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别给我装傻》 第1章 傻王妃不是真的傻 一片湛蓝的池水,里面男男女女欢快畅游,泳池里的水给他们带去了冰凉与舒适。 炎日之下,我选择坐在太阳伞下,悠闲地喝着冷饮,欣赏着池中“鱼物”。 “叶欣然快下来!”男同事向我招着手喊。 “不下去,我就看帅哥美女游泳!” “哪有来了游泳场不下水的道理!”一男同胞说着上岸朝我走来,二话不说就拉着我往游泳池送去。 “我不要下去啊,我不会游泳,手机手机……”还没来得及喊救命,“碰”的一声,水花溅起数米高,我就这样被推下了泳池。 “手机神马的都是浮云!”游泳高手男一号因为把我成功推下水,在那里得瑟地说,“我们这么多游泳高手在这里,还会把你淹死不成,不会游泳就要学!” 我拼命把头钻出水面,呛着声音说:“我要报仇!” 可是在水世界里,我却只有被他们“欺负”的份,谁叫我生长在水边的一介女流,却不会游泳,相当汗颜! “叶欣然上来!”这头还没来得及适应,那头女同事也开始对我叫嚣了,真想私购几个炸弹,把池里这群“鱼”全给炸翻。 那个竖在池里的漂流楼,两道狭长的漂流水渠,看着挺壮观,就是没那个胆上去。 “我心脏不好,不敢上去。” “需要我们把你抬上来吗?”此女准备开始严声令下了,然而也有一群准备行动的男同事。 “……我上去!”很没骨气的妥协了,鄙视啊鄙视! 走到漂流楼上,我就被架到了渠道口,同事们都誓 在把我练出来。 男同事指着渠道,比划着说:“身体摆直,贴紧渠道,两手放平。欣然去试试,感觉不错。” “我可以不试吗?”本着对水的排斥,一切与水有关的活动我都兴趣寥寥。 “你真没劲!”女同事把我按蹲下来,鼓励说:“公司组织来游泳,就要尽兴的玩,就你一个人傻看着,有什么意思,快去试试!” “人家怕水嘛,这是从小留下的后遗症!”我小声地驳道。 “什么后遗症?”女同事其实也是不以为意的问道。 “小时候有一次涨大水,走过一座木桥,我一脚刚下桥,另一脚还没着地,那桥就被大水冲走了。后来我妈去给我算命,说我与水犯冲,都不给我接近水区。” “你真够命大的,那说明你根本不怕水。涨大水,你还敢过危险的木桥。” “小时候不怕,现在怕……” “怕你个头,这里是游泳池,不会涨大水,而且那下面水位才到腰部,还有工作人员在看着,怕什么!算命的要是说你适合去火星,你会去么?” “……” 朝着下方看去,确实是有工作人员在看守。 “好吧,我就让那算命的先生见鬼去吧,大不了就是喝几口水。”勇气上来了,决心下来了。 “这才像万事难不倒的叶欣然。” 烈日阳光笼罩池水,泛起星光点点,瞬间对那一池清水也不是那么的惧怕。 漂流的感觉确实很刺激,落进水中时,我彻底的懵了。 “沉在哪里……”耳边嗡嗡的只听到工作人员在自言问道 。 我……靠!快溺水身亡了,还找不到我人! 好不容易战胜水的浮力,开始稳住重心,脚下又一滑,身体再次华丽丽的横在了水里。 一只手抓住了我,然而,我的意识却在游离,所有的声音也开始变得飘渺…… 紧接着,听到噼噼叭叭的声音,还没等完全清醒过来,一个硬物又砸了下来,虽然没有直接打在自己身上,但这种力量不小,头更加晕呼,也明显感觉到身上被什么压着。 火红火红的影子在窜动,此时的我不清醒也变得无限清醒了,游泳池发生火灾? 这些都是感觉无比真实的画面,腿部也传来痛感,不是在做梦! “救命啊……” 烧焦的味道冲进鼻中,热辣的气流扑洒身上,扭转头,看到身上压着的不明人士也变成了烧烤人,而且,下一个就是自己。 这到底是赶上了哪一出“戏”? “我不想变成烧烤人,还有没有活人,谁来救救我?” 突然头顶上一根横梁发出一声叭响,直直的砸了下来,“上帝,我也不要被砸死!”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闪现,挡开砸下来的横梁,在我疏口气的同时,人影把我从地上捡了起来,随后,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体在飞,之后便被黑暗笼罩,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被推下游泳池、被迫冲下漂流梯、游泳池着火?一具具烧焦的尸体?这些情景不断的在我脑海浮现,我蹭的睁开眼,难道刚才发生的只是一个梦? 但是,我似乎又掉进了另一个梦里,这床?这房?这家具? 特别是我身上穿着的这衣服……好红! “我到底是怎么了呀?”静悄悄地房,爆发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惊恐声。 “碰!”门被一只脚踢开。 接着朝我跑来一女的,后面跟着一男人。 我直直的盯着这一男一女,哪个剧组的? 没空欣赏这俩明星出众的外表,更想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我挣扎着身子想起来,一动,腿部却像被针刺一样,根本无法动弹。 “王妃不要激动,小心动到了伤口!”漂亮的女子开了口。 而我华丽丽的被吓得心里更没底,王什么妃? “你们是谁?”在我的朋友圈子里,没有这两号人物。 女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男人一眼,微垂着头,而男人也一幅不想说的冷样。 那就换一个问题,“我是谁?” 男人动了动唇角回答道:“从今日起,你是本王的王妃!” “……我妈不会同意!”我紧盯着那双清冷的眸子,泛着微光和一丝焦灼。 “本王同意就行!”声音很平静,脸上却透着悲切,转身离去时对着另一美女吩咐道:“照顾好王妃,若是再有人直呼她傻子,告诉本王,定不轻饶!” “是,奴婢会照顾好王妃!” “喂,我不是傻子,我IQ正常!”我想告诉他事实,他却不理我,“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怪异的房间,走了一位自称是王爷的男人,留下一位自称是奴婢的女子。 结果,我在心里定论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我穿了?要么就是他们穿了? “王妃,王爷他不 是傻子!”美丽的“奴婢”向我纠正道。 “那我像傻子吗?”什么偏见! 她用一双同情的眼神看我,没有回答傻不傻的问题,我却能看出,她心里其实是在说:王妃你像个傻子! “奴婢去给王妃打水来洗漱,王妃您好好躺着,千万别动到伤口,奴婢很快回来。”说完她快步出了房。 我微楞了一下,“哎!我真的不是傻子啊,你们就不能用正确的眼光看我吗?” 申诉无效,没人理我。 为什么说我是傻子,我又怎么成了那男人的王妃,似乎太狗血了吧。 经过一个白天的深思细琢,我决定放弃聪明人的日子,傻子就傻子,起码给我省去了很多麻烦,傻子的生活比聪明人的生活简单得多。 而且,我还处在半惊半醒的状态中,这一切似乎都变化得让人无所适从。 “美丽的奴婢姑娘,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无聊,侧过脸,问那个忙碌的身影。 奴婢姑娘脸上露出惊色,“王妃,奴婢叫青青,是您的丫环,现在王妃是在王府。” “是阎王府吗?”从来没去过地府的我,还真不知道我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总之来到这里还不到一天,除了吃了一餐饭让我感觉真实,其它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青青丫环面色更为吃惊,她兴许是觉得与一个傻子沟通确实是费力。 “回王妃,这里是羽王府,不是阎王府。” “我想问你,为什么你们都说我是傻子?”我其实很聪明的啊,一点也不具备傻子的特征。 第2章 傻王妃的身世 “这个……”青青神情中遮掩一些禁令的内幕消息。 我眼珠子一转,换个问题,“我叫什么名字?” “王妃的大名叫***。” ……我明明叫叶欣然,确实是我穿了吗? “我家发生什么事了?”之前醒来的那场遭遇不是梦境里发生的事,腿伤可以证明那是个真实的事件。 青青丫环彻底闭了口,对于这个问题,她坚决不做回答。 “我为什么会变成王妃?”我需要问的问题太多,而这些理不清的问题似乎牵扯了一个大家都忌讳的悲剧故事。 “王爷昨日娶了小姐,所以就是王妃了。”青青小心地回道。 “我不是今日才醒来吗,王爷在我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娶了我,都没有经过我的同意,那不是成了强娶?”还真以为***是傻子就好欺负。 “王妃同意了!”青青回道。 “我同意了?”相当震惊,不理解! 青青轻点了一下头,“是的,王妃几日前醒来,王爷征询过王妃的意思,才向皇上请旨完婚。” 诡异了,我啥时候醒来过,难道真正的***回来过,然后又拜拜了?真是越问越糊涂。 “我明明是今天才醒来的,是不是王爷叫你们说谎话?趁人之危的家伙!”我有点握拳咬牙地说。 青青丫环突然跪在地上说:“奴婢不敢说谎,而且王爷他也没叫奴婢们说谎,这些都是真的。王妃您不要激动!” “我怎么会前几天就醒来了,就算是我前几天醒来了,那也是在不明地方的火海里,我压根就没有同意王爷娶我等等的事啊!”我能不激动吗,这事太诡异了。 我穿到了一出没有开头的戏份里,摸不着头 脑,理不清剧情。 青青丫环也不好再与我驳话,悲戚的跪在地上……抹着眼泪? 呃?不会被我吓到了吧!她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体已经长成形,眉清目秀的脸蛋,还带着一点点的婴儿肥。 “那个,我,我没有责怪你啦,你快起来!还有你不要再奴婢奴婢的叫了,我听得别扭。”我招着手叫她起来。 “青青以前也不是王妃的丫环,妹妹才是,王妃之前的事青青不太清楚。” “你妹妹呢?”好像蛮复杂的关系啊。 “妹妹死了!”青青悲伤的神情又加深了几分。 我吃惊的望着她,脑中回想着那个压在***身上的烧烤人,莫非她就是青青的妹妹? “是烧死的吗?” 青青点着头。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妹妹叫蓝蓝。” 我的心也跌入了**,那场火对我来说是个谜。 房间顿时又变得一片安静,“咝”的一声从我嘴里蹦出,我本想试着坐起来,腿伤再次向我抗了这个动作。 青青忽的一下起身到我床前,“王妃您不能乱动,再忍耐两日就能动。” 忍就忍吧,躺下望着帐顶,心里那叫一个迷茫与困惑。 呆看了一阵,我又侧过头,诚恳地问道:“青青,你现在还觉得我是傻子吗?” 青青迟疑了片刻,摇着头说:“不像,王妃现在一点也不像傻子。” “是不是我一直都被人当成了傻子看。”***以前真的是个傻子? 青青点头嗯道:“听妹妹说王妃小时候就开始傻的,皇城人几乎都知道叶府的小姐是个傻子。” 原来如此,“叶府是做什么的?” “叶府是炎国最大的商贾,不过 ……现在就剩下王妃了。”青青掂量着话来回答。 “你是说叶府的人除了我,剩下的都死了?”我心里突然揪了一下,真的是个惨祸。 青青的眼神回答是肯定的,那个所谓的叶府,就是我的娘家,***的家世对我来说又是个谜。 “王爷为什么要娶我?” 青青摇着头不知道,是啊,王爷的想法她怎么会知道。 只见过一面的王爷,是敌是友也不能断定,是他救的***,可为什么还要娶她,一个傻子娶来何用? “青青,你说我该不该继续装傻?” “王妃觉得呢?”青青没有正面回答,她却分析道:“妹妹之前告诉青青,说小姐傻得很搞怪,很幸福。现在小姐成了王妃,如果继续装傻,王妃怕是难得到王爷的宠爱。只是,王妃如今的身世遭遇,若是不傻也不知吉凶如何!” 是个机灵有见解的丫头,她的话也是在告诉我,傻与不傻两者之间看哪者为当急之需。 “那我就继续傻吧,青青你愿意把我当朋友吗?” 青青听着突然又跪在地上,诚恳道:“青青主动向王爷请求服侍王妃,他们虽然嘴上不说,却都不愿来服侍王妃,可是,青青愿意,妹妹生前就很喜欢傻小姐。青青没有福份能与王妃称朋道友,能伴随王妃左右青青就知足。” “妈呀,你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我会折寿的!”我真受不了他们爱下跪的习惯,“你起来吧,有你这些话,你就有足够的理由与我称朋道友。只要真心相待就够了,不在乎什么身份,以后别再跪我!” “是,青青记下了!” “青青,你知道王爷他叫什么名字吗?” 经过 一番问答交谈,青青的心里也慢慢的向我靠近,对着我比起刚开始也更加自然起来,“王爷的大名叫……” “项越羽!”门口的声音及时响起,对着青青吩咐道:“你下去吧!” 青青无声告退,把门顺手带上。 项越羽?有点山寨感的名字,这位一幅冷中又带点温淡表情的王爷,我只能把他当成外星人来研究。 “你看起来不像个傻子!”他终于认同了自己的感觉。 “要怎样才像个傻子?”要是早上那时候他这样说,我会毫不犹豫的回他,我不是傻子。而此时,我倒是希望自己在他眼里是个傻子。 “不管你是不是傻子,我娶你的目的很明确。”他的语气不冷,但却听得让人感觉寒。 “……是什么?” “你手中的混然珠。” “混然珠是什么?” “这个你没必要装!”他眼神突然锐利起来,想用眼神镇压我。 “我装什么了?”自以为是家伙。 “你一直在装傻,混然珠是什么你比谁都清楚。” “我现在比谁都糊涂,来到这里给我的惊讶比我这辈子都还多,我压根就不知道那个混蛋珠子是什么!”我也是有脾气的,不要惹我。 “你还是觉得你的装傻功很到家?”他也压根就不相信我的实话。 “装你大……”爷的!要镇定,不能那么拽,是在他的地盘上,但是我也不是萝莉,我用鄙视的眼神对视他总是可以,“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会像你,装冷装深沉。原本我打算在你面前装傻,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我们不妨打开天窗来说亮话。我叶欣……***是你救的,这份恩情我会记着,只要不违背 我的原则,你开个口,要如何报答,我会竭尽全力去办到。” 项越羽眉眼微拢,对我研究了片刻,依旧强硬的口气说:“我只需要你手中的混然珠。” “问题是我不知道混然珠是什么东西,要是在我身上就给你了,我没必要跟你打哈哈。”不相信我也办法。 “你是在告诉我,你不装傻,开始装失忆?” 这人有病,非要跟我对着干,事实就那么难让人相信吗! “我和你有严重的代沟,已经没有交流的必要了,我不想跟你说话,越说越无语。”说完闭上眼,管他何去何从。 项越羽走了,我落得了清静。 然而,此后的数十天我都没再见到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王爷,因为他住正院,而我被安置到东园。 腿伤痊愈,行走自如,闷了十来天,决定在这个有公园感觉的王府溜达一圈。 在这数十天里,我也从青青的半知半解中了解到叶府的情况。 而我也在起初的惊慌中慢慢适应下来,现在也能用主人的心态来面对这个世界。 东园只是王府的冰山一角,东园外面的景象令我心情舒展许多。树上的叶子已经长得茂密,嫩绿丛新,一派春意盎然。 在一片绿柳成荫的池塘岸边,我摘着树叶往水里扔,看着游来游去的小鱼,我的玩心也高涨了几分,索性蹲下来,拿着木条逗鱼玩。 木条一触到水中,鱼儿跑得无影无踪,无趣的起身,余光扑捕捉到几个移动的身影,侧过头看去,呃?那美女是谁? 看穿着和架式不是丫环,只不过他那行走的速度似乎有点夸张,扭着身子,像个抽筋的人似的,她这是在练快走还是在练扭秧歌? 第3章 嚣张侧妃 不过,很快这些疑问都被她一巴掌给打没了,给出的结论是她是个疯子兼泼妇。 青青被她毫无防备地甩了一巴掌,接着指着青青喝道:“这一巴掌是告诉你,狐狸精不是你这个丫环可以随便说的,本宫狐媚谁了你倒是说说。” 青青被打懵了,看了我一眼,跪地回道:“青青没有说侧妃娘娘是狐狸精,真的没有说。” “难不成还是本宫自己说得?”她的眼神突然转向我,嘲讽地说:“有几分姿色王爷也未必会喜欢你,因为傻子就是傻子。” “啪啪”我毫不客气的甩回她两巴掌,“傻子也是有脾气的,青青是我的丫环,轮不到你来教训。” 侧妃一张怒火中烧的脸正对着我,手也不安分的指过来,“你,你敢打我?” “我打得就是你,不分青红皂白随便送人耳光,你会痛,她也会痛,你是人,她也是人。我不是很有忍力的人,该还的就要还。” “你真的是叶府的傻子。”侧妃捂着脸,发出质疑。 “我是叶府的小姐,你们说是傻子那就是傻子,我不作解释。”本来还想在王府装装傻,充充愣,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青青起来,我们回去吧,这里空气不好。” “你是谁派来的奸细,叶府小姐明明就是个傻子,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傻。难道叶府是你烧的?”侧妃开始天马行空的幻想她的反击术。 我转过头,嘲笑应道:“我觉得你更像个奸细,也像个狐狸精。” “你……你不要得意太早,迟早会露出你的原形。” “劝你还是克制点,小心更年期提前到来。”这种撒泼的人,离得越远越好。 侧妃还 杵在那里,怒视着我们从她视线里的离去。 事实证明,这种人是惹不得的,报复手段也随之而来。 我手往桌上一拍,火道:“青青,这是第几回拿不到点心?她不要闹得没完没了,姐的忍耐也是从有限公司出来的,要耍手段那就来点高明的。” “王妃算了吧,侧妃是个难缠的主,王爷也拿她没办法,睁一只眼闭一眼看她的存在。”青青劝说道。 “难道她也不得宠?”不过想想,不得宠也是有可能的,就她的一幅怨气冲天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似的。 青青吱唔回道:“侧妃,侧妃她好像还认识皇上,他们之间的关系青青不敢乱说,王爷他也从不去南园。” “这个王府还真是内幕消息一重重,这回不跟她计较,再没完没了我可不管她是哪根葱。”喝口茶顺顺气,突然觉得王府也不是个顺心的地方,“青青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青青叹气说:“没有王爷的同意,我们出不去!” “他还限制人身自由,有十多天都没看到他,是在忙正事,还是忙着寻花问柳?”我基本上已经忽略了他的存在。 “王爷他政务繁忙,声誉也极好,绝对不会去寻花问柳,王妃您不要着急,等王爷有空闲了,就会来看王妃的。”青青极力的解释道。 “我干嘛要着急,他翘辫子了都不**事,而且他最好不要过来看我,我不想见到他。” “为什么啊,王妃?”青青表示很不解,她是极力的想让我得到王爷的宠爱。 “他过来看我准没好事!”带着目的娶我的男人,我也不稀罕他的宠爱。“对了,青青,你听说过混 然珠吗?” 青青回想道:“妹妹没跟青青说起过,那是什么东西?” 我困惑着,“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反正王爷他在找这个东西,好像是想从我身上找,可是我连那东西长啥样都不知道,现在一点也不记得了!” 青青沉思着,似乎联想到什么,眼睛忽而一亮,“王妃,妹妹好像有一次提到了降什么珠,她也是在小姐闹笑话时笑了半天,然后把笑话讲给青青听,里面好像就提到什么珠。” “哦?”或许就是那个珠吧,“青青不急,你细细回想蓝蓝是怎么跟你讲的这个笑话。” 青青汇集全神,努力回想着,“妹妹说,小姐有一次跑出府,买了一只很可爱的小白兔回来养,后来,小姐拿酒灌醉了小白兔,小白兔快死的时候,小姐嘴里一直念着降……魂珠,嗯,是降魂珠,不过等小姐找到时,小白兔死了,小姐还哭了。到后来妹妹带着小姐出府又买了一只小白兔回来,但小姐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喜欢了,也不知是不是小姐只跟之前那只兔子有缘。” 真是个傻得可爱的***,那个降魂珠应该就是混然珠,可***为什么说它是降魂珠呢? “蓝蓝有没有跟你讲那珠子是什么样子的?” “妹妹没有见过降魂珠,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这么说来,降魂珠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不然我之前也不会找降魂珠来救快死的兔子。”应该是这么理解的。 青青点头表示同意:“王妃说的也有道理,妹妹告诉我时,也没注意那降魂珠的事,只是我俩都笑得人仰马翻,因为小姐真的很搞笑,那还只是小姐一个小小的笑 话,还有更让人哭笑不得的,叶老爷可是没少省心呢,都说小姐少了一魂所以才傻得让人头疼。” 切!说不定是***一直在装傻,有可能还是个天才。 只可惜叶府成了一片灰烬,降魂珠也似大海捞针。 身为半个叶家人,我不能袖手旁观,叶府的惨案让上百条性命冤死,我的到来或许就是完成寻仇的使命。 然而,日子总是不会让人过得太舒坦,就是有那么些井水要犯河水的故事发生。 我一出房门,便看到青青捂着一张脸,看到我时,心虚的把脸别开。 我在心里已猜出是怎么回事,“青青把头转过来我看看,是侧妃打得?” 青青委屈的点了一下头,“王妃,青青没事,那个侧妃我们斗不过她。” 我冷哼道:“不,我没想过跟她斗,但是,我向来是礼上往来,而且回礼更大。像她那种人不给她下点猛料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王妃……”青青心中没底的看向我。 “进来拿毛巾敷一下。”打湿了一条毛巾递给青青,看着那几个手指印,心里的闷气不打一处来。“这回她又找了什么借口打你?” “侧妃说青青打翻了她的燕窝,要把王妃的燕窝夺走,青青不肯,就被她打了一巴掌,还把王妃的燕窝也打翻了,是青青没用。” “以后她不敢再打你了,我保证!”是时候教训她,当真以为傻子是好欺负的,况且我不是傻子。 不在沉默中自在,就在沉默中变态! 晚饭后,我把青青支开,为了让全府人都认同,我依然还是个傻子,所以我把自己弄得半人半鬼的样子,手里紧握着一支火把。 来到 南园侧妃的住处,我突然的出现,把她们主仆二人吓了一大跳。 “你是什么人?”侧妃颤抖着声音问。 我没打算回答她,直接把火把扔到她的床上。 侧妃愣了好久,发狂得指着我吼,“你这个傻子,你这个疯子!” 哈哈,我叫你嚣张,你吼吧,等烧完了再喊救命吧,姐不陪你玩了。 我悄悄的来,默默地走。 侧妃看我就这样走了,才回过神,跑出房间喊人来救火。 就算扑灭了,那里也别想睡人,让你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应该让你懂的。 常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还之。 回到自己的东园,我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心情舒畅了许多。 青青一脸担忧得看着我,她知道我闯了祸,接下来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青青别担心,大不了我们被王爷赶出府。”想到出府,那得生存,身上好像没钱。“青青我们有银子吗?” “王妃你想做什么?”青青不解。 “当然是为了后路呀,要是王爷真把我们赶出府了,拿什么生活!”要有钱才能活命。 “王妃是炎国最富有的人!”青青小声地说。 “呃?”我应该是炎国最穷的人吧,“青青你当真这样觉得?” 青青解释道:“整个叶家的产业都是王妃的,叶家又是炎国最富有的商贾,所以,王妃是最富有的人。” “好像是这么说,可是我连叶家有哪些产业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银子在哪里。”现实与理论相差太大。 “这个……青青也不知道,王爷他肯定知道。” “算了吧,他会告诉我才怪,不指望他!”我跟他又不熟,连朋友都称不上。 第4章 爬树逃走 “王妃真的打算走吗?”青青担忧得问。 我看着外面的星空,陷入沉思,忽而说:“如果不走的话,我在这里又能做什么,王爷找到了混然珠也有可能找理由把我赶走,我还不如把主动权给自己。” “那我们去哪里?”青青决定跟随我,她似乎也开始认命。 “去闯荡江湖!”这是个很模糊的计划,实际上自己也不知道出去后能去哪里。 一股气流从外面扑进来,冷淡的声音说:“江湖不是那般容易闯,你还是乖乖的呆在王府过王妃的日子,没有我的允许你闯不了江湖。” 我淡淡瞥过进来的人,他有一幅帅气的外表,并不很冷的眼神,甚至感觉他有股安全的气息,却是因为混然珠的关系,我对他的印象压到了零的边沿。 我对视着他,说:“你娶得又不是我,是混然珠,我一点也不记得混然珠的事,我呆在王府还会碍有些人的眼,王爷不觉得我是个麻烦吗?” 他浅浅的笑了笑,依然有几分冷淡,“烧房子的事做一次就好,她若再犯你,我会直接叫她走人。” “为什么不是我走人,这次是我犯的事!”好像跟自己想象的相反了。 “她没有你聪明,而且你比她重要!”他说得很坚定。 我笑道:“你不会是专程过来夸我的吧?我觉得还是做傻子好。” “我也觉得你做傻子更好!”项越羽眼神淡淡的看着我,带着警示慢慢说道:“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混然珠我自有办法找到。” 我也不示弱的应道:“那最好,若是找到不要忘记给我也大饱眼福一把,看看混然珠到底有多神奇。” 项越羽微勾着唇角, 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突然朝外面严声令道:“来人,把这个东园严实包围起来,如若王妃踏出一步,你们全都得掉脑袋。” “你什么意思?”突然的转变让我火气上升,“你凭什么软禁我们?” 项越羽不作丝毫的解释,看了我一眼,就这样走了。 我立在房里郁闷至极,追到门口,嘲他的背影喊道:“你最好不要逼急了我,什么混蛋珠子,全是借口!叶府要是你烧的,我会让王府也化为灰烬。” 项越羽的步子有作稍微的停顿,很快便大步离去。 我闷气不得舒解,跑到园子里残害树苗。 青青走过来劝道:“王妃不要气坏了身子,兴许过几日王爷就放我们自由了。” “什么狗屁王爷,姐偏偏不吃他那一套,我就闯一回江湖给他看看。”气愤得说完后,我开始迷茫该怎么出去。 我突然地安静下来,在园子里东张西望,青青顺着我凌乱的视线在琢磨我的意图。 看到几棵大树我心中顿时生起一阵欣喜,嘴边溢出浅浅的笑意。 “王妃?”青青不明所以的望着我反常的表情。 “没事,我们回房睡觉吧,王爷他休想软禁我。”说完甩了甩衣裙大步迈进房。 青青在身后再次看了看四周,接着轻叹一声,还是不懂。 第二天傍晚时,我把白天偷偷做好的道具亮出来,分给青青一个,“青青拿着,我先去试试看能不能用。” 青青拿着一幅绳索,非常不解地问道:“王妃,这是什么?” “脚铐!” “这有什么用?”青青成了个好奇宝宝。 我在她脸上轻轻一划,贼笑道:“当然是逃走。” “啊……”青青惊叫声被 我及时掐断,小声地问道:“王妃,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吗?” “应该能!” “可是,我们没银子……” “放心,拿王府几样值钱的东西当掉就行。”我把打包好的值得东西塞给了青青,催促道:“走吧,我先上去,再把你拉上来。” “上哪去?”青青听得云里雾里。 “上树上去。” “上,上树!”青青很不可思议的睁着大眼,“王妃,上树很危险。” “危险也要上去,这是唯一的逃走之路。”我拉着青青来到大树下,望着黑漆的树梢那头,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但是逃走的决心不容动摇。 青青顺着树往上看,越看越心惊,本就犹豫的她,一看这树又高又大,果断的拉着我说:“王妃,不能上去,太危险了。” “没事,小时候我也爬过树,爬过竹子,有点经验,十多年没爬了,虽然生疏了,不过也知道爬树的技巧。”我边说边开始行动。 “王妃小时候?”青青听出另一个信息,“王妃想起了小时候的事了吗?” “……呃”此小时候非彼小时候,我忘记是***的身份。“那个,偶尔也能零零散散的在脑子里浮现一些记忆。我们快点吧,要是被王爷知道就麻烦了。” “王妃,我们还是不要逃吧,王爷其实是个好人,他不会为难王妃的。” 我停下手中的活,也有一瞬间的犹豫,但很快又被自己说服,坚持能逃就逃的原则。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叶府的惨案是不是他幕后指使的呢,这种剧情我看多了。就算不是,我也不能任他摆布,叶府的事我还要去打听清楚,就当是我来到这里唯一能为*** 做的事。”说着加快动作,把绳子打成活动结。 青青虽然听不懂我最后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看我的决心,她没再劝说我,开始配合我的逃走行动。 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我才爬到树中腰,爬树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危险系数随着爬的高度在上升。 “王妃你千万要小心,不能分了心。”青青在树下紧张的看着。 “我会小心的,青青你也准备一下,我上去了,就拉你上来。”头不敢往下看,只能对着树身说话。 停了片刻,继续往上爬,越爬越熟练,在不小心滑下数寸时,我嘴里发出克制的惊呼声。 “小心啊,王妃!”看的人比爬的人更紧张。 然而,因为这个小小失误,突然让我有了大发现,***姑娘有轻功! 这是灵光一现的感觉,为了验证这个事实,我放开胆往上爬,顺着那股潜意识的感觉,后半程就是慢慢飞上去的。 “轻功我爱你!”停在树杈中,心里那个狂喜,激动后,把绳子扔下树,“青青套上脚铐,把绳子绑在腰上,我拉你上来。” 青青才行动一步,项越羽冰冷的声音传来,“把她给我带下来!” 靠,这个只会搞破坏的家伙晚点来不行啊,为什么要赶上这个时候来! “你别逼我,不然我就从树上摔死去。”我确实有干脆跳下去的冲动,大不了死了再穿回去。 “没人阻止你跳下来!”项越羽不妥协的将道。 我才没那么傻,好不容易半爬半飞地上来,说什么也不跳,就算跳也是跳墙外边去。 见我不说话,项越羽促令道:“把王妃带下来!” 护卫听令一跃而起,我攀着树枝上到了最顶端 ,然后摘着叶子往下扔。 “谁也别想把我带下去,死也要死在树上。”半真半假的话,听得有几分决绝。 护卫无功折返! “你到底想怎样?”项越羽深沉的声音传至树梢,我听出了他的忍耐。 “我不要像一只被囚禁的鸟一样生活,我要走出王府,不要当你的王妃。”既然可以谈条件,那就抓住机会好好的谈。 “软禁你是为了保护你,要出府还不是时候,你已经是我的王妃,你没有机会再说不。”他的话沉厚而让人不自觉的选择去相信。 “用不着这样保护,侧妃她还不至于雇杀手来杀我,只要你不来害我,就基本太平。”我还是不想就这样顺了他的意。 项越羽失去耐心,纵身而起,飞落树上,一步一步的靠近我,“把手给我!”这声音听得软了许多。 我折断枝条,朝他乱晃一通,“我不下去,我一刻也不想呆在王府。” “住手!”项越羽牢牢的抓住枝条,似乎这样可以传递一道力量,“再晃摔死的机会很大。” “那你答不答应?”姐有轻功不怕摔死。 “我可以给你在王府的自由,其它不必再说。” “不行,我要休了你!”我已不顾下方那个已经忍耐到极限的项越羽,我只想说出我的真实想法。 “那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休了我!”项越羽不再依着我的打闹,二话不说朝我逼近。 我再次折了一根枝条朝他刺去,事实上***还有内功,项越羽被我杂乱无章的乱刺给刺伤了臂膀。我望着他停住的身影,心里有点点愧疚,“我……谁,谁叫你上来,我不需要你带下去,我想下去时我自然就会下去。” 第5章 准备进宫 项越羽无心跟我计较,伸出手,命令道:“把手给我!” “我自己下去!”手就是不想伸给他。 他不再多话,突然紧紧得抓着我的脚,用力一拽,我整个人被甩出了枝丛,“啊!你这个混蛋!” 项越羽一手把我拦腰一扣,我被他打横的紧紧扣住,他脚下再顶力一转,踩着空气安全着陆。 我着地不稳,跌落在地,扭过头,愤愤的看着他,再往右边看去,他的手臂在流血,本想冲出口的骂语也被生生卡住。 “王妃,你摔着没?”青青回过神跑到我身边,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项越羽眼中闪过复杂神色,望了我一阵,才平静说:“从明日起你可以在王府内自由走动,但绝不许走出王府。两日后随我进宫,这两日不要生出事来。”说完示意了几名护卫,然后甩着衣袂走了。 “为什么啊?”我在他身后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混然珠的下落,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事,没有骗你!” 项越羽没有理会,直直的走了,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不动,心中有气有恨有愧。 夜色依旧还是那般深沉凝重,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再望一眼这棵参天大树,突然很佩服刚才的勇气。 ***竟然是个有功夫底子的人,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但绝不是个傻子,那么她之前为什么要装傻? 总是有很多谜题需要去解答,叶府的仇人又是不是他? 而我能肯定的却是,他是我的恩人。 在复杂思绪中,渐渐入睡。 又在恶梦之下惊慌醒来,入睡前是晚上,而现在已是阳光明媚的白天。 回想刚刚的梦,我手执匕首 划伤了项越羽,再被他牢牢抓住…… 果然是有所思便有所梦,他被我用枝条刺伤,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青青端着洗脸水进房,我直接问道:“青青哪里有金创药?” 青青紧了紧眉心,急切道:“王妃哪里受了伤?” “我好得很,我有其它用途,给我找一瓶金创药来!” 很快青青出去找药,我洗漱完坐在房里,在做着思想斗争。 做了一整天去与不去的选择题,直到晚上项越羽回到府,我才最终做出了选择,去! 本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豪迈气概,我手握一瓶金创药,悄然来到他的正院,走到书房门口时,徘徊不定的又开始做选择题,到底要不要进去! “进来吧!”项越羽直接开声“请”我进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度着步子走了进去…… 他还真没在意他那点伤,对我来说,只要见到血就会浑身发麻,可他却是被蚊子咬了一样的来对待。 呸!我才不是蚊子! 他把书放落一边,抬起眼看向我问道:“有事?” 我直直的走向他,然后把药咚的一声放在桌案上,“你还是上些药吧,那个,对不起!”说完我转身就准备开拔。 “你来给我送药?”项越羽声音有些惊讶。 “当然!”我扭过头对视了他一眼。 “我的伤无大碍。”项越羽温淡的眼神注视着我,“既然你送来,我收下便是。” “没事就好,我走了!”没事姐就不用内疚了,省得被自己的灵魂说成是恩将仇报。 “等等!”项越羽从椅子上起身,朝我靠近,我不明的紧盯着他走近的身影,他在离我不到一尺的地儿停下 ,“你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事?” 我很诚恳的点着头,“一点也记不起!” “你不傻的事不要让更多人知道,明白吗?”项越羽叮咛道。 我隐约的明白他所指的含意,“应该明白,我继续装傻就是!” “知道为什么叫你装傻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他的用意,摇着头说:“不知道!” “你只要相信叶府的仇人不是我,便会明白为什么叫你装傻!” 原本这是个我一直想问出口的问题,他便果断的给出了答案。 “你知道是谁?”看他样子或许是猜到了是谁。 “不知道!” “……后天进宫做什么?” “宫中春游,你把自己当成傻子便是,其它不用你担心。” 气氛越说越诡异,这些话里似乎也在回避些什么。 “我本来就什么也没担心,只是问问。” 项越羽唇角勾起轻淡的笑意,“回园歇息吧。” “我走了!”我早就想闪人了,听到他这句话,有多快闪多快。 回到东园,我的心有些七上八下,宫中春游,很平常的皇家娱乐,为什么从项越羽的话里和眼神中却读出暗藏的信息? 难道这场春游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从开始到现在就是一个迷糊的角色,却又脱不了干系。 又会是皇上吗? 藏着心中这些疑问,我安静的又度过了一天。 历史性的一天到来,心中平静却又有些不明的紧张,我虽然可以继续装傻,也怕被不可预知的争斗牵扯进去,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棋子,我只是我! 青青想把我打扮得上选美赛场似的,我才不要画得像个妖精一样,所以,胭脂水粉我一概 拒绝,素装素颜即可。 头部被青青弄叨了半天,从古人角度来看是绝对的好看,不过以现代的审美观,有点俗气,所性我一手把绾上去的头发都散了下来。 把青青气得直跺脚,她跺脚也没用,我受不了这些负荷。 依照指示,青青给我整成了简单的结蝶发式,部分青丝垂于肩,简单就是美! 衣服上,我穿了件淡蓝飘逸装,以清爽为主题,春游,多有生命力的词! 正在臭美时,项越羽站在了门口,我立马收起臭美的表情。 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色,随后打量了我一阵,走到铜镜前,示意我坐下来,我看着他不明深意的示意,选择坐下来。 他竟然拿过一条丝带,捞起我披肩的发丝,手顺滑至发梢,往上移了两步,用丝带轻轻绑固。 整个过程都让我的大脑处在死机状态,脑袋一片空白,傻傻的看着铜镜里的细微动作。 王爷,项越羽,你真的是你吗? “你已是我的王妃,发丝理应绾成妇髻,但那样不适合你,现在这样尚好!”项越羽把我从凳子上拉起来,只淡淡地说:“走吧。” 项越羽你真的是基因突变的产物! 我默默的点头表示合作。 心中有种难以抑制的担忧和未知的紧张。 如若真的是场鸿门宴,我想这也许是我的转折点,不明白的事也或许都会开始明白起来。 “你不需要说任何话!”坐在马车里,项越羽突然交待道。 马车内虽静,气氛却很别扭。 我轻轻地嗯了声,没有多话。 项越羽看了我一眼,又开始他的沉默。 进了宫门,我不免有些好奇,这个皇宫是什么样子 的? 在众人的眼皮底下,项越羽理所当然的牵起我的手直往御花园走去。 “可以不牵手吗?”我小声的反抗道。 “不要闹!”他小声的提醒道。 闹魂,我是很严肃的在表示抗议! 算了,就当是我占帅哥的便宜吧,这样想着心里平衡自然许多。 我们赶到时,御花园已热闹非凡,一眼望去,震撼视觉,美女啊美女,美男啊美男。 我不花痴,不过,我有爱美的正常心理。 看到这么多人,我神经开始绷紧。 项越羽感觉我手心冒虚汗,紧了紧握着的手。 一道明晃的身影进入眼帘,那就是传说中的皇帝,气宇不凡,英俊挺拔,我侧过头偷偷看了项越羽一眼,两人不是太像,但有一点相同,都是美男。 凉亭中还坐着另外四个人,我想那位老奶奶应该是太皇太后,右边的是太上皇,左边的是皇太后,再过来那位年轻美人应该就是现在的皇后。 皇上挨着太上皇,这几大头真不是盖的,那气质威慑四方,整个凉亭笼罩一层贵气和天子之气。 我心里越发的紧张,但我不能表现出我正常的心理,我还是个傻子,没有辨别身份的能力,不管对谁都应该是就只当人看,或者一颗颗的白菜。 项越羽带着我走入亭中,放开我的手,正准备行礼,那位老奶奶及时叫住,“羽儿不必见礼了,坐下来吧。” 项越羽牵着我在一旁坐下,我浑身别扭得紧,放松放松,我是傻子,傻子应该无忧无虑,毫无忌讳才是。 我偿试着正视这几位大人物,一定要告诉他们一个信息,我是傻子,我是傻王妃,所以我不用怕你们。 第6章 宫中春游 这样想着,心中舒畅了些,慢慢的,我就做到无视他们,把视线转向那一群热闹人群中。 皇上刚好坐在我的斜对面,我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看,经过我的视线扫描,那几双眼睛都在看着我。 项越羽轻轻咳了声,小声地唤道:“卿儿?” 我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强行的转头看着他,这样的称呼让我毫无心理准备的听到,不知是真是假的来这样一声称呼。反应过来时,我表示合作,迷茫的呃了声。 “羽儿,这就是你执意要娶的***?”太皇太后一幅疼爱又惋惜的表情。 “是的,皇祖母!”项越羽很坚定的回道,这算是表明他有多在乎***吗? “羽儿喜欢就好,卿儿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太皇太后惋惜一声,看了皇上一眼,没再说话。 我不经意地闪过一眼项越羽,他其实喜欢的是***的珠子。 “是啊,叶府突遭变故,她又……羽儿怜她孤苦,也是难为了羽儿。”太后顺着话说下来,***还真是很可怜呢。 “你们年轻人去逛逛吧,由皇儿皇媳陪着哀家就成,你们去玩吧!”太皇太后下了逐客令,身份高压死人,但看她眼中尽是慈爱,兴许是看准了这些皇孙们的心思。 项越羽牵着我走出凉亭,我借着赏花之由,挣脱了他的手,还真以为免费给他握。 皇上多半时间视线都放在我身上,我就奇了怪了,他在研究我什么? 如果当仇人看,但眼神不对,他那是隐藏的愧疚,难不成他灭了我全家,现在有愧于我? 我发现他在隐忍什么,难道珠子是他拿走了? 帝王的心思真的很难猜, 为了逃出他的视线,我追着一只蝴蝶跑,离他越远越好。 项越羽虽没有正面对视皇上,但看得出他很恼火,他的王妃怎容皇上一直这样看,如果他不是皇上,也许会给他一拳。 “好好待她!”冷不防听到皇上一声嘱托。 项越羽刹住迈开的步伐,转过头,清冷的眸子透出一抹坚韧和不明的嘲讽。 这个御花园很美,盛开了几十种各式各样的花,招来不少蝴蝶,富于生命的春天,不知不觉让人陶醉其中,淡忘了心中的烦忧。 一首悠扬的琴声飘然而起,我寻音望去,是位淡雅美人在抚琴,坐在花丛中,似仙子一般,目光锁住她抚琴的纤纤玉手,一双手一把琴便可创造出这些美丽的音符。 我安静的站在远处,凝视那窜动的柔美身段,有那么一瞬间的感觉身在仙境,那些都是仙女。 而我只是个过客,恰巧赶上了这美妙的瞬间。 琴声停止,接着听到某位美人说:“柔姐姐满腹才华,看这么多漂亮的花儿,赋诗几首如何?” 自古皇宫出才女,我也正想听听,迈开步子往她们靠近。 被称柔姐姐的美人淡淡一笑,隐约听到她吟诗的细音。 我介于傻子的身份,不敢冒然加入她们,驻停了片刻也有些无趣。 转过身,不远处一片清湖,微波荡漾,岸边柳树垂吊,还有人工种植的细竹,此时正是茂盛时期。 我走至竹丛间,折了枝小竹条,小时候玩过用竹芯吹出声音,我翻找着没有,这种竹子不同那些大竹子。 摘着枝上的竹叶,突然记起郑板桥的《咏竹》: “一二三枝竹竿,四五六片竹叶;自然淡淡疏 疏,何必重重叠叠。” “这是你作的诗?”项越羽站在我身后问道。 “盗用的,我没有那个才华!”说完转个身从他身旁掠过。 “随我去正殿享宴!”项越羽在我身后叫住。 我顿住,回头淡淡的看着他,让他走前面带路。 他与我并肩时,又牵过我的手,我甩了两下甩不脱,有些烦道:“不需要演得这么逼真吧,现在又没人注意我们。” 项越羽微微瞥过我问:“你确定没人注意我们?” 我扫过四周,没看到有谁在看我们,我好奇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觉得我知道了什么?”项越羽眼神逼过来。 “我怎么知道,总感觉你们都好怪。”我撇撇嘴说。 项越羽没再回应,把我带到了正殿,一群人恭恭敬敬地坐着,然后再假装和谐。 不是有句话么:哥喝得不是酒,是寂寞! 那么,现在,姐吃的不是饭,是面子! 大殿之上,他们吃得富有节奏,因为那些都是明白人。 唯独我可以假装特殊身份,安静的吃着饭,食不言,自顾自的吃,吃饱是王道。 项越羽与皇上的酒量不是盖的,看他们一杯又一杯的喝,眼都不眨一下就闷下肚。 吃到一半时,皇上对着上角那个公公使一个眼色,就见公公恭敬的送上一个酒杯。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众多女性当中,就唯独我少了一个酒杯,看不起我是傻子,不给我喝酒? 可为什么现在又要我喝酒,我看着那个与他们一样的杯子,心中充满疑惑。 这时,皇上已斟满一杯酒递给我,“羽王妃也应该喝上一杯。” 项越羽脸色顿变,欲想 替我接过酒杯,“皇上,王妃从未沾酒,臣弟代王妃这杯酒。” 皇上手轻轻一闪,眼中的信息却是那么的明显,那是一种纠结的痛,但那种信息只一闪即逝,只听皇上平静的开口道:“仅此一杯而已,伤不了身。”这杯酒也坚定的伸向了我。 我的心跳急速上升,脑中嗡嗡作响,这杯酒应该不是简单的一杯酒吧,看项越羽克制的紧张和皇上假装的镇定,也猜出这酒中肯定有别的成份,皇上到底是要置我于死地么? 项越羽一手搭过皇上握杯的手,生生的擒住杯子,皇上定定的捏着,两人开始比内功,杯子还是稳稳的在皇上手中。 “皇弟你在紧张什么?不过是一杯酒,朕敬王妃的一杯酒而已。”皇上坚定的神色没有半分退让。 “这真是一杯酒吗?”项越羽出口讽刺道。 “不然皇弟以为是什么?”皇上反问道。 “皇上心中很清楚不是吗!”项越羽冷眼对视着皇上。 在殿上的人不敢吱声,都在假装看不见,还是要表现得一派和谐。 真想掀桌,玩这种深沉太费脑细胞,我要是可以抛开傻子的身份,或许我会好好问上一问,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视了良久,皇上依然坚持道:“你能代饮第一杯,是否能代饮第二杯,或是第三杯……甚至到王妃能喝酒为止?” “可以试一试我能不能!”项越羽是位真正的英雄,敢跟皇上唱对手戏。 我看着这杯快被捏散架的酒,突然有种豪迈气概,一把抢过那杯酒,一口就闷了下去。喝了问题酒,还得发表傻子的感言,“这茶真难喝!” 我的动作被看“戏” 的人尽收眼底,项越羽和皇上则震惊的看着我,或许都在看我是不是会很快倒下去,然后…… 什么酒来得,辣死人,呃……我还没有乌呼哀哉!好吧,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坐下来倒了杯真正的茶顺顺口,然后接着吃我的美食。 项越羽眼神俯视下来,担忧的看着我装傻的样子。 刚才两位大爷比内力的事就好像是昙花一现的过去了,大殿接下来又是一派“和谐”。 皇上借酒力不支的理由离开了大殿,上头的太上皇眼中是始终如一的冷静,此时正安静的看着我们两人。 太皇太后因怕吵闹,没吃多久就由皇太后陪着离席,如果她看到刚才那一幕她又会怎么面对? 项越羽似乎对皇上有些过节,然而这杯酒更把他惹火了,手中的酒杯因愤怒捏得粉碎,手流出血也毫不在乎。 我的心莫名的揪痛,原来傻子也还是逃不过被关注的命运。 此时项越羽沉静的脸上只剩被压制的痛处和愤怒。 我呆呆的看着他流血的手,他自然用长袖一挡,拉起我冲出了大殿。 怒气冲冲的来到宫门口,“戏”却还没有演完,一行护卫高手挡了我们的去路。 项越羽与几大护卫冷冷对峙,他眼中有燃烧的火苗在窜动,“全部给本王让开,否则不要怪本王无情。” 我看着项越羽,他就像头恐龙一样的凶狠,何必为我闹到如此地步。 “王爷,属下是奉皇上命令请王爷与王妃暂且在宫中住下。”其中一名护卫依旧是恭敬的劝说道。 项越羽发出一声冷哼,“是吗?那就转告皇上,他的心意本王心领了,怕是不能如他的愿。” 第7章 被软禁 护卫见项越羽开始用强,又及时劝说道:“请王爷不要为难属下,暂且在宫中住下。” “你不觉得是你们在为难本王吗?倒说得本王在故意刁难你们?” “属下不敢!”护卫单膝下跪请求,“请王爷暂留宫中。” “你们以为本王不敢在宫中与你们动手?把宫门打开!”项越羽接近爆发的边缘。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这个皇上想让我死,却不让我死在宫外,非要污染他的皇宫。 这世道啥样的人都有,而帝王是最让人猜不透又不敢猜的人。 我拉了拉项越羽的衣袖,示意他算了,在皇宫打起架来,还是违抗圣意,那是要以叛逆罪论处的。 再说,那杯谁知道是不是毒酒呢,起码我现在还没开始毒发。 项越羽坚定的对我说:“既然救出了你,就不会再让你死在他手上。”说着将我护在臂弯,恍忽间,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充斥全身。 他这句话解答了我埋在心里的疑问,叶府真的是皇上害的! 我回视着项越羽,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不管他此时是为了混然珠还是真的关心我,我都发自内心的感激他。 在感动和纠结下,我无力的喃道:“不值得!” 项越羽定看了我片刻,无比坚定地说:“不,你值得!” 简短的回答,让我眸子黯了下去,我怎么会值得呢,混然珠才值得! “我不是***!”我抬头对着他说,语气也是那样的坚定。 项越羽虽然有些诧异我这样表明身份,却直接否认了这句话,“你不是傻子,不要说傻话。” “真的不是!”我再强调,如果逃不过这一劫, 我也可以把真相趁还活着的时候说出来。 可是,项越羽依旧只是当成了一句傻话。 “如果,你不想让王妃出事,那么就暂留在宫中,一切听朕的安排。”皇上款步而来,他的神态更为冷静。 项越羽恨恨的盯着他,“你到底想怎样,叶家到底与你有何仇恨,你要这样赶尽杀绝,如若只是为了混然珠,你就算杀了她,混然珠也同样不会自己跑出来。” 皇上淡淡的笑开,掩盖了他原本的情绪,“你为什么非说是朕灭了叶家,你有何证据,难道就凭你的猜测?” “说得好!难道你忘了,我险些成了你的替罪羊,你抱病第五日,我曾找过你,你却只说了句,叶家的死与你无关,不知你是如何让父皇相信你的清白,父皇竟也告诉我叶家命案与你无关,既然想让我彻底相信,为何不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是无辜的。”我听着项越羽这翻话,感觉这其中的水越来越深,甚至是没头没尾的混乱一片。 皇上依然只是笑笑,眸光落入我的眼睛,我竟然憎恨不起来。 “如果你不顾王妃的安危,你大可走出这个皇宫。”皇上说完转身离开,突然一声令下,“把宫门打开,何去何从随他!” 我明显感觉到皇上是在将项越羽,可是,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呢? 我想这其中肯定还有其它的原因,反正横竖都是死,大不了留在皇宫赌这一回。 分析出这些可能性,我赖着项越羽留下,“我就留在皇宫,哪也不去了!” 项越羽看着那个走远的背影,收回视线,转向我脸上再落进我眼中,他也开始犹豫害怕了。 项 越羽忍着爆发的小宇宙带着我任由护卫领路,这分明就是红果果的软禁。 舒适的春季,寂静的夜晚。 我坐在桌前,哀叹,皇上既然强留我们下来,可为什么只给配一间房,这皇宫大得吓人,多给间房也损失不了他多少。 谁规定了成亲后就不能分居而睡,真是岂有此理。 蕃茄你个马铃薯,土豆你个西红柿,我恨你! 我坐着足足发呆了一个时辰,最后丫环把我俩安寝前的工作搞定,房间依旧还是死寂死寂的。 我看着项越羽好有耐心的陪我享受房间的安静,不免有些奇怪地问,“你不会是在等我毒发身亡吧?” “你明知酒中有问题,为何还要抢过酒喝下去?”项越羽终于在一个时辰的沉默后开口说话了,而且他似乎说得还有些气愤。 “什么问题?我现在不是还活着吗,应该可以见到明天的太阳!”也或许我们都太过敏感了,几个时辰过去了,我还是一切正常。 “你不觉得好奇?”项越羽问我。 我一声苦笑道:“我当然好奇啊!皇上是要严重怀疑的对象,可是该怎么去证实?” “你也觉得皇上是叶家的仇人?”项越羽再次反问道,然而在反问之下,表示他还是有否定的意思。 我摇着头说:“不知道,感觉是又感觉不是,很让人困惑!”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我看他的反应也应该有过困惑的时候,索性把话打开来说,“皇上他眼中没有杀气,有很深的愧疚,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些表露!” 项越**结道:“这就是他的问题所在,有愧疚更能表明惨案与他有关 ,可是他又不像是叶家的仇人。” “会不会是我们理解错了?总觉得皇上怪怪的,特别是看我的时候。” 项越羽忽视了我的话,起身走近我,站看了一阵。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解地问:“你想做什么?” 他唇角一勾道:“去歇息吧!” 我望着那张可以睡下两个人的床,郁闷纠结,“一张床怎么睡?” “一起睡!”项越羽回道。 “我不!”坚决不,“你找别处睡去,这间房给我。” 项越羽不再废话,直接把我给我点穴了,我惊慌地叫道:“我警告你不要乱来,我们不熟!” “我不会对你怎样,好好睡吧!”说着把我放到了床上,盖好薄被,然后他自己也躺了下来。 “把我穴道解开才能好好睡!”一说完他在我身上轻轻一点,接着我又被他点了睡穴,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来,没看到项越羽的身影,我们真的同床共枕眠了? 唉! 天要下雨娘要生娃也没办法,都是皇上那厮给逼出来的,我们两人都是为难的人。 丫环把我打发后,我坐在房里发呆,呆不下去了,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气,阳光灿烂。 由丫环陪着在这个小园子里逛逛,我找了块石头坐下,一个小小的清池,里面还有几条小鱼在游,我捡了几颗小石子,无聊的跟鱼儿闹着玩。 扔完手中最后一颗石子,身后一声:“叶姑娘。”把我愣了愣。 我转头望去,是位道人,我神情迷茫的看着他。 他怎么知道我是谁? 看他一脸温善气息,我用眼神回应他。 又继续捡石子扔向清池中,再次看了一眼 道人,他好像有话跟我说。 “叶姑娘蕙质兰心,傻并非你本质,本道可解你所惑,可否与本道亭中一坐?”道长淡淡笑道。 我停住了扔石子的动作,他果真不是普通人,竟然知晓我的事。 “道长请!”我站起身礼貌请道。在明白人面前不说糊涂话。 两人坐下后,道长打量了我一眼,然后道来:“叶姑娘你可有话要问本道?” 好个开门见山! 我轻启唇角,淡淡问道:“道长,请问你是皇上派来的托儿吗?” 道长轻声笑道:“请叶姑娘说明白些。” “道长是皇上的朋友吗?” “是朋友。” 那就是托儿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叶姑娘自己定夺!”道长淡淡笑开道。 “那道长你算算我的命吧!” “你是富贵命!” 我惊惑:“何以见得?” “你来到这里就已是注定的机缘,有富有贵。”道长说。 我沉默,深思,回想,***确实是个富女,嫁给了王爷又加了一身贵气光环。 “真正的***为什么要装傻?”我接着问。 “为了保护自己而傻,她是个奇才,只是她的命终结在你到来之时,这是她的命,也是你的命!” 奇才?是天才!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叶姑娘指的哪个家?”道长不解地问道。 “不是这里的家!” “这个本道无法解答。” 我打量着道长,看他一脸不烦的样子,也不像是个说谎的老头。 “皇上是好人吗?” 道长笑了笑说:“他不是坏人!” “那王爷是我的有缘人吗?”我没完没了。 “叶姑娘认为呢?”道长反问我。 第8章 混然珠在体内 我摇头:“不知道,我跟他不是很熟。” “本道无法回答,叶姑娘自己去解答!”道长还是风吹不走的笑。 “我想他应该是个好人,但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良人!” “呵呵!”道长漠测笑道,“叶姑娘是位个**子,直言坦率,他是不是良人日后便知。”。 以后谁又知道会怎样呢,唉! 望着亭外的风景,沉思一阵后,我又问道:“皇上为什么要留我们在宫中?”我想道长一定知道内幕。 道长换上了高深漠测的笑,看来我问到点子上了。 “因为救命!”道长回道,下一秒我变成了真正的傻子样,呆在那里。 “救,救谁的命?”我结舌问道。 “留下了谁就救谁的命!” 皇上到底是想救我还是想害我,糊涂了。 “我一直都活得好好的,需要救什么命?”我惊疑道。 道长长叹一声,细声说道:“并非救叶姑娘的命,是救王爷的命。王爷他两个月前就中了毒,下毒之人也无法解去,只有叶姑娘身上的降魂珠才可帮王爷解毒,混然珠之所以又称降魂珠是因其有两大作用,一是解毒治伤,二是护魂。王爷需要混然珠,叶姑娘更需要降魂珠,如果降魂珠离开叶姑娘的身体那么你的魂会慢慢消散,***将活不过来。” 我又被震到了,“降魂珠在我身上?”我摸了摸没有啊。 “是在叶姑娘体内。”道长补充道。 震惊! 史无前例的震惊! 怎么也没想到珠子在体内。 等等有个问题没搞明白,“道长,你既然说降魂珠离开我的身体,我的魂会消失,那如何救 王爷?” “这其中有七日时间降魂珠可离开叶姑娘的身体,不出意外,七日时间足矣解毒。” “原来是这样。”我疏口气,接着道:“你怎么知道降魂珠在我体内,这你也算得到?” “你忘了你喝了一杯酒!” 我浑身发冷,“皇上真的给我喝毒酒?” 道长笑而不语,是在默认! “万一降魂珠不在我身上,我岂不是被毒死了?”你们到是把我当成临床产品了。 道长摇头,淡然道:“那自然是会给叶姑娘解药,怎么能真的将你毒害。” “我明白了,这一切其实都是在帮我们,是我们错怪了皇上。”我回想着他那纠结的神色,此时才找到了答案。 这么说,叶家也不一定是他灭的? “叶姑娘还有心中疑惑吗?”道长问道。 既然问到,这个仇家问题也随之问出,“叶家是谁灭的?” 道长神情严肃了几分,能说或不能说他心中清楚,最终也只给了个肯定却不明朗的回答:“不是皇上所为!” 我沉默了,这一沉默一直到项越羽的出现,道长也早已闪人不见,没想到这其中藏了这么多秘密。 我一直对项越羽心存介怀,得知他是因为解毒,我真恨不得将手伸进肚里把珠子捞出来大方的给他。 其实,他是位君子。 “为何这样看我?”项越羽见我呆呆的望着他,不禁奇怪道。 “你去哪了?” “皇上召见,见你还未醒,所以未跟你打招呼。”他的解释很合格。 “皇上请你喝茶?” 项越羽嘴角的笑是抹苦笑,接着说:“茶是喝了,主要是洗脑。” 多时髦的 词……洗脑! “是个什么洗法?” “道长找你何事?”项越羽反过来问我。 我不以为然道:“聊聊天而已,顺便告诉我皇上不是坏人。” 项越羽陷入沉思,我陪他沉默了一阵。 “皇上找你,没事吧?”我打破沉默问道。 项越羽神情黯了下来,眼睛看向远处,心底一声叹息:“这几日会给你解毒。” 他果然还是被皇上给忽悠了! 我认真的看着他问:“你的毒不解吗?”。 一看就知道他还以为我不知道他中毒的事,惊讶过后,选择坦白:“皇兄他说有位高人可解去我的毒。”说着嘲弄的笑道:“哪有高人,真当我是三岁孩童好哄,我的毒只有混然珠可解。” 原来他还不是太笨,皇上真是用心良苦啊,选择对我坦言,却对他隐瞒,我还是比较赚。 我起身,准备走人,项越羽问道:“去哪里?” “去找皇上借套房子!”我回头淡淡道,一抹趣意弥散。 项越羽一听,有丝不明的失落感闪现,随之被他一扫而去,“不必做这个无用功,皇上他不会应你之请,再忍耐几日。” “他不借给我,我就赖他御书房不走。”真要不给我也没办法,此话纯粹是壮胆。 项越羽眉一拧,问道:“你是怕我把你给吃了?” “我,我喜欢一个人睡觉,再说你是个男的,睡在我身边让我很别扭,很没安全感……” “你还是怕我吃了你!” “对!”好吧,我承认,“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你就算吃了我,我也没处告你!” 项越羽轻笑而起,走到我身旁,调侃地说:“你倒 是提醒了我,我要是真把你吃了,你会如何?” “你敢!”我怒视着他,“我是被你强娶的,实际上,我们没有夫妻感情,只是挂名夫妻而已。” “不是强娶,是征得你的同意,你只是失忆了,但不能否认事实。”项越羽强调道。 “反正我不记得了,不作数,一切重新开始。”我强词夺理的辩说道。 “那就从现在开始。”说着项越羽拉起我的手,往房里走去。 “现在开始什么?”我被他的举动整懵了。 “你说开始什么?”项越羽侧头问我。 “开始做朋友,再看有没有缘分成为夫妻!” “不必!”项越羽直接否决道:“你已经是我的王妃,如果你觉得没有感情,那就慢慢培养感情,我不想再娶你一次。” “那万一培养不起来呢?” “培养不起来,你还是我的王妃!”项越羽把我带进房中,按坐下来,说:“用膳吧,吃饱再接着探讨。” 我吃了几口,又问:“项越羽你确定你的目的只是混然珠?”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或许不是!” “那是什么?” “或许是你!” 听到他这样回答,心中竟有种踏实感。“我会比混然珠重要?” “不知道!” 我白过他一眼,抓起筷子,不满道:“你多说几个字会死啊,总是回答得模棱两可!” “你想听什么答案?”项越羽端出耐心问道。 “你心里的答案!”我没好气地说。 “这些都是我心里想的,你觉得不够真实?” “不知道!”这几个字我也会说,不理他接着吃我的饭。 他明明就是已 经乱了心,却还在死撑。 一个温润中带着些许冷傲的王爷,透着一股低调气息,有时候看似冷淡却又有体贴的一面,说他温和又能感觉到他的严肃,是个怪胎! “你是要吃饭还是要吃我?”项越羽好死不死的在我研究他的时候发话。 “你又不是唐僧!”我一口气堵过去。 “唐僧是谁?”他好奇起来,“和尚?” “不认识,没见过!”我端起碗啪啪的塞了一口饭,一口气顺不下去,直接喷了出来,形象也就这样毁了。 “没人跟你抢,慢点吃。”项越羽边拍边遗憾道:“你一点也不像个小姐的样子,装傻把你装成一幅男子的性格,女孩家还是文静些好。” 我顺过气驳道:“我这叫个性,个性懂不,才不要像你们古代的女子一样,娇娇滴滴,遮遮掩掩,我就要活得不一样。你要文静的女子去那些文武大臣家找去,姐不是你那道菜,不配你那碗饭怎么样?” 项越羽被我的气势和言辞给震撼了,突然笑道:“你确实有个性,这么说我是没有娶错人!” “怪胎!不理你了,我去找皇上借套房子。”我瞪过他一眼,吃饱走人。 项越羽望着我离去的身影,提醒道:“皇宫你不熟悉,不要乱走。” 我转过身,应道:“那你去找皇上再要一间房。” “你还是纠结在这里?”项越羽平静地问道。 我确实是对这点不能释怀,“我不要跟你同床共枕,一个美男和一个美女安分的睡在一张床上,不觉得这两人都有病吗!你练了静心诀,我可没练,万一我把你吃了,我亏死了。” 第9章 侧妃是假的 “哈哈……”项越羽控制的情绪最终还是崩溃了,收住笑声后,走到我面前,带着几分笑感地说:“你把我吃了,应该是我吃亏,怎么会是你亏死了?” “你经历女人无数,我还没闻过腥,连个吻都没尝过,当然是我吃亏。”我理直气壮的回道。 项越羽好笑的看着我,再朝我靠近,我退后了一步,感觉气息不对,我警惕的注视着他。 “干什么?”感觉他突然有点像发情的兽类,我咽了咽口水,说:“那就当我说错话了,我只知道你有一个侧妃……” 他的吻瞬间攻淹没了我的声音,接下来被他带进了天旋地转的世界中,我憋着气,满脸通红,两眼死盯着无限放大的面孔,被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一颗心七跳八跳的无法平复。 看我有窒息的趁势,他才把我放开,在我鼻尖上轻轻一点道:“你的鼻子白长了。” 我脸红的愕然,我怎么就忘记用鼻子呼吸,真是失策啊! 项越羽认真的看着我说:“以后不要再说没闻过腥,没尝过吻!” 我一巴掌贴了在他脸上,“你个王八蛋!”眼泪闪烁飘忽在眼眶忍住不往外冒。 项越羽神色一紧,乱了心,有几分心疼的注视着我。 “卿儿!”他把我揽进怀中,低语道:“我没有轻薄你之意。” 他是真的动了情,还是一个调侃? 我挣脱他的怀抱,认真说道:“如果没有爱,我接受不了这些亲密的行为,包括共寝一室。” 项越羽愣了愣,平静道:“卿儿,那就开始爱!” 我看着他,否决道:“我爱不起你,你是王爷,会有很多女人,我不要这样的老公。 ” “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何来很多女人?” 我哼了一声道:“你确定只娶了我一个?你们男人都喜欢喜新厌旧,你不休我,那我休了你,让你去唯一!” 项越羽愣住,随后笑道:“你敢休我,这辈子你都没这个机会。” 我不服道:“谁说的,我就敢休你。” “你这是在哪里学来的个性?”项越羽好笑的看着我不服气的样子。 我哼道:“这个不需要去学,是思想认识问题,这就叫做公平。” “好个公平,你认为这世道有多少公平?”项越羽突然气愤道。 看他样子好像勾起了某些回忆,眼神中那一点痛若隐若现。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公平,也许我的母妃不会在孤独中离去,要是让父皇听听你的休夫公论他或许会有很多感触。”项越羽平静的看着我说,听不出他心里的怨和怒。 “那个,我不是故意勾起你心中的不快,你就当我没说。”我不想看他低落时的样子,很容易勾起我那泛滥的同情心,而且一不小心就上了人家的道。 曾有一个同事,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他的遭遇如何如何惨,结果我心一软,就借了五百块钱给他,当然,那必然是肉包子打狗,谁知后来听别人说,那王八蛋到处博取人家的同情心骗钱。 只能怪自己道行不深。 人家却有那个本事让你充满同情的把钱送到他口袋,你除了咒骂他,也只剩下佩服。 唉! 我回过神扯开话题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府?” “等你毒解后就可回府。” “为什么不可以在王府解呢?”这问题应该道长才能给出准确回答。 “王府没有寒冰床。” 我愣住,要寒冰床保鲜身体吧,没想到项越羽知道其中之一。 “不过,卿儿……”项越羽迟疑道:“在皇宫这几日你我必须共寝一室,若是被父皇他们知道,会生疑,你我是真正的夫妻,你觉得他们能正常理解吗?” “他们生疑和不理解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就是我会有很多女人出现!”项越羽解释道。 这之间的关系也太微妙了吧! “你就说我是傻子,不懂那什么什么的,就当是你疼惜我。”我迅速生出一条说词。 “卿儿指的那什么什么是什么?”项越羽明知故问。 “男女之事!”我直言回道。 项越羽唇角勾起一道弧线,眼中蕴含款款情愫,轻缓道:“疼惜是要有男女之事才叫真正的疼惜,被冷落何称疼惜?卿儿放心,我不会强迫你不愿意之事。” 我咋就刷的一下脸红了呢,也只能如此了,相信他是个守规的人。 “你就不怕憋出内伤来?”