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效是当真上来了,聂嵘说话已然完全不在乎阮星潋的感受,她想推开他岂料他抱得极紧,一边喘着气一边说,“想要什么?钱?还是地位?”
“谁要你的。”
阮星潋挣扎着,“你才是疯了,聂嵘,我不想碰你!”
聂嵘本就被下了药,没办法控制自己,理智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结果被阮星潋这句话一挑衅一刺激,感觉有一把火直接从脚底烧到了自己的喉咙口,男人当场掐住了阮星潋的腰身,“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在这里办了你?”
“他俩干嘛去了呀?”
包间里,耳边声音嘈杂,不少人窃窃私语着,阮星潋跟聂嵘一前一后地离开,这实在是太让人浮想联翩,何况阮星潋在圈子里名声差,这么开放直白的行为跟当众表白似的,大家很难不多想。
“不会是开房去了吧……”
“真的假的,我觉得聂少不像是会碰阮星潋的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不管聂少喜不喜欢,那阮星潋长得又不差,身材好,今天来穿得也挺少的。只要会倒贴,哪个男的会拒绝白送上门来的?”
“是啊,这阮星潋,还真是不要脸……刚被薛家赶出来呢,把薛家闹得鸡飞狗跳的,不会这会子,又要攀上聂家了吧?”
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大家的议论,众人纷纷扭头看去,只见叶慎坐在中间,要笑不笑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手滑了。”
他脚边的是散了一地的杯子碎片。
只有坐在他身边的姑娘吓得脸色煞白,哪里是手滑摔碎的啊,分明是那杯子自动在他手里四分五裂了!
莫不是被叶少硬生生捏碎的?
大家笑呵呵地给叶慎递新杯子,“叶少还想喝点什么?”
“不喝了,我去外面开个会。”
叶慎说话,没人敢怀疑,他的腔调又冷又淡漠,仿佛跟这个包间里寻欢作乐的旁人是两个世界的,大家在醉生梦死,唯独他清醒极了,“正好有个视频会议要开。”
叶慎说完直接往外走,众人盯着他的背影,好久才回神。
“叶少真是厉害啊。,”
“喝酒都不忘开会,他不有钱谁有钱。”
“不仅有钱,还帅呢……叶少比我一个女人都白。”
“你呀,是看上叶少了啊?那你可得跟阮星潋当好闺蜜咯,那阮星潋现在在叶氏集团工作呢,你去和她认识,指不定也能接近叶少了。”
“也不知道那小贱人哪来这么好的命,富二代一个接一个地被她钓……”
“这会不会已经跟聂少把衣服都脱了吧,哈哈哈。”
虽然走出去了,房间里的声音还是飘到了他背后,叶慎往外走的步伐骤然加快,眸光一沉,直接朝着天台走去!
门一推开,看见了天台上两个正纠缠在一起的人影,一男一女像两束藤蔓死死地互相磨蹭着,叶慎眼睛在瞬间发红,冲上去就要分开他们两个的时候,只见眼前的人转过脸来,看见是叶慎的时候,阮星潋大喊着,“救命呀叶慎,出事了!”
叶慎一愣,看见阮星潋的眼睛是红的。
和他的,一模一样。
而她的怀中,聂嵘已经失去了力气。
叶慎走上前去,已经直接闻到了从空气里缓缓透过来的血腥味,他心神一震,看见聂嵘脖子上正流着血,而阮星潋的手上脸上也统统沾染了血液,他走上去把聂嵘从阮星潋怀中拉出来,下意识掐了掐聂嵘的人中,顺便试探了一下他的呼吸,而后朝着阮星潋大喊,“你……你吸了他的——”
阮星潋摇着头,擦去了脸颊上的血丝,“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你是他先对我动手动脚……”
叶慎感觉自己脑子里像是有炸弹炸开了似的,轰得他双耳嗡嗡作响,男人不敢相信地说,“阮星潋,你连聂嵘你都敢——”
一直等在外面的艾弗森受到了叶慎的召唤直接出现在了天台上,看见这一幕的时候艾弗森差点两腿一软,什么情况,不会是聂总被阮小姐变成夜族了吧!
完蛋了,阮小姐吸了别的男人的血,那不妥妥的给叶少戴绿帽吗!
艾弗森手脚发软走上前,“叶总,您把聂少交给我,我,我帮着把他先送回聂家,阮小姐您,您俩先跟着我都下来,这要让别人看见这一幕可不好了……”
阮星潋手指上还有聂嵘的血,听见艾弗森这么说,只能先点点头,等到艾弗森扛着聂嵘走远了,阮星潋还站在原地没动。
叶慎拽了她一把,阮星潋跌跌撞撞地跟上了他,男人回眸,眸光凶狠,对着阮星潋说,“你怎么连聂嵘都敢下手的?阮星潋!”
这一声质问问得阮星潋心都凉了,她头一回这么不知所措,比刚才聂嵘要强迫她还要不知所措,“我……”
现在也回不去包厢了,事情闹成这样,叶慎只能先领着阮星潋回了庄园,一路上阮星潋都沉默着,像是出了神,一直到叶慎将房门一脚踹开,直接将阮星潋摔在了床上,女人吃力,这才有了反应,缓缓地看向叶慎。
还未说话,叶慎已经居高临下的压下来,“有些事情不能越界的你不知道吗阮星潋!”
