他,可能有事儿。”
杨绣枝微笑着接过电话问道:“高书记,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农场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对面传来高跃进那特有的大嗓门说话声:“书记,今天上午部队来了两辆吉普车,把姓张的那个部队大官给接走了,他把国梁那小子也一起带走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们的车刚走,我就给您打电话,说是那个张领导平反了。”
“哦!还带走了国梁,平反了就好!我这边也得到消息了,估计咱们农场会陆陆续续有人会平反,你也别担心,不用管他们,你该干嘛就干嘛!反正咱们问心无愧,这几年咱们对他们那些人的照顾,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我明白了!书记,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您忙,那我先挂了。”
“嘟嘟……”
杨绣枝笑着嘀咕道:“春天终于来到了!”
……
又是一年丰收季过后,时间过得很快,仿佛转眼间又到了一年的冬天。
时间越是接近年末,杨绣枝母子四个越是紧张,因为廖文景被钱勇强陷害贪污受贿就是在七六年的年底。
虽然杨绣枝让钱建国兄弟俩在暗中调查,这眼看就要到年底了,可是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于是钱建国兄弟俩趁星期天休息去了一趟新乡县,他们是来找自家老妈和小妹拿主意的。
钱小满听了后,就建议道:“老妈,要不咱们用最笨的办法。”
“什么办法?”
“就是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这是个什么意思?小妹,你解释一下。”钱建设诧异地问道。
别说兄弟俩不明白,连杨绣枝也没整明白闺女是个什么意思。
钱小满解释道:“意思就是,想办法在钱勇强的办公室和住所,还有身上安装窃听器,监控他的电话和行动。”
“这样能行吗?很容易暴露的。”钱建国觉得有点不靠谱。
钱小满回道:“没事儿的,世界上有一种很小的窃听器,样子就像一个大钉子头那么大,也像一颗衬衣的纽扣,只要把它放在隐蔽的角落,就不容易被发现。”
杨绣枝猛的一拍大腿,大笑着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就用这个老办法,别看办法老,管用就行。”
“可是,老妈……”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想办法全天候的监控他的行动,我就不相信他还不露出马脚来,我认为还是这个办法最好,可以说是既安全又高效,你们兄弟俩就这么办!”杨绣枝霸气侧漏的说道。
“对了!想办法把窃听器安在他的办公室,对你们兄弟俩来说应该不难吧?”
“不难,这是最简单的任务。”钱建设回道。
杨绣枝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吩咐道:“小满,廖文景的这件事情很重要,搞不好说不定你们老妈我这次也会受到牵连,所以这次你亲自陪你两个哥哥去一趟市里,务必要协助他们把这件事情办好。”
“遵命,母上大人,保证完成任务。”钱小满俏皮的冲杨绣枝敬了一个礼。
通化市属于地级市,地处长白山西麓,位于吉省东南部,是一个物产丰富,自然风景秀丽的城市。
十月底的东北已经进入了深秋,气温已经开始变得很冷了,特别是晚上。
天空被黑压压的乌云遮住了一大半,呼啸而过的寒风刮在人脸上生疼。
忽然“咔嚓!”天空一声巨响,一颗巨雷“轰隆隆”的砸向大地。
快黑成锅底的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狂风夹裹着雨水和雪粒子砸落在地面上哗哗作响。
这时,在通化市市委市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里,在屋子里微弱的灯光下,有两个人还没有下班回家。
就见两个人相对而坐没有说话,坐在主位的人惬意的抽着烟,而他对面坐的另一个人正襟危坐,因为紧张手心里沁出了汗。
突然坐在主位上的人突然出声,声音十分低沉的问道:“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东西放进去后,拿了钱就跑了!当时没在意,不知道现在跑去哪了!不过想找,也有办法找到。”对面的人小心翼翼的回道。
就见坐在主位子上的人突然站起身来,在地上来回跺着步子走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