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不会这么清心寡欲吧! “如果卿儿担心我出内伤,我不介意你帮我解决这个麻烦。”项越羽认真说道。 “我介意,你家那个侧妃完全可以帮你解决。”我嘲弄道。 “你是在介怀她的存在?”项越羽一丝轻笑地问道:“如果说,我家那个侧妃是个假的,你信吗?” 呃?假的? 真是一切皆有可能! “什么意思?” 项越羽有几分无奈的说:“他是皇上的女人,一个无任何名份的女人,皇上一个多月前救了她,一时迷糊就换了一种关系。但是,皇上目前没有打算纳她,所以一直安置在王府 。她如果再来找你的麻烦,我不会顾及皇上的面子,直接让她消失在王府。” “那她还自称是你的侧妃?”这女人也太有点自以为是了。 项越羽严肃道:“我从未承认他是我的侧妃,你以为侧妃说是就是,一个王爷的侧妃必然是要经过皇族承认。她自称是我的侧妃,我也有警告过她,皇上倒是把她忘得一干二净。在我府上一个多月,不知情的下人也在心中默认她是我的侧妃,我又怎能把这事说得太明白,也就只能避耳不听。” “你还真心胸宽广啊,那我把王妃位子让给她怎么样?” “胡闹!”项越羽对我有些无奈,“你以为王妃之名可以随便相让!” “不行就算了呗,反正我现在没承认这个身份,我还是自由的。”我瞥过一眼项越羽,自顾的走出去,外面的阳光好,空气好,景色好。 蹲坐在小池子边,拿着石子往里投,别有一番惬意。 项越羽站在我身后,站了一会儿,走向凉亭,我不经意地看了那个身影一眼,继续扔石子。 接着听到一道轻松的笛声,我突转视线,看向亭中的人,听着这首轻松的笛曲。 他吹完一首注视了我一会儿,又把笛子放入唇瓣,紧接着吹出的是略带伤感的笛声,其实我更喜欢听有点伤感曲调的音乐。 听得出,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但是,我读不懂他,起码现在无法读懂。 又过了三天,吃过晚饭,我和项越羽被皇上召到了御书房,道长也在。 御书房气氛较为凝重,都是各怀心思的看着,等着。 皇上走近我,威严的神情,却不带任何让人害怕的气息,我好 像从来就没害怕过他,即使那时不知道他真正用心的时候,也没害怕他,似乎有种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的亲切感。 这种感觉无从理清。 皇上突然对我说:“今晚给王妃解毒,不必害怕。” 房中四人,就项越羽被蒙在鼓里,我看了几人一眼,轻点着头。 御桌上放着四杯茶,皇上先后端起两杯,给我和项越羽一人一杯,说道:“进入寒洞前必须喝这杯茶。” 皇上自己也端起一杯,一饮而尽,我二人停了停也不含糊的饮尽。 很快一阵眩晕,我煞时看向项越羽,他也开始有反应,在他倒下的那一刻,我知道这是皇上特意安排的。 也许是混然珠的关系,我并没有晕过去,就感觉全身没力,意识还是清醒的。 皇上命人把我二人带入了寒洞,虽称寒洞却不是真正寒冷的洞,只有那一张弥漫着寒气的寒冰床才是真正的寒。 把我两人放好后,只剩皇上和道长在洞中,他二人做了眼神交流,皇上开口道:“道长开始吧。” 道长轻点着头,走近寒冰床,一股丹田气息凝聚,传输到我身体,很快,道长轻轻扳开我的嘴,一颗灰暗色的珠子从口里取出,并非玄幻般让人惊讶,一切都那么的平静展开。 我彻底的昏睡过去! 寒洞中寂静无声,只有两个活动的人的呼吸声。 不久后,我看见洞中的情景,我的灵魂真的在飘动,太让人震惊。 道长把混然珠植入项越羽体内,转身对着寒冰床上的***说:“叶姑娘,本道知道你未走,只请你在洞中呆三日,不要擅自离开,三日后羽王爷解完毒,一切都可恢复原貌。” 第10章 回到王府 我开始有点惊讶,慢慢恢复平静的点点头,虽然他们看不到我。 这似乎就像梦境,基于道长的交待,我不敢乱走,还是乖乖的呆着。 道长时不时的把着***的脉,也许他在确定她是否安全。 我隐约听到了缥缈的哭泣声,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越听越清晰,那声音像是现代的亲人。 难道现代的我真的死了么? 我能不能去看看呢,很想很想去,犹豫许久也做不出决定。 我试着一步一步走向洞口,道长突然对着洞口说:“叶姑娘你不能出去,你所听到感觉到的都只是一种幻觉,并非真实,那是你灵魂深处所产生的幻觉。” 我一惊,是真的吗?他应该是感觉到***越来越弱的脉象,才判定灵魂有不安的情绪。 我很想回去看看那个时代的我到底怎么样了。 道长见***脉象还是很弱,又开口道:“叶姑娘原来的你活得好好的,不必牵挂。” 活得好好的?这怎么可能,魂在这里! 我又问不了话,只要我不靠近***,道长肯定还会再加以解释。 果然,他又说:“这里和你原来的世界本就不同步,即便你在这里老死,原来世界的你也可能是你来到这里之前的你。叶姑娘你注定要替***活过这一世。” 我懵了,这应该怎么去理解,混乱,太混乱!我就信他一回,想了一阵,再靠近***的身体。 道长松了口气,可是那种模糊不清的哭泣声一直萦绕着我,只有分了神才能勉强忽略掉。 皇上从道长开始对空气说话起,他就默默的听着,四处张望,企图能看到我的魂在何处,最后随 着道长的视线也一起看向洞口。 我远远的望着项越羽安静的躺在那里,坐在寒冰床上无聊的叹息。 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原来灵魂也要睡觉。 再次醒来,是三天后,如同做了一个梦,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项越羽静静的守在寒冰床前,他应该知道真相了吧? 我动了动手指,有感觉,身体却动不了,瞬间反应过来,寒冰床上很冷。 这几天的冷冻怎么没把我冻成冰块呢?真是奇怪。 项越羽看我皱眉便出口问道:“卿儿是不是感觉冷?” “是,快把我挪走,好冷!”我催促道。 皇上和道长也走了过来,道长说:“叶姑娘再忍耐一刻钟,待降魂珠彻底复位,你就可以自由下床。” 妈呀,还要我在寒冰床上呆一刻钟,那不是在折磨我吗? “那把我打晕,受不了这种冰冷,我一分钟也忍不下去。”我请求道。 “卿儿若是能让你睡过去一开始就点了你的睡穴,但这是最关键的一刻钟,你不能睡过去。”项越羽的话就像从地狱传来的。 “十五分钟不等我恢复,我也会被冻死,你们不能这么残忍!”我严重抗议这种折磨人的法子。 几人无可奈何的看着我瑟瑟的模样。 “叶姑娘可把注意力分散,随着降魂珠的复位,叶姑娘触寒的感觉会越来越弱。”道长这话还能让看到一丝希望,还真把我当冷冻食品了。 项越羽这帐算到你头上了。 “他没事了吧?”我瞥向项越羽问道。 项越羽应道:“我很好!卿儿,没想到混然珠在你体内。” “我之前也不知道啊,是你哥用毒酒测出来的,你应该谢 谢他们两人。”我目光扫过他们三人。 皇上淡淡的表情,似乎对这一切都很满意,我同时也在想,他应该知道我不傻了。 项越羽并没有表达他的感激之词,他心里应该还有某些原因使他对皇上还存在介怀。 真是头犟驴,这哪像两兄弟! 终于是熬到了头,劫难过去,我从此就可以安然而过了。 皇上下令让我们出了宫,我终于又回到离别几日的王府,皇宫和王府比起来,我更喜欢呆在王府,王府和外面的世界比起来,我更喜欢外面的世界…… 在王府我还得装傻给那些下人们看,特别是那个假侧妃,她知道我不傻,不过我也知道她不是侧妃,还是挺平衡的。 看在她身世可怜的份上,我不与她一般见识。 回到我的东园,青青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好像我刚被劳改回来似的,又像她被人抛弃了一样的苦着一张小脸。 “青青,你能不能换个表情?”见不得她一幅欣喜中带着哭丧的模样。 青青却抱着我哭道:“王妃,青青担心死了,以为出事了!” “青青,我活着回来,就证明一切安好,好日子在等着我们。” 青青安心的点点头。 日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和青青继续我们单调的生活,其实有时候也会来些啼笑皆非的小插曲。 经过皇宫一行,我和项越羽多了些相处与交流,不过,在王府依旧还是不冷不热的相处,仿佛在皇宫那几天的生活像一场梦,除了加深一些了解,知道了几点秘密,其它又回到了原位。 自上次烧了罗玲芝的屋子后,她也不敢再惹上门来,也有可能是项越羽对她进行 了思想教育。 这次见到我,转变了一百八十度,她虽是笑着过来,我还是感觉到一股阴风扑面而来。 “哎呀,姐姐真是越来越滋润了,王爷天天都到东园陪姐姐,也难怪面色都红润了许多。”这话听得我有点寒冷。 假人说假话,还带着一股酸讽意味。 本着正牌不与冒牌斗的精神,我只微微的扯出一丝笑意,“其实你只要收起那份心机,也一样可以变得面色红润!” 她表情僵了僵,假意地说道:“姐姐,其实妹妹应该向你道歉,以前是妹妹的不是,姐姐不要往心里去。” “我干嘛要把你放心里去,你是我什么人?”我直接回过去。 她这又是唱得哪出,太阳往东边降落了? 她也不计较我的直言,接着说道:“玲芝是个苦命人,能被王爷收留是玲芝的福气,王妃姐姐不但不傻,还很聪明,而且心地善良,都怪玲芝有眼无珠。玲芝只求姐姐可以不计前嫌,一起和睦相处的服侍王爷。” 算盘打得蛮好,她确实有点苦命,和睦相处可做到,一起服侍好像没那个心情。 其实我也爱莫能助,只能让她自求多福了,我的老公那必须是只有一个老婆,所有插边的一概拒之。 “不好!”我应道。 罗玲芝脸色一僵。 “我不要服侍王爷!”我接说道。 她有些诧异,“姐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谁也不服侍,就过着我的自由生活,你们谁爱闹腾闹腾去,把王府闹得天翻地覆我也管不着,只要不要扯到我身上来,我只是个看戏的人。”我的意思很清楚明白了。 罗玲芝表情从惊讶转变成有 丝窃喜。 在这个王府里,只要我退出,她就会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虚荣心膨胀。 一个悲哀的女人! 我没兴趣继续听她的假言假语,拉着青青回自己的东园,我脸色红润那是因为我每天和青青做了皮肤保养,鸡蛋、牛奶、蜂蜜、水果等不同档次的面膜。 她懂什么?最重要的是我吃得下睡得香,因为身体是革命的基础,有场硬仗要打,那就是叶家产业,它会成为我一生的座右铭。 晚上,项越羽不按正常班次来看我,平时都是上午来一回,下午来一回,标准的行政班时间,这回他改加班时间来看我。 很不巧的是我在做面膜,鸡蛋和蜂蜜,整张脸被紧紧的绷着,像是在受刑,项越羽刚看到我时还是吃了一惊,随后又勾了勾唇角,那绝对是一种见了怪物的笑法。 看在面膜的份上,我无视他所有的故意。 他来到我面前,想伸手摸摸我的脸,看手感如何,被我一掌拍掉,从喉间发出一声“哼”。 “卿儿不用弄叨这些也很美。”这句话貌似听不出戏谑,倒是他的一句实话。 我一直都很有自信,美是毋庸置疑的,我这颗白菜很地道,很真实。 我无话可回,只有“温柔”的瞥他一眼,然后闪人到一旁洗脸去。 项越羽坐在房中,看着未用完的那些面膜,轻轻的笑了笑。 他一眼看到桌上那本《商道》,皱了皱眉,兴许是对我有了另一种发现,这在古代女子中从商的很少,何况这本《商道》有些难度将它研透。 随意翻开看了看,他一个王爷对经商并无太大的兴趣,也许是他有足够的自信可以无师自通。 第11章 王妃有个三哥 “怎么,王爷也要弃政从商了?”我洗完脸站在那里打趣道。 项越羽眼中有几分研究的意味,轻笑的看着我,说道:“卿儿你似乎不简单,到底哪个才是你?” 我眉一扬,不以为意的说:“你看到的我就是我,那是你的认知限制了你对我的认识。没有谁天生就该是怎样的,该做哪些不该做哪些。我所认知的是,男人和女人都是人,不管什么事,只要力所能及的都可以去做,不关乎男人还是女人。” 项越羽刚开始有些惊讶,随后淡淡一笑,有种轻洒的感觉。 “你越来越令我惊喜,卿儿果然是另类人。边装着傻边研究《商道》,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没有展露出来?” 我撇了撇嘴,眼中有一丝古怪道:“你慢慢研究不就知道了,说给你听,你未必相信,只有用眼看,用心会,那才是真实的我。” 项越羽觉得有几分道理,轻轻的点着头。 我突然才想起来,他大晚上过来应该不是单纯改报到时间吧? “王爷,你今晚这么潇洒的过来,应该是有事吧?” “难道晚上就必须有事才能过来?”项越羽侧视着我,眼神严肃认真了几分。 我心中狐疑着,他真是单纯过来看我? 我陪着笑说:“只要您老高兴,随时过来都可以。”这是你的王府,你是老大,我只是个租户,用王妃这个身份当租金。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不禁后悔这样回答他。 “那我要是十二个时辰都在这里呢?”果然,他是不会浪费这个存在极度空子可钻的机会。 我半分认真半分装傻的回道:“那就得委屈王爷住偏房了。” 项越羽站起身,朝我走来,嘴角笑容可亲:“住这间房呢?” 我收起了所有的玩味,认真的注视他的表情,他这幅欠扁的样子还真琢磨不出是真还是假。 “你忘了你的君子之言?”我及时提醒道。 “没忘!” 我诧异:“那你还明知故问?” 他眼中盈光闪动:“我这是在反问你!” 晕死!他不是多此一问吗? 我鬼怪笑道:“那不好意思,我这里不留爷。” 他潇洒的“哦”一声:“那只有爷留这里。” 我瞥他道:“你还是说正事吧,调戏我只会把你心理弄得更变态!” 项越羽愣了愣,把调侃转换成认真的表情,从袖袂中拿出一幅貌似画的东西,凭着对宫廷戏的熟知,那更像是一道圣旨。 项越羽交给了我,“这是皇上给你下得密旨。” 我惊呆了,皇上为什么给我密旨,我迅速的打开一看究竟。 越看越呆滞,不解地问道:“皇上为什么要把叶家产业还给我?既然还给我,为什么又不直接公开?” 项越羽回道:“因为你不傻了,这是你叶家的,归还给你也是应当。至于为什么不公开,是不想外界产生动荡,你毕竟是个女子,避免有心之人趁虚而入。皇上要我转告你,下得这道密旨,不是要你一个人撑起叶家,叶家是炎国不可失去的商贾,他和我都有责任替你扛起来。而且,卿儿还有一位在世的三哥,目前叶家就是他在打理,但是你这个三哥极其神秘,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不要叶家分毫,为叶家只是报恩,他是你父亲收的义子。” 轰轰轰! 似乎是有个导弹迎头开花。 我 体验到在震惊中恍惚会的感觉,是的,上帝其实也会偶尔给你一次惊喜! 在你感觉极度可怜和绝望时,上帝在做了坏人的同时,会客串好人的角色,心一软,好吧,给你留个三哥! 只是,我想不明白这些重要的信息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三哥叫什么名字?”震惊没了,恍惚也没了,我找到了激动。 “叶玉轩!” 多么亲切的名字,我浑身的细胞因子全部苏醒,激动挽起兴奋在心里跳舞! “怎样才能找到我三哥?”此时项越羽在我眼中是个值得依赖的朋友,抑或是那一丝不明的亲切感。 “他的行踪不定,一时难找到他。”项越羽有几分遗憾的告诉我。 我也很遗憾听到这样的回答。 我神情带了几分伤感:“叶家的仇人,三哥不知是否清楚,我虽不想以牙还牙,但我很想知道是谁害了叶家上上下下。” 项越羽自然的将手搭上我的肩,轻轻的拍了拍,这样的他更让人感觉安全舒服。 他也低沉了声音说:“皇上要卿儿不必追查仇家是谁,你三哥会还叶家那些阴灵一份慰藉。” 我低眉微微苦笑道:“我***会查出来的,你们都不必劝说我,我该怎么做我心里清楚。” 项越羽听我这样说,他有几分无奈和担忧,此时的他深沉不起来,也潇洒不起来,他作为公认的叶家女婿,他也被外界寄予了希望。 我也猜出,皇上不把密旨直接给我,而通过项越羽转交,他就在暗示项越羽的责任。即使没有他们的插手,我也照样尽我全力撑起叶家。 就算是个梦也要让梦变成现实,不怕立志,就怕 没志。 于是,某一天,我和青青借上街购物的理由,踏出了羽王府,很快傻王妃失踪的消息惊动了整个炎国。 项越羽基本上成了疯狂的形象代言人,皇上更是明里暗里派人搜寻我们的下落。 我既然打算玩失踪,当然就不会轻而易举的让他们找到。 我与青青打扮成男子模样,因我身高比较理想,青青和我差不多的身段,扮成兄弟没人会怀疑。 “王妃,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青青还以为是在闹着玩呢,这小妮子没玩过失踪,心中有些惶惶不安。 “当然!”我拍了拍她的肩:“青青放心好了,王妃会保护你的。我给自己半年时间来熟悉叶家的产业,这半年我们就玩遍整个炎国。” 青青也看出我眼中的坚定,她再无顾虑的点着头。 我想到一个问题:“对了,我们要改名。” “改成什么?” 我想了想,得取个响亮点的。 “我叫叶粉丝,你叫叶盒饭!”我想这应该不算低调。 青青挤着美目,她肯定很委屈。 无辜的抗议道:“为什么要取这么怪的名字?都是吃的!” 我认真解释道:“粉丝,盒饭代表支持叶家,我们不能正面打出叶家旗号,那就在背后力挺叶家,当叶家最忠实的粉丝,盒饭。” 青青皱眉:“粉丝,盒饭是什么意思?” “就是崇拜,忠心,支持的化身。” 青青的忠心是毋庸置疑:“那就这样叫吧。” “青青真乖,明天我们就照着清单一个一个地方去考察。”我从包裹里拿出了一小包东西,打开道:“青青,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打扮得年纪大些,贴上这些假 胡子。” 一人分了一撇假胡子,青青为难的接过,她的王妃怎么这么多明堂。 不一会儿,我俩贴上看了看效果,两人啼笑皆非的看着对方。 “哈哈,真逗,太喜感了!” “王妃也是!”青青突然间觉得好玩,有模有样的两手作揖道:“贤弟见过大哥。” 我也毫不含量糊的回道:“贤弟见外了。” “哈哈……” “哈哈……” 我们失踪有三天了,皇上和项越羽从未间断过寻找我们,我和青青走在大街上,突然感觉有点绝情,特别是项越羽,他待我一直都不错,也可说是用了真心。 “青青,你说我们是不是玩得太绝了?”我们驻足在大街一角,看着到处张贴着寻傻王妃的皇榜。 青青沉默了一下,转头对我认真的说道:“王妃,王爷待你是真心的,你突然不见了,他肯定会着急。就连皇上都下旨赏万两黄金寻回傻王妃,我们确实做得有点过分。” “说得也是,那就传封书信给王爷,这样一来,我们也可同时有两个身份游玩炎国。” 青青赞同的点点头。 我们两人立马找了家小店铺,送上一锭银子给老板:“老板,可否借笔墨纸砚一用,有劳!” 老板奇怪的眼神打量了我们一会儿,看在银子的份上,楞楞的点头从里房拿了出来:“客官你请用。” 我闪到柜台一角,握笔的姿势让青青和店老板大跌眼镜。 不就是把毛笔当圆珠笔抓么,不要用那种奇怪又遗憾的眼神看我。 当然,写出来的字,就不是真正的毛笔字,那是用毛笔写出来的圆珠笔字体,能写出来也是要一定的技术水平。 第12章 一定送到 但愿项越羽能忽略我的字,只在乎内容,也保佑他能看得明白。 “本人不是失踪,是出走,一切安好,勿挂勿寻,否则后果自负”写好后落款人:卿。 在路边抓了个小乞丐,给了十两银子,交待道:“小兄弟,你把这封信交到羽王爷手上,就说是傻王妃写给王爷的情书。” 小乞丐惊愣着,右手银子,左手书信,来回看了看,愣了一阵后,露出兴奋的表情:“好,大叔,我一定会交到王爷手上。这银子全给我吗?” 我在心中狂汗,好吧,大叔就大叔吧。 “全给你,不过你一定要亲自交到王爷手上,如果我发现你偷懒,我会收回银子,还会打你P股。” “一定会送到。”小乞丐坚定点头应道。 “那快去吧!” 小乞丐转身就跑得不见踪影,这里离王府也要半天时间才能到,赶紧消失去。 “王妃,你的字好丑,青青写得都比你好。”青青她难以理解,这是她有点接受不了的事实。 我瞪着她:“那你不早说你会写字,害我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执起我这一辈子都没执过的毛笔,王爷看到我的字不知道会不会笑掉大牙。” 青青无辜道:“王妃又没问我,青青也不知王妃不会用毛笔。”顿了顿,又道:“王爷绝对不会笑掉大牙,他要是看到王妃写得那段话,估计会气炸。” 我停住脚步,回眸一笑道:“那就让他炸了好了,反正我短时间不打算回王府。” 当晚,我和青青来到了一个小村子,再有一天就可以离开皇城。 正打算找户人家借宿一晚,突然前面冒出几位猥琐大叔,胡子黑叉的,我立马在脑中闪现一个名字:黑风寨。 原来传说可以变成现实,或许会有以下经典片段: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猥琐大叔哄亮的声音划破夜空。 我一定回:“那我们绕道吧!”不想为难他们。 往往有些事也是在意料之中。 猥琐大叔稍微改了一下我设想的台词:“兄弟,要想过此路,留下点好处。” 挺顺口的,我正想着。 青青兴许是有点被吓着了,紧紧的一手拉着我的衣服,我刚开始也是吓了一跳,不过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看了看四周,有个地方让我看到灵光一闪,随后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给青青。 “几位大哥,实在不好意思,出来的比较急,未带银两,不防随我回去取如何?”我很客气的对他们说。 他们几人一听,互相看了看,猥琐大叔道行较深,哈哈笑了起来:“兄弟你这话只能骗你自己,出门的人哪能不带银两,留下一半,你们就可以大方的过去。” “没有骗你们,我兄弟俩是睡不着出来透透气,谁知有幸遇见几位大哥,算是缘分一场,不如到我家坐坐吧?”我诚恳认真的说道。 “你家在哪里?”胡兄二问道。 我指向身后不远处的两座坟墓,墓主原谅我的不敬,我会给你多烧点纸钱,阿门! “那里!” 几位胡兄一看我指向两座墓,心中一跳,胡兄二说道:“那,那里是两座坟,你开什么玩笑!” “大哥你太抬举我了,我从来没有幽默细胞,如果不信,那就随我进去看看。”我表现得很热情友善的走向他们。 几位胡兄心中开始发寒,微微退了两小步。 “既然你们向我要银子,那就到我家去取吧。 ”我给青青使了个眼色,叫她配合:“贤弟,你去准备一下,这几位大哥要去家中做客。正愁着三缺一,几位去了正好可以凑个角。” “什,什么是三缺一?”猥琐大叔也开始心中没底。 我温暖的笑容闪现:“哦,就是搓麻将!” “麻将又是什么?”胡兄二又问。 我开始绘声绘色展露打麻将那几招经典动作:“麻将就是……吃……碰……杠……糊了!” 几人越听越寒颤,我等着他们是要命还是坚持要银子,依旧是笑容可拘的看着他们。 胡兄三开始打退堂鼓:“大哥,我们,我们还是走吧?” 猥琐大叔究竟是个老大,壮起胆来,一声冷哼:“我不信他的胡说八道,他既然不乖乖拿出银子,那就自己动手。” 哟嗬,是玩命的主,虽然佩服你的胆,但是鄙视你的心。 我使了一招轻功,直直飘到了坟边,在那里招着手说:“来吧,我家可以坐下几位。” 这一招地面飘彻底把他们震住了,猥琐大叔开始冒冷汗,后面几位胡兄小弟更是蹄子发抖,叫了声:“大哥,他们真的是鬼!”说完拔腿就跑。 猥琐大叔也不敢再呆下去,一溜烟向后跑了。 青青站在坟边,彻底呆了。 我看他们跑得没了踪影,腿一软,坐在地上:“可算走了!” 青青还在恍惚中,她不会真的吓到了吧? “青青,你没事吧?” 她崇拜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又震惊的比划着那一招鬼飘移:“王妃,你怎么做到的?” 我一笑:“因为你的王妃有轻功,不知道武功怎么样,没跟人比试过,所以刚才那几位大汉我不敢硬拼,只好智斗。” 青青也坐了下来, 拍着胸口:“青青刚才真的怕得紧,还好王妃想出这一招,现在看到这两座坟一点也不害怕,还有点感激它们。” “那我们明天买些纸钱烧给他们。”我本来也是害怕坟墓的人,刚才那情形根本就对坟墓害怕不起来,此时坐在旁边也不觉得害怕。 休息了一会儿,拉起青青继续找人家借宿,睡荒山野岭还真是不习惯。 因为那一晚的遭遇,我们坚决不在村子里投宿,买来两匹马,来到皇城之外的另一个县城。皇城就是皇城,这外围比起来还是要差那么一点。 “青青,我们先吃饭吧,吃饱了才能赶路。”我们走进一间酒楼,找了个较偏的位子坐下。 刚一坐下,八卦男一号就开始兴味盎然讲起傻王妃的传闻。 “听说没有,皇城到处张榜寻找傻王妃,赏金万两啊,一个傻王妃这么高价。” 一桌子四人,我按顺时针给他们编了一二三四号,八卦者精神也是值得表扬,不然信息怎么辗转呢,最后各种猜测都有,于是被八卦的对象身价暴涨,人气大增,群众的力量是不容忽视的。 八卦新闻往往比事实更具吸引力,就好比现在,我这个当事人都非常想听听这些八卦者扑朔迷离的言辞。 不容否认我也是个八卦爱好者。 男二号嗤的一声,说道:“还不是傻王妃是叶家小姐,万两黄金算什么,整个叶家产业那是无法估算的财富。王妃虽傻,但身价高啊,总是要给王妃些面子。” 为毛我不知道自己身价有多高?哦,有个傻王妃的身份,怎么说也是王妃,确实是高。 男三号接着道:“听说,叶家三公子也开始寻找他的傻妹妹,说来,这个三 公子也是个非常神秘之人,恐怕只有之前叶家老爷和夫人才见过他的真面目,就连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未曾见过这个三公子。叶家出事后,三公子就更音讯全无,叶家商号打着三公子的旗号,其实真正撑起来的是当今皇上和王爷,从来就没见过三公子现过身。” 三哥?他也会找我? 男一号小声道:“叶家惨祸不知道与三公子有没有关系,听说,他只是叶老爷的养子。” 男一号这句话,若是放在N久后,他的这句八卦言辞一定会保佑他中大奖。 男四号立马否认:“不可能,三公子的命还是叶老爷救的,三公子一直以来行事低调神秘,就是不想牵扯进叶家利益关系中。当初叶老爷扬言要划出几个商号归三公子名下,三公子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不要叶家一分一毫,他只为报答叶老爷救命之恩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你可不能毁了三公子的名声!” 我也坚信三哥绝对不是那种人,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我却相信他是位正人君子。 男一号也赞同男四号的分析:“这么说来,三公子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只是可惜叶家小姐是个傻子,王爷娶她难道是看重她的家产,好像又说不通。老天也算对她稍微公平了些,毕竟用财富和身份弥补了她的不足。” 你们还真是群好心的八卦者,主会保佑你们的。 男二号接着讲道:“叶家可不能垮,我舅舅,大姨都是叶家的老商户,要是叶家垮掉,他们也只有跟着垮,损失无法预估。” 男三号点点头道:“是啊,我的表姑也是叶家的商户,一家就靠叶家的生意拉了几项活来做,只想靠这几个小项目,发点小财。” 第13章 三哥真的在找我吗? 不知不觉,四人桌慢慢围了七八个人在听,看来叶家影响力确实不容小视。我想应该跟李嘉诚性质相同吧,庆幸的是叶府小姐其实不傻,正养精蓄锐中,准备来个人品大爆发。 他们的话我记在心里,哪天我光明正大面掌管叶家,所有支持叶家的商户额外奖励。 他们还在津津乐道的八卦着,我与青青吃好不想再听,其实越听会越心中不能平静,压力越大。 我上马前,在心里问了问自己:三哥真的在找我吗? 我为什么对这个陌生的三哥有种强烈的亲情感,或许是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吧,冲着三哥二字就存在着那份亲切。 我突然在心里改变了计划,我应该回皇城,那里才是叶家的产业基地,虽然叶家产业遍布全国,但皇城是中心,四面八方都要聚集到中心,那里应该是了解最快的通道。 我调整马头,对青青说道:“我们回皇城,叶家钱庄,绸庄,茶庄,米庄那几个地方才是我们真正该去的。” 青青也调转马头:“青青一切听从王妃的安排。” 我俩微微一笑,策马归城。 很快又一个消息散布开来,叶三公子在叶家主钱庄等傻王妃回去,若有谁将傻王妃安全送回,答谢黄金万两,白银五千两。 特别是叶家的各个商号与合作的商户,谁都想得到万两黄金。 我一路上就听到这个让人振奋的消息。 同时,我也发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叶三公子的知名度响遍全国,算是一超级巨星,越神秘粉丝越多,对于他的八卦新闻遍地开花,几乎盖过皇上的威力。 不论我走到哪,听到最多的就是那几大头寻找王妃的传奇轶闻。有些人甚 至改了版本。 我听到的就有几个版本。 版本一:傻王妃被仇家掳走。 这个也是有点道理,斩草要除根嘛。 版本二:叶家小姐其实早就死了,现在这个小姐是仇家的棋子。 这条,不得不说某些人想像力太丰富,还玩起了无间道。项越羽要是听到,他肯定会吼过去,敢污辱他英雄救美的事迹。 版本三:傻王妃受了刺激,追随家人而去了。 对于这条,我是彻底服了他们,既然是傻子,懂得正常的悲伤难过吗?黑线! 版本四:傻王妃不是真正的傻子,正在暗中找寻仇家。 这叫走多了夜路总会碰到鬼,是的,版本四是在众多版本中存在的一条,那么它就毫无疑问的被碰中了。 中奖靠运气,也靠勇气,他就敢下这注。 寻仇家确实也是我出走的一个原因。 我和青青站着听了一会儿,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面无表情的对那版本四的男子说道:“恭喜你,你今天中奖了!”我把银子塞给他就带着青青走了。 那男子一脸骇然,就连围成一圈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与他差不多的表情,对我们行着注目礼,久久不舍得移开。 “中奖了?”男子还在惊骇中,呆呆的说道:“难怪我今天出门时乌鸦叫了几声。” 一位大妈遗憾的瞪了男子一眼道:“乌鸦叫是晦气,你那什么认识!” 男子强硬道:“你懂什么!乌鸦是把晦气带走了,多好的乌鸦。” 众人无语的散了,男子依旧盯着手中的一锭白银,带着中奖的笑容惬意的大步迈去。 不一会儿,“扑”的一声传来,某中奖男子踩到菜叶,来了个优雅的摔跤运动。 引来路人 的哈哈大笑,某位大妈摇摇头,发表感叹道:“多好的乌鸦!” 男子纠结的爬起身,拍了拍,甩着脸走了。 我们回到皇城没有立马恢复身份,其实是不敢,要是被某些人认出,我或许会成为抢手货,又或许会被那双愤怒中带着忧伤的眸子秒杀掉。 项越羽虽然你没在我身边,我却感觉到了你危险的气息,你恨不得把我当苹果削了,然后咔滋咔滋的一口一口嚼下肚。 真的很想告诉他,我不值得他这么愤怒,更不值得他为我闹离家出走。而且,我俩的距离越拉越远,他要是知道我又回到皇城,而他却要为追回“爱妻”远走天涯,实在想不出他会何等的……变态! 对他的评价其实很纠结,正常时,他绝对是个好男人形象,又活得洒脱,特随和有爱。 要是……惹毛了他,那么就是上述的反面形象:坏男人+沉闷+冷漠+无爱=恶魔! 我和青青住起了古代的酒店,通常叫做客栈。 我打开窗户一手托腮,迷茫的看向夜空,问正在忙碌的青青:“青青,你说三哥他长什么样?之前连大哥和二哥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他不会是被毁容了吧?” 我突然害怕起来,不希望三哥是这种可能,那为什么要这么神秘,不让人家见他? 青青有些无奈回道:“王妃,你若想见三公子,就去钱庄见他好了,三公子正在钱庄等王妃回去!” 我坚决摇头道:“不!现在还不能回去,我打算先在皇城开家酒楼,等开起来后,我再找机会去见三哥。” 青青眼中一惊:“王妃你真的要开酒楼?我们哪来这么多银两?” 我回头冲青青鬼魅一笑:“你的王 妃早就存下了积蓄,而且从叶家钱庄取出了二十万两,谁叫皇上把叶家产业都还到我手上呢!我要用这笔钱好好扩展叶家的产业。” 青青是相信了我的决心,她表示支持的“哦”了声:“王妃还是早些睡吧!不管王妃做什么,青青都支持。” 我眼睛一转,鬼笑道:“那要是再开家青楼呢?” 青青无语中,思想斗争完后,坚决点头:“也支持,王妃想开就开吧!” 我继而解释道:“我想开的青楼不是那种烟花女子的青楼,是种高雅场所,里面有诗词歌赋,棋琴书画,年轻人谈笑风生,女子修身美容,老年人忆往昔岁月,这样多好。” 青青叹气道:“这样是很好,可是王妃不是神,是人,没有三头六臂,这样会把王妃累垮。反正青青是负责照顾王妃,不能让王妃太劳累,要是王爷和三公子知道王妃奔波在生意上,肯定也会心疼。” 我沉默了,现实往往比想象复杂艰辛得多,宏伟蓝图好画却是难实现。 我一声哀叹,青青说得对,我没有三头六臂,只有一头两臂两肢。 还是先洗洗睡吧,我揣着酒楼的梦想安然入睡。 第二天,我们还是大叔形象穿梭在皇城,找了个旺区,准备找适合的地段办酒楼。 在路上遇到了送信的小乞丐,给了他十两银子,还在重操旧业,真是够敬业的。 他也看到我俩,先是一惊,然后跑到我们面前对我说:“大叔,我把信送到了王爷手上。” 他是怕我收回他的银子和打他的P股。 我笑了笑回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他嘴巴一扭道:“我已十二岁,不小了。” 我瞅他一眼,“十二 岁也是小孩子,十八岁才是成年人。” 他挠挠头,嘻笑的应道:“那就算是吧!” 本来就是,你能说你就算是个男的吗? “你不是有银子了吗,怎么还在当乞丐?”我问道。 小乞丐点头嗯了声,又面露难色道:“我除了当乞丐不知还能做什么?我买了两套新衣服,本想找点小活来做,可人家不要我,嫌我小,所以,我只好当回乞丐,而且这样的日子我也习惯了。王爷还打赏我五十两银票,嘿嘿,我现在不愁吃穿,乞丐身份也能收几个铜板,维持我现在的日子没问题,等长大些,我就可以自己做些小生意。” 他说得也有些道理,看来他还挺有事业心。 “我请你怎么样?”我问他:“你最拿手的是什么?” “认识我的人都叫我路神通和包打听,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拿手的就是帮别人跑腿。”小孩就是小孩,说起话来,还带着几分神气,只是个路神通,又不是GPS,还包打听,这么恶俗,包吹牛更贴切。 “那你帮我挑个最佳地段,我要开家酒楼,那么你的活也有着落了。”我瞅着他,既然是个路神通,那么这个光荣的选址任务就交给他。 小乞丐信誓旦旦道:“好,包在我身上,大叔我带你们去找。” 不要再大叔了,真受不了,就不会叫声大哥吗?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我在后面问道。 他扭过头,笑嘻嘻的答了声:“我没有名字,不过,我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叫号子。” 噗…… 耗子? “你怎么跟老鼠抢名字?”我忍住笑出声。 小乞丐一愣,很快明白过来:“大叔,不是老鼠耗子,是能吹响的号子。” 第14章 叶旺仔 “那你说说怎么取这么个名字?”这个小乞丐是个精灵的人。 “我喜欢听号子的声音。”还是个有音乐细胞的人。 他口中的号子应该是跟唢喇一族的乐器,是喇叭吧? “你跟我姓好了,叫叶旺仔。”你旺,我旺,大家旺,旺旺! 他纠结了! “为什么叫叶旺仔?” 当然是……我得想个让他高兴的理由,“因为旺仔代表福旺,财旺,运道旺。你旺,我旺,大家旺,多有前途的名字。” 果然从纠结转变成欣喜:“好,就叫叶旺仔。咦,大叔也姓叶?跟王妃同姓。” 呵呵,是啊,同姓,而且还是同一人,只是不敢告诉你。 “沾了点王妃的光!”我随口一应。 旺仔叹了声道:“别提王妃了,我把信给王爷时,他脸都青了,那眼神好吓人,肯定是王妃惹到了他。大叔,你们是王妃的亲戚吗?” “算是吧!”我随意应道。 青青说得没错,项越羽看到那段话,会气炸,好像是有点不把他放在眼里,我只把他当成名誉上的丈夫,只能算是我一个比较特殊的朋友。 两人能不能修成正果那就只能靠缘分了。 三人来到一个十字交叉路口,这里通往东南西北各个要塞,是个不错的地方。 旺仔四面看了看道:“大叔,这是皇城做生意最佳的地段,不过,价钱也是最高。” 我满意的点点头,确实是个好地方。 旺仔指着对面的一座楼说:“那座楼原先也是家酒楼,后来老板迷上赌,把酒楼输掉了,家毁人亡,就一直空在那里。” “哦?”家毁人亡?赌果然是害人精。我远远的看过去,正好在拐弯处:“我们去看看,那里 不错。” 走过去,敲了敲门,很久,出来一位老伯,莫名的看着我们:“你们有事吗?” 我客气的说道:“大伯,请问这座楼的主人在吗?” 老伯打量着我们,感觉没什么恶意,如实回道:“主人是秦家二少爷,你们要是找主人,就去秦府找二少爷。” 秦府?我看向旺仔,他号称路神通,应该不会让我失望。 他点点头,表示知道。 我眼神了然的应了应,向大伯道谢:“多谢大伯,那我们去秦府找二少爷。” “你们找二少爷有什么事?”大伯问道,顿了顿说:“二少爷他不在秦府,大部分时间都在花香楼。” 花香楼又是什么地方?我又瞄向旺仔,他依旧是知道的表情。 我回道:“是找秦二少爷谈点事,多谢大伯相告。”我掏出一锭银两,递给大伯:“大伯,这是给你的,拿着添购些需要的东西。” 我看大伯是个简朴的人,帮人家看房子也挺孤独。 “这怎么好意思?”大伯有些为难接着。 “拿着吧!”我淡淡一笑,携着二人离去。 大伯在背后提醒了一句:“二少爷脾气不好,好吃喝玩乐,你们要注意些。” 我回头轻点着头笑了笑。 看来这个秦二少爷人品有待调查,那花香楼不会就是青楼吧? 旺仔的声音很及时的响起:“花香楼是皇城最大的青楼,这个秦二少爷是个风流成性的人,很好女色,更好赌。三个月前把酒楼老板的女儿抢去做小妾,结果那姐姐以死相抗,秦二少爷就拿她爹娘作威胁,最后还是做了他的小妾,可那姐姐也是个倔性子,惹火了秦二少爷,一气之下把她卖到了花香楼。后来听 说逃走了,被一路追拿,逼到绝境跳下了河,好像被人救了,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她爹因后悔把女儿一生给毁了,听说女儿跳河,他也跳河自杀,她的娘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也选择了跳河,当时是很轰动的事,慢慢的就没人再提这件事。” 我心里突然咚的一下,联想到某人:“她姓什么?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姓罗,叫什么芝,她爹叫罗全财。”旺仔回道。 罗什么芝?罗玲芝? 我来了个透心凉,不会这么巧吧,那个冒牌货? 真够戏剧的,好像是一场很大场面的舞台剧。 要真是她,我还真要重新认识她,她确实苦命到家了。 皇上为什么就不纳了她?难道是怕这些负面新闻的影响,要是纳进宫,就算给个最低身份,也好歹让人家有个着落。 “真是个苦命人,看来这个秦二少不是什么好人!”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但那地方确实不错。 生活的确不是那么如人所愿,我只能假装自己去会会那个秦二少。 “他仗着秦府财大势大,在天子脚下都是横着走,秦府的三小姐还有秦大少爷都不是好惹的主。”旺仔有点嗤之以鼻,还是个憎恶分明的人。 “财大势大?”比起叶家的财他是前还是后? “是啊!”旺仔点头道:“在炎国,论家业,叶家居第一,秦家居第二,秦家一直对叶家存有几分暗心,表面是和和气气,背地里却在挖叶家的生意。叶家在权势上不如秦家,秦府夫人的哥哥在朝廷任三品官吏。” 旺仔确实是个包打听,他还是个万事通,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么多。 秦家财大势大?会是秦家灭了叶家吗? 这个秦二少我会定了。 花香楼还真是百“花”盛开,刚一进门,身上不自觉的染上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愧是皇城最大的青楼,装修豪华,人气旺盛,美女如云,当然……禽兽也不少。 我想秦少也配禽兽这个美称吧,还着点斜音,绝配啊! 一位带着三分妖气,三分银气,三分假气,一分人气的十足老鸨迎了过来,冲着我们来了个微笑服务,旺仔除外,谁叫他是丐帮弟子,青楼不欢迎丐帮弟子,江湖人都懂这个规矩。 当然看在我比较像富豪的份上,卖了个面子给我。 不要告我残害幼苗,再说他只是个幼苗的身子,心智比谁都**湖。 “两位爷是生面孔啊,不过看你二人一身贵气肯定是贵胄中人。这里的姑娘都是皇城最好的,二位爷尽管挑。”这位女高音老鸨开场白也这么独到。 我装着样子,低低笑了笑:“老鸨真有眼光,一看就准!” 老鸨眼中精光一闪,知道我们是有钱有势的贵胄山寨大叔,笑容放得更加灿烂,她越灿烂表示眼前越多银子向她招手。 “哪里,那是两位气质不凡!”老鸨向身后招来两位姑娘,又问道:“怎么称呼两位爷?” “称我粉爷!”我与青青对望了一眼道:“这位是我的贤弟,称盒爷。”紧接着扫了一眼旺仔:“这位是我的跟班,小旺仔,他这身只是丐帮流行装,不是小乞丐,老鸨不要误会。” 老鸨脸上抽了抽,假笑道:“不误会,他怎么会是乞丐呢,多俊的小娃。” 旺仔原本穿得就少,一听老鸨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夏荷,秋菊服侍好粉爷和何爷。”老鸨使了个眼色给两 位粉黛美人。 我和青青暗暗一笑,也不拒绝,正好找她们二人打听秦二少的事。 来到房中,坐下后,我直接一人塞了一张银票,直言道:“我只想向你二人打听秦二少爷他在哪个房?” 夏荷秋菊二人惊了一下,互相看了看,然后妩媚笑开。 “秦二少爷在艳梅姐姐房里。”夏荷收起媚态回道。 我眼眸一抬,问道:“是不是艳梅与秦二少爷走得最近?” “算是吧。”秋菊鄙夷笑道:“秦二少爷最喜欢艳梅姐姐唱小曲儿。” 小曲儿?还是个调子人物。 我站起身,示意着她二人:“告诉我艳梅的房间在哪?” 夏荷毫不迟疑的回道:“廊道最后一间便是,粉爷真不需要我二人服侍?” 我瞟过她二人一眼,看她们有几分窃喜,又有几分奇怪。 “下回再找你二人好好玩!”我带着调戏的眼神瞥过她们,嘴边一丝足以让自己鄙视的坏笑。 原来我也不是个什么好人。 艳梅房间传来盈盈歌声,确实是小曲儿,类似于京段子,又不完全像。 我在门外拍了两掌,推门而入:“艳梅姑娘唱得真好。” 看到房中男子时,我对秦二少所有的想像都消失殆尽,他就是某一生物的化身,猪! 是个重量级人物,整个身子把那张优雅的睡榻给污辱了,冲进视觉的只剩市场上常见到的某肉。 “你们是什么人?”秦二胖子眯着眼微怒道,带着几分高调气息。 哟,玩起内涵来了! “慕名而来的人!”我不卑不亢的回道:“听说艳梅姑娘小曲儿唱得不错,秦二少爷对她钟爱有加。” “那又怎样?”秦二胖子微怒散去,懒洋洋的问道。 第15章 都没兴趣 “不怎样!”我轻笑答道:“这些我都没兴趣。” 秦二胖子眯着的眼全部打开,身体在睡榻中扭了两下,“艰难”的站了起来,开始对我全身扫描,他应该在想……果然是山寨大叔! 他来了些兴趣的盯着我问:“你对什么有兴趣?” “你!”我瞥向他:“秦家二少爷我比较感兴趣!” “为什么对我感兴趣?”秦二胖子愣道,眼中却洋洒出几分得意和清高:“你是什么人?” “你可以叫我粉爷。”我自感觉这名字越叫越诡异,要是说叶爷,他可能会怀疑到叶家,我接着道:“对秦二少爷感兴趣,当然是因为你那座空闲的酒楼,我是个生意人,看重了那个地方,不知秦二少爷可否割舍卖给在下?价钱好谈。” 秦二胖子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有故意刁难之意:“我为什么要把它卖给你?你觉得我秦家缺那几个银子?” 好吧,我承认,你确实是牛级的人物,咱不能把你想得那么低俗,你秦家估计穷得就剩下银子,哪会在乎那酒楼带给你银子上负担。 我依旧和颜悦色的说:“秦二少爷当然是不会在乎那几个银子,像你品德这么糕上,为人处事这么豁达的人,早把助人为乐当作精神粮食,你追求的是种内在美,我怎么能拿银子说事呢?秦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我想秦二少爷之所以能有如今的满身福气,也是因为你**性得,心无杂念所修来的。秦二少爷我想我说的这些应该是你的为人,对吗?我是不相信秦二少爷是个,小人,仗势欺人的,恶人,除非秦二少爷你亲口承认。” 上帝可以作证,这些话是用来恶心人的。 秦二胖子果然有些吃蟹 ,他若反驳就证明他是小人,恶人,若是不反驳,那么他就应该做个高尚的人。 “那个地方我要重新开作酒楼,而且已经开始筹划,不能卖给你。”秦二胖子没了起初的横气,软了软语气说道。 我微微一笑道:“你所开的酒楼和我要开的酒楼完全是不同的风格。秦二少爷你就算挥金再多办起酒楼,也只是炎国最气派,高档的现有风格的酒楼。何不成全在下办一个炎国独一无二的另类酒楼,这样既成全了我,也显示出秦二少爷的明智之心。” 秦二胖子在心里盘算着,他胖如猪,但他脑袋似乎比猪脑要聪明些,知道用脑子开始想事。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怀疑的说道:“你应该不只是个生意人,你有足够的气场和我说话,且说得我进退不得。你如果能如实相告你的身份,我便答应卖给你。” 果然不是好耍弄的胖墩儿! 如实相告?这年头有几个会讲真话呢,往往假话听着比真话还真,我要是真如实相告,你还不把我的真话直接否决掉。 我轻笑一声道:“实不相瞒,在下姓叶,是傻王妃的一位表叔,本想借叶家之力在皇城有一立足之地,岂料叶家遭了大祸,就只能另做打算。” 秦二胖子一愣道:“叶家?你与叶家带亲?” 我研究了秦二胖子的反应,除了被惊愣了一下,却没有丝毫心虚和恐惧的心理,正常理解,那不是仇家的反应。 “确有说不清的带亲关系,那是早几辈的事,如今也指望不上叶家相助。”我故意说得有几分惋惜。 秦二胖子却有几分得意,秦家就算不是叶家的仇家,也绝对是个对家,他们巴不得叶家毁得彻底。 “好吧,十万两你出得起就卖给你!”秦二胖子确实不是只好鸟,他是一头欠烫的赖皮猪。 “一万两!”我斩钉截铁的给出这个价。 秦二胖子眼一睁一惊:“那恕我无能为力,这座楼我赌注三万两得来,我总不能亏本。” 我心里一哼,脸上笑意依旧:“秦二少爷就是一分不收也不会亏本,难道几条人命还不够回秦二少爷的本?” “他们要跳河我管不着,愿赌服输。”他还死争着理儿。 我冷笑道:“看来我还得对秦二少爷再评论一句:你不像个人!” “你……”秦二胖子变脸怒瞪着我,思虑了半天,反笑道:“好!一万两成交,我就用另外两万两买回你这一句评论。” “多谢!”我还是笑脸相对,认真的对他说:“你就算买回去,也买不走事实。” “你想怎样?”秦二胖子脸阴沉下来:“你不要得寸进尺,外人都知道我秦泰寿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惹火了我,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秦太瘦?好吧,秦泰寿,你彻彻底底的污辱了这个名。 “我不想怎么样,只希望你不要再逼人太甚,罗全财家毁人亡,你应该要有一丝怜悯之心。”我意有所指的说道。 他们或许以为罗玲芝死了,又抑或认为她消失不见人,但,若有一天罗玲芝出现在他面前,不要再逼她走入绝境,还她一份自由和安宁。 秦二胖子对我哼了声道:“三日后到酒楼立据付银。”说完又睨了一眼艳梅,拖着沉重的身子踏出了房门。 我嘴角扬了扬,冲着青青露出得意的笑。 在回客栈的路上,青青心中怀疑道:“王,大哥,你说他怎么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会不会有诈? ”险些叫出王妃二字,身旁可还有一位旺仔小朋友,号称丐帮弟子。 我应道:“我看他巴不得把那个地方打发掉,他要是真想开酒楼,就不会一直空在那里,兴许是觉得那里不吉利。当然也有可能是其它原因,这个秦二少爷也是个精明的人,只是他那淫贼式的眼,还有那一身肥肉实在让人倒胃口。” 我们一路探讨着这个秦二胖子。 快到客栈时,又出现了一群八卦者,我想现在最热的新闻就是傻王妃或是叶三公子了,不管哪一方我都感兴趣,特感兴趣,谁叫这里没有CCTV和网络呢,接受信息的渠道较为狭窄。 “听说傻王妃找到了,是王爷亲自找到的。”某位大爷激动的告诉众人,貌似是他家的事一样。 我和青青两人都心中一惊,这算是什么情况? 这回我不当旁听者,我要更进一步的做个参与者,于是走向前问八卦大爷:“你是如何得知傻王妃找到了?” 大爷不作一丝怀疑的回道:“有很多人都看见了羽王爷带着傻王妃回府,王爷心情好着呢,还打赏了王府上上下下。” 我的妈,这个项越羽在搞什么鬼,心情好着? 他竟然敢找个冒牌傻王妃回去,我边想着边怀疑他的用意。 “那也不一定就是傻王妃。”我试图揭穿这个假相。 “王爷亲自说的还有假,他不可能连自己的王妃也会认错。”大爷带着鄙视的眼光瞄我。 吾靠,亲自承认,他脑袋抽风了? 绝对是引蛇出洞,我想着,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虽然傻王妃之名暂被人顶替,那就先让他们演这出双簧戏吧,想要我这美女蛇傻AA的出洞,窗户缝都没有! “走吧!”我 对着青青二人投过一眼,继续赶回客栈。 房间就剩我和青青时,青青“太监”急了:“王妃,这王爷是什么意思?” 我装作嘛事也没有的潇洒一笑,答:“他太高估自己了,以为我***会上他的道,我要让他后悔演得这一出。” 青青听得莫名其妙:“王妃你是不是气糊涂了?” 我端起杯子轻轻抿上一口,嘴角弥撒着阴阴的笑:“你家王妃聪明可爱,怎么可能会生气呢,我只想看看不久之后,王爷他的好心情会变得如何的扭曲。他要这样玩,那我就陪他玩下去了。” 青青还是奇怪莫名:“王妃是说王爷他是故意设得晃子?” “是啊,他就等着我自投罗网呢。”我轻蔑的冷笑道:“亏我还想着早点回府恢复***的身份,他也可以不用到处寻找我。现在看来,没必要了,让他跟那个冒牌王妃先玩着吧。” 青青却不是如此想,她担忧的提醒道:“万一王爷和假王妃玩着玩着成真的,那王妃就太不值了。” “他们要是玩真的,那他这辈子也见不到真王妃了。”我带着几分脾气的说。 青青倒笑了起来,她犯傻了不成? 我瞟着她,看她在那里鬼怪的笑着。 被我充满力量的眼神盯得不自在,才嘴角歪了歪说道:“王妃明明就是在乎王爷,却当作若无其事。要是他们玩成真的,王妃绝对会把羽王府烧了。” 我嘴角抽了抽,为什么我身旁的丫头要这么明白王妃的心,我自己都不明白呢。 这就是旁观者清吧,我的世界我作主,你们没有发言权。 我瞪着青丫头不断的腹黑:谁叫你探知我的内心世界,你有时候可以装下糊涂,没人会说你是傻子。 第16章 暗中较劲 我阴阳的笑道:“你错了,我不烧房子,烧房子太没品了,我只会把某人炒作一番,比如说某某不振,有恋某某情结,恶搞我是绝对在行的。” 青青在心里颤抖了一下,她相信她的王妃不爱吹牛。 第三天,我们和秦二胖子约好在酒楼见面,当我们赶到时,秦二胖子也带上了随从。 酒楼为三层建造,最上层是休息办公的地方,主营场所一楼和二楼,格局大方雅观,只要重新装修一番便是一座完美的酒楼。 参观一圈后,秦二胖子问我:“怎么样?这酒楼一万两,粉爷该偷笑了。” 我确实需要笑一笑,笑这个胖子的自以为是。 “你为何又如此大方的一万两卖给我?”我故意问道。 本以为他的回答是我心中所认为的那样,他却说:“因为给叶家一个面子,也是为秦家争个面子。” 我笑容一僵,秦二胖子果然不简单,难怪旺仔说,表面上的叶家和秦家是和和气气,背后却在暗中较劲。 那么他把酒楼卖给我后,是不是也开始跟我较劲,这真是个有意思的游戏。 果然,他又说:“叶家若不是有三公子叶玉轩的打理,秦家肯定把叶家压在第二。自叶家出了事后,很多人都把瞄头指向了秦家,以为是秦家害了叶家,我秦家就算再恶毒也不至于做出这等灭门之事。” “秦二少爷的心思确实很缜密,攻守都考虑得如此周全。”我笑了笑,突转语锋:“不过,如果秦二少爷能把逛花香楼的时间减少些,你的形象即使不成正数,也起码能归零。” 他皱了皱眉,“粉爷是在骂我?” 我坦诚的应道:“是在骂你!但是,我不轻 易骂人,你要知道我的为人特点。” 他的脸扭了扭,或许是想发飙,但看我始终的微笑,他憋也不是,不憋也不是。 “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这样说话的人,我佩服你这直言不讳的性格和胆识,我要如何是我的事,你粉爷莫要多管。”说着从怀中掏出两张字据:“粉爷按下手印,交付银两,这座楼就是你的。我会拭目以待,看看粉爷究竟如何经营这座酒楼。” 这话听出几分嘲讽,不过,你一定会后悔说出这些话。 我看过后在协议上按上拇指印,笑着答了句:“秦二少爷你尽管拭目以待。” 秦二胖子听后哈哈大笑,拿过一份协议,叫人收了银票,甩着衣袖走了,那笑声真他母亲的让人想揍上去。 只是揍这种人,吃亏的是自己,越是长得欠揍的人越是要慎重的揍,因为天生带了欠揍抗体。 这座楼就是我们的了,我也有房产证了,哈哈…… 身一转,冲着旺仔严肃的交待道:“去把装修工人叫来,按我画好的图纸装修,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千万不要揣着糊涂装明白,不然我会拿一万两银子砸他个生活不能自理,而且半个月必须给我完工。” 旺仔作为传话人都听得有几分寒意,选择默默点头闪人。 青青在一旁也愣了愣,心想这王妃八成有出气的嫌疑。 半个月我又能干什么呢? 其实要干的事太多了,比如去认个亲,再偷偷回王府看看那个冒牌王妃是何方高人,或者组织个八卦小分队,专打听王府的事,这日子也就充实了。 酒楼装修进行中,我在睡梦中…… 突然某青丫头火急火燎的冲进我的房,跑到床边拉 起我,急急道:“王妃,不好了,八卦老A打探到消息说,叶三公子找王爷麻烦去了。” 我在朦胧的意识里哦了一声,因这声哦得很干脆,以至于我的意识瞬间清醒,从床上蹦起来,抓着青青问:“你刚才说什么?” 青青被我一吓,悻然了几分回道:“三公子找王爷麻烦。” 我眉眼一皱,这又是什么戏份? “三哥果真去找王爷麻烦?”但是想想,理由呢?动机呢?项越羽声称找到了傻王妃,那就没什么值得三哥动气的。 青青点头道:“王妃组织的三位八卦记者,老A是这样回报的,但没打听到是因为何事!” 青青刚一说完,门边就站立一人,是八卦老B,很有专业态度的恭着身子禀道:“粉爷,王爷和叶三公子打起来了,叶三公子说三日后要见到真正的王妃,否则一把火烧了王府。” 我震惊的眼神慢慢变得迷茫困惑,这两大头到底在耍什么? “叶三公子知道王府里的傻王妃是冒牌货?”真不愧是三哥啊。 老B回道:“昨晚叶三公子夜探王府,结果发现那王妃根本就不是叶府傻小姐,今早叶三公子上府想找王爷问个明白,为什么要找个假王妃回府。结果王爷说那是他的王妃,叶三公子一动怒就和王爷打起来了。王爷和叶三公子武功不相上下,王府的侍卫把叶三公子围成一圈,叶三公子才收手,限王爷三日内找回真正的王妃。” 每天都有如此多的鲜闻轶闻,这又将是天下头条。 三哥真的是怒了吗,外界都说他是位谦谦公子,淡泊清誉,潇洒不凡,也会发飙? 不飙则已,要飙则一飙到底。 “王爷如何 回应?”项越羽也不是省油的灯,哪会任他摆布。 “王爷说三日后也还是一样的结果,要烧王府还得看叶三公子有没有那个能耐。”老B如实答道。 果然是两大头,说话都这么牛。 “老C有没有打听到什么?”说曹操,曹操到。 老C也是微恭着身子回禀:“回粉爷,这回皇上也急了,听说皇上与叶三公子是故交,已派人调解王爷和叶三公子的矛盾。” 我脸一僵,皇上也参与了,他与三哥是故交?这真是鲜闻呐。 看来,真有好戏看,为了一个傻王妃值得闹到如此吗,还是安宁些好啊! 三哥的举动倒可以理解,可是那项越羽他明知那不是我,还死认着,他要干嘛,他想干嘛? 我冲他们摆手道:“你们继续去打探,主要是王爷那边,看他到底想干嘛!” “是,小的告退!”二人退去。 这几个八卦队员太有狗仔精神了,不过没把他们主人的身份给狗仔出来就万事大吉,他们肯定想不到最爆炸的新闻其实是他们的主人。 酒楼开业前需要多雇佣几个嚼舌根的人才,作为宣传队员,社会是可以如此的精彩有趣。 酒楼因八卦而闻名,世界因酒楼而精彩。 我注定不是个平凡的配角,是个主宰剧情的女一号。 既然如此,那么,我应该为女一号担起重任,夜探王府的责任落在了我身上,只为那不可确定的男主OR男配! 从头到脚一身黑,把黑夜衬托得如墨般的性感。 夜行者,通常上演得都比较帅呆了,或是酷毙了! 原来我的轻功会有这么high,可是为毛王府像座空府? 本着灵敏的嗅觉,这其中好像暗藏 陷阱。 正在我纠结要不要下去探探时,一声“王爷”激起了我的好奇因子。 “王爷,叶三公子知道我是假的了,你说怎么办?”一个认真不娇作的女声,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声音? 王爷懒懒的声音传来:“假的又怎么了,你比真正的傻王妃更懂事,不会制造麻烦。” 他M的,背后说我坏话,项越羽我倒要看看你在耍什么花招。 继续听屋子里的动静,某女又说:“万一叶三公子真的来烧王府怎么办?” 项越羽冷冷的笑出声:“那看他烧不烧得起来。” “傻王妃怎么会失踪呢?”某女问道。 项越羽故意提着嗓音说:“因为她是傻子,脑子不好使,失踪了也好,少了个麻烦。” 某女轻轻一笑道:“要是傻王妃知道王爷这样说她,她定会气你。” “就算她听到了她也只是个傻子!”项越羽嘲笑的说道。 哇靠,项越羽我要教你后悔两字怎么写。 本着看戏的心态强压着想变态的心理,我忍还不行吗,您老继续诋毁。 “我们是不是该去安寝了?”项越羽的声音突然变得魅惑起来。 我的心猛得漏了半拍,你果然在家偷腥,就算只是名誉上的夫妻,女主也不会让你给我戴绿头花。 正当我准备来个真假王妃对对碰时,我身后也站着一人影,是身白衣,带着面具,沉着潇洒,神雕大侠?不对,他不是独臂!这造型真他爹的让人震惊和迷恋。 要是来个英雄救美那就更完美了。 在我陷入矛盾的花痴时,面具男轻灵的声音说道:“你真的还是来了!” 当我听完,我就想去撞墙,这句话多么污辱我的智商。 第17章 不公平 ***身体还给你,本小姐想闪魂,这差不干了! 果不然,项越羽可恶的嘴脸也露出了原形,只是他貌似比我的火烧得更旺,原来王府是被这两把无名火烧起来。 “怎么王妃失踪了这些天,改做杀手了?”项越羽充满怒气和嘲讽的目光盯着我。 好吧,我斗不过两只狐狸,还有一只母的,亲爱的六公主,你为什么就不能帮帮你可爱的嫂子,同是女人啊,你咋就被你哥给收买了呢,我为你感到遗憾。 “原来三嫂不是个傻子,还是个身藏不露的女中豪杰。”呵呵,客气!不过,六公主,你此时任何恭维的话也消除不了你在我心中“叛徒”的形象。 我哀叹!我悲伤!你们都把我当猴耍。 我突然眼神一个激灵,面具男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叶三公子,偶的三哥? 要是这样,我受惊吓的心里也可得到一丝安慰。 “三哥?”我对着他试探的唤道。 “四妹还记得有个三哥?”叶玉轩淡淡的语气,也愠带着一层怒意。 看来我这只猴今晚要被狠狠的欺压了。 连三哥都说出带讽的话,也许他们确实是气吧,一个等了我几天的三哥,一个寻了我好多天的王爷老公。 我依旧默不作声,此时说什么也是徒劳,搞不好会把这把诡异的无名火燃得更旺。 “六妹你先回去!”项越羽阴沉的声音说道。 六公主的视线在我身上再次扫描了一番,又闪过一眼另外两位男士,然后默默的离开。 为什么她可以这么潇洒的就走了,为什么我像个人犯被逮着的感觉?不公平! 我闪着忧郁的眸子,企图化解即将爆发的那座火山。 三哥你也要眼睁睁看你可亲 又可爱的四妹遭某人毒手么? 我可怜又无辜的瞅着叶玉轩,他一幅爱莫能助的样子,反而有点像与项越羽一个鼻孔呼吸。 “看来你的装傻功练到如火纯青的地步,你还想着怎么溜走?”项越羽恐怖的说道:“你确实有点傻,你明知这其中有诈,还是忍不住回来好奇一番。卿儿,你竟然不想后果,走得这么洒脱,如果不是与三公子合演的这招引蛇出洞,你是否就不会想着回来?” 我小声的埋怨道:“这明明叫瓮中捉鳖!” 项越羽听到我的话,眼神一冷道:“我是不是该把你装在瓮中?” 你才装瓮中!不应他,继续沉默。我瞄向三哥,为毛他总是一幅局外人的态度,这分明就是三个人的戏份。 “三哥,我只想熟悉叶家的生意,还有叶家的仇人。”我说的是实话,也希望在叶玉轩那里得到一丝赞同和理解。 叶玉轩深邃的眸子看着我说:“四妹你这又是何苦,叶家已有你三哥打理,仇,三哥会报,四妹无需再惦念这些,好好过你王妃的日子,只要你过得平安幸福,三哥才欣慰足矣!”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身体是叶家的四小姐,不能把责任从我身上撇清。 你就不会好好疼爱你这个四妹吗,明明是很在乎,千两白银万两黄金答谢,我的命不便宜不是吗,你却对我一幅若即若离的态度,为什么要隐藏? “三哥,你否能摘下面具让四妹看看你的样子?”真的很好奇面具下的那张面孔。 就连项越羽眼中也有几分好奇与期待。 可他却拒绝摘下,眼神中有一丝伤感的说:“我的样子在你十岁时见过,自那 一次你就开始犯傻,我不知道你那是真傻还是装傻。你如今没了记忆,又何必再一次看我的样子,对你来说不是件好事,不要存在这份好奇心,有些东西只能成为秘密。” 秘密?是啊,谁都有秘密,我也有,而且是个大秘密。 ***一直都在装傻,十岁见过他后就开始装起,叶玉轩这个秘密让***不惜用装傻来掩饰,会是什么样的惊天秘密呢? 这个三哥的确是个彻彻底底的神密人物,只有这声三哥才能感觉到一份亲切,剩下的全是陌生和困惑。 “三哥还住钱庄?”我问道。 叶玉轩盯着我看了看,淡淡道:“四妹安好,我便要离开,这几日应皇上之邀暂住皇宫别苑。四妹莫要再耍性子,你安心呆在王府便是为叶家出力。” “四妹也想跟三哥一起经商,你能否带上四妹?”我不理项越羽那杀人的眼光,偶是有志青年,还不想做米虫,等到我想做米虫时,谁也别想拉我去干活。 “四妹不要再胡闹!”叶玉轩严了几分语气说。 项越羽直接走到我面前,含情脉脉的瞧着我,只是这样的含情脉脉已改变了它原来的本质,我知道他处在爆发边沿,当然,咱也不是萝莉,很勇敢的问候了一声:“王爷,俗话说得好,生气会影响身体健康,你应该淡定,这也是你作为王爷该有的素质和内涵,你滴明白否?” “否!”项越羽露出温和的笑容,笑容里藏着极强数值的辐射。 瞧你那眼神,不要试图把我改造成蝙蝠侠,虽然我是一身黑衣,头裹黑布,面附黑巾,唯一缺少的就是件黑披风,但离蝙蝠侠还有段距离。 他带着笑容接着说:“ 知道你面前站的人是谁吗?” 我瞄了一眼叶玉轩,再转回视线看着我正面的项老大,他问的应该不是*****,稍微弱了几分语气的答道:“炎国最帅气,最迷人,最那个啥的羽王爷!” “那个啥是什么形容语?”项越羽挑了挑眉问。 我是想说,那个啥就是变态的隐意,不过,咱不能说得这么直白,于是笑眼眯眯的给了个新的意喻:“就是温柔,有爱型!” 他严肃着脸说道:“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条!” 我飞速转动我的脑细胞,他还有什么特点或者身份? 莫非…… 是指,他是首富女儿的老公,也就是我的那位? 我用手在我们之间来回的指了指,表示着王爷和王妃的关系。 他笑了,笑得很和谐,转头对着叶玉轩说:“改日再带卿儿与三公子好好聚聊。” 危险!开始逐客,三哥你千万不要扔下你的四妹,我在心里祈祷。 但是…… 叶玉轩闪过我一眼,对着项越羽告别道:“告辞!” 三哥你不要拜的这么潇洒,起飞前,他又叮咛了一声:“四妹有劳羽王爷好好相待!” “那是自然!”项越羽微笑应之,瞥向我时,我捕捉到一丝别样的意味。 我绝望的眼神望着三哥的身影扑进黑夜里,离别的哀愁谁能明?眼前这位号称王爷,我老公的人,我却对他存了三分惧意。 为什么此时我会害怕? 因为我惹了一只平时很温和的狐狸。 “真不打算下去?”项越羽的声音听得极其平静,貌似没了那股无名火。 我看了看脚下,这是屋顶,好结实的屋顶! 项越羽没了耐心,一把拽着我飞到王府院落停下。 我死赖着不肯 挪动,不知道青青他们会不会担心我,又不能叫项越羽知道,他要是知道肯定直接“NO”否决了。 那个基地我还要回去,不能被他发现,想到这里内心有些着急,幸亏也留了张条子给青青。 项越羽睨着我,他一向知道我的倔功,跟牛皮糖一样的牛。 “是不是要我动手将你打晕?”项大人如此问道。 我白过他一眼,不要摆出那幅大男子形象,起码我也是个练家子,就是不知道有多厉害,要不跟他切磋下? 如果打赢了,我还可以溜掉,溜不掉这里也是我的家,反正不吃亏。 “那看看谁把谁打晕!”我说着直接劈向他,项越羽愣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接招,嘴边还挂着一丝笑。 不要跟我来云淡风轻,要来就来场风云变幻! 自我感觉还不赖,项越羽只守不攻,某些角落躲着看戏的下人,都不敢闯进院中。 我招招紧逼项越羽,看他的决心是陪我玩玩,我终是打不过他,他兴许觉得我有些无理取闹,逼下一招,把我钳制在怀,侃笑道:“没想到卿儿也是个高手,你真的是越来越让我吃惊,装傻了十年,还学了一身武功。” 我在他怀中挣扎了几下,他牢牢的制住我,无计可施只好提起脚来,控制力度踩了他一脚,趁他吃痛时,挣脱他的钳制,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漫不经心的说:“是啊,装傻十年,可惜我都不记得我为什么要装傻,这身武功又是从哪里习来的,你想欺负我没那容易!”说完瞪向他。 “那试试看容不容易!”说着在我身上一点,落进他的怀中,抱着我边走边说:“卿儿你真的很顽皮,你要我如何对你好呢?” 第18章 洞房花烛 “你要干嘛?”我警觉的问道,看他眼神平静无波澜,却能感觉到一股暗涌。 他,不会,是要,那个啥吧? “完成我们一直没完成的一件事!”恐怖的话从他嘴里蹦出,我浑身一紧。 他说的,可是,传说中的,洞房花烛? “王爷你是君子,我对你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你不会强人所难的对吗?”我极好的态度跟他沟通。 他阴阴的一笑:“卿儿你错了,我不是君子,我是你的夫君,对你于这个欠扭的瓜,必须要强人所难才行。” “项越羽,你敢强要我,我就让你断子绝孙!”我心一急就吼了出来。 他只笑了笑,把我放坐在床上,对着婢女吩咐道:“去准备给王妃沐浴,把房中的蜡烛全换成红烛。” 我的妈呀,项越羽你不会来真的吧,你也太过于浪漫了! 项越羽对我回眸一笑道:“卿儿,有你为我延续子孙,我不担心断子绝孙。” “我今天来了大姨妈,不是延续香火的日子。”我胡诌着一切可行的办法。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你家亲戚?” 黑线掉下一根! “就是葵水!”我解释道。 “是吗?”他逼近我两步,阴恻恻的说道:“半个月前才完,你认为这个理由能通过?” 囧! 为什么这个你也记得这么清楚,你对我真有心啊! “我头痛恶心,气血不足,四肢乏力。”继续瞎掰。 他抿嘴笑了笑,玩味的眸子对我全身扫描,轻摇着头说:“一点也看不出有这些症状。” 我在心里哭泣,难道我今晚真的要鹿死他手,完全没有这个准备,苍天救救我吧,下辈子我皈依行 吗? “我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转移注意力,博取同情心。 