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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那个女人毫不犹豫地开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动作迅速而利落。

    很快她就把自己扒光了,然后将江清月身上的衣服统统扒掉,穿在自己的身上。

    江清月此刻宛如一个沉睡中的公主,安静地躺在那里,任由那个陌生女人的把她身上的衣服穿在江清月的身上。

    她美丽的容颜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苍白,就连冒牌货江清慧都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脸:“这张脸还真的让人不禁心生怜爱之情啊!”。

    哪知道她的话音刚落,就被楚言直接甩了一巴掌:“滚!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碰她?”

    这一切江清月的内心听得清清楚楚,无奈此刻的她丝毫不能动弹。就连眼皮都没有力气抬。否则她一定要好好看看,是谁冒充了自己。

    只是江清月当时怎么也想不到,即使她睁开眼睛,看到的也不过是另一个自己。因为那个女人拥有一张和江清月一模一样的脸。

    被楚言狠狠甩了一记耳光的江清慧,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底默默的咒骂江清月:“臭不要脸,不得好死!”

    楚言小心翼翼地推着装有江清月的推车,从手术室的另一个门出去,进了电梯后,他直接按下负二楼。

    然后,楚言沿着走廊前行,来到负二楼的太平间。自动门缓缓打开时,一股冷空气扑面而来,胆小的人根本不敢进来。

    江清月只感觉这里神秘而阴冷,好像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寂静无声。此刻的她两只眼皮异常沉重地耷拉着。所以就连江清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和一大群尸体躺在一起。

    楚言毫不畏惧地推着推车走进了太平间,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他熟练地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角落,还不忘用白布将江清月掩盖住,将江清月藏匿其中。

    也许是麻醉剂的作用,亦或是镇定剂的辅助,反正江清月只感觉到眼皮越来越沉,慢慢地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在太平间睡着了。

    做完这一切,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才继续进了电梯,重新回到手术室。

    手术室内,江清慧正等在那里。

    接下来,楚言走过去,仔细地拿起一卷厚厚的绷带,小心翼翼地缠绕在冒牌货江清慧的额头之上。一圈又一圈,看起来好像受伤很严重的样子。

    与此同时,楚言低声嘱咐身旁已经替换了江清月身份的江清慧:“记住,要装作仍然处于昏迷状态,尚未苏醒过来。即使清醒,偶尔的时候也可以头疼一下的。”

    江清慧默默点头,表示明白任务要求。

    一切就绪之后,楚言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推着冒牌货走向纪云舟所在之处。

    他心中暗自祈祷计划能够顺利实施,不被任何人察觉出破绽……

    果然,纪云舟只是急切地握着冒牌货的手,丝毫没有察觉异样。

    楚言讽刺地笑笑,放心地离开了。

    江清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来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

    一个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的老妈子站在床边看着她,见江清月醒来时,老妈子连忙恭恭敬敬地说:“呀!江小姐您醒啦!肚子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去。”

    江清月疑惑地看着老妈子,不解地问:“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老妈子连忙说:“江小姐,你以后喊我陈妈就行了。这里是先生的别墅,听先生说,是小姐晕倒了,先生这才将您带回家里来的。”

    江清月望着眼前的陈妈,并没有说话。明明自己记得是楚言把自己在手术室里调包,这个老妈子居然还敢撒谎骗自己。

    “我的头好痛啊!”江清月抱着头,不停地呻吟着。此刻的她感觉自己浑身无力。江清月猜想,应该是楚言知道自己的身手,所以给自己下了药,是怕自己逃了吧?

    陈妈一看,连忙给江清月端过一杯水,外加两颗药:“小姐,这是先生吩咐的,若是小姐的头疼,就把这药给吃了。”

    江清月接过水杯,二话不说,直接把药吃进嘴里,再喝一口水,然后把杯子递给陈妈。

    陈妈见江清月将药吃了,这才放心地离开。殊不知等她一离开,江清月马上跑进卫生间,直接将手伸进喉咙里一抠,然后刚刚吃进去的药丸就被她吐了出来。

    快到傍晚的时候,躺在床上假装睡着了的江清月,听见陈妈和楚言说话的声音。

    陈妈告诉楚言,江清月并没有怀疑自己的话,看来应该是车祸撞到头部,她暂时不记得了。

    楚言一听大喜:“真的吗?太好了。清月,既然你记不得了,那我就不妨再帮帮你,让你彻底忘掉之前的事。”

    江清月闭着的眼皮猛烈地跳动了一下。这个楚言又想对自己做什么?

    一旁的陈妈不解地问:“先生,这人的记忆还可以篡改吗?”

    楚言点点头:“自然!有一种方法叫催眠。被催眠过的人,你让她不记得谁,她就不记得谁。”

    江清月暗暗攥紧了拳头,糟糕!银针和金针都被楚言给拿走了,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怎么办?

    自己不能忘记纪云舟,所以一定不能让楚言催眠成功。

    陈妈笑着对楚言说:“先生,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您是先吃饭?还是……?”

    楚言笑着说:“那就先吃饭吧,催眠也不是一时半会的就能完成的。”

    听到楚言和陈妈的脚步渐渐远去,江清月一下子从被子里坐起身,怎么办?她四下里打量着整个房间,却没有任何办法,突然她眼前一亮,那个冒牌货的上衣胸前的一枚胸针,让江清月心生一喜。

    她连忙悄悄地下床,将那枚胸针拽下,掰断胸针上的针,然后紧紧地将那断针攥在手心里。

    果然,楚言晚饭后就来到江清月的房间里,叫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江清月,楚言拿出一条宝石项链,在江清月的眼前晃动着,然后江清月就听话地乖乖闭上眼睛,机械地听着楚言的指令,

    “放松……放松……你现在感觉很困……”楚言轻声说道,江清月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就在这时,江清月暗暗用力攥紧了拳头,那枚断针被刺进她的手心。疼痛让江清月时刻保持着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