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玖来边境的最大好处就是多了一个强壮的劳力来收拾回家的行李。
毕竟谢拾刚变回来的手和脚还没那么好用,还需要进行一系列的康复训练,才能恢复到原本的灵活程度。
南承靠坐在椅子上,抱着一只毛茸茸的粉色小胖猪,晃悠着光着的脚丫子,时不时抬脚踩在谢玖或谢拾的肩膀上,嘴里也一直嘟嘟囔囔的。
“什么破烂都往箱子里塞?!有些东西就不带了,给雌父留着吧,他也用得到。就算用不到,也能送给有需要的虫。带回去怪费事的。”
腰部的伤口在这几天被谢拾舔了一遍又一遍,已经彻底结痂了,不再影响南承的发挥。面对谢玖饿狼一般幽怨祈求的目光,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这段时间一直全心全意地陪着谢拾,确实该喂喂这只大可怜虫了。
经此一事,谢玖似乎也稳重了不少,指甲剪得圆润,撒欢的时候也很少挠虫。只不过,他还是爱贴在虫身上嗦个没完,要不是发现得及时,大腿根儿又要被他嗦破皮了。
小别胜新婚,南承昨晚被两只大雌虫哄得浑身舒坦。因此,看到谢玖在这么低的室温下忙到额头上的碎发都湿了,南承难得心软一回,说出口的话委婉了几分,没有直接训虫。
“行李箱不能塞得太满,一打开就全都往外蹦。来的时候,你装得太乱了。”
“好的,雄主。您来的时候不带我,我心里难过,装东西的时候就想着边境这里买东西难,要多带些行李。我先把不要的东西拿出来放到一边,要拿回家的东西少了,这样就有几个空箱子了,就不用使劲塞。我重新分类,先装您需要的。”
南城看见谢拾把那只项圈捧在手上,又小心翼翼地用带来的衣服把它包起来。
他在谢拾的肩膀上踢了一脚,用脚趾勾住谢拾的胳膊,明示他转过身看自己。
“怎么?舍不得扔?”
“还想继续带着呀?就这么喜欢?”
“家里又不缺钱,喜欢怎么不早说?”
“早知道你喜欢这些,该多给你备几个玩玩。”
谢拾放下手中被仔细包好的项圈,转过身,一脸认真地攥住了南承的脚踝,低下头,无比珍重地在脚腕上的小红痣上亲了一口。
“因为这是雄主给的。只要是您给的,我都喜欢。”
谢拾的笨嘴拙舌突然变得这么甜,南承直接被狠狠地震惊住了。他伸出手来,朝着谢拾的额头伸过去,谢拾就自觉地将脑袋贴了上来。
南承用手指仔仔细细地描摹着谢拾的眉眼,仿佛是在检查眼前这只大雌虫是真的谢拾,还是谢玖假扮的。
可是,实际上,只从五官上看,很难分辨出两只雌虫的区别,还不如看看耳垂。谢玖的耳垂是圆嘟嘟的一小块肉,偏偏还在肉厚的地方打了个耳洞。谢拾的耳垂则较大较薄一些,捻揉的时候更加敏感。
南承今天的心情格外好,只是想逗逗谢拾。
光脑的铃声突兀地响起,骤然打破了室内的暧昧气息。
是一通语音电话,来电的虫是贺许。
“南承阁下,您返回主星的星舰已经抵达港口,飞行器就停在医院门口,我安排了军雌护送你们。很抱歉,突然有紧急的事要处理,无法亲自护送您。祝您旅途愉快。”
接通后,贺许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礼貌而疏离,南承却直觉贺许是遇到了什么特殊的事。但以他的身份并不方便直接问,看样子只能让谢拾过两天去试探一下贺许。
在边境星的这段日子,多亏了有雌父一直在帮忙。
在舆论波及到南家的当天,也多亏了雌父及时地查找到了源头,有效阻止了那只工作虫继续散播谣言。
如果雌父真的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南承不介意帮上一把。
“雌父,您先去忙,有空的时候可以回主星看看,南家随时欢迎您的到来。”
“多谢阁下的盛情。”
电话挂断后,贺许罕见地靠在病床上,脑袋上包裹着的纱布里又渗出来一些鲜血。空气中浓重刺鼻的血腥气熏得他更加头痛欲裂,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带给他太多不堪的地方。
“上将!不好了,那只雄虫蛋一直不肯吸收营养液!”
“抱过来,我看看。”
那只大白蛋大得出奇,看起来就不像是会挑食的样子。
难不成是吸收了自己的血就挑食了?
…….
南家的三虫回到家,南承依旧自诩喜欢安静,拒绝了试图接近的雌虫,欲拒还迎地被两只大雌虫拥抱着, 热热闹闹地过好他们自己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