他不作回答,用暧昧的眼神盯着我,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时而阴,时而温,这男人简直就是恐怖的化身,披着兔皮的狐狸。 某个丫环在门外叫道:“王爷,热水已备好,请王妃沐浴。” 我的心彻底跌落,坐在床上动也动不得,剧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强烈要求改掉! 项越羽闪过我一眼,向门口命令道:“将热水抬进来!”我想死! 不一会儿一大桶热水抬了进来,那桶简直就是地狱的油锅。 好吧,承认错误,争取从轻发落:“王爷,越羽,羽羽,我错了!” 项越羽听着我这样唤他,眉一扬,好笑的看着我问道:“错哪了?” 错哪了?哪也没错! 可是要承认错,好吧,我说:“不该有好奇心打探王府!” 他冷峻的眼神射来:“错这了?” 我接着认错:“还有,不该写情书给你!” 他更加冷道:“接着说!” “不该写那么难看的字污辱你的眼睛!”诚恳滴。 他奶奶的,好歹我也写了封平安信给你,你至于这么大动肝火么? “继续说!”要吃人的眼神真让人害怕。 “不该放着王妃傻子式的米虫生活不过,而玩离家出走!”坦白承认,绝对的肺腑之言。 “还有吗?”他问,似乎对这条比较满意。 还有就是:“应该劳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特别记住王爷的好,王爷的恩,回王府的路。” “就这些?”这语调真让人想扇过去,不要欺人太甚,我都坦白了,还想咋样? 我转换一副可怜滴滴的忧伤表情,要说 最震撼的就是:“我不该独活,死了一了百了!” 他被我这句话深深震到了,眼中染上一层疼惜的痛色。 测了测水温,不再听我认错言辞,走近我在我身上再一点,落下话:“水温正好,不要再想任何花招,由着你并不表示纵容你可以不知天高地厚。” 我正色道:“你出去,谁也不要进来,我自己洗!” 项越羽严肃道:“卿儿,你不要再想着溜走,王府就是你的根,你想走到哪里去?” 是啊,王府就是我的根,可是我也想有自己的理想和精彩。 “我不走就是了,你不相信我,就叫人围了这个屋子。”我起身靠近沐桶,还真想洗洗澡,转头下逐客令:“王爷,请吧!” 项越羽嘴边荡起一抹苦笑,喊道:“来人,服侍王妃沐浴!” 进来了两个丫环,恭恭敬敬的候着我,我瞥了一眼项越羽,他平静默然的出了屋子。 很快我钻进了沐浴桶,快洗完起身时,我把丫环逐出了房,可是,走了两只绵羊,却进来了一只狼。 “**!”我骂了句,扯过浴巾一围,项越羽似乎对我这个秀色可餐的主没多大兴趣。 难道他……? 我不就是期望他不要有兴趣吗,不要怀疑人家的身体。 他拿过睡衣,把我从桶里捞出来,然后一气呵成的将衣服裹在我身上,再把我扔在了床上,我有半分钟的呆滞。 “你,你不会真的要那个什么吧?”我担忧的问道。 “你想?”他问。 “不想!”我答。 “为什么不想?”他又问。 “因为我还没爱上你!”我又答。 他不气不恼,浅浅一笑道:“你从来就没打算爱上 我,你是个无情的人,要你的爱不容易。” 他这么了解我? 但不是完全如他所说的那样,我不是无情的人,是不乱情的人,因不想受伤,所以我必须谨慎。 我喜欢顺其自然,没有他认为的“从来就没”的概念。 “那你想怎样?”我试探的问道。 他唇角一勾:“陪着你,还要……惩罚你!” 好有内含的话,如何惩罚? “王爷,你真的认定了我这道菜?”我瞄着他认真的问道。 项越羽选择坐了下来,抬起我的脸:“你对自己没信心?” 我不是没信心,是相当的没信心,没信心爱上你。 “我没谈过恋爱!”我说。 他眉一挑:“我也没谈过!” “我不信,你敢说你还是处……那个什么!”我脸微红,我是新新人类,没什么,真的不用害羞,不就是处男二字吗。 “是什么?”他逮着问:“**之身?如果是呢?” 我嗤笑道:“你怎么可能有那么老实,像你这年纪的男人,还是一精品,不可能把静心诀练到家。” 他一听,整个身子前倾,侃道:“卿儿,你若再探讨这个,我就证明给你看看。” 我选择闭嘴,他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我不探讨这个,他会安分守纪。 “我想睡觉了,你自便吧!”我拉过被子,往身上一扑,占着床的中间位置,不让某人有躺下的可能。 项越羽坐在床边,看着我闭着眼,盯看了许久,褪下外衣,我差点就睡着,被他往手中一捞,硬生生的躺了下来。 我一个惊醒,瞌睡虫一下子又赶跑了:“你可以不睡这里吗?” “不可以!”他真的很无赖,而我更无 奈。 “那睡吧!”我眼一闭,不再理他,在他怀里最好不要乱动,否则上火的可能性非常大。 为什么他身上的味道这么好闻,敢情这家伙还爱打香水,有股淡淡的松香味,很好闻。 他见我一动不动,放开手,把我往里侧挪了挪,轻笑一声说:“如果不想四肢抽搐,就好好睡。” 我僵着身体还真有可能会抽筋,既然他发话了,我就大胆的睡。 我向来睡眠棒棒,吃嘛嘛香。 第二天一大早,六公主惬意哉哉的来到东园,我正在吃早点,她毫不客气的坐到我身边。 我当她透明,继续吃。 她托着腮看我的吃相,叹了声:“真的不傻了!” “很难说!”我吃完抹抹嘴,歪着头对她说:“我这傻是间接性的,有时候会突然意识不清醒,这要看心情,搞不好还会打人。” 她对我狐疑了一眼。 这个六公主在宫中见过她一回,起初觉得我是个傻子她会到王府来闹闹,最大的原因是她跟项越羽感情最好,可能就把我也一并捎带了,纳入交际圈子。 “我还是觉得三嫂傻的时候更惹人喜欢!”公主眼中暗藏着逗弄。 公主你那点心思我还是知道的,更惹人喜欢,你是没有对象给你欺压了,虽然你没有坏心,可你那公主的脾气,公主的架子,我可是忍了。 可爱的公主念你未成年,我本着爱幼的态度由着你,但不能滋长了你的蛮横跋扈,所以,是该教训你的时候了。 你本质不坏,只是你生长的环境和你的身份会慢慢蒙蔽你最初的本质。 我带着笑,眼神认真的看着她问:“越瑶公主,知道你三嫂很厉害吗?” 第19章 告状 她收起挑逗的表情,端正态度,平声的反问:“三嫂什么厉害?” “告状!”我开心的笑道。 她的表情瞬间僵了下来,似乎意识到某些秘密,嘟了一下嘴,开始装糊涂:“三嫂要告谁的状呢?” 我拉长声音说:“我,也不知道要告谁的状,不过呢,我知道要向谁告状。比如,找若妃谈谈晚上不要出门,因为有个女鬼会吓她。还比如,找某人的皇帝哥哥好好说说,某人经常装病偷懒。再比如,找皇祖母评评理,五公主是不是吃了某人送的糕点后就对糕点产生恐惧感,一看到糕点就吐。” 公主的头越栽越下,几乎栽靠在桌上。 谁叫你把我当成无害的倾诉对象了呢! 这就是傻子最赚的地方,当初听她眉飞色舞讲她的光荣史,我忍了又忍不敢笑出来,宫中有这么个恶作剧的人物也是一大乐趣。 “咳!”公主轻了轻嗓音,很友好的对我说:“三嫂,美丽善良的三嫂不会跟越瑶过不去,是吗?” 我也轻轻一咳:“这个很难说,那要看你三嫂的心情,如果你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可能就记不起公主的光辉事迹。” 她警惕的眼神盯着我,做着思想斗争,她哪是个受威胁的主。 “是哪两个条件?”她试着问道。 我目光一转,认真道:“第一个条件,我不傻的事实任何人也不得说,除了王府个别丫环知道,就只有你才知道,你要是跑回宫嚷嚷,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呵呵。”话锋一转,接道:“第二,我们两个身份对调,我要借你的身份出去,我现在被你三哥禁足,出不去。” “第二个条件不行!”项越瑶坚决否定:“要是三哥知道我帮 你出府,他会劈了我。三嫂,你换一个条件吧?” 我坚决道:“这个必须帮,再说,如果不是你帮你三哥把我引回来我就不是现在这样,我时间宝贵着,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你们都不懂我的心思。” 越瑶疑惑的看着我问:“三嫂要去做什么?” “我要去打理叶家的生意,顺便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撇了撇嘴道:“难道三嫂不喜欢三哥,总想离开他?” 我扪心自问,有喜欢吗?好像还没看到。讨厌他吗?好像不讨厌。是什么感觉?好像没什么感觉,是个很熟悉,又很莫名其妙的感觉,竟然找不出一种确切的感觉。 唉,真悲哀! 我只能回答:“目前还谈不上喜欢,当他是个很可靠的亲密朋友。” “三哥真惨!”越瑶遗憾叹息道:“当初皇祖母和父皇都不同意三哥娶你为妃,可是三哥就一口咬定了你,倔得谁也拉不动。不过,皇帝哥哥站在三哥一边,后来皇帝哥哥游说了皇祖母和父皇,最后下旨娶了三嫂。三哥人很好的,不惹到他,就是个温润男子。你要是惹恼了他,那可能就得想办法招架他,三嫂,这回三哥其实很恼火,没有太为难你,那是他真心疼你,你若再失踪,就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不要挑战三哥,他彻底恼起来,谁也吃不消。” 谁也吃不消?有这个可能,但是,不能因为他的性格就必须要我顺从,感情这东西不能将就。 “我又不是跟他离婚,只是暂时的离府,我还会回来,用不着大动肝火。”我软下的表情再次强硬起来:“越瑶你到底帮不帮,我决定的事很难改的哦,你也要知道三嫂的脾气。” 她 选择摇头:“第二条不干!”她知道帮了的后果。 那她还不知道不帮的后果有多严重。 “你是不是说过你三嫂是女中豪杰?”我笑笑的问她。 她点头:“三嫂穿那身黑衣有点像杀手,很酷!” 算你识货,可你不识相。 “我教你一招怎么样?”我诚恳说道。 越瑶顿了一下,她可是个鬼灵精,不过,我毕竟比她吃的饭多。 “越瑶会几招三脚猫功,不学!”她谨慎的作出决定。 “真的不学?”我再问。 她还是摇头:“不学!” “真的?”我站起身,俯视她。 她缩了缩身子,有些心中没底:“不,不学!” “那就算了!”说着我转身进了房。 她莫名其妙的呆在那里,心中在想,难道是她想多了? 很快,我在房里“啊”的一声,接着见某公主冲进来,再然后被我一掌劈晕。 “可爱的越瑶,这招是最理想的,我能出去,你也不用受你三哥责罚。你应该要相信你三嫂是个腹黑女。”我边说边换下她的衣服,公主也是一优良品种,人漂亮,海拔也不会委屈。 我故意在脸上涂了几抹灰,然后一幅被欺负的委屈样冲出了东园,守在大门口的侍卫还来不急辨认清模样,我就跑远了。 没有追来,那就是没有被怀疑,阿弥陀佛! 接下来要怎么演,你们看着办吧,本小姐闪人咯! 我的酒楼,我回来了! 项越羽你真的要明白一个道理,强扭的瓜确实是不甜。 我闪进房间,看到青青坐在那里发愣,怎么像个失恋的人一样,我进来了也没反应。 “青丫头,你在迷恋忧伤呢?”我靠在门上打趣道。 青青一惊醒,一道眼神射过来 ,揉了揉眼睛:“王妃?你回来了!青青一晚上没睡等王妃回来,你怎么这身打扮?”看着我一身公主服饰。 “一言难尽,我被王爷和三哥他们设计了,我还是耍了个小阴招才脱身,王爷把我软禁起来。” 青青打量着我:“王爷有没有为难王妃?” 我回想着,摇了摇头道:“没有特别为难我,不过这回我不敢保证他会怎么想了,也管不了那么多,我们已经没有退路,酒楼一定要开起来,这可是我的心血。” 青青点着头:“青青和王妃一起并肩作战。” 我坐了下来,接过青青倒的茶水,轻轻抿一口:“对了,那八卦ABC有没有八卦到什么最新消息?” 青青看着我,郑重的点头:“有!老A说昨晚王府有个黑衣刺客,听说被王爷制服了。” 我一口茶呛在那里,马上咽了下去,咳了咳:“哈哈……黑衣刺客,青青你觉得我像不像刺客?” 青青睁大眼睛,指着我:“那个刺客是王妃?” 我点头:“他们还打听到什么?” “还说真的王妃回府了,叶三公子没再找王爷麻烦。” 他们确实有点本事,能最快掌握最新要闻。 “青青,酒楼伙计都落实没有,我要进行岗前培训。这两天没看到旺仔,他跑哪里去了?” 青青应道:“都落实了,一共有二十二人,主厨帮厨共五人等王妃亲自面试,后勤采购两人,掌柜候选两人,楼层主管两人,跑堂五人,保安两人,账房两人,迎宾两人。” “很好,你安排他们明日到酒楼后院集合,还有十多天酒楼会装修好,前期工作要分工给他们落实好。” “青青这就去办!”走了两步又转身 说:“王妃,旺仔这两天在监督酒楼的装修事宜,别看他人小,精灵得很,兴许是被王妃那口气给震慑住了,一万两银子砸人不是小痛小伤,呵呵!” 青青说完快步出门,我闷声笑了笑,很快换回了叶粉丝的装束。 我再一次出走,项越羽指不定有多大的火。 第二天,我和青青正准备去酒楼,老B回来禀报:“粉爷,王府出事了!” 我一听,皱着眉问:“出什么事了?” “王爷受了伤!”老B回道。 我惊在那里,看了看青青,不会又是一个计策吧? “这消息可确切,王爷是皇城数一数二的高手,谁伤得了他,你是如何得知的?” 老B肯定的说:“王爷确实受了伤,宫中御医都去了两名,具体谁伤的小的打听不到。” 我心里一咚,不会这戏演得这么真吧,这回皇上也成配角了? 我想项越羽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再演这种戏份,如果是真的,那事情就大了。 “去打听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我心中有些徘徊不定,万一又中他的圈套,再想出来可能就机会渺小。 老B应了声退去,我折回房中,坐着疑惑不安。 “王妃,回去看看吧,要不咱们直接跟王爷挑明说在开酒楼,说不定王爷也会赞同,王妃也不用再躲着王爷。”青青建议道。 我看着她,她说得也有道理,但是要得到项越羽的支持恐怕很难,他不会让我在外抛头露面,还有一点,我要以酒楼为中心,打探叶家的仇人。 “这事以后再说,先确定王爷是不是真的受了伤,我奇怪谁会跟他有仇,我跟他过了招,他的武功不凡,一般人伤不了他。”原来他也有我所不知的秘密。 第20章 纠结 三哥就已经够神秘,自己的老公也开始加入神秘一派了,如今我也在玩神秘,为什么神秘这么吃香? 青青看我有些心不在焉,“那王妃打算怎么办?” “我……”我真纠结了,回不回去?回去的话项越羽不会再给我出来,不回去又心里乱乱的,放不下心,我应该,或许,可能对他有点感觉。“我先回府看看,青青你与小旺仔去交待那些人把前期工作做好,特别的培训我找个时间再培训他们。最重要是把所需要的工具按清单全部该做得做,该买得买,缺一不可。” “青青明白!”青青应道,转而说:“王妃,王爷是个好人,不要跟王爷闹僵,如果脱不开身,青青就替王妃传话。” “好青青,王妃不会乱来的,那我走了!”我稍微修整了自己的形象,走时叮嘱道:“青青你与小旺仔结伴,他人小鬼大,吃不了亏,你们要多加小心。” 青青点头应道:“青青知道,王妃也要小心。” 我一转身快步离去,我还是会着急,我不是无情的人,项越羽你最好不是耍我,不然我真的会变得无情。 当我赶回府时,皇上也来了,罗玲芝就站在离皇上不远的地方,看似一幅平静默言的样子,却能感觉到她扭曲的心里,整个人带着微弱的颤抖和一丝紧张。 皇上却完全把罗玲芝当成透明,他怎么可以做到这么冷静绝情? 罗玲芝看到我更加紧张起来,我能理解她此时的心里,如果她面前站的男子不是皇上的身份,她肯定对着他哭诉起来,为什么要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一样对待? 我看到这诡异的气氛,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皇上眼中对我也有责备,只是他 不便直说。 皇上看着我沉默了片刻,开口道:“王妃进去吧!” 我闪过几人一眼,特别在罗玲芝脸上停留片刻,她颤抖的更加厉害。 不再理外房的几人,我做好最强硬的心理准备,项越羽到底伤到什么程度? 丫环见我进来都退出了房,床上闭目的是那个经常摆着一幅温淡表情且闪着精睿眸子的项越羽,他现在这样子还真让人心疼,心隐约被扯了扯。 我就傻傻的站在那里看他苍白的面容,我不喜欢煽情的画面,真诚的就行,实在喊不出:我的王爷啊,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只能在心中问道:项越羽你这是赶去当了一回人肉盾牌吧?瞧瞧你那还渗透殷红的伟胸,很帅吗? “卿儿?”虚弱如蚊的声音传来:“你还是会回来,以为你再也不信传言。” 那啥,表要激动,控制情绪,深呼吸:“我这不是回来打探吗,这回却是真的,我宁愿你再耍我一次,也不要看你这熊样。” 他闷呵一声:“是够熊的,挨了一刀还是带不回越瑶。” “越瑶怎么啦?”我不激动都不行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秘密。 项越羽睁开眼,眼神淡忧的望着我说:“卿儿,他们要的人是你,越瑶只是当了你的替身,如果不是你再一次离开,我带不回的人就是你。” “我?”这是什么状况,似乎跳跃得太快,逻辑思维连接不上:“他们为什么要我?” 项越羽试着坐起来,我快闪到床边,带着几分关切说:“你还是躺着吧,不要动了伤口。” 项越羽还是靠了起来,顺手把我拉坐在床沿,眼神研究了我半晌,叹出一声无奈般的气息道:“卿儿,你能否不再顽皮?” 我不语,这事还真不能回答的那么干脆。 他又道:“你体内的混然珠是月弥族的圣物,他们要的实则也不是你,而是你体内的混然珠。我一直以为是皇兄暗中害了叶家,可是他又没有一点地方能让我抓到把柄。前几日才打听得到月弥族在寻找混然珠,现在还不可断定叶家是不是月弥族人害的。但是,他们要找混然珠是事实,卿儿,月弥族人懂巫术,如果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混然珠在卿儿体内,你应该知道后果会是怎样。” 我震惊无语,又钻出了一个月弥族,偶又多了一个“追求者”,女主角果然不好当。 “月弥族是干什么的?在哪里?”会巫术耶,那里一定很多巫婆巫公吧,我的小命危矣! 哈里波特,你现在就是我的偶像。 项越羽轻语解释道:“月弥族领土归炎国,却不受炎国管制,是个特殊的部落族,拥有的人口不多,黄发蓝眼,他们信奉神灵。混然珠是他们的镇族之宝,可不知怎么会落入叶府,不排除叶家是他们所害。” 这事确实有些难办,如果能还给他们当然大方还回去,可是,***的身体好死不死的就要这颗珠子,我的魂倒无所谓,大不了回老家去。 伤脑筋! “越瑶会不会有危险?”我问道。 项越羽闪动着眸子,看似对我情意浓浓啊,不要这样看我,我不是绝缘体。 他淡淡道:“他们没有找到混然珠不会对越瑶怎样,皇兄已派使者去交涉。” 那,那:“找到混然珠后呢?” “卿儿你说呢?”项越羽对我的明知故问有几分无奈:“若是找到混然珠,越瑶平安,可卿儿你未必可活。” 我的酒楼啊,我不要死,我 要活,我要当老板,真正的叶老板。 我哀叹后又问:“你的伤是怎么来的,他们怎么会对你痛下杀手,而且你武功不弱,难道他们真的很厉害?” “他们只是巫术厉害,武功不高,我的伤是带出越瑶被她所伤,她一时被巫术控制,谁也不认识。”项越羽眼中闪过一抹担忧,控制人的心智是最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招数。 “看来我只有受死的份!”我转念一想,混然珠在我体内,它是圣物,我可不可理解成我是圣女呢,控制他们? 项越羽坚定的眼神的看着我道:“卿儿,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道长他也懂巫术,王府内他们再也无法施巫法,况且巫术不是随便能施,不到迫不得已他们不会动用巫术。卿儿就乖乖呆在王府,待事情有转机再如你所愿。” 如我所愿是什么意思?我想干嘛就干嘛? 晕菜!那现在我的酒楼咋办? 作者吼:是酒楼重要,还是命重要? 纠结中…… 不对,道长懂巫术,为嘛他就不能一眼看出我体内有混然珠,还要那杯毒酒来测呢,哈哈,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希望之火诞生,我眸光一闪,对着项越羽怪诞道:“高人自有妙计,王爷,我觉得最不安全的地方就是王府。当初道长也不能一眼识破我体内有混然珠,巫术不一定能穿透人的身体。” 项越羽眼中闪过一抹忧伤:“卿儿还是要离开王府?” 我低头想了想道:“如果我不离开,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要偶尔出去走走。你同意不?” 项越羽靠坐着,平静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然后道:“卿儿你这么神秘在做什么?不只是因为讨厌王府而出走吧?” 要不要告 诉他真相呢? 犹豫,纠结,徘徊中…… 不说,坚决不说! “我在熟悉叶家的生意,顺便游玩炎国。”避重就轻的回答。 “如果我不肯呢,你是不是会一直拗下去?”项越羽表情严了几分,伤成这样还耍酷。 你为嘛不肯,为嘛不肯?脚在我身上,又不用你帮我走,真是! 好吧,你是病号我不跟你争。 “你先把伤养好再说,你的不肯实在没多大份量,现在肯不肯是我说了算!”我轻轻扶过他,小心呵护着:“你还是躺下吧,我可不想因为我回府了你的伤情更严重,那我会立马消失在你面前。” 项越羽轻声一笑,他实在感到措败又无奈,谁叫他娶了个不是傻子的傻王妃呢。 他依言慢慢躺下,说道:“卿儿,也许我欣赏的就是你这点,刀子嘴豆腐心!” 我盯着他问:“是欣赏还是喜欢?” “是爱!”他闭着眼淡声应道,语气坚定果断。 我微微一愣,爱?那是什么东西,无形,无色,无味,只是一种由心生的感觉吧? “你爱我什么?”我看了他一阵,心中疑惑难解,他到底爱我什么? 他清睿的眸子瞬间打开,闪着淡淡盈光,嘴角微微一提:“卿儿你不爱我什么?” 好个踢皮球! 我不爱你什么?我不知道啊,就是爱不起,没有理由! 或许,是自己已经糊涂了吧! 生死相许那东西要是能买到,我就买回来先研究一下,看那到底是什么,再决定生死相许不相许。 “不要问我这么深奥蕴含哲学的神圣问题,我不是孔夫子。”我站起身,轻轻一叹:“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看看,外面那个老大,还有那个罗女士,真叫人郁闷。” 第21章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项越羽听我一说,嘴边也浮起轻淡的笑:“皇兄已将她彻底忘了,罗玲芝不死心,她一直稳固在王府就是想有朝一日见到皇上。可现在皇兄却完全记不起她,卿儿,不要去淌这趟混水。” 我顿住,虽然我不太喜欢罗玲芝的为人,但皇上这样做真让人心中窝火,是皇上就该始乱终弃吗?还叫我老公背着这个黑锅!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瞪着项越羽,管你爱不爱我,我气愤。 项越羽眉一紧,这棒子打得他有点冤。 还未迈出步子,项越羽一手拉住我:“你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我能留她在府上,是同情她的遭遇,皇上既然不想承认她,必有他的打算。” 我有些意外项越羽这样的话,皇上给他制造了一个麻烦,他却还在为皇上着想,难道这就是皇上和王爷的差别? 罗玲芝你真是个杯具! 不一会儿,一个丫环在门外轻喘着气,紧张的说:“王爷,王妃,侧妃她,她跳湖自杀。” 我们刚在说她,她就开始不安生了。 项越羽想坐起来,我手势一压:“王爷,我去处理,你安心躺着。” 我走向门口问丫环:“皇上走了吗?” 丫环小心的回道:“皇上刚起驾回宫不久。” 我嗯了声,这个罗玲芝跳上瘾了,还指望皇上救她一回不成? 我回头看了一眼项越羽,他闭目安静的躺着。 罗玲芝在房中哭得那个叫断肠人在天涯。 我支退了丫环,把门一关,找了张凳子坐下来。 罗玲芝看我进来愣了一下,又接着伤心的哭。 哭个毛,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哭,况且那还是皇上,自古最无情的便是帝王。 我安静的坐在那里,手有一下没一 下在圆桌上轻轻画着圈圈,有两次想拍桌子,但还是忍了下来,看看罗玲芝哭功厉害,还是我的忍术厉害。 终于是停了下来,泪眼婆娑瞄向我,发出一声冷笑:“王妃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我也毫不客气的瞥向她,好想砸个杯子过去,但我告诉自己要文明,要淑女! “我笑话你有什么好处?”我眼神严肃认真的看着她。 她收起悲怜嘲讽的眼神,对我的话存在一丝疑虑,问道:“王妃早知道我不是王爷的侧妃?” “知道!”我淡淡应道:“还知道你的身世遭遇,罗玲芝,如果收起你那虚荣的外表,你是个不错的人,你有胆量,是小姐出身,修养才识上应该也不会差。你觉得皇上值得你这样为他寻死觅活吗?皇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你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发生过一次关系的女人,不要妄想得到他的眷恋。” “王妃不但不傻,还很聪明,你的眼睛一直在告诉我,你不是个傻子,却是个凤命之人。”罗玲芝神情哀伤,对我的敌意全部扫清,自嘲的道:“玲芝是个苦命人,我被逼得走投无路,本想一死了之,谁知又被皇上所救,当时不知他是皇上,相处几日,我对他动了真心,在心中默认生死都是他的人,一时糊涂就和他发生了关系。直见到羽王爷我才知道他是当今皇上,我后悔莫及,可心却无法收回,明知宫中关系复杂,我却还在奢望他能纳了我。” 我也哀叹一声:“你又是何苦,今日你也看到了皇上,他对你没有一丝的情意可言,不但没有,还非常陌生冷淡。王爷留你在府上,一是诺当时皇上之请,二是怜你孤苦无依,即是没半点关系, 也不会眼睁睁见你去死。王爷如今负伤在卧,你不能再把王府闹得不安生。我来也是为两点,一是还王府一份安宁,二是同情你,我与你没有冲突可言,我这人不爱计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若还想呆在王府就把自己的位置找对,好好过你假侧妃的安宁日子,不要招惹任何人。” 罗玲芝愣在床,复杂的神色盯着我,久久的才动口说:“王妃你为什么要装傻?你的聪明不比任何人弱。” 我冷笑道:“外界一直认为叶府小姐是个傻子,我只是顺了他们的意,为何要去澄清我不傻的事实?我装傻也许对我也有一定的保护作用,毕竟叶家产业庞大。仇家不明,我便不会随便公之我不傻的事实。这点也希望你只明在心里,王府上下知情人我有交待不可张扬,但如果有个别爱嚼舌根的人我也不会责备他,傻与不傻是我说了算。” 罗玲芝只静静的望着我,眼神中有一丝赞赏,垂下眼睑,想着心事,再无话可说。 这一刻,我觉得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她,而这样的她,我更有心情去接触。 我站起身,对着床上发呆的罗玲芝道:“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再想着去寻死,这样的去死是蠢人才会做的事,顶多就是炎国人口减少了一个,地府冤魂多了一个,根本就毫无意义。” “玲芝知道!”她抬起头,呆呆的道:“玲芝也知道这样做得不到什么,可有时候我实在没有勇气再活下去。” 我苦笑道:“你连死的勇气都有,怎么就不能拿出勇气活着!” “死是一瞬间,活着却是一辈子!”她哀伤的眼神看着我说,“王妃,之前是玲芝做得不对,你还能如此与我 说话,玲芝非常感激,若是我能养活自己,也不会一直呆在王府。王爷确实是个好人,即使我谎称自己是侧妃,他也只是警告我一回,没有再为难我。王妃,其实你很好命,不要错过了王爷。” 错过?旁观者又怎么能明白当事人的心里,或许他们所认为的都是对的,只是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切顺其自然吧,爱咋样咋样。 我送过一句话:“好好活一辈子,为的就是那一瞬间无怨无憾的死去,不辜负上天给你活给你死的机会。好好活着吧,你的命不会一直这样悲哀下去,只要你自己珍惜自己就好。” 罗玲芝目送我出房,就那样呆若木鸡的坐着。 我回到正院,项越羽的住处,他已睡下,我坐着呆了呆,月弥族三个字一直在我心头盘旋,这真是我的命么? 我一起身,消失在王府,我必须要回酒楼看看。 在客栈换了身装束,直奔酒楼,刚一去到,秦二胖子就带着两个随从驻足在门外。 “秦二少爷真是有心啊,腾出逛花香楼的时间来监督我的酒楼。”我上前鄙夷的招呼道。 “粉爷你太看得起秦某了,刚从赌场出来,只是顺道而已。”秦二胖子狡猾的狼眼闪着狭蹙之意:“听酒楼里的声音,似乎动作不小,不知何时能完工?我绝对是粉爷的忠实客人。” 我内心冷笑,表面热笑:“那就多谢秦二少爷的支持。” “好说!”秦二胖子眉眼一翘,傲慢得很:“粉爷,我等着酒楼开张。”说着扬长而去。 我在心里用九位数鄙视他。 我从后门进入酒楼,青青和旺仔在三楼研究着图纸和清单。 见我进门,旺仔立马跳起身,迎了过来:“粉 大叔来了,这些天都没见到大叔。” 我一听他叫大叔我就有点冒冷汗。 我瞅着他:“旺仔,你能否把你眼光提高一个档次,我们看起来像大叔吗?这么帅的大哥你就没看见?” 小旺仔被我一说,退后一步,认真打量起我来,最后点点头道:“确实不太像大叔,但也不像大哥,感觉怪怪的,那就称大哥,嘿嘿!” 我在他脑袋上轻轻一敲:“你这个小鬼,这几天辛苦你了。” 他依旧嘿嘿的笑着:“不辛苦,我喜欢!” 敲过他的头才注意到,他的发型实在是逊毙了,打了磨丝般的纠结,按理说会发出冲击嗅觉的气味,可他却没有,倒有股淡淡的发香。 我再次伸向他的头,抓起一小把试了试手感,奇怪道:“小旺仔,你头发起膏了怎么不臭,你是不是该洗洗了?你现在脱离丐帮,就不能再留着丐帮发型,实在是有损食欲。” 旺仔眼神一紧,抓过我手中的头发,闪到一边,半天不说话。 我收起笑容,不会这么小气吧,就说说而已。 青青走过来说:“大哥,我劝了他不下三次,他就是不肯洗,也不愿束扎起来。”青青说着睨向旺仔。 “哼!”旺仔横起脸,到一边趴坐着,两手按住头。 真的好牛B,敢横人了! 我看着有几分好笑,故意提高音量说:“呆会儿拿把剪子把他剃成光头,看他愿不愿意。” 旺仔一听,紧了神色,站起身一股气跑了出去。 我和青青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笑了笑,还真是小孩子,开始进入叛逆期了。 晚饭时,旺仔又回到房中,眼神试探的瞥向我,犹豫道:“大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可你不能笑话我!” 第22章 可怜的孩子 我看着这个也开始玩神秘的旺仔,他有什么秘密?炎国该改成无间国了。 “你说吧,我绝对不笑话你!”我在想他能有什么秘密,不要告诉我他是女的,那真是会让我惊讶一把。 他拉着我来到后院,对着一盆冒着气的热水说:“我现在就洗头,洗好后,大哥就知道我的秘密了。” 我在心里狐疑着,他的秘密就是他的头发,我突然在脑子闪过什么信息。 他一头栽进了盆里,拿着稻草灰往头上抹,看着都让人惊讶,有这样洗头的,那不是越洗越脏? 青青在一旁解释道:“大哥,这是百姓家的洗法,稻草灰可去污垢。” 我了然的点点头,旺仔用力的在洗头,不一会儿把头发洗顺了,因为是湿的,只知道洗干净了,却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旺仔拿过一条布巾擦干了五成,在灯火下,发丝起了变化,是黄发,绝对的黄发! 月弥族人? 我一个惊颤盯着旺仔的眼睛,为什么不是蓝眼? “旺仔你是哪里人?”我问道。 他迷茫的摇头道:“我六岁前的记忆都没有了,从六岁起我就开始过乞讨的日子,之前有个婆婆收留了我两年,后来她死了,我又开始乞讨。九岁开始,我的头发就开始越变越黄,以前只是比平常人的黑发稍微黄那么一点,可是越大就越黄,白天看起来就像金丝一样,有些人说我是妖怪,我就一直拿松树油抹上灰往头上涂黑来。” 可怜的孩子! 难道他真的是月弥族的人? 我拉过他,认真看了看他的眼睛,是黑白相间的眸子,基因突变了? “你眼睛有没有异常?”我翻着他的眼皮,应该还没那个技术附上假眼 膜吧? 旺仔吃痛的别过脸道:“眼睛正常啊,就头发不正常!” 难道他是混血儿,炎国和月弥族的结合体? “旺仔你听过月弥族没有?”我打量着他,他的个子与我下巴平齐,五官俊俏,有几分少年英气,若真是按乞丐来定论的话,他是丐帮中的精品。之前弄脏一张脸不觉得,越看越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绝对是优良基因的产物。 他皱着眉,嘴角一歪道:“月弥族没听过,那是什么?” 我心中思量着,跟他说也无妨:“月弥族是一个部落族,那里的人是黄发蓝眼。” 旺仔惊讶的跑到水缸边照着,认真仔细的看自己的眼睛,有一丝惊慌的说:“我不是蓝眼!” “你的黄发有可能只是巧合罢了,就算是月弥人,你还是旺仔。”看他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有些后悔告诉他。 但,如果他是月弥人,那么他的身世或许值得一探。 “月弥族在哪里?”旺仔眼中透出一抹探知欲,他虽活得无忧无虑,潇洒自在,也多少想知道自己的根吧。 我静淡的眼神看着他,想化解他心中不安的情绪,“不知道,我也只是听说,是个比较神秘偏远的部落族。” “哦!”他垂头应了一声,抓了抓未干的头发,小声说:“我应该不是月弥人吧,我的眼睛不是蓝色。大哥,我是炎国的人,我一直都生活在皇城一带,不知道月弥族,我就是个小乞丐而已。”说着眼神坚定的看着我,似乎想得到我的认可,或许他也不想自己的身世变得复杂神秘吧。 “你是炎国人,以后你就不是小乞丐了,我认你当干弟弟,这样好吧?”我走向他,轻拍着他,携着他 进屋。 我叫青青拿了一把剪子来,对着旺仔说:“以后不要抹松树油,把头发剪短来,弄成碎发,随便抹点深色的药泥。” 他犹豫了半晌,要把他的金发剪掉有些不舍,但想着金发会招来别人怪异的眼光,他最终妥协的点点头:“好吧,我相信大哥!” 本着以前拿自己的头发做试验,有了基本的剪发技术,其实,我没多大的把握会不会剪出怪物碎发来,旺仔你就将就一下吧。 旺仔后颈一颗黑痣吸引了我的视线,好像一颗月牙,人家包青天大人是长在额心处,旺仔的长得比较低调,隐藏在后颈窝。 我用手轻轻压了压,没有凸出形状来,只是个月牙印记。 或许他真的是月弥人,而且……直觉是族中权贵后人。 一刻钟的样子,我把旺仔打发掉,他兴冲冲的跑去照镜子,回来时就是一张苦瓜脸。 “大哥你剪的这是什么发式,都快变光头啦!”他嘟着嘴埋怨道。 我偷偷的笑了笑,那是标准的现代帅哥发型,平头而已啦,让你赶了一回时髦,还不满意! 我收起剪子,对着他二人道:“好了,我该走了!你们两人就先住酒楼,这里也可以住人。盒弟你去把客栈退了,省得来回跑,我尽量抽空回酒楼。” 青青点头应道:“是,大哥!” 旺仔问道:“大哥,你要去哪里?” 我望着他轻轻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旺仔又看向青青,希望得到回答,青青微微瞥过他一眼,也直接无视他。 我一转身,钻进夜色,青青二人就这样望着黑漆漆的夜空。 府上,项越羽站在院落,吹着晚春夜风,清爽神怡。 我从东园方向而来, 站在廊道就静静的看着院中那个背影。 看他情况好多了,我想着也没什么好说的,想回房去。 “卿儿,陪我坐一会儿!”项越羽轻朗的声音制住了我的脚步。 我回转过身,嘴角歪了歪,坐就坐吧,反正也没事。 夜色下,两个身影倾斜两边,我好像没有这么安静无聊的认真看过他,现在看着他肃静的脸,似有种无可奈何的心情表露。 我越看越没勇气看下去,他干嘛要这样回视我,我脸上又没写“离婚”二字。 “卿儿,你若真要出去,那就带上护卫,王府随你进出,但是,日暮前你必须要回府。”项越羽严肃的说道。 “哦!”我轻声一应。 “你现在这身装束可以遮掩你的身份!”他轻轻勾起唇角,落下淡淡的笑意:“可还是不安全,你有张俏脸,我会请来易容师,把卿儿易成平常男子的模样。” 我诧在那里,心底有萌发的感动和幸福。 他确实是个好人,还是个好老公,我勉强也算是个好人,好老婆就有待考究,为什么就走不到一块儿去呢,真的是缘分还没彻底降落吗? “我不要护卫!”我开口道:“我自己有武功护身,易容我喜欢!” 叫上护卫不就是监督我吗,不行,不能要! 项越羽严着表情看我:“卿儿,这是我对你最大的宽限,你闹也需要有个度,你是想我亲自保护你?” 看他变脸底气就弱了下来,“那,那我自己挑选,王府的不要。”退一步好商量。 他一道凌厉的眼神射来,我颤了一颤,看来在他面前还没练到最高层的牛功。 我向来比较自信的认为我是万物的主人,富有正义感的一代女流,不 会屈服于威胁冷酷或是糖衣炮弹,坚持走自己的路线。 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有时候就徘徊在坚持与动摇的中间。 “你在做什么?”他直言问道。 “没做什么!”我快速回道,这明摆着心中有鬼,唔着腔调说:“就在外溜达,认了一个干弟弟。” “干弟弟?”项越羽微蹙着帅眉,眼神带着审讯的意味:“卿儿是准备壮大叶家人丁?” 我瞪过他一眼,“认个干弟弟又不犯法,我可怜他不行吗?” 项越羽微微嘲弄道:“卿儿还真有爱心,偏偏就把你的夫君忘得干净。” 没有吧?要是忘得干净还会回府来,不要抹灭我的用心。 “我这不是在你面前吗,听到你受伤就赶了回来!”我驳道。 “是啊!”他苦笑道:“我要是不受伤,卿儿还会记得有个王府吗?” 当然记得,王府是我的家,我坚实的后盾,疲惫的港湾。 “我陪你回房去吧,你要教训我也得等你伤好了再说。我发现我们在一起就没怎么心平气和过,是不是天生八字作祟?”我诚恳的问他。 “我不是算命先生!”项越羽冷着一张脸,“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很会化解危机,不过,卿儿你要知道,偶尔糊涂也是一种福。” 这话我听着有些来气:“我已经够糊涂了,糊涂的来到这里,糊涂的成了你的王妃,又糊涂的接下了皇上的密旨,更糊涂的是叶家的仇人,三哥就是一神秘分子,我就没多少清醒的时候,你认为我爱耍小聪明也好,反正,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爱处不处,看不过就把我踢出门。”一激动就说多了点。 项越羽被我的话给愣住了,眼神越发的凌厉难测。 第23章 一概不知 “你是这么无所谓,你真希望我踢你出门?”他严声问道。 不要气病人,不道德,心要平和,“我,不是那么希望!” 项越羽看了我一阵,换下表情,又回到他比较随和的面容,淡淡问道:“你认的干弟弟是什么人?” “是个孤儿!”我回想着旺仔的身份,要不要告诉他这个发现? “你明日带他回府上住,还有你的青青丫环。”项越羽语气严了几分道:“卿儿,我若要调查你在做什么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我不想,希望你也不要令我失望。” 失望个球!我这是创业好不,不要拿你那怀疑的有色眼光看我,你搞侦察,难道我就不会反侦察吗? 好像我会红枣跳墙似的,我站起身,陪他回房的心情也没有了,“我想睡觉了,你自己回房去吧。” “扶我进去!”他富有压力的声音传进我耳朵:“从今以后,不会再让你独寝,对你不能按正常的规则来处。” 真他某某的想踹一脚上去,我就连睡觉的自由都没了,项越羽你看错了,我不是听话的人。 我甩过脸,不理他迈步离去。 走上廊道时,看他一手压着胸口,我的心瞬间又软了下来,再也迈不动步子。 无奈折返,伸手扶起他:“你的伤还没好,你能不能不要耍酷?” 他期望的看着我道:“你的性子能否温驯些?” “我又不是小白兔!”我顶过去,貌似就喜欢跟他唱反调。 他轻轻笑了笑:“是,你不是小白兔,你是只野猫儿。” 跟他相处还得回去先把淡定两字学会。 深呼吸后,我溢着笑容,“王爷,你也不差,是只兔皮狐狸。” 他一听温和的目光睨向我说道:“我倒 没发觉自己有狐狸特质。” 当然了,“坏人通常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我侃道。 “卿儿认为我坏?”他问道。 “你是好人一枚!”我轻轻拉了他一下,“走吧,有伤还这么罗嗦。” 他不再言语,一手搭过我的腰,这姿势我就纳闷了,是我扶他还是他扶我?快到房时,我终于明白,敢情他在忽悠我,瞧他进房的动作,多轻便。 “狐狸!”我在他背后气愤道。 他回眸狡黠一笑,一只名副其实的狐狸。 他褪下外衣,胸口偏右还看得到渗出的血渍,浸湿了里衣,我是个有轻微晕血的人,看着一阵发麻,脚却不由自主的上前查看。 项越羽把里衣褪下一边,看了我一眼,见我没害羞的反应,于是把整件上衣都脱下:“卿儿帮我拿件睡衣过来。” 在哪里,衣服在哪里? 好失败,从这点就知道我与他的关系何等陌生,对他的生活一概不知。 他看我迷茫的神情杵在那里,好笑的看着我道:“叫丫环去拿吧,我倒是忘了,卿儿从来也没来过我的寝房。” 我好想说,我是个懂礼貌的人,不会随便闯人家的寝室。 我嘴角一提,无奈的出去找丫环带路,有这个机会熟悉一下也好。 储衣房就在隔壁,我找了件宽大的袍子,回到房时,项越羽不太灵便的擦拭着伤口四周,有股酒味。 我走上前,接过他的布巾:“我来吧!”轻轻的擦拭他伤口周围,纱布已被血渍占据,我浑身时不时的一阵发麻,控制着手上的力度,尽量让自己放松:“看来真被我气到了,好端端的你那么大动作干嘛,伤口又流血了。要不等你好了我再回府,避免你被我越 气越伤?”我试探询道。 “你想得美!”这男人也会说出这种小气的代表词,淡淡的眸光闪在我额眉处,突然低下头,自然的在我额头上一亲。 我手上一僵,不知道什么感觉传遍我全身,气呼呼的抬头瞪着他,就像个吃了亏的小女生面对一头大**一样。 “你再偷香我,我就咬你了。”我指着他伤口边沿:“你是不是想再加一道伤口?” 他轻盈的眸子无所谓的表达:“你若想咬,我愿意加这道伤口。” 脸皮真厚,不过再欣赏他健美的身姿时,我竟有些羞色,此一时彼一时,别过脸,把睡袍扔给他。 “快穿上吧,不要试图引诱你的王妃犯错。”不过,倒是想捏一下他白嫩的肌肤。 项越羽闷闷一笑道:“卿儿你若犯错,我倒要重新认识你了。” 切!我又不是圣女,也有七情六欲好不,你这一美男光着膀子,秀色可餐的男人,犯错,那是,难免的! “我回自己的住处,你早点歇息!”这种打情骂俏还不够档次,还是省省口舌。 项越羽严肃道:“卿儿认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什么开玩笑?我迷茫的眼神寻问他。 “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就寝!”他重申道,“以后就住在这里,不得你同意,我不会勉强你。” 他这话说得,听着感觉那叫一个委屈,问题是,我能不能睡好觉? 唉! 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呢,再没这么别扭的夫妻了,夫妻不像夫妻,朋友不像朋友,冤家不像冤家,怎么就钻进这个死胡同了,上帝! “那你先睡吧,我去沐浴。”看过他一眼,闪出了房。 项越羽脸上染上一层忧郁,清淡迷离。 我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夜空真宁静,此时我多想变成一只小鸟,灰走! 我告诉自己,该怎么走就怎么走,不要去刻意躲避,也不要去强求得不到的,就像那个独寝,我也强求不来了。 项越羽哪天我把自己迷失了,你将会成为我一生的导航灯塔,想甩也甩不掉了。 我沐浴完回到房里,项越羽半躺在床,手中不知翻着什么古籍。 “你确定要这样睡?”我指着他的伤:“万一动到你的伤口怎么办?” 他放下书,眼神示意我过去,我自然的走过去。 “你动不到伤口。”他淡淡的说道。 反正又不是没同床共枕过,若是在外人看来,没同床那才是奇怪,只是现在还在坚持自己的原则,没有爱上他,决不能交付给他。 想着,我掀起薄被躺了下来,起码这段时间是可以安心睡觉,他本就答应我不勉强,再加上他有伤在身,算了,不多想,睡觉是大事。 我闭着眼想心事,其实睡在他身旁很安心,或许,我慢慢的也会习惯他在身旁,日子长了就习惯了。 他静静看了我一会儿,命人吹熄了烛火,安静的在我身旁躺下,我把一切杂念抛开,转个身,背对着他。 迷糊之中,他一手轻轻的握过我的手,因困意袭来,已无心去计较这个动作,安心的睡去。 自得到项越羽的许肯,我基本上白天不在王府,日暮降临我才回府。 青青和旺仔没有回府,项越羽在这点上拗不过我,不是重点方面,他会让着我。 或许,我应该猜到,项越羽不会那么放心我在外奔波,绝对叫人暗中监视了我,只是我没发现而已,既然都玩暗的,那就这样玩下去,总有一天会见光。 酒楼在半个 月的努力下装修完成,个别用具道具没到位,因此还需要缓几日,但是前期的宣传不能落下。 请了十位懂笔墨纸砚的人写了一堆宣传单,特别制作了叶粉丝酒楼的幸运券和积分券,顺便以傻王妃之名做了叶家的消费券和贵宾券,准备进行一场合演。 皇城一时之间又一爆炸新闻面世,有条标语大家疑惑不解的互相转问:叶家永垂不朽,粉丝隆重登场!这是什么意思? 旺仔兴高采烈的冲进房里,嚷嚷道:“大哥,火了,这座酒楼火了,那些宣传单被一抢而空。” 这是什么状况,宣传单有什么好抢的,该抢的应该是幸运券才是,开业三天内有十名幸运顾客,可以获得特别的买一送一大酬宾的机会,还有二十名获免费用餐,三十名获五折优惠,五十名是八折。 “幸运券呢?”我问旺仔。 “幸运券早被抢完,没抢到幸运券的就开始抢宣传单,因为他们看到与叶家有合作。这两天他们都往叶家商号蜂拥而去,也不知道他们去干嘛!”旺仔说着向我寻解。 “你怎么变笨了!”我拿过一张宣传单指着下面一行小字说:“凭叶家消费单据可获简餐一份,限开业当天。是老顾主的他们当然会蜂拥而去!很多人可能也是图个新鲜有趣。” 青青在心中思量了一番道:“大哥,我们这次动作之大,会不会赔本?” 这笔帐我早算过,基本上不会赔,固定的赔钱就是幸运券,它的作用主要是一个吸引力,钱砸在那里也值得。不能完全掌握就是叶家消费凭据有多少,但也算是拆东墙补西墙了,重要的是达到一个影响力,后期对酒楼特色起到重要的宣传推广作用。 第24章 天助我也 “不会赔本,放心!”怎么能做赔本生意呢,三哥不劈了我才怪。 旺仔应道:“不赔本就好,开业那天酒楼肯定火爆。” 说起火爆,安全最为重要,得请衙门人士来维持一下场面,避免爆乱。 青青发出赞叹:“大哥,洒楼这风格真的很特别,大哥是如何想出来的?一楼比较普通一些,二楼完全是让人惊叹,好典雅。” 我呵呵一笑,那是当然了,一楼是古今结合,与普通的餐厅风格差不多,二楼分两种风格,一种是有湘味农家风格,全是用竹子做的道具,另一种则是有着港式风格,接近咖啡厅的幽雅。 “你大哥有一天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就在脑子里闪出这些画面,这叫天助我也!”我胡乱说道。 他们两人奇怪的望了望,不愿相信这个理由。 这回的动作,惊动了神秘的三哥,以傻王妃的身份出面,知情人知道是我的鬼主意,外界不知情的,都说王爷在背后撑腰。 一天又过,我成了标准的行政作息时间,朝九晚五,接下来是要准备开业,还要以傻王妃的身份面众,忙煞我了。 一回到府,项越羽就坐在大厅,准备了一桌子菜等我,他怎么就算得这么准我这个时间回来? “坐下吧!”他淡淡的开口。 我狐疑的看他的表情,很平静随和。 我回想着,应该没有哪里招惹他了,这种平静随和没有深层含意吧? 找个位子,安静的坐下,看到一桌子菜就饿了,还不等抓起筷子,他就往我碗里夹了一块煎鸡蛋。 感动,怎么不感动,他这辈子都会记住我爱煎鸡蛋。 他笑容可拘的看着我道:“卿儿不愧是叶家小姐,把我也是 吓了一跳。吃饭吧,把你累瘦了。” 呃?好像主题还没开始,这会是鸿门小宴吗? 我饿了,不管鸿门黑门,先吃饱,再接受他的审问。 直到吃到尾声,都没一句话,这人今天又抽风了不成? “我吃饱了!”吃饱闪人为上上策。 “先坐着!”项越羽平静的语调听不出特别的意味,可是,现实,他有特别的意思。 我脑子里在转圈圈,他知道什么呢,或者他不知道什么,所以要问我? “你要对我说什么?”还是我先问吧,不然这气氛要压死人。 他淡淡问道:“消费券是什么?” “就是消费购物可凭消费券进行交易,获得优惠。”是这个意思,没错! 他了然,又问:“积分券和贵宾券又是什么?” 积分券是酒楼才实行的,他想我承认酒楼的幕后老板,这个拒绝回答。 贵宾券叶家设立了,可以回答他:“积分券我也不知道,呵呵,贵宾券就知道,凭贵宾二字王爷应该就理解得了,比如叶家的合作商户和消费客户都可以办理贵宾券,可以享受叶家的优惠政策和年度奖励。” 他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接着问:“叶粉丝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就知道他的重点在这里。 “叶粉丝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叔,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也想把叶家继续发展壮大。”貌似他不太相信我这个说辞。 “是吗?”他轻笑一声道:“卿儿应该请他来府上坐坐,不能怠慢这位表叔。” 呵呵,赔笑,“不用了,他最怕这些虔诚礼遇,喜欢自由随性。” “那怎么成,看那单子上写的,都是他在为叶家亏。”项越羽脸上还是带着笑,只不过,那一抹 玩味越来越浓,“况且,外界都认为我在为卿儿处理这个合作事宜,我总要见见这位无私奉献的表叔,不能委屈了他。” 他丫的,明显就是在刁难我。 “好吧,我会转达你的诚挚邀请,他来不来就不能保证了。”先应付这只狐狸。 他再露出和悦的笑:“不要紧,他抽不开身,我可以去酒楼见他。” “随你吧!”不能太排斥他的用意。 “明日随我进宫,皇上召见!”项越羽收起笑容,严肃的说:“卿儿,你这招必然惊动皇上,他对叶家生意注重有加,不会由着卿儿胡来!” 我不满道:“你们没看到效果就说我胡来,这叫温情策略,不能只进不出,也要给客户一些回报。再说,这从长远角度来看,这是个只赚不亏的策略,影响力非小。” 项越羽不再问,浅浅笑了笑,起身靠近我,温和道:“我相信卿儿有那个能耐办到,只是,叶三公子就不知如何想了。” “三哥他会相信我的,我的辛苦不会白费。”我坚定道。 项越羽手轻轻划过我的脸颊,“确实是辛苦了卿儿,人都瘦了。不过,卿儿,你不可大意,月弥人一直在找混然珠,你是他们的首要目标,易容术也并非能保你绝对安全。” 这项越羽他到底是赞同还是不赞同?说话阴阳怪气的,我就理解成全票通过。 “我是九头猫,命大!”我嚷了一句,闪人去。 项越羽站在那里平静的看我离开,唇角微微上翘。 好久没进宫了,对皇宫一点好感都没有,就像去政府部门办事一样,那叫一个庄严慎重! 似乎有段时间没装傻了,皇上知道我不傻,不过皇宫其他人不知道。 来到皇上休息的养心殿,我俩行了一礼,皇上招呼我们坐下。 皇上缓和了肃然的神色,当皇上真累,不能随便笑,从上到下都是威严气息,深沉得很。 我等着皇上开口问话,做好有问必答的心理准备。 皇上看了看我,思索着代表性的语言出口:“羽王妃也懂经商?” 直接的开门见山,他会怀疑也是正常,起初项越羽不就对我产生了质疑吗。 “略懂!”较谦虚的回答。 皇上拾起茶杯,顿了顿,轻笑道:“我看不是略懂,是精,你不比男儿逊色。” 呃?这是正面评价还是反面评价? 他们都喜欢话中藏话的刺人,皇上这话不好判断是贬还是褒。 “皇上,你是如何评断的?”我谨慎的问道。 “就凭你这些古怪的方式,表面看似无益,细琢之下,确实可行。”皇上放下架子,没有了威严的神色,眼中轻洒出笑意。 我在心里笑,面上谦虚谨慎的道:“皇上的意思是不反对?” 他认真的看着我道:“我为什么要反对,王妃这么聪明的人,不会做糊涂事。” 我对望了一眼项越羽,怎么跟他的观点雷同,他们真肯定我的能力? 那三哥会同意吗,他才是直接要请示的人。 “多谢皇上赞许,其实我也是本着创新改革的想法想偿试一下效果如何。只怕三哥会有意见,毕竟他才是直接负责人。”说这话也是希望皇上能联系到三哥,相互探讨一下,我是没办法找到那个神秘分子。 皇上沉着的眸子闪过我的眼,带着可能又透着肯定的语气说:“以你三哥的为人,他应是相信你。”稍微转了转语调,接着道:“不过,你不可太一意孤 行,你要面对的是个庞大的家业,关系的已不是叶家的兴衰荣辱,是炎国经济的主力之一,背后的责任太大,你可曾想到这些?以后有好的改革建议可提出互相商讨决策,小心驶得万年船。” 抹汗!变相的在说我大胆草率,没有经过“董事会”就直接拍板执行了,敢情叶家实质性的就是一国有企业,却又不确切,所有的家产都在我手上。 皇上说得有道理,如今的叶家肩负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他们看重的也许就是背后这一份责任感。 “皇上说得是,是我太过草率了。不过,不管如何,都希望叶家屹立不倒,支撑起炎国的经济动脉。”要谦虚也不能委屈了自己,我的出发点是绝对的忠诚。 皇上和项越羽眼中同时闪过一抹赞赏之色,我把它翻译成鼓励和支持。 皇上目光投向项越羽,略加思考片刻道:“既然外界都默认是王爷在主操这事,那就由羽弟负责监管,王妃恐怕一时扭转不了在他们心中的形象。” 皇上这话说得多婉转,他们心中的形象,干脆点说就是傻子。 “王爷能出面最好了!”我看向项越羽说道:“我正愁着要如何面对他们呢,可能都不会相信傻子的话。” 皇上委婉的笑了笑,项越羽眼神中也藏着溺爱之意。 “今晚就在皇宫用膳,皇祖母想见见王妃。”皇上一句话,把我的神经又紧了几分。 好久没用上场的傻功又要拿出来练练了。 这是一场标准的家宴,皇上是老大,项越羽是老三,老四听说在边关,常年难得回来,后面有三个公主,五公主已远嫁他国,六公主很快将及笄,后面的都是年少的娃儿们。 第25章 傻也是一种福 听说皇后已怀有龙种,皇上应该也有二十五六,该当爹了。项越羽貌似是二十有三的年纪,比***大三岁,比叶欣然大一岁,怎么样都是大。 我奇怪的是,老二哪里去了,从来也没人提起过二王爷,又是一神秘人物。 晚膳过后,我被太皇太后拉去闹家常,她明知是对牛弹琴的结果,还是叫我去了,我大概心中有数,太皇太后醉翁之意不在酒,值得期待,她老人家要弹些什么给我听? “卿儿,你认得我是谁吗?”太皇太后把我当标准的傻妞。 我是不是应该应应景,伸一指进嘴舔着来迷茫回话呢? 不能这么虐待自己,手指有细菌,我应该作茫然状,眼神要空洞呆滞,无辜的那种最可爱。 “你是皇祖母!”我笑着,要好好回答,当个乖孩子。 太皇太后轻轻一叹道:“能听明白就好!” 这位老人家真可爱,你再说下去我就听不明白了。 接着开始掏心掏肺的对我道:“真是可怜了卿儿,你要是不傻,福贵享不尽,羽儿谁也不要,就认定了你,多少女子想这个王妃的位子。” 皇祖母,其实傻也是一种福,你要相信这是句真理! 迷茫的,安静的当个听众,不是问答题不开口。 她继续缓缓道来:“羽儿他十四岁那年,他的母妃在忧郁中病逝,后来由太后抚养,可他不亲太后,就喜欢我这个老太婆,十八岁封王搬出宫里,有了他的王府,只要他在皇城每日都会来我这里问安。已成年的皇孙娶妻的只有轩儿和羽儿,老四一直在边关,对娶妻毫无意思,你们都已不小了。” 我应该接下她的话,那就是该生儿育女 了! 皇祖母你直说就是,不必对我用软的策略,也真是难为你这位奶奶,就想盼个儿孙满堂,可奈,曾孙儿一个也还没面世,幸亏皇后也有两个月的身孕。 她为什么又把老二给忽略了,他不会是个痴儿吧?所以干脆无视之。 接下来,太皇太后把话扳直了点来说:“卿儿,你要为羽儿想想,他是堂堂一个王爷,不能无后,虽然对你有些残忍说出这些话,可你毕竟是王妃。羽儿这孩子也倔强的很,坚决不纳侧妃,祖母只能狠下心来找卿儿聊聊。” 聊聊?是要我支持项越羽纳侧妃,还是要我给他生孩子? 奶奶,生孩子这事本就是作为妻子的责任,何来残忍呢,不要介意我是个傻子,您只管提出期望,生不生那就再研究了。 她说得也对,他一个王爷,不能断后,可问题是要我给他生,就那个有点不乐意了,恋爱都还没谈成呢,生孩子那是下一步骤。 真是个可爱的奶奶,怪不得项越羽会喜欢跟你生活,因为你慈祥有爱,说得这些话也是尽可能不伤我自尊。 “卿儿,你能明白祖母的苦衷吗?”她问我。 当然明白,别说你不希望他无后,我也不希望。 我点点头,嗯了声,低头沉思,看来这事还得回去跟项越羽好好研究一下。 上头分配任务下来了,不能当耳边风,怠慢不屑就对不起奶奶的良苦用心了。 接着又感叹道:“卿儿也是个善良的孩子,羽儿有心待你,你傻人会有傻福!” 傻人是有傻福,终于产生了共鸣! “皇祖母是好人!”我总结了一句,也是让她放下心,她的话不是在对牛弹琴。 她看着我温 和的笑道:“卿儿如果在府上无聊没趣就来找祖母玩,那些小孙儿孙女围着祖母这里可热闹。” 我还是点头嗯了一声,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咱不跟小孩子玩,我可忙呢,哪会无聊没趣,当老板可有趣了。 项越羽过来,看到太皇太后拉着我的手闹家常,他眉开眼笑的迎过来:“皇祖母与卿儿说什么呢?” 哪会告诉你呢,不过这位奶奶不按常理出牌,直言回道:“闹些女儿家的事,你们两个年纪不算小,既然成了亲,就不能一直这样冷清下去。” 项越羽听着皱着眉,不确定的问:“祖母的意思是?” 我在心里偷笑,头脑短路了吧! “该生儿育女了!”瞧奶奶理所当然的回答,项越羽噎在那里,眼神淡笑盈光的瞄向我。 我无视他戏谑般的目光,心里明白就行,生儿育女那是相当遥远的事。 “祖母,孙儿该回府了。”项越羽就当没听到这句期盼的话。 太皇太后目光扫过我们,轻叹道:“回吧,你就不把祖母的话放心上。” 项越羽牵过我,向太皇太后道了别。 一路上我与他在沉默中度过,回到府,他直直的牵着我进了房,把房门一关。 就开始注视我,吓得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他不会要来个霸王硬上弓吧? 看了我一阵,平静的问道:“皇祖母跟你说了什么?” 看他样子好像在担忧什么,我还不至于心理素质这么差。 “就刚才她说得那个话题!”我老实的回答:“还说,要你娶侧妃的事。” 看他想问又不知如何问出口的样子,真纠结! “你不要在意就行了,那是皇祖母的意思,我们不要 想那么多。”要先把他给稳住了,万一冲动下来,那可难办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他的眸子忽闪忽闪的放出诱惑的光芒。 “只听不从!”我小声的说。 相当的没底气,似乎有点太便宜我这个王妃了。 “不管如何,生儿育女是卿儿的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话没说完,就把我逼到一角,吹着暧昧的气息,“你想我娶侧妃吗?” “不想!”我壮着胆回答:“除非你休了我!” “我岂不是被你吃死了?”项越羽眼中闪着魅惑的色彩:“这传后一事该怎么完成?” 似乎我逃不了这一艰巨的任务,“先缓缓,呵呵,得找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才行,强求不来的。王爷,心态要平和,思想要淡定,优良品种那必须要优良基因才能造就得了,所以,顺其自然,自然就是美。” 项越羽越听笑容越深,摆正我的脸,在我唇上轻轻一吻道:“天时地利人和?卿儿你可真会编。” 呵呵,过奖!天时地利人和那是从书上学来的。 房间气息流窜着暧昧和诡异,很难说,再这样同床下去,两人会不会心理变态。 不是时候说:我很想睡觉。可是,我又很困,迟早会折腾出心理问题来。 “睡吧!”项越羽看我困倦的姿容,也不忍再调侃我。 管不得那么多了,能睡觉就是福,心里有几个疑问想得到解答。 “王爷?”躺在床上,我试探的唤道。 “卿儿想说什么?”在黑暗中我依旧感觉到他的眼睛看向我。 “越瑶怎么样了?”她是被我间接害成了人质,我实际上不是个绝情的人。 项越羽侧了个身,顺势一手搭 过来,把我抱在怀里,轻声说:“道长随同使者前去交涉,月弥人不是凶恶狠毒的人,只是信仰太深,他们比较友善朴实。” 友善朴实,怎么不像呢? “那他们怎么会想杀你?” “杀我是意外,控制越瑶是想知道混然珠的下落。” 他的气息吹在我的后颈,痒得我缩了缩,他却牢牢圈我在怀。 “越瑶什么时候能回来?”继续问,问到我真的想睡为止。 他耐心回道:“还有几日便会回来。” 我轻轻哦了声,接着道:“你坚持要与我同寝,是因为他们吗?” “有这个原因,难道和夫人同寝还需列出充足的理由?”这问题问得,我还是跳过,不然又绕进去了。 “你是不是还有一个二哥?”转移话题。 我感觉到他愣了愣,喟叹一声,过了一会儿才说:“二皇兄他十几年前就不在,皇上和二皇兄是双生子,我小他们两岁,在我记忆里,他们两人长得是一样。” 我听得惊住了,双生子?“死了?他叫什么名字?” “后面一个云字。”项越云! “他是怎么死的?”要是他在世,还真会让文武大臣头晕。 项越羽迟疑的回道:“被江水淹死,只救起了大皇兄。” 是段悲剧,死了十几年,怪不得从未听到关于二王爷的事,他成为了一个历史。 我没再问,依旧被他抱着,想着想着就睡沉了。 灿烂阳光,预示着今天是个好日子,确实是个吉日。 因为酒楼开张,我把能用上的热闹活动都给搬了出来。 其实,我心里很明白,项越羽他早就在心里默认,我就是那叶粉丝,要不然我出现在这头,王妃那头就不见了踪影。 第26章 独一无二 项越羽又不是傻子,当然会用脑子想事。 他知道也没有揭穿,说明他也喜欢玩这个游戏,难得两人有如此默契,那就将默契进行到底。 外面请来敲锣舞狮队,还请来了十位巡捕大哥维护秩序。 只可惜做不出充气拱门,不过那条横幅确实让这些古董们惊叹了一番,许多人还纠结在“叶家永垂不朽,粉丝闪亮登场”意寓上。 他们就不会简单的理解一下字面意思吗,叶粉丝就是叶家的忠实拥护者。 酒楼座无虚席,特别培训的楼层主管站在楼梯中央,此时要是有喊话器,绝对是威震四方。 一楼林主管和二楼的刘主管站在一起,手执稿纸,向宾客解释酒楼优惠活动,最重要是介绍酒楼的特色,包括吃的和硬件设施。 距他们最近的客主问道:“什么是煲仔饭和木桶饭?” 林主管微笑回道:“煲仔饭用是烧制的沙碗特别蒸出来米饭,再附上菜,成为独立的一份。木桶饭则是用小木盆蒸的饭,同样附上菜,也成为一份,这两者吃得就是个方便,味道也更特别。”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各上一份吧。”客主豪爽的叫道。 林主管继续解说道:“各位如果要点餐,就请依照每张桌台上的菜单,把中意的菜名告诉服务生,他们会为各位服务。在这里,只讲先来后到,不论身份等级,每张桌台都有编号。今日是开张,还未到用餐时间让各位先进楼,是想缓解厨师的压力,把各位要吃的菜色都一一先报给服务员,林某在此谢过众位。” “好,这样的服务真是好!”一位大哥激动的喊道:“还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酒楼,这在炎国可是独一无二。” “何止是炎国,全天下也恐怕仅此一家!”一人附和道。 众人不约而同的表示赞同这个说法。 “这酒楼老板跟叶家有什么关系?”有人又问。 刘主管回答道:“我们粉爷是傻王妃的远房亲戚,之所以叫叶粉丝酒楼,就是表示忠心拥护叶家,是叶家产业下的一个新发展方向,扩大叶家的生意。” “没错,确实是叶家的拥护者。”项越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貌似皇上还成了他的携带客人。 我在三楼注视着楼下的这一切,我应该早想到项越羽肯定会来捧场,只是没想到皇上也便装出席。 绝大多数的客人都认得王爷,却没见过皇上,身份越高越难亲民。 “是羽王爷!”众人还想起身行礼。 项越羽及时开口道:“我今日只是个吃客,这里不分身份等级,众位安心享用。”说着几人上了二楼。 在二楼环视了四周,看向沉默的皇上,对酒楼布置发出赞叹:“确实是与众不同,轩兄请!” 我在二楼一角看他有模有样的向皇上请道,还轩兄,要是叫皇上必然引起哗然。 几人进了包间,原来这个房间是他们订下的。 青青站在我身旁,问道:“大哥,王爷他们会不会认出我们来?” 我对她笑了笑道:“王爷兴许早就知道这酒楼是我开的,只是他不揭穿。” “啊?”青青惊愕道:“王爷知道?那皇上知道吗?” “他这么聪明的人,不知道才怪了!”我思索着,如果项越羽没告诉皇上,估计皇上是不知道,“皇上他也许不知道吧!” “也只有王爷会由着王妃开酒楼!”青青变成了唠叨婆,她的那点心思我早看出来,巴不得她的偶像王 爷能和她的王妃成为一对鸳鸯鸟。 我不理她的侧旁敲击,回到三楼,继续看酒楼的运作状况。 秦二胖子笨摇笨摆的上了二楼,三个包间,我就知道其中一个是他的。 还有一个包间的主人还未现身,只见两个奇异服饰打扮的男子进了包间,似乎在等什么人。 刘主管款步上到三楼来,在我身旁说道:“粉爷,秦二少爷请您赏脸!” 这个秦二胖子真会做表面功夫,去会会他也无妨:“告诉他,我稍后就下去。” 刘主管应了声下楼,我转身进房换了身衣服。 来到二楼包间门前,迟疑了几秒,振了振精神,附上浅浅的笑推门而入。 秦二胖子看我进来,起身朝我走来,洋洒着看似真诚的笑:“粉爷,有幸得你赏脸,坐下喝上几杯如何?” 我扫过他一眼,温笑道:“秦二少爷光临酒楼,喝几杯也是应该。”说着应座而入。 秦二胖子亲自为我倒上酒,举杯道:“粉爷确实开出了一个别样的酒楼,秦某敬粉爷一杯。” 我在心里笑着,秦二胖子也是只胖狐狸,突然对我的态度大转弯,他想表达点什么呢? “秦二少爷,你不妨直说,我向来比较直爽做人。”走地球轨道太费神,不如走直径干脆明了。 秦二胖子手中一顿,笑容款款道:“真不愧是粉爷!这座酒楼顺利开张,在一定程度上,我秦泰寿也沾得了名声,如粉爷所说,体现了秦某的明智。当然,这不过都是些虚浮而已,如若能真诚的合作,才是真正的明智之举。” 合作?呵呵,有戏了! “秦二少爷是要跟我谈合作?”我淡眸瞥向他:“不知是个怎样的合作法?” 秦二胖子稍 微委婉了态度,一份精明,一丝真诚道:“我秦家的生意多数在吃喝玩乐上,也有几家酒楼产业,这座酒楼之前一直空落,也犹豫了许久,粉爷也是知道其中原因。另外几家酒楼如果能按这家酒楼模式操作,我们可以谈个合作分成,这样对粉爷有利而无害。” 我浅浅一笑道:“秦二少爷真会做生意,我的酒楼才第一天开张,你就给予了这么高的肯定,谈及合作,也可说是你目光长远。只是,你要清楚,我是什么身份,叶家的忠实粉丝,与叶家还有亲带关系,怎么能违背了这份忠心!” 秦二胖子笑容僵了僵,眸光一转道:“这和你是叶家忠实粉丝不冲突,甚至起到缓和与叶家的负面关系,可达到共赢!” 他说得也不是没道理,但是,原则问题不可随便更改,是不是真正的合作,得看他的诚心。 “恐怕很难!”我婉转道:“秦二少爷也是知道叶家背后站着两人,一是傻王妃,当然傻王妃做不了主,但是王爷可以,还有神秘的叶三公子,这两人都不是好说服的主。我扬言这座酒楼为叶家一分支产业,就不能坐东望西,也请秦二少爷莫为难叶某。” 秦二胖子把不满吞进肚中,笑容依旧道:“何谈为难一说,生意本就是你情我愿,既然粉爷有所顾虑,那就先不谈这个,我们来喝几杯。” 我端起酒杯,睨过他一眼,他神色确实有些吃蟹的意味,生意人,都炼就了狡猾的性格。 