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桢叹息一声:“三子,这是又在思念陶可了,陶可和她爷爷去了凉州城找父母就再也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秦净之目光深邃的看着不远处独自落寞的秦明风,幽缓启口:“其实,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嗯?”林小桢甚是惊讶的扭头看着秦净之:“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秦净之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林小桢。
“我想着快等三年了,三子和陶可的三年之约就要到了,实在没忍住派天赐去凉州城打探消息,而后得知,陶父没有得病,是他和别人发生口角起了挣脱,导致人重伤,好在老陶大夫救回那人的性命,却断了手脚,那家人厉害,动用关系,判了陶父坐牢二年,如今刑期满了,在凉州城已经过不下去的一家人,收拾东西回了北屯村,天赐给我传信是半个月前的事情,算算时间,他们都快到了吧!”
林小桢闻言,有些愠怒:“那陶可这两年多怎么也不可三子写信说明缘由,害的三子也不给我们去打听,就这么傻等着!”
秦净之抬手揽住林小桢的肩膀,道:“可能陶可是不想三子担忧冲动,她一个人在那边照顾着年迈的爷爷和娘亲,也不容易!”
林小桢越想越生气:“那她也应该写信说一声,到时候我们过去,也能免去陶伯父两年的牢狱之灾!”
秦净之闻言轻笑,道:“傻媳妇,陶可就是不想亏欠了三子和咱们家,不然她也没有必要硬撑这二年,可能是想嫁过来的时候,腰板硬一点!”
林小桢想想也是无奈了。
果然,小孩子想问题就是幼稚简单。
“既然他们快回来了,那三子也算是熬到头了,这消息还是先别告诉他,回头给他一个惊喜!”
秦净之点点头。
已经二岁多的林青羡,昂着小脑袋看着牵着自己的爹娘,算是在密谋什么事情似的,稚嫩的启口:“爹爹,
娘亲,你们是要算计三叔吗?”
二人闻声低头,冲着小家伙“嘘”了一声。
林小桢小声道:“青羡,爹娘是准备给三叔一个惊喜,惊喜就是不告诉他,先瞒着他,等回头他自己知道的时候会很开心哦,你可不许跟你三叔多嘴!”
林青羡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如黑曜石一样明亮,一幅老成的模样,道:“哦,是惊喜啊,那宝不告诉三叔!”
林小桢闻言一乐,吧唧在儿子脸上亲了一下。
林青羡立即崛起小嘴,抬头看向了秦净之:“爹爹,娘亲又亲我,你快管管你媳妇……”
林小桢:“……”
这臭小子果然欠打,才两岁多就不让亲了,这再过几年还不得有了媳妇就忘记娘。
秦净之淡淡得瞥了一眼小家伙,道:“你勾引我媳妇,我还没揍你呢,你还敢告状?”
林青羡:“……”
林小桢:“……”
果然,有什么样的腹黑爹,就有什么样的腹黑儿子。
二人牵着小家伙回家,朝着秦明风喊了一嗓子:“三子,回家睡觉了,明天月初,冯宝宝带孩子媳妇来吃饭,你还得去城里接小一他们回来一起聚餐呢!”
秦明风答应一声:“好,知道了二嫂!”
他迅速将手中的东西揣进怀中,转身走上前,几个人一起进了院子。
林小桢当初好心买回来的几个孩子,如今也都很努力。
三个男孩子中小一那个孩子最为十分争气,仅仅两年多的时间,就考过了童试和乡试,连私塾的先生就觉得小一日后必定能中举成为国之栋梁。
其余两个男孩小八尚且年幼,在冯宝宝推荐的私塾读书,还有一个对读书不感兴趣,跟着武辞后面习武了一段时间,被林小桢托人送去了军营中历练,如今已经是个小小的兵头子。
五个女孩子除了年纪最小的小七在私塾读书,其余四个都跟着林小桢学了医术,且四个人都对医术有兴趣,如今在宋巡的药铺
中做工,四个人都成为了分铺的掌柜。
李家父子经过欧阳靖一事后,二人连夜收拾包裹离开,想要恢复自由,整个滁州城宋巡的明仕堂一家独大,可惜唯一的独子宋知新走上了仕途,无心继承明仕堂,不过林小桢举荐过去的四个妹妹却成为了宋巡的左右手,受到宋巡的重用。
林小桢对那几个孩子也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他们踏踏实实,勤劳向上就好,唯一的要求就是抽空必须得回家吃饭。
北屯村的秦家,就是他们一辈子的家。
除去参军的小三不能回来,其余七个人,每到月初都会回家来吃饭,待上半日离去。
冯宝宝二年前成亲,如今儿子也一岁多了,继承了父亲冯木匠的手艺,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即便如此,每月月初还是会接着小七和小八一块来秦家蹭饭,感情越来越深。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前行。
翌日一大清早,秦明风赶着马车进城去采买,顺便接几个孩子回来吃饭。
林小桢和秦净之早早起床,不过他们起来的时候,武华蓉已经抱着林青羡挨家挨户串门去了,家里活又都被草花抢着做完了,二人一愣,于是又回屋睡了回笼觉。
秦观月挑着一旦砍好的柴火,进了院中,一看见草花在洗衣服,憨笑着喊到:“娘子,我回来了!”
