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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可怜的孩子

    我看着这个也开始玩神秘的旺仔,他有什么秘密?炎国该改成无间国了。

    “你说吧,我绝对不笑话你!”我在想他能有什么秘密,不要告诉我他是女的,那真是会让我惊讶一把。

    他拉着我来到后院,对着一盆冒着气的热水说:“我现在就洗头,洗好后,大哥就知道我的秘密了。”

    我在心里狐疑着,他的秘密就是他的头发,我突然在脑子闪过什么信息。

    他一头栽进了盆里,拿着稻草灰往头上抹,看着都让人惊讶,有这样洗头的,那不是越洗越脏?

    青青在一旁解释道:“大哥,这是百姓家的洗法,稻草灰可去污垢。”

    我了然的点点头,旺仔用力的在洗头,不一会儿把头发洗顺了,因为是湿的,只知道洗干净了,却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旺仔拿过一条布巾擦干了五成,在灯火下,发丝起了变化,是黄发,绝对的黄发!

    月弥族人?

    我一个惊颤盯着旺仔的眼睛,为什么不是蓝眼?

    “旺仔你是哪里人?”我问道。

    他迷茫的摇头道:“我六岁前的记忆都没有了,从六岁起我就开始过乞讨的日子,之前有个婆婆收留了我两年,后来她死了,我又开始乞讨。九岁开始,我的头发就开始越变越黄,以前只是比平常人的黑发稍微黄那么一点,可是越大就越黄,白天看起来就像金丝一样,有些人说我是妖怪,我就一直拿松树油抹上灰往头上涂黑来。”

    可怜的孩子!

    难道他真的是月弥族的人?

    我拉过他,认真看了看他的眼睛,是黑白相间的眸子,基因突变了?

    “你眼睛有没有异常?”我翻着他的眼皮,应该还没那个技术附上假眼

    膜吧?

    旺仔吃痛的别过脸道:“眼睛正常啊,就头发不正常!”

    难道他是混血儿,炎国和月弥族的结合体?

    “旺仔你听过月弥族没有?”我打量着他,他的个子与我下巴平齐,五官俊俏,有几分少年英气,若真是按乞丐来定论的话,他是丐帮中的精品。之前弄脏一张脸不觉得,越看越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绝对是优良基因的产物。

    他皱着眉,嘴角一歪道:“月弥族没听过,那是什么?”

    我心中思量着,跟他说也无妨:“月弥族是一个部落族,那里的人是黄发蓝眼。”

    旺仔惊讶的跑到水缸边照着,认真仔细的看自己的眼睛,有一丝惊慌的说:“我不是蓝眼!”

    “你的黄发有可能只是巧合罢了,就算是月弥人,你还是旺仔。”看他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有些后悔告诉他。

    但,如果他是月弥人,那么他的身世或许值得一探。

    “月弥族在哪里?”旺仔眼中透出一抹探知欲,他虽活得无忧无虑,潇洒自在,也多少想知道自己的根吧。

    我静淡的眼神看着他,想化解他心中不安的情绪,“不知道,我也只是听说,是个比较神秘偏远的部落族。”

    “哦!”他垂头应了一声,抓了抓未干的头发,小声说:“我应该不是月弥人吧,我的眼睛不是蓝色。大哥,我是炎国的人,我一直都生活在皇城一带,不知道月弥族,我就是个小乞丐而已。”说着眼神坚定的看着我,似乎想得到我的认可,或许他也不想自己的身世变得复杂神秘吧。

    “你是炎国人,以后你就不是小乞丐了,我认你当干弟弟,这样好吧?”我走向他,轻拍着他,携着他

    进屋。

    我叫青青拿了一把剪子来,对着旺仔说:“以后不要抹松树油,把头发剪短来,弄成碎发,随便抹点深色的药泥。”

    他犹豫了半晌,要把他的金发剪掉有些不舍,但想着金发会招来别人怪异的眼光,他最终妥协的点点头:“好吧,我相信大哥!”

    本着以前拿自己的头发做试验,有了基本的剪发技术,其实,我没多大的把握会不会剪出怪物碎发来,旺仔你就将就一下吧。

    旺仔后颈一颗黑痣吸引了我的视线,好像一颗月牙,人家包青天大人是长在额心处,旺仔的长得比较低调,隐藏在后颈窝。

    我用手轻轻压了压,没有凸出形状来,只是个月牙印记。

    或许他真的是月弥人,而且……直觉是族中权贵后人。

    一刻钟的样子,我把旺仔打发掉,他兴冲冲的跑去照镜子,回来时就是一张苦瓜脸。

    “大哥你剪的这是什么发式,都快变光头啦!”他嘟着嘴埋怨道。

    我偷偷的笑了笑,那是标准的现代帅哥发型,平头而已啦,让你赶了一回时髦,还不满意!