喝了几杯,刘主管敲门进来,在我耳边悄然几句,我紧了紧神色,示意他先出去。 我转头对秦二胖子道:“秦二少爷,我还有些事,失陪!合作事宜暂不作考虑,等 真正的机会来临我们再谈。” 秦二胖子倒也客气,始终都摆着一张笑脸,“粉爷去忙便是,秦某有心与粉爷同谋,希望有机会合作。” 我起身淡淡一笑,回头朝门口走去,秦二胖子直至我身影消失,脸色才慢慢淡了下来,倒过一杯酒,默然的一口吞咽。 项越羽这主又不知道要耍什么花样,明知酒楼老板是我,还说得很有诚意:想认识一下王妃的表叔。 去就去,先画个妆再去,起码眼睛要修饰一下,谁叫我眼睛吸引他们呢。 青青看到我这个唱戏般的妆就忍不住喷笑:“大哥,你,呵呵,你这是要耍戏子呢?” 说实话我自己都想笑,确实像个唱戏的,更像妖孽眼,细长的眼尾,较为夸张的眼影,乍一看以为是地府来客人了。 “王爷知道了倒无所谓,那皇上可就难说了,我可不想听他拐着弯来教育我。”我说着收拾下了楼。 门口守着一人在等候,见我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给打开了。 强化了一下心理,我最想看到的就是他们会用何等的眼光来看我,哈哈! 进了门,轻轻咳了咳,带着庄重的笑意招呼道:“听闻王爷前来捧场,是我叶粉丝的莫大荣幸。” 如此的开场白把自己的也恶心了一番。 我进来时王爷正在喝茶,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喝茶,不然就稍微晚几秒再进来,也不至于有损他王爷的形象,把茶水控制得比较妥当往地上喷。 皇上可能是严肃惯了,对我形象的反应把持的比较优雅,就低头抿嘴而笑。 项越羽喷过后还在低调的笑,我更加扬起脸,笑死你最好。 “叶老板这是从何处而来?”项越羽平复笑容问道。 第27章 演戏的高手 装吧,接着装,都是演戏的高手。 我微笑道:“刚与几个戏子切磋了几噪子,接到王爷光临的消息,没来急卸妆就赶了过来,见笑了!” 项越羽控制着表情,轻轻笑道:“不打紧,叶老板就是整脸妆过来也无妨,这样一看,倒有欣欣向荣的味道,透着活跳的感觉。” 欣你个头,为了招呼你们,我容易吗我! “不知王爷找叶某有何吩咐?”接着侃,看能侃到何种程度。 皇上一直默默无语的在一旁打量我,那锐利的眸子使我没有底气对视上去。 “叶老板真名可是叫叶粉丝?”皇上问道。 我坦然应道:“正是叶粉丝!” 皇上接着道:“听闻是羽王妃的表叔,而且与王妃达成了合作,明白人都知道你这些活动是在亏钱,倒是把叶家生意给带火爆了,叶老板是如何打算呢?” 我莞然道:“这位公子可看到叶某那条标语‘叶家永垂不朽,粉丝隆重登场’?我的重心在叶家,当然,你们表面看到是酒楼在亏,实际上一点也不亏,所有的活动都有个限度,即使今日开张略亏或是持平,但酒楼招牌形象已打出去,对以后的发展有助有利。” 皇上听得满意和着浅笑,清淡的眼神划过我转向项越羽,“王爷,王妃有这么一位表叔也是一幸!” 皇上,或许你比项越羽更高明。 项越羽抿过一口茶,平淡道:“当然,所以诚心请来表叔一叙,即是合作,那么互相认识也是必然,更应该好好感谢一下表叔。” “王爷太客气了,同是一家族的人,应该的!”赔笑,假笑,皮笑肉不笑。 项越羽只呵呵了一声,皇上继续沉默。 我时刻准备着应 付这两只老狐狸的问答题。 项越羽一道眼神投过来,转向桌上的沙煲问:“它为什么叫煲仔饭?” 这跟你叫项越羽是一个道理! 不过,我可以歪着来答:“煲仔饭它的寓意就是可以包宰到更多的银子,特别又美味,而且方便简单。” 他又问:“那为什么吃了你两份煲仔饭,加上其它几道菜肴,本应是十五两银子,我却只花了五两,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的买一送一是付给你一两银子,你还回二两给我?可是如此理解,我手上应该多出十五两银子。叶老板你不妨解释解释?” 晕,一时被绕晕了! 原来他还没看到关键的那条标注语:买一送一最高限额为五两,超出部分不计。 整了整思绪笑答道:“王爷可看到幸运券上的口号‘要想心情大放松,必须偶尔抽抽风’?其实,这就是特别的买一送一限量大酬宾活动。有些顾客不理解这个特别的买一送一,总以为第二项免费用餐更划算。其实不然,特别的买一送一不能按常有的思维来理解,正确的理解应该是,你支付一两,我们在一两的基础上赠送一两,最高额为五两,共有十名这样的幸运顾客,没想到王爷拿到头等幸运券。王爷支付十五两银子,其中有五两是在买一送一的活动中,所以一共返还了你十两,那么你就只需花五两,现在可明白?” 皇上愕然了一下,随后勾起唇角望了望项越羽,我可以读成:这个叶老板脑子不好使。 项越羽倒是淡定,了然道:“你的买一送一原来是如此理解,倒是没注意到那条特别注明。”突然眼神严肃认真的看着我道:“叶老板,那要是我用 我这个人作买钱,你可不可以拿你这个人当回送?” “这个……没有这项人身优惠!”我诌笑道。 项越羽淡声道:“是吗,我以为叶老板准备以身犯险来收场。” 哼!老项你不要夹枪带刺的来损我,十名最多就亏一百两,包括五两饭菜钱。 不过,失败的是,这么条跳楼策略却比不上免费用餐的吃香,即使免费也只免五两以内。买一送一好歹也是免了你五两,还送了你五两,古人果然是数学较薄弱。 皇上开口道:“叶老板这几项活动确实是特别有趣,若只是叶老板为开张来助兴,这不失为一个另类的方法,也确确实实让顾客受益,却不直观明显它的吸引力,反倒免费二字更让人兴奋。” 皇上总结得精辟,是我太高估了大家的数学水平和反应能力,就连老项这头精明的主都有所疑问,我就无话可说了,只是他的错犯在没看那标注,所以想不通。 我谦虚的应道:“公子说得是,原本这只是我的突发奇想,即使亏了这一百两银子,但也是值得,要想把酒楼树立在百姓心中,就必须有特别的地方让百姓自然而然的记住。” 皇上称赞道:“这条叶老板做得很成功,你就是不使出这些活动,就凭你酒楼的装饰风格也让人难以忘记。” 项越羽从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开始就一直在注意我,看他样子好像想现场爆料我的身份,不过,他应该知道惹火了他的王妃,后果也是严重严重滴。 “叶老板,你果然是个经商之才,我想王妃她会很高兴有这样一位表叔,叶三公子若是知道表叔的才能,或许也想认识认识。”项越羽眼中含着挑逗的意味, 我完全的肯定,他确实知道我就是他的某某某。 皇上低眉,淡淡而笑,在心里表达他的观点和思想。 我呵呵笑道:“是吗,叶某也很想认识认识叶三公子,因他的神秘而受世人追捧,他是叶家的一个形象人物,若是能见到,是我叶某的荣幸。” “那是!”项越羽调淡了面部表情,清眸淡语道:“今日本想叫上王妃前来,可她不是个安分的人,寻不到她人,本以为会在表叔这里,看来要好好收收她的野性子,表叔认为呢?” 我认为,你可以闭嘴了! 我不卑不亢的微笑应道:“王妃她不是普通女子,王爷心中已有数,叶某难评断王爷的家事。” 项越羽盯着我呵呵一笑道:“表叔说得对,家事!” 一阵嘈杂声打断了我接下来的话,三人同时向声源探去目光,隔着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我站起身,朝他们二人作别:“我出去看看,失陪!” 项越羽也站了起来,他既然知道是我,就不会袖手旁观,而且,听声音,像是外面出了状况。 “不妨一起去看看!”项越羽说着与皇上对视一眼,我不理会他们的用心,先开门出去。 一出门口,刘主管焦急的说:“粉爷,三号包间来了几位异服男子,因人手紧张,我便叫小旺仔招呼了一下,谁知小旺仔被一名男子抓着不放手,我听见小旺仔喊救命,就敲了门进去,结果被他们逼了出来。小旺仔还在包间,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我心里一紧,有可能是月弥人,这下麻烦了,我还是有点怕跟他们照面,万一他们有穿透术,我就惨了! 目光斜向项越羽,又不好直说我的顾虑,我故意平着 声音对刘主管说:“先不急,里面几名异服男子,可能是月弥人,旺仔人小怕是得罪了他们。” 下一秒,我身旁的两人惊讶的眼神一变,都心照不宣的互相望了望。 如预期的那样,项越羽开口道:“叶老板,此事我来处理,我比较熟悉月弥人的习性,在皇城他们还不敢乱来。” 多好的王爷,我点着头,眼神一应,“那就有劳王爷!” 他对我目光冷了冷,兴许是在说:瞧你这个麻烦精,开什么酒楼! “应该的!”项越羽微微横了我一眼。 看他这眼神我就发闷,故意附上一句:“我是老板,还是我去沟通,不能为难了你这位王爷。” 项越羽横得我更加明显,红果果的威胁道:“叶老板,你若进去了,我可以保证这酒楼也会立马消失。” 这口气相当的酷,皇上也愣了愣,随后淡淡的一笑而过,和项越羽一起大方进了三号包间。 我到项越羽所在的包间,往隔壁划开一道,注视着房里的一切。 确实是月弥人,虽然头发被裹住,但是眼睛是浅蓝色的。 他们的打扮比较像天竺人士,快到夏天了,他们不热吗,头上裹一团,身上覆几层。 两位和项越羽年纪相仿的男子一脸的冷气,月弥人不是友善的吗,他们怎么带着杀气? 看样子是比较有权势的人,那份贵气不输于项越羽。 “不知这位小兄弟哪里得罪了若哈王子?”说话的是皇上,在那里面,他就是最大。 那位帅哥是月弥王子,难怪看起来也不像普通人的气质。 若哈和身旁另一个有着相似身份的男子同时一手贴向左胸膛,微微颔首行友好礼:“陛下万岁!王爷千岁!” 第28章 在皇宫发现的那点事 “若哈王子,布勒王子免礼!”皇上威严的说道:“两位王子私下来到皇城可有要事?” 若哈布勒对望一眼,礼貌却不卑不亢,庄重从容,若哈铿锵有力的声音回道:“实不瞒陛下,我们两兄弟受族父之命来皇城寻找镇族之物,不是因公事,所以未行文给陛下,望陛下见谅!” “王子言重了,你月弥族本就是特殊部落族,归炎国,却不受炎国制约,你可代表部族来皇城,也可以平民的身份来皇城,谈不上见谅!”皇上看向旺仔,严了严语气道:“若哈王子为何为难一个小少年?” 若哈眼神投向旺仔,看了片刻,靠近旺仔,从他头上摘下头巾,对皇上说道:“他是我月弥族七王子,赫京!” 我差点在隔壁跌倒,皇上和王爷都愣住了。 旺仔可怜的眼神看向与他比较有眼缘的王爷,也算是第二次见面,向他求救道:“王爷,我不是什么王子,我是旺仔,是给王爷送信的小乞丐,不认识什么京王子。” 可不是么,王子怎么会等于旺仔呢,这两字明显的相差了两个偏旁:日,人。 为什么我会想到某国人,有个贯称叫做:日本鬼子! 旺仔是被包装过的王子,所以他不是王子,他就是旺仔,很前途很富贵的名字。 接着…… 布勒对旺仔喝道:“你就是月弥族的灾难,如果不是你的出世,圣物就不会失踪,再有一年,如果找不回圣物,月弥族将会受到天神惩罚。族人都以为你早死了,没想到你却还活在人世,你这个祸害。” 我看不下去了,这样说旺仔弟弟,你算哪根葱,愚蠢的抹布王子。 我激动了,气愤了,所以冲动了,从隔壁杀到了现场,对着布勒王子怒道:“你 们就是愚蠢的化身,旺仔哪里惹到你们,在这里言之凿凿说他是个祸害,我看真正的祸害是你们。” 一屋子的人惊在那里,我气势确实有点大,不过,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项越羽管不了我是不是叶粉丝的身份,一把拽我到他身旁,用严厉的目光射杀我,他眼神的意思是:你激动什么,不知死活! 庆幸的是,两位王子除了惊讶没有别的可疑迹象,应该是看不到我肚子里的混然珠,放下一半的心,还半颗悬在那里。 “你是谁?”布勒黑着脸问我。 我正言厉色的回道:“我是这酒楼的老板,大家口中的粉爷。旺仔他是我的人,还轮不到王子对他评头论足,他就算是月弥人,那也只是他无法选择的身份而已,他从小生活在皇城,早已是炎国人。你们不要把自己犯下的错施加到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孩身上,神灵是公正仁慈的,你们这样妄加指责就是对神灵的污辱。我叶粉丝酒楼遵崇以礼待人,本着顾客至上的服务理念来招待大家,希望不要在这里生出事端来,对你们月弥族的声誉恐怕也会有影响。我听说月弥人友善朴实,可是,在你们二人身上,我只看到愚蠢和杀气。” “你……”布勒被我说得脸上冒青气,被若哈一个眼色示过停止了言语。 皇上和项越羽也被我的言辞惊得一愣一愣的,哼!不要把女人当病猫,女人是老虎! 若哈比起布勒更让人顺眼些,带着笑容说:“叶老板,是我等不对,酒楼今日开张,理应平安大吉,我等却在这里让叶老板为难。你口中的旺仔他确实是我月弥族的七王子,这是抹不去的身份,叶老板可否把他归还我月弥族?” 我冷哼道:“归还 给你们再把他处死吗?” 布勒忍了又忍,看他的样子想爆发,难道我怕你吗,我一颗手榴弹还怕你这粒花爆竹不成! “叶老板多虑了,十年前他未死,那么就不会再让他去死!”若哈好声说道。 我也好言回道:“我恐怕不能答应王子的请求,我已认了他为干弟,他现在叫叶旺仔,赫京这名相当的陌生,你们就当十年前就没了这个人。” 若哈脸色也变了变,但他比布勒更沉得住气,沉默的看过我们几人,然后面带微笑的说罢:“既然如此那就由叶老板代为照看七弟。” 我当然的神色对视他们,疑惑道:“王子是如何判断出他是你们的七弟?” 若哈瞧过一眼旺仔,说道:“月弥贵族中的人后颈都有月牙标记,且眼睛与炎国人士的眼睛略有不同,即使他的眼睛不是浅蓝色,也可以一眼发现他的特点,眼眶略深稍大。” 他一说还真是,我就觉得旺仔眼睛特有神,精明灵动的迷人黑眸,若哈王子的眼睛因他的浅蓝衬托得更另类迷离。 我走向旺仔,把他拉向身旁,再问道:“你们是不是因为他的眼睛不是像你们一样的浅蓝色,才判了个祸害的罪名给他?” “这是原因之一!”布勒插话道:“他出生时把他的母亲给克死,后来由奶娘抚养,一岁时,奶娘也无端死去,父亲又请来一位奶娘,不到一年她也染重病死了。再也没人敢接近他,父亲本想把他祭祀给神灵,他是个不祥的孩子。那年,都以为他在一场大火中死了,没想到烧屋子的人还是狠不下心,把他送走了,圣物也是那时候失踪的。” 旺仔听着害怕起来,身体微弱的抖动,这样的言语是对他心灵的绞杀。 我轻 轻拍了拍他,对着他们鄙夷道:“你们心中已坚信这些都是因他而造成的,但是,我不信,我是无神论者,他只是一个可怜孤苦的孩子。从此以后,没有七王子和赫京这个人,他就是叶旺仔,二位若还要继续用餐,那就安心享用,我们不打扰二位。” 我带着旺仔快速消失在包间,趁他们把注意力放在旺仔身上时赶紧闪人,要是他们一个心痒施起巫术来,我就命危矣! 包间几人还没彻底反应,我就带着旺仔不见了人影。 我,还是心理不够强硬,一软下刚才的气势,心就开始飘忽,主要是那两人是巫公。 旺仔垂着头,忧伤,害怕,自卑,自责都在他脸上展现。 我在他肩头拍着,开导道:“小旺仔,你如果还当我是你大哥,你就不要在意他们那些毫无根据的论断。你要知道真正让人害怕就是你被这些影响而变成他们认为的那样,其实你一直都活得好好的,即使是乞丐生活,你也把它活得有滋有味,你可贵的地方就是你的心无杂念,无忧无虑,潇洒简单的生活,明白吗?” 他半天才抬头说:“可是我害死了几个人!” 我无奈的叹道:“那不是你害的,生孩子本就是件危险系数较高的事,那是你母亲的命,奶娘的死谁也说不好真正的原因,在权贵中难免不会存在一些暗斗,你一个一两岁的孩子能害到谁?不要理他们的偏激说法,我只看到一个活泼精明的小旺仔,你就是小旺仔,管他七王子还是赫京都跟你没关系。” “大哥,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会去想!”旺仔低落的说道。 我无语了,要怎样才能化解他的心结? “那你就说服自己不要去想,那些跟你都没关 系,你只要一直想着,跟你没关系!” “我听大哥的话!”旺仔说着向门口走去。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问他:“你要去哪?” 他回头低低的说:“我去静思,再把头发涂黑来!” 还真有觉悟,去静思?我摆着手,去吧去吧! 旺仔走了,大象来了! 看他样子,不好说。 一进门就反手把门一合,那动作告诉我,他着了,他火了! “王爷来到私人房间不知有何贵干?”我唯有装,才可找到出路。 项越羽平静着脸,眼神儿目不斜视的直达我眼中,升级为无线对抗战了? “叶老板,给我解释一下你的干弟!”这语气好霸道,好有压迫感,很爷们! 我装傻的哦道:“他啊,就是叶旺仔,你刚才见过的。” 他飘到我身前,快失去耐心,控制着心里那座翻腾的火山,把恐怖的气息稍微压了压,“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不多,真的不多,就从开始到现在而已! 不过,不能这么老实的回答他,可以打个折,“就忘记了告诉你叶旺仔的身份。” “忘记了?”他眼神儿灰常炯异的发出青光,我估摸着,他应该是被刚才我那怒气冲冲的闪亮登场给吓得。 对,是忘记了,绝对不是瞒,忘记代表不是故意,瞒却是有意,所以,忘记这词,对你我都有面子。 “王爷,天气转热,容易上火,想开点!”我好心的提醒他。 他笑得很有想掐人的冲动,有苦有涩的意味,千万不要这么好的一男子被我给活活整出精神病来,罪过! “叶粉丝,叶老板,表叔!”项越羽开始不正常的陷入自我催残的状态中,突然眼神一闪,又恢复到了锋芒的境界:“卿儿,这些都很好玩是吗?” 第29章 确实好玩 哦,上帝,不要拆台好不,精彩片段未上场,就掐剧情了。 “好,玩!”要肯定,不能否定。 “确实好玩!”他笑,温柔的笑,“把大家都玩弄于股掌之间,你就是一只冷情的野猫,再如何也变不成一只候鸟。” 他这话为什么听得某处有些痛感,我收起玩味倔强的表情,把他最后一句话真真切切的听在了心里。 候鸟归巢,懂得家的珍贵,野猫没有家的概念。 可是,我有家,也懂得家的意义,只是在浪费,没有珍惜。 “王爷,我是一个孤魂,不是野猫,也不是候鸟!”我淡淡伤感的说道。 项越羽眼神一诧,对我的话他完全不解,我也没打算让他明白,因为说不明白,仅此感叹感叹一下而已。 “从明日起,酒楼直接归叶家打理,再没有叶粉丝这个人。”项越羽平静的道来。 我低头,哀伤! 恢复了淡定,抬头说:“王爷,你很霸道!” 他蹙起眉宇,鼻中一声轻淡的冷哼:“与你讲不通理,霸道很合你性子。” 我明明是个很讲理的人,世上再也找不到能有我这么通情理的人,霸道是什么,霸道就是缺德,少跟我缺。 “我强烈反对,我的地盘我作主,王爷你无权下决定。”形势激发勇气,勇气成就胜利。 敢抢我的话语权,信不信傻得让你头疼,告到最高人民法院去,皇祖母会给我主持公道。 “卿儿,你可以试试我有没有决定权。”项越羽端着轻缓有秩的腔调,说得那叫一个寒悚,“皇上没有揭穿你,并不表示他会由着你这样维护叶家。卿儿,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三哥,任何一人也不希望你陷入危险,月弥人对混然 珠的寻找不会罢休。” 我沉默,纠结的心情,内心迷茫,***看看你留下的什么烂摊子,我就想当个老板也跟西天取经似的艰难。 “这个可以从长计议!”先缓缓,不要硬碰硬,在这个世界还真没多少公平可讲,前面王爷,上头是皇上,背后还一个三哥,我是属于好命型的穿越女。 项越羽走向我,把我拉了起来,平静道:“皇上希望王妃进宫陪陪祖母,酒楼由我接管,你该好好休息。” 逼我下台?你们够狠,我却只能顺从,皇上那个希望太给力了,成功的把我踩在脚下。 我怒目对视项越羽,好想把他当沙袋狠狠揍一顿,窝火,委屈,喊冤! 都用身份欺压我这个平民百姓,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毁灭我的理想志向,埋藏我的满腔热血,讨厌你,十分,非常的讨厌! 项越羽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很快又复原了他的平静严肃,也许他心一软又会是另一种结果,所以,他必须强硬起心来制我这个顽固妻。 “你们都不懂我要的是什么!”我哀叹道,“就只知道拿你们那固定的眼光看人。” 项越羽愣了一下,接着继续漠然,对我所说的他选择当耳边风,“这个酒楼还是你的,你只是不能再呆在这里,进宫对你没有坏处,去陪陪祖母没什么不好。” “你当然说好了,我在他们面前是傻子,能陪出什么心情来?”我嘟嚷道。 “你可以不傻!”项越羽软下了语气,“与祖母相处没必要装傻,你倒可以和后宫那些嫔妃装装傻,宫中可保你平安,也可以陷你棋局之中,卿儿不是是非之人,凭你的聪明头脑知道如何拿捏。” “你可真了解 我,要是我几年都不回王府呢,就和祖母过着清静的日子?王爷你可别后悔把我送入宫中。”我故意将他,清静的日子背后可以是轰轰烈烈。 项越羽眼中染上淡淡的笑意:“只怕祖母不肯,她可是说过生儿育女之类的话,再者,我也在宫中,在宫里不过短期,我后悔什么?” 郁闷,还妇唱夫随了,王爷你还挺爱我的啊! “好吧,我先休养一段时间。”算了,就当放个长假,“不过,我要青青和旺仔也同我进宫!” 项越羽望着我,坚定道:“旺仔不能进宫!” “王爷,我的脾气也不小!”尔等不要欺人太甚,否则六亲不认,杀你个片甲不留。 “我倒想看看!”项越羽冷着声音说道,不受威胁,不受警告,不锈钢材质,你很有个性嗬! 既然沟通不了,那就……走私! 要混个人进宫不需要太大的技术含量,曾经某人请了个易容师给吾,然后吾就留了点家底。 此时,心里稍微得到了平衡! 我交待了酒楼的一切,准备再次失踪,通常是个人物的人都比较神秘低调。 如果酒楼正常运作,我也是可以高枕无忧。 第二天,我把旺仔打扮成陪行的丫环,还好老项他在宫中,我们还是住之前那个小园子,没想到还有机会住进来,其实很不想回来。 旺仔他应该有很多问题要问,不过,我不让他问,我只告诉他,傻王妃叫***,叶粉丝就是***,剩下就他自己去理解了,没必要解释得太清楚。 他听后当然嘴大眼大的惊在那里,后来就被自己的超强适应能力给整淡定了! 遗憾的事,他还叫我大哥,这可能就是惯**。 才安顿下 来,一个公公过来传话,“王妃,王爷他在太皇太后那里等您过去。” 在外人眼里偶是傻子,于是我把部分话语权给了青青,她是我的发言人,青青对着公公客气应道:“麻烦公公回禀,王妃很快就过去。” 公公退下了,旺仔凑过来,像是捡了钱的兴奋问道:“大哥,你为什么还要装傻啊?”貌似他觉得装傻是个值得深讨的问题,还带着点乐趣,可以理解成,那是种幸灾乐祸的高兴劲,或许是这样吧,我的幸,别人的灾。 “旺仔小弟,在宫里这些日子,你就是我的丫环,不能叫屈,否则,那头大象不让你呆在宫里。”我对旺仔交待道。 “大象?”他迷茫了。 青青白旺仔一眼,“就是王爷!” 瞧瞧青青丫头反应得多快多准,这就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旺仔挫败点头哦了声,我给他的惊讶还没彻底吸收,智商处在游散状态。 在半道上,有十几天没见到的六公主出现在我眼前,我发自内心的欣喜,从来没有过的安心,她可算是平安归来。 可是,接下来,她的反应让我摸不着北,看到我就像见了瘟神一样退了几步,准备来个拔腿动作,难道我给她的阴影如此之深? “站住!”我先声夺人,不把话说清楚就想闪人,你舒坦了,我却迷茫了,“越瑶,我脸上写了黑白无常四个字吗?” 项越瑶转过身,无声的望着我,摇着头。 “说话!”我奇怪她这乖巧的反应,巫术把她给改造了不成?细看,似乎是在怕我,“为什么像见了瘟神一样?” 越瑶望了我一阵,才肯定的说:“三嫂是女中豪杰,越瑶不是三嫂的对手。” 我一愣 ,接着在心里乐翻了,敢情还在打晕她那茬上没醒过来,“三嫂不会再打晕你了,其实,是三嫂的不对,害你当了替死鬼。” 越瑶摇着头,“越瑶喜欢当这个替死鬼,如果不是皇兄派了使者去接我,我还想多玩一段时日。” 我再一次华丽丽的愣住了,她莫不是中了巫术的后遗症吧,这是什么状况? 我伸出五个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问道:“知道这是几个手指吗?” 她一诧,疑惑答道:“五个!” 脑子没坏,还能答对。 “越瑶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真担心她受了过度刺激。 她点点头应道:“知道,被月弥族人抓去了,而且还伤了三哥,所以,我要去向三哥赔罪。” 请问,她发生了什么能让她这么淡定自然的认为她只是去旅游了一趟? 我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再走近几步,“月弥族很好玩吗?” 她后退了一步,降低了音量吱唔道:“不好玩,不过,不过有个人好玩!” 有个人?难道这个“有个人”与她来了段比较经典中透着狗血气味的情节? “老实交待!”我又开始露出豪杰风范,“越瑶,你是不是春心荡漾了?” 她低着头,有遗憾,隐约又能捕捉到她的幸福感,迟疑道:“二王子才会陪我玩,可是,他又会气我,在月弥族他对我最好。” 我一手抚上额头,还真绑出了一段情感戏,公主动了春心,可那二王子是否也有心呢? 我表示无语,只要这姑娘还能正常过日子就行。 “随你三嫂一起去祖母那里,你三哥也在!”我睨过她一眼,少女啊少女,你就是情窦初开的试验品,好在我直接跳过了这个年纪的情劫。 第30章 忽悠与被忽悠 她轻轻嗯了声,跟在我身后。 一路上,我在想,二王子何等样貌人品,成功的把咱们的六公主给倾倒了? 来到太皇太后宫中,我又要成为沉默的代表人物,还是傻傻更安全。 不过,皇祖母那眼神儿似乎不平常,难道她得某人的机密情报,知道她的皇孙媳其实是个绝顶聪明的可人儿? “卿儿,你过来!”太皇太后招呼着我坐到她身旁。 我瞟过一眼安静坐着的项越羽,他出卖我了吗? 乖乖的坐在太皇太后身旁,心中敲着鼓,接下来的开场白会不会很震惊?只见项越羽悠哉惬意的品着茶,太皇太后慈祥的拿起我的手,眉开眼笑的说:“羽儿确实没有看错人,祖母的话你们是听进去了,这样就好!” 呃?这是打得什么谜语,我听进神马了? 项越羽根本不抬眼,心虚,绝对的心虚,他在祖母这里嚼了些什么? 祖母她到底知道不知道我的底细,就说了这么句摸拧两可的话。 好吧,我沉默,就当来听政治课,我用了一个傻子的万能表情,面上平静,眼神中含着迷茫和空洞。 祖母欣慰的笑了笑,接着说:“卿儿要多注意身体,既然都有心要孩儿,就不能大意了。” 嗡!我愣了两秒,一道迷茫中蕴藏超强激光的眼神射向无动于衷的项越羽,我大概知道这祖孙两人唱了一出忽悠与被忽悠的戏。 我应该激动得反握过奶奶的手,告诉她,这纯属虚构,奶奶你就听听,不能当真。 可是,我不能这么激动,要淡定!我嘿嘿的笑了两声,强烈谴责“有心”二字。 越瑶凑到太皇太后身旁,迷糊的问道:“祖母是想抱曾孙儿吗?可是,三哥三嫂他 们都还没……” 没啥子? 接着听到一声轻咳,越瑶生生的停了下来,机灵中透着茫然的眼神儿无辜的看向项越羽。 嗬!老项也会这招,越瑶你要是把后面的话给说完整了,我一定把你当神供起来。 太皇太后好奇的问道:“都还没什么呢?” 威胁通常是扼杀真相的超级武器,遗憾的是,越瑶彻彻底底的被她的三哥吃死。 越瑶胡诌道:“祖母,越瑶是想说,三哥三嫂还没用膳,呵呵,该饿了!” 抹汗!又是一话剧天才! 善良可亲的祖母倒认真起来,“瑶儿不说祖母就忘记了,是该用晚膳,可不能饿坏了卿儿。” 祖母可不能把我当母猪养,我需要人权,绝对的! 项越羽站了起来,看了看几人,最后眸光洒在我脸上,平声道:“卿儿随我回雅园用膳。”再对着太皇太后话别:“祖母,孙儿告退。” 我故意扭了一下嘴角,以示抗议,我要在祖母这里吃饭。 项越羽看我的表情,微微的挑眉,“祖母喜斋食,卿儿不能扰了祖母用膳。” 看来没得商量,祖母倒是想留我,又怕我吃不惯斋饭,也就不好开口。 越瑶灵机一动,“我也要去雅园用膳,祖母我和三嫂先退下了。”说着拉起我往外推。 怪不得越瑶喜欢亲近项越羽,他们俩人都是属无赖的。 信不信哭给你们看,演场傻子戏给你们瞧瞧。 走到门边,我突然一手掰上门橼,作惊恐状,无辜的嚷道:“我不走,我不要回去,他们是坏人,会欺负我。” 越瑶傻眼了,没料到我会突然来这招,看着同样头疼的项越羽,愣在那里。 项越羽我不整整你,我就不姓叶。 太皇太后也 愣了愣,怀疑的看向她的孙儿孙女,本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质问道:“羽儿是否有欺负卿儿?还有瑶儿,你性子最调皮,要是被祖母知道你捉弄卿儿,祖母会罚你。” 我警告的眼神投向她,嘴边却是藏着深意的笑。 “没有!”越瑶委屈的小声应道:“越瑶不敢!” 她当然不敢,有过一次教训。 项越羽对我的装傻很无奈,对祖母回道:“孙儿不曾欺负过卿儿,她脑子有时候会突然不清醒,说几句糊话,祖母不要放在心上。” “他,他不让我说话,不让我动,是坏蛋!”我傻气十足的用手指向他。 祖母有些难决断,看我委屈的样子,还是横下心来站我这边,略带警告的说:“无风不起浪,羽儿疼卿儿祖母相信,但是羽儿不能看卿儿傻便不顾及她的感受,卿儿今日会这样说出来,说明羽儿做的有让卿儿不能接受的地方,卿儿虽是傻了些,但她本性很好。” 嘿嘿,伟大的祖母,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神,项越羽你敢在祖母面前耍横不,你再不满也只能吞回肚里。 逼我进宫,又在祖母这里乱嚼舌根,你会编,我也会。 越瑶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憋得她难受,干脆选择回避,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就迈步离去。 项越羽以忍为主,对祖母警告式的话不予以辩驳,直接走向我,把我一把拉在胸前,低声道:“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过,你还可再傻些,要不要试试看?” 警告!威胁! “差不多了!”我小声的回应,送过一个对抗的眼神,“谁叫你胡说八道。” “卿儿若想留下,就不要勉强她!”祖母有些担忧的说道。 项越羽把我一起扳了 过来,面对着祖母,平声回道:“不敢打扰祖母,卿儿她只是间接性的糊涂,正常时是很乖巧文静,孙儿告退。” 烤红薯!再说,就来段加深加长版的傻功。 我警告的眼神望着他,他对我微微一笑,不急不恼的携着我走出房。 回到雅园,越瑶闷气冲冲的坐在那里,见我们进来,她只嘟着一张嘴,没有半句言语。 我和项越羽气氛有些僵硬,通常都喜欢恶人先告状,不等他对我的言行发出质问,我便横眉怒目的瞥向他,问道:“你怎么跟祖母说的,我什么时候同意和你生孩子?看祖母那眼神,就快把我当熊猫来保护,当母猪来栽培了。” 越瑶被我的话噗的一声逗笑,“三嫂,熊猫是什么?” 我瞟向越瑶,郑重的告诉她:“熊猫就是国宝,中国的国宝,你给我记住了!” “哦!国宝!”她很受教的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六妹,改日再来三哥这里蹭饭,今日先回去!”项越羽语气相当坚决,越瑶也不敢挣扎,丧气的起身,瞪了我们两人一眼,鼓着气走了。 我气势够足,不怕你关门来沟通。 项越羽转过身平静的眸子痴看着我,刚开始我选择对视,谁知他定力超强,我不得已眨巴了一下眼,心里越来越奇怪,越来越不安,是暴风雨还是沙尘暴? “卿儿,你真是叶府的小姐吗?”他平静的问道。 我心里一紧,他为什么这么问? 难道他透过表相能看本质了,不大可能! 偶是二合一组合体,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你认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完全取决你的喜好,我不会计较是或不是。 “你任性,调皮,搞怪,顽固,热情, 漠然,正义,偶尔劣性,说你聪明,却又糊涂的不知道哪些该糊涂,哪些不该糊涂。”项越羽越说越往我靠近,我做好后退的准备,可被他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接着道:“你甚至糊涂了自己对我的感觉,你总是让人头疼,我知道卿儿你要什么,你要自由,要自己的随心所欲。可是,你是王妃,是我的妻子,你已逃不掉的身份,我任你去做喜欢做的事,可你不能不知轻重的豁命出去。至于生孩子,随你愿意,祖母那里我若不妥协,卿儿你过不了被追问这一关。祖母对你关爱有护,因为你是我的王妃,她对现在的皇后也不曾有对你这般疼爱,不要伤她老人家的心。” 我被他这番肺腑之言又惊又愣,其实他真的很了解我,我却不是很了解他,是从来也没用心去了解,得过且过的与他相处,即使睡在一张床上,也是我拒绝了两颗心靠拢。 我要什么?我想什么都不要,还我一个平常人的身份就行,只要不是***这样的身世。 惭愧!垂首哀叹,我真的不懂事吗?一直在放任自己,从未为他想过,确实不是个合格的妻子。 我把主题偏向了***的家仇家业,因此忽略了很多值得我去发现和珍惜的人和事。 “我知道,我的性格就是这样,你要我如何做一个知书达理,文静豁达的王妃?这样对我来说就是一把枷锁,锁住了我的乐趣,就像一只折翼的鸟儿,失去了它的精彩,你要这样的王妃吗?”我认真的回道。 项越羽摆正我的头,微微抬起,从未有过的正经和认真,“这样的你很好,不需要你去做另外一个人,只要卿儿能用心,不要太任性。” 第31章 逛街 怎么有点像长辈教育晚辈似的,敢情我成他孩子了,我只比他小三岁,思想也才小一岁,我不是小孩子。 我甩开脸,用一种近似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他就比我高了半个头,俊美了点,一点也不老,非常精品。 项越羽闪着炯炯有神的眸子,电力十足,奇怪的看我对他的研究,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这样看我,我会认为你在诱惑我!” 被他一说,我视线一转,整个人又焉了下去,默然的转身,坐到桌前,突然说:“王爷,要不我们开始谈恋爱吧?” 项越羽诧异的看着我,很显然被搅乱了正常的思维。 我补充道:“我和你成亲,一点记忆感觉也没有,你们说我是你的王妃,那我就当是了,这些都是表面的,最重要的是感觉,就算成了亲,没有感觉也还是两个陌生人在相处,一点情调都找不到。我觉得你也不差,是个不错的人,就是有时候温温和和,又冷冷淡淡,像只兔子的表相,却有着狐狸的聪明狡猾。我们就按常规来开始,先谈恋爱,再成亲,成了亲可以考虑生孩子,怎么样?” 我抚额,好吧,你就当我是个怪物吧,他那眼神似笑非笑的瞧着我,不曾眨一下。 “你已是我的妻子,何谈再成亲?”他疑惑的问。 我思索道:“那场成亲不算,我一点都不记得,你就当那是订亲,不算成亲。” 项越羽展开笑容,饶有兴趣的问:“那卿儿说要如何谈?” 这个如何谈,形式就多了,不过,情书否决,送花否决,约会否决。 逛街,通过! “你带我出去逛街,旅游都可以,这样是培养感情的最好方法。”确实是个良策,更多的是可以出宫,然 后…… “这段时期不行,待道长可用巫术封印混然珠的灵性,届时再作打算。”项越羽一丝遗憾的否决道。 “封印灵性?”我不解的问向他,这又打哪儿冒出来的玄幻色彩? 莫不是***乃龙王之女转世为人? “卿儿,你带进宫的旺仔小丫环,他是月弥族七王子,他与混然珠有缘,道长或许有办法结合他封印这份灵性。”他微笑的看着我道。 而我则心虚的低下头,不愧是只狐狸,他连旺仔都没见到,就知道我把他带进了宫,看来我的言行举止得加强修炼,他对我了如指掌。 怪不得在众乞丐当中,我一眼就挑上了他,这是我与他的缘分,也可有意的认为这是混然珠让我们有所交集。 “那要在宫中呆多久?”这金丝笼不适合我呆,小说中都说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在我心中多少就有些阴森的感觉。 “多则数月,少则一个月,等月弥王子离开皇城才可离宫。”看他样子,好像又在计谋着什么,真正聪明的还是他们,确实可以透过表相看到深层的东西。 我狐疑的问道:“为什么要等他们离开才行?” 项越羽淡淡的勾起唇角,“若哈是月弥长王子,布勒是三王子,他二人是王子当中巫术最为厉害的人。卿儿,那日你若不走得快,布勒王子兴许会对旺仔施巫术,很有可能就一起洞知你体内的混然珠。” 噢买瓜!还是我先天的预感能力强,就觉得当时再呆下去,心跳会越来越不能自己。 幸亏走得快,死巫公,还真当你们是要光了,缺德的巫术,缺德的人! “他们怎么会知道混然珠在叶府小姐身上?消失十年了,现在才来找!”好奇, 也奇怪,混然珠就是一混球,更像混蛋,够折腾人! 项越羽轻笑,耐心道:“既然是十年,再如何寻找,也该有些眉目,具体他们是如何得知在卿儿手上,无从知晓,也许凭得是机遇。” 或许是叶欣然灵魂穿来掀起了一场寻珠革命,要是不穿多好! 要呆就呆吧,就当来皇宫度假,这个雅园也挺清静,离后宫还有段路,那个美女基地还真没去看过。 日子就这么尘埃落定了,项越羽从政还兼职经商,这样的长期饭票哪里去找! 知足吧,女人! 我因着傻子身份,多则是多听多看,有几个比较常用的应付词:嘿嘿,呵呵,啊,哦,嗯。简洁明了的回答,也可引来几个小时的长聊,我就是一忠实的听众,他们都是演讲的高手。 惯用的表情有迷茫,无辜,空洞,偶尔偷笑。 最惨的则是心里活动,要把所有的话听完,还要表里不一的表达,装傻也是项技术活。 皇宫还有一个别称叫迷宫,加上我这个路痴,难勉有些意外的情节发生,从祖母那里出来,一个好奇心,再一个不留神就把自己给走丢了。 旺仔再路神通,皇宫还不在他横冲直撞的范围内,青青丫头就只能无语哀叹了。 迷路不是丢脸的事,问问雅园怎么走不就得了,叹什么气,再走也是在皇宫,丢不到宫外去。 看了看四周,连个人影也没见着,“这是什么鬼地方,冷冷清清,好像有股阴风,你们两个感觉到没有?”我问向身后的两人。 旺仔摇着头,青青则认真的看向四周,不能指望旺仔能判断出,看他极其迷茫的表情就死了心,青青或许能看出些标志性的东西。 “王妃,这似乎有点像 冷宫,要不就是皇宫重地才没有人气。”青青拉着我,开始往回拽,“我们还是走吧,不管是冷宫,还是重地都不能来。” 冷宫?传说中的冷宫?那是相当的吸引人的旅游胜地,青楼和冷宫这两个着名的旅游景点,小说中经久不衰的头号场景。 当然,我也不能例外,错过就对不起穿越这一回。 “旺仔在外面把风,我和青青进去看看,既然迷了路,就迷到底。”我说着硬拽着青青往那庄重的地方走去。 “王妃,这是皇宫,不是王府,万一惹怒了皇上……”青青边走边劝说。 不等她唠叨完,我接道:“只要不砍头就行,冷宫而已,又不是国库,进去看看怎么了,不要那么胆小怕事。” 青青为难着一张脸,硬着头皮跟我进了大门。 才走进几步,前面就站着几位佳丽,表情基本达到统一,轻视冷漠,这会是冷宫标准的待人表情吗? “你是谁?”一位比较面善,穿着淡绿衣服的美女严着脸板着声问道。 我吓,冷宫女人有两个下场,一种是成为蝼蚁被踩死逼死,另一种是成为打不死的小强,坚强的活着。 这几位美女估计是第二种,冷静漠然,甚至团结起来对抗侵入者。 我看向青青,要她发言,“这是羽王妃,因在宫中迷了路,所以闯进了这里,各位娘娘莫要怪我家王妃。” 几人脸上显然一惊,把敌意收敛了一些,依旧是冷淡。 “她就是傻王妃,叶府小姐?”绿衣美女惊了几分问道。 青青望了我一眼,我没有任何表情的回视她,青青继而回道:“是的,娘娘!” “够了!”绿衣美女嘲讽的笑道:“不要再称我们为娘娘,从几个月前进到 这里就再没有娘娘这个身份,我们不过贱命一条,皇上有了新欢便忘了旧宠。你这个丫环倒还知礼,王妃若是不嫌弃就唤我媛姐姐。” 皇上真的如此滥情且无情么?这四位也是各有千秋的美貌,怎会像对待垃圾一样的扔弃在这里,让人心寒。 “媛姐姐!”我应声呆呆的轻唤道。 绿衣美女淡淡应声笑了笑,比起刚才,更为和善了些,估计她是这里身份最大的吧,然后依依介绍了身旁三位美女。 穿粉衣的是萍姐姐,橙衣的是莹姐姐,蓝衣的是兰姐姐,都称为姐姐,也不知她们的年龄是小是大,看样子不会很小,姐姐就姐姐吧。 “这里好玩,我要常来和姐姐玩!”我对着她们傻笑的说。 青青在心里叹气,她通常把我的傻话当真话来听,傻的背后就是真实。 兰姐姐好心的提醒道:“王妃妹妹,你今日误闯冷宫,若是皇上知道,你或许再没机会进来,看在你是王妃的身份上,也许会往开一面,如果是宫里的人,就免不了一顿重罚。不要再想着进来,这里是个是非之地,也不便久留,小丫环带着你家主子快回去吧。” 为什么她们这么从容淡定?有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我对她们突然好奇起来。 “多谢兰主子,我们这就离开。”青青听后拼命拉我走,这个妞明知我不傻,还把我当傻子来拉。 “不走!”我轻轻甩开她的手,迷路无罪,进来冷宫纯属偶然,既然有这次没下次,更不能随便离开,对着青青似傻非傻的认真道:“我要和姐姐玩。” 她们或许有什么故事吧,这么几位看似没什么恶意的美女,长得漂亮美丽,为什么就不得待见撇到冷宫来? 第32章 傻也是一种解脱 媛姐姐走近我,语重心长道:“冷宫唯一的好处就是清静,王妃妹妹,这里实在不值得你来玩,听闻羽王爷很疼惜傻王妃,这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我若是能傻,也不想要这份明白,傻也是一种解脱。皇上未给任何理由就将我们几人打进冷宫,再也不闻不问,唯一欣慰的是还能善待我们,吃穿住宿方面都能安排得当,却走不出去。这里哪能跟外面相比,又有什么可玩,无非就是我们几个可悲的女人。” “媛姐姐说得不错!”萍姐姐再沉默也忍不住插上话:“妹妹还是快点离开,这里虽是冷宫,却也有些有心人会过来闻风。你们要找回路,出门往左走,过了大门再往右一直走,看到岚风别苑沿着那条宽道走,就能回到正宫,问问宫女便知如何走。” 我傻呆着表情,眼中却在打量她们,听完后,我迷糊的点头嗯了声,“谢谢姐姐,姐姐是好人!” 萍姐姐淡淡的神情,有几分悲哀的轻笑道:“在宫中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处境可以把人凝聚,也可把人仇对。”说完深深看了一眼媛姐姐,或许她们以前也不是现在这样的和平相处。 我对望一眼青青,随后离开了冷宫,在被大门隔绝后,我和青青快步的闪到一角,奇怪了起来。 小旺仔焦急不安的跑了过来,把风的工作不好做。 这四个人的身份是我最想知道的,她们又犯了什么错而被皇上打入冷宫,特别是那个媛姐姐,她看起来很沉稳且有气度,身份应该不会低。 “青青,你听说过她们的事吗?”我问安静呆着的青青。 她回过神,回道:“青青不曾听说过,倒是知道第一位皇后叫安媛,那位媛姐姐可 能是之前的皇后,其她三位不知。” “皇后?”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第一位皇后是什么意思?” 青青惊诧问道:“王妃难道不知皇上废黜了第一位皇后,现在的皇后是新册封的,为此,安家险些找皇上质问。不过,现在这位皇后家世地位更为显赫,所以,安家忍下了。” 这些信息无疑激起我的探知因子,我是个侦探爱好者,柯楠,福尔摩斯,狄仁杰我都喜欢。 只是,项越羽说我是个不惹是非的人,我是在沉默中死去,还是在沉默中爆发? 皇宫果然是个看似天堂般的地狱。 “我不知道,从来就没听说过!”我再次望向那道门,一门之隔,相差万里,冷宫,悲哀的象征,幸福的坟墓。“她们几位很不值,皇上看似不像始乱终弃的人,可不管是冷宫几位姐姐还是王府的罗玲芝都表明了他就是这样的人,因为他是皇上,所以无所不能,这也是种悲哀吧!”感慨过后我安静的往左边走,在心里再次谢了一声萍姐姐。 比起她们,我真的不是一般的幸运,幸福!项越羽,我应该好好的跟你谈恋爱,认认真真的,用一份真心来谈。 貌似走到岚风别苑时,皇上和项越羽也赶到,是巧遇,还是真有眼线禀报? 看项越羽的眼神,略带着责备,皇上眼中就难以判别的深沉意味。 “卿儿你瞎逛什么?”项越羽是想为我开脱,他或许知道冷宫那地方去不得,瞎逛更能表示是无意之举,所谓不知者无罪。 我较为配合的低了低头,无辜道:“皇宫太大,我迷了路,就走到了这里。”而走到了这里的意思就是去到了那里。 项越羽走过来,牵起我的手,严肃道:“下不为例,也该 回去了!皇上,臣弟先带王妃回园。” 皇上淡淡的眼神应了应,他对我的无意闯入给予了宽恕,只是,他眼中也藏有警告,这次是给了一个面子。 我被项越羽牵着走,回头再看了一眼皇上,我是很希望他能去冷宫看看,真的不想承认他是如此绝情的人。 他的眼神与我的对视了一眼,再转向了冷宫那个方向,站着在心底叹了叹,把所有的情感都隐藏了起来,直到我再看不到他的身影,我才把目光转向了面前的男子身上。 “你知道她们为什么进冷宫?”我在项越羽身后问道。 项越羽放开了我的手,转身又开始注视我,“卿儿你不能有这份好奇心,特别是在皇宫,不然你王妃的身份也未必救得了你。在宫中我也未曾去探知与我无关的事。” “你知不知道?”我再问,忽略了他的警言。 他顿了顿,加深了几分神色,“不知!这是皇上的事,我是个王爷。” 我在心里叹着,皇宫这个鬼地方,打从我看宫廷小说起就对它反感,女人的坟葬场,一个男人何以值得三千佳丽为他倾其一生。 “幸亏你只是个王爷,幸亏!”我看着他有种欣慰和安全感。 他一愣,接着领悟的轻笑道:“是啊,幸亏我只是个王爷。” 王爷才是值得投资的对象,这个王爷被我订下了,别人也甭想打他的主意,我会拿扫把赶。 表面上我是个很听话的人,白天陪祖母,我当听众,她当讲师,这样的日子习惯习惯就好了,老人家能陪陪就好,有人听她说话她就满足,我这个身份最合她意。 对我,她是疼进了心里,也证明一个道理,傻子也会遇到伯乐。 第三天,我挑了个晚间黄金时间,似一 种游魂的状态来到了冷宫某一角,东看西看,基本确定没有猫眼,安全着陆,低调的进了冷宫大门。 我是不爱是非,但我爱探险,更爱看侦探小说。 在烛火的衬托下,冷宫更显凄凉悲苦,这几个女人如何度过她们的青春年华,就这样浪费在冷宫之中,怎不叫人惋惜哀叹。 几位婢女看到我到来都愣在那里,有一个前两天见过我,因此很快反应过来,诧了声:“王妃?” 其她几位更惊讶,眼神向开口的婢女寻视去,然后都跪了下来行礼。 “起来吧!”我目光微闪,温着表情说道:“去通知你们的主子,傻王妃来找她们玩来了。” 几位婢女听后起身都去叫各自的主子,我坐在院中石凳上,再次环视四周,还好,虽然凄凉了点,但比起想像中的冷宫要华丽些。 出来的几位姐姐更像是出了幻觉一样的立在那里,我知道我给她们带来了惊讶和困惑。 “王妃原来不傻?”媛姐姐向我走来,惊讶之色被抹去,随之换上一幅温淡的表情,发出疑问,“妹妹为何要装傻?” 这样的问题不是第一次问,而我也只简明扼要的给予回答,“我只是觉得傻是一种保护,可以带给我安全与清静,从开始的自我保护到如今的喜欢,无须向世人召告不傻的事实。” 媛姐姐笑了笑,坐在我右侧,淡声道:“妹妹很聪明,第一次看到你时,我在心中也不太愿意接受你真傻的事实,你的灵性和傻难于划上等号。” 难道又是我的眼睛出卖了我?这里要是有墨镜我就戴墨镜上场。 “媛姐姐你太看高我了,我今夜来到冷宫说不定也是个糊涂之举,但我觉得该来,所以就来了,不计后果。”我看 向几位略带哀伤的姐姐,也许对我要开始重新审视。 “不知妹妹对冷宫如此感兴趣,是为了什么?”从未言语的莹姐姐对我有丝防范之意,她给人感觉是性子较直爽的人,开了口绝对单刀直入的切主题。 为了什么,我自己也说不出一个确切的理由,直觉是越禁忌的事越有它的价值,或许在内心深处,我也把皇上划入了嫌疑范围,任何的不寻常都是一个突破口,所以我就来了。 只是,这纯粹是我心里想的,但要回答她们,得选择表面理由。 “既然几位姐姐被我所认识,而这里又是冷宫,也不知能不能为几位姐姐争取点什么?”我目光扫过几人,接着道:“妹妹或许能为几位姐姐尽些力,还你们一份明白。深宫女人都是身不由己,浮华一生,有几个能得自己所需,或者说我对几位姐姐还有一份同情之心,姐姐不必疑问过深!” 媛姐姐目光款款,对我赞许笑道:“我们或许能相信妹妹的一番言语,你的性子直率,目光真诚,不是拐弯抹角的人。且不知妹妹要如何帮我们?” 我莞尔道:“媛姐姐才是个厉害的人,有母仪天下之资,这份能德不是女子都能具备的,我可是不随便赞赏人。”停顿了片刻,心中思量,接着说:“任何一个决定都必然有它的理由,可是你们却不明不白的进了冷宫,我想这不可能是皇上头脑发热而做出的措举,定有他心中的理由,既然不能明白的跟你们说,那么这就是一个秘密,试问,你们知道什么与他秘密有关的事呢?” “秘密?”莹姐姐惊疑的问:“我们只不过与皇上有过几次同床共枕而已,何来探知他的秘密,这似乎说不过去吧?” 第33章 莫要过于执着 萍姐姐接着道:“要说秘密,我想媛姐姐更清楚吧,我们三个得皇上恩宠甚少,只是个妃子,媛姐姐贵为皇后,自然有些事比我们更清楚。” 媛姐姐缓缓摇头叹息道:“皇上我也不甚了解他,他一心只在江山社稷,对女色也亲近较少,我虽是皇后,却与皇上相处不多,除非皇宫大事上一起出现。说起来,我这个皇后也是很失败,本以为在后宫倾力为皇上分忧即可,可到头来才发现,他对我毫无半点情分可讲,我从未走入过皇上的心中,他不顾天下质疑和安家的责问绝然废黜我的后位,将我打入冷宫,我比你们都更糊涂,更无从谈起何来知道他的秘密。” 看来,她们确实比我还糊涂,根本就是心中一片茫然,也许是因为不知自己错在哪,才会如此心安理得的呆在冷宫,只是多了一份幽怨。 知错的人,多少也有份负罪感,可是她们没有,只有不明白。 我想从她们口中探出什么来,可能渺茫,我又如何能还她们一份明白? 兰姐姐迟疑道:“秘密?会不会是与叶三公子有关?” 我惊讶的目光转向她,“跟我三哥有什么关系?” 兰姐姐是个谨慎的人,对于说出的话也必须要深思熟虑后才敢出口,在我的期盼之下,她继续讲道:“叶府出事前几个晚上,我隐约听到提到叶三公子,那语气不善,似乎是很生气。如果是这样,与我们何干,即使有关,也只会遭到我一人身上,与媛姐姐她们无关。” 皇上和我三哥是故交,关系铁铁的,他们不会闹出什么矛盾来。 媛姐姐平淡道:“兰妹妹你想得过于简单,皇上从去年开始就变得越发冷淡严谨,他的事从不会对后 宫女人说起,妹妹即使听到,也未必是这回事。” “我唯一知道他不同的就是,这半年来他身上的香味和与往不同,以前他是一种淡淡菊香,现在的他有股不明的草药香,倒是都好闻。”莹姐姐说到最后渐渐浮起一丝感伤,好闻也闻不到了。 我咋没闻到他身上有股草药香,跟项越羽身上的松香味差不多。 萍姐姐婉约淡笑,“我还以为是我嗅觉出了问题,原来莹妹妹也闻出了异样。” 媛姐姐浅笑扫视她们道:“但凡与他有过亲密接触的人都能发现,这能说明什么!” 一定要亲密接触才能发现么?这个对我来说是不可能了,可是近身闻也只能闻到一股清淡的松香味,难道他身上的味道也有时间观念不成? “你们确定是草药香,而不是松香?”我的嗅觉从未出过错,这两种香味我还是辨得清。 莹姐姐抿嘴一笑,对我道:“王妃,若要说松香味,你家王爷便是松香味,妹妹是被松香迷晕了头吧?” 她这声打趣,害我不自在起来,感觉脸上加了几分热度。 “不管什么味,这跟我们进冷宫有关吗,那要是有关,后宫女人都该进冷宫来,这些都扯远了。”萍姐姐分析道:“不过,说起来,后宫之中也就我们接触了皇上,那些贵嫔们可能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 似乎是扯远了,皇上还不至于为了自己的体香而把她们送入冷宫。 “妹妹夜渐深,还是回去吧,若是被皇上知道,我们都难逃责罚,妹妹就更难说了。”兰姐姐是个温柔的人儿,似涓涓流水般的自然清雅,她此时是真心为我着想,“妹妹有心为我们探清原由,即使力不从心我们也很感激,莫要过于 执着,这样会害了妹妹。” 其她几位也表示赞同这样的说法,我淡淡一笑,如何拿捏我心里有数。 我起身,再次看过她们一眼,“好吧,我先回去了!有机会我还来与你们叙谈,各位姐姐冷宫虽然清静,但也不是绝对的静,有缘相识,希望这里不是你们的终极之地。” 几位无语轻叹,慢慢转变成思绪悠长的看向四周,有的看向夜空,只有媛姐姐眼神淡淡的看着我,我与她对视一眼,转身闪进了夜色。 回到半路,被一个人影给劫了去,因刚才说起了体香,我此时闻到的就是松香,是项越羽,他干嘛跟我玩这招? 在假山后面把我放下,盯着我一阵,看他样子有些生气,“卿儿,你怎就不能听劝,越是去不得的地方你越要去,你去冷宫为何?” 我不好辩驳,是理亏的一方,无语微垂着头。 他又道:“皇上此时在雅园,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一个惊讶的眼神看向他,“皇上去雅园做什么?” 项越羽表示很无奈,很想敲我两下,“冷宫看似平静,皇上布了眼线在冷宫周围,只是不现身。” 我很郁闷,皇上这只成精的狐狸,他到底什么意思? “那你说怎么办?”我望着项越羽,他这样把我从半路劫走,肯定不是为了好玩,他会帮我,我直觉是这么认为的,向来我直觉也比较灵敏。“要不,你说我们两个去散步了?” 项越羽唇角一勾,眼眸现出一丝狡猾,准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你觉得皇上会相信?他明知你去了冷宫。” 我转动着大脑,“打死不承认,他又没拍下来,你一口咬定就说和我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一口咬定?”项越羽严 肃道:“你再不知轻重,不等皇上处罚,我也不会饶你。” 那没话说,得看他老人家高兴才行,那你拽吧,大不了我在皇上面前耍赖,这个我比较在行,他能对我实行怎样的处罚条款呢! “不帮就算了,我现在就回雅园,等皇上发落!”我就将你一将,看你是不是真的见死不救。 拨开他高大的身躯,我自顾的准备绕过假山,走出两步,项越羽挡在我的前面,“你真的是无药可救,而我也已被你毒害。”说着把我拦腰一扣,然后比翼双双飞。 降落雅园门口,我还在想他最后那句话:而我也已被你毒害!我毒害他啥了,我明明给他解了毒,我是百毒不侵的人,铜墙铁壁之身,我能毒他啥? 我望着他,不确定的问:“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帮我过这一关?” 他伸出一指,在我鼻尖一点,“你这个聪明的糊涂鬼,我别无选择!” 这话说得多委屈,我又没凶巴巴的逼你,也没有可怜兮兮的求你,你选择超多,只不过,你不帮的后果可能会比较严重。 项越羽自然的牵着我的手,大步迈进雅园,那叫一个惬意,画面是恩爱小两口。 进去后,没看到皇上的身影,青青急忙来到我面前,“王爷,王妃,皇上刚从这里离开,旺仔谎称说两位主子出去走走,皇上没说话,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钻出一个不怕死的,旺仔好样的,还好皇上没有判他个欺君之罪。 我和项越羽对望一眼,笑容在我脸上渐渐闪现,“王爷,麻烦解决了。” “谁说解决了?”身后这个声音,真他M出现得不是时候,皇上板着一张脸步履款款的走来。“出去走走?王妃一不小心又迷路到 冷宫里去,难道羽弟也会在宫中迷路?” 看样子连王爷也要破费几分面子了,项越羽沉默的看了看我,再对视着皇上。 “王妃你若有下次,她们也许就会从宫中消失,不要挑战皇家威严。”皇上严肃的话把我给震了震,太让人憋得慌,又不敢质问过去。 “我只是觉得与她们有缘,所以去冷宫坐坐!”我一说出这话,项越羽就有想捂我嘴的冲动,那眼神是失望的意思。 切,说都说了,我就不怕,谁叫我勇于认错,做人真诚! 皇上表情严肃得紧,把雅园都给冻了几分,“那不是你能随便去坐的地方,你身为王妃,应该知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你不是真正的傻。” 我鼓起勇气与他对视,再鼓起勇气问:“她们因为什么打入冷宫?” 皇上换上了冷峻的眼神,我彻底地勇气起来,所谓的魔鬼很容易附上我身,我在心中鼓了鼓,心跳频率明显在上升。 皇上再把目光转向项越羽,同样严厉的说道:“王爷应该让王妃知道宫中规矩,祸起闲心,她的好奇心会害了她。” 项越羽为难的颔首应道:“臣弟明白,卿儿她个性率真,直言不讳,恳请皇上莫降责于她。” 此时,我多想拿把机关枪,横扫一片,把你们射成蜂窝的形象代言人。 只是,这想法纯属自我排解,我是个屈服于势力之下的小小女子,沉默吧,沉默会把不满淹没,会把真相彻底埋葬。 皇上和王爷比了比忍术,然后皇老大走了,相当低调的走了。 我瞪了项老大一眼,此时,讨厌男人,灰常的讨厌! 项越羽也来了脾气,牢牢的抓起我的手,往房里拽,拽什么拽,我,我很乖,绝对的不提脚! 第34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又是老套的把房门一关,然后开始说教,我对这些已经产生抗体了,再教也就这样,顽固不化型,严格说起来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睡觉吧,王爷!”我非常淡定诚恳的邀请道,难得我有这么主动的邀他同床共枕眠。 他嘴角动了动,一抹精光咻的直达我的心底,这厮又在计谋着什么,别以为我是瞎子。 “去吧!”他说。 就像一个学生报告老师:我想上厕所。 然后老师轻应一声:去吧! 学生跑出了教室,而我,则闪到了床上,静听气流声。 沉默,安静。 呃…… 改变策略了? 我转过身,睁开眼,人呢? 坐起身准备去探探,想想还是算了,他应该是无语问苍天去了。 倒回床上,在脑子里思索着这些零散片段,最后总结为:关我什么事? 睡觉睡觉,好奇心害死猫。 可是睡不着,刚才场景过于压抑沉重,导致现在神经系统还在疯狂运转,我伸出一指抠着雕木**,这木材真结实,工艺真精细,脑子空洞却又静不下来。 姐姐们,我确实是力不从心,因为我不是超人。 房间流淌着抠木头的咯咯声。 “你这是在练什么功?”项越羽的声音在咯咯声中混杂着传来:“你是在等我么?” 我在练气功! 我扭过头看他闲散的靠在门边,不以为意的说道:“心情欠佳,拒绝调戏。” 他低声笑了笑,游散着脚步靠近,邪邪道:“你是欠调戏,所以心情不佳。” 我,我靠,你这个变态才欠调戏,都没人想调戏你。 看他身影越压越下,我一点一点移向里侧,他压下的位置严重偏离,可是我 移一小点,他摆回我一小点点,经试几次,相同效果,放弃移动,原位躺着静观其变。 “卿儿,我恨不得把你吃了,你或许会长大些。”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我基本处在被压迫状态。 我明显的已经长大了,二十岁的身体,二十二岁的灵魂,就是有点不协调而已。 “我不是唐僧,不好吃!”我艰难滴回话。 “那试试看好不好吃?”他说着往我耳鬓探去,痒他姥姥家去,浑身不自在起来,不要诱惑我,我这人不轻易被诱惑,诱惑起来就不是我这人。 “天干勿燥,小心上火!”从牙缝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辗转移到我的唇边,身体与我达到平行,视线且重合,放着低负荷电流。 “上火又怎样?”这头闷骚的狼邪魅的问着惊慌的绵羊。 我郑重的回道:“上火不好办,烧心!” 他在我脸上研究了片刻,深邃的眸子完整的落进我的盈光之中,“那就烧吧。” 事态进一步恶化,我,我,救命啊! 他头已俯了下来,严重堵塞我的呼吸道。 幸亏有上次经验,我知道用鼻子呼吸,我还是个好学的学生。 却不是个好学生,蹭开是我的终极梦想,可是被他耍太极般的完美掌控,我无处可蹭。 好吧,绝杀技,咬! 毫不客气的咬了下去,得逞,小小窃喜一下。 他停顿了一下,危险的眼神闪进我的眼中,露出了一丝邪笑,“卿儿是想让别人知道你有多能干,不惜在我唇上留下印记?” 抓狂,这事不能想得那么深远,我纯粹是反击,反击懂不! “你这个变态狂,给我起来!”我挣扎着,拳 打脚踢,越动越不对劲,似乎增添了一股异样的气流。 停!火速停止! 项越羽抓着我的手,身体彻底的压正在我身上,“卿儿不会太笨,还要不要踢打?” 我摇着头,话也不敢说了。 他的某某严重的警告我,要心平气和,要冷静,因为它醒了。 他好像一个温柔的,又邪恶的强煎饭。 在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后,我决定发誓以获自由。 “王爷,我发誓不再任性,我会听话,一切听从组织安排,以王爷为中心,绝不四处溜达。”我可怜的,诚挚的向床顶发誓。 他勾起唇角,无奈又好笑的看着我道,“忘记了怎么办?” “不会忘记,会牢牢的铭记在心,若有违背,***早死早超生。”玉卿姑娘你已经赴入黄泉,就不要跟我计较了,也希望你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这誓够狠吧,违背一下下也不要紧。 又来了,哇靠,我都发誓了,还不相信,你又不知道我不是***。 停下后,他警告的说:“说错话必须受罚,再听到这样的誓言,就不是这样罚你。” 我乖巧的点头,“你可以起来了吧?我肺疼,呼吸不畅,再这样压着我,我就真的要……” 唔……妈的,你这雄掌很干净吗,说盖就盖,还撑着起来,真想给你一个飞毛腿。 他坐起身,沉默了片刻,侧头对我道:“卿儿记住你说的,再有下次,皇上不会念及你是王妃。祖母,父皇都无法还她们自由,你又如何能做到?” 我无法做到,但至少能还她们一份明白,就算她们把岁月消耗在冷宫,也不至于死不瞑目,含冤黄泉路。 我其实也没 那么乐于助人,最大的动机是希望可以调查出一些线索。 皇上最后的警告太过危言,我不能害了她们,好奇心确实会害死猫。 我气股股地道:“知道了,不去就是了,我巴不得离开这个鸟笼子,皇宫自古就是个让人害怕的坟葬场,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谁稀罕!” 项越羽被我说得微微一愣,促狭着一双精睿眸子,“这就是你不愿进宫的根本理由?” “是,这是最根本的理由,讨厌皇宫,讨厌皇上。”我回答得很顺溜,很干脆。 项越羽脸色一变,严声道:“这话只能在我面前说,不要口无遮拦想说便说,就算祖母护你,宫中也有严规。” 我嘴角一斜,“我不就在你面前牢骚了一下吗,世事伦常我还是懂得。”瞪了他一眼,“睡觉!” 翻个身,睡不着也得睡,睡睡就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很本分,我没再去找她们,她们或许也能理解我的难处。 这种相识就好似昙花一现,偶然遇到,突然结束。 好像是她们得了非典被隔离一样,这比非典更可怕,磋砣一生,她们不应是这样的命运。 在宫中呆了有十多天,度日如年的日子,何等痛苦的米虫生活,在安分中我又想开始不安分了。 以前在王府都能心平气和的和青青过二人世界,为什么现在反而静不下心来? 一个月就够难过的,如果要呆上数月,那我会考虑卷铺盖走人。 在这几天里,我研究了另一种沟通的办法,往冷宫送吃用的宫娥们在我的请求带威逼下会替我传纸条,这是我在宫中唯一的乐趣。 这样的日子持续有七八天的样子,可是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今个儿我正准备去祖母那里报到,还没出门,便被不知哪门哪派的人士给堵了去路。 一个领头的将士端着声音说:“把王妃带走!” 我和青青面面相觑,这,这是什么状况,皇宫果然是惊喜多多,只是这个惊喜就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旺仔一个机灵窜到前面问道:“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王妃犯了什么错?” 青青也奇怪莫名的凶着语调道:“不把话说清楚,王妃是不会跟你们走的,不要以为我们王妃傻,你们就可为所欲为,还有一个王爷呢,岂能说带走就带走。” 青青是被我练出来了,这气势足够强大,但这几位大哥也不是好说话的人。 “我等是奉皇上命令带走王妃,圣命不可违,王妃随我们走吧!”将士一个眼神就抖过来两个士卒请我,还能用请也算给了王妃一个薄面。 青青拉着我,死活不让走,“就算要带走,也起码说个理由。” 将领斜过青青一眼,严肃道:“冷宫出了命案,经查实与王妃脱不了干系,皇上命我等带王妃去协助判案。” 我差点跌在地上,踉跄一步,命案?谁死了?我呆呆的问道:“死了人?” 青青惊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旺仔一口否决道:“我们王妃不会害人,肯定是有人陷害王妃。” “走吧,不要再磨蹭!”将领再无多话,命下属请逼我走。 皇宫确实是个是非之地,谁要害我,我一个傻子碍到了谁? 青青尾随跟后,旺仔焦急的找项越羽去了。 我被他们直接带到了天牢,没想到我这辈子也有机会坐牢,难得呀! 第35章 内忧外患 冷宫的冤魂,不知到底什么情况,我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冤魂? 因为直觉是,这个要害我的人不是别人,是谁也得罪不起的皇上,如果是他,那么我可能就如她们一样的下场。 青青本想陪我一起进牢房,可被狱卒拦截。 “我要陪王妃,狱卒大哥你就让我进去吧?”青青哀求道。 她永远也会陪伴我左右,在我最迷茫的时刻都是她陪着我,项越羽这就是感情,纵使这只是一份亲情般的姐妹情。 “好吧,进去呆一会儿,不能久留。”狱官兴许看我是个傻子,又本着王妃的身份,给了一个特许。 这就叫做通融,通融还是挺好用的。 青青进来前,向问狱官:“请问狱官,冷宫谁死了?” 狱官随口一答:“都死了!” 我呆坐在地上,虽不是我害的,可我能想到,是我间接害了她们,皇上,你真的够狠够毒。 青青就这样陪我呆坐在一起,她想安慰我,却也不知能说什么。 我低落的问青青:“青青,你说她们会不会来找我索命,是我间接害了她们。” “不会!”青青坚定的摇着头,她绝对的不认同:“王妃也是一片好心,该去找真正害死她们的人。” 真正的凶手,那人肯定是皇上,找上他也奈何不了他,他是天子。 “这个该死的凶手,就算惩办不了你,也要咒你,草菅人命的恶人。”我气愤的骂道。 青青陪我一个时辰的样子,被狱卒强行赶出天牢。 接下来我开始深思,琢磨,皇上不惜用四条人命来掩盖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连被害死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知道他什么秘密,这会不会太让人觉得可笑,皇上真是秀逗 了。 午饭过后,又过了很久,估计是晚上了,一个修长的人影倾斜在我的身旁,看那影子就知道是皇上,那头上束着的只有皇上才能配戴的皇冠。 我头都懒得抬起来,他来了就证明他心虚,确实是他陷害的我。我又还有什么话可辩驳,即使是死的,他也可以说成活的。 “这里是皇宫,你为什么就不听警告?”皇上开了口,很遗憾的语气。 你遗憾啥,要我死直接下道旨了结不就行了,何必在这里表达你的废话。 我平静的抬头,看向他,带着一丝嘲讽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皇上大可不必如此大的动作,你完全可叫道长把混然珠从我体内取出,然后让我无声无息的离开,这样谁也赖不着谁,自然死亡。” 皇上面色渐深,看我的眼神依旧还隐忍了些不明的情感,但我对这些不明的表达毫无兴趣。 皇上静看了我许久,才平静说道:“她们没有死,只在她们食物中加进一种假死药,三日后她们安然无恙的醒来,已安排她们出宫,道长消除了她们部分记忆,包话记不起你。” 