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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渊和江离的相识纯粹是一场恶作剧的结果,小雅泡他未遂,余恨未消,就找江离收拾他。

    文渊华丽绝倒,对着话筒骂疯婆娘,两年前的旧事还念念不忘记忆犹新!十二星座中,原以为只有毒蝎子报复心重,嘿——,你个邪瓶子,竟然不遑多让!

    挂机,转身,在qq的好友申请验证框上填写拒绝理由:“我不是gay。”

    不是吃错药就是吃饱了撑的,两个二百五凑成了对儿。

    一般被文渊拒加好友的家伙,不会再发骚扰消息,不料一口水没过喉咙,江离又发来申请。

    文渊不耐烦了,再次拒绝:“都说了,我不是gay!”

    江离仍不死心,第三次恳求:“只是做朋友,不行吗?”

    文渊回他:“我的朋友够多了,对不起。”

    江离很有耐心,也很厚脸皮:“据说小雅当初申请了17次你才批准,我准备申请18次。”

    文渊又一次华丽绝倒,好你赵小雅,爷什么时候给你吃过闭门羹,太能扯了吧!还17次,你有这恒心,爷还嫌点鼠标累呢!至于你,江离,好好做论坛里的名gay吧,身边那么多粉丝,没事随便捡一个419,叩我家门干啥。真他娘的搞不懂,爷既不帅又不拽,游走bbs向来含蓄才情,脸上哪颗痣碍着你这个名角儿的眼啦?反了不成,别说18次,后面添俩零,爷说不给加就是不给加!

    文渊点燃一根烟,平静!平静!假期的好心情可不能让这对杂碎毁了。下午绒绒要来公司会合,晚上一起出席网友聚会,号称盛况空前。多年不参加类似活动,此次重返江湖,颇有点新鲜感,不知道原来混迹的小圈子会有多少朋友露面,反正发了通告,隆重推出新上任的女朋友。大家不是一直好奇爷笔下韶华无限的绝代佳人么,那就来看吧。

    文渊想起两年前赵小雅初见他前任女友的一幕,恶狠狠从上海杀来,号称“本小姐要比得她不敢出门见人”,结果一脸晦气,藏在lv包包底的“杜蕾丝”,原封不动带回上海。估计就是那会儿遭她嫉恨上了,动不动给自己添堵,真比窦娥还冤!

    文渊愿指天立誓,那天下午,从头到脚由内而外没流露出半点“她不如她”的意思。其实小雅很漂亮,才貌双全,是名副其实的“豺女”,只是眉间怨气重了些,少了份光亮。

    中午吃完饭,文渊歪在椅子上,和下属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八卦,摆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射/精似的震颤。他懒洋洋抓来一看,是条短信。

    “真对不起,又打扰你了,没别的意思,只想祝你国庆节快乐:)”

    署名:江离。

    文渊当即跳了起来,妈了个巴子,死丫头不想活了,不经老子同意,敢把老子的手机号泄露给外人!

    顺手拨出她的电话,只想壮怀激烈咒骂一顿。

    说来文渊并不是一个脾气很差的人,虽然有时脏话连篇,有时言辞犀利,但是都在特殊境遇或者特殊场合下。他深明祸从口出,年少轻狂时为此没少得罪人,以至现在连玩笑都很少开。不过对赵小雅,他可以无所顾忌,打从第一天见面起,两人就唇枪舌剑,互视为愤青,差不多什么话都敢喷。常想这样无聊干嘛,与其收获不自在,不如打打飞机睡睡小觉,几次想把她忽略,可这个妖女缠人的本事真不是盖的,如影随形,总能找到法子刺激自己跟她斗上,这次又来了!

    忙音……

    过一会儿再打,通倒是通了,却被她挂断。

    卧槽,#¥%—*!·(%¥#·#!

    文渊欲哭无泪,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就当是个屁,一放到底,全身通泰。于是投入工作,打开系统方案,聚精会神阅读。

    下午时间流得飞快,转眼临近下班。

    文渊从老板的办公室出来,听见前台接待阿黄一声长啸:“小蚊子,有个神仙姐姐找你!”

    文渊心头一跳,手指发紧,没把手里的借款单据捏成碎片,三步并作两步……

    慢着,这是在公司呢,注意影响!

    沉一沉气,两步展为三步。到了门口,那个汗啊,怎么还是同样的速度……

    水绒冲他笑,阿黄也冲他笑。

    文渊挠头,讪笑:“坐一会儿吧,很快忙完。”

    水绒点头,“不急,你慢慢忙。”

    阿黄嘀咕:“艳福不浅哩。”

    文渊耳尖,瞪她一眼,好像是说:老子不该有这样的艳福么!

    两人并肩向里走,一路上遇见的同事个个都在笑,先冲文渊笑一下,然后整张脸转向水绒。

    水绒小声说:“你们公司好安静啊。”

    话音刚落,老板窜了出来,叫道:“蚊子,再批给你……”

    这个在公司天天被人画圈圈诅咒的大恶人,天生一副凶嗓门,只要一嚷嚷,全体员工冬天不冬眠夏天不歇夏,小鬼也能魂飞魄散,可是一瞅水绒的明眸皓齿,那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哟。

    “一万……嗯,两万……两万吧,不够的话及时通知我,我叫会计再……再往你卡上加……”语调轻柔,舌头也打结了。

    办完借款手续,水绒挽着爱人的胳膊走出公司大门。

    文渊眨巴眨巴眼,说道:“咱们的北京之旅可以下榻长安街了。”

    水绒佯嗔道:“打什么坏主意呢。”

    文渊舔舔嘴唇,一副馋涎欲滴的样儿,“你不想?”

    “大庭广众之下别说胡话……”水绒侧过脸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文渊继续逗她:“想不想嘛,给点信心呀,不然我怕提不起精气神,出师未捷身先死。”

    水绒哭笑不得,吊儿郎当,死皮赖脸,这小子坏到姥姥家了,活该自己倒霉,居然爱死这调调,不知不觉堕入情网,每每回首,好像做梦一样。

    “天天想……”水绒白了他一眼,脸上微微发烧,“满意了吧。”

    文渊哈哈大笑,探出胳膊揽住她的纤腰,正要得寸进尺上演街头热吻戏码,蓦地想起赵小雅,眉头轻轻一皱。

    今晚的聚会她多半要来,我的绒绒会不会再次打击到她?还有那个江离,难道果真受了她的鼓惑想把我掰弯?我们素昧平生,他怎么可能喜欢我,何况同志们都把掰直人视为不道德的行为,他是个有原则的人,也曾在文章里不止一次提及绝不碰直人……

    头大,举首望天,天边云层蔽日,仿佛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