    我收起剪子,对着他二人道:“好了,我该走了!你们两人就先住酒楼,这里也可以住人。盒弟你去把客栈退了,省得来回跑,我尽量抽空回酒楼。”

    青青点头应道:“是,大哥!”

    旺仔问道:“大哥,你要去哪里?”

    我望着他轻轻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旺仔又看向青青,希望得到回答,青青微微瞥过他一眼,也直接无视他。

    我一转身,钻进夜色,青青二人就这样望着黑漆漆的夜空。

    府上,项越羽站在院落,吹着晚春夜风,清爽神怡。

    我从东园方向而来,

    站在廊道就静静的看着院中那个背影。

    看他情况好多了,我想着也没什么好说的,想回房去。

    “卿儿,陪我坐一会儿!”项越羽轻朗的声音制住了我的脚步。

    我回转过身,嘴角歪了歪,坐就坐吧,反正也没事。

    夜色下,两个身影倾斜两边,我好像没有这么安静无聊的认真看过他,现在看着他肃静的脸,似有种无可奈何的心情表露。

    我越看越没勇气看下去,他干嘛要这样回视我,我脸上又没写“离婚”二字。

    “卿儿,你若真要出去,那就带上护卫,王府随你进出,但是,日暮前你必须要回府。”项越羽严肃的说道。

    “哦!”我轻声一应。

    “你现在这身装束可以遮掩你的身份!”他轻轻勾起唇角,落下淡淡的笑意:“可还是不安全,你有张俏脸,我会请来易容师,把卿儿易成平常男子的模样。”

    我诧在那里,心底有萌发的感动和幸福。

    他确实是个好人,还是个好老公,我勉强也算是个好人,好老婆就有待考究,为什么就走不到一块儿去呢,真的是缘分还没彻底降落吗?

    “我不要护卫!”我开口道:“我自己有武功护身,易容我喜欢!”

    叫上护卫不就是监督我吗,不行,不能要!

    项越羽严着表情看我:“卿儿,这是我对你最大的宽限,你闹也需要有个度,你是想我亲自保护你?”

    看他变脸底气就弱了下来,“那,那我自己挑选,王府的不要。”退一步好商量。

    他一道凌厉的眼神射来,我颤了一颤,看来在他面前还没练到最高层的牛功。

    我向来比较自信的认为我是万物的主人,富有正义感的一代女流,不

    会屈服于威胁冷酷或是糖衣炮弹,坚持走自己的路线。

    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有时候就徘徊在坚持与动摇的中间。

    “你在做什么?”他直言问道。

    “没做什么!”我快速回道,这明摆着心中有鬼,唔着腔调说:“就在外溜达,认了一个干弟弟。”

    “干弟弟?”项越羽微蹙着帅眉,眼神带着审讯的意味:“卿儿是准备壮大叶家人丁?”

    我瞪过他一眼,“认个干弟弟又不犯法,我可怜他不行吗?”

    项越羽微微嘲弄道:“卿儿还真有爱心,偏偏就把你的夫君忘得干净。”

    没有吧?要是忘得干净还会回府来,不要抹灭我的用心。

    “我这不是在你面前吗,听到你受伤就赶了回来!”我驳道。

    “是啊!”他苦笑道:“我要是不受伤,卿儿还会记得有个王府吗?”

    当然记得,王府是我的家,我坚实的后盾,疲惫的港湾。

    “我陪你回房去吧,你要教训我也得等你伤好了再说。我发现我们在一起就没怎么心平气和过,是不是天生八字作祟?”我诚恳的问他。

    “我不是算命先生!”项越羽冷着一张脸,“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很会化解危机,不过,卿儿你要知道,偶尔糊涂也是一种福。”

    这话我听着有些来气:“我已经够糊涂了,糊涂的来到这里,糊涂的成了你的王妃,又糊涂的接下了皇上的密旨,更糊涂的是叶家的仇人,三哥就是一神秘分子,我就没多少清醒的时候,你认为我爱耍小聪明也好,反正,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爱处不处,看不过就把我踢出门。”一激动就说多了点。

    项越羽被我的话给愣住了,眼神越发的凌厉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