我彻底被震起身,略带激动的问:“她们没死?”只要没死就好,其他不重要了,我的介入害了她们原本安宁的日子,这种代价我再承受不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只有这样做才能如你我之愿。”皇上眸光深暗忧郁,解释道:“她们确实无辜,但这是别无他法的选择。皇宫的秘密有些是不容被探知,而你触到了最敏感的一个。放她们出宫比起一辈子呆在冷宫要强,这也是你想为她们争取的结果。二来,也救了你自己,即使你是王妃,如果触到 了不能碰触的事也照惩不怠。让你进天牢是想阻止你到此为止,不要再深探,你想寻找叶家的仇人,但与她们无关。” 我听得心情复杂难解,她们得到自由是我希望的,但把我关在天牢,说好听点是在保护我,我实在不能苟同这样的保护。 不过,他说她们涉及的秘密与叶家仇人无关,那他是知道叶家的仇人? 我整理出这个逻辑,不禁问道:“你知道叶家的仇人是谁?” 皇上不语,拒绝回答。 都是一个德性,关键性的问题总是保持沉默,你就炼金去吧! 我干脆大胆猜测道:“叶家到底是不是你害的?” 他眸光一冷,我在心里也颤了颤,我到底还是个平常人,也有胆小。 “不是!”他坚决否认,转而道:“是因我而被灭门。” “为什么?”我震惊的紧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被灭门,你知道叶家的仇人是谁,为什么就不能坦诚的告诉我?” “你不再是***,你又为何要如此费心的找叶家的仇人?”皇上这句话把我彻底的呆在那里。 他知道我不是***,是道长告诉他的? “因为我替***活着,这就是我的责任。”我眼中闪着坚定执着的信念。 “你是谁?”皇上缓声问道。 “叶欣然!” 皇上研究了我片刻,接着道:“你依然还是***,没有叶欣然这个人。叶家之仇,你三哥会报,你无需再去插手,好好过王妃的日子,羽弟是个不错的夫君,在感情上,无人可以高过他的赞誉,是个痴情男子,值得去珍惜。” “我与他的缘分未彻底重合,他即使再好,也勉强不了我心里的感觉,我相信他是值得我 托付一生的人。”我侧过身,不再正视皇上带着压迫般的眼神。“叶家的仇人即使你不说,我也能查得到,只是时间问题。” 皇上发出一声轻笑,有几分无可奈何:“你确实是个难应付的人,羽弟为了你忍了不少脾气。几年前他发了一次脾气,朝中一位二品官生生被他惩办。他不轻易发脾气,对你更不会,但不要伤了他的心,若是伤了他的心,比起他发脾气后果更严重。” 提到项越羽我就头疼,我也想走出这个诡异的怪圈,现在两人处得阴不阴,阳不阳的。 “我在天牢要呆多久?”干脆转移话题,王妃进天牢不是小新闻吧,项越羽那家伙会坐得住? 皇上应道:“她们出了宫,你就可以出去。” 我很想问那到底是什么秘密,要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可是不能问,这是皇宫的最高机密。 只是,她们压根就不知道有什么秘密可言。 我思量道:“我不想知道你们什么秘密,我接近她们也是想调查你是否是叶家的仇人,至于皇宫的秘密我没这个命去打探。但是,你的这个秘密牵扯了她们四人,可悲的是,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牵扯到了你什么秘密。” 皇上冷了几分语气,“她们不用知道,若是知道她们就只剩一缕真正的冤魂。” 我冷笑,“我以为我也快变成一缕冤魂,没想到你今晚却告诉我这些信息,着实让我震惊不已。” 皇上没接话,他或许不知该如何给予回应。 “王爷知道这个内幕吗?”他要是不知道,指不定皇宫也会大乱。 “不知,但他不是笨蛋。”皇上胸有成竹的回道。 他当然不是笨蛋,是颗聪明的倒霉蛋, 遇上我这号人物,只能算他倒霉。 我沉默的思索着,隐约觉得有些事不妥,直到皇上准备离去时,我突然问道:“这个案子如何了结?我不想任何一人因我而死。” 如果是找人顶罪那就必有一人要作出牺牲。 皇上从鼻中叹息一声,平静道:“不会死人,死人可以替死人顶罪。” 说完,他走了,我呆呆的望着他离开,身影消失了很久,我也没有回过神来。 死人可以替死人顶罪,多好的结局,一场闹剧,在有些人看来就是一场惊剧。 在迷糊之中,我感觉有一人抱着我,难道是我在做梦? 试着睁开眼辨认一下,一睁开却看到一双忧伤疼爱的眸子,我什么时候躺他怀里了,而且他啥时候进来的?我看了四周,这里是天牢没错。 我心底的感动和安全感被充斥溢满,低声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不希望我来?”项越羽没有任何情绪的反问我。 说真话,我希望,很希望,天牢毕竟是天牢,哪有王府或是雅园舒服,关键是有种心慌和空落感,不知道要什么才能抹去这样的感觉,看到他,我或许明白了,他可以抹去这样的感觉。 我真的习惯了他睡在我身边,即使什么也不做,偶尔他会抱着我。 “过几天我就可以出去,睡睡天牢也没什么不好,就当体验特殊的生活!”我在给自己安慰,也想让他放下那份心,我会在天牢好好过。 “祖母被你吓得不轻!”项越羽紧了紧手上的力度,他得到消息后应该也吓得不轻吧? “你呢?”我淡淡问道。 “一样!”他坦白应道。 “那现在呢?”我问道。 他回答:“现在还是一样!” 第36章 不为人知的邪恶 我不解的看他,为什么还是一样,我会没事不是吗,而且他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人。 “皇上不会对我怎样!”我给了肯定的回答。 我突然想到,他曾经怀疑过皇上是叶家的仇人,但一直没抓到把柄,他现在不会是在担心这件事吧? “你在担心我会被皇上灭口,是吗?”我揣测道。 “也许是!”他低头看我,闪过忧容苦笑,“卿儿,任何人绝对不了,任何事也绝对不了。” “我明白!”我在他怀里轻轻叹道:“皇上是个奇怪又深藏秘密的人,万人之上的一代君主,他做不到绝对,只有尽力的做好做对。” 项越羽也轻展笑容,“懂事的卿儿只有在牢中才能看得到,可一出天牢,这个你又不见了踪影,如果不是你的任性执着,也不必走这一趟。” “我做错了吗?”我没有做错,我的执着换来了她们的自由,给了自己的一个教训,双收,不好吗? “没有错,也不对!”项越羽这样回答,真叫人郁闷。 我轻轻一哼,不再理他。 他又道:“卿儿不想呆在天牢,明日便可保你出去,天牢环境不好,不要呆坏了身体。” 我没感觉特别的差,我呆的是天牢的贵宾间,还是等适合的机会再出去,开绿色通道好是好,怕落下话柄。 “我还是多呆几天吧,这种地方难得进来,多体验几天也没关系,我身体好得很。” 项越羽一手轻轻揪上我的脸颊,带着惩罚的语气说:“你这个顽固不化的人,你确实还有一根筋没有通,总是叫人头疼。” “你不要看到我就不头疼了。”我不服的将他。 却被他一手往上一拉,翻过身 ,又华丽丽的压我在身下,在天牢来KISS,我可不干,虽然情调上去了,可有失本王妃的身份。 “你再说一遍!”他目光威胁着我,身体也同样威胁着我。 我哪敢再说,再说不是找抽么,“我想睡觉了,头有点晕呢。” 确实是有点晕,不是被吓到了吧,怎么可能,我从头到尾都是灰常淡定的啊,难道我真的与天牢无缘? 项越羽被我一句话也警觉了起来,伸手触了触我的额头,貌似没发烧。 “好好睡吧!”他把我紧紧抱在怀里,虽是初夏,天牢也有**气。 事情并没有按预期那么顺利,我在第二天吃过晚饭,因胃口不好,还有将近一半的饭菜剩在了碗里,可不久之后,一只死在牢中的老鼠把我惊呆了,它是吃了我剩下的饭菜才死的,那么,这些饭菜里有毒? 一身的冷汗! 我脑中闪过皇上,可我立马否认了,他知道我百毒不侵,不会这么笨做这多此一举的事,那是谁? 一场假戏难道可以引发真正不为人知的邪恶吗? 这皇宫似乎变得越来越有趣,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让我这半个外人也不能独善其身。 我干脆再把老鼠敲打两下,是被我打死的,不是毒死的,如果项越羽看到一只毫发无损的死老鼠,他也会有我相同的惊讶吧。 这一惊,渗出了一丝细汗,慢慢才觉得,我不是被惊出的汗,是开始发烧,身上已明显感觉到热度。 我不禁哀叹,我真的与天牢无缘! 我这个不知道什么叫做生病的人也开始生病了,无疑又成了我一个惊讶,我为什么会生病,生病做什么? 要生就生吧,不是我说了算,病 说了算。 我越来越有种强烈的感觉,好想开空调,电风扇也行,实在是热。 我犯着谁了我,有人想毒死我,现在病毒也开始欺负我,上帝把我变成风飘走吧。 在我祈祷时,青青和小旺仔来探监,身后还一位高贵的公主。 “把门打开!”越瑶对着狱卒喊道。 狱卒打开了门,越瑶再次端出架子命令道:“到门口守着去,我们要给王妃净身子,任何人也不能进来,听清楚了吗?” 狱卒犹豫了几秒,被越瑶威逼的眼神给挪到了门口。 我开始好奇,这几人神秘兮兮的想干嘛,净身子,水呢?不要告诉我就那一个小盒子的水,我会汗上加汗! 我默默的看着她们弄叨,难道是要在牢中唱戏? 看清盒子里的东西,我基本明白了,那是我的易容工具,那么,他们是要……? “旺仔到门边去!”越瑶再小声的对我道:“三嫂,你快些换上我的衣服,易容成我的模样出去。” 心里一声爆炸,这是什么跟什么,我为什么要易容成她的模样出去,过两天我大大方方出去不就行了? “等一下!”我唤住她们想弄个明白,“你们知不知道在干嘛?” 青青急切的说道:“王妃,出去后再解释,现在时间紧迫,来不急细说。” “我问你们知道这叫什么吗?”原来她们比我还更胆大,很经典的劫狱大案,那我不是背上越狱的罪名? “这叫劫狱,偷梁换柱!”越瑶不以为意的道:“三嫂,快点吧!” “我不能走,一走事情就闹大了!”这点理智还是有的,等无罪释放更符合我的风格。 越瑶小声道:“今早我听见了父皇和皇兄 在讨论此事,这是皇兄的主意,三嫂你成了皇兄的替死鬼,谁也救不了你,越瑶只有出此下策。” 她听到什么了?我是个替死鬼没错,但不是她们认为的一定要去死。 “皇上不会杀我的,过两天就出去了,你们还是不要胡来。” 越瑶和青青不死心,对我的无动于衷有些气愤,越瑶狠了声道:“三嫂,你别傻了,皇兄做事向来说一不二,冷宫几位娘娘什么错也没犯就这样冷冷清清的呆在那里,现在,现在还被皇兄给赐死,先出去再说吧。” 她们都只看到表面,可我又不能跟她们说明真相,“你三哥知道你们这样做吗?” 越瑶摇了摇头,“三哥不知道,我只知道三哥找皇兄吵了一架,然后三哥愤怒的不知道哪去了。” 吵了一架?那肯定很经典的场面吧,项越羽是咽不下这口气了,叫我背了个表面黑锅,皇上也真是难做人。 “三嫂,你到底走不走,快点啦!”越瑶失去了耐性,从身上脱下一件外衣塞进我手中,“把你的衣服给我穿。” 我拿着衣服呆了呆,难道这也是惯性?这样做不妥吧,后果难以意料。 但是我想到那只死老鼠,即使皇上不想让我死,也还有人想让我死,这次没毒死,也难说下次再耍什么毒计,越就越吧,在古代演一场越狱大片,震撼一下炎国。 下定决心后,我立马配合起来,简单的易容成越瑶的模样。 不过,我走了,越瑶会不会有事? “越瑶,你怎么办?”我有些不放心把她扔在天牢。 越瑶胸有成竹的保证道:“三嫂放心好啦,皇兄顶多关我几日,不会杀我的。” 好大胆的公主 ,也够义气! 青青扶过我,一触便惊了起来,“王妃,你身上怎么那么烫?” 我不以为意的浅笑道:“百年难遇的发烧,吃点药就没事了,我们走吧。” “三嫂身体不适?”越瑶也慌了一下,“那快走吧!” 我走到牢门边,回头再看了一眼越瑶,她眼神在示意我快走。 我在心里说了声谢谢,特别交待了一句:“越瑶,只要是狱卒送来的饭菜都不要吃,叫你三哥派专人送。”说完我调过头就这样走了。 越瑶愣在那里,看了看牢房,门栏下一只死老鼠让她呆看了许久。 不敢想像,皇宫接下来的头条新闻会是何等的轰动。 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也该失望了吧,向来想致死对方的原因也就三大点:情,利,名。 来不急细想,从冷宫方向逃出皇宫,先出去了再说。 很不巧的是,项越羽怎么会在冷宫,他来查探什么? 本以为没有惊动他,在携着青青和旺仔飞出宫墙时,刚一落下,项越羽的身影也稳稳的立在我们面前,充满惊讶和疑问。 我此时是越瑶的身份,不过他看到身旁的青青和旺仔应该就明白了,我也不作掩饰,原本也打算出去后暗中告诉他。 “卿儿你为何要这么做?”项越羽本就心情欠佳,此时更是火上加油。 青青和旺仔都跪了下来,替我开脱。 “王爷,是奴婢和六公主出的主意,不要责怪王妃,她也是不赞同这样越狱,可形势所逼不得不冒这个险,况且……”青青看了看我,停顿道:“王妃她的身体拖不得,在发着高烧。” 项越羽一愣,立马把我拉至身边,我头重头晕得厉害,没有力气来挣扎。 第37章 改不了 “你怎就不能安分些,明日便可出天牢,你这样一走可想过后果?”说着也无心听我的回应,携着我起身一跃。 再多的斥责我也懒得理会,明天天下大乱我也管不着,如果可以,永远也不要叫我再踏进这个华丽的牢笼。 项越羽带着我秘密回到了王府,没有惊动过多的人,暗中叫侍卫去请了御医。 还好我体质较好,不至于动不动就两眼一翻,只是烧得厉害,加上这种闷天气,我一直在冒着汗。 丫环打着热水进来,项越羽一摆手全给遣了出去,他亲自动手拧毛巾给我敷。 我靠坐在床头,有气无力的看他体贴的动作,有他在什么都不必担心。 明明很在乎,却端着一幅我欠了几百万没还的表情,把我扶躺下来,毛巾妥善的敷在我的额际,略带责斥说:“现在知道难受了,你这牛皮性子,何时能改改?” “改不了,不要指望!”我淡淡的眼神看着他道:“偶尔生生病对身体有好处,只是发烧又不是绝症,我还扛得住。” 他坐下来,探过一手在我脸颊处轻抚,我一点也不反感他的动作,心中有丝丝的感动。 片刻他收回了手,对我道:“烧成真的傻子怎么办?” 我打趣道:“那你就当真的傻子养,你当初娶我时不就是看中了我的傻样吗,烧傻了正好如你愿。” 他淡淡的勾起唇角,眼中尽藏着呵护,“所以你就将计就计,继续装傻?” 我嘴角歪歪道:“我要不装傻,你一个不顺意把我咔嚓了岂不冤死,就只能先装着傻,保条命要紧。” 项越羽俯视着我片刻,嘴边一抹戏谑般的笑意,“卿儿也会怕死,我以为你不知道什么是死。” 我是个 正常的人,怕死得很,我知道什么是死,只是不知道死后是什么。 “你不怕被我连累,还把我带回王府?”我不知道他会如何去应付那场惊天动地的变化。 他平着声音道:“你早把我连累了,不在乎再多这一出。” 我,无语!相当的。 连累了也没有赔偿,你只能当作是一种荣幸。 “王爷,御医到!”侍卫在门外禀道。 项越羽视线往门口看去,“进来吧!” 他起了身,御医走进了房,行个礼,当他唤了声公主时,我才反应过来,我此时是公主的模样。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御医开了药,给我扎了针灸,再塞了一粒药丸,传统的中医也不是盖的,身体慢慢的舒服起来。 我想,体内的混然珠应该也取了一定的治疗作用。 御医走了,项越羽在我身旁躺下,困意袭来,一闭眼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安静,自然。 项越羽也不知去了哪里,我想,他或许进宫去了,越瑶那里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青青和旺仔候在外面,听见两人在说话,我试着唤着了声:“青青?” 很快,两人都奔进了房中,青青快步走向我,问道:“王妃感觉怎么样?” 我坐起身,动了动,“没什么异样了,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王爷去哪了?” “王爷进宫去了,皇上一大早就派人过来叫王爷进宫。”青青回道。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感觉不太寻常,王妃被偷梁换柱了,而且里面关着的是公主,这不算小事,应该会有所动静才是。 “青青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事。”青青随之担忧的问道:“皇上会不会再派人来王府抓王妃 回天牢?” “不会!”这点我可以保证,皇上本就无心关押我,只是做了一下表面功夫。 “那呆在王府安全吗?”旺仔在一旁问道。 不知道,王府安全皇宫的事,却不安全外面的麻烦,酒楼也回不得,月弥王子已注意了酒楼,时间长了,他们应该会自动离去。 “哪里都不安全,可以说是四面楚歌!”目前就是这个状况,皇宫给不了一份安宁,宫外更是到处地雷。 “那怎么办?”旺仔一心急问道。 能怎么办,走一步是一步了,不过我倒有个想法,只怕项越羽不会同意。 “我想去找三哥,酒楼有王爷在监管,我也放心。” “王爷不会同意!”青青肯定道。 我也知道他不会让我再离他而去。 我哀声叹气的又倒回了床上,脑中在思索着还是要想办法联系到三哥。 直到晚饭后,项越羽才回到府中,但是他脸色极其的难看。 不会又跟皇上吵架了吧?虽然是两兄弟吵架,但那毕竟是皇上,圣颜是不容缕被挑战,还是悠着点好。 “出什么事了?”我看他半天不吭声,就呆呆的望着我,反正我是没有得罪他。 “卿儿你如果没有混然珠护身,你现在应该是具尸体!”他口气是有点责备我,气我没如实告诉他。 但是,我又能如何,说了又怎么样,万一又触到什么秘密,难说我又是个替死鬼,他要毒就毒了,反正怎么毒也毒不死我,让那人撞墙去。 “你们查出什么来了?”我很平静,下次毒而已,我已经看得开了。 项越羽对我的反应更感压抑,他实际气的也不是我,是他自己吧。 我是个创造麻烦的人物,也是个被麻烦的人物。 “越瑶 做了一场假戏,才爆出有人在饭菜里下毒,那是砒霜,常人服下根本无活命的可能,你纵使有混然珠解毒,也因毒性过强,致你发起高烧。”他眼中的是一抹痛色,果断的心痛了起来。 我以为我真的是生病了。 原来是砒霜,这砒霜兄也还是斗不过珠兄,我还好好的活着,下次再来个鹤顶红大姐,可别把我烧成傻子。 我在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我是个大富大贵的人,怎么能轻易挂掉,该死的是那个下毒的人。 我还是一脸平静的问道:“那查出是谁下的毒吗?” 他呆着,不说话,眼神儿还不是很正常。 “你不会怀疑又是皇上吧?”这回我可以替皇上当辩护律师,他是无辜的,因为他不是笨蛋。 “你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你的三哥?”他问我,看他样子是大胆的把瞄头指向了我的三哥。 我同样可以保证不是三哥所为,虽然也不是没有动机的可能,“三哥他不会害我,绝对不会!” 我不想破坏他在我心中的形象,虽然我和他是陌生人的感情,但他是我亲情的依靠,一位神秘且谦谦飘洒的男子。 “你和皇兄一个口气,但是,卿儿你凭什么这么果断否认他?”还好他只是怀疑,不是手握证据,那么我就更有底气为三哥开脱。 “凭他是我的三哥,我的直觉让我否认了他,他要是想害我,之前那些举动又怎么解释,不是在给他自己制造麻烦吗?”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怀疑到三哥身上去。 也许是项越羽和我一样对三哥不甚了解,在怀疑的范围内,把他当作首先要怀疑的对象。 “不管如何,卿儿你要千万小心,皇宫是个是非之地,我不会再让你进 宫。”项越羽缓下了神色,站着喟叹了声,转向我问道:“现在感觉怎样?” “没事了,很正常!”我微微扭动了一下。 他满意的走向我,俯身把我拉起来,带着呵护道:“随我到亭中坐坐!” 我任他牵着,夜间很清爽,透透气也好。 在半路,我在他身旁试探的开口道:“我想找三哥,你不会反对吧?” 按常规是他会反对,必然的,但是他转向我,淡淡应道:“卿儿想找三公子,我会派人去寻他,但是你不能私自去找,你要知道你现在处境。” 他这语气够温柔,看在这个面子上,我接受,只要能找到三哥就行。 “越瑶她会不会受罚?”那个大胆义气的姑子越来越值得欣赏了。 走至亭中,项越羽把我安坐下来,总算展露了一丝笑容,“她有你的影子,即使罚她,遭殃的也是他人,皇上看在毒案的份上,没有严惩她,只对她禁足。” 那就好,不然我就愧疚了! “酒楼怎样了?”有好几天没过问酒楼的运转情况,项越羽应该不会让我失望。 提到酒楼,他的神情又变了变,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然后他说:“卿儿与秦家二少爷交情倒是不浅,他每日向酒楼掌柜打听粉爷的归期,卿儿魅力不小。” 你要喝醋就喝,用不着这红果果的讽刺,再说我与他只有酒楼交易这茬,谈不上交情。 “王爷,你在吃醋?”打击一下你也不是不可以。 他轻呵一声,“这醋好吃吗?” “还可以吧,两个都是重量级的人物,一个有权,一个有钱,我两头不吃亏。”一个有身份,一个有体重,一个黄金价,一个猪肉价,我还是会选黄金价,王爷更吃香。 第38章 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你大可以去告诉他,粉爷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王妃,他或许会更加关注你。”项越羽精光闪闪的眸子吃定了我的反应。 我切了声道:“一个好色之徒,我***的眼光岂是这个档次,要选也选像王爷这个档次的。” “你选的就是我这个档次的,而且,你已经没有机会再选其他的档次。”他果断的提醒道。 我好笑的瞟着他,古怪道:“有人跟我说你是个痴情男子,那肯定是有过历史前科才会得这个美誉,能不能爆料点你的花花史迹?” 项越羽愣了愣,然后故意摆出样子,卖着关子问,“卿儿想听哪一段,不过任何一段都非常深刻精彩,你真的想听?” 我僵下脸,心里不爽,为什么是深刻精彩,既然是深刻那还对我这般呵护疼爱,果然是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我也不甘示弱道:“那挑你最深刻精彩的讲吧,好让我也感动一下,肯定你这个痴情男子的赞誉。” 项越羽得意的在心里偷偷乐着,表面却装得有模有样,不进好莱坞太浪费了。 “我讲的卿儿都知道,再讲也是无趣。”他突然大转弯的对我轻笑的说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压根就不知道他的情史。 他往我头上轻轻一拍,“你这个糊涂王妃,不要问一些让自己酸心的问题。” 他的意思,我在吃醋?我没感觉酸啊,就是不爽,超级不爽,我没有情史,他有,却不告诉我,不公平! “不说就是,我多去结交几个异性朋友,平衡一下你的情史。”看你交不交待。 他却云淡风轻的一笑,看来我拗不过他的深沉。 两人坐了有一阵,这夜风吹得让我有些困意,哈欠开始纠缠,是时 候睡觉了。 我无趣的站起身,对着还沉浸在沉默当中,欣赏夜色和我脸色的人告退,“王爷,你慢慢沉默,我先回房睡觉。” 他也起身,一手搭过我,他搭得似乎很顺手了,快到房间时,他轻笑着说:“卿儿,你的聪明用在经商上很不错,可你对感情却是一塌糊涂,该糊涂的不糊涂,不该糊涂的你偏偏糊涂得让人无可奈何。” 我侧过头,斜视着他,敢情他还是一哲学家。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有点处在类似于这样的理论之下,不过,“你以为聪明和糊涂买得来吗,不然,板桥爷爷就不会画那幅‘难得糊涂’的画了。人生本就难得糊涂,我这么聪明的人要想糊涂得恰到好处是需要一定技术的,等我把人生悟出个所以然来,再跟我讨论糊涂还是聪明的话题。” 我快变成一个辩论家了,项越羽被我哩哩罗罗的说得无话可说。 三天后的一个夜里,又是夜里,因为夜里行动方便,通常神秘的事都喜欢在夜里发生。 这不,我的三哥,他低调的来了,如夜里的一缕轻风,就这样飘在了我前面的不远处,那么的飘渺虚幻般。有那么一秒的怀疑,我是不是产生了幻觉,那酷似神雕大侠的派头,不过,也就那面具比较酷似而已。我,我激动了,有如滑冰一样的速度,一下就溜到了他的面前,灰常鸡冻的嚷嚷着,“三哥,三哥,你终于来啦!”我貌似鸡冻得有些找不到根据,我干嘛要鸡冻,三哥而已,又不是没见过戴着面具的他。 叶玉轩闪着轻淡的眸子,有一丝疑惑,“四妹如此急切找三哥有事吗?” 我看了看四周,基本确定项越羽不在,迟疑道:“我想跟 三哥去经商,就当带我去旅游,好不好?” 我感觉到他的脸拉了下来,眼中有着不明的惊讶,“你又要开始不安生?三哥很忙,没有时间带你去旅游,四妹就好好呆在王府,不要叫王爷再为难。” 我一撇嘴道:“这个皇城与我犯冲,呆哪都不安全,我适合远行。三哥你就带我一块儿去经商吧,好歹我也开了一个酒楼……”完了,三哥知道不知道酒楼是我开的?算了,说都说了,说不定他也知道是我开的。 他没有很惊讶的表情,看着我的神色,淡声问道:“为何不安全?” “总之不安全!”说不得太细,我也懒得说那些因为所以的故事,开始发挥我的赖功,“跟着三哥肯定安全,我会去跟王爷商量,让我去旅游一次,熟悉一下叶家的产业。” 可是他依旧坚决的否定:“三哥不会带你去,四妹不知外面的艰辛险恶,你三哥很忙,无暇再照看你,不要为难你三哥。” 我嘟着嘴,他怎么这么说不通,就像块石头的坚硬,寒冰的绝冷,“我不需要你照顾,只要跟着你就行,你四处经商,我就四处游玩,关键时还可以协助你打理生意,这样不是很好吗?” 叶玉轩浅浅展露着笑意,我却莫名他这样云淡的笑,他对我赞道:“四妹确实有经商的头脑,但你不适合去东奔西跑,况且你是王妃,不能到处奔波野了性子,王爷真心待你,四妹应该去珍惜,叶家生意,你三哥会打理妥当。” 看来是没戏了,真想吼两嗓子过去,可他的样子不适合吼过去,谁叫他气质生得就让人不得不文明对待。 再玩离家出走似乎有些不妥,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项越羽发飙,注 定我的计划以杯具收场。 “那三哥在府上多呆几日总可以吧,你就算再忙,也应该有个假期什么的,你又不是铜墙铁壁之躯。”既然来了,就多点时间促进一下这份感情,主要是想研究一下如何看到他的真面目。 我在心里是这么想的,能在一起相处,应该就有法子探知他的长相。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轻点一下头,应道:“四妹想留我,我便停留几日,顺便去看看另一个朋友!” 我俩说着进了小亭子,坐下细谈。 “是皇上吗?”我直接联想到的就是他,且不知他们交情到底多深。 他没有直接肯定,眼神却给了默认。 “三哥和皇上交情很深是吗?”我看着他问道。 “算是!”他简单一答,又感叹道:“无法用言语去评判。” 皇上基本上算是个不错的皇上,就是他那不能说的秘密让我郁闷,还摆我一道害我进天牢,虽然是对我的另一种保护,但终归是被他的秘密给折腾了一番。 “我讨厌他的深沉,喜欢跟我玩阴招,我险些就命丧天牢,要不是我福大命大,三哥就见不着我了。”在背后埋怨一下,相信三哥不是张是非嘴,在他面前发发牢骚也属正常。 叶玉轩轻盈的眸光突然一沉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满道:“皇上爱藏秘密,谁知我就那么幸运给搅进了他的雷区,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他不杀我就行了。谁知,还有人想置我于死地,我相信那不是皇上干的,却不知我到底得罪了谁,这么想我死,以前的事我又记不起来,我一个叶府小姐应该不会跟皇宫里的人扯上关系才是,想不通!”耸耸肩表示很无奈,很迷茫。 叶玉轩没说话,深不 见底的眸子慢慢的探进了夜里,发出一声轻叹,淡淡道:“皇上也有他的苦衷,有些事他也身不由己。” 不愧是故交,会站在他的立场去理解,其实我也明白作为皇上的身不由己,何尝不是矛盾重重,有些事不想做也不得不去做,因为他宁愿丢了芝麻来保全西瓜。 我不经意的打量着三哥,一阵轻风拂过,我隐约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菊香,他怎么会是菊香? 在我的心底,我一直在思考一个很大胆的问题,叶玉轩他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结合他的一些传闻,我甚至想到他是死了十几年的二王爷,项越云! 因项越云和皇上是双生子,此时他也有股淡淡的菊香,只是想不通,皇上为什么从菊香变成草药香再到现在的松香,太令人费解,这也许跟他的秘密有关吧?他应该被授予无间帝王的荣誉称号,如果三哥是二王爷,那他两兄弟就彻彻底底的成为一绝配搭档,一个身藏秘密,一个行踪神秘。 我试探的问道:“三哥,你认识云王爷吗?” 他转头,微微一愣,继而应道:“听起过,不相识,云王爷早已不在人世。” 我在心里浅浅一笑,说不定你就是他,还回答得这么平静。 “三哥是云王爷么?”我干脆直接问出。 他显然被我给彻底惊呆了,呵呵,不要惊讶,你回答是我都不会觉得惊讶。 他看我许久,才疑惑道:“四妹为何会这么认为,我哪里可以和云王爷联系起来?” 问得好,问得妙,哪里?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这不是问你是不是吗! “猜的!”我嘿嘿的解释道:“我思维向来比较海阔天空,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说不定我想到的就是真实。” 第39章 习惯就好 要说联系,也就是根据他的身世和他的体香让我给大胆的结合起来了。 “我不是云王爷!”他坚决的否定。 “那你是谁?”他的真实身份是谁? 他再次盯着我看,兴许对我有几分无奈,我是比较难缠了点,习惯习惯就好了,不要对我刮目相看。 “我称你四妹,你唤我三哥,我应该是谁?”他平静问道,丝毫不现他内心的惘然或是一丝犹豫。 我也回视着他,面具下深沉的眸子让我感觉无比陌生,我非他真正的四妹,这样的称呼也是历史遗留的,叶玉轩也好,项越云也罢,他对我来说都是个陌生人,一个陌生的三哥而已。 “我都不认识你,只认识你的面具,我倒希望你是云王爷,起码在我的印象当中,三哥有着与皇上一样的相貌。”我心中装满了期待,希望他能给个痛快话。 他视线再次转进夜色,幽幽道:“我说过,你之前见过我,只是你不记得我的样子。云王爷再没人提起他,四妹又何必把云王爷的身份强加给我。” 我斗不过他的坚持,他不想承认就算了,即使他是,我又能如何,无非就是确定了他一张脸,反而给我增添了更多的困惑。 “三哥,其实,不管你是谁,你就算是皇上也只会是我的三哥!”我的一句真心总结,招来他一道凌厉的目光,一闪又恢复了他的轻淡。 我或许说错话了吧,皇上是皇上,三哥是三哥,三哥不会是皇上,项越羽说我口无遮拦也许确实如此,往往就是祸从口出。 在我无声哀叹时,项越羽清浅的声音传来:“我说寻不到卿儿的身影,原来是三公子来了!” 叶玉轩目光转向项越羽,淡淡笑意道:“四妹惹了麻烦 ,获知消息后便赶来王府。” 项越羽宠溺的看向我道:“她向来是个麻烦精,这回闹进了天牢,险些中了借刀杀人之计,是我照看不周,三公子见谅!” 我敏感的发现,项越羽那“借刀杀人”四个字格外的突出,他或许还在对三哥存有一丝怀疑。 我认了,麻烦精就麻烦精,在三哥面前给足你王爷面子。 叶玉轩淡然一笑,“王爷你多虑了,四妹性子较皮,任我这个三哥也对她束手无策,她如今平安就好。” 不要把我当标靶,话中藏话的听着真辐射人心,我决定闪人。 “你们聊,我回房休息!”我走出两步,被项越羽温柔的牵回原处。 “难得见三公子一面,卿儿应该多陪陪你三哥。”好有待客之道的项越羽,我留下是不是听你们话里来话里去的交谈? 我只有选择坐下,气氛比起我与三哥独处时凝重了几分。 两个大男人开始玩深沉,我左看了右看,还是很平和的。 “三公子不知在哪一带行商?”项越羽突然问道。 叶玉轩缓声道:“皇城周边一带,包括皇城,王爷也有兴趣么?” “当然!”项越羽坚定的回道:“作为卿儿的夫君,有责任替她关注叶家生意,三公子毕竟是一人,太过辛苦,卿儿她又总想跃跃欲试,我也甚是理解她的心情,她是叶家唯一留下的亲脉,我应该分担起她的责任。三公子认为呢?” “王爷有情有义,你若能出手相助那是再好不过,四妹就莫要参和,这是男人的事。”叶玉轩也说得相当坚决果断。 “卿儿可听到?”项越羽故意重点的提醒我,“三公子的话不能当耳边风,这是男人的事,卿儿就安心过你王妃的日子。 ” 郁闷!我咋就不能参和了,你们这群古包子,就知道拿有色眼光来看人,我有如此庞大的产业,加上我这个受过现代教育的灵魂,让我打理起来,绝对让你们另眼相看。 就知道埋没人才,我相当的不服气道:“我参与权总有吧,我不是你们想像的软弱,有些地方我还是可以帮上忙。” “可以让你知情,你想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却不能亲身打理。”项越羽给了个特许,三哥也不反对,默然的听着就是。 我够悲催的,在男人面前我咋就变得如此渺小,我的理想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里。 几个刽子手同时把我给封杀了。 我哀叹时,项越羽又说道:“卿儿不必如此气闷,待麻烦解决,可以带卿儿去四处走走。现在卿儿还处在一波又一波的麻烦中,王府可保卿儿安全,任何一人也伤你不得。” 呵呵,项越羽你还真爷们,在三哥面前发起狠了,你是想告诉他,他纵使是我的三哥,也在你这位王爷的怀疑范围内。 谁叫三哥那么让人不易接触呢,对项越羽来说,怀疑他也是合情合理的。 “好吧,我暂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看着你们这些男人去打理!”悠哉惬意的日子曾经是我的梦想,来到这里,本着一份责任,我才知道我的理想其实是想活出一番精彩。 我坐着再听他们交谈了一会儿,我是个睡虫,想睡便睡,睡意来了,我再也无心坐下去,在困倦的意识中听到了他们两人话别,三哥离开后,项越羽一把拉起我,口中浅浅嘲笑道:“你这条睡虫,回房去睡。” 我意识模糊的应道:“什么也抹灭不了我对睡觉的热情,自然睡,自然醒,睡觉是件幸福的 事。” 项越羽只对我的话淡淡一笑而过,回到房中,我倒头就睡,啥事我也没精力去管。 一觉睡到晌午,起来吃了个中饭,三哥和项越羽都不在府上,我还是习惯在东园呆着,那里可以完全的清静下来。 本打算开始做个面膜,青青道具都摆好了,却见一个丫环十万火急的冲进大门,在我面前就是一跪,然后急着音调说:“王妃,求您救救侧妃,她被秦家二少爷堵在叶粉丝酒楼,口口声声说侧妃是他的小妾。王爷不在府上,奴婢不知道能找谁,只好来找王妃。” 我听着一愣,扶起丫环,问道:“侧妃她现在在叶粉丝酒楼,她去做什么?” 丫环吱唔回道:“侧妃,她,她说想回酒楼看看,也是这两日才知道她家原来的酒楼被重新开起,就略加乔装带奴婢去瞧瞧,可谁知被秦二少爷为难。奴婢就偷偷跑出酒楼回府找王爷。” 我思忖了一会儿,对丫环吩咐道:“你现在回酒楼去,先不要急,我会去解决。” 丫环相信的应了一礼,转身急急的跑了出去。 我看了青青一眼,对她道:“我要出府一趟,你在府上等王爷,如果王爷回来你告诉他我去了酒楼。” 青青犹豫道:“那王妃要小心。” 我嗯了声,进屋改妆成叶粉丝的模样,跃墙而去。 从酒楼后门进入,在三楼观望了一下大至情况,罗玲芝愤恨的对视着秦二少爷,福掌柜和两个楼层主管,还有特别请的一个保安都在现场,那气氛略显紧张,吃客们都比较淡定的观望这个场面。 “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断,是你害了我全家,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罗玲芝对秦二少爷恨恨道。 秦二少爷露出嘲弄 的表情,“你这个贱人,我好心纳你为妾,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以为你早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今日没那么便宜让你再逃跑。” 福掌柜想开口劝说,被秦二少爷一手制止,“我不想为难酒楼里的人,这是我秦府的家事,谁也不要插手。” 林主管和颜悦色的劝说道:“秦二少爷这虽是你的家事,但现在是在酒楼,你看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不要影响了客人用餐?” 秦二少爷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给了林主管,狂着口气道:“这是赔给酒楼一日的收入钱,就当我今日我包下了这个酒楼,这个数绰绰有余。” 林主管接下银票为难的不知如何回应,执在手中的银票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我从三楼下来,果断的说道:“林主管将银票收下,包了这个酒楼,可是声誉赔偿又如何算呢,我这里不是衙门公堂,在我酒楼耍狠,吵到了客人用餐,这必定会影响我叶粉丝酒楼的名声,秦二少爷你也是个生意人,不会不知道声誉很重要。” 一干人听到我的声音,都往二楼探过目光,我缓缓走下一楼,扫视了一楼众人,最后目光锁在了秦二少爷脸上,再转向一旁的罗玲芝。 有些客人看我的出现,也开始附和道:“是啊,秦二少爷,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罗全财我们也是熟知的,她的女儿如今还活着,你就放她一马,就当做回善事吧。” “我秦某只是想把她带回秦府,也不是要逼她再去寻死,我收留她也是善事一件。”秦二少爷抢着理应道。 “呸!”罗玲芝厌恶的道:“我罗玲芝死也不会再进你秦府大门,你是我罗家的仇人,我再命贱也不会做你的小妾。” 第40章 姐只是个传说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贱人,不是念你长得有几分姿色,我秦某还不乐意要你。”秦二少爷句句都在为自己抬高身份,明白人都知道他秦泰寿的为人处事,又何必为自己辩得黑白不分呢。 我靠近几步,冷笑道:“秦二少爷,难道你不觉得你现在是在强人所难吗,罗小姐她不稀罕你的收留,而且她恨你入骨,你即使强带她回府,也必然会让秦府不得安宁。秦二少爷喜欢流连花丛,追求美色,罗小姐的姿色让你不能释怀,这才是你不肯放过罗小姐的理由吧?” 秦二少爷不好辩说,我接着道:“据我所知罗小姐似乎和傻王妃有些交情,而且这段时间罗小姐一直生活在王府,王爷也已让傻王妃认了她为义妹,当初救她的人正是王爷的一位至交,所性就让罗小姐安在王府。秦二少爷看在王爷的面子上还罗小姐一份自由,从此不相干。” 罗玲芝惊愣的看着我,秦二少爷也是眼中充满诧异和不相信。 罗玲芝她或许不想提及与王府有关的事,她要是摆出王府或许也能缓解现在的处境,这段时日她确实是改变了,也不再高调行事,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妥当。 如今的人绝大多数是趋炎附势,欺善怕恶,她却没有让王府为难,我更应该帮她脱离困境。 秦二少爷站着思考了一阵,我也不急不徐的等着他的决定,看他贼眼一眨,端出风度道:“今日就依了粉爷,秦某看上的确实是她的姿色,她性子难驯也让秦某颇有好感,看在王爷王妃和粉爷的面子上,我就不再为难她,从此不相干。” 这秦二少爷也是找抽型的一类人,你那几分征服感值几钱,你就算征服了她, 也只配做只禽兽,成不了英雄。 事情得以落下,我示意着刚到一会儿的丫环,“陪你家小姐回王府去,不要让王妃着急。” 说完我准备闪人,罗玲芝突然跪在我的面前,她一个如此骄傲的人也会屈膝下跪,带着几分悲怜道:“玲芝感激粉爷的相助,更感激粉爷能把这个酒楼重新开起来,爹娘在九泉下也会安心,这个酒楼是爹一生的心血,如今得粉爷重开兴旺,玲芝不甚感激,请接受玲芝一拜。” 我愣愣地看她朝我深深一叩首,心中也有几分酸意感慨,她何尝不是个坚强的女子,忍辱偷生,得知这个与她生活了十几年的酒楼重开,她不顾后果的毅然过来看看。 我屈下身扶起她,温和了几分语气说:“罗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个酒楼你随时都可以过来看看,而且我对你特别优待,所有的吃喝都免费。”随之对着掌柜交待道:“福掌柜你可记下了,是罗小姐的吃喝都不计费,全划在我的名下。” “是,粉爷!”福掌柜认真的应道。 罗玲芝虽十分惊讶,却也没有表达她的意见,而我也清楚,她或许会选择不在酒楼吃喝,这是她的权力,随她吧。 秦二少爷兴许是受了一点点感染,对罗玲芝也放下了他最后一丝挣扎,换上笑脸,把刚才的闹剧一抹而去,“粉爷消失了这段时日,秦某可是每日都来打听粉爷的归期,却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下再见到粉爷。” 我有几分好奇的问:“秦二少爷找我有事?” 他瞄了瞄这个场面,对我略微小声道:“可否借地说话?” 我淡淡一笑,示意着进二楼包间,“那请吧!”对林主管嘱咐道:“在坐的客人一 律五折结算,服务要做好,辛苦各位,都散了吧!” 众人也各做各的去,当我走上二楼,三号包间那两张熟悉的面孔让我紧了紧心神,这两个王子把酒楼当他们家了,我淡淡眼神扫视他们一眼,不再看他们。 很快我在他们的注视之下钻进了一号包间,靠,那眼神就像看猎物似的放着光芒,又带有几分的兴味。 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在包间里,我没有多少心思听老秦在那里你啊我的,归结起来,他就是想邀我加盟他的酒楼,而且还选了两个新址,这回不是我不肯,是我必须要低调行事,不说项越羽会爆走,我自己也不敢拿珠珠开玩笑。 秦二胖子罗嗦了一阵,我最终总结道:“秦二少爷,实不相瞒,我生意比较广,酒楼也只是我的一小项产业,实在忙得抽不开身,你若诚心想改善酒楼的经营,我可以派人指点一二,但是这个设计权归我所有,你不可随意仿冒,不然,你的酒楼会成为破楼。我叶粉丝没什么特长,就是喜欢玩命,秦二少爷应该是玩不过我。” “粉爷说得是,秦某也略知粉爷的性格为人,要不是看粉爷是个真诚豪爽之人,秦某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候着粉爷。”秦二胖子表露一份真心道,“我秦泰寿虽名声不怎么好,喜欢赌,好美色,但也不是罪大恶极之人。我如今这身型也就是吃喝玩乐给整出来的,在美食上我绝对是位行家,所以我才如此注重酒楼经营上,粉爷莫要笑话。” 我怎么不笑话呢,再吃下去猪兄见到你也会羞愧三分,当然再不厚道也要让他有活下去的勇气,于是我比较婉转的说道:“秦二少爷在吃喝 上还是要有所节制,肥胖会引发身体疾病,我想秦二少爷不想英年早逝吧,健康最重要。” 秦胖子呵呵应和着,最初的本性唤回了他一点正面形象,笑起来也不会像开始的那么欠扁。 我无心再与他交谈,借着事由和他道了别,出来时没再看到那两双注视的眼神,回到三楼,我舒了口气。 一个开门声,把我给惊跳的转身,是项越羽,看来月弥王子就是我的克星,我此时竟会这般怕遇到他们。 项越羽看到我的惊样,嘴边一抹嘲笑,“卿儿也会害怕?赶过来做了一回英雄,你却没想过你自己需不需要英雄来救。” 这话听着多不是滋味,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我保持沉默。 通常他糟糕的心情不会维持太久,自我疏导的能力超强,看我平淡的眼神直看着他,也是告诉他,你老要训就赶紧训吧,过时不候。 所以,他对我这块牛皮糖也训得死了心,在严肃过后,他恢复了正常的脸色,既然都正常了,那就打道回府吧。 “我们回去吧,那两个王子像幽灵一样,十分的讨厌!”我边迈着步子边念叨。 项越羽把我一挡,顺手把我揽进臂弯,平静道:“今晚就在酒楼,哪也不要去。” “为什么?”我不解问道:“酒楼不安全不是吗?” 项越羽只淡淡应道:“酒楼内安全,酒楼外不安全!” 这话似乎藏有玄机,他的意思是说一出酒楼就有麻烦了? “他们在外面候着?”看来我真成一非常吃香的人物,可是,“他们难道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项越羽非常无奈的看着我道:“卿儿,你斗不过他们的手段,一直以来,他们都分为明暗两路人手在找 混然珠,若哈和布勒是明,他们为暗方提供方便和线索,真正要防的是二王子西格。” 二王子?我懵了,玩起了地道战,貌似很好玩呢。 某公主的偶像?看来此人值得见上一面,大王子和三王子的现身,其实都是在为二王子创造条件。我有如此多的对手,说明我品味确实不低,对手如何决定自身的价值,我身价高高啊! “二王子在哪?”这家伙可以和三哥来PK一下神秘值了。 “他已来到皇城,王府周围已有他的眼线!”项越羽又摆出一幅想责备的样子,对我道:“你若不出府兴许不会这么快暴露你的行踪,他们已怀疑叶粉丝就是傻王妃,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不管是傻王妃还是叶粉丝都是他们要监视的对象。” 我完了!这个世界容不下我了,看来要多备几个身份。 “那现在怎么办?呆在酒楼也不是办法呀。”真头疼,感觉像走上了绝路。 项越羽看了看我,不说话,对着门外喊了声:“你两个进来吧!” 接着进来两名身高身材和我俩差不多的一男一女,两人同时颔首,“王爷!” 项越羽对我道:“把他们二人易容成你我的模样,引开外面的人的注意。” 好注意,调虎离山! 还好酒楼时刻准备了易容的道具。 很快,我把他们二人易容成我和项越羽的容貌,再换上我们的衣服,克隆版的王爷王妃。 项越羽满意的轻点着头,对二人吩咐道:“玄文,玄艺,你二人只要负责吸引他们的注意回到王府。待明日,玄文进宫,玄艺大方从王府离去。千万不要露出破绽,过了明日即可恢复真实身份。” 两人抱拳道:“谨遵王爷的吩咐。” 第41章 吃非醋,喝错酒 我被英雄解了围,第二天,项越羽要我把他易容成玄文的模样,我则是玄艺的模样,嘿嘿,这样很好玩,真的! 项越羽带我大方的出现在大街上,我就没怎么逛过街,一直都是途经,有点儿亏。 “卿儿想去哪玩,只有一天时间,好好想想!”项越羽难得的舍命陪妻子,通常他都是个大忙人,非常的忙,以至于谈恋爱的时间都十分匮乏。 经过我严格筛选后,有个地方我想去,那就是青楼。 青楼是信息比较灵通的地方,看能不能捞到些什么隐秘新闻。 我那个记者小分队也好久没去探知消息了,二王子?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又一神秘人物,他比三哥要公众些,只是对我来说还是个未知影像。 我底气较弱的说:“我想去青楼。” 如预想的那样,项越羽又露出一双看怪物的眼神看我,青楼俺不是第一次去了,你完全可以淡定的看待我的想法。 “花香楼美女多多,王爷我们去堕落一下怎样?”我调侃道。 项越羽很自然的在我头上一敲,声音很平的道:“我是应该好好去堕落一下,王妃都能偷香,我这个王爷不能做得这么失败。” 于是乎,在我的怀疑中,项越羽带着我往那个堕落的地方去了。 可是,我又很纠结,他的堕落跟我的堕落是同一个概念吗,我绝对不允许老公寻花问柳,那是很闹心的事。 花香楼还是那么的红火,不管是古代的青楼还是现代的红灯区,都是时代必然的产物,也许这就是世道吧。 如果说,项越羽是生手,那我要好好崇拜一下他的天生适应能力和学习能力,挑了两个上等姿色的美女进房。 项越羽笑容 款款的问向我:“艺弟你说要如何堕落好呢,不如文兄去隔壁,你我二人好好堕落一番?” 我晕,艺弟?而且文你个头,你要是敢去隔壁堕落,我就让你永远都振作不起来。 我平静着面色,眼中却是无数道激光发射,皮笑肉不笑的话里藏着威胁道:“老兄,你可以去隔壁试试!” 项越羽果真一个起身,哇靠他还敢来真的,那不要恨我玩绝的。 我拉着一个美女就往腿上拉坐下来,还是有点重量,啊,我的大腿要受罪了。 项越羽招呼着另一个美女往门口走去,我一边调戏腿上的美女,一边死盯着门口,那身影就这样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一个起身,把美女甩一边去,提着音量喊,“去,给我找个男人来,我今个儿玩点另类的。” 那美女被我的气势给愣住了,我再瞪向她,她哼了声乖乖的出去叫男人去了。 花香楼有男魁不?死项越羽故意气我,我来花香楼目的纯洁得很,他既然给我玩狠的。 很快,老鸨过来,歉意的献媚道:“这位公子,我们花香楼没有男魁,要不给你换个咱们这里的花魁?” 果真没有男魁,有也跟我没关系。 既然老鸨在这,我一个灵光,问道:“老鸨,没有男魁的话,我就向你打听一个人。” 老鸨一听,愣了一下,疑问道:“公子要打听什么人?” 我把门合上,掏出一锭银子给老鸨,“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有着蓝眼睛的男子来过花香楼?” 老鸨见钱眼开,笑眼弯弯的回想道:“蓝眼睛的没见过,这几日倒是有一位头戴黑蓬面纱的男子,看气质不像普通男子,他订了一间房,任何人也不得靠近。” 果然没找错地儿! “他订的是哪间房?”我问道。 老鸨闭口不答,面色为难。 我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用银子砸开你的口总行吧! 一张银票非常果断的递给了她,可是,这鬼竟然不领情,拒绝了。 看来我还要对你另眼相看了,我严了几分语气问道:“老鸨你这是什么意思,视钱财如粪土了?” 老鸨迟缓的附笑说道:“公子别误会,只是这实在是说不得,那男子拿我整个花香楼作威胁,坚决不能透露是哪间房。” 二王子有手段呵! 我也严着表情道:“老鸨的意思是我自己去找就不会连累你了?” 老鸨试探的问道:“公子是那名男子什么人?” 什么人?对手! “他是我的妹夫,舍妹为他吃了不少苦,没想到他却躲到花香楼来了,你说我能不找他吗?”我是个出色的编剧,这样的剧情需要大胆尝试,越瑶你就不要跟我计较了,这是衍生版的剧情。 老鸨一手探过来,将银票揣进手里,呵呵的笑道:“那容公子到对面去找找吧!” 我嘴角一扬,银票确实是个好东西,对面就那么几间房,基本上确定了是哪间。 我突然想起项越羽,虽然我心里绝对的相信他不会偷吃,但他戏演得够足了,还不现身? 正想着,他便推门进来,一派悠闲,眼神淡淡的瞥向我,又示意了老鸨回避。 待老鸨离去后,他把门一关,还是那让人想抽上去的表情,我白了他一眼,房里一片沉默。 我等着他的交待,只听他轻咳了一声,然后说:“这花香楼确实是个好地方。” 我怒视着他,好地方?你要敢上瘾,我灭了你。 “怎么卿儿没 找到男人?”项越羽那得意的神色,看着我就想掐上去,再狠狠咬他几口,他又侃道:“既然花香楼没有男魁,我可以牺牲一下,让卿儿舒解一下闷气。” “老项!”我发出低吼声,“说!你故意的是不是,那美女呢?” 我貌似不淡定了,成了一个十足的醋人,就算他没干那事,我也不爽,还在这里嘲笑我。 项越羽笑得更加得意且邪魅,把我往他怀中一带,吃定的眼神望着我,“怎么,吃醋了?你现在可一点也不像个男子,就是个醋人儿。看来我在你心里也不是那么无所谓了,你又不给我亲密,那我找个美人舒解一下有何不可?” 我一手拍上他的脸,只是那力道较轻,恨恨道:“你这只闷骚狐狸,你敢偷吃我就跟你离婚。” 项越羽眉一挑,“离婚?” “是,离婚,把你休了!”我平复了刚才的激动,要冷静,这厮在故意激我。 他露齿一笑,吖!他牙挺白啊,就想拿把锤子全给砸了。 “你舍得休我?”他自恋的眯起桃花眼,这眼神儿电力超强,我这个抵抗力强的人都禁不住被电了一下,愣了几秒。 “为什么舍不得?”我故意气他道:“我有能力养活自己,而且我貌美如仙,再去寻个美男子快乐似神仙,这日子过得就只羡鸳鸯不羡仙了,嗯,我得好好计划一下,明儿我就把你休了。” 项越羽还是那幅笑眼眯眯的看着我,轻点着头道:“这想法确实不错,只是白天不适合做梦。” 我斜他一眼,“这不是梦,我就是么样打算的。” 项越羽轻嗯道:“那卿儿先这样打算着,等我们中年过后,就去快乐似神仙。” “谁 要跟你快乐似神仙,我要跟美男!” “我不是美男子?”项越羽问得很正经,他那眼神是十分的肯定自己就是名副其实的美男子。 他是个霉篮子! 两人斗得没有结果,这样一斗嘴,气也没了,我心太软,心太软,就这么的放过了他。 捶胸顿足! 项越羽抿唇一笑,把我放开,转换一幅正经模样,认真道:“二王子确实在花香楼,对面最左边的那间房就是他暂时的落脚点,若哈与布勒在那里与他会合。但是卿儿你不能靠近那里,听闻二王子是个非常精明之人,他的厉害在他的笑容里,倒是个正直的人,只是,他感兴趣的人都会吃他的亏,喜欢捉弄人。” 我听着总结为,“你是说他是个怪胎,笑面虎,喜欢变态?” 项越羽对我的总结表示很无语费解,“你也是个怪胎!” 我确实是个怪胎! “你刚才就是去打探他的消息?”还挺有默契的呵,害得我莫名其妙的酸了一回。 项越羽桃眼微眯,“不然还是卿儿认为的我去偷吃了不成?” 我呵笑道:“王爷是个痴情男子,怎么会去做禽兽呢,是吧?” 项越羽暧昧的眼神望着我道:“是啊,有个顽固娇妻看着,哪敢去做禽兽。不能毁了痴情男子的美称。” 这男人还真是够静心的,不准他去幸福一下,我的罪过啊! 知道二王子的行踪,可对他反监视,这也是我和项越羽的最初目的。 离开花香楼,我和项越羽择近,进了别家酒楼吃饭,皇城除了叶粉丝酒楼,其它基本上是秦家开的。 这家酒楼也实行了两个包间,看布置是新建的包间,这个秦二胖子还真会跟风,我在心里笑了笑。 第42章 隔墙有耳 只是一进包间,这隔音效果就差强人意了,刚一坐下,就听到隔壁那个熟悉的声音,老秦! 我和项越羽对视了一眼,我听出了秦二胖子的声音,项越羽眉皱得更紧,他似乎对另一个中年男声更疑惑。 “另一个人是谁?”我小声的问道,应该是他听过的声音。 项越羽避过了一些特别的意味,淡淡道:“是朝中的张大人。” “张大人?”不认识,什么官职?“你是忌讳官商勾结?” 项越羽眼神平静道,“官商勾结固然是要严惩,若只是一般的相处也是允许。只是这个张大人向来比较清高,他会与秦二公子结识有些意外。” 清高?可以理解成他是个清官吗? “他是个好官不?”我只欣赏好官,“那个秦二少爷也是颇有些假清高的味儿,兴许这两人就给对上味了,也没什么奇怪的。” 项越羽点头应了声,“卿儿也许说得对。”轻疏口气,接着又说:“张大人是个体民的好官,叶府一案他一直在暗查,皇上得知,禁令他不要越权,他虽有不甘,也只好应下,暗中他还是会关注,是个执拗的人。” 一听叶府,我就来了兴趣,“皇上为什么要禁令他?他有心查这个案子,应该是给予支持才对,这个皇上脑子生锈了不成?” 项越羽对我的反应示意了一下不要激动,隔墙有耳。 “叶府一案由钦监府特别察查,皇上亲自监察。”项越羽小声道。 既然皇上会亲自监察,这张大人不是自找没趣不,难道他与叶家交情非浅? “你知道张大人为什么会如此关心叶家命案不?”我问道。 项越羽略有深意的眼神看我片刻后,遗憾道:“叶府出事那晚,我与 张大人一起去的叶府,奉皇上之前的旨意,暗查混然珠的消息,没想到去到时叶府已是一片火海。” 我听着一惊,“所以你就一直怀疑是皇上另派的人灭的叶家,刚好你与张大人顶了个冤大头?要是这样,皇上够阴险的。” “卿儿认为皇上是这种人吗?”项越羽眼中也有纠结,他是想怀疑皇上,却又没有哪个地方可以正常去怀疑。 我也纠结,皇上貌似看不出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不可能为了一个混然珠就灭叶家满门,这不是皇上的作风。 “我还是否决他,虽然我之前也一直在怀疑他,可找不出我要相信是他干的理由和动机。” 项越羽轻轻叹道:“这也是我与卿儿相同迷惑的地方,皇上他处事坚决果断,甚至不顾大臣争议坚持己见,但他做的事向来不会错,颇具远见,尤其是这几个月他的治理政策更受大臣拥护,他算是个好国君。” 哟西,难得呀,老项也会称赞皇上,我想他是个好皇帝吧,起码炎国看起来繁荣富强,安居乐业。 我俩都表示很困惑,接着听到张大人略带不满的道:“秦二少爷的意思是怀疑我和王爷?” 只听到秦二胖子有几分唯诺道:“张大人莫恼,秦某只是说说而已,那晚我从花香楼回府,喝多了点,只是看到了张大人和王爷都在现场,当然这不能说明火是张大人和王爷放的。” “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歪,但这话不能随便说,这势必影响我和王爷的声誉,况且傻王妃还是叶府小姐。你要三思而后言,否则祸从口出。”张大人警告的说道。 “张大人说得是,从张大人找上秦某暗中调查叶家命案起,我就十分清楚,这事与张 大人和王爷无关,也甚是佩服张大人的义举。”秦二胖子呵呵的唯诺道。 张大人叹道:“我与叶兆丰也算是有些交情,亲眼看到那种场面,怎能不心痛,至今已有数月,却没有丝毫眉目,钦监府我无力去打听,若是有结果也该有个公布结案,可还是无半点动静。” 秦二胖子也附着叹息一声,又转语调道:“张大人也不必忧心,今日我约张大人到此,也是听闻了一些关于叶家的消息。” “哦?”张大人疑惑道:“秦二少爷听到了什么消息?” 秦二胖子呵呵了两声,停了两秒说:“秦某也是歪打正着,花香楼这几日出现了几名神秘男子,前日晚上,我在小凤房里喝酒睡着,子时许,隔壁房间突然争吵起来,我附耳过去仔细听,嘀嘀咕咕不知在讲什么,那绝不是炎国话,吵过后,又接着用炎国话说,我听到了叶府混然珠,就警觉了几分。” 我与项越羽正听着,秦二胖子突然掐断,张大人着急问道:“他们是如何说的?” 秦二胖子轻咳了一声,接着道:“我听到那个唤了一声大哥的男子说,他一直都有打探叶府,本来在叶府出事前两个晚上他就查到了混然珠的消息,可是,被叶三公子发现他的行踪。巧得是他看到皇上也在暗查叶府,因为被叶三公子纠缠,他没有再跟踪皇上,直到叶府出事,混然珠就再无音讯,搜寻了两日就走了。” 张大人震惊得声音有些打结道:“你,你可没听错,皇上也去了叶府?秦二少爷可知那些是什么人?” 秦二胖子思考道:“这个不好说,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安静了片刻后,张大人开口道:“秦二少爷,你刚才 那番话切不可对第三人讲起,叶府一案复杂难断,这其中定是牵扯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秦二胖子呵呵一笑:“那是当然,我哪敢随便跟人说,再说,叶府遭祸,很多人都把目光瞥向了我秦府,秦某更需言行谨慎。” 张大人一叹道:“秦二少爷能如此想便好。”听到两人挪凳的声音,张大人又说:“有劳秦二少爷告知本官这个线索,若还听到什么消息再告知本官。不便久留,先告辞。” “一定!”秦二胖子豪爽一应,“秦某就不送了!” 直到隔壁没了动静,我和项越羽才回过神,两人都沉默的望了望对方,思考着他们的谈话。 逍遥了一天,回到酒楼没再看到那两个幽灵人物,突然间平静了下来,傍晚我们才回了王府。 换回了真实身份后,玄艺成了我的专职保镖,其实我的武功也不会比她弱,只是没她自由,要办的事都交待她去落实。 联系了三个八卦记者,叫他们去打探二王子的行踪,玄艺负责两头跑腿。 玄艺赶回东园,向我回禀道:“王妃,老A说花香楼没看到有神秘男子出没,大哥也打探过之前二王子所住的那个房间,这几日都是空空无人。” 呃?都消失了吗? “另外两位王子有没有行踪?”难道都开始蛰伏待机? 玄艺果断回道:“没有,均不见他们的踪迹,或许他们已回到了月弥。” 这也不是没可能,如果同时离去,有可能是月弥出了状况。 “玄艺你想办法打探月弥族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是!”玄艺转身便走了出去。 我坐着呆了一阵,总感觉事有蹊跷,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青青抓着旺仔往房里拽,嘴 里边警告道:“你这个小鬼,你都干嘛去了,看看你这张脸,玩什么了你,这么大人了还像个三岁小孩,要不是看在王妃关心你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 我瞅着这个画面,一个拼命拉,一个拼命逃,青青在门内,旺仔在门外,一张脸别向外面,硬拗着不肯进屋。 “我什么也没玩,我不见王妃,过两天就好了。”旺仔带着惊慌和害怕的语调说。 我原本想再看看这两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戏,听着话,像是旺仔脸上有什么问题。 “你们两个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旺仔你脸怎么了?扭过来,我看看!”我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旺仔见我靠近,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大,眼看青青就拉不住他,我一手硬把他拽进了屋,强行摆过他的脸,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他这是怎么了,脸上冒着黑气般,有点像中了毒一样,还长出大小不一的红疙瘩。 我惊讶的问道:“旺仔你是不是吃坏了什么?”我对青青吩咐道:“青青你命人去宫中请个御医过来。” “不要,不要看御医!”旺仔提高嗓音喊,他在害怕什么? 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再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有点吓人。 我语气严肃的问:“老实说,你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旺仔低下头,他也没勇气面对我,迟疑道:“我从小就是这样,每年都会有一次,都是夏季,刚发作时会有点痒,现在就不痛不痒了,一般三天的样子就彻底消散了。” 我听得懵在那里,每年都会有一次,而且会自动好,这是什么病? “真是这样,你以前去看过大夫没有?”这太令人费解,症状和中毒相似,可旺仔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正常。 第43章 你能奈何? “刚开始两次去看过,大夫也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吃药也没一点作用。次数多了,我就习惯了,而且它会自己好,只是这三天不能晒太阳,呆在屋里就没事。”旺仔回道。 我视线往门口探去,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正是阳光充足。他是月弥七王子,而且另外三个王子突然也销声匿迹,难道他们也和旺仔一样的症状,如果是这样,那可能就是家族遗传,那这会是什么遗传病? 我转向旺仔安慰道:“会没事的,旺仔,这可能是你出生就患上的病,只是这病甚是古怪,自发自愈。我或许能问问道长,看他能不能查出些病因。” 旺仔没有对我的话表示反对,轻点着头,再睨了一眼青青,青青横了他一眼,旺仔心虚的别过头。 晚饭后,项越羽刚巧与道长一起回到了王府,我看到道长欣喜了几分。 直接忽视了项越羽的存在,热切又带着几分调皮的招呼着道长,“很高兴见到牛鼻子道长,小女子有事相求,请借步说话。” “卿儿!”项越羽在一旁略带斥责道“你已不是小孩子,不要没大没小,好好称呼。” 我瞟了一眼项越羽,真是个罗嗦男,人家道长都笑眼弯弯的表示接受这个别样的称呼,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唤他,听听就习惯了。 道长呵呵笑道:“王爷莫责怪王妃,她本性如此,且让她自然随性,这样才真实,也是她珍贵的一面。” “就是!”我淡淡瞥过项越羽,人家道长和我一个鼻吼出气,你能奈何? 项越羽无奈,“道长通明豁达说得也是,只是不能太惯了她的没大没小。” 你这个罗嗦公,小气鬼! 不理他,我再向 道长请道:“我确实有事请道长相助,请随我一起去看看。” 道长淡淡笑了笑,应道:“那王妃带路吧。” 我要青青去叫旺仔到正堂,我们三人等了片刻。 旺仔畏首畏尾的走进大门,由青青带到我的身边,我略微把他的头摆向道长,“这就是想请道长求助的事,他这种症状是为什么,道长可否仔细看看?” 项越羽也被这样的症状震惊一下,道长招着旺仔过去,顺着光线仔细的看了看,最后叹道:“果然如此,这是月弥嫡族一直遗传下来的病症,据说这是一种罕见的螨蛊,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混然珠可缓解发作的次数,却无法治愈。”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螨蛊?是那种跟螨虫性质的皮肤病吗? “那为什么三天后它又会自动消失,这螨蛊可有危害?”我不安的问道。 道长缓缓道:“螨蛊危害自然是有,只是这个时间较长,一般被遗传到螨蛊的族人都只能活到四十岁左右。月弥人也称这是神灵对他们的警告和惩罚,世代都是如此。” 晕,什么警告,什么惩罚,这明明就是一种病,跟神灵有什么关系! “无办法可医吗?当初这下蛊之人也太过狠毒了,还是世代遗传的蛊。”看着旺仔这个样子就心酸,世世代代折磨了那么多人。 “王妃你或许有办法医治他们!”道长对我漠测微笑道:“混然珠与你已产生通灵,合为一体,有心自有办法。” “我?”我诧异道:“我又不懂医,我有心也无力呀!” 道长淡淡而笑,带着一派的高深表情,慢慢道:“这个,王妃心中有数,你是个灵慧女子,你所接触的东西对这个世界来说都 是个惊喜,你好好想想便是。” 我,我不是天才,***才是,我也不是神,是个比较别扭的结合体。 项越羽一道疑惑的眼神投向我,似乎在问:你心中有什么数? 我苦恼了,这完全是个谜呀! “道长,貌似我什么数也没有,混沌一片,十分的迷茫和无奈啊!”就算是个现代灵魂,可我也没学过医,其它的知识能起到什么作用! “你莫要急,这并非是件易事,心静自然可以产生灵感。”道长开导道。 如今这种态势我怎么能心静,烦都烦死了,不是这事就是那事。 最终我无奈应了一声:“好吧,我试试,这个灵感也是急不来得,这才是要真正的天时地利人和!”说着我瞄向项越羽,这个理论他是第二次听了,而且这次是具有它真正的含意。 项越羽微微一挑眉,悟出我眼中的意义,一抹戏谑的笑从他嘴角划过。 “道长你看如何把混然珠灵性封印?”项越羽一转神色,扯开了移话题问道。 虾米? “为什么要封印混然珠的灵性,它在我体内有灵性不好吗,封印了会不会有副作用?”不是很愿意干这种事,我喜欢有灵性的东西。 道长解释道:“王妃体内的混然珠与月弥巫术有通灵效应,如若不封印这股灵性,他们一旦使出巫法就能感觉到你体内的混然珠。数月前我即是没有用巫法也猜出几分混然珠的下落,所以才用毒酒一试。” 绝倒!这都什么世界,我吃得惊可以获冠军了,时不时的又刺激我一下,还好我也能适时的反应过来。 “那要怎么封?”一想起那冷得刺骨的寒冰床我就一个哆嗦,不过现在是夏季,可以凉 一凉,只是要冰那十五分钟真不是人受的。“我不要再上寒冰床。” 果断的要求,绝不再受那非人的折磨。 道长轻轻一笑,与项越羽对视一眼道:“若是要用寒冰床,本道便不会来到王府,封印灵性需要七王子的族脉。” 旺仔疑惑问道:“什么是族脉,我有吗?” 