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并没有半分困倦,十分清醒,分明就是没有睡,孟灵湘不满的唠叨,莫北霄吻上孟灵湘的双唇,成功的让孟灵湘闭上了嘴,红了脸颊。
他们躲过太子和韩八两的人马,成功的躲到了安生的山洞里,因为要为莫北霄包扎伤口需要草药,孟灵湘独自一人下了山回到了宅子。
安生看到孟灵湘回来十分兴奋,虽然脸上还是十分淡漠的表情,可一路上都跟着孟灵湘,半步都不肯离开,孟灵湘无奈带着安生一起去了仁心堂,城里其他的药铺都被人盯着,只有关了的仁心堂能找到她需要的草药,她把所有需要的草药和有些工具都放在里药箱里,正准备背上就被安生抢了过去。
孟灵湘惊讶的看着安生,安生却移开了视线,不肯看她,固执的不肯把药箱还给孟灵湘,她也没有勉强,带着安生回去了山洞,一路上跟安生把现在的情况说了,并且告诉他莫北霄需要在他的山洞里呆上一些日子,问安生是否愿意。
安生沉默了片刻,才点点头。
孟灵湘他们进了山洞没有发现莫北霄,孟灵湘一怔以为莫北霄是被韩八两的人发现了,正要着急的
出去找他,就发现莫北霄从一颗树后面走了出来看着他们,孟灵湘松了一口气,几步跑到他面前,埋怨的说道,“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太子抓去了。”
莫北霄抚了抚孟灵湘的脸蛋,因为寒冷所以皮肤有些凉凉的,孟灵湘忍不住像一只猫咪般蹭了蹭他的掌心,“我去看看附近的情况。”虽然他们两人只交谈 了几句,但他们两人之间却有一种默契,旁人插不半步。
安生站在后面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
他们说了几句,孟灵湘才想起把安生介绍给莫北霄,她朝着安生招了招手,“他就是安生,之前就是他救了我的。”
莫北霄比安生要高上半个头,他低头看向安生,“我是莫北霄,多谢你救了我家湘儿。”
他语气里带着亲昵,安生脸色有些难看,他看了一眼孟灵湘,她正笑眯眯的看莫北霄,眼底的情意毫不掩饰的暴露在外。
安生沉默片刻,孟灵湘都发现不对劲看向他,他才开口道,“不用谢。”
莫北霄与安生的视线交接,像是迸出一抹火花,两人暗自较量了片刻,才移开视线,孟灵湘敏感的
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在意,拉着莫北霄就回到了山洞要为他换药。
现在是白日,光线很好,孟灵湘可以清楚的看到莫北霄的伤,足有半指长的伤口在敷了伤药的情况下止了血,但翻出的皮肉还是没有恢复的迹象。
孟灵湘抿了抿唇瓣,把药箱里的工具都拿出来,在旁边点燃了一根蜡烛,再拿了些麻沸散出来,“北霄,你的伤口有已经开始腐烂的皮肉,一定要把这些皮肉给处理缝合才能长好,可能有些疼,麻沸散我不敢上的多,你能忍吗?”
莫北霄道,“动手吧。”
孟灵湘神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才拿起旁边的自制的手术刀,这是她之前特意招人打的,比一般的匕首小巧一些,虽然比不上现代的手术刀那般的锋利,但在一般的小手术里还是能派上用处的。
手术刀上下飞舞,将坏死的肉割了下来,这样的痛苦即使是上了麻沸散还是让莫北霄疼出了一头的汗,但他半声都没有出,忍着疼痛。
在处理完一切之后孟灵湘才松口气,在把伤口缝上之后就上了上好的金疮药,拿赶紧的纱布把伤口包扎好,等做完这一
切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饶是莫北霄有再强大的意志力在被人追杀了五天又受了伤不眠不休的情况下还是感觉到十分的疲乏,在喝下孟灵湘熬好的药之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安生一直在不远不近看着,在孟灵湘需要帮助的时候才上前帮她,等到莫北霄睡去才上前找孟灵湘。
孟灵湘望着即使是进入了梦乡仍然还是皱着眉头的莫北霄,心疼不已,拿布巾轻柔的把他额上的汗拭去,没有听到安生的话,她抱歉的看向安生,“安生你刚刚说了什么,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听到。”
安生看了一眼莫北霄,抿了抿嘴角,咽下想要说出的话,“我只是问你要不要哦吃些东西。”
孟灵湘这才发现竟然已经到午饭的时间,她转头看了一眼莫北霄,犹豫了一会儿说到,“我不饿,安生你想吃什么,我为你做吧。”
安生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孟灵湘并不担心他,安生在山里的时间比他们都久,能够保护自己。
莫北霄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他醒了以后气色明显的好上了很多,孟灵湘趴在他旁边睡觉,而安生则在不远处打
了地铺,孟灵湘怕他冷,强硬的把从山下带上来的被子都铺到安生那里。
本就是占了安生的地方,若是还要让安生睡在冰冷的地面上,孟灵湘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莫北霄低头望着孟灵湘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红润的嘴唇像在引人亲吻,她在梦里无意识舔了舔唇瓣,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莫北霄没有注意眼睛醒来的安生,轻轻地在孟灵湘的唇瓣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安生在不远处看着,五指慢慢成爪,死死的抓住低下的被褥,上好的被褥上被抓出一道深深的印记。孟灵湘在莫北霄亲吻以后缓缓地醒来,她羽睫眨了眨,宛如一只就要展翅的蝶,莫北霄的手指轻轻地在她的羽睫上抚摸了一下,感觉心底像是有一把小刷子轻轻地刷过,让心底那处最隐秘的角落泛起丝丝的麻痒。
孟灵湘有些茫然的看着莫北霄,眼底还带着未消散的睡意,半边脸因为被压有些发,看上去有些可笑,但在莫北霄的眼里却是十分可爱。
“北霄,你醒了?”孟灵湘打了小小的呵欠,伸了个懒腰昨夜她怕莫北霄发烧,一直守到后半夜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