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就有人说过,项砚舟有寒酥和灵渊这样的贴身侍卫,简直如虎添翼。
他过去的每一场大胜仗,都少不了他们一份助力。
连祁王府被袭,楚临风怀疑项砚舟,最先想到的都是寒酥和灵渊。
可见两人的武功是真的不错。
至少算得上二流的高手。
可寒酥与绯夜交手百招,就明显落了下风。
随着‘呯’的一声脆响,他的剑在绯夜的剑下断成两截,人也被绯夜一掌拍在胸口,滚到项砚舟脚下,一口鲜血吐出来。
“哼,不堪一击!”
楚汇不屑的嘲讽寒酥,又得意的问项砚舟:“瑾王可以叫灵渊出来迎战了吧?”
“迎战?”项砚舟微眯眼眸看着楚汇,心里的怒火再难压制。
他明明说了点到为止,绯夜却还用尽全力打败寒酥,以为项宇重伤躺在床上,他又站不起来,所以这是在向他宣战?
楚汇依旧不依不饶:“怎么?瑾王不会是怕了吧?”
项砚舟拿着折扇的手猛然收紧,正准备做点什么,云书音忽然出现在他视线余光里。
“庄王吃什么了?这么大口气!侥幸赢了一局,便目中无人,未免太猖狂了?”
云书音面带微笑的走来,一针见血,将楚汇问得不知所措。
项砚舟也有些意外,他之前拿不准云书音到底站在那边,但她杀了楚星曜,显然就是楚临风那边的。
可楚汇也是楚临风的人啊!
她这是故意在他面前演戏?还是与楚汇有过节?
项砚舟不知道云书音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不得不承认,这话中听,听得他心里的怒火都消了不少呢,松开了手里的折扇,饶有兴致看戏。
即使是要吵架,云书音也不忘规矩,走过来微微福身向项砚舟和楚汇见礼。
项砚舟点头微笑,算是回礼。
楚汇没与云书音打过交道,不认识她,不悦的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你是谁啊?”
“云书音。”
“是父皇封的那个安心公主,云家二小姐云书音?”
“正是。”
“那你还敢这样与本王说话?”
楚汇顿时暴跳起来。
他此前虽然不认识云书音,但也听过关于她的事。
一个三品官的女儿,从小不学无术,就因懂点医术侥幸救了太子,被皇后娘娘看中,收作女儿封为公主……一个低贱的商女生的女儿,怎么配与他正统皇子成为兄妹呢?
楚汇打心底里就瞧不上云书音。
现在太子薨逝,皇后娘娘得了失心疯,连云书音那个吏部尚书的爹也被罢官抄家,他就更不把云书音放在眼里,鼻孔都快翘上天了。
云书音好笑的反问:“难道书音说错了么?庄王既知道瑾王十五岁在战场上大杀四方,就该知道,他连凶狠残暴的千军万马都不怕,又凭什么怕你?你有什么值得怕的?”
“你……”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六年前要不是瑾王在战场上以双腿为代价,力挽狂澜击退敌军,庄王哪有现在这金尊玉贵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怕是就算侥幸活着,也颠沛流离食不果腹,哪里还有闲情雅致找人比武?关键还不是你自己上。”
“你……”
短短几句话,楚汇被云书音怼得两次语塞,面红耳赤。
仔细想想,偏生她说的好像又是事实,根本无法反驳!
“好,云书音,算你狠,小心点,最好别落到本王手里!”
楚汇气急败坏的放下狠话,一甩衣袖准备离开,灵渊也不管了。
云书音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别走啊,不是喜欢比吗?正好,书音的侍卫武功也不错,比一场?”
楚汇停住脚步,心想:绯夜可是一等一的高手,连寒酥都打不过,这不是送上门来找死吗?
他阴险的笑起来,警告云书音:“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云书音点头承认,缓步走到绯夜身边,打量着他手里的剑。
剑身长三尺,外表看起来除了剑鞘上镶嵌的一圈七彩宝石之外,平平无奇。
但这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长虹剑,据说削铁如泥,拥有这把剑的人,绯夜,前世可是楚临风杀人的第一好手!
要不是他,槐家那几位潇洒的公子哥,也不会一个都逃不掉!
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隐藏在楚汇身边。
云书音抬头望着绯夜的脸,笑得眉眼弯弯,两个梨涡甜甜的。
绯夜正当壮年,还没被这么漂亮的姑娘这样近距离看过,心中小鹿乱撞,浑身不自在,丝毫没察觉到一个淡淡的意香飘过鼻尖。
云书音轻笑一声,指着绯夜手中的剑回头问时风:“喜欢吗?”
习武之人,尤其是使剑的,谁会不喜欢好剑?
时风疯狂点头,嘴角的笑都快压不住了。
绯夜下意识将剑抱进怀里,疑惑的看着云书音:他可没说他这把剑要送人嗷!
云书音对时风说道:“好,和他打一架,赢了,这把剑就是你的。”
时风兴奋的点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绯夜不屑的嗤笑:“安心公主口气才是真的大。”
“怎么?你不敢?”
“在下当然敢,但公主也该说清楚,若你的人输了,又当如何?”
“我免费帮你疗伤。”
云书音笑容甜美,一本正经。
但这话在旁人看来,去充满挑衅意味。
绯夜的脸色顿时沉下来,紧紧握着手里的剑,眼神泛起杀意。
楚汇也嘲笑云书音口气大。
绯夜从跟在楚汇身边之后,就没遇到过对手,在楚汇看来,他是不可能输给时风的!既然不会输,又怎么需要疗伤?
“这样也太不公平了,要不,若你的人输了,你就跪下来给本王磕三个响头,如何?哈哈哈!”楚汇仰天大笑,仿佛他已经已经赢了。
项砚舟收拢的折扇轻轻敲打手心,看着楚汇那得意忘形的样子,淡漠的眼里闪过一抹幽冷。
他是防备云书音,但这不代表别人可以羞辱她!
这个该死的蠢货……
“好!”
云书音毫不犹疑的应下,回头对项砚舟道:“书音与庄王的赌约,还请瑾王做个见证。”
项砚舟淡笑着点头,听说这个时风不简单,他也想看看,怎么个不简单法,值得云书音这样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