这也是我想问的,族脉是什么? “就是他身上流得月弥血脉。”道长解说道。 晕头,血就血,说成族脉,专业术语我不懂,之乎者也我也不懂。 项越羽也略有担心的问:“旺仔此时的状况是否合适提他族脉?” 道长给个安心的眼神,淡然道:“王爷放心,螨蛊不具污染他的族脉。” “可以不封吗?”我还想再争取一下,谁知道封了的后果是怎样的。 项越羽警告我一声:“卿儿不要耍性子,不封你的处境危险,再者封印了灵性不会对你有影响,不要叫道长为难!” “那封吧!封了就算那几个王子指着我肚子,我也死不承认!”确实安全许多。 项越羽对我的口无遮拦感到无奈,淡淡的睨了我一眼,然后笑容可拘的请道长开始。 我和旺仔跟着他两人进了房,项越羽把我安置在床,眸光淡淡的与我对视了一会儿,似有让我安心的意味,然后伸手一点,我睡了过去,接下来的事随他们弄叨。 等我再次醒来时,房间空无一人,我立刻伸手看了看,我还在古代,没穿回去。 睡一觉就好了?太令人匪夷所思,只能感叹这个世界太疯狂。 起身下床,全身运动一下,一切正常。 我向外面唤道:“青青,旺仔?” 没反应,都干嘛去了难不成我又换了一个古代空 间?这房间好像是老项的。 我一出门,看到青青和旺仔从大门进来,他们两人看我站在门外,一口气的跑向我。 “啊,王妃醒了,终于醒了!”青青惊喜的叫道。 我转动了一下大脑,我醒了值得这么惊喜吗,而且什么叫做终于醒了? “青青解释一下这个终于醒了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那种睡着就一动不动的植物人,睡了一晚,只是起得不算太早而已。 “王妃,你不知道,你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难道王妃没感觉睡得太多?”青青眨着一双奇怪的眼问道。 我就更加奇怪了,我咋就睡了三天三夜,什么感觉也没有,连个梦都没让我做,“我不是昨晚睡的吗?青青你可别逗我!” 青青摇着头,没答。 “王妃你确实睡了三天三夜!”旺仔强调道。 咦,旺仔脸上找不到一点之前的痕迹,看来我确实是睡了三天三夜,肯定是混然珠的关系,我的睡功还不到这个级别。 “王爷呢?”习惯性的问上一句。 “王爷这几天可辛苦了,坚持上朝,又要去打理酒楼生意,把这些事处理好,就一直陪着王妃。青青都同情着王爷,可王妃还对王爷不冷不热。”青青露着一幅小怨妇的表情,似有些不明的埋怨气息。 我眉一挑,这个小妮子倒看得很明白呵,我,我哪有不冷不热,难道要把对他的在意挂在嘴边才叫热吗? 这叫含蓄懂不,再说对他不能过于热情,否则我只有被吃死的份。 “唠叨婆!”我淡淡睨了一眼青青,“你家王妃只是实行的策略不同而已,等爆发时,可不要赞你王妃我热情似火。” 青青嘟着嘴表示不满,旺仔低眉偷笑中。 第44章 醋太酸 几天不见的玄艺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从门口匆匆而来,直到我面前,颔首道:“王妃,月弥王子确实都回到了月弥族,不过,很快他们会再来皇城,具体时间还不可确定,如果按路程的话少则也需七八个时日。至于为什么要突然回去,玄艺未能打探出特别的事发生,似乎一切正常。” 我点头应道:“辛苦你了,关于月弥王子的行踪,叫另外三人去关注,有他们的消息立马告知。” “玄艺明白!”停顿一下,接着道:“秦二公子这两日在打听粉爷的消息,似乎是比较急的样子。” 那个老秦他一直都这个德性,之前天天候着我出现,还不就是为了他那几座酒楼,先磨磨他性子再说。“我知道,不必理他。” 玄艺没有过多的表情,很有杀手的味道,她那具有专业的办事态度,让我看着也有几分佩服,站了片刻,禀退道:“王妃若无其它吩咐,玄艺告退。” 我淡淡的眼神一应,“玄艺,平时若无事,你可到园中与我们坐谈闲聊,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应该多笑笑,这样更美丽动人。” 玄艺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下去,把严肃认真的表情放温了些,“玄艺谢王妃的关心,其实,其实玄艺和哥哥一起时偶尔也会笑。哥哥交待玄艺办事就要有办事的态度,对待主子要礼数到位。” 这似乎跟军规差不多了,放现代去,这两兄妹就是出色的特种兵。 我听闻浅笑道:“会笑就更好,你也可以把我当姐姐一样的笑容相对,不要太拘束,我身份是你们的主子,但你们可以把我当朋友的,我不会介意,你们尽管放开身份与我相处。” 玄艺看了 我一会儿,也浅笑应了应,“王妃是个很和善的主子,玄艺记下了。” 月弥王子最少要七八天后才能回到皇城,那么这几天我也有时间去打理酒楼,怎么说我才是正宗的老板,项越羽也就不用政商结合了。 计划后,第二天我就扮回了叶粉丝的装束,就当朝九晚五的去上班。 刚一到酒楼,就看到项越羽从大门迈进来,直接上了二楼的包间,他还不知道我回到了酒楼,正纠结要不要与他照面,玄文也进了酒楼,急匆匆的进了项越羽的包间。 我下了二楼,正好接过送茶水的活,告知那只玉面狐狸更稳妥些,免得再惹他生气。 走到门边,捕捉到玄文最后几个字:太傅之女! 我在脑子里疑惑了一下,什么太傅之女? 项越羽惊道:“晏知梅?是她!” 晏知梅是谁? “这么说皇上也已查到了下毒之人是她?”项越羽又问。 “属下不能确定!”玄文回道:“六公主与属下里应外合才查实是晏贵人所为。” 包间顿时安静下来,我在外面却听得云里雾里,晏知梅是宫里的贵人,下毒之人? 我一个惊醒,靠,原来那砒霜兄是她下的!我与她无冤无仇,她毒我干嘛,太傅之女?我不可能会在皇家上过学吧,而且与晏知梅结下梁子? 没有这么俗的剧情,似乎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再说我一个王妃,她一个贵人,毫无利益纠葛的两方,实在让人费解。 “此事,不要让王妃知道,我会处理好。”项越羽交待道。 “是,属下告退!”玄文气息往门口扑来,我快闪进转角处。 不要让我知道?我还不至于跑到宫里去找她算帐,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我有权 知道! 想到这里,我端着茶水脚步不善的闪进了包间,板着一张脸盯着那个坐着又有点惊讶表情的项同志。 惊讶了,心虚了? 表面上我什么事也没有,然后笑眼眯眯的问道:“王爷,晏知梅你很熟呵,太傅的女儿,还是个贵人,可是为什么不要让我知道,难道她是你的初恋女友?” 项越羽直接回道:“年少时,关系有如兄妹般,她之前确实对我有意,皇上不知她的心意,念及从小的感情关系,便封她为贵人。卿儿你不必多想,我直言告诉你也是不想你胡思乱想,她的事皇上会处理好。” 哟嗬,还真整出一段青梅竹马的戏了,我多不多想是我的事,你不打算告诉我就是大大的不对,我不想多想也要多想了。 我依旧一幅好脾气的笑脸相对道:“实在是罪过,皇上拆了你们这对鸳鸯,拆了不要紧,还被我给灭了她心底最后一丝希望,她当然是不甘心一个傻子占了原本属于她的位子,毒我也是应该的,只是,我没死成就不应该了,是吧,王爷?不打算告诉我,这为什么呢?” 我承认这话听得不是那么舒服,死老项,你留下的情债要我来还,凭什么?问题是我压根就不知道还一个情敌在瞄着我,气闷! 项越羽对我讽刺的话听得不是味儿,“卿儿,你是要吃这非醋?” “我喜欢喝酱油,醋太酸!”我与他对视道。 项越羽呛言,你有点感情史我不计较,而且相当理解,可被我无意听到,还有意瞒我,这我就不爽了。 我坐下看似很平静的看着他,故意轻了轻嗓子,很善解人意的样子说:“王爷,我们就坐下来好好沟通一下,我不吃醋的,说 说你不让我知道的理由就行了,我其实很好说话。当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大不了进宫去逛逛,顺便去拜访一下某某人。” 项越羽眼中平静无波,听着我暗指性的话,唇角一勾问道:“卿儿这么聪明不知我故意瞒你的用意?你真的只喜欢喝酱油,而讨厌醋吗,可现在看来,你还是比较喜欢吃醋。” 我盈盈一笑,漫不经心地道:“我看喜欢吃醋的是宫里那位,连砒霜都欺负她,就是对付不了我。王爷,其实我不酸,我只是好奇,我背后的敌人还有多少?” “卿儿,你最大的敌人是你自己,其他的人,不容他们再伤害你。”项越羽决绝的对我道。 我两手一摊,“好吧,我接受你这个回答,其实那晏知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一生的命运,我理她作什么,我还是比较喜欢当老板。” 皇宫那地方还是值得一去,我是这么想的。 项越羽对我表示无所谓的态度愣了愣,有丝不解在眼中闪过。 晏知梅!被项越羽知道了是你下的毒,定会让你焉知你有多倒霉! 愿主保佑你,晏小姐! 项越羽坐了一会儿走了,我坚决呆在酒楼,享受一下咖啡厅的感觉。 那阴魂不散的秦二胖子看到我,又乐呵呵的上前招呼道:“粉爷难得有如此雅兴坐下来享受,正想麻烦粉爷去看看我的酒楼改修后的效果。” 我微微睨了他一眼,早看到了,效果一般! 想起那家去过的酒楼,我对他与张大人那番话更感兴趣。 思量了一会儿,我决定陪他走一趟,“走吧,那就去看看,也不能打击你的一片热情。” 秦二胖子听到眉开眼笑,“我就知道粉爷 是位爽快之人,那粉爷请吧。” 原先去过的那家不必再去,秦二胖子带我到另外两家看了看,其中有一家相对较远,也是未开张的,总体有点感觉,还是有专业人士指点更显味。 “粉爷,这家是我最满意的,估计是这个月底能完工,届时请粉爷光临大驾,是我秦某的贵宾。”看他一幅憧憬样,我就有点想鄙视他一番。 我微微苦笑道:“还有半个多月,再说吧,若是我还在皇城就过来祝贺一下。”半个月后我可不敢乱跑,那几个王子八又要卷土重来,我得做好与他们打地道战的准备。 秦二胖子疑了疑道:“那是的,粉爷忙生意,四处奔波,秦某也是一片诚意,希望粉爷尽可能的留在皇城。” 我呵呵笑了笑,没有再答他,出了大门,放眼望去,这里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这里离花香楼倒是挺近,秦二少爷果然会选地儿!”我有些带讽的说道。 秦二胖子婉转应道:“实不相瞒,花香楼最大的老板正是秦某,这样也方便打理。粉爷不如我们去花香楼坐坐,粉爷一心在生意上,偶尔的放松也是需要的,莫嫌秦某话多,粉爷认为呢?” 哇靠,你这头大银贼,生出这么前卫的思想了,少年不行乐,老大徒伤悲。 去就去,炎国精神享受的圣地,老板坐东,我就去腐败一下。 秦二胖子把我当贵宾相待,我特意找到二王子之前所住的偏间,老鸨为难的吱唔道:“粉爷,这,这间已被人包了下来,要不,要不您看选旁边这间怎么样?” 我故意疑惑的问:“被人包了,这人是什么来头,到花香楼来包房?” 老鸨看了一眼秦二胖子,我的目光也瞥向了他。 第45章 真叫人愤恨 秦二胖子示意一眼老鸨,老鸨退了下去,随后把我领进了旁边一间房,招呼坐下后,带着几分神秘的说道:“粉爷,隔壁间,已被几名奇怪男子包下,听口音不是炎国人士,行踪很诡异,秦某也是不敢得罪。” “哦?”我故意惊奇道:“秦二少爷见过他们?” 秦二胖子想了想说道:“未见过他们的样貌,只听过他们说话。” “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我有些好奇的问。 秦二胖子唉的一声,打着马虎眼说:“秦某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叽哩呱啦的听得一头雾水。” 哟嗬!学会保密了,你明明是听到他们又讲了炎国话,想忽悠我! “秦二少爷似乎与张大人有些来往,对吧?”我风轻云淡的问道。 秦二胖子呆愣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粉爷,你……?” “我怎么了呢?”我眉眼一挑,面带笑容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那日很不巧听到了秦二少爷与张大人在一起说话的声音。” 看他一幅紧张又黑板的脸我就乐了,这个圆球果真是好玩得很。 “粉爷听到什么了?”秦二胖子试探的问道。 我轻轻咳了咳道:“该听到的都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也听到了,秦二少爷心中有数不是吗?” “那……”秦二胖子不敢说出心中顾虑,看了我片刻,又恢复了他原来的神态,“粉爷听到也无妨,秦某没有做越矩之事,粉爷是个明白人,我完全可以相信粉爷的为人。” “秦二少爷太看得起叶某了!”我端过茶抿过一口,淡笑道:“说实话,我对你和张大人的接触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倒是对秦二少爷在叶府出事那晚所看到的 情景想了解一下。” 秦二胖子迟疑道:“既然粉爷是王妃表亲,我也不瞒粉爷。我当时也是路过叶府,看到王爷和张大人二人骑马驻足在叶府侧门处,整个叶府已被大火包围。随后看到王爷不顾火势跃身进了叶府,很快就看到王爷救出了叶府小姐,再没人被救出来。不一会儿,官兵到了,张大人与县官说了几句,也离开了。我绕到叶府后门时,看到了戴着面具的叶三公子,他一动不动的远远望着叶府那一片惨败,我不敢吱声,直看到他身影一闪,一眨眼就不知去向,后来我火速赶回了秦府,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我听着一拍桌,心中有股酸处和愤怒,秦二胖子被我的表情吓了一跳,看着我不敢吭声。 安静了一会儿,我平息了心中的杂乱,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这种事真叫人愤恨,好端端的一个叶府竟会落得如此结局,叶某也难平心中不快。今日秦二少爷一说我才略知情况,只希望我也能为叶家出一份力,慰藉叶府阴灵。” “是啊,真叫人心痛惋惜。”秦二胖子这声同情也不知是真是假,多少也会有一丝心里的触动吧。 我闪过他一眼,不再理他的真情还是假意,无心再呆,准备起身走人。 刚一起身,老鸨领着几位美女进了房,后面跟着几位送美味佳肴的下人。 我一时想不明白,目光转向秦二胖子,要他解释一下。 秦二胖子也站了起来,对我和笑道:“粉爷,我们不再谈那些不快的事,今日就在花香楼好好尽兴一番,就当秦某对粉爷的感激之意。” 我唇角微微一扯,真是个八面玲珑的奸商,好色之徒,若是放到现 代,就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腐败商人,而我也成了他讨好的对象,但此时,我与他不存在行贿一说。 原本就烦乱的心情,借酒调节一下也不是不可。 “那好,难得放松一下,我就赏下这个脸。”说着我豪爽的坐下,让那个项同志在家等去。 两位美女坐到了我的左右两边,我浑身一阵鸡皮疙瘩,我到底还是个良家女子,所性一甩手道:“秦二少爷,美女你留着用即可,我无心享受美人伺候。”对着身旁的两位美女严着声说:“你们坐秦二少爷那里去,陪他喝酒,我酒量有限,经不得你们这样灌,爷会打爽你们的,好好伺候秦二少爷,去吧!” 秦二胖子一听,果断的说道:“那怎么行,伺候好粉爷才是重点。你们两位就陪粉爷喝酒,不能全我一个人享用了。” 靠,你这个死银贼,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我脸一冷,“闪过去,秦二少爷你一并享用了就是,无须管我如何,若是要我安心喝这个酒,就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秦二胖子一愣,随后笑道:“好好,你们两个退下吧,把花香楼最好的酒上来,一定要让粉爷喝得尽兴开心。” 我看着对面那充满恶心的调情画面,越喝越没心情,但这酒似乎越喝越好喝,不知不觉被我给喝完一壶,我看着手中不再滴酒的酒壶就傻眼了,原来我酒量也不低。 我在心里偷偷笑了一下,既然不低,那就接着喝,慢慢的有了醉意,那只死猪还在萦萦艳艳,心理强大的我,已完全当他们为透明。 渐渐的升起一股无名的燥火,起初不以为意,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一个意识,迫使我站了起来,那死胖 子开始无节制的对着那几位美女乱来,我拿起酒壶往地上一摔。 “秦胖子,你酒里放什么了?”我甩甩头,醉意明显了,燥火也越发旺盛。 秦二胖子被我的举动给吓醒了不少,推开两位美女,对我迷糊道:“粉爷不要急,今日就在花香楼好好享受一下,也没放什么,这酒是花香楼独有的壮龟酒,里面参杂了**成分,喝一点不成问题。”他眼一转,惊了一下,“粉爷把一壶酒都给喝光了?” 你这只下油锅的猪,“你为何不早说,这酒味道不错,不辣口,一口气被我全喝光了。” 秦二胖子有语难言,对着我表示非常震惊,他自己也喝了有几杯,怪不得他一直在变态的调戏那两位美女,兴许也是这酒的作用。 秦二胖子心中没底的对我道:“那个,那个粉爷叫上两位美人服侍就不成问题。去叫两位美人给粉爷。”说着推着一位美女出门。 我上前一拳打在他脸上,恨骂道:“服侍你大爷的,再有下次我让你变成太监。”我说完一甩脸,压着身上的燥火疾步离去。 出了花香楼,身上越来越热,果然是近墨者黑啊,那只死银猪我咒你肾亏。 带着酒意和一身的难受飞身而去,实在扛不住,跌在地上,艰难爬起身,跌跌撞撞的找回王府的路。 面前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标志性的面具,是三哥! 他看我一身狼狈样,一手扶过我,“四妹你怎会喝成这个样子?” “三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甩着头想清醒一些,“我,我喝多了,这酒,这酒不对劲!” 我甩开三哥的手,控制体内那股翻腾的感觉。 叶玉轩一手顿住,也感觉到 我的异样,眼中一抹心疼道:“坚持住,三哥带你回府,不要再任性独自去喝酒。” 我口中念念道:“是那只死猪,我一定要整回他,给我玩这招。” 叶玉轩深眸一皱,不理我的胡言乱语带着我飞回了王府。 我心中还是很害怕,项越羽估计会咆哮我吧,只是我从来也没看他咆哮的酷样,但是,看到我这个样子出现在他面前,指不定他也想去撞墙。 我一着地,就钻进了自己的东园,吩付了青青给我去打冷水,越多越好,然后把门一关,谁也不给进来。 项越羽你最好不要过来,不然,不然我会吃了你。 青青把水打进房,然后叫她守在门口,面对着这桶冷水,我苦恼了一会儿,衣服也懒得脱,一股脑钻进了桶里,当初就是一个到腰部的水位把我的魂给淹来了这里,此时,也想不得那么多,把头埋进了水里。 身上的热量减退了一些,心里恨死了那个禽兽猪。 “王妃呢?”项越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听着很难把握的怒火。 “王妃,王妃在房里沐浴!”青青低着声音回道。 “不要进来,谁也不许进来!”我在房里冲着门外喊。 可是接下来,项越羽一脚踹开了门,稍微侧头对着外面的丫环吼道:“全部给我退下。” 无一人敢留下,全部都退去。 项越羽把门一关,来势汹汹的朝我靠近,我心里打着颤,这只狐狸真的火了。 他走到桶前,一张脸完全黑了下来,我两手往水里一拍,怒道:“我叫你不要进来,快出去!” 项越羽一双深沉的眼,直直的盯着我的狼狈样,我此时不敢看他,身上热量减少了,可是体内非常难受。 第46章 被彻底吃了 “你不想活就继续泡!”说着,把我从桶里提出来。 “你要干嘛?”我非常的迷茫,或许我今晚逃不了这一劫。 项越羽牢牢的钳住我挣扎的身体,不让我动,他也站着不动。 可我难受,不动不行,我定力不太强,很弱!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该喝那壮龟酒,我根本就不是男的,那酒里有**,全给我喝了,结果,结果就是这个样子。”我靠在他怀里有想哭的冲动,害怕,懊恼,气恨。 项越羽听着心中一阵难受,“你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是教训,卿儿,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我在他怀里微扭着难受的身体,委屈的流出了泪,“我,我害怕,我没有办法!” 闻着他的体香,更让我意乱情迷,拼命推也推不开他。 项越羽没有吭声,任我挣扎,他在等我最终的选择。 可是,我的举动却不受思想控制,整个人也开始迷乱起来,一双泪眼迷离的对上那双依旧沉静精睿的眼眸。 “帮我!”我嘴里蹦出这两个字,两手已搭上了他的肩,企图凑上去吻他的唇。“难受,很热!” 项越羽果断的低下头,覆上我的唇,一触到他的唇,我体内的火也越烧越旺。 被吻了一阵后,我害怕的还在拼命的想推开他,却又在引诱着他。 不知不觉,项越羽把我的湿衣褪在肩侧,与我对视 了一眼,一个动作,把我抱了起来。 “我不要,我不要!”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卿儿不要怕,这是你必须要过的一关。”项越羽把我放下,把湿衣全部褪了去,我抓过薄被紧紧包住。 一阵难受又击垮了我的意志力,项越羽手一抬,把罗幔放下,我的心时冷时热,七上八下。 在脑子里迷糊的想着,还有没有其它办法,我想到了混然珠,它可以解毒,那么**也一样能解。 “叫道长把封印解了,混然珠可以解毒,你去叫道长来。”我还在异想天开。 项越羽嘴角一丝苦笑,摇着头对我道:“已经来不及了,卿儿,你当真不想与我有夫妻之实,这么不愿接受我?” “不是,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怕,我没有心理准备。”我难过的回道。 项越羽轻缓的扯开被角,俯下身,唇与我的相合。 “唔……很难过!”我不安分的扭着头,从来没有过的无助和一种莫名的期待,抑或是无法控制的心跳。 项越羽慢慢控制着我,我感觉到他的心跳也不规律,是生手对生手吗? 我更加害怕起来,在现代看过电视里儿童不宜的画面,那纯粹是种艺术欣赏,此时要进行实践,心中飘飘然,找不到可以落下的地儿。 已顾不得那么多,我一把揽上他的颈脖,能减轻我 的难受就行,两颗心在慢慢靠扰。 在朦胧的意识里,只知两人坦诚相望,那双迷离的眸子对视我羞怯迷蒙的双眼,温柔的呵护陷我于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热!”我嘴里不自觉的溢出声,“全身痛。” 项越羽嘴边一丝暧昧的笑,“过了今晚就不痛,卿儿放松。” 我乖巧的点着头,等着他解救我。 此时的我进退不得,害怕又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罗幔飘飘,我把心全部打开,毫无保留的迎接他的进驻,这一生再也出不去,在心中落下了痕。 难得糊涂的爱,只因为遇到了你,此生不换! 你是我今世的一盏明灯,长明心间,照亮一生。 迷情幔帐,融化坚石,温热冰心。 一室的无可奈何化作满满的柔情似水。 不自觉的发出鄙视的声响,体内的痛处难受只想找到突破口得以圆满释放。 他沙哑着超强的磁音,几分命令几分疼爱,“叫名字!” 叫名字,叫名字?他叫什么名字?我懵了,没有了现实的世界,已经彻底沉沦。 想起来了,他叫项越羽,于是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叫道:“项越羽!” 听我连名带姓的叫他,他突然停下动作,带着惩罚的看着我。 我伸手一把拉下他。 管你三七二十一,已经没有退路,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甩也甩不掉了,老娘要 霸王硬上弓。 快乐并痛苦着,害怕且又无比的放心。 我的手游走在他的背部。 即是如此,这就是欢愉,爱的表达。 一会儿过了还是痛,我用手锤向他的背,骗我,嘴里却发不出声音。 难受的身体渐渐舒展开来,然而,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谁征服了谁,谁又解救了谁,再也说不清,道不明,成为了彼此的相拥相惜。 壹夜迷情,梦何时上演的记不清,只知这壹夜是今生的神话。 再次醒来,恍惚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枕边人已不见,放眼房中,那个背影很熟悉很熟悉,他是谁?他是我名副其实的老公,对,是老公。 我猛然坐起身,裹着身子,呆呆的望着那片象征性的殷红伟记,神,打个地洞让我钻吧。 我此时最想变成真正的傻子或是神经病,可以坦然的面对这场变故,我欲哭无泪啊! 项越羽转身看我呆呆坐在床上,一个深沉,一个呆滞。 貌似那些画面我不太记得了,努力想,认真想,就像在梦里发生的一样,我不敢看项越羽的眼神,拿着被单往头上一蒙,这个世界就剩我一个人。 一只手扯过我的被单,然后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要蒙傻了王妃,快到午时,起来梳洗用膳。” “我不吃饭,我不起床,我不要看到你!”我的声音从被单里传出。 “不起 床,那我们继续!”项越羽认真的语调说道。 “你出去,我没脸见你!”我在被单里抖动着,“我全身痛,没力气,谁也不见。” “为什么没脸见我?”项越羽好奇又有几人好笑的说道:“卿儿有勇气喝壮龟酒,却连见你家夫君的勇气都没有?” “我那是意外,纯属意外!”算了,都已成事实,我一把翻开被单,愤愤道:“我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项越羽把我拉到他的怀里,一个俯势下来,我又被他吃死了。 “你这个粗鲁的王妃,再胡来我会把你绑起来。”项越羽放开我警告道。 失策的是,我全身还是光溜溜,而这回,他不再是吓唬我,而是说到做到。 我被他彻底的击败了,高手,痴情且多情的王爷,你就是条饿狼,闷骚的狼。 这大中午的上演这种***可谓是情调高雅,还好他比较文明些,事先把罗帐给放下来了,以至于某丫头进房来,也跟做贼一样的出去了。 我和项越羽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禁从嘴里发出一声诡异的笑。 “大**,我不来了!”准备翻身穿衣起床。 他却不依,又把我牢牢压住,坏笑的说:“哪有吃到一半就走人的道理,吃饱再走。” 吃吃吃!我把你煎了来吃,带着挑衅道:“王爷,你可别逼我,女人是老虎,也是母狼。” 第47章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那看看母狼厉害还是卿儿说的**厉害!” 好吧,你厉害,我受不了,他还会使诈,搔我痒痒,控制着咯咯的笑声,我投降了,“王爷,我服了,你这个阴险小人,痒死我了。” “听话!”他命令着我。 还要怎么听话,玩这个亲密游戏,我注定被你给吃死。 饿狼扑食,看来他的清心寡欲也成为了历史,从此他就要过上“性”福的日子,这也是我的幸福吧。 这场游戏完美结束,我终于获得自由,这一闹过了中午。 难得今天项越羽放假,有空陪我到处逛逛,面对他时,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我还心中存有不适应,我和他向来都是若即若离的感觉,即使发生这些亲密的事,也总感觉还有什么事阻隔了两人的相吸。 我回到东园,没有心情再逛,项越羽被人禀告进了宫,我乐得自在。 青青鬼丫头一直在一旁偷笑,连那个旺仔也从不解到鬼笑,死丫头,我,我不就是失足那么一回么。 “青青,这天气很适合跑步呵?”我认真的问道。 青青和旺仔对望一眼,然后迷糊的点头,“好像是!” 我用手比划着东园的小湖周围,“你和旺仔去锻炼一下身体,给我跑十圈。” “王妃……”青青开始知错撒娇了,“青青没有笑话王妃,是高兴,很高兴!” 你高兴个毛,我生气,很生气。 不跑也行,有件事刚好叫他俩去跑腿,我一转脸色叫道:“那就你们二人去给我买一包**回来,我要上等的货,我应该好好研究一下,这**的价值。” 青青听着一身冷汗,望着同样吃惊的旺仔,困惑道:“王妃,你,你难道 要给王爷……?” “死丫头,你想哪去了,我会有这么笨,让王爷吃**,我有病啊?”这丫头脑袋进水了,给王爷吃**,不等于我自己找死么。 青青弱弱的应了声,“是,青青去买。”说着转身拉着旺仔一起闪了。 哼,死胖子,必须要给你一点教训。 第二天,我吩咐酒楼的厨师做了几样精美的点心,当然,里面的成分是,八成的原材料,二成的**粉,这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点心,我只喂禽兽,一般人不给吃。 叫人去请了那个秦二胖子到酒楼来聊聊,我悠哉的坐在包间里等那只禽兽到来。 听到笨重的脚步声,来了,我心里相当的期待,心情也相当的舒适。 秦二胖子顶着一个半边青脸进了包间,我看着他的样子心情更好了,故意关切的问道:“秦二少爷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他一愣,吱唔着说:“粉爷,这,这不是你……难道粉爷不记得了?” 我表示非常迷茫的在回想,然后笑着道:“秦二少爷的意思是,你的脸是我的打的?这怎么可能,我们关系不一般啊,我怎么可能会打你。” 他哑言,然后惊道:“粉爷不记得前日我们在花香楼喝酒的事?” 我非常困惑的问:“前日我们去了花香楼吗?不可能的,我对花香楼那地方没有一点兴趣,前日我不在皇城,今日才回到酒楼,秦二少爷我想是你的记忆出了问题,莫不是这些都是你梦里的事吧?” “那,那就当是吧!”秦二胖子想抹汗,小心的看着我,见我始终的笑脸相对,他的警觉也放了下来,唉了一声,“就当是秦某做了一个梦,粉爷不计较便好 。” 我会是这么大度的人吗?这事当然是要计较的,你做的是美梦,我做的却是恶梦。 “你的梦我何来计较!”我对着他热情款款的招呼道:“我们不谈梦不梦的事,坐下喝上几杯,今日我酒楼研制了一种新的点心出来,秦二少爷是美食专家,那就先经过秦二少爷的口,我再决定要不要推广出来。尝尝吧,我刚吃了几块,味道还不错,因为太难做,需要的材料众多,只做了那么几块。”我端起酒杯抿上一口,很自然的放下。 秦二胖子还是有所警觉,他担心的是酒的问题,对着桌上的点心菜肴倒是放心得很,见我喝过一口,把心中的一丝疑虑彻底消除。露出傻呆的笑,“既然粉爷相信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呵呵,吃吧,吃了好受罪! “那就有劳秦二少爷吃过后给个意见。”我太坏了,因为我太高兴了。 刚吃一块没感觉,吃进第二块有一点点的感觉,“嗯,味道确实很不错。”再拿起第三块塞进了嘴里,接着说:“这味道很香,进口即融,是个不错的点心。不知粉爷用了哪些材料做出来的?” 看着盘里还有两块,我微笑道:“秦二少爷,你再吃一块看能不能吃出里面的成份?” 他很听话的再拿起一块放入嘴里,慢慢品味,又接着把最后一块也一并扫完,“里面有桂花,这是主味,还有一种主料秦某一直尝不出是什么,但很鲜美爽口。” 我开始嘲笑的说:“很快秦二少爷便能知道另一种主料是什么了,也保证你的感觉比现在的美味强多了。” 秦二胖子一愣,很迷惑的问:“是什么主料?” “莫急, 我去给你拿来,你一看便知。”说着我起身出房,留着秦二胖子一个人在包间,出去后,我命旺仔把门轻轻锁上。 过不久,听到“砰”的一声从房里传来,我立马闪到隔壁间去观察情形。 秦二胖子全身冒汗,脸上开始泛红,不自觉的往身上脱衣服,开始喊救:“粉爷,你在故意整我,放我出去!”说着拿起桌上的盘具往地上砸。 砸吧,那些就是准备给你砸的。 我招来旺仔,“旺仔你给我紧紧盯着,先让他难受一阵,看他脸色变青,再来通知我。” 旺仔点头应道:“好!可是,他会不会死啊?”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看他脸色变青,告诉我,我会叫几个大汉把他扔到花香楼去。”我再瞄了一眼他,脱衣秀没兴趣看,我闪人了。 我再叫青青准备了一盆急救冷水,他现在就是一头彻彻底底的禽兽样。 才不多久,好巧不巧的项越羽也来了,看我一脸的得意高兴,接着听到包间里传来秦二胖子的呼喊声,已猜出十有八九我在搞鬼。 “你把他怎么了?”项越羽问我。 我抿嘴轻咳,“就给他吃了几块**点心,他说味道很好,就多吃了点。” “胡闹!”项越羽严着脸对我喝道:“这事你怎么能亲自出马。” 噗…… 他的意思是……这事应该暗中下手?王爷你很帅呢! 我以为他会责骂我不该这样整他,看来,邪恶的人不只我一个啊。 “你不同情他?”我好奇问道。 “我应该感谢他!”项越羽对我阴笑道:“卿儿不要玩过头,适时放他出来。” “后续工作我都准备好了,我还不打算要他的命!”我瞥过一 眼包间,还好现在没有客人,不然影响不好。 旺仔从另一个包间跑出来,急道:“王妃,他脸青了,还有,还有,他的衣服都脱光了。” 我低头闷闷的狂笑,项越羽睨过我一眼,命不远处候着三名男子,“把他送走。” “先泼盆冷水给他。”我一说完,项越羽把我往三楼带去。“王爷,注意形象,这里是公共场合,两个大男子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这头大象不听我的提醒,到了三楼房间,才把我放开,“现在心里舒服了?” “还行,不算坏!”我比较有成就感的回道。 “适可而止,秦府人不是善辈,你的麻烦已不少。” “他能怎么对付我,大不了叶粉丝从此消失,酒楼就由王爷你罩着,我逍遥自在。”我撇撇嘴道。 项越羽没有回应我的话,看了我一阵,欲言又止的样子。 “晏知梅她死了!”一阵他才开口说。 我睁大眼睛,一愣,死了? 她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差点就把这号人物给忘了。 “怎么死的?”皇上处死的吗? “自缢!”他轻叹了一声,接着说:“真相是皇兄赐死了她。” 嘎! “与我有关?”她这是自取灭亡的吧,我可没叫她去死。 我不用内疚,我也是个受害者,皇上你确实狠了点,她罪不致死。 “卿儿你不觉得皇上在这点上太过决绝,难道你就不会有所怀疑?”项越羽话中暗示道。 怀疑什么? “你说明白点!”要我看深层的东西还真考验我的智商。“是她先下毒害我的,而且我又没说要毒回她,念她是你的初恋对象,我不跟她计较了,皇上赐死她那也不是我的意思。” 第48章 月弥王子再出动 项越羽眉一皱,眸光深炯,似乎要把我也秒杀掉。 “叶三公子和皇兄也许就是同一人!”项越羽一句大胆的猜想,把我给愣得彻底。接着道:“经过这段时日的观察,皇兄他对卿儿你的容忍和保护不是常理所能解。晏知梅她如何也不会想到皇兄会直接赐死她。” “皇上是三哥?”我不敢置信,“不可能,三哥怎么会是皇上,我一直在怀疑,三哥是死去的云王爷。而且,皇上和三哥身上的香味不同,我只隐约觉得他们的眼神有时候很像,三哥一直都不肯摘下面具,如果他是云王爷,要么就是他脸上有损伤,要么就是避免被人错认,所以我怀疑三哥是云王爷。” 项越羽轻笑的微摇着头,然后一把把我揽了过去,我突然成了他调戏的对象,一手抬起我的下巴,“卿儿适合去做探子,分析的不错。可是,卿儿你却不知云王爷真正的死因,他是被皇兄致伤扔下的江中。你说他们两位能以故友相称吗?” 啊?这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大的阴谋? 这个世界太精彩,太神秘了,“皇上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孪生弟弟?” 项越羽轻蔑一笑,反问道:“你说呢?他们是双生子,长得一样,才识上不相上下,一山不容二虎,朝都自然有双方的政派,父皇对于这点也是忧心忡忡。原本降生一对双生子是件喜事,却给父皇带来困扰。所以,二皇兄的死,父皇也无可奈何,只暗中派人去找,却一直没有消息,最后不了了之,早把二皇兄视作已死之人。” 可怜的云王爷,你千不该万不该降落在皇家。 “那皇上真的是三哥吗?”为什么我突然那么的 迷茫了! “你可当是,也可当不是,但却不能去证实,冷宫那几个冤魂就是一个警告。” 他还是不知道皇上真正的意图,在外人看来冷宫几位娘娘都死了,这又是一个机密事件。 如果三哥是皇上,那么他与叶家到底扯上了什么灭门关系? 我叹息一声,坐下来倒杯茶喝着,慢慢想道:“原本以为,我可以很快查出叶家的仇人,这样一怀疑,似乎一切都乱了。” “叶家的仇人是个谜,皇上不让任何人插手,从这点来看,他在遮掩一些东西。” 我突然惊疑问道:“会不会我查出谁是仇人,我就触到了那个什么秘密,然后我就命休矣?” 项越羽看着我反应,有几分肯定的说:“若是别人,或许会落个终结的下场,但是你不会!” 也许是吧,三哥毕竟是我的三哥,就算他是皇上又如何,我就当两个人来处。 “把你贪玩的性子稍微收敛些,月弥王子已开始遣返皇城。”项越羽又把我拉至身旁,“回去吧!” 生活似乎已失去了方向,想做的事不知结局会如何,然而我又是个名副其实的中心人物,处处都在对我虎视眈眈。 自对秦二胖子的恶整后,叶粉丝就销声匿迹,秦二胖子倒也老实,没有找酒楼的麻烦,他自知是先惹上的叶粉丝,这次的教训也只能往肚里咽。 有一天晚上,玄艺匆忙赶过来,对我说,“王妃,月弥王子已来到了皇城,这次似乎带了不同的人手,月弥德高望重的巫师也一同前来。” 我听得惊跳起身,巫师也来了,“他们想做什么?” 玄艺猜测道:“看情形是要与皇上当面交流,有月弥的标志物,每 回来皇城都会展示的标旗。” 看来不是个小动作,“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玄艺告退!” 我呆的一声又坐了下来,要是巫师能降住我的魂在***身上,我不会霸占他们的圣物。 很晚时,项越羽回到了府中,他对我说:“明晚把青青易容成你的模样,随我进宫,卿儿扮成丫环陪行。” 看他有些忧心,似乎事情有点棘手,“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月弥巫师一来,形势也变得紧张起来,看着夜色,明天又会是什么样子。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所有人都以为平息的时候,接下来面临的却是更加严峻的形势。项越羽第一个不会同意交出混然珠,皇上不会同意,三哥不会同意。 然而对于我而言,我其实也想回家,但,似乎在这里也落下了牵挂。 但道长说过,我注定要替***活过这一世。 我扮成了青青的模样,幸亏我对外的身份是个傻子,青青只需顶着我的身份,不用说话,安静的呆着即可。 大殿上,我微低着头,目光斜视到那几位贵宾中去,大王子和三王子见过,巫师一眼便能辨别,那么剩下的那位帅哥就是二王子了吧,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与大王子若哈有几分相像,但透着一种桀骜不驯的气质,闪着精光的眼,他的眼睛明明是看的前面,却能扫视周围。 “族师多年未来皇城,这番远行实属难得。”皇上端着天子口气礼貌招呼道。 “陛下,本师前来皇城是受族长之托寻回失踪十年的圣物,还需陛下予以相助。”年纪在七十左右的样子,有着天竺大师的派头,起身还了一礼,坐下后一幅安然 姿态。 “圣物?”皇上故意震惊道:“皇城从未听闻过什么圣物,不知该如何相助?” 若哈王子站起身,行一礼,解释道:“是之前在酒楼与陛下所谈到的圣物,就是混然珠,据这些年来的打探,二弟已查到混然珠的下落,不知是如何落入了叶府。” 皇上呵呵一笑,“叶府如今是一片灰烬,那混然珠也不知了去向,西格王子打探了叶府,那叶府灭门之事也略知吧?” 皇上意有所指的在往他身上施加叶府的灭门案。 西格大方的站起来,处事不惊的说道:“陛下,西格确实是打探过叶府,叶府出事前两个晚上,无意中看到叶府小姐展示过混然珠,但因被三公子所阻挠,没能拿到手。没想到第三日,叶府便成了一片灰烬。我月弥只想寻回圣物,断不会想到要灭除叶府,陛下公断。” 项越羽坐着眼神扫过他们一眼,插话道:“叶府小姐如今是本王的王妃,从未听说过混然珠之事,西格王子应该知道为什么她有个傻王妃的称号,那么她又如何能知道混然珠的下落!” 西格目光一闪,微微笑道:“王妃兴许不知她所有物什中有没有混然珠,即使有也只当是一件普通的玩物。只要陛下能应允族师对王妃施展巫法,便知混然珠的下落,西格保证不伤王妃丝毫。” 项越羽一哼,口气强硬道:“西格王子何必落下此话,六公主便是被你施了巫法,错伤了本王,本王要如何相信你不会伤害到王妃。若要追责起来,你暗派的手下将本王的王府监视起来,已给本王造成困扰,王子切莫得寸进尺。” 我汗!高手对高手,开始围绕我来展开 话题。 项越羽开始发狠,狠吧,把他们狠狠欺压一下。 西格古怪着表情,脸上笑意展现,很随性道:“我确实监视了王府,但决无恶意,王妃她是否真的如外人所认为的傻,只有王妃她本人才知。混然珠对王妃而言只是一件不起眼的玩物,可对我月弥来说是件不可或缺的至宝,它有神灵赐予的灵性,保佑月弥族人。陛下为一代天子,也知要护炎国平安,这其中也包括我月弥这个特殊的部落族。王爷又何必拿它事来拒绝,若有难言之隐,不妨让族师斟酌一二?” 厉害的人,他的话已怀疑了我不是真的傻,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项越羽与皇上对视了一眼,然后转向身旁的青青,顺势扫了我一眼。巫就巫呗,反正也是个假王妃,也好让他们死心。 “族师可有把握?”项越羽问向巫师。 巫师浅浅应道:“道长与我乃几十年交情,王爷可问询道长意见。” 道长漠测一笑,起身走向王爷,对着青青说道:“王妃让族师一试,是有是无也好明了这个念想。” 我能感觉得到青青的紧张,还好我教了她一幅万能表情,眼中含着无辜和迷茫就对了,若是问起来用啊,嗯来回答。 道长把青青领到巫师面前,然后依照指示,伸出一手,巫师像把脉般的握住青青的手腕。 片刻后,听到青青笑出了声,我心中紧了紧,巫师对她做了什么?大殿其他人也是神情紧张的看着。 “呵呵!”青青继续笑,口里念着,“痒,呵呵,痒!” 我狂汗,那小妮子是真痒还是在装傻? “坏人!”接着又听到青青念道:“救命啊!” 大殿一片安静! 第49章 逃脱 靠,那是什么状况? 巫师放开手,叹了声,“冒犯了王妃!” “族师可向几位王子说出实情。”道长淡笑的看着巫师说道。 项越羽看向我吩咐道:“带王妃下去休息。” 要我们退下,好吧,早就不想呆了。 我带着青青有多快闪多快,去祖母那里总是安全的。 在半路上,青青抓着我的手往心窝处贴去,激动的说:“王妃,你摸摸,跳得好快,青青快吓晕了。” 确实如此,我不禁笑道:“青青知道刚才你都说了些什么吗?” 青青茫然的摇着头回道:“不知,青青说了什么?” 我惊奇的看着她,不知?那就是巫术让她产生了幻觉吧。 “没什么,不知就不知,让他们死了心就好。” 一个转角处,闪过一个黑影,接着陷入了黑暗中。 在晕过去的瞬间,我知道事情还只是一个开始,最后祈祷了一声阿门。 在黑暗的意识里,我听到了有人说话,认真听,努力听,我怎么好像听得懂,却又不是炎国话,有点类似于现代的客家话。 会不会是我穿回了现代,那为什么我会被黑暗笼罩? 贩卖人口?主,保佑我不是穿进了被拐卖的队伍里。 隐约听到王子,还好没再穿。 我怎么就这么不走运,被不明人士给劈晕了,凭着王子二字也知是月弥的人把我给掳了去。 他们一开始就在皇宫暗派了人手对付我,西格你确实是个对手。 尼玛的,把我绑得结结实实,我是现代人,我会普通话,还会客家话,既然他们的话有点类似客家话,那我就用客家口音来喊:“王八蛋,给我松绑,我尿急。” 很快,马车停了下来 ,有一个人掀开了帘子,接着摘下了我眼部的蒙巾,两名月弥男子奇怪的看着我。 两人互相望了望,其中一人奇怪的问道:“会不会是抓错了人?” 另一名比较肯定的说:“不会错,主子说要带走蓝衣女子,她穿的是蓝衣。” 你个死西格,你有火眼金睛不成,知道穿蓝衣的才是真正的王妃,我服你还不行吗! “叫你们主子过来,不是监视就是绑架,还真想往***发展啊,你个挨千刀的西格。”我用方言对他们吼道。 两人惊讶了一阵,“你怎么会讲月弥话?”中个子怀疑的问道。 “因为我是你们的祖宗,当然会讲。”实际上,这是忽悠你们的。 “主子不在,到了月弥你自然见得到主子。”中个子说完把帘子一放,马车又开始行驶。 我继续喊道:“你们不放了我,我会诅咒你们月弥族,我不是好惹的,把我带到月弥,我闹你个月弥鸡犬不宁。不让我小便我更会咒你们两个喝水呛死,吃饭噎死。” 喊过后马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尼玛的,我的头啊,痛死了。“你们就不会慢点停啊,我的头不是铁打的!” “你再喊叫,我就把你嘴巴堵上。”高个子警告道。 “我尿急,你们不能剥夺我方便的权力,快给我松绑,我要去小便。”还好是两个男的,总不至于守着我方便,只有这个方法我才有逃跑的机会。 “要方便在马车里方便!”高个子发狠话说。 吾靠! “你们虐待人质,我好歹也是王妃身边的红人。”我非常不满的吼道。 “你不是王妃?”中个子不确定的问道。 我是王妃,但现在我必须要说 成不是。“你们抓错人了,王妃是个傻子,你们看我像傻子吗,有这么聪明,还会讲月弥话的傻子吗,你们两个猪头。” 中个子对高个子说:“难道她真的不是王妃?” 两人站着思考了一会儿,最终高个子决定道:“管她是不是先带回月弥再说,小心她使诈。” “白痴!”我怒骂道:“知道错了还执迷不悟,你们主子有这样的手下干脆去撞墙死了算了。” “再诋毁主子就对你不客气。”中个子威胁道。 “我要去方便,你们月弥人太没人性,就算是在马车里方便也得先把我松绑了才行啊,快松绑,憋不住了。”好难沟通的月弥猪。 中个子有些许无奈,高个子在一旁小声的鄙视道:“炎国女子这般粗鲁,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你再说一遍,你们月弥男子更不像个男人,就是一群蠢猪。”气愤,吵架!你吵得过我么? 中个子把我的绳索解到一半,听我这样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他样子有再把我绑回去的冲动。 我立马说服自己,态度要好点,现在是身不由己的时候,不能耍横,要弱势些。 “我这是气话!”我放善了语气说,“其实月弥人名声还是不错的,纯朴友善不是吗,你们两个这样对我也是奉命行事,我理解,呵呵!” 把绳索解开后,我故意拖拖拉拉的挪动,脑子在想着如何逃走的法子。 “快点!”中个子催促道。 快尼玛的头,我就要慢点,越慢越好。 我瞪着他们两人道:“你们要看着我方便吗,别想占我便宜。把帘子放下,不许偷看。” 中个子一甩手,车帘飘落。 幸好 是晚上,这片不算茂密的林子,藏身比较麻烦,把马车内比较重的坐垫用绳子绑牢。 “好了没有?”外面在催,催个魂! 我随口一应,“就快好了,光线不太好,快不了。”我边说边开始行动。 一切OK,把侧帘掀起,准备砸后窗。 随着“啪”的一声,后窗飞出了绑好的坐垫,我人从侧窗闪出钻进了马车下。 “追!”两人被一个抛出去的坐垫黑影吸引了注意。 我说是猪就是猪不是么,早知道我就呆在马车里,真是,差点害我闪了腰。 此地不宜久留,见两人追随黑夜而去,我取开马缰,扬鞭策马穿梭在幽暗的林中。 不要问我去哪里,因为我也不知道,只知拼命的往前冲。 貌似一个晚上我就在奔跑,马累了,我也累了,黑幽幽的一片,我似乎是黑夜里的天使,孤独的为眼前的迷茫而作停留。看着没有尽头的黑暗,心底升起一丝恐慌,我到底还是没出过远门的人。此时,我渴望的是回家,回到那个叫项越羽的人身边,起码有他在,我什么也不用害怕。 在迷茫之际,隐约听到了后方的马蹄声,伴着点点火光,我翻身下马,在马儿身上用力一拍,去自由奔跑吧。 跃身在一颗大树之上,过去的是那个西格混蛋带着两个手下。本打算安全着地,后面又接着一拨人马,只好继续呆在树上静观其变。这是通往月弥的要道,原来我离皇城越来越远。 这回却是项越羽那家伙,我内心顿时欣喜难掩,眼见他要从我眼前掠过,我折下树枝朝他扔去。发神经地念道:“天苍苍,夜茫茫,虎狼追糕羊。王爷别来无恙,好几 个时辰不见,你是否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容麽麽?” 好吧,我是有点剧情混搭,那不是为了缓解一下激动的心情么。 跳下大树,来到大陆。上联:王爷那呆子傻呼,下联:王妃这傻女呆之,横批:金童玉女! 某人以为还在做梦,你梦游能这么劳师动众吗,面对现实吧,不要犹豫,不要徘徊,我就是真实,你如假包换的梦中情人! “卿儿?”他的语调还是存在不真实的表达。 我眼睛一眨,“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 说着我奔进了他怀里,稍微改改剧情也是需要的,没必要那么费力的伪装坚强,他是安全的港湾,不收税的放心停靠,也可以办着VIP会员,免费停靠一辈子。 “这步棋双方都没赢,西格他是王八蛋。”我靠在他肩上说。 项越羽双手牢牢的环着我,久久才出声,“我输得比他惨,他确实是个王八蛋。” “你知道在黑夜里没有方向感的策马奔跑是什么感觉吗?”我把内心的恐慌全盘倒了出来,“那就像是黑暗里的亡命之徒,只为寻找一丝希望而竭尽所能,那是我最真实的本能,可是,我害怕,因为我只是一个人,并不是有异能的天使。” 项越羽手中一紧,“卿儿,对不起。” “不要对不起,它不值钱!我的心是明亮的,即使黑暗我的世界也是一片亮堂。”我退出他的胸膛,踮起脚尖,轻轻的在他唇上划过,“我们回家吧!” 项越羽把我一带,按靠在他的胸前,凑下唇,温柔的在我唇上辗转缠绵,随行的人也早已回避了去。在黑暗中缠绵着这份迟到的情,把黑夜衬托得如此知性柔和。 第50章 王爷被施了巫术 在数分钟的柔情安抚后,项越羽携着我跃身上马,这也是快乐似神仙的写照吧。 “这里是哪里?”我靠在他怀里问道。 “炎国西南地界,再往西便是月弥族地界。”他的回答似乎让我很疑惑。 “我失踪了多久?”照这样说,我醒来时不再是当日时间。 “一天一夜!”项越羽回道。 妈的,那两头下手也太狠了点,一劈就是睡个一天一夜,还真是一双安眠无敌手啊。 人生有太多的不可预知,正当我沉浸于幸福的归程时,麻烦的事又再一次华丽上演。 项越羽把我稳稳的护在怀,对着前面那两只王八厉目严声道:“王子对我们如此念念不忘,这围成一圈你们是打算狗急跳墙?” 若哈王子略带为难回道:“王爷见谅,我们并不想伤害王爷和王妃,也请王爷答应月弥请求,将混然珠物归原主。” 项越羽嘴边一丝嘲弄,威严问道:“如果不答应呢?” 若哈和布勒对视一眼,目光一转,冷了几分,决然道:“那只有得罪了。” “那试试要如何得罪!”项越羽说着把我带下马,落下地,对我道:“不用怕。” 我很勇敢,我是女中豪杰,怕他们做什么! “我也会打架,我有独门武器。”说着从腰部取出金丝细绳,试了试手感,对着他们戏谑道:“这是特制的抽狗金绳,专用来抽打那些讨厌的狗,当然有时候也会抽打那些不是东西的东西。” 项越羽听后露了几分笑感,不过,对面的人却怒了几分面色。 “王爷,月弥的巫术不是浪得虚名,若逼出我们使用巫术,恐怕会伤了王爷和王妃,请三思!”若哈最后提醒道。 说起这巫术还真是有些心中没底,那是我们的软肋处,谁知道他们的巫术是怎么个巫法,从越瑶到青青可以看出,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让人产生不同的幻觉。 “那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左,我走右,谁也不为难谁,这样行吧?”我提着语调说得理所当然。 “当然可以!”若哈微微一笑,坚定道:“只需王妃将混然珠割舍归还,双方便无冲突可言。” “这个……”我很为难,“我还是选择活,要不然王爷会伤心,是吧?”我询视着项越羽。 项越羽眼中柔光异彩,目光再一转,对他们果断道:“混然珠对月弥是个圣物,对本王来说也是个至宝,王妃缺它不可,在无其它办法之前,断不会归还月弥。” “这话是如何说来?”若哈惊奇的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将族师挽留在皇城,也是想借他之力另寻它法。” 布勒不满道:“王爷何必说得这般堂皇,这分明是扣留。” 项越羽一声冷笑,“西格命人将本王王妃掳走,没有扣留几位王子已给足了面子,留族师在皇城最大原因也是应道长之请,合力解决混然珠一事,其中原由它日再细说。” 若哈二人困惑的互望,似乎是相信项越羽所说的话。 另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是吗,那请王爷和王妃到月弥做客数日,不知是否赏脸?”西格这混球也返回来了。 “我若是不赏脸,西格王子又该如何呢?”项越羽看到他态度更加冷淡起来,这就是冤家路窄的情形。 “你会赏脸的,我要请的人就必然请得到。”西格口气狂妄,眼中一抹玩味的笑意。 看他样子就是那种找抽型的 人物,有点吊儿郎当又深藏税利沉稳。 西格眼一动,身旁的下属便跃身朝我们逼来,项越羽携着我腾空而起,玄文与另外两名护卫对付他们二人。 布勒见状与西格同时向我们出招。 我和项越羽一人招架一位,玄文抽身护我。 我一眼瞄向镇定自若的若哈,他眼中似有一丝怪异,莫不是施巫法的前奏? 不用接触也能施巫法?我闪身到他面前,“喂,巫公!你真要巫害我们?” 若哈看我一眼,对那群斗的人喊道:“二弟三弟住手!” 项越羽飘落在我身旁,“该走了,王子后会有期!” 西格有几分得意的笑道:“王爷以为能走得了?三弟的巫术最为诡异,你不妨运运功看是一种什么感觉。还有王妃,没想到混然珠竟会在你的体内,巫术对你不起丝毫作用。不过,也不要紧,只要你配合,王爷他便不会有事。”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这干人,抓过项越羽,紧张的问道:“你有什么感觉?” 项越羽看着,眼中有一丝难过的意味,“没事!” 我怒视着那个杀千刀下油锅的西格,宇宙超级无敌的**人,难怪说他的厉害在他笑容里,阴险到骨子里去了。 “混蛋!”我冲着他狠狠骂道:“亏王爷还说你是个正直的人,你就是个祸乱分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西格不怒反笑,“这个王爷可就看走眼了,我从来就没以正直自居,当然,似乎也找不出我的劣迹,为了混然珠我从来没有不择手段,而是不惜代价。” 我隐约觉得项越羽有丝异常,但他却在努力的控制。 “你们想怎么样?”看来我们成了被动,迟早有一天我要 灭了你们的巫术。 “三弟莫伤了王爷!”若哈心存顾虑的说:“混然珠一事,我想族师会想出办法,我明白王妃必须要混然珠的意思,混然珠它又称降魂珠,这是王妃需要它的原因。” 项越羽压制着难受,对几人解释道:“若哈王子所说不错,不归还混然珠并非是故意刁难,王妃自灾祸得救后就必须要混然珠护体。我如何能将混然珠归还月弥?” 布勒听着极不平衡的一甩手,靠,这样就解了,你们也太神了点,难道真有神灵? 怎么看都有点像是耍魔术,西格却还在乐着,表情神秘兮兮的对我说:“王妃有朝一日你会来月弥,我们不妨赌一赌。”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你这个阴险小人!”对他的印象降到了最低,我和老项品味达到一致。 看来越瑶的幸福有待考究! 西格耸耸肩,无所谓道:“那随你,但你只要记住,你会有求助我的时候,而且不会令王妃失望。” 切,谁稀罕,说得这么神秘,准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走吧!”项越羽不再理会他们,带着我翻身上马。 离去时,我扫了众人一眼,西格那欠扁的笑好想抡一拳上去,不经意间捕捉到布勒眼中的一抹阴笑,这人也是个欠揍型的家伙,唯有若哈比较有兄长风范,较为随和稳重。 行了一段路后,我才明白布勒那抹阴冷的背后是什么,项越羽被他解了巫法却又被施了另一种巫法,与青青那种症状相同。 他陷入了幻觉之中,口中时不时的念着混然珠,却叫我把混然珠给他,这绝不是项越羽正常的神智。 “停!”我勒紧缰绳,吩咐另外三人,“去取些水 来,王爷他有些不对劲。” “卿儿?”王爷一时清醒一时迷糊,甩了甩头道:“玄文带王妃先回城,幻术十二个时辰后便可自解,不必管我。” “要回一起回!”我语气坚决,跳下马,望了望四周,这样一折腾,快到黎明时。 一名护卫过来禀报,“王妃,前方有条江!” “走吧,一起去,去洗把脸或许会清醒些!”我和项越羽牵手徒步走去。 江水急速,我这个怕水的人,还有点不太敢靠近,“玄文你护王爷去洗洗脸,那个布勒下次再被我遇到,我非整他一顿不可。” 在我念念碎的时,项越羽把我也一起拉了过去,此时他还比较正常,在我脸上轻轻一擦,说道:“你这张花猫脸也该洗洗。” 花猫脸? “很脏吗?”我不是弄成一个小丑了,“你为什么不早说,有损我的形象啊!” “你还要形象?”他不以为然的问。 好你个项越羽,现在没对手,拿我开涮了。 我扁扁嘴,瞟了他一眼,往江边走去,黑幽幽的江面,只听到哗啦啦的急流声,我招呼着项越羽,“过来,这江水很舒服,我要洗个脚。” “哪有女子随便光着脚丫,不许脱鞋。”这项越羽也霸道起来了。 “我,我要脱!”脱鞋洗脚没碍着谁,再说这是晚上,没人看见。“你也脱下泡一泡。” 项越羽一手按住我脱鞋的手,突然闪过一股异样的感觉,劝说道:“听话!” 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我有些不敢乱动,只好依着他:“好,不脱,你要镇定!” 他只嗯了声,眼中时冷时热,不能激他,这是我立马意识到的问题,巫术中的幻觉不能受刺激。 第51章 幸福相依 “那我们洗脸!”我试着用手探进水里,然后往他脸上轻轻拍去。 他还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唤道不远处候着的玄文,“玄文你看住王爷。” 玄文立马站到王爷身旁。 我再用手勺起水在他脸上拍打,他微微一甩头,然后自己动手往脸上扑水。 看他的动作,我的心安下许多,真怕他一个幻觉拉着我跳江就惨了。 我胡乱的在自己脸上扫了扫,项越羽来拉我起身,我自然的搭上手去。 “好些没?”我问道。 “还好!”他轻声应道。 看他样子是被幻觉迷惑得很苦恼,走了两步停住,对我道:“卿儿你先走!” 我屏住呼吸,他要干嘛?千万不要转身跳入江中,千万不要啊。 “走!”他对我微微咆哮道。“玄文带王妃走!” 我的心揪得紧紧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走出一步,紧接着他转身,我一个快动作,拉住了他,他不会真的要去跳江吧,我的神啊! “不许去!”我语气坚决。 “我没事,用水清醒一下就好!”他还在安慰我,明明被幻觉折腾得很疲惫。 “我和你一起去!”谁知道他出现了什么幻觉,玄文紧跟在他身后。 “卿儿你离我远一点!”他带着几分命令式的说。 我很担心他的状况,试着问道:“你脑海中出现了什么?” 他不作声,我不敢再问。 “我们离开这里,你这个样子呆在这里很危险。”我伸手试着拉他回走。 被他用力一甩,微怒道:“玄文带王妃离开!” 玄文不敢怠慢,招来另外两名护卫保护我。 此时需要保护的不是我,而是他,水对他来说有 点缓解作用,但那里毕竟太过危险,掉下江绝对的被瞬间冲走。 我安静的立在那里,看他蹲在江边,时不时的用水拍打脸上,玄文紧张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任何一个动作他都紧紧的盯着。 他的控制力应该到了极点,布勒不要让我看到,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会几下巫术就这样捉弄人。 在愤慨之余,我眼神示意玄文将项越羽干脆劈晕,不想看到他被幻觉折磨的难受样子。 玄文犹豫一瞬,还是遵照我的意思,却在下手时,被项越羽反手一挡,我心里一紧,他这是清醒时还是在幻觉中? “王爷,只有昏睡才能让您好过些。”玄文说着想再次下手,项越羽起身怒视着他,已分不清现实是还是幻觉。 我很疑惑,他到底出现了什么幻觉让他如此纠结? 几人就这样耗在江边,他似乎迷恋了那冰凉的江水,像个吸毒者一样的上瘾。 玄文为难的不知该怎么办,眼神看向我请示道:“王妃,王爷他……” “你们都退下吧,我看着就成!”他应该不想别人看到他这挣扎的样子。 玄文犹豫的和两名护卫退往一旁,也不敢走远。 要一天才能自动解去这种巫术,会把他累得精疲力竭。 “卿儿不用担心!”他突然背对着我说了一句清醒的话。 “我不担心是假的,你这样一直呆在江边要如何?”我在他背后幽幽道:“你或许把那些纠缠的幻觉影像说出来会舒服些。” “我脑子里其实什么也没有,突然间一片空白,非常陌生,突然又闪过很多发生过的片段,这两种画面在互相撕扯。”他的话听得也有些 虚幻飘渺。 我迟疑的建议道:“那就好好睡吧,让玄文打晕你,这样效果可能会更好!” “没用!”他很果断的否决道:“这种巫术如同蛊一样的控制心智,睡着也是一样的状况。” “试了才知,起来吧,江边不安全。”我靠近他一步,试着走近他。 “你不要过来,我的举动不能完全被思想控制,怕伤了你。” 我心中一颤,巫术确实是很折磨人的东西,不敢想像原先下的巫术会是何等的伤人。 我在脑中闪过一个想法,毅然的走向前,把他拉起往后走了几步,主动吻向他。 项越羽被告我的动作一吓,有想推开我的冲动,被我牢牢揽住,他开始主动回应。 这样或许能把他的注意力分散,只要他主动,那么他的注意力跟着转移。 即是这样拥吻,他的情绪也在徘徊犹豫。 时而狠,时而停缓,我干脆狠狠的咬他一口,看能不能见血解惑。 然而,他却吓得猛然将我一推,这样突然的转变让我没有丝毫的防范,踉跄的后退一步,来不急伸手抓住他,我已滑入了江中。 “羽,救我……”江水淹没了我的声音。 “卿儿!”脸色煞白的项越羽跟着跳下了江。 在急流之中,我还存在模糊的意识,我成了名副其实的随波逐流,或许这是我生命的终结,江水将我带到哪算哪,最终陷入了一片黑暗。 入耳的声音依旧是哗哗的流水声,我的意识渐渐苏醒,微微睁开眼,已是明亮的白天,阳光刺入眼睛,让我再一次的闭上眼。 酸痛感瞬间传遍全身,努力的扭动着身体,还好四肢健全,脚略有轻伤 ,有些肿痛,头还是晕沉难受。 我听到项越羽跳江的声音,他是否安全? 努力的爬起身,拐着脚慢慢走动,这是一片浅滩,打量四周,峭壁峡谷,我来到了真正的世外桃源。 没有看到项越羽的身影,不禁在心里哀叹,磨难重重的王爷王妃啊,何时才是个头? “卿儿?”是项越羽的声音,貌似这是一声回音。 不管是不是回音,我激动的应道:“羽,我在这里!” 项越羽身影落在我面前,看他的神色紧张,而我瞬间也涌出了害怕委屈的心绪,嘟着嘴拐着步子走近他。 他看着我这副狼狈样子心痛难忍,把我一把揽进了怀里,无言表达他此时的心里。 感觉到他内心微微的颤抖,这回吓坏的是两人,没有把我淹死是阎王爷的开恩。 “我不会游泳!”我在他怀里低低的哭诉道:“我谁都不怕,就怕水,很怕!” “是我不好!”项越羽拥着我说:“一次又一次陷你危险中,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不能怪你,是我太任性了,每次都不听你的话,我以后不那么调皮了。”突然间我变成一个乖乖女,这样的转变,自己也很困惑,这就是成长吗? 项越羽两手摆正我,认真的看着我,有丝欣慰的说:“卿儿终于长大了!” 我低着头,带着羞色的说:“我成年好多年了,现在是脑子开了窍。” “别动!”项越羽命令一声,含情脉脉的眼眸,一手托起我的下巴,果断的吻住。 这个象征爱的吻,比起之前任何一次都更为浓烈,唇齿相恋,幸福相拥。 天地为媒,草木为证,谷风奏乐,满江碧水 是过客,送来连绵不绝的祝福。 是的,我终于长大了,懂得这份情,承认自己的心。 有他便幸福! 依舍难分,绵绵情意绕心头,美丽的初爱,今生的唯一。 被项越羽护在怀中,此刻才是真切的幸福,往心底更深处扎根蔓延。 沉默过后,对视上他的眼,担心的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已经没事!”项越羽紧着眸子望着我说:“被卿儿咬醒,却差点要了你的命,这样的代价付不起。” 我轻轻点头嗯道,谁都付不起,“我们找路出去吧!” 项越羽把我抱起放在一块大石头上,握住我崴伤的脚,“卿儿忍着点。” “嗯,你动手吧!”闭上眼,咬紧牙关。 项越羽找对位置,心一横,一气呵成的动作,顿时刺痛感让我渗了满额的汗珠,把声音咽在腹中。 我痛得全身颤抖,项越羽坐下把我紧紧的抱住,慢慢的痛感消失,我才有力气活动已恢复正常的脚。 项越羽擦着我的汗珠,疼惜的问:“还痛不痛?” 扭动了几下,只有轻微的痛感,还有些微肿,“基本上可以走路了。” “先把外衣脱下晒干,当心染病!” 我微红着脸不敢看他,拍下他的手,自然的扭过头,“我自己解,你的也要脱下来晒,阳光正好。” 见他久久不动,目光平静的看着我,我奇怪的看他一眼,催促道:“脱啊,你盯着我干嘛,早点晒干早点找路出去。” 他微微一笑,起身脱下外衣,晒到了另一块大石上。 将衣服晒妥后,我指着两块大石头对他下令:“你躺那块,我躺这块。”说着我倒睡在大石头上。 第52章 二人世界 项越羽没有异议的也坐了下来,看我惬意的睡姿,他目光仍停留在我身上。 我转动着眼珠子,他在看什么,好像呆了一样。 我进行全身打量,一切正常啊,将视线移到自己胸前时,我突然两手遮胸,他还是那平静的呆眼看着我。 “**!”女人的胸部哪能让你这样盯,“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他唇角一勾,说得平淡,“又不是没看过,你紧张什么!” 我一道白眼斜过,“那你这样目不转睛的在看什么?” “看你!” “你天天都在看我,有什么好看!” “卿儿看不够!”他淡淡的说道。 “肉麻死了!”听到他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丝窃喜,“你绝对是位少女的杀手,不过,你已经没机会了。” 他目光盈盈,勾唇笑道:“拿下了你就够了!” “我可不是什么精品,你可不要有怨言,恕不退货!”退货者杀无赦。 “把你收藏后就是精品,无价之宝,我怎舍得退!”他认真的说道。 汗!好经典的对白,我成收藏品了! “你真是个高手!”哄女孩子的高手。 “卿儿才是真正的高手,我只不过学了点皮毛!”项越羽诚恳的说道。 我飙汗,我哪里高了,身高及不上你,武功高不过你,除非,智商这点有待调查。 惹麻烦的本事他确实高不过我,要说谈情说爱那就难说了,咱欠缺经验,正在努力学习中。 我盈盈笑道:“老公,你太谦虚了!” 项越羽淡淡而笑,不再跟我磨嘴皮,拾起衣服穿上,再瞄向我,“差不多了,快穿上,四面悬崖峭壁,要出去得费些时间。” 我嘴角一歪,叹道 :“出不去怎么办?” “没有出不去的地方。”他坚定的回道。 这衣服脱起来容易,穿起来难,还是男装更好穿,女装每次都是别叫人一旁协助才能穿妥。 项越羽看我笨手笨脚的穿衣,不禁摇头道:“你就是个主子的命,没有丫环衣服也穿不顺。” 我干瞪了他一眼,我这叫不拘小节,所以在穿衣上我没过多的去理会。 项越羽拉过我的手,把我摆正在他面前,很娴熟的动作,我怀疑他干过这事,但对象不是我。 “经验所得吧?”我诚恳的问道。 “嗯!”他风轻的一应。 “莫非是你的初恋女友?”