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上,天空总是蒙着一层厚重的阴霾,仿佛连阳光都畏惧于这无尽的杀戮与抗争。
张大彪,一个皮肤黝黑、眼神坚毅的汉子,站在由十几位同样精壮的战士组成的队伍前。
他们身着粗布衣裳,肩扛看似沉重的麻袋,实则暗藏锋芒,马车里藏着让鬼子闻风丧胆的大刀,它们整齐的藏在紧紧绑缚在麻袋之下。
此次大刀营的这十几个战士要伪装成一支不起眼的运粮商队,趁机拿下鬼子的炮楼。
张大彪坐在马车上低声道:“兄弟们,咱们这次的任务,是悄无声息地接近那座鬼子的炮楼,把咱们的‘粮食’送进去,给咱们团长来个里应外合。一会动起手来,都利索点!”
队伍缓缓前行,穿过一片荒凉的田野,远处的炮楼如同一座孤独的巨兽,矗立在尘土飞扬之中。
随着距离的拉近,紧张的气氛在队伍中悄然蔓延。
“站住!干什么的?”突然,一声尖锐的日语打破了沉寂,一名鬼子副官带着几个哨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副官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过,显得格外警惕。
张大彪故作谦卑,上前一步,用夹杂着地方口音的日语回答道:“太君,我们是附近村子的,给炮楼送粮来了,这世道乱,乡亲们指望炮楼保平安呢。”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包烟,递了过去。
副官接过烟,上下打量了张大彪一番,似乎对他的回答半信半疑,不过眼前这个农民打扮的,虽是比其他中国人壮实些,但谄媚的态度让他放下警惕。
“哟西,你大大滴好,是我们皇军的朋友,把粮食卸下来,送进炮楼检查!”他命令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大彪心中暗喜,表面却不动声色,挥手示意队员们开始行动。
麻袋被他们一个个从马车上搬下,战士们的手心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动作依旧稳健,生怕露出丝毫破绽。
就在此时,一名战士在搬运麻袋的时候,由于太过紧张,不慎让底下的麻袋轻轻挨到车上藏起来的大刀,那锋利的镔铁大刀竟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动。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副官的目光立刻变得锐利起来。
但好在,他并未察觉异常,只是皱了皱眉,继续监督着粮食的搬运。
张大彪紧贴着炮楼的阴影,每一步都谨慎至极,心跳如鼓,却竭力保持着呼吸的平稳。
张大彪,目光如炬,透过几个不经意的回眸,窥视着内部复杂的火力配置。
只见炮楼顶层,几挺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外头,下方则是密集的沙袋掩体和交叉火力网,显然,这是敌人精心布置的防御工事。
一个炮楼只有一个小队的兵力,而这个靠近新一团驻地的据点,被特殊关照,又增加一个小队,三十几个人,单是一楼就有三挺轻机枪,一挺重机枪,二楼估计还有两门迫击炮。
眼看马车上麻袋即将见底,张大彪心中盘算着何时动手,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那是李云龙部队发起总攻的信号!
炮楼内的鬼子士兵瞬间被惊醒,他们慌忙奔向各自的岗位,准备迎接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只有几个小鬼子准备紧闭炮楼大门。
张大彪心中一凛,知道机会来啦,他迅速后撤几步,同时用眼神示意早已埋伏在附近的几名大刀营战士。
这些战士,个个身经百战,得到眼神示意后手中紧握着从马车中悄悄抽出的大刀,寒光闪闪,映照出他们坚毅不屈,舍生忘死的脸庞。
随着李云龙部队进攻的炮火愈发猛烈,炮楼内的鬼子们愈发手忙脚乱,他们开始集中火力向外扫射,企图阻止攻势。
李云龙在炮楼外大喊:“小鬼子们,老子是八路军新一团团长李云龙,有本事出来跟老子决斗啊!”
虽然炮楼里的小鬼子大多不懂中文,但“李云龙”这三个字,早就是无人不知,无小鬼子不晓。
炮楼鬼子长官听枪炮声略显稀疏,发现来打炮楼的八路军人数火力并不多,就用撇脚的汉语高呼道:
“李云龙团长,我很敬重你的为人和你的手下,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只要三十分钟,就会有不少于两个中队的皇军支援我们,你觉得打下炮楼,你能全身而退嘛!”
随后低声道:“快,快给其他据点通电,快叫支援!”
这个小鬼子没想到的是,李云龙的部队并不是主攻部队,自然不会展示自己的火力。
而他的大部队此时正藏在周围,准备围点打援,主攻部队,是潜入炮楼的是那十几个皇军的朋友,老实的农民。
那几个小鬼子还想关上大门,把这十几个农民赶出去,几个战士叫喊着向太君求情,实则掩护后方的战士:“太君,先让我们进来,求求你,让我们进去。”
然而后面的十来个大刀营的战士们已经悄悄抽出大刀,“咔嚓!”“噗嗤!”,伴随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和血肉撕裂的声响,几个小鬼子矮小结实的身体瞬间被劈成了两半,鲜血四溅。
他们临死前,眼中还残留着不可置信的光芒,成为了这片战场上又一批无名的亡魂。
大刀营的战士们如同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涌入炮楼入口,他们的动作迅捷而默契,仿佛每一次挥刀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决心。
一名战士首当其冲,大刀划过空气,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瞬间将一名正欲装填弹药的鬼子劈成两半。
那些鬼子,先前还嚣张跋扈,此刻却如同被猎人盯上的猎物,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与绝望。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四处逃窜,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处可逃。
两边的作战距离不到十米,准确来讲,只有七米多,虽说五步内枪又快又准,但是这么近的距离,挤着三十来人,一米四长的三八大盖难以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