她是他的,怎么可以碰别的男人的血……
阮星潋看着叶慎暴怒的脸,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那是过去叶慎从来没在她面前展露过的,血腥的杀气。
怎么……会这样。
“可是,如果我不反抗的话,他会强迫我……”
阮星潋下意识喃喃着,“聂嵘被人下了药,他失控了,想要在天台那种地方强迫我做那些恶心的事情,我才会反击的,为什么你第一反应是要指责我呢?”
“下了药?”
叶慎显然是对于这个事情毫不知情,所以当阮星潋说出来的时候,他身体停顿了一下。
“而且我没有吸他的血,是我挠出来的,我没控制好手臂力量,甚至不小心把他砸晕了,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把他弄死了出人命了,才会……那么慌张。”阮星潋从未有过的委屈,过去面对那么多人的误会和指责,她都没有这样心寒,可是现在叶慎毫不犹豫的指责令她觉得好难受,她连一丁点的自我都不可以保护了吗?
叶慎这才想起来,天台他看见聂嵘和阮星潋互相搂着那一幕的时候,阮星潋的表情是惊慌的,她以为自己失手把聂嵘杀了,所以才会发现来人是叶慎的那个瞬间就脱口而出——救命两个字。
她……是在求救。
可是叶慎却以为她这是想方设法要吸别的男人的血,认为她作为一个血裔不守规矩,背叛了他。
“在你眼里,重要的只是……我的身体有没有忠诚于你一个人吗?你不知道我是受伤的那个吗?”
阮星潋的身子被叶慎按住,男人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说出来的字眼特别无情,跟刀子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地钻透了阮星潋的心,扎出淋漓的血,“不然呢?我只要你的身体,我要你别的了吗?你作为我的血裔自然应该——”
“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就该在天台上和聂嵘试一下的。”
得到叶慎的回答以后,阮星潋的眸子在瞬间暗了下去,就好像她的情绪也一下子熄灭了似的,“叶慎,早知道你会说这么凉薄的话,我倒该真的试试跟聂嵘上床,能恶心恶心你也算他聂嵘有本事了!”
叶慎的瞳孔在瞬间紧缩,全身上下像是被人狠狠放了一把火!
他愤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以来把阮星潋圈养在自己身边,她怎么敢说出这样违逆他的话?
她只能是他的,再多风情万种再多千娇百媚也只能是他的!
“阮星潋你再说一遍试试!”
“再说了,你不是说夜族没性欲的概念吗?我和聂嵘上床怎么了,我跟谁上床都和你没关系,你要的不是我身体里的血吗!”
阮星潋痛苦极了,不顾一切地说道,“你太拧巴了叶慎,你既然只是吸我的血,那我和别人肢体接触你又凭什么生气,你要生气,为什么又说自己没有感情不会吃醋!”
“你没有性欲,我有!”阮星潋噙着眼泪,“我是人类,我不是怪物,我有各种各样的欲望,我和你不一样,我有恨有爱,自然也有欲望,你没有却要占有我,那不公平!”
那不公平。
“是吗?”
叶慎仿佛被阮星潋这话惹急了。
他本来把头都伸到了阮星潋的脖子边上张开了嘴,那是他发泄性欲和愤怒的方式,可是现在——
他需要一种更能够让阮星潋痛苦的方式来发泄自己这些怒气,来狠狠惩罚她的违逆。
眼睛亮起的那一秒,阮星潋的衣服在瞬间四分五裂,如同包厢里那个顷刻间碎裂的杯子,没有一丁点的反抗。
阮星潋瑟缩了一下。
叶慎感觉到一股无名火在自己的身体里疯狂乱窜,他的瞳孔在不停地闪烁着,一明一暗,猩红的血液在他眸底流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会这样情绪失控,会……
……有感觉了。
该死。
叶慎眼神很冷,在阮星潋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脱掉了自己的裤子,下一秒,阮星潋挣扎着,“你放开我,你不是吸血鬼吗,你——”
“你不就想要这个吗?”
过往叶慎的身体是冷的,阮星潋最熟悉,可是这一刻,肌肤相贴,她竟觉得叶慎好烫。
恍惚中想起自己那杯酒被他接过喝下,阮星潋脑海里嗡的响了一下,“叶慎,你也喝了那个被下过药的酒——”
“叫什么叫?”
黑暗中,男人猩红的双眸锁定了阮星潋的脸,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腰,理智已经燃烧殆尽,“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想要我承认这个欲望,阮星潋,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喜欢找死,我满足你。”
阮星潋反抗和呜咽都来不及做出,刺痛已经从身体深处传来,她惊呆了,灵魂都在这一刻抖震着,“叶慎,疼,叶慎,好疼——”
不是吸血,是……
紧密相缠的两具身体就像是两把匕首都恨不得把对方磨出血来,阮星潋浑身僵硬得不行,表情都失控了。
不,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叶慎不应该是没有这种欲望的吸血鬼吗,为什么……
阮星潋感觉到眼前视野一片恍惚,整个人像是掉进了漩涡里不停地下坠,直至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