男人嘛,总要学会一技之长,对他们这些皇公子弟来说,下人服侍他们穿衣,他们又服侍女人穿衣。 “太多,记不清!”项越羽说得一本正经,现在连气人的招数都高超了。 我轻轻一哼,不理他。 他牵着我走,脚踝还有些肿痛,我拖着步子,不肯走,“你背我!” 他对我轻笑的无奈摇头,然后把我一下放到了他背上,边走边问道:“我是不是找了个麻烦?” 我双手环过他的肩,头埋在他肩上,唔道:“严格来说,你这是有偿投资!” “怎么解?”项越羽饶有兴趣的问。 “一份付出一份收获!”说完在他侧脸送上一吻,“就是这样解。” 他开心笑道:“我一路背着你,就得卿儿一记亲吻,收获甚微。” 我鄙视道:“你还想背一路,亲你一路,美得你,我又不是胶布能一直贴在你脸上。” 沿着浅滩,行了一段路,怕把他累坏,我挣扎着下地自己走。 项越羽应了我的挣扎,把我放 下,看着迷茫的前方,环顾四周,突然问我,“卿儿饿不饿?” “饿!”我很坦白的说:“我好像好几顿没吃了!” “是啊,饿坏了卿儿祖母可会责怪我!”项越羽意有所指的说道,那都是历史了,往事莫再提。 “那你有什么办法弄吃的?”我看着他的视线停在江面上,我顿悟,“我们去抓鱼!” “卿儿找个生火的地方!”项越羽说得胸有成竹,一身武功,抓条鱼应该不成问题,相信他。 我才坐下几分钟,项同志就提着两条大鱼朝我走来,我起身迎上去,“哇,厉害,好大的鱼。” 项越羽很有野外生存经验,我愁了半天的生火,他却轻而易举的扣扣石头就着了,这就是差距啊! 鱼香味出来了,项越羽递过烤好的鱼,“欠缺调料,卿儿将就吃吧。” 我接过鱼美滋滋的咬上去,边吃边说,“我喜欢吃烧烤鱼,老公烤的更喜欢,我们一起吃。” 饥不择食,管你调不调料,这算是美味了,就当在吃清蒸鱼。 “老公,你是不是以前露野过?”有些好奇。 他吃过一口,应道:“你老公以前带兵打仗,露野是家常便饭。” “你带过兵?”我有些不相信,想像不出他穿盔甲的样子,肯定是帅呆了。“那为什么你管内政了?” “一年前,皇兄将我召回皇城,下旨由一直跟随我的四弟接管兵权,此后就换了职务。”项越羽说得有几分无奈叹息。 “为什么要换啊,这样不是会影响士气?” “这两年不打仗正是调整的最好时机,这其中关系,卿儿不要知道得好。” 我心底还是能猜出几分理由, “皇上是怕功高震主吧,握住了兵权才是握住了江山帝位,这些段子都看多了!” 项越羽一道疑惑的目光瞥向我,“卿儿在哪里看多了?” “在书上!”随便答答。 “卿儿还读史书?”貌似他对历史也是个热衷分子,提到书他就来了兴趣。 “什么书都会看看,没什么奇怪的。” “你若是生成个男子,是炎国一个栋材!”项越羽对我赞道。 “嘁!我生女子也是一栋材,毫无疑问的巾帼不让须眉,只是,你们都不准我太露脸。”人才不分男女。 项越羽轻声一笑,“我倒是相信卿儿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胆量。” “我听祖母说,四王爷一直不肯回皇城,也不娶妃,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难道是那什么,男男情结。 项越羽瞄我一眼,“卿儿莫在四弟面前这样问。” “他怎么啦?”难道真有什么隐情? 项越羽幽幽叹道:“四弟有娶过妃,难产致母子不保,这是两年前的事,对他影响很大。” “他很爱他的王妃?” “情意很深,最让他不能释怀的是,辰王妃的死算得上是四弟间接造成的。” 真悲剧,项越辰只比越项羽小一岁,原本二十岁能当爹,唉,这样的变故让人无可奈何。 我低沉道:“你和四王爷倒有点相同的地方,专情!可那皇上就太让人失望了,娶了那么多老婆,又不能给人家幸福,何必毁人家一生呢。” 项越羽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险些走了四弟的路,能深切的体会到四弟当时的痛苦。” “你比他幸运!”我没死,而且几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我的福,也是他的 福。 “我确实幸运过他!” 无法挽回的事不提也罢,我吃完最后一口,一同拉起项越羽,“吃饱了继续找出路,往事不堪回首,过去的就不要去想了。要不要再抓两条鱼留着晚上吃?” 很想看看老项是怎么抓到鱼的。 项越羽在我头上一敲道:“吃饱了人也变笨了,走出了这里自然有吃的,还在江边又何必现在抓两条鱼赶路。” 说得也是,但是人家真正目的不是真的要留到晚上吃,我弱弱地说:“我想看你抓鱼嘛!” 项越羽拉着我水区走去,在浅滩上,项越羽捡起两颗石子,在不深的江面上寻视一圈,突然两颗石子齐发,然后就冒出一个白鱼肚。 噢买瓜,我吃惊的望着他帅帅的样子,真正的高手啊,我要达到这种境界得练多少年。“你太神了!” 项越羽不以为意的说,“只要有内功的人都不成问题,卿儿也可以试试。” 我怎么可能,还是负责吃鱼吧。 不过,我还是想尝试一下,***姑娘这身体毕竟是号称天才的身体,武功留给我了,智商我还没完全掌握,有待开发,那就试试吧。 他捡的是两颗石子,那我捡三颗总要机率大些,可是我不到鱼在哪儿,还不是白搭,难不成也要像中五百万一样,乱懵? 懵就懵吧,项越羽看我懵懵的表情,提醒道:“这江中鱼儿甚多,江水缓急,鱼通常喜欢逆流而上,你要看水波,有微弱水纹泛开,便可朝那里投石子。” “哦!”我准备三颗石子,瞄了一阵,对一个可疑点利索一投,结果起了个水花,啥也没有,毫无希望可言。 我还是吃鱼吧! 第53章 王爷养猪,王妃放羊 “不投了,这是项技术活,我只有吃鱼的命,没有抓鱼的命。”丧气的回到浅岸,朝江中随意扔了几颗石子。 我看到一丛水竹,激动的拉着项越羽往那里奔,“哈哈,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 项越羽困惑的看我有点神经的兴奋模样,任我拉着他往丛竹走去。 我抱过竹子叫道:“鱼儿水中游,竹排水上飘,我们可以出峡谷了,哇哈哈!” 项越羽听完我这句话,才恍然大悟,对我称赞道:“卿儿你这个活宝,你倒是给四弟解决了一个难题。” 呃? “这竹子跟四王爷有直接关系吗?”跳跃太快了吧! “这是战事上最简单快捷有效的渡江之法。”项越羽解释道。 我就更惊讶了,难道,难道炎国还没发明竹排,不会吧,不像发明落后的国家啊! 竹筏并不是什么大发明,历史上很早就有竹筏渡江,无语! 敢情我成了炎国真正的栋梁。 凭借项越羽的内功,加上我随身带的抽狗金绳费了些力把竹子给抽了下来,嗯,不是砍的。 其实它有个更响亮的名字叫绳金,这名虽是带点抽风性质,但很贴切,用黄金特别加工制作而成,有韧性又有柔度,价值连城的腰部项链。 找了些藤条将拳头大小的竹子绑成竹排,在竹排中间竖了两根扶手的竹竿,累死了,这活真不是王爷王妃做的。 启航前项越羽叮咛道:“卿儿扶牢竹竿,不要乱动。” 我依言轻点一下头,可是我有点担心他的技术,毕竟他从未掌过竿的人,又觉得他能把这掌竿的事做得漂亮。 在水面上我还是不怕,再说有轻功,只是落水了, 我可能就有机会找阎王下棋。 “有你在,我不怕!”我看向前方,水流不比较平稳,基本上可以享受漂流的感觉。 想起漂流我就郁闷,一段与水的孽缘啊。 一路漂流,没有想像的艰难,来到宽阔地带,需要项同志的撑竿,为了缓解一下他的疲劳,我心血来潮的说:“老公,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项越羽不置信的看了我一眼,“卿儿会唱什么歌?” “我会唱对面的男孩看过来。”我闷闷笑道,逗你玩是种娱乐精神。 他无语。 “唱首水路十八弯给你听听,原名叫山路十八弯,女高音来的,免费献上,王爷,小女子要开唱了,温馨提醒一下,把竿撑好,不要给吓掉了。”说着轻了轻嗓子。 李琼姐姐不用谢我,把你的歌发扬到古代也是一种宣传创新呀。 咳咳,开唱了: 哟……大山的子孙哟。 爱太阳喽太阳那个爱着哟山里的人哟……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水路九连环。 这里的山歌排对排这里的山歌串对串。 十八弯弯出了土家人的金银寨。 九连环连出了土家人的珠宝滩耶…… 没有这十八弯就没有美如水的山妹子。 没有这九连环就没有壮如山的放排汉。 十八弯啊九连环十八弯九连环。 弯弯环环环环弯弯都绕着土家人的水和山。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水路九连环。 这里的山歌排对排这里的山歌串对串。 排对排排出了土家人的苦和甜。 串对串串出了土家人的悲与欢耶…… 没有这排对排就不能质朴朴地表情谊。 没有这串对串就不能缠绵绵地表爱恋。 排对排串对 串排对排串对串。 排排串串串串排排。 都连着土家人的梦和盼哟…… 歌曲果然是可以陶冶情操,被歌声一衬托,我俩的身份突然有点像一对阿哥山妹似的。 项越羽被我刚出声时给愣了愣,不知是吓的,还是一种崇拜,这都无所谓,他不嫌弃我这女高音就行。 “放排汉,我这山妹子唱得怎么样?”偷笑,他就是一位名副其实的放排汉,真是位万能王爷啊。 又一段小漂流式的水程,他放下竿,走向我,面带笑意的说:“卿儿唱得倒是很新鲜,这声音够放纵,只是你这嗓子受得了?” “再唱首青藏高原也没问题!”相当的有自信,不过,这不是叶欣然的身体,嗓音有待磨练,被我这魂一整,还是很有潜质的女高音。 项越羽不作表态,只轻淡一笑,挽过我说:“该上岸了,已出了峡谷。” 我看了看四周,转头一点道:“那靠岸吧,王爷当放排汉太浪费了!” 项越羽二话不说把我拦腰一扣,脚下一点,新鸳鸯蝴蝶梦,我爱你! 停落江岸,不由得感叹一声:“我们是不是在做一个很长的梦,这似乎有点不真实的场景。” 项越羽睨过我一眼,表示很云淡的说:“你此时就是在说梦话。” “是吗?”我故意很困惑的向他求证,看着陪了一程的大江,不知道这是不是未来的长江,再次感叹道:“既然是梦话,那在这里建座发电站也是可以设想的呵?只是这终归是一个梦。” “胡言乱语!”项越羽把我直接给评为神经质一类,揽着我往宽阔平地找人烟足迹。 “这是什么地方?”环境优美 ,一派的田园风光。 “这里就是月弥族。”项越羽给了个肯定的回答。 难道真应验了西格的话,我一定会去月弥,而我此时就在月弥,计划赶不上变化,爱咋样咋样吧。 “老公,我们会不会饿死?”貌似我们不是来度蜜月,而是落难至此,“完了,玄文他们呢?把他们几个给忘光光了,不会也跟着跳江了吧?” 项越羽也不确定的说道:“以玄文的忠诚有可能随着我一起跳江,但他不是冲动之人,或许在尽力寻找我们,若是看到我们留下的痕迹他会找到我们,不必担心。” 我放下心,玄文可是玄艺唯一的亲人,关心下属是作为主子的责任。 看着四周的青草嫩苗,还有青山绿水,自言道:“要是在这里养猪放羊,日子应该会过得很惬意,养猪王爷,放羊王妃,你养一头猪,我放一只羊,这想法怎么样?” “很好!”项越羽回答得有些抓狂,“卿儿是想把自己整成名副其实的傻瓜!” “难道养一头猪,放一只羊是傻瓜的做法?”我很不认同这种观点,“我认为很正常。” “走吧!”项越羽无话可说,只好拉着我走。 走进一个村庄,突然从树上跳下一年轻男子,莫非他是属猴的? “什么人?”月弥帅哥用一种防备的眼神端着一口的月弥话问道。 我生在客家是老天开眼啊,就这么的歪打正着,这月弥话很接近客家话。 我友好的回道:“我们是炎国人,不小心被江水带到了这里,我们不是坏人。我叫朱丽叶,这是我的丈夫罗密欧。” 盗用一下名字无罪。 小伙子将信将疑的打量着 我们,“你们是皇贵中人?” 呃…… 这月弥帅哥怎一眼就识穿了,“我们只是普通的商人,不是皇贵中人。” “你们的衣着不是商人身份。”这帅哥应该去打假协会面试一下,只能说他慧眼识人。 “那个怎么说呢,我父亲的母亲的哥哥的妹妹的儿子的女儿嫁进了皇贵中。然而,我丈夫的母亲的父亲的弟弟的哥哥的女婿的儿子是皇贵中身份比较高的人。所以我们也算沾了皇贵的光,在衣着上就略加注重了些,我们确实是商人。”我誓在把你绕晕为宗旨,让你相信为目的。 项越羽对月弥话也能听懂七八成,但是不会说,对我的绕口令,他选择强忍着内心的情绪。 “小兄弟为何如此防范我们?”项越羽问道。 “最近有炎国探兵会来骚扰我们部落的姑娘,长老叫我在这里守着。”他有些愤愤的说道。 我和项越羽震惊的对视一眼,靠,丢炎国人的脸啊,还想走日本路线不成,开始干这等无耻的事。 “这边界是不是老四在驻守?”我问向项越羽。 “不是由他直接监管,另有其人!”项越羽心中也很恼火。 “这种人该拿去军法处置,不知耻的败类。”我愤慨的说道。 月弥小伙子看我们两人都表露着不同程度的愤慨,警惕心开松懈下来。 “你们真是商人?”他用炎国话问。 我微笑道:“你觉得我们像坏人吗,或者说我一个女子来骚扰你们这里的姑娘?”除非我有病。 小伙子摇着头答道:“不像,但是长老说陌生人来到部落都要问清身份。若是坏人,我只要吹一声口哨长老会带人来应对。” 第54章 罗密欧与朱丽叶 我轻呵道:“小伙子你太单纯太天真了,若我们是坏人,你可能就躺在地上不会动了,还会有机会给你吹口哨!我教你一招,以后只要看到陌生人,你就第一时间去告诉长老,明白吗?” 他眼一扬,惊疑的看着我,然后点头应道:“我觉得你们不是坏人,随我去见长老吧!” 把我们带到长老家里,正如之前项越羽说的,月弥人很纯朴友善,只是那几个王子就有些勉强了。 日暮降临,长老热情款待了我们,月弥男子在一个家庭中普遍比较强势,也就是大男子主义。 入乡随俗,项越羽和长老相互交流,我在一旁边吃边听,长老夫人不停的给我夹菜。 吃到尾声时,引我们来的那个小伙子火急为燎的跑进屋,紧张的说,“他们又来了。” 我们几个人同时站起身,长老歉意的对我们说道:“两位吃好,我去去就来。” 项越羽听出了又来的意思,一手顿住了长老,“这事由我来解决,长老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 “罗公子怎么能叫你出面解决,你虽是炎国人,来到月弥就是客。”长老意志坚决的说。 “长老,你不必顾虑,此事有损炎国人的形象,特别是有辱军规。”在我劝说之际,项越羽已率先出去。 我和长老紧随其后,在我们初时来的地方,项越羽一身严肃的静静候着还未到场的探子们。 很快,几名有着土霸王气质的兵探子,看到项越羽侧身站在道中间,顿时全部傻眼,进退不敢,低着头开始哆嗦。 “你们来了几回?”项越羽冰冷的语调问道。 有个士兵战战兢兢的回答道:“这是第三回… …” “很好!”项越羽一道寒光射向他们,“你们每个人砍去三根手指。” 他的话我听得一寒,但不狠一些不能以儆效尤。 几人扑通一声跪下,“属下再也不敢了,王爷开恩。” “是要我动手,还是你们自己动手?”项越羽没有丝毫的心软。 “王爷?”长老惊讶的问道:“罗公子是四王爷?” “惭愧!”项越羽转向长老解释道:“我是四王爷的兄长,三王爷,项越羽!我夫妻二人落难江中,来到月弥,有意隐瞒身份望长老见谅。” “王爷言重,王爷有君子之气,也具大将风范,能得王爷到来,是我部落的荣幸。”长老和颜说道。 项越羽把我招过,在心中已改变想法,对着长老辞行道:“我二人叨扰了长老部族,多谢盛情款待,事有突发,我们就不多打扰,后会有期!” 长老明白其中原因,未作挽留。 我和项越羽携同几名土霸王兵卒准备去会会他们的将领。 砍去三根手指,我听着也浑身一麻,但我相信他们几位逃不了这一劫。 而项越羽急着去军营是想起个告诫,军规军纪不可违。 因驻守将军归四王爷管制,项越羽遵守原则,直接奔四王爷的府上。 很不巧,当我们赶至时,四王爷并不在府中。 项越羽命人将几名犯错的兵卒先关押起来,等四王爷回来再发落。 这样一折腾,夜已深下,平静后,整个人都焉了下来。 项越羽揽过我,“累了一天,去歇息吧!” 夜深人静,一夜无梦。 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名将士过来禀报四王爷去了洪涝灾区,离这里有几百里路程。 我听后很不解,这理应 是项越羽所管的范围,这下好了,两兄弟的工作刚好来个临时对调。 想想也好笑,这算不算是不务正业呢? “我们要不要去灾区看看?”我提意道。 “不必,有四弟去了就可!”项越羽果断否决。 我嘀咕一声:“不称职的王爷!” 他听到眉一紧,继而解释道:“四弟之所以会去,是皇上的意思,我若去到,反而让他难做,我们在边关等他回来便是。” 说得也有道理,四王爷管兵力,派兵救灾也很正常,又逢项越羽出了点状况。 “要不我们去边城逛逛吧?”来到这里,就当旅游。 “也好!”项越羽牵我出府。 边城一带月弥族商人也较为普遍,比起皇城静了几分,这种氛围让人很舒适。 有小孩打闹,多半是男子老人在城中来来往往。 一棵老树之下,围观一圈人,我拉着项越羽也去好奇一下。 走近一看原来是在下围棋,这个我完全不懂。 但奇怪的是,我莫名其妙的看得懂,我困惑了,我明明不懂的呀,难道是***意识里财富,果然不简单的玉卿姑娘,是具好身体啊。 下棋的人要棋品,观棋的人也更需要棋品,但我却突然一下看得紧张给冲出了口,“不对!” 这声“不对”招来众位的眼光,项越羽也微微皱了皱眉。 “姑娘有何高见?”下黑子的老伯虚心问道。 “那个……”我看了看大家,又瞄向项越羽,我不太敢说哇,为难滴。 “不妨说说看!”项越羽鼓励我。 ***你为什么要懂围棋,我行为似乎不受我的思想控制,抓起一棵黑子哒的一声落下。 白子老伯惊了一惊,黑子老伯满 脸惊叹。 “惭愧!姑娘这招高!”好谦虚的黑子老伯,被我无意抢了风头,我才惭愧啊,我对不起你们的雅兴。 我还是逃吧,我棋品有待深造。 “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了。” “姑娘且慢,看姑娘棋技非浅,可有恩师?”黑子老伯诚心想与我交流。 “老伯,小女子很惭愧,只是略懂皮毛,并无恩师。” 眼神扫过项越羽时,看到他眼中一丝赞许。 ***或许是无师自通的吧,因为是天才一枚。 “不知小姑娘如何称呼?”白子老伯也颇有兴趣探知我的底细。 “小女子大名朱丽叶,这是我的夫君罗密欧先生,我们路过此地,就好奇围观过来,不好意思扰了两位老伯下棋。”我表示诚挚的忏悔。 接着我听到噗的一声,不是项越羽发出的,我肯定! 追寻声源,一个身披盔甲,手执长剑,一身仆仆风尘,生面孔,细看还是能发现点什么。 他和项越羽有几分相像,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四王爷? 项越羽并无惊讶,看他表情似乎一开始就知道四王爷也在围观。 “在下想请朱丽叶与罗密欧先生府中坐坐,是否赏脸?”项越辰带着几分侃笑的说道。 原本我以为四王爷是位极为深沉的人,因为他有过情伤,可是完全突忽我的意料,他是位阳光男子。 我囧! 项越羽直接把我拉走,撇下了那两位黑白老伯。 一群人目光讶异的看着我们离开。 项越辰选择徒步与我们同行,马儿由下属领牵跟后。 “三哥急着寻我发生何事?”项越辰问道。 项越羽停下步子,“四弟对西城管制不严,兵卒成了土霸王,竟无视 军规去骚扰月弥部族。此事是四弟的过失,屈将军也应受到处罚。” “有这等事?”项越辰气愤道:“屈将军我自然是要严惩,三哥说得对,此事也是我的过失,是时候重整军威。” “你接管军权一年有余,皇兄对你并无苛求,你不要松懈军心,后果会怎样你心里明白。”项越羽的话点到为止。 我想,这个后果,或许就是皇上会亲自接管吧。 项越辰一愣,他应该是明白的。 突转话题,项越辰把视线移向了我,侃笑道:“这朱丽叶和罗密欧是什么关系?” 嘲笑我?好吧,初次见面,要文明礼貌,我爱幼行吧。 “朱丽叶和罗密欧是非常恩爱的一对情侣,不过,结局就让人伤心了,故事太长不说也罢。”说了你们也不懂。 项越辰似乎是联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容没了,眼中忧伤闪过,再被他深深埋藏。 “为什么都说三嫂是傻子,谣传果然是不可信!”项越辰又转换一张笑意的脸。 “你知她不傻便成,谣传多听不益。”项越羽平着音调,略带提醒的说。 项越辰眼神浅浅一应,淡笑不语。 回到府后,项越羽问询了一下洪涝灾情,项越辰大致介绍了重点。 下午,屈将军被传到王府,项越羽不好越权,在一旁静看着,项越辰严声令下:“去把他们押过来,让屈将军了解一下他的手下兵卒!” 很快被押来的三名兵卒颤颤危危的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你们……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屈将军见状气闷难忍,当着两位王爷的面,他也心中寒颤,对他们低吼道:“说,叫你们负责打探边界情况,你们都做什么去了?” 第55章 整人第一步 三人吱唔着不敢说话。 项越羽站起身,走到三人面前,冷了一眼,转向屈将军说道:“他们三人犯严重军规,骚扰月弥姑娘,这跟土匪没什么区别,影响炎国士兵形象,必须严惩不贷。” 屈将军一听脸色铁青,对着他们喝斥道:“不知廉耻的东西,败坏军规,理应斩首以儆效尤。” 项越羽接着道:“他们犯有三次,本王取他们每人三根手指,负荆向月弥部落请罪,是否斩首依军法行事,四弟堪酌。” “来人!”项越辰二话不说叫来执行手下,“把他们三人绑到月弥部落当着月弥族人取下他们三根指头,再依军法杖责一百。” 我浑身一颤,好血腥,命难保了,这跟斩首差不多。 跪地三人冒着冷汗,却不敢求饶。 我在一旁不敢插话,这是军规,不容挑战,我还是忍不住轻轻念叨了一声:“依我看哪里想犯事惩罚哪里。” 项越辰询视过来,“三嫂的意思是?” “当太监总比送命好!”我应道。 项越羽一记冷眼瞟过,项越辰则直接哑言。 “带下去!”项越羽对着他们三人一声令下。 那就当我没说吧,毕竟人家还是年轻小伙子,不传后就不传后,总比死了好。 愿主保佑你们还能挨条命。 基层处置完了,那么高层该如何呢? 屈将军黑着一张脸,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气势,而又感觉到他心中紧张得很。 项越辰睨视着他,“屈将军自行去领军法吧,不必我多说。” “是,末将甘愿受罚,谢王爷开恩!”屈将军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英雄气概。 领了军法还谢恩,那应该是不会太血腥的惩罚 。 此事了结。 八卦又再一次散开,也因此项越羽的形象被偶像化了,而项越辰的形象被魔鬼化了,差距啊差距,都是身份惹得祸。 三天后,辰王府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若哈王子和见过的长老,还一位中年男子不认识,若哈一声介绍,立马清楚了他的身份,竟是月弥最高领袖,族王。 在见过的王子当中,只有旺仔才与族王长相最为相似。 他们怎么忍心这样对待旺仔,想到这里,我对族王的印象也降了几分。 族王对我的兴趣较浓,从一见面开始,他就在打量着我。 项越羽看着就有些不爽,“月王觉得本王王妃有何特别之处?” 称月王,月王就月王吧! 他只浅浅笑了笑,然后说:“闻言羽王爷和王妃在边城,几位王子冒犯了王爷和王妃,王爷宽谅。我来的目的很简单,请王妃可以救我月弥。” “我有能力救月弥?”非常吃惊,“月王你是否找错了人?” “不,王妃就是月弥的福星!”月王很坚决果断的说。 项越羽也很惊疑,“月王此话怎讲?” 月王却呵呵一笑,“请王爷和王妃到我月弥做客数日,自有人为王爷说明原由。” “好,我去!”我快速应道。 哼,我要去整整那个布勒,我真的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只讲究有仇必报,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的道理,我不会巫术,我也要整整你的嚣张。 “王妃很爽快!”月王对我赞道。 我想了想,要求道:“月王也是爽快之人,我去也有条件。” “你说!” 我睨了若哈一眼,表示不满,“去到月弥,若是有人对我们施巫术, 我可不会让你月弥安生。” “我可以保证,如果有人不听告诫,我会加倍还于他,王妃放心!”月王语气坚定道。 第二天,我们三人便和几位随从与月王一起回他的月弥。 我一直在想,月弥族与炎国的性质或许就像是台湾与大陆的关系,****的方针,因此,炎国有很多优惠条款都会往月弥送。月弥的土地面积差不多是炎国的五分之一,人口并不是很发达。 从政的人都明白月弥的重要性,月弥是个有信仰的部族,信奉神,就跟信佛一个性质。他们的巫术让人忌讳,还有月弥的历史颇具争议,严格来说是个独立的小国家,因历史演变才划入了炎国归统。 历史,那是相当头痛的问题,我还是就当啥也不知道,了解大概就行了,我没打算从政。 来到月弥,能感觉到特别的文化韵味,我甚至觉得我来到了陶渊明理想的桃源胜地。 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地里正是绿油一片,越往中心地段走越繁华,这里的建造具有早期的西方风格。 快到城门口时,月王招呼我们步行进入,门口迎着那个可恶的西格,还有那个可恨的布勒,其他几位小伙子没见过,应该也是王子吧。 驻足在城门口,西格端了几分东道主的盛情,眼中却带着得意的笑,“欢迎来到月弥,不知这几日二位可还顺心?” “很好!”项越羽也端着大方的笑回道:“不劳二王子挂心!” 我一眼瞪过去,再瞟向布勒,怪诞的说:“接下来你们能不能顺心就有待研究了,我们来月弥目的很纯洁,千万不要多想。” “怎么个纯洁法?”西格 面带笑容的问。 “当贵宾,做老大,还大牙!”小女子报仇来的,这是主业,副业听故事。 西格听得云里雾里,我玩不过你的巫术,我用文字玩你,整你神经错乱。 “西格不得无礼!”月王似乎对这个儿子也有些头痛。 西格淡淡一笑,一侧身,对我们请道:“贵宾请!” 我发现一个问题,西格和项越辰貌似交情不一般,不得了,重大发现。 分析一下,两人还真有点同道中的感觉,西格王子是潇洒的张扬,项越辰是潇洒的低调,那都是他们外在的一面,内心却很难探知。 看着他们在旁你一句,我一言的礼上往来,我拉了拉项越羽,我需要八卦消息,“你知道这两人的状况吗?” “知情!”项越羽简洁回道。 我心里憋着一句话不知道能不能问,再侧过头看了看他们,不行,我要问。 “他们两个不会是那个啥吧?”我小声的问项越羽。 “是什么?”项越羽一挑眉。 我用两个手指对着勾了勾:“男男!” 项越羽更不解,男男用古话说是…… “断袖之癖!” 一说完几双眼睛都瞄向我,项越羽就更无语了。 “我喜欢女人!”西格很认真的说道。 项越辰很汗,无言。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子?”越瑶这个媒我该不该做,似乎不是很放心这个西格。 “我为何要告诉你?”西格很有个性的回道,太牛叉了。 “西格王子,你先照照镜子再来显摆的牛B,我是不想毁了某朵鲜花。” 几人又是一诧,我要的就是你们听得费脑的效果。 说着说着进了大殿,月王从一开始就直接脱离我们 的队伍,与若哈还有长老一起走在最前面。 西格从我身旁掠过时,顿住,对我小声说,“你来到月弥,如若有恩于月弥,我西格便能还你一份大礼。” 我心中惊疑的看他走出我的视线,然后我就傻站着一直在想那份大礼会是什么。 这西格到底是什么变的,不是简单的人物,他有什么王牌在手? 在我呆想之际,项越羽把我拉走了,这里的风俗我不懂,我跟着有饭吃,吃饱有房住就行,其它的不在我关注范围内。 我应该好好想想怎么把布勒那家伙给伺候一番,让他知道女人惹不得,女人的老公更惹不得。 当晚,月王盛情款待了我们,因行了一天的路,所有的话,所有的事都推到今晚的以后再慢慢去理清。 但是,今晚是我认为最为绝佳的整人之夜。 噢,我的易容术,你是我的最爱,趁项同志在与那几位有志青年把酒问青天,我借困之由,叫丫环给我备了一些东西,一人在房里准备来段黑夜里的踩花大戏。 布勒其实也是一枚帅哥,只是我就不是那么待见他,谁叫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我大摇大摆的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调戏对象为各女性,男性靠边站。 看到一位婢女端着茶点,我轻咳了一声,“小妞你过来!” 婢女恭恭敬敬的走到我面前,低着头回话,“三王子,奴婢不是小妞,奴婢叫阿努。” 好乖的女孩,我都不舍得下手,唉,我还是做良民更有前途。 心一横,把她手中的茶点给拍的一声甩在地上,然后把她往怀里一拉,用着月弥话调戏道:“阿努是吧,你觉得三王子我怎么样?” 第56章 做客月弥 阿努吓得啊的一声,然后僵着身体,颤抖着音调说:“三,三王子求您放了阿努。” 我抬起阿努的下巴,眼神故意带着几分迷离的问,“你说我是谁?” “是,是三王子!”她小心翼翼的说。 “那我叫什么名字?”要让你记住才是我的目的。 阿努被我眼神威逼得回答道:“克鲁布勒王子!” 呃,姓克鲁,很好!克鲁布勒王子,明天你就出名了。 我一手放开阿努,半真半假的说:“阿努小丫头,不要害怕,我不会对你怎样,只是逗逗你。下去吧!” 阿努吓着跑开了。 我还是找个比较有影响力女性调戏一下,布勒出名的机率更大。 走了几步,有两个丫环结伴而行,我手一招,问道:“你们两个是谁的丫环?” 两个丫环惊讶的看着我,难道我问得有点白痴? “咳咳,我似乎是记不起了!” “回三王子,奴婢二人是老夫人的丫环!”其中一名丫环回道。 啊,老夫人?那算了,尊老那是必须的。 不过,为了争取名声大作,那就再委屈一下这两位小姑娘。 我双手揽过她们二人,乐呵呵的说:“陪三王子玩玩怎么样?” 她二人迅速挣脱,往地上一跪,“请三王子放过奴婢,奴婢还要服侍老夫人安寝。” 我伸手拉起她们两个,调笑的说:“那去吧,本王子很喜欢你这两个小丫环,好玩!” 我在她俩惊慌的注视下像风一样的走了。 正愁着没事先调查一下布勒的底细,悠哉的想着是不是要改变策略,一转头,撞上一位中年大妈,后面跟着刚才那两个小丫环。 莫非这位大妈就是 老夫人,不老啊,才三四十岁的样子。 “勒儿,你何时变得如此轻浮,连丫环也被你调戏。”夫人的语气不善,似乎是母亲的口气教训儿子。 好啊,中奖了,撞上了布勒他娘,我该怎么应付呢。 撞上就撞上,惹火她为原则,火了再闪人。 “我喜欢,我乐意,是女人我都要调戏。”我语不惊人语不休。 他母亲被我的话给愣住,一幅不可置信的眼神,“你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突然迷恋起女色?” “我变态了,严重的变态!”我心里那个笑啊,有如滔滔江水的不绝绵,“我还要调戏男色,打造月弥第一男男经典,你们拭目以待吧,我先走了。” 他母亲的完全被我的话震撼了,然后我很挑时宜的赶紧闪人。 一场如期而遇的戏份,完美收场,布勒你就这样被我给打造了,高兴啊高兴。 接下来安心睡觉,天塌下来也还有床顶给顶着。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一只手给捏醒,是项越羽坐在床沿,心情大好的对我微笑着。 “你中五百万了?”我有些莫名。 “卿儿,你很会制造惊喜,要不要我们一起去看看。”项越羽眼中也有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转动着眼珠子,似乎有那么一件事值得放鞭炮庆祝一下。 我呼啦一下坐起来,比老项还幸灾乐祸,“是不是那个抹布王子出什么事了?” 期待,兴奋,激动! “你说呢?”项越羽眼中也藏有一丝狡猾。 “羽羽,我告诉你,其实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整那个布勒,其次是西格。”我伟大的计划,有这个意思想邀项越羽同谋。 “原来你的 目的如此简单!”项越羽闪过一眼狡猾的说。 我不明,“那你觉得应该有多复杂?” “再有两日,道长与族师将会一起回到月弥,旺仔他必须来。”这就是不简单的事吧。 “我们还是先去看戏吧!”当前,对布勒的影响力比较感兴趣。 脸部清洁完后,项越羽带着我假装闲逛,月弥宫中建了一座非常神圣的神坛,相当宏伟庄严。 月王和一位司神老者在对布勒进行洗脑工作,果然是被认为走火入魔了,西格远远的就望着我们这对恩爱的夫妻。 很好,下一位就是你了,看他面带微笑朝我们走来。 “老公,今天天气好好啊!”我若无其事的感叹道。 “那么……”项越羽配合道。 “适合去到处逛逛!” 西格一幅慢条斯理的样子说:“两位贵宾好闲情,王妃在这里玩得似乎很称心如意。” 我呵呵的笑,“有你们的盛情招待,当然是如意称心了,人是需要激情的,那么就需要有个人会创造激情。” “是啊,王妃就是个激情的人!”西格转换成一幅阴阳怪气的表情,想着他自己也乐了一声,“这个变态一词是如何理解?你说的男男就是断袖之癖,三弟他似是中了某个邪。” “啊?”我很震惊,非常的震惊,“三王子中了邪?哇,老天也有开眼的时候啊!” 我是个真诚的人,这就是我的真实表达。 项越羽自然幽雅的动作抿了抿嘴,发出一声轻咳。 西格脸一拉,笑容死翅翅了,“看来王妃需要了解一下三弟的为人!” 吾不怕威胁,“好啊,有机会坐下来大家互相交流一下思想。不过 ,西格王子,你也要小心一点哦,中邪那完全是人品问题所决定的,一定要小心!” 项越羽眼神移至被绑坐在神位前的布勒先生身上,心中也有丝不解,“三王子中邪,被绑坐在那里是为什么?” “这个就要问一下王妃,为什么昨晚会出现两个布勒。”西格直言回道。 “出现两个布勒?”我接着装,接着震惊,“果然是个变态的人啊,怪不得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非常失望。” “那对我又如何呢?”西格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想想,要认真的总结精华。 “你,我还没看到就对你失望透顶了,你级别更高。”这是真心话。 西格哈哈一笑,“那么,王妃的意思是,我中邪的级别会更高,真有意思,我拭目以待。” 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给他,“你千万要小心,邪神往往是找同类。” 西格寒光一现,脸上却是笑容款款,他果然是个怪胎。 布勒被解开了绳索,一闪身来到我们面前,好有狮子的气质,对我恨恨道:“这些我会还给你。” 我微笑的应道:“三王子不用那么客气,保重身体要紧,听说你还有一关没过,是家法吧,我表示深切同情。下次可千万不要去调戏女子或是男子,尤其是不要得罪比你更有手段的人,小伙子做事不能太冲动,三思而后行。” 布勒的状态,完全有机会获得抽风大奖。 “三王子应该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项越羽提醒道:“这一环报一环的戏码,假如三王子觉得有意思,倒是可以奉陪到底。” 布勒软下了气势,他对项越羽施的那个巫术玩得太过火,假如 没能幸活,他布勒也不会这样安稳的站在这里。 西格在一旁理解道:“王爷的意思是,这只是还了该还的?” “这无法等同,他得的是个教训,王妃却是险些因我而送了性命。施巫术对你们的身体也有损害,何必害人又害己。”项越羽微怒道。 “我母亲因此事而被吓着,王妃你可以冲着我来,却不能伤了我的母亲,否则我不会顾及任何颜面。”布勒落下话憋屈的走了。 我眼神扫视另外两人,嘴角歪了歪,“好吧,我下不为例。” 西格顿了顿脚步,看过我一眼也走了。 剩下我和项越羽,他看了我一阵,最后微摇着头,轻轻一笑,招着我往回走。 “四王爷怎不见人?”我们三人的队伍,才发现少了一人。 “他回了边城,军中有急情,东部国家正对炎国边界虎视眈眈。”项越羽轻叹道。 “那你要不要去带军?”战争不是个好东西,十足的恶魔。 “皇兄有定酌。”他轻轻应道。 我可不想唱那首《月满西楼》,幸福平安才是心中的神话。 在月弥宫中逍遥了两日,族师和道长回到了月弥,后面的人马更令我惊喜,我的青青,我的旺仔小弟,还有那个够义气的姑子,再后面就是玄文玄艺,这个队伍不小呵。 “王妃!”旺仔先跑到我身边,青青紧接着唤道:“王妃,你失踪了,青青不知道去哪里寻王妃,都是那几个可恨的王子。” “咳!”我轻咳一声提醒注意场合,后面还杵着那几个可恨的王子。“王妃也想你们,来了就好。” “三嫂是被一个可恶的家伙给掳走的?”越瑶更会问。 第57章 王妃老爸还活着 “是被可恶的家伙掳走的,你三嫂和阎王打了一架,才回来的。”西格被几双热辣辣的眼睛毒射。 月王走近旺仔,惊异又激动的盯着他。 旺仔被他的举动微微一吓,往我身后躲去。 “旺仔不用怕他,他是你的父亲,你是旺仔,不是赫京,但你是月王的儿子,这是改变不了的关系。”我试着把他拉出来。 “他不是我的父亲,我是孤儿,没有父亲,我要跟着王妃。”旺仔生怕被抛弃一样的紧张害怕。 “你叫旺仔?”月王和善的问道。 旺仔瞟了他一眼,不再怕他,横起脸来回话,“我叫旺仔,不是你的儿子。” “如果你就是我的孩儿呢?”月王认真的问道,有几分威严霸道。 “我不是!”旺仔坚持道。 “你是!”月王很坚定的眼神注视着旺仔。 “不是!” “你争不了的事实!” “不是就不是!”旺仔狠起来了。 “好了,那就不是吧!”我站在旺仔一边,不能激他,小孩子有叛逆的性格。 “我叫旺仔!”好有个性啊,敢这样挑战月王。 西格过来直盯着旺仔,说得云淡风轻,“你是!两岁时,是我把你救出送走,你六岁时生了一场大病,大夫说你死了,于是把你水葬了,没想到你没死。” 五雷轰顶啊! 全部都呆掉了,这个西格偶像派加实力派的人物,语不惊人死不休。 族师过来对旺仔说:“二王子说得不错,是混然珠救了你一命,后来被叶府小姐救回府中,自那时起混然珠便一直在叶府小姐手中。而你没有了之前的记忆,偷跑出叶府后,从此过着乞丐的日子。” “你 胡说!”旺仔死不承认。 我就奇怪了,族师知道这些,那应该也是知道混然珠就在叶府,却几年来都不去叶府取走,等我来了,才开始寻混然珠。 “族师为什么这么清楚?”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难道这些都是你掐算出来的?” 族师淡笑道:“七王子六岁前是二王子暗中派人抚养他长大,这事只有本师与二王子知情。此后的事是王妃的父亲讲述的真相。” 我微微一惊,“这么说,叶府案发前你们与我的父亲有过接触?”想想也不是不可能,西格在叶府案发前几个晚上就有打探过叶府。 族师却摇头说:“是一个月前才得知的真相。” 啊?一个月前,不要吓我,难不成父亲也魂穿了? 项越羽心中一震,“请族师说清楚些!” 一干人站在大殿,都忘记了就坐。 西格神秘一笑道:“王爷在叶府案发当晚救出了叶府小姐,而我恰巧在之后救出了叶府的老爷叶兆丰,只是,他一直昏睡不醒,一个月前才转醒过来,身体却瘫了半边,无法行走。” 比原子弹的威力还大,我呆若木鸡的睁大双眼。 叶兆丰这个名是什么概念,一个不认识的爹,没一点影像的人物,他还活着? “他在哪里?”即使不认识,他也是***的父亲,也是我现在的父亲,心情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在偏宫!”西格回道。 “带我去!”我迫不及待。 这个父亲或许会明白一切,包括三哥的身世。 西格果断拒绝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去见他,正在竭力医治他的偏瘫,不能激动,谁也不能去打扰他。” 我很感谢西 格,真的,我可以把之前对他所有的偏见都给摆正,他确实是位正直的人,只是他的正直被外在的表现所抹杀了。 “我不是在做梦?”我问着项越羽,“这真的不是个很长很长的梦?” 项越羽伸手环我在臂弯,“这不是梦,这些都是真实。” “我的父亲是否知道他的女儿还活着?”我再问道。 “知道!”西格回答说:“正因他知道你还活着,所以他才想活。” 父亲,你同样是伟大的一员。 我转向族师问道:“我在月弥能做什么?” 族师看向道长,示意道长解答我的问题,道长停顿片刻,语气淡然的说:“在七王子发作螨蛊之时,本道说过,王妃可解他们百年遗蛊。王妃体质为极寒极阴,你的血能为他们解除螨蛊。” 嘎嘎! 好多精彩故事,又是如此的振奋人心,月弥果然是个神秘之族。 “我的血可以解螨蛊?”这似乎是在逗我玩。“这个玩笑开大了吧,我不是造血库啊,而且我的血也是红的,为什么就能解螨蛊?” “只需王妃的血做引便可,并不是要喝下血浆。” “那你取吧,就当大姨妈多来了几天。”出点血有助于健康。 项越羽是唯一能听懂大姨妈定义的人,他警告的眼神一瞄,就知道他又在心里腹黑我。 道长淡淡笑道:“如王妃所说,这要天时地利人和,螨蛊一年一发,来年的夏季便是最佳时机。” 还要等一年,我栽了栽头,那等吧,姐有的是耐心和时间。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我的父亲?”我问西格,“你之前所说的会还我一份大礼是不是指的这个?” 西 格眼神肯定应道:“王妃觉得是否是份大礼?” “我十分的觉得是!西格王子果然不简单,你这辈子做对了两件事,一是留下了旺仔,二是救下我的父亲。”这是对我而言的对事。 “我从没有做不对的事!”西格自信的说道。 给了点颜色就开染房了,能把他吊儿郎当的外表给削了会更让人顺眼。 只不过,貌似某人就喜欢他这幅德性,越瑶的心情应该不平静吧,她倾慕的对象,此时帅呆了。 我决定,要不择手段,或是不惜代价的搓和一下他们,我相信自己的媒功和他们的幸福指数。 安排好了众人后,月王特意叫上了我和项越羽,还有族师和道长往神坛走去,神坛的大门被打开,我们一干人走了进去。 里面灯火辉煌,供奉着各位神灵。 不明白月王叫我们来神坛里面做什么。 “来这里做什么?”我问向道长。 “族师会解惑!”道长回道。 月王先开口简短的道:“与王妃体内的混然珠有关。” “族师是有办法不必再靠混然珠来保王妃平安无事?”项越羽带着几分猜意的问道。 族师解释道:“本师与道长探讨过,混然珠一年之后便可从王妃体内取出,对王妃不会有任何影响。” “一年后我再来月弥?”到那时谁知道会是怎样的。 “不错,王妃必然还要再来。”族师回道。 “那现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和项越羽都很期待他们要讲的故事。 他们三人浅笑的互相望了望,似乎有些为难,族师对我二人歉意且认真的解释道:“这件事也请王爷和王妃能谅解,一年后请王妃来月 弥解蛊,归还混然珠,这此期间,王妃绝不能有喜。” 中国石化! 我和项越羽大眼瞪小眼的愣了一阵,然后我开心的笑了,项越羽被雷倒了。 “我乐意之至,这不是什么大事。”我很开心,很乐意,我逍遥的日子才刚开始,不想生小孩。 项越羽意见倒没什么,就是被震到了,“倘若王妃已有喜该如何?” 我笑容一僵,这个,那个,也是有可能的。 “十月怀胎,若是此时已有喜,便不碍事。”族师解答道。 我伸手给族师把脉,“族师,你可以现在诊断一下是否有喜。” 项越羽拉过我的手,“未足月怎能诊出!” 我又甩过手,肯定道:“足月了,你不懂!族师你帮我诊一诊。” 项越羽随便我。 族师见我们两人在争,只淡淡的笑了笑,附上手腕,他的意思诊断一下也无碍。 我眼睛瞟了项越羽一眼,“诊断一下总是放心的。” 族师轻笑的放开了我的手,摇着头道:“没有喜脉!” 我开心,我放心,一脸歪向项越羽,“没有,呵呵,要天时地利人和。” “不过!”族师又说:“此时没有,并不代表过段时日没有!” 一句话把我给打僵了,抚额,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项越羽笑了,不知他是想当爹了,还是在嘲笑我之前的得意乐呵。 “谨记族师提醒,我夫妻二人知道如何拿捏。”项越羽应了族师的交待。 我郁闷了,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再等几天吧,我自己便知了。 月王听完家务事,开口接着说:“这点王爷和王妃都心中有数,那么,我来讲述一下关于旺仔的事。” 第58章 凉拌到底怎么办 还有下文? 旺仔的事,我也很想弄清楚,他孤苦无依的行乞了几年,一个七王子竟落得如此糟境,让人哀叹怜悯。 月王开始讲道:“如今就当赫京不在了人世,自此只有旺仔这个人,但他还是我月弥的七王子。” “月王不要逼他,要让他有个适应过程。”我回应了一句。 月王眼神一应,接着道:“旺仔的母亲是炎国边城的一位才女佳人,因欣赏她的才识,便娶了她封为文夫人。旺仔出生时,文夫人难产,她要求保孩子,旺仔带着一双炎国血统的黑眸降世,因这点被众人质疑他不是月弥族脉,惹来不少争议。” “月王一开始相信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吗?”我很不能理解他们的迂腐偏见。 “我当然相信!”他肯定的回道。 “既然你相信,为什么还要这样抛弃他?” “因被迫无奈!”月王哀叹道。 我轻蔑的一声苦笑,“不是被迫无奈,而是你儿子太多,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刚好被外界施于压力,你就狠下了心,想把他烧死了结。我想那两个奶娘的死也是别有用心的人干的吧?” 月王被我堵得语塞,不管如何的解释,都是他作为父亲的过错。 族师一旁解释道:“作为月弥族的王,月王他确有难以取舍的决定,月弥人奉神灵,对旺仔确实较为偏激对待。西格王子心善明理,十岁便知父亲的为难,独自找到我一同暗中解救七王子,将他送出月弥。” “族师又为何要救出七王子,你有德高望重的身份,一句话便能解救七王子的处境,何必要暗中相救?”我有点诎诎逼人的问道。 “王妃不知十年前月弥状况,当时德 高望重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师兄,再者月王接位不稳,人心不拢,才狠下了这份决心。” 项越羽有几分嘲讽接话:“这么说,旺仔怪就怪在他出生的不是时候,恰巧成了别有用心的人对付月王的一颗棋子,就这么一招让旺仔沦为孤儿乞丐。也难怪旺仔他心意坚如磐石,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世。不知月王如今为何又要认回他,难道不怕族人再拿他来造谣生事?” 月王眼中充满愧疚无奈,幽声道:“旺仔他不仅不是月弥的灾难,而是月弥的福使,混然珠对王妃通灵,同样对旺仔通灵,任何王子也无法感应到混然珠的灵性,严格说来旺仔是上天赐予的神使。” 我笑了起来,这样的故事真让人想狠狠的鄙视一番,“月王你太悲剧了,假如当年旺仔被烧死,你现在又会有什么样的内心想法!旺仔完全成了你们的利益品,你就没打算视旺仔为儿子来对待。总之,旺仔若是想留在月弥,我不会反对,他若坚决不肯留下,我会带他走,他现在叫叶旺仔,我认了他为弟弟。” “我会用父亲的身份来对他,还要弥补这十年来亏欠他的一切。”月王信誓而言。 “有些事是无法弥补的,月王这是你的家事,我不参与,但旺仔你不要勉强他,他性格很硬朗,有叛逆心,逼急了他可能谁也找不到他。”我提醒道。 月王明白的轻点着头应道:“所以请王妃说服旺仔留在月弥,认祖归宗。” 好一个请求,这种人情世故的事我最头疼,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把旺仔留在月弥,更别说要去说服旺仔留下。 项越羽见我为难,他接道:“为何一定要 将旺仔留在月弥?” “因为他是我月弥的七王子,我的儿子,只想真心弥补我这些年的错失,还他真正的身份。”月王说得很诚恳。 道长上前开解道:“月王不必心切,这也要看父子之缘,错过十年父子之情,需要时间修补圆回。” 几人沉默了片刻,我和项越羽先离开了神坛,他们三人还呆在那里。 一路上,项越羽沉默不言,我无趣的唉声叹气,“可怜的旺仔,姐姐拿什么说服你呢?” 项越羽眼望远方,叹道:“让旺仔选择便是,无需过多言语说服,月王一番心意旺仔若是能体会到,我们又何必多说。” “我们去偏宫!”我拉着项越羽往反方向拽,“偷偷的去看我父亲,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 项越羽反拉着我停下,“卿儿,你总是要违逆别人的意思,月弥宫中不可胡来。” “要去,我要去见老爹,治偏瘫谁知道要多久呢!”对这个老爹非常好奇与期待。 项越羽手一点,我又中了招,点穴很帅!项越羽别以为你是我老公,我就不报此仇。 “快把我解开,我浑身难受!”我不能动弹的愤目嚷道。 项越羽直直的盯着我,眸光比起以前更为坚决,绝无心软的迹象,“卿儿你这一点需要改正,不能由着你任性妄为。” 他就这样僵持着,而我却不能行动,他是在给我自我反省,想通了就恢复我自由。 他说得对,我向来比较横冲直撞,不顾后果先行动了再说,确实需要改正。我点着头应道:“是我不对,我改正,你解开我的穴道。” 项越羽相信我的真诚,在我身上一点,我获得自由,闷闷无语的回了自己的住 处。 远远看到越瑶在愤愤的甩树叶,那树碍着她了?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走近她,就听到她怨声载道。 我笑吟吟的问道:“什么不好玩,谁又惹上咱们的六公主了?” “那个可恶的家伙!”越瑶一张漂亮的脸蛋星火点点。 那个可恶的家伙又可恶的惹了这个可爱的公主? “他怎么对你了?”我有责任表示同情和慰问。 越瑶看着站在我身后的项越羽,眼珠一转,把我拉得两丈远,还挺机密的。 “三嫂不能跟三哥说!”越瑶带着点神秘的说,“我去跟那个西瓜王子挑明了说,结果他就哦了一声,就走了,气死我啦!” 好个西瓜王子,公主你太有才了,我的偶象! “你怎么说的?”看来要我指导一下才行。 “我问他是选择做我的驸马,还是我做他的王子妃。”越瑶说得很平常,就跟你是要给我投票,还是要我给收藏一个道理,都不好决定,因为两个选择的根本性质就一样,从没考虑过。 我好心的提醒道:“越瑶,你不觉得你的问题有点让人无语吗?” 越瑶呃了一声,表示不解。 好吧,再耐心解释一下。 “越瑶,我打个比方,比如,我问你,是你主动把你的银子都给我,还是我主动的到你身上拿走所有的银子。”我很平静的问她,“你选哪个?” “我……”她该知道她问的有多白痴,“我两个都不选,选哪个都是我吃亏。” 我白了她一眼,“那不就结了,你问西格这个问题,他选哪个都是一个结果,那就是他要娶你,你要嫁他。” 她恍然大悟,“那我再去问过一遍。”说着她就要转身去寻 她的白马王子。 “等等!”还是先经过我这一关再确定要不要再问一遍,“你打算怎么问他?” “我就问他要不要娶我!”越瑶有公主的内含,霸道! 我黑线一把,冷汗一升,“请问,你们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 越瑶羞着一张脸,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有问题!大大的问题! “你们……”严重的怀疑,越瑶是不是被那个西瓜王子给占了便宜,而这个有时候一根筋,有时候聪明绝顶的公主却认为那是一种美好。 “他上次抓我来月弥时,不小心亲了我一下。”越瑶小声的说。 哇哈哈,不小心亲了一下,太经典了! 那叫无心之举,果然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啊。 “结果,你这辈子就认定了他?”多么坚贞的公主,多么无奈的王子。 “我喜欢他!”越瑶很直接表态。 “那么你不问一下,他喜不喜欢你,你就直接问他要不要娶你?”我总结的就是这样。“你果然是个人才!” “他不娶也得娶,谁叫他不小心亲我。”越瑶下狠了来说,实在是佩服这等勇气。 我一个直觉是,西瓜王子好有刘德华的影响力,比起当年杨某女追他还狠。 “万一他是个心肠歹毒的西瓜王子怎么办,你也要嫁他?”为西瓜王子深表同情,此女可能要霸王了他。 只是那个西瓜王子也不是善辈,看样子有场好戏看。 “他心肠不坏,我直觉他是个内心正义的人。”越瑶肯定的说道。 “那,愿主保佑你成为他的王子妃,或是他成为你的驸马。”我基本上认同她处在自我领悟的状态下,因此我说再多的话也只能像风一样的从她耳际边飘走。 第59章 公主与王子天生一对 我准备远离她的自我催残,却被她扭啊扭的声音给浑身一寒,只听她取经般的诚恳说道:“三嫂,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叫她附耳过来,她乖乖凑过嫩耳,我字字有力的说,“凉拌!” 她摆正脑袋,不解的问,“凉办是怎么个办法?” “就是拿个盆然后手执筷子在盆里使力的搅拌,味道不错。”我拍拍她的肩,然后转身古德白。 越瑶傻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最后她求证道:“那种办法真的可行吗?” 我回眸阴笑,“非常可行。” “我去试试!”越瑶就这样飘走了。 轮到我傻在那里,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凉拌的步骤,那还得加调料的啊,可别拌得不人不鬼的出来。 等我回过神时,我才发现老项不见了,不打报告就这样消失,那我该去哪里? 去看老爹?还是算了吧,我还是不惹那号人物了。 然而,第二天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迎来了一张笑呵呵的面容。 那么……她的凉拌概念是什么? 很期待…… “西瓜王子愿意娶我为他的王子妃,只是不愿意做我的驸马!”越瑶笑得很开心,说得很风轻加云淡。 我想去撞墙!果然是天生的一对! 我傻呆的看她是否还是那个正常的公主,有点点担心,她得了花痴病和神经错乱。 “我该如何理解你深奥的话?”我不耻下问,基本上我被整懵了。 “就是他愿意娶我!”越瑶解释了前半句。 “那么他不愿意做你的驸马是什么意思?”相当的有研究价值。 “那句我直接忽视了,我告诉他后半句无效!”越瑶,我对你五体投地了。 怎么就把好 好一个姑娘给整成这样了呢,无语问苍天。 看来我不得不出马了,要不然她走火入魔了,那就是我这个当嫂子的太不厚道了。 “西瓜王子在哪里?”专家出马,会比较权威。 “和三哥在后花园谈事。”越瑶眼中冒着星星。 我一手遮面,刷了一下,“我们也过去看看。” 越瑶没有异议的跟在了我后面,我走到园中,看到几位王子和项越羽一同坐在那里谈着什么事。 我直直走过去,目光扫视了他们一眼,最后落在西格身上,“西格王子,可否借步说话,请教些事?” 西格笑盈盈的目光洒向我,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越瑶,站起身,礼貌的请道:“王妃请!” 项越羽目光淡淡的从我身上划过,他断是想不到我要请教的是什么,而他认为的却有可能是偏宫的情况,看他眼神似有种无奈感。 越瑶站在亭口,无所事事般的悠闲样子,她真的是个麻烦精,甚至超越我,还好我基本上能制住她。 走了有好几丈远,西格决定停下,笑眯眯的问我,“王妃此举切莫让王爷误会,我们之间可是纯洁的冤家关系。” “你还笑得出来,难道你不觉得你麻烦上身了吗?”我有意的望向越瑶那头。 西格随着我的视线淡淡的瞄了一眼,转向我问,“王妃是想做了这个媒?” “你是个什么意思?”我略带警告的说:“越瑶她对男女之情懵懵懂懂,而你是个老手,不要误导了她。” 西格噗的一声笑起来,“王妃从哪里看出我是位老手?其实我也是位新手,不知道情爱是个什么东西!” “你对六公主可有那不是个什么 东西的情爱?”简单的说就是,“或者说,你是否也喜欢她?” “这个我得回去想想!”西格一幅吊儿郎当却又显得迷茫的回答,“或许,也不会讨厌,只是,她是个难缠的小东西!” “你才是个东西!”还得回去想想,蒙白痴去吧,“难道你现在感觉失灵,对自己心里的感觉也模糊不清?” 西格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嘻笑,认真的向我问道:“她是否如你一样的富有感染力?” 呃…… 我又不是开染房的,这个感染力该如何解? “西格王子你不必跟我绕圈子,把话明白的来说。” “当我没说!”西格顿了顿道:“六公主的事我自然会慎重考虑,她是个女孩家,率真是好,却不能被人误解了什么。” 这男人都喜欢玩深奥哲理,我就没怎么听明白他表达的这些话,“愿意娶她为王子妃,却又不愿意做她的驸马,请王子解释一下。” 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或者只是句逗你玩。 “王妃这么聪明会不理解么?”西格轻笑问道。 “那么你的意思是否决?”我理解的应该不会错。 西格笑眼微闪,有几分无奈的说:“她似乎还小,倒是可以作为我王子妃的候选人。” 靠,看不起我这个可爱的姑子! “那我告诉你,她就是你的王子妃,她对你有意,虽然年纪小你几岁,但她是个聪明又单纯的女孩,你伤不起她,试着接受她。你们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无意的授受有亲也必须要负起责来。”我的话比较强硬,他这人也是欠压型的人。 “这么说我没得选择?”西格微微苦笑道:“我会考虑,情这个东西我 需要去钻研一番。” “我等着喝喜酒!”我对他鼓励加警示道:“西格王子也是个聪明的人,基本可以达到无师自通的境界,情这个东西你自然也是明白得很。切记,你伤不起六公主,给她一份幸福,她会给你创造更多的幸福。” “似乎很值得思考的话。”西格说完径自走了,把亭中的人也撇得利索。 越瑶见西格毫无迟疑的离开,有丝紧张的跑过来询问情况,“三嫂,你们说了些什么?” 看越瑶的样子是中毒不浅了,为什么偏偏是西格,同样是只狡猾的狐狸。 “越瑶你当真不会后悔?你了解他多少?”一个对爱情如此执着坚定的单纯少女,希望她的选择是对的,也希望他能选对的她。 “我请问过族师,他对王子的评价是八个字,心善明理,值得珍惜。我就认定了他,非他不嫁。”那语气相当坚决,有山无棱,天地合,乃敢绝君缘的气势。 原来族师也有媒介的潜质! 我一声叹息,“越瑶,你要清楚,你是位公主,或许你的终身大事早已是注定的。你就算钟情于西格王子,也必须要经过皇上,特别是父皇母后的准许,最重要的是要西格王子能真心待你。” 越瑶也软下之前的霸气,“越瑶明白,但是我不会轻易放过西格,三嫂你要帮我说服西格,我非他不嫁。” 这样倔强的女孩世间除了我,还有谁能比过她! “我尽力,你要记住,感情的事勉强不得!”我成功升级为婚姻中介了,太他母亲的伤脑筋。 直到晚上,我还在苦恼越瑶的事,项越羽或许是不知情吧。 “何事把你苦恼成这样, 你不是一直都是一幅万事不难的样子?”项越羽打趣问道。 “你家六妹妹情窦初开,而且意志坚决,非西格不嫁。”我话一出口,项越羽惊愣在那里。 我说他肯定是不知道的,否则不会这么放心让越瑶自由自在的行走月弥宫。 “她与你说的?”项越羽忧心的问道。 “对啊,她把我当军师,要我指点迷津。”我也忧心,这事不好办。 而项越羽却更语出惊人,“越瑶已被皇兄拟旨赐婚给若哈王子,待越瑶一个月后笄礼完成便会宣旨完婚。” 我震惊而起,世事难料啊,不要闹出一段改版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悲剧就成。 “你怎么不早说!”说着我跑了出去,找越瑶说清此事,不然后果难以意料。 项越羽眉一拧,看我飞快的跑出去。 然而,我没考虑调全的是,越瑶在听后毫无反应的情况下,愣是连夜扬鞭策马的赶回皇城。 我懊悔不已,太低估被感情冲昏头脑的少女的爆发力。 项越羽得知越瑶独自一人策马而去,不容多想翻身上马去追回越瑶。 我有必要告诉一下西格那个冷情动物,不过效果还好,他也能主动出击,多少越瑶这冲动的行为也与他有关。 细雨蒙蒙的一天,一个王爷,一个王子不见踪影,我想越瑶这次是狠下这份决心。 我站在廊庭栏前,望着一片蒙蒙天宇,这场细雨是夏季里的点缀,把酷暑卸下了一股热量,非常的身心舒适。不知不觉心也如细雨一样的状态,灰暗蒙蒙。 余光捕捉到两个闪动的身影,从左边缓慢移动,我收回探入天际边的视线,往左侧探去,其实是三个人。 第60章 父女相见 族师我认识,身旁一位拄拐的中年大叔被下人扶着步行缓慢的朝我走来,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他就是我现在的老爹吗? 我整个人转过身子,静静的望着他走近我,严格来说他不是我的父亲,而是***的父亲,但看到他的一瞬间,我同样能感觉到这份亲情的涌现。 他走到我面前,激动的眼神望了我好一阵,颤动着嘴唇,艰难的唤了一声,“卿儿!” “父亲!”我没有任何的犹豫应了一声,眼中的泪光也闪着激动的光芒。 “我的傻卿儿!”父亲激动的探手过来,握住了我的手,“卿儿还活着就好。” 我眼一眨,不禁两行泪滑落,一份喜,一份悲,泪里含笑的说:“老爹,卿儿不傻,再也不傻了!” 父亲老泪纵横的点着头,咽哽的说:“卿儿很聪明,是爹的好女儿。” 沧桑的父亲,白发点点缀缀的镶嵌在发中,他应该只有五十来岁的样子,很慈祥的面容,***长相似他。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受不了动情的画面,但有些情感却在不知不觉的用行动表达,我伸手拥抱着可怜的父亲,他是如此的凄怆感怜。 “卿儿有三哥,还有老爹,真的很高兴!”我平静着声音说,没有表达心中的那份激动。 父亲却还在激动的表达他此刻无法抑制的悲喜。 “是爹害了你们,得知轩儿和卿儿都平安无事,爹才有勇气活下去。” 我脱离了父亲的怀抱,摇着头说:“这些不是老爹的过错,是那些灭绝人性的恶人的错。卿儿惭愧,一直都没有找出仇人是谁。” 父亲忍着悲痛,劝说道:“卿儿,不要再去想报仇的事, 如今还得一儿一女爹也宽慰,大家都平安就好。” 我很吃惊,父亲为什么会如此放得下心中的仇恨,叶府那上百条人命该怎么向他们交待,即使不****,也起码让他们的阴灵得以明白。 “老爹知道仇家是吗?”我能感觉到父亲也在隐瞒一些东西,或许他所隐瞒的与皇上那个秘密有关。“老爹你真的放得下那上百的冤魂?卿儿实在是不能释怀,只想查清楚仇家是谁。卿儿知道这个仇家不简单,但是无论如何都要弄明白到底是谁!” 父亲轻颤着身子,他是有仇不能报的复杂心里,他比任何一个人也想报这个灭门惨案。 族师在一旁劝慰道:“放下仇恨未尝不是件好事,事已至此,只有用一颗宽大的心胸容纳这些悲悯仇怨,活着就是一份慰藉。” 我从未有过要把仇人碎尸万断的想法,仅此是想知道而已,却是连这点也不容去查探,老天似乎太偏坦了。 我落下一声叹息,“老爹我们不谈这些不快的事,卿儿扶您进屋坐聊。” 刚进屋,项越羽风尘仆仆的一个人赶了回来,进来时,父亲刚坐下,看到他进来,便愣着神再缓缓起身。 项越羽眼中也十分震惊,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他之前应该是见过父亲,便上前拘一礼,“小婿见过岳父!” 父亲被吓了一吓,急忙回礼道:“王爷折煞老夫!” 我上前开解道:“老爹,你一点也不老,他是你的女婿,不必如此见外,这礼该受的。” “卿儿说得对,岳父为长,不必在意我的身份。”项越羽言行具到的应道。 父亲也不再计较,自然的坐了下来,眼神在认真的打量着项越羽 ,也没有了那一份拘谨。 突然开口说:“是卿儿的福气得了王爷这位好夫君。” 我和项越羽微微一笑,确实是我的福气,这就是大难不死的后福。 项越羽谦虚应道:“这也是小婿的福气,卿儿她是位很特别的妻子。” 给我戴高帽子了,这个特别也包含那些不省心的事吧。 父亲只是淡淡的一笑,这些从自然的相处中就能一眼明了,无须特别的说出。 我望向一旁陪坐的族师,客气的问道:“请问族师,我父亲具体情况如何?” 族师淡笑应道:“叶老爷已算是恢复到最佳状态,再经过一段时期的调理,基本可去拐行走,此事急不得。” “谢谢族师提醒,父亲多亏族师与西格王子相救。” “举手之劳,王妃不必放在心上。”族师一转神态道:“然而王妃才是月弥的恩人,善人善举会得神灵庇佑,这才是该劳记于心的道理。” “族师修为高深,晚辈受教!”我虚心承应。 想起西格王子,不知越瑶情况如何,项越羽知道我惦念的事,对我简单回答道:“西格护随越瑶回皇城,择日我们也要启程回城。” “王爷王妃不必太过去牵管他二人的事,姻缘已是注定,劳心也是多余。”族师点明道。 族师也许说得对,我只知缘亦随缘,他们即使有缘相识却还要随缘发展,强求不得。 父亲情况基本稳定,月弥一行也该结束,回城归期定在第二天。 旺仔坚决不留在月弥,在月弥或许会把他的快乐埋藏,月王无可奈何,只得托我再给他做思想工作。 其实我是个很懒的人,通常喜欢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谐状态,实在是不喜 欢强人所难,因此这个托付也就十分的悬。 一年多未回城的项越辰此次也随着队伍踏上了回城的路,如果说他只是因为过去的一段悲剧而选择逃避,我想他不像是如此固执的人。 几日炎炎酷途,进入了夏季的最热时期,炎国比起月弥更为炎热,这应该就是炎国之名的由来吧。 把父亲安顿好了,这个王府也更有家的感觉,不管是因父亲的回归,还是因与项越羽的感情得到了升华落定,我的归属感从未有过的踏实与安宁。 我一路在想一个不敢去证实的问题,如果叫三哥和皇上同时出现,是否有可能做到。 然而,这是个不能去挖的地雷,很有可能会打破如今的平静。 王府热闹了几分,夜幕带来了三哥的身影,其实我们大家都在等三哥的现身,他一定会来的。 还是那个一身银袍,飘飘轻洒的身影,面具下的神秘,我似乎不再那么渴望得到目睹,我希望他只是我的三哥。 “三哥!”我很自然的招呼道:“我们在等你!” 父亲看到他如同之前看到我一样的心情,同时,我也发觉了父亲那不甚自然的神态,他知道现在的三哥是谁吗? 而此时的三哥,僵化着身体,深暗的眸光定在父亲脸上,内心的澎湃,他却瞬间将这些化作轻风细雨般的轻飘,幽幽的唤道:“父亲……” 多好的一声称呼,三哥你到底有一个怎样的故事,就是父亲也为你在极力隐瞒。 三哥没有激动的表达他的惊喜和悲怆,然而真切的行动却是让我们目瞪口呆,他选择屈膝诉说他压在心中的情感表达,眼中放出救赎的深色忧光,释放他满心的愧疚。 三 哥,你很伟大,万人之上的天子,只跪祖宗长辈,而你此时跪的却是父亲。 “轩儿你……”父亲步履不稳的走近他,轻颤着双手扶过三哥,“起来吧,一切都过去了,爹还有你和卿儿,已知足!” 三哥起身心存顾虑的不好开口,父亲眼神投向我和项越羽,“卿儿,爹和轩儿单独说几句。” 我们理解,三哥的身世是个谜,即使知道他是皇上,背后的秘密也无人敢想。 项越羽带着我出了屋,顺手将门合上。 我多么想发扬小女子的耍赖功,我完全可以在门外偷听,因为屋里关着一个秘密,顿足在门边,我的好奇心非常重,脚不愿移动。 项越羽直接把我拉走,他又何尝不想听,但这是不容去窥探的好奇。 项越羽带我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两人默默无语的望着夜色。 “皇上应该不在宫中吧?”我抬头迷茫的问向夜空。 “皇上在里面!”项越羽肯定的瞄向了那个神秘的房间。 我盯着项越羽,纠正道:“他现在是三哥,不是皇上!” “有区别吗?”项越羽也紧盯着我问,他对这些已经可以平静对待,只要日子还能照过。 我强理驳道:“有!就是三哥和皇上这几个字是不同的,完全不一样的性质。” 项越羽微微扯出一丝笑意,接着忧心起来,“叶家的仇人即使查到也只会是个永远的谜。” 我叹道:“父亲在有意阻饶,皇上一开始就知道仇人是谁,或许就是他自己吧。” “卿儿注意你的言辞!”项越羽提醒道。 