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灵湘下意识就跟莫北霄交换了个眼神,孟灵湘摸了摸小叶子的小脸,问,“那你可记得,是哪个人来你家了?”
“就是抓药的。”
这么一听,孟灵湘就瞬间了然了。就是那个抓药的伙计。
“他去小叶子家里干什么?”孟灵湘皱起眉,轻轻地说道。
莫北霄抓回她的思绪,说,“就算是伙计去过小叶子的家里,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孟灵湘咬着唇瓣,但总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这种感觉来的很奇妙,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莫名的笃定。
莫北霄伸过手,在她的头顶上轻轻地揉了揉,“嗯,别多想了。”
嗯?
孟灵湘眨了眨眼睛。
这个动作,怎么做的这么熟稔?忽地瞥到了身侧的小叶子,孟灵湘立马就恍然了,这个莫北霄,是把她当成几岁的孩子哄呢!
不免得哭笑不得,“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有分寸的。”
莫北霄表情跟语气一般淡淡的,说话却很从容,“三天的时间,算不了什么,你懂我的意思吗?”
孟灵湘一怔。
她当然知道莫北霄的这个言下之意,有他的身份在那里摆
着,于她而言,就是一张免死金牌,别说这回就是有人存心污蔑她,就算这件事最后真的被坐实了,他也有本事让她毫发无伤。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
可这么做,未免也太憋屈了,根本就不是她孟灵湘的行事作风!绝对不能让真正的恶人逍遥法外,绝对不能让落霞镇的百姓继续遭受蒙蔽!
“我懂你,但是这一回,我一定要找出真相。”孟灵湘看着莫北霄,无比坚定的说道。
莫北霄笑了起来,浅浅的颔首。
他也知道,早就知道,她的答案了。
……
三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第四天早上,孟灵湘起了个大早,换回高孟的打扮,大摇大摆的就去了衙门,没有马车,没有随从,就只是拿着她当初来时的家当,大摇大摆的去了衙门。
这么些天来,孟灵湘也在落霞镇里打出了不小的名声儿,镇子里的很多人都认识她,也听说了她这件事。
一时间,都很好奇,于是,跟着去看热闹的人,也多了起来。
孟灵湘走在前面,身后就跟着无数的人。
可谓是浩浩荡荡的,就踏进了衙门里,这个阵仗,可把衙门的守卫给吓了
一跳。要知道,落霞镇向来安逸,这么多年没出过什么大事情。这能出一桩大案子可不容易,县衙里的官差平日里最多也就是抓几个小毛贼。官老爷也很少办案子。
没想到,这个叫高孟的人一来,短短数日,就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已经上了两回衙门了。
所以,这些衙役看到孟灵湘,是有些头疼的。
但是没有办法,只能把孟灵湘带了进去,至于身后跟来的看众,就全被衙役拦在了门口,只能在外面看着。
官老爷在吃早饭,一听下面汇报说郎中来了,立即饭也不吃了,换上官袍就走了出来。
一边是一度声名鹊起的神医,一边却是一桩死了人的大案子,到底是徒有虚名还是另有隐情。
所有人都对这件事情议论纷纷,无比关心。
官老爷很快就来了,开堂,过场,一气呵成,惊堂木一拍,指向堂下站着的孟灵湘,道:“三日期限已到,你可有带着证明自己的证据来?”
孟灵湘拱了拱手,说道:“回官老爷的话,我这三日检查了一切跟本案有关的东西,确实,一切都没有问题。”
话音一落,顿时,全场哗
然。
官老爷断然没想到几日前信誓旦旦离去的孟灵湘竟是带来这么一个消息,于是皱眉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没有找到证据来为自己洗脱罪名了?”
孟灵湘摇头道:“的确暂无。”
官老爷脸色一寒,“既是如此,那就无话可说,罪名落实,你就等着判刑吧。”
说完,就摆了摆手,示意衙役上前将孟灵湘制服。衙役走上来,一左一右站在了孟灵湘的身后,正要动手。
“慢着!”孟灵湘抬起手,挡住了他们的动作,猛地抬头,目光如炬,灿若星辰,“我虽然没有找到为自己洗脱罪名的证据,但是我能够证明,此事并没有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我虽然,无法为自己开脱,但却能为自己辩驳。”
不出所料的,官老爷被孟灵湘的这通言辞给绕晕了,“你这说来说去的,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能给自己洗脱罪名呢还是不能?”
孟灵湘上前一步,走到官老爷的面前,用压低的嗓子轻轻说道:“官老爷,您否管我能不能。就算看在世子爷的份儿上,你也得等我把话全部说完,再定我的罪吧?”
这一把世子
爷摆出来,官老爷就无话可说了。虽说这落霞镇里他最大,可也没那本事忤逆得罪上头来的人。
轻咳了一声,正了脸色,似模似样的说道:“那好吧,你且说说看。”
孟灵湘微微一笑,转身,看向门口的众人,这些话,即是说给官衙里的人挺的,也是说给门口的百姓听的。要是能鼓动起群众的力量来为自己做后盾,那么此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之前那状告我的伙计说,阿忠是吃了我的药,才猝死的,对不对?”
“不错。”
“那就是了。”孟灵湘很快一个点头,“我自己开的药方里,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里面含有香味。凡是动过的人,香味十天不散。”
官老爷摸不准孟灵湘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就追问道:“可这能说明什么呢?”
孟灵湘回头,看向官老爷,脸上的笑容从容而自信,“这就说明,只要有人动过的药,那么他的身上就一定会沾上香味。我现在,就怀疑是有人在我的药方子里下了罂粟,只要找出身染香味的人,就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官老爷摸了摸上下吧上子虚乌有的胡子,皱眉想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