草花脸颊一红,立即起身在身上擦了一下,端着一碗温热的粥走上前去。
“饿了吧,大早上没吃你就去砍柴去了,这我特意给你留的花藕粥,你尝尝!”
草花不仅能干活,更是又一手好厨艺,自从她下厨做饭之后,家里人除了她做的饭菜,其余谁做都吃不下去。
秦观月笑着答应,接过蓝面碗,走到了一旁石桌吃,还拉着草花道:“娘子,你歇一会,大早上干那么多家务活多累!”
草花笑着摇头:“不累,这点活也不如我以前做的一半呢!”
秦观月闻言,有些心疼的握住了她的
手:“以后,有我,有咱们家,你不会再那么苦了!”
草花点点头。
二人正说着话,门口传来了马车的动静。
秦观月见状,面露疑惑:“这才辰时,三子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着话,秦观月已经起身朝着院门外走去,就看见不是自家的马车,他好奇的瞧着,就看见几张熟悉的面孔下了马车。
陶可搀扶着老陶大夫下了马车后,转身扶着陶母和陶父下了马车。
秦观月一看见陶可,很是惊讶:“陶可,你,你可算回来啊?”
陶可闻言,转身看着秦观月,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嗯,秦大哥,我们回来了,三子在家吗?”
秦观月立即朝着屋里喊到:“老二,小桢,你们快起来,陶可一家子回来了!”
一刻钟后,众人坐在院子里说清楚这二年多的曲折,秦观月不由得感叹一句:“算了,你们回来了就好,不过陶可你也真是的,这瞒着我们干啥,明显不拿我们当自家人,你知不知道三子等得你有多可怜,每日都在门口望着村口,就那么等啊等,这一等就是二年多……”
陶可惭愧的低下了头,一旁布满倦容的陶父开了口:“是我不好,都怪我耽误了陶可的婚事!”
陶父毕竟是长辈,秦观月能埋怨陶可,却不能去评说陶父:“没事的,陶叔,这不是回来了么,三子那孩子又在等着陶可,这下无论如何都得给两个人的婚事给商量妥当,选个日子办喜事!”
陶家的人,除了陶可外,其余人都还有些感动。
没想到秦家不但没嫌弃他们,反而主动又提及当年谈妥的婚事。
陶父连连点头:“好,好,只要你们秦家不嫌弃我们家,不嫌弃陶可,那啥时候办喜事都可以!”
秦观月笑道:“这有啥好嫌弃的,只要三子和陶可二人感情,其余都不是事!”
自从成婚过后,秦观月越发能说会道,性格也开朗了许多。
林小桢和秦净之
这一次成为旁观者,全程没有插话,全由着秦观月去操办。
秦观月打算先找李婆婆去算一下黄道吉日,然后按照之前谈妥的重新挑日子给陶家下聘,定亲和成亲就一起张罗办了,省的再拖下去。
谈妥婚事后,秦观月想了一下,看向陶家的人,道:“你们刚回来,陶家那老宅子肯定是不能住,不如这阵子就先住我们家,改明我找瓦匠去给你们家修缮,弄好了以后,你们到时候再搬回家住也不迟!”
陶父陶母甚是满意,立即答应。
陶可和老陶大夫倒是心里有点不舒服,却很感激秦家一如既往。
秦观月说完,就和草花一起去后院收拾出两间屋子给四个人住下,舟车劳顿之后的陶家人,总算有了归属感。
小憩过后,几个人在院子里一起说笑,陶母帮着草花烧饭。
陶可则在一直朝着院门口瞧去,满怀期待又有些忐忑的等着秦明风回来。
不知道她的三子,见到她,是会惊喜还是会惊吓?
秦净之和林小桢坐在堂屋里,相互对视了一眼。
“净之!”林小桢喊了一声。
秦净之扭头宠溺的盯着林小桢,问道:“怎么了?”
“我感觉全家就咱俩好闲,孩子也不用带,家里事也不用操心,这样真的好吗?”林小桢突然有些怀疑人生。
明明家中之前的大小事情,都是他们来操办安排的。
秦净之闻言勾唇邪肆一笑,伸手握住了林小桢的手,十指交|融:“这还不好吗?我们总算可以无心顾及其他,感受二人生活!”
“啊?”林小桢一愣。
秦净之立即起身拽着林小桢朝着后院的房里走去。
林小桢瞬间感悟到了什么,小声喊到:“喂,这样不好吧?这大白天的家里这么多人……”
秦净之回了一句:“为夫觉得甚好,刺激……”
林小桢:“????”
(emmm,秦明风番外得二章完事,哈哈哈,下一章真的会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