我嘴一歪,不满道:“怕什么,反正也进过天牢,我已经被惊被吓好几回了,我也不知道我会怕什么。” 第61章 兄弟间的对决 我两手一翘,算了,无所谓! 三哥走了,父亲借累之由也不再多谈,我们也只能把明白当糊涂来对待,因为这些秘密起码没有影响到我们的生活,何必自寻烦恼。 第二天宫中来人禀报说晚上设宴,项越辰一年的固执也能引起几位长辈的关注,这场晚宴名誉上项越辰是主角,说是为他接风,但实际上是不是洗脑就不知道了。 朝事结束后,我们就一直呆在宫中,原本请了父亲,可奈,父亲说什么也不进宫,我在想,父亲是在违抗圣命吧,他很牛呢。 但是,这会是父亲的做法吗,难道他不知道现在的皇上是三哥,而被他认为是仇人,这真是有点晕。可是,这似乎成了一个不能互交流的明白秘密,谁也不敢打破这层纸。 不来就不来吧,三哥是不会责怪父亲的,只是那几位长辈是否能原谅父亲的行为,千万不要认为他在耍大牌,父亲只是无法去面对而已。 祖母是位很有爱的长辈,对项越辰也没有忽视过关爱。 我们一行人在御花园乘凉,温热的亭下一池荷花争艳,还能看到水中的鱼儿。 皇上悠闲步入亭中,这三兄弟终于是聚在了一起。 项越辰的眼中划过一抹鄙夷嘲讽,我或许是发现了一个不被注意的问题,皇上和项越辰有过不愉快? “难得三弟和四弟在宫中闲坐,祖母也无须再遗憾了。”皇上面带微笑的说。 祖母笑容温暖的应着:“是啊,祖母最难见到的就是辰儿,这回可算是回来了。” 项越辰嘴角一丝冷笑划过,面对祖母时换成了轻洒的笑,“祖母,孙儿得圣恩才得回城,并非是孙儿不愿回城,祖母可问问皇兄他当初是如 何交待孙儿的。” 项越辰一席话把我们都愣住了,他的笑容里也藏着一把快刀。 皇上愣过后,恢复自然神态,“四弟不妨在祖母面前重复一遍当时我是如何说的。” “皇兄何必在这里将我,这一年多来我也过得挺不错,由其是这几个月,我一向都是奉命行事,绝不会拖皇兄后腿。”项越辰的话似乎在告诉我们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和项越羽心中奇怪的望了一眼,项越辰你可怜的也是这宫中一颗棋子吗? 那么他又会给爆料出一些什么有特色的内幕。 皇上有口难言,项越辰的态度是皇上不能释怀的,他眼中看似平静,却能感觉到那一丝困惑。 项越辰在心中屈藏了一年的不满打算全部倒回给皇上,站起身,看着一池荷花,眼中的笑意渐渐变冷,淡漠的看向皇上,轻哼道:“皇兄当真是要我说?” 祖母的面色也露出了为难,她不希望难得的一聚会变成一场争闹,便出言相劝:“祖母难得见到辰儿,你们都消停些吧,坐下来陪祖母说说话。” 项越辰有些不依,“祖母,此次孙儿能回来若不是因东部****的战事,孙儿怕是得不到圣旨召回。难道要我变成一个永远的哑巴才是我应该做的?” 好有气势的咄咄逼人,说吧,说出你心中的故事,给大家一个痛快。 项越羽也凑上一句:“祖母不妨让四弟说个明白,若是个误会或许今日可以化解。” 祖母还当我是一个傻子,但我没打算再瞒祖母,也附上话道:“是啊,祖母,四弟他难得回来,既然他有话要说,您就让他说吧,憋在心里不好,只会把兄弟间的感情越来越僵化。” 祖母点了点头,才反应过来我说话的顺溜,惊讶的望着我道:“卿儿,你何时能正常说话了?” 我婉约笑道:“其实卿儿一直都不傻,装傻也是卿儿认为好玩,又可以不用多说话,就没有告诉祖母,祖母可别生卿儿的气。” 祖母想了想道:“祖母不会生气,卿儿不傻祖母高兴还来不急。辰儿那你就当着祖母的面说清楚,若是轩儿的过错,祖母不会偏坦他。” 项越辰针对性的语气放缓了下来,看了一眼项越羽,开始说道:“一年多前,皇兄将三哥兵权收回,再转交我手,他这一石二鸟之计确实很高明。我到边城不到半年,皇兄一道密旨要我火速回城,说城中有逆党,我便暗中调集了兵力,到半路,得宫中一位老将密报,才知这是皇兄的一个阴谋。皇兄竟然把三哥设为逆党,好让我和三哥互斗,三哥虽是兵权被收回,可是领兵作战好几载,军心倒向三哥,皇兄忌讳便出此计谋,之后便再给我顶个谋反罪名,这其中具体策谋想必只有皇兄才清楚。我暗中折回了边城,不出几日,一道密旨再压来,没有召令我不得回城。我忍过一时,没想到今年开年不久,我得知三哥中毒一事,才坚信皇兄他一心想除去三哥。我不明白,皇兄急于将我二人除去可是为什么?就因我二人都知道当年是皇兄害死的二哥,还对我二人耿耿于怀?” 亭中无人给出回应,项越羽的眼神冷了下来,心中也藏着一股怒火,他一直对他之前中毒一事有过怀疑,却只对我简单的解释是他的大意,断没有把瞄头指向皇上。 而此时他最初的怀疑却被证实,果然是皇上对他下的手 。 祖母半天没个反应,她眼中是惊讶,也藏着一份痛惜。 皇上沉重的面色,凌厉的目光与项越辰对视着。 我一颗心七上八下,这究竟是一场什么戏,皇上你为什么是三哥,三哥又为什么会是皇上,这其中想不通的原因怎么去理解,为什么又要有如此手段想除去对你皇位有威胁的人,这绝不是三哥所为,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三哥会这样做。 “辰儿,这一切都是你理解错了,祖母可以保证,轩儿没有害你二人一分的心思,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们谁都没有错,要怪就怪我们这老一辈吧。”祖母说着悲切的起身,“祖母累了,不陪你们几个了。” 四双眼睛愣愣的看着祖母离去的身影,祖母啊祖母,你又是一个知道秘密的人。 我目光转向皇上,淡淡的注视,他分明就是一双三哥的眼睛,可此时他是皇上。你到底有多少人在为你守着这个秘密? 亭中一片沉默,项越辰不能释怀的注视了一眼皇上,甩着步子走了。 “三公子这个身份,皇兄到底要扮演到何时?”项越羽开门见山的问道,“当年死的到底是谁,或者说谁也没有死?” 皇上淡淡的眼神睨向我二人,冰冷道:“不要妄断猜测,没有意义。” “是吗?”项越羽以冷对冷,“叶府一案,钦监府其实早就得出了结果,皇兄却是不敢结案,我是否能认为,叶府的仇人就是皇兄你呢,三公子?” “放肆!”皇上有些恼火,对于项越羽的诎诎逼人,他忍到极限,“我再提醒一次,不要妄自猜测,你们应该相信祖母从不骗人。” 三哥,其实你不应该愤怒的,事已至此,再隐瞒只会结下 更深的隔阂。 “我的毒是不是你下的?”项越羽寒光相对。 “不是!”皇上果断的否认,“你自己好好想想这段时间我是如何对你,又是如何对四弟,是否有理由让我去加害你们二人。” 项越羽一直纠结的就是在这些变化之上,皇上他的言行完全与动机相违背。 我不好说话,一个是三哥,一个是老公,两边都是对的,那到底哪里错了,会有这个解不开的结? “想不通的事不必去想!”皇上走时提醒一声,“记住晚宴!” 也许大家都需要冷静思考,不欢而散的相聚,这算是有好也有坏吧。起码祖母这位权威人士的话具有一定的分量价值。 好吧,我就当个看戏的,看一出没头没尾的戏,三位有个性的主角,赢家只会是皇上。 “就让秘密死在沉默中吧,这样起码我们还能在沉默中生存,享受一下充满无间气味的世道。”我感叹道。 项越羽一个起身便把我也一并拉起,没有半句言语的直直而去。 “去哪?”我追着他的脚步,这人不会受刺激了吧? “去看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六妹!”项越羽突然才想起这么一桩事。 啊!我怎么把这个姑子给忘得如此干净,“越瑶她怎么了?” “去看看便知!”项越羽转向我说,“好好劝她,皇兄的旨意很难更改。” “哦?是吗?”我绝对是支持越瑶争取自己的幸福,“我有个办法!” 项越羽眼神询问,我一应答道:“皇上的旨意难改,那就抗旨,横竖都是死,不如鼓起勇气抗旨万岁。” 项越羽停了下来,有些犹豫的看着我说:“我或许不应该叫你去当说客,你比越瑶更难说服。” 第62章 公主的爱情保卫战 好说好说!我也只稍微的阐述了一下我的见解! 越瑶那病猫般的脸,才几天就给整成这样了,情果然是个害人的东西。 是的,来到她的香房,脸上的表情告诉我,她在很乖的绝食! 很好,你打造了古代女子宁死不屈的精神典范,我应该邀你去半边天坐谈坐谈,公主是如何的在扞卫自己的爱情。 我唯有对你表示佩服和深表同情。 人家西瓜王子此时的人影都不知钻哪里去了,真是好头痛的问题。 为嘛男人之间的事我也要做个旁观者,而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我还要当个参谋者,我也是个悲催的人物,被劳累的命。 “越瑶,我告诉你,你要再接再励,绝食者要坚持不懈才能获得最终胜利。”我很没心没肺的表达我此时的想法。 越瑶睁着一双无神的眼,表示很震惊,“三嫂不是来劝我进食的?” 我严肃道:“我从来不做公主不顺心的事,要永远站在你这一边,我支持你绝食的弱智表现。” 她囧了,囧吧,囧囧更健康! “那三嫂说我要不要这样威胁皇兄?”这妞开始虚心请教,还能有力气与我交流也是一份希望。 “我只问你,你现在肚子饿不饿?”我认真关切的问道。 越瑶摸了摸肚子,点着头应道:“感觉有点饿,但是,皇兄不答应我就绝食到底!” 我竖起大拇指,“越瑶真勇敢,但是,我还想问,你是想爱情,还是想去死?” 越瑶不解,被饿得头脑不清醒了吧! “当然想要爱情!”越瑶扁扁嘴道:“死了什么也没有,我干嘛要去死!” 我就不解了,敢情她是在减肥呢! 可是, 她很苗条,很标准的身材。 “人不吃饭会怎么样?”我问。 “会饿死!” “那你不吃饭会不会饿死?”我想她不是奥特曼。 她点着头,“会!” “那你认为该怎么做?” “去吃饭!”这么聪明的女孩就这样给绕进去了,越瑶你白饿了两天,我很同情你。 “想吃什么?”只要你想吃,一切好办。 “想吃西瓜!”她果断应道。 西瓜在她人生当中将成为一圣物。 西瓜王子你也是相当的悲催,有个姑娘如此的思念着你。 西瓜就西瓜吧,现在也是吃西瓜的季节。 很快端来一盘熟透的西瓜,她塞了一块给我,边吃边对我说:“吃完西瓜继续绝食。” 噗…… 我相当无语的一张喷完西瓜的嘴张开呼出惊讶。 这姑娘没救了,没事就整自己变魔鬼,虐心虐身虐表情。 “好吧!”我没法与她沟通,生平第一次如此崇拜一个人。“绝得差不多,我再送西瓜给你吃,好好绝,争取绝到最后一口气,到时我会在你坟头种好多好多西瓜,再贴张西瓜王子的画像到你墓碑上。” 她呆呆的放慢了啃西瓜的速度,我先出去清醒一下头脑,顺便揪出那个西瓜王子。好好一女娃,被他给倾倒成这样,太没同情心了。 出了房门,项越羽正与西格王子在交谈,我看着心中有些来气,虽然西格是无辜的一方,但为什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西格看到我,顿了顿问:“公主她情况如何?” 我面无表情的说:“她非你不嫁!西格王子你还是赶紧去买些西瓜种子,这是我给公主的承诺。” 项越羽不解的问道:“与西瓜 种子有何关系?” 我瞟过他们说:“因为她决定饿死,她喜欢吃西瓜,我就决定在她坟的周边都种上西瓜,保证她每天都有西瓜吃。” 两人无语,西格想了想,朝御书房方向而去,那么他的行动代表什么? 项越羽的手段或许比我更高超,他命下人准备了一份饭菜,自己端了进去。 我很好奇,老项他能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这位不怕死的公主乖乖吃下饭。 我安静的跟在后面,然后站在门边,候着这出戏。 项越羽将饭菜放在桌上,对着闷闷不乐而又无精打采的越瑶劝说道:“快下来好好吃饭。” “不吃!”越瑶决定抵抗到底,“饿死也不吃,反正皇兄他也不管越瑶死活。我都还没行笄礼,他就给我赐了婚,谁叫他管我的婚姻大事,我又不是一样东西,随便就给送人了。” 说得很好,她是在古代女子中思想比较前卫的女孩。 “你觉得皇兄他会受你这点威胁,你平时挺聪明,遇到这事头脑倒变笨了。”项越羽耐心的劝道。 越瑶有些绝望的看着项越羽,“同样是月弥王子,为何就不能改成那个西瓜王子,我不要嫁给若哈王子,这些根本就是皇兄他故意的。” 皇上还真会拆散鸳鸯,之前把晏知梅给好心的收为己有,把人家的希望彻底抹灭,现在又是越瑶,总是这么的阴错阳差,却都是女方的一厢情愿。情,猜不透的东西! “因为若哈是长王子,你嫁与他以后就是王后,皇兄他在这一点上是为你着想,不要倔了性子,下来吃饭!”项越羽语气强**起来。 越瑶望了我们两人一阵,不平的说道:“那 为什么三哥也不是皇上,三嫂也照样嫁于你呢,我不要当王后,我只要做二王子妃。” 这口才,这思维,越瑶是被西瓜给甜清醒了,驳话也驳得如此让人无言以对。 项越羽整个人严肃起来:“你如今脾气见涨了,三哥的话也开始不听。既然你要绝食,那么就让西格王子回月弥趁早成亲,总之你也是要饿死,与他没有了缘分。” 越瑶被项越羽这样一说,脸上梨花带雨,口气却依旧那么的决然,“他敢娶别人,我做鬼也会缠着他。” 无药可救啊无药可救,西格要是不掳她那次,或许一切都不是现在这样,行走的是另一条轨道。 项越羽愣了愣,对着这个哭得坚强的六妹,他不知是该哄还是该骂。 门口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僵局,“六妹果真非西格王子不嫁?” 越遥眼中一惊,瞬间如抓到救命稻草般的闪过希望,哭怏着恳求道:“皇兄,越瑶非西格不嫁,你为何就不能将圣旨更改一下,还没有宣旨不受丝毫影响,你不改就是故意和越瑶过不去。” 皇上平静的应道:“你绝食而亡了,这圣旨也就作废,不需要更改,总不会要西格王子娶一位亡妻。” 皇上算你狠,人家还没亡,就开始咒起来了。不过,这样的回答,我却听得心中舒了一口气,事情已得到转机,难不成是西格王子主动请命的? 我走近越瑶,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傻妞快去吃饭,吃饱了去找西格王子探讨一下以后的人生,他算是被你给吃死了。” 越瑶总算没有辜负她这颗脑袋,脸上欣喜展现,再确定的问道:“是皇兄同意了吗?” “你 说呢?” “绝食这招果然行得通!”她还在得意。 要不是人家西格王子下了此生最神圣的决定,你绝食也只是省了些粮食而已。 “越瑶,你觉得这样做是对的吗?”要是以后都是绝食来应付她难以抗衡的问题,那么西格王子他会供她为女神。 她的两位哥哥也想知道她对自己行为的认识,目光淡淡的扫过一眼床上的人。 “不对!”越瑶在期盼的眼神下勇于承认,“越瑶不会真的绝食而亡,就是气不过,很绝望!” “好吧,给你一个坚强弱智奖,下次可不能这样惩罚自己了。”我把她从床上拉下来,皇上看了一眼项越羽先走出了房,项越羽随后也跟着出去。 我坐在房中,陪越瑶吃饭,她吃着吃着问道:“三嫂,为什么皇兄脑子开窍同意了呢?” “是因为那个西瓜王子脑子开窍了,去找了皇上,也有可能是两个同时都开窍了。这下你高兴了,幸福了!”我趣逗着她。 “真的是西瓜王子去请旨的吗?”越瑶惊喜的问:“那他人哪里去了?” 我很汗!这到底造得什么孽,整出这么一对冤家出来。 我轻咳一声,“可能去烧香拜佛去了吧!” 越瑶询问的瞥向我,“他信的是神,不是佛,为什么要烧香拜佛?” 对她,我只有胡言乱语,“保佑他以后的日子可以幸福美满,不用为绝食而发愁。” 越瑶噗的一声笑起来,“越瑶保证不再用绝食来威胁人,我也不惩罚自己,我惩罚犯错的人,日子一定会幸福美满的。” 我微笑以对,我相信幸福美满,不相信会风平浪静,因为两个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第63章 众人的惊讶 我只有祝福加祈祷,少些雷人剧情,多点浪漫情节。 晚宴前看到西格站在园中,猜不透他的心思,他或许也有几许无奈吧。 “咳咳!”我在他身后站定,整了整思绪,开口道:“你是真心想娶六公主?” 西格转过身,静看了我一会儿,笑容微微展露道:“我想我的选择是对的。” “那就好,你们会是一对,感情在一个基础上是可以培养的,好好珍惜。”我当西格为一位冤家朋友来交流。 “目前来说,我还有另一个主因。”西格坦诚道。 “是什么?” “大哥他有喜欢的女子,从小的感情,如果这道旨赐下,伤的就是三个人,或许我也会被牵连其中,谁也伤不起。”西格眼中含着隐约的迷茫,他应该是对越瑶还没有特别的感情,但不排除他已经在关注越瑶。 但愿他的选择是人生中那一次中彩票的运气一样。 “这也应该就是你跟越瑶的缘分,像族师所言,缘分早已注定。” “确实是早就注定!”西格看我的眼神有几分不明的意味,转变为坚决的语气说:“得到了就会用心去保护,这是我的原则。” 越瑶的眼光也是很独到,就这么的死拧着他不放,有双伯乐眼。 晚宴开席后,越瑶告别了绝食虐剧,欣喜连连的享宴看王子,然而西格王子也开始用看未婚妻的眼神看越瑶,只是他的本性是不会因她是他的未婚妻而改变,照样该逗就逗,该耍弄就耍弄。 因越瑶老是眼里冒着星星的时不时的看着西格,所以某人实在是忍不住问上一句,“公主莫非想把我吃了?” 这句话把听到的人都给逗笑了,越瑶也会害羞,我 以为她的脸皮厚得无人能及。 我想炎国的女子会拿越瑶做标榜。 “我只会吃西瓜!”越瑶的回答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西格不解。 我提示道:“因为有个叫西瓜王子的,所以公主从此对西瓜情有独钟。她若再玩绝食,你就给她西瓜吃。” 越瑶嘟着嘴不满道:“三嫂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提这些,我就勇敢了这么一次,不要再拿出来笑话越瑶。” 西格轻轻笑了笑,“公主再没有机会勇敢第二次。” 这算不算是一种诺言呢,多么霸道的“没机会”! “如果你不知道如何来疼爱你的妻子,你就向三哥多多学习,三哥是我认为最合格的一位,可以成为你的榜样。”越瑶的话越来越语出惊人,毫无防备的又被震到了。 西格开怀一笑,瞄了一眼项越羽,有种挑战的意味,转向越瑶说,“公主放心,我会成为他的榜样!” 很好,很给力的PK,两位美男加油吧。 项越辰突然站起身,搪塞了一个很牵强的理由,“我出去透透风,各位继续。” 大家眼中互相传达着相同的信息,都明白过来,无意的打趣牵动了项越辰的痛处。 祖母很快也借累的理由离席,大家都能猜到,祖母会去开导项越辰。 其实这样的家宴如果真的能抛开所有的猜忌隔阂,坦诚相处,这会是一个非常温馨的家宴,只可惜这是在帝王家,从来就没有坦诚可讲。 出去的两人再也没有回到席中,还好有越瑶和西格两个宝在,也不至于太过沉默。 宴散人离,该走的走,该留的留,过了今晚,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在半路上,我看着项 越羽问出心中的疑问,“父亲真的如他表面看似的放下了吗,为什么我感觉到父亲心中却在隐忍?” 幽暗的行道上,行人稀少,夜已深深,我突然叫停了马车,决定夜晚压一压马路,很有心情干这种被项越羽认为脑袋抽风的事。 无奈的项越羽被我拉下了马车,他牵着我的手漫步在夜里。 我继续说道:“父亲他似乎是不知道三哥是皇上,不然他不会婉拒参席。” 项越羽轻叹道:“任何人也做不到完全的放下,岳父心中还有很深的结,只是无法表露而已。” “要是父亲知道三哥是皇上,那他会怎么看待三哥?”好纠结的关系,为什么会弄到这种状态下? 项越羽想了很久,最后才发表看法,“如果叶家是皇上害的,那么很多方面都解释不通,这其中必另有原因。” 我诧道:“你认为会是什么原因?” 项越羽也想不通,无法作答。 黑夜淹没了我俩的身影,生活中的一段段插曲从开始到结束,再从结束赴入另一段开始,时间没有停止,那么生活也就继续。 父亲的行走恢复到了正常状态,他是个企业家,也是个闲不住的人。 这一天,我陪着父亲去那几大庄走走,皇城中的街铺商人基本上都认识父亲,而我扮的是叶粉丝身份。 那些人的惊讶就像看到外星人一样的震惊和深深的不解。 所有人都以为父亲死了,此时活生生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没有人可以做到淡定二字。 这种场面就像是胡同志视察一样的效果,只不过他们涌过来首先是确认这个与叶老爷子一模一样的人,会不会是山寨版的。但是父亲很给力的都能 认出他们,证明了自己不是山寨也不是鬼魂,是如假包换的叶府当家之主,炎国的首富,着名的企业家叶兆丰先生。 当然,叶粉丝这个人也达到了一定的影响力,此时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对最佳搭档。 “老爷,我们去酒楼看一看。”我带着父亲往酒楼走去。 来到酒楼后,父亲眼中满是惊奇,欣慰道:“在卿儿小时候就有位高人说过,卿儿是位奇才女子,爹当时不相信,后来卿儿突然间变傻,就更加不相信。现在我才明白过来,卿儿一点也不比男儿差,是个聪明能干的女子。” “老爹,那位高人是怎么说的?”我来了点兴趣。 父亲回想道:“他说卿儿奇身灵心,大富大贵,多有贵人相助,有成大事的气胆,只可惜是位女孩儿。” 多好的八字,有权又有钱,有才又有貌,这到底是我还是***,分不清了。 “老爹,你不能重男轻女,我是女孩家也不会觉得惋惜,男子能为之事女子也可为之,不分性别,只看能力。卿儿才不会有她们那些迂腐见解,我要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能女子,还要当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我得意满怀的向往道。 父亲被我的想法愣了愣,微微一笑说:“卿儿是上天留给爹的礼物,爹怎么舍得轻视卿儿。” 是啊,除了三哥,我就是父亲的全部,他只会把我疼在心窝处。 想到三哥,我又开始迷茫,他是否要永远这样神秘下去? “老爹,三哥他为何不成亲?”我故意问道。 父亲轻叹道:“爹有提醒过他,轩儿他对成亲一事毫无兴趣,爹也不好严逼他。” 父亲是真的不知道三哥就 是皇上吗,那么他一直当三哥是谁,会是云王爷吗? “老爹,你认识云王爷吗?”这个问题曾经问过三哥,三哥否认了这个身份。 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是的,他在瞒云王爷这个身份,闪烁的眼眸在深藏他心中的秘密。“不认识,爹是位商人,与皇贵中人从不来往。” 我隐约的笑了笑,三哥在父亲的心里就是云王爷,可是他却是皇上,这么个死胡同两边都无法打开。 “三哥他真的是老爹救回来的吗?”我又问道。 在这个问题上,父亲没有否认,“轩儿他被江水冲在了岸滩上,爹行船经过就救起了他,那时他才十岁,奄奄一息没有半点意识,当时都以为救不活他,没想到他的命硬挨过了一劫。轩儿假装失忆了两年,也沉默了两年,后来才承认他的身世遭遇,他只承认自己叶玉轩这个身份。” “三哥的真实身份是谁?”快说到点子上了,我很期待。 父亲只淡淡的目光划过我,叹道:“卿儿不要问这些,这是你三哥的秘密,爹即使知道也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郁闷,这个秘密我好像知道了,只是,我知道的未必他知道,他知道未必不是我猜到的。 好吧,不可说就不可说,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和父亲在三楼没聊多久,下到二楼时,那个被我整惨的秦二胖子也来了,他还真有小强精神。 但是他现在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而是在我老爹身上,又愣又傻的望着父亲,半天才叶出几个字,“叶……叶老爷子?真的是你?” 我看着他的惊讶与激动为什么这么别扭,叶老爷子是我的爹,不是你的爹,你激动个什么劲! 第64章 这样的报仇 “秦二公子别来无恙!”父亲回应道。 秦二胖子还有点微愣微愣的,“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这话听得有点儿雷囧雷囧! “很感谢秦二公子的关切之意!”父亲微笑谢道。 “应该的!”秦二胖子此时的表达确实是发自他的真心,“叶府惨案搁谁看得都心痛,叶老爷子能平安无事也是大家的惊喜。” 父亲眼中的隐忍再一次展现,他其实根本就不放下那一百来号的冤魂,怎么可能没有痛感。 亲人和无辜的下人们都一夜间没了,这样的灭门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得到,那么父亲他只有把这些埋在心里…… 我招呼着父亲进了包间,秦二胖子被父亲邀进了房,叶家和秦家表面上确实是和和气气的,秦二胖子是秦家年轻一辈中的精英分子,父亲心里对他的评价比较中肯。 秦二胖子坐下对我询问道:“粉爷,南境一带发生涝灾,我擅自作主,将酒楼分成直接以粉爷名誉拨往灾区,还望粉爷给个认可。” 呃…… 我差点忘了我还有分成这一事,没想到这个秦二胖子还有几分慈善心。 “秦二少爷做得很好,涝区捐赠我与叶家还会增加数额,很感谢秦二少爷的用心安排。” 秦二胖子马上也端出责任感,豪气和道:“冲着粉爷的这份大义,我秦府也再加上一倍捐赠。” 上帝会保佑你这辈子都有肉吃,加上花姑娘滴,下辈子还让你投胎富贵人家。当个千金小姐会比较适合你,我在心里祈祷着。 父亲的现身轰动了皇城,原本父亲的名声就不小,这从“死”人又变成了活人,知名度更是蹭蹭的上去了。 然而我却发 觉父亲心中藏着事,因为他异常的冷静,似真的看淡了一切的人,但是他又是如此的在乎叶家产业,总有想重出江湖的意思。 我真的不了解这个父亲,有时候会有些神神秘秘,有时候又安逸晚年的心态静静呆着,难道这是作为首富特有的修为吗? 在安寝前,我还是忍不住问项越羽:“老公,你有没有发觉爹这几天有点怪怪的?” 项越羽沉思道:“岳父这几日在了解叶家生意状况,他闲不下心且让他去打理也好,分散他的注意力,免得把他憋出病来。” 我点了点头,“我说呢,这两天那几大庄的掌柜们都到府上报到了。不过,我还是感觉老爹有点神秘兮兮的,有时候故意躲着我,他以前就是这样吗?” “岳父确实有些怪异,有时一个人站在夜色下呆上一两个时辰,然而我去与他交谈时,他却用平静如水的心态与我闲聊,他眼里的忧伤是无法隐瞒的。卿儿应该多陪陪岳父。” 我唉叹道:“我也想多陪陪老爹,可是他总是变着法子赶我走,呆久些他就说要去这里要去那里。本来我也是个坐不住的人,就没有强留的意思。” 项越羽眼神一转,对我淡淡微笑,似乎还有一丝狡猾的味道,我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他,“你还有心情幸灾乐祸!” 他走过来,坐在我旁边,阴阳怪气的缓缓开口说:“不如卿儿生个孩儿给岳父乐一乐?” 好伟大又深远的发展目标! “我不生!”这支股暂时跌停,起码一年后才有可能来个大爆涨。“你忘了族师他们说的,现在不方便生小孩,老公你要顾全大局!” 项越羽笑眼微 眯,“那就先不生,不过……” “不过我今天来了大姨妈!”我及时堵了上去。 他笑得很阴险,在我鼻子上轻点道:“想歪了吧!不过,可以叫岳父进宫和父皇往来,父皇退出朝政也清静得很。” 我大囧! “那也要问一下父亲的意思,他似乎是不喜欢跟你们这些皇公贵族有密切来往。” 项越羽把我推进了床里侧,然后他自己就这样倒躺着,眯着一双略显疲惫的精眸。 “岳父他有心病,卿儿就在府上好好陪他。” 我呆看着他安睡的样子,思量道:“要不给老爹找个老伴?” 项越羽眼一睁,有丝讶异,“不可行!” “那怎么办,这里又没心理医生!”要开导上一辈的思想,我还少吃了几十年饭。 项越羽又闭上眼,淡淡的从嘴里吐出,“找你三哥!” “等于没说!”我也咚的一声倒了下去,“睡觉,不要把我也给整得神经兮兮。” 夜静静的候着黎明,睡美人的夜梦在悄悄上演。 晨鸟在树梢叽喳不停,早饭后,本想去看看父亲,他却越来越神秘,不知到底想干什么? 或许他是想重出江湖了,用繁忙填补他心中的空缺,因此我没有反对他的做法。 突然有一天,父亲高兴的来找我,他说要进宫当面致谢皇上,理由是皇上在叶家倒下的时候,极力的助三哥撑了起来。 我很疑惑,这会是父亲的真实意思吗? 当时我不敢答应父亲这个突然的想法,父亲很沮丧的走了,我也开始苦恼。 这事应该找三哥好好反应一下,爹确实有点不对劲儿。 没想到,在第二天下午,父亲一个人拿着项越羽给他的 腰牌进了宫,我不假思考通知了项越羽一起进宫去探一探,我隐约觉得父亲一直在铺垫他的报仇之路,然而皇上是他目标。 如果是这样,这事情就乌龙大了,父亲啊父亲,你叫我不要去管报仇的事,自己却在暗中计谋着这一切。 皇上对父亲是不会有丝毫防备的,因为那是他的父亲。 父亲却不知皇上是他的儿子,情何以堪的父亲,这样的悲剧谁能为它买单。 当我们赶到宫中时,父亲,父皇和皇上在一起闲谈,这样的画面,我们只有在心中捏把汗。 看到我们赶到,父皇招了我们过去。 “老爹,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进宫了呢,害卿儿好找!”我假装埋怨的语气对父亲说。 父亲和着谦恭的笑意眼神轻淡的扫视我们,“爹今日闲得慌,就冒昧进宫找太皇解解闷。” 我假笑应道:“老爹终于开窍了,今日天色不早了,卿儿陪老爹回府。” 父皇他唔了声,反对道:“亲家公第一次进宫,怎能不招待一番,况且叶家一直对炎国贡献巨大,也就是对皇室的忠诚贡献,难得的机会,大家都留下吧。” 父亲刚好顺着话表达他的意见,“太皇此话太折煞叶某,理应是叶某感激皇家的顶力相助。” “亲家不必如此见外,如今成了一家人,且让后辈们去历练,我们就以一颗平和心来安度晚年。”父皇一片虔诚见解。 父亲谦虚的轻笑应和。 我却有些惶恐不安,不知父亲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缕次想找父亲好好谈谈那个秘密,父亲一再的打着哈哈离我远远的。 项越羽眼中始终保持着一份警惕,因为他也觉得父亲有些 瞄头不对。 一场小酒席,只坐着我们几人,气氛谦礼和谐。 我根本无心用餐,然而到中场,父亲的一个举动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和项越羽都心存困惑。 皇上却一幅始终如一的淡淡神情,我觉得这几人都怪,玩得是一场心理战术。 在吃到最后时,父亲面带微笑的说出一句让人震惊的话:“叶家有轩儿和卿儿撑起,我死而无憾。” 父皇也目光轻淡的应道:“亲家还的这些是应该的,子债父偿,原本这一切都是我这个父亲的过错才酿成了这一个又一个的悲剧。” 我听得心头猛震,这两位高人为何能如此的风轻云淡表达他们的恩怨情仇? 项越羽从惊讶中苏醒,沉沉道:“若是这样,今晚也是个错误的悲剧。” 我控制着内心的疼痛挣扎,幽幽道:“老爹,三哥他不是二王爷,他是当今的皇上。”我目光坚定的瞥向没有言语的皇上,“他就是三哥!” 这只是个表面的秘密,父亲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则是知其二不知其三,全盘都知的只有父皇和皇上,或许还有祖母。 父亲石化的眼神,他的震惊是无人可以匹敌的,还有他心中深深的痛。 “父亲,我未喝一滴酒下肚。”皇上想化解父亲的懊悔和惊恐。 皇上承认自己的身份,他就是叶三公子,他的故事太复杂难解。 父亲的眼神瞥向了父皇,“还有一半怎样的故事?” “老爹,你们的毒……”我最担心的是他们会不会毒发。 父亲悲哀的笑了笑,“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听完另一半故事。” “我想我也有足够的时间揭开这个身世秘密。”父皇浅笑说道。 第65章 揭开秘密 这是什么修为可以让他们二人对生死看得如此平淡? “你们谁都不会死!”我怒喝的站起身,压制着痛处与焦火。 我冲出了房,去找道长用混然珠解毒,秘密暂时还是个秘密,它不会溜走,生命却只有那不多的时间。 在我找到道长赶到时,太医已在进行解毒治疗,父亲下的是慢性毒药,有十二个时辰的停留。 太医最后无能为力的摇头禀道:“此毒短时间无法解去。” 我心里一揪,父亲是下足了功夫。 “事不宜迟,请几位随本道走一趟!”道长轻叹道。 来到的是寒洞,我发誓再不踏入的寒洞,但此时,那里就是地狱我也坚决要进去。 道长说,这次的取珠未必能有前一次的顺利,他讲究的也是天时地利。 父亲犹豫,父皇沉默,皇上无言,项越羽痛了,害怕了。 其实他们都心痛害怕了! 我自己也害怕,万一我的魂回不了体,我或许就成了一缕孤魂到处游荡,也或许能找到回家的路。 在我的坚持下,道长做了一件他一生中最难把握的事。 我带着信心与离别的伤情躺在寒冰床上,项越羽忧郁的双眸盯着我一动不动,无法表达他的心里,最后俯下头,在我唇瓣深情一吻,“我会在这里守着你醒来!” 我眼睛一眨的应道:“我睡够了就会醒来!” 这样的情况,很像上手术台一样,只是少了签那张生死保单。 “开始吧,床上很冷!”我狠下了决心,闭着眼,就当去梦境中旅游。 在这个世界,我其实活得很精彩,即使就这样离别了,除了带走了一份心痛,再无遗憾。 然而我也坚信,我 不会就这么走了,因为我还有一年后的使命,还有使命过后更艰巨的使命,必须生个小娃儿向祖母交差,给父亲逗乐,为老项传后,这是个很有挑战性的任务。 其实我更想生个足球队出来,起码冲出了世界,而不只是仅限于冲出亚洲。 这些想法,也是在我最后划过脑海中的一抹趣逗而已,黑暗成了我最后的意识。 在有一天的唠叨声中,我恢复了意识,却不想睁眼,不知今夕是何年,但闻女声瑟瑟响。 是哪个爱哭鬼在有一句没一句的唠叨着王妃王妃,我惊喜了,原来是那个青青丫头,这么说我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接着听到…… “王妃活泼乱跳的出去,回来时却这么的安静。你平时爱睡懒觉也就算了,可不能睡得没完没了,王妃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七天了!再不醒来青青会不客气了。”青青唠叨得也是没完没了。 我本想轻轻咳一下,可是她又接着数落我,“王妃总是喜欢逞强,这回把自己整趴下了,甘心了,满意了!” 哟嗬,脾气有所长进哈,敢教训你家王妃了,看来要想办法把她给嫁掉。 “那你想怎么样?”我闭着眼睛挑衅的问道。 “想你起来!”青青一言回过来。 我瞬间睁开眼,蹭的一下坐起来,横眉直盯着青青,“青青你要怎么不客气啊?” “王,王妃……”青青张着嘴震惊的说不出话,像被点了穴,直转动了眼珠子。 我在青青大腿上一拧,她啊的一声,知道痛! “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吗?” 青青委屈着一张脸,“王妃老是喜欢吓人,而且一次比一次狠,就到这里为止 好不好?” 我嘻笑一应,“好啊,条件是得把你嫁掉!” 青青嘴一嘟,“青青去告诉王爷!” “我自己去!”我准备下床,被这个女霸王给一手按倒在床。 我傻眼了,这,这还了得,爬到头上撒野了。 “王妃身子虚,好好躺着,青青去禀报。”近墨者黑啊黑。 然后我无奈的躺在床上,心里那个滋滋的感动,非把此女嫁个好人家不可。 父亲和项越羽都急急的赶了过来,我还是坚决跳下了床。 我眯着一双眼,带着几分调皮,用一种审视的角度来看这些人的惊喜表露。 父亲走过来,拥着我咽哽道:“爹糊涂不分,险些害死了卿儿和轩儿,是爹对不起你们。” 我垂首在他肩头安慰道:“老爹,我们不报仇了,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能撇下卿儿,也不能再吓卿儿了。” “不报了,爹下辈子再向他们赎罪。”父亲还是不能完全的解脱出来。 “老爹,我想见三哥!”那个秘密是时候揭开了。 项越羽走近我,我退出父样的拥抱,然后又移到项越羽怀里。 他们都出了房,把空间留给了我跟项越羽。 “我睡了那么久,你也不叫醒我!”我埋怨道。 项越羽幽幽应道:“是你太贪睡,怎么叫也叫不醒,以后再这么贪睡罚你几晚不许睡觉。” “不睡觉去做什么,就要睡!”我不服道:“睡觉是我的爱好,我喜欢!” “是吗?”项越羽俯下头控制力度在我唇上一咬,虽没破皮却很痛,“这样喜欢吗?” 我也在他唇上一咬,“你喜欢吗?” “喜欢!”说着覆下唇,进行温柔攻击。 吻得天旋地转 才罢休,然后他拉着我出了房。 安排了一辆马车直往宫里驶去,父亲也随我们一同前往。 三哥,我再也不用看他的面具,即使他对外还是那神秘的面具君子形象。 我只是想不通,这其中到底有一个怎样的故事才能把所有的疑团理清。 赶到宫中时,看到皇上和项越辰二人在大殿候着我们,看到我无事,皇上轻疏一口气,目光淡淡的扫视了我全身,“四妹醒来就好,我们走吧!” 皇上走前面带路,我们四人跟在后面,不知道要被带到哪里去。 经过岚风别苑时,我越发的疑惑起来,扶着父亲的双手稍微紧了紧。 这是去冷宫的路,冷宫会有什么秘密,我只知那几位美丽女子曾经是这里的过客,如今她们应该会幸福吧。 皇上在冷宫大门右侧停下,动手打开一个按扭,我们都惊讶了,这里暗藏玄机! 是条暗道,大约走了有一刻钟的样子,来到一片宽阔地带,有山有水有树木,有花有草有蓝天白云,好美好清静的地方。 再走了有十多分钟,一座幽静的庄园静静的依山而立。 此刻把所有的惊讶都埋在了心里,因为从到达冷宫时就是被震惊包围,这个就是三哥的秘密,也是皇上的秘密。 这座庄园面积不大,但是非常隐蔽幽静,我喜欢这种环境,适合修身养性的地方。 更让我吃惊的是,还有三位大人物也出现在庄园里,祖母,父皇,还有母后。 很期待,很激动! 然而震惊一波接一波,从他们身后探出的面孔,让我惊叫出声:“云王爷!” “二皇兄!” “二皇兄!” 项越羽和项越辰几乎是 同时的震惊出声。 父亲眼中瞬间明白,那才是真正的叶家仇人。 这张和皇上一模一样的脸,他就是项越云! 可为什么他是坐着木轮椅? 项越云缓缓的驶向父亲,在父亲面前停下,颤抖着双脚,挣扎着身子想从轮椅上滑落地下。 “二弟不必如此,你坐着吧!”皇上平声阻止道。 项越云愧疚的说道:“叶家灭门案正是我的指令!” 父亲喘着难压制的粗气,他的心在滴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项越羽很震惊,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这个故事应该会很长,而父皇那句子债父偿这个子不是三哥,是现在的项越云。 因为太长,几位长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母后是他们的母亲,她先开口说道:“轩儿和云儿五岁时因一句童言,调换了哥哥与弟弟的称呼,原本是轩儿为长,云儿为次,却从五岁起,云儿追着轩儿喊皇弟,轩儿让着云儿便没有计较谁为长谁为次,这个无心之错一直到他们八岁那年。八岁时真正的云儿被当成轩儿封为太子,皇上并不知这两兄弟的童真戏言,然而在朝臣之中,这个错误也被当成了事实。” 我们都安静的听几位长辈讲述,项越云接着讲道:“皇兄有过几次找父皇说他才是真正的项越轩,父皇只当皇兄是玩笑,甚至认为皇兄别有用心。我心里渐渐升起自私的想法,直到十岁时,父皇有反思过皇兄的话,后经母后证实,才知道确实是酿成了大错。我当时看到父皇有动摇重新立太子的想法,便在心中慢慢滋生一计,后把皇兄引至江边,将他打伤推入江中,我自己也演了一出假戏。” 第66章 东部战事起 父亲应道:“轩儿是被我救起的,在救起的两年后,轩儿才说出他的真实身份,也从那时起,他就开始戴着面具面对众人,一边注意皇宫政事,一边随我到处经商,十五岁便可独当一面。他过着叶玉轩的生活,却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是项越轩这个身份,他有理想报负。” 祖母听得开始抹泪,我的心中也不知被什么给扎着一样,三哥的悲剧,到底是谁造成的? 父皇沉重的语气说:“从轩儿出事起,我一直有暗中在找他的下落,一找几年也毫无音讯,最终放弃再寻。” 祖母接道:“直到有一天深夜,轩儿戴着面具来到了我的寝宫,跪在我的床前,唤了一声皇祖母,我才知轩儿回来了,那时他已二十岁。原本那一年皇儿会**于云儿,得知轩儿还活着的消息,继位一事便开始拖延,这一拖就是两年,云儿正是因为这一拖再拖所以起了疑心,开始暗中打探轩儿的消息,因朝中压力,皇儿只得先把皇位传给云儿,但是云儿心中已起魔,他不会容忍轩儿的存在。” 项越云讲述道:“去年秋季时,我知道中了皇兄的慢性毒,御医束手无策的毒,一年便会瘫痪致死,我得知了混然珠可解世间百毒,便暗中派人去打探混然珠的下落,同时也在寻找皇兄的藏身处。我不甘心就这样坐着等死,正值那时三弟名声大燥,可说是功高震主,有部分朝臣有倒向三弟的意思,而三弟有四弟为盟,我便生出一计判他二人谋反罪暂打压他们的气势。到了第二年,毒性越来越强,三弟被我暗中下了与我相似的慢性毒,把寻找混然珠一事直接交由三弟暗查。很快三弟查到混然珠在叶府,然而更让我震 惊的是,一直寻找的皇兄竟是叶府的三公子。叶府出事当晚,皇兄直接找到我摊牌,他把我牵制得很死,我知道有祖母和父皇在默肯他的行为,但是皇兄没想到的是,我控制了叶府,我用了最险的一招逼皇兄降顺于我,但他不相信我的危言相胁,叶府被我毁灭,我被皇兄打伤致残。从那一晚起,皇位归还了真正的项越轩,自此我就被皇兄软禁于此,之后的事三弟应该很清楚。” “你这个魔鬼!”我在项越羽身旁恨骂道:“上百条人命你就这样全把他们给烧死了,你就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要一个一个的除去,皇位到底能给你带来多少好处?三哥没有杀了你是他还念及手足之情,可你从来就没给过三哥活路。” 项越云一幅心死的表情看着我说:“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你们若是要我****我毫无怨言,我一个人的命也不够偿还那百号人的冤魂。如今事情得以水落石出,我死而无怨。” 项越辰冷冷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所作所为,你从一开始就不配坐上这个皇位。” “你们如何恨我怨我,我都能接受,我欠下的债已经还不起,留着一条命也就等你们索去,这样我或许会走得更轻松些。”项越云心如死灰的说道。 他始终一幅视死如归的淡漠表情,心死的人他什么也不想去计较,恨他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皇上走过来说,“你该还的还不起,从此不要再提报仇一事,过去的都成了历史,把你安住在这里是对你最大的宽恕。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皇上的眼神划过众人,他的眼里有那抹暗藏的警告。 这个秘密再不会有人知道,项越云余生也只 能在这里生活,这里应该是他最好的归属地。 最不能释怀的便是父亲,还了他一份明白,却燃起他心中的仇怨与愧责。 “老爹,我们就让那些都过去吧,以后卿儿和三哥陪着老爹,还有你的女婿,一样会很幸福。”我安慰着在痛苦中挣扎的父亲,放下这些并非容易,时间会淡化所有的伤痛。 在沉默中,该走的都走了,留下的是那个心死的人,孤独会是他此生的写照。 这个秘密会长驻心间直到终老,日子又开始了平静。 父亲被三哥接进了宫中,可以和父皇为伴,然后我进宫的次数也频繁了。 有一天,罗玲芝的丫环又跑来求助我,我正和青青还有旺仔在东园大树上捣鸟蛋,旺仔童心未泯,依他的理由是,他想珍爱鸟类,取下来自己养。我在想,它还只是蛋,难道旺仔有孵小鸟的功能?无可奈何的我只好给他去取下来,让他去试一试孵小鸟的技术活。 我只能同情这窝鸟蛋,还有蛋妈妈,旺仔要是能孵出小鸟,我就封他为小鸟亲妈。 取下一窝鸟蛋交给了旺仔,“去孵吧,你不到黄河心不死,看你有什么本事变出小鸟来。” 旺仔高兴的呵护着一窝鸟蛋闪人了,其实青青丫头也很兴奋,她就觉得鸟蛋可爱,旺仔更可爱,他注定了是青青笑话的对象。 我转向候着的丫环,“侧妃怎么了?” 丫环伤心的回道:“侧妃她要去出家为尼,奴婢劝不动。” 我心一沉,其实他们都知道罗玲芝不是项越羽的侧妃,只是叫习惯了,加上她没有一个身份,就一直喊她为侧妃。 “我去劝劝她,你不要伤心。”这个丫环是罗玲芝的知心丫环,从小便一起生活。 罗玲芝收拾好 一切,看样子是真的死了心,但是她真的看破了红尘吗? 看到我来,她也没有太大的惊讶,忧郁的眼神,淡淡的表情看着我。 我支退了丫环,关上门,她现在的样子真让人同情。 “你真的决定了吗?” 罗玲芝眼中一丝犹豫,然后点了点头,“在府上和到庙中安静的呆着没什么区别。反正我是个没有尘缘的人,出家或许是最好的归宿。” 我在心中划过某些想法,一瞬间我便下了一个决心,“你的尘缘还未开始,你给我几天时间,或许你等的人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罗玲芝不解的望着我,“王妃要为玲芝做什么?” 我微微一笑,“这事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安心在府上住着,不要想太多,出家只是一种逃避,如果你实在觉得无趣,你就到酒楼帮忙。这样或许会冲淡你的想法,人有事可做才不会胡思乱想。给我几天时间,即使不成功,你也不是出家的命。” 罗玲芝在迷糊中用她对我的信任最终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应该去找三哥解决此事,一直以为是三哥抛弃了她,就包括之前冷宫那几位娘娘,如今真相大白,才知是我们一直在误会着三哥。 罗玲芝算是个特例,她只是一名民间女子,从未进过宫,将秘密用善意的谎言包装,这个秘密可以从罗玲芝身边流走,况且项越云他需要有人可以陪他终老,罗玲芝有这颗出家的心,去陪伴项越云再合适不过。 我带着这样的想法,进宫找了三哥,刚好项越羽也在。 我顿了几秒,在脑子理了理思绪问道:“三哥是否还记得王府的罗玲芝?” 看三哥的反应是有瞬间的迷茫,然后从回想中醒来应道:“是那位自称三弟 侧妃的女子?” 项越羽眼神也向我求解,“卿儿进宫是为了她?” 我轻点着头嗯道:“她想出家为尼,但是我觉得把她还给云王爷更妥当,一是两人都可以平淡的看待人生,二来罗玲芝一直在等他,这份情意可以点亮云王爷的生活,希望三哥能够成全她。” 项越羽想了想也表示同意,“卿儿说得有道理,罗玲芝一直在等二皇兄,此事只要稍微解释便不会触及真相。” 三哥沉思片刻,目光淡淡的转向我说:“四妹将她带进宫来,我自会安排。” 得到这个肯定,我心里欣喜了几分,这也许是我唯一能为罗玲芝做的事。 “那我不打扰你们谈正事,我这就回府带她进宫。”说着我退出了御书房。 罗玲芝一路上不敢相信我要带她进宫,她处在惊幻中,但是,我没有跟她说,她等的人其实不是皇上,我想三哥会跟她讲明白。 三哥命人将罗玲芝安排在雅园,他没有马上处理此事,我能明白三哥的做法,因为这事需要一个过程,包括对罗玲芝的真实意思的探知,进去了,或许就难再轻易出来。 我没有再去插手,相信三哥会处理好这件事,然后我随着项越羽回了府,把罗玲芝留在了雅园。 我只要一个结果便成,至于这个过程我不再过问。 一连过了几天,我一直在等这个结果,项越羽回府时,我特意的问他:“罗玲芝的事怎么样了?” 项越羽只嗯了声,再没话说。 我眉一皱,“这是什么回答,是尘埃落定了?” “她的事处理妥当,虽然二皇兄有拒绝过,但罗玲芝坚持留下,二皇兄便没有异议。”项越羽突然一双忧眸转向我说:“东部战事爆发,卿儿进宫去住吧!” 第67章 王妃混军中 我听得心里一紧,这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我却完全被坏消息左右了心情。 “是你要带军作战吗?”这是个很坏很坏的消息,生活从来就不会安于现状,好不容易所有的事都平息下来,却又被战争扰乱。 项越羽叹道:“我是主帅,四弟是副帅,南北夹击插断敌军,此战如果胜利半年便可结束,若是敌方顽固怕是要一两年。卿儿最好搬到宫中住,可以陪陪祖母和岳父。” 难道我真的要天天唱那首《月满西楼》?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我不是那种望穿秋水的贤惠妻子,我是位可以陪老公征战沙场的巾帼女子,所以,在表面上,我一切都是有求必应,乖乖点头就是,但这都是表象而已。 “好,我进宫住,半年后我搬回王府!”我应答得很乖巧,没有半点议异,“那你是出兵南还是北?” “南!”他回答。 “谁带兵迎战?”我边问边在心中盘算。 项越羽不再说话,他不会对我讲过多关于军事上的事。 在出征前一晚,项越羽在温柔缠绵后,黎明时分便整军出发,其实我一夜未眠,两位王爷踏上了征战之路。 我一身男装,留书出走,经过分析,我知道,正面迎战的是屈将军,但那是他们的一个幌子,真正的主力军在项越羽那头,而项越辰是突击敌军的腰部,彻底的把敌方截断,项越羽处理后半部和敌军的主力军,待解决冲锋军,项越辰和 屈将军全面支援项越羽,我可以理解成这是斩蛇战术。 蛇头有两支兵力包围来战,基本可放心,关键的是对付蛇尾兵力和后备主力,项越羽的危险高出很多。 毫无疑问,我奔向项越羽那支主力军。 为了我的计划,我的留书写得比较危言耸听,基本上青青也会被我吃死,她要是把我出走的事报告三哥,那么三哥会通知项越羽,这样势必会影响行军速度,那个丫头还是知道要以大局为重,那么她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 偶尔才忽悠一下她,我赌她会纠结两天才最终选择冒险告诉三哥,那时我无所谓了。 阴险也好,小聪明也罢,总之没人可以阻止我的决定。 我顺利的混进了项越羽的军队中,易容成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兵卒模样。 行了有好几个时辰,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在我东张西望的时候,只听到项越羽一声令下:“暂作原地休息,开饭吧!” 我在心里祈祷了N遍快开火做饭吃,男人的身体果然要比女的强,但这是我自找的,我认了,一定要坚持,想想花木兰和穆桂英两位姐姐吧,事实证明我也是可以成为传奇的。 一堆男人在一起吃饭,我也是其中一员,不过我的眼神会时不时在寻找项越羽的身影。 我身旁的一位兵卒大哥说,“小兄弟,你是整编军吧,看你是生面孔。” “整编军?”我对这个不太懂,“这是什么军种?” 兵卒大哥眼中一惊,随后唉的一声,“当我没问,看你就是个新兵。” 不知道整编军很丢脸吗,我是个伪兵,不知道很正常。 “王爷有没有说要行多少天的路 ?”我忽视他对我的遗憾表情。 “十天要到达目的地,必须要能准时的与四王爷兵力同时出击。你什么也不懂,怎么会加入主力军中?”兵大哥看过我时眼中有抹担忧。 我胡编道:“因为我会点武功,然后就把我放到主力军中,我可厉害了。” 兵大哥还不相信,狐疑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说一下你拿手的是什么?” 我嘿嘿的一笑,“我叫郝达月,我最拿手的是吹牛和腹黑人。” 兵大哥脸上黑线冒出,“这名字倒挺特别的,我看你也是个喜欢吹牛的人,但是腹黑是什么意思?” 这名字特别之处就在于,你不经意间的会叫成:好大爷! 当然这个腹黑对于这群古包子来说,意思就多样化了,“腹黑的意思就是在小腹上涂黑一块,可以治腹痛,哪天你肚子痛我可以帮你治一治。” 我觉得我拿手的应该是编故事和忽悠人。 “这么说你懂医术?”这人还真会连贯来想,不能说他太笨,是我太聪明了。 “我祖父的祖父的祖父是宫里的御医,到我这里就略懂皮毛了,子孙不济啊,所以就改行参军了。”因为是假的,所以可以天马行空的编造。 “略懂也比不懂好啊,行军作战的人懂医是很有难得的,小兄弟认识你也是缘分,提醒你一下,在王爷面前千万不要说你会吹牛,不然王爷会叫你当大家的面吹个够!”兵大哥关照的对我提醒道。这就是主力军的素质啊,好人一枚,我会叫佛祖保佑你的。 吃完继续赶路,补充了体力我开始把自己变魔鬼,事实证明,我完全可以当一名合格的士兵。 到了夜晚,我们宿营了山林,主帅的待遇就是不一样,项越羽有帐蓬睡,心里那个不平衡,我就算露营也不要跟一群男人在一起过夜。 起身挪位时,一位兵将领叫住了我,“你要去哪里?” 我无奈啊,没自由了,转身垂着头说,“小的去方便一下,会很快归队。” “快去快回!”将领手一挥,那气势帅是帅,就是有点帅过头,显得有些虚浮东西出来了,他还在我身后念念道:“王爷有令,胆敢有人不守军规泄了行踪的杀无赦。” 我顿下了脚步,这支主力军和项越辰那方的都是秘密军,嗯,泄露行踪那就大事不妙,我还是不要走太远,免得被他们起疑把我当疑兵处理,我就亏大发了。 睡了一觉第二天接着秘密行军,一切都在计划中展开,然而到了第三天傍晚时分,也是吃饭的时候,项越羽异常的严肃虎视着我们这支庞大的主力兵嘎子们。 我心中有鬼,但我把眼神控制得比较白痴,眼睛平视,却没把眼前的东西给看进眼里,很合格的呆子眼神。 因为一不小心,这双眼睛又会把我给出卖了,何况那双狐狸眼在我们兵卒队伍中扫视来扫视去。 我知道他是得知了什么,很有可能是那个可爱的青青在我预料之中报告了三哥。 虽然,我没有说明是奔了哪支军,但是项越羽是聪明的人,我当然最可能的是奔他的军队。 看他的眼神很严肃,又藏着一丝狡猾,突然平缓着语气对大伙说,“天气炎热,稍后全部组织洗场澡,为了谨慎起见,就在原地呆着洗净上身即可,右将去安排吧。” 有些人眼中 还是有不理解,这王爷的做法有些怪。 老项算你狠,还好你没一声令下:全部给我脱光膀子!要不然我就只有惨死的下场。 但是他的这招我也非常头疼,看样子是瞒不住了。 因人员太多,我想尽办法蒙混过去,大家都呆在原地,过了半个小时后也毫无动静,项越羽的人影也不见了。 接着副将过来喊道:“王爷有令,为节省时间,分批去河边洗,上衣脱在原地。” 这个方法比起刚才那个科学了点,众兵都无异议的赞同,更加积极响应。 我却在原地苦恼着,在混乱中,我闪到了最后排,项越羽势在把我揪出来,那我就作为压轴吧。 反正横竖都是死,我干脆坐下来,悠闲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光着膀子去不远处的河边洗澡,这些白菜质量还算可以。其实我也很想洗个澡,炎炎夏日不洗澡不是人过的日子。 完成三分之二时,我知道项越羽快现身了,我在想应该要准备一个怎样的开场白,既能低调的呆着,又不会惹火那只狐狸。 “你叫什么名字?”身旁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赫然起身,把头垂得下巴贴在了颈窝处,“小的叫郝达月!” 听到一声轻轻的噗声,“抬起头来说话!” “王爷,小的昨晚闹枕了只能垂着头。”非常牵强的理由。 “右将去唤军医过来,给他治治。”项越羽基本是耗住了我。 右将去也! 我弱弱的声音说:“王爷,闹枕是小毛病,不需要惊动军医,今晚再把后颈闹回去便可。” “是吗?”项越羽平静的说道:“你这样是很严重的闹枕,不及时诊治怕是再也抬不起来。” 第68章 势在随军 我死了心再挣扎,那要治就治吧,说实话我脖子确实是酸痛,这几天都没睡好,唉! 军医来了! 项越羽却吩咐道:“给他开伏降署凉药,顺便看一看他的后颈,开好后把人和药一并送到我军帐中来。” 哇靠!好帅的王爷啊! 就这么甩甩衣袖飘走了,我以为会有惊喜事情发生,不过,把军医和右将给惊了一回。 他们八成是认为我走了狗屎运或是王爷中了邪。 军医恢复了淡定,向我问道:“怎么称呼小兄弟?” “军医白白,我叫月达。”不能欺负长辈,我的名字是波动型的,遇人而定的伪名。 “月达是王爷什么人?”军医还是能平常看待这种特殊待遇。 我小声的嘘道:“不瞒白白,其实我是傻王妃的远房表弟,这事你心里知道就行,王爷他也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才抽风过来表示一下关心。” 军医一二三的在我后颈一扭一按,舒服多了。然后他才给我把了一下脉,“老夫大名邱处医,小兄弟可叫我邱大伯,你这声白白听得甚是怪异。” 呃……邱处机和他是什么关系? 雷同关系! “好的,邱大伯!”我把头摆正,扭了两下,垂得酸痛酸痛的。 “月达随我一起去王爷军帐中,有王爷关照你,也是你的好命。”邱处医携着我一起进了军帐。 项越羽看了我一眼,再支退了邱处医。 他走近我,围着我绕了一圈,一阵他才吱声,“头抬得起来了?” 我点点头嗯了声,处在被动状态。 “这几日感觉如何?”看似他眼中还是闪过一抹心疼。 “还行!”我老实的回答道:“这身体基本上是块兵料子,就是男人太多, 帅哥也多,看得有点眼花。” “让你大饱眼福了不好吗?”项越羽无名火蔓延了。 我弱弱的应道:“那也是你下得变态命令,不看白不看,反正我只把他们当成一颗颗的白菜。” 项越羽把我拉向他,咬了一下牙,依旧平静的语调问:“那你自己是什么?” “我是万绿丛中一点红!”非常的另类。 项越羽却笑了笑,严着声说:“卿儿当真是想过足巾帼英雄的瘾,你有没有想过我会不会放心你当这个巾帼英雄?” “我要和你一起去作战,在你身边我才放心。”我没想那些多余的可能,与君同在才是我要的生活。 “可是我不放心。”项越羽教训的口吻说,“这是战争,不是去迎客,稍后我命人送你回城,你若再任性,皇兄会将你囚禁起来。” 靠,我辛苦了几天的路途,一句话又要把我打发回去,说什么也不回城,死也死在军营。 “我不会回去!”态度坚决的,口气强硬的,“三哥囚不住我,在你身边会比在皇城让你放心得多,你不让我跟你,我就去找辰王爷或者去屈将军那里,到时还是和你会合。” 项越羽黑着一张脸,越听越恐怖的眼神,他基本上被我威胁了一半,还一半在坚持。 “行军作战很辛苦,卿儿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个女子怎么吃得消,而且战场凶险,你不要把作战当儿戏,听我一次,回皇城去。”项越羽端出耐心来劝说,他知道我的牛性子,逼急可不好办。 我不依,继续驳道:“我这几天不是熬过来了么,虽然辛苦些,我还受得住,习惯习惯就好啦。我不比你们男子差,不要小看我,或许我还能帮你出 主意呢!” “你是铁了心要跟军?”项越羽问得意味不明。 “比铁还铁!”意志坚定,咬紧目标不放松,管你东南西北风。 项越羽目光灼热的看了我一阵,突然朝帐外一叫,“来人,打桶水进来。” 我放心又不放心他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个什么打算,阴暗的脸上没有松懈的表情。 他眼神一甩过来,吓我一跳,然后他说:“坐好,把鞋脱了!” 虽然不太明白他的用意,感觉还是要乖乖的坐好等候发落。 水被提进了军帐里,项越羽走过来就开始解我衣服,我双手拽住,“你要干嘛?” “洗净身子睡觉!”他语气依旧是沉闷的。 我不确定的问:“我一个男子身份睡你军帐中不怕他们有疑心?” 项越羽脸色顿变,“卿儿还想与他们露宿?” 我嘟了一下嘴,谁愿意露宿,那不是没办法吗,坚持坚持就好了。 “那你要怎么安排我?”总之打死不回城,其它一切都好谈。 “女子不参军,你还是男子身份,作我的随从兵。”项越羽说完不理我的反抗挣扎,强行褪了我的外衣。 我抢过外衣,对他命令道:“你转过身去,我自己洗。” 项越羽就当没听见,愣是做起了保姆的工作。 你要当个好老公就给你一次机会,打发好身上,开始整脚,赶了这几天的路,脚上长泡泡是必然的。 项越羽轻碰了一下我脚板处的小泡泡,关疼道:“上些药,好得快!” 我脚一缩,不以为然,“我不是千金小姐,这两个泡算什么,还没走习惯,等习惯了就不会长泡了。” 项越羽惊讶的眼神投向我,“你是叶家千金小姐,生得女子容貌 ,却长了一幅男子脾性,是个怪胎。” “那你呢?也是个怪胎王爷!”这样说我,好歹我是个独一无二精品怪胎。 项越羽继续嘲笑道:“卿儿拿手的是取名字,酒楼老板叶粉丝,落难王妃朱丽叶,混在军中的郝达月。不管多少个名字,你都是***,我的王妃,这是你变不了的身份。” “这么几个算什么,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名字诞生。”洗好脚,我提着鞋子准备穿上,被项越羽从手上自然的夺了去,然后就把我抱到地铺床上。 他身上的汗味比较重,貌似男人味更重了,我抬起头对他说:“你也该去洗洗了。” “你先睡!”他把我放下,扫了我一眼,直起身然后出了军帐。 我在心里怀疑他的突然转变,虽然我很想闭眼睡去,但我还是一直在等他出现。 半夜时,我在朦胧中感觉有个人在盯着我看,我的意识瞬间清醒,却没有睁开眼,只用眯线注意着项越羽怪异的举动。 我就知道他突然的转变存在某种目的,先把我稳住,再趁我不备然后点昏我,好安心的送我回城,只可惜在这点上,我留了一手,想这么轻易的送走我,没门! 项越羽要落下的手,被我生生的握住,我有股莫名的气堵在心里,决然道:“我生死都要跟着你,你甩不掉我。明天还要赶路,躺下来睡觉吧!” 项越羽愣了片刻,看我毫无防备的继续睡,他无奈的叹息一声,在我的身边躺了下来。 他应该知道我有多难对付,趁早死心为好,惹急我不好办。 行军是艰苦的,还好我借着特殊的身份,有马骑了,我从基层升到高层身边的红人。 虽然那些惊讶的 眼神时不时的往姐身上迷恋过来,但我很拽的无视他们所有的吃惊与不解。 明白人都知道,我身份不普通啦,但如果把项越羽说成有恋男情节,我也只能一笑而过。 我之前一直没搞明白,为什么向来太平的邻国会突然爆发战事,后来项越羽解释我听时,我才明白了一个基本概念。 表面上,这场战争和安家有直接关系,实际上,这只是拿安家起兵的幌子,东部邻国叫随国,是个与炎国有得一拼的国家。之前的安媛皇后的祖母是随国公主,嫁与当时有功的安将军,也就是安媛的祖父。 这样说来,安家其实家世也很雄厚,只是,现在的皇后却是最强的宁国的长公主,宁国地处南部,此次宁国虽然没有援战的意思,却很爽快的答应给予借道,这算是帮了大忙。 北部是个小国家叫召国,炎国对他恩惠有加,他不敢不借道。 我觉得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非常具有现代某些国家的影子。 说白了,随国是觉得日子太安稳了,就想与炎国来PK一场,一直没有起兵的理由,这回抓住安家这点破事愣是穿上了华丽的战衣。 即使废后一事给安家颜面有损,可也损不到他随国去,他就是找抽的国家,必须要狠狠挫下他的嚣张锐气。 在作战的前一天,我才恍然,主帅通常是不用亲自出战的,而项越羽的工作是指挥各军,好伤脑细胞的事,我想我在这点上或许能帮忙出点什么歪点子。 但他们的作战计划很到位,不出状况的话,基本不会改变这个核心。 我无意的一句擒贼先擒王的话,引起军师的顿悟,我表示很震惊,难不成这点他们也没想过? 第69章 被擒 “随国主帅是太子安备,若是能擒来,这场战争很快将会结束,抓了随国未来的诸君,这势必会引起随军恐慌,随帝他再嚣张也会有所考虑。”军师分析道。 项越羽回应道:“安备太子不是省油的灯,抓他或许比作战更难,但不排除这是个良策。” 我没有顾虑的插话道:“这是个良策,但是对方或许也有这个擒王的想法,擒王不容易。” “擒王是这场战争的锦上添花,即使不擒王,炎国得两国相助,赢得战争也是必然。”军师很有自信的说道。 我想了想道:“其实我们可以直接把他们的十万前锋军让四王爷和屈将的八万军力对付。他们断是想不到会两头包抄来战,只要把他们的整体兵力给分散,便不怕我方的以少敌多,他们肯定不能及时掌握两头炎军的分配数,屈将军三万守城军凭借地势可敌过五万随军,那么这基本可以形成一对一的拼杀。加上他们突然的士气受挫,一对一,其实我方更有优势。然后,我们这支主力军可以完全的投入到对抗他们的主力,最重要的是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而且在兵力上也不相上下。” 军师边琢磨边点头接道:“如果四王爷那边顺利,我军主力在中战时便可得四王爷的兵力增援。” “若是这样调整,那么这个突击要延迟一日,待十万随军进了我们的伏击圈方可包战。”项越**结道。 “不错!”军师继续分析道:“我军主力突袭随军主力,若是机遇好,擒王机率甚大,但前提是要与四王爷配合好。只是,屈将军守城压力便会增大,随军如果能在完全进了伏击圈再攻城,这算是一场巧运完 美的战争。” “这就是一场赌博,再加点中彩票的运气,怎能不完美!”我在一旁感叹道。 “何为中彩票?”军师有点懵。 “没什么,我胡说八道的!”无法解释的未来或是异空间的文明。 战争一触即发,四王爷与屈将军两头围攻随军的十万前锋,在随军呆愣之际,我军主力已开始向其突袭。 第一巴掌确实打得他们有点疼,但是随军也并非是泥捏的人物,在反应慢一拍的情况下,他们迅速调整了作战策略。 首日突袭,随军元气大伤,退回防守区。 探子来报,四王爷那边基本告捷,前锋将军及部分精兵突出重围侥幸逃脱。 另一路探子急急来报,北方向有小部兵力在作战,四王爷速带兵前往。 这些消息在意料之外,我疑惑道:“北部会有谁?” 项越羽也甚是奇怪,“待四弟前往一探便知,随军主力都已撤回城中,怕是逃脱的小部兵力在顽抗!” “跟谁顽抗?”这是最关键的地方,难不成他们自己打自己人。 “我若没猜错,或许是月弥兵力来助战!”项越羽大胆猜道。 我更加惊讶了,“月弥千里迢迢来助战,一东一西,这似乎说不通。” 项越羽却不觉得奇怪,“月弥有五万精锐兵,派出一半也不是不无可能,他们的作战能力比起普通兵强出一倍,在短短数十天赶来就是精锐兵的特点。” 哇!竟有如此神速的兵,“那你觉得会是谁带兵前来?” “是西格王子!”项越羽比较肯定的回道:“精锐兵向来是他在严管。” 不出多时,探兵十万火急的冲进门禀道:“回禀王爷,四王爷与另一支不明兵力遭随军包 围。” 我被惊得跳起来,项越羽略加思考道:“随军有多少?” “有二十万!”探兵回道。 项越羽眼中了然道:“难怪随军作战一日就退回城中毫无动静,他们也领悟到了反包围战术,只是没想到会被西格王子碰个正着。左右副将传令下去,北部增兵十万,剩余的全部随我会南部随军。” “你确定随军会从南北包围我们?”这场战争已经乱了原来的计划,战事瞬息万变,只能随机应变。 项越羽冷声笑道:“南部他们无法**来,只有从北部才有可能包围我们。” 我更加不解,“那你去南部做什么?” “把随军赶入瓮中!” 我在思考他这一招如何理解,“是让道给他们进攻东城?然后我们与屈将军的几万守城军再给他们来个包围战?”我越分析越惊喜,“这招高明,随军主力三十万,分往北部二十万,还有十万用我们现有的十几万把他们往死里打。” “话是不错,但是随军还有后备军,若是把整整四十万兵力就这样覆没,随帝势必会派兵增援。此战只能速战速决,争取时间,在他们援兵来之前要结束战争。”项越羽还是略有担心。 随国这回是相当的自信在挑战炎国,却没相当的勇气来承担这个后果。 应该让他们练习一下炎国两字怎么写,可不是他们眼里的小孬同志,而是大爷级别的人物。 当然,他们也是大爷,只是他们把大爷当成了老大爷。 四王爷与西格二人带兵对抗那二十万随军需要费些精力,是我们以少在对战,不过,西格他兵力不明,应该不会小气的只带几千兵力过来,最少也该有个两万,那么也 就相当于四万的作战力,基本上可以持平。 我军十五万主力移至南部,静候随军十万主力攻打东城,然后再来个前车之鉴。 让随军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随帝或许会少活几年,而安备太子应该会想着往地上打个洞让自己钻进去。 这样的策略靠心理战术也靠运气。 然而这次随军的领头却不是安备太子,而是二皇子安义,攻城也不是十万,而是二十万,他们增援了主力兵。 这是在我们意料之外的变化,随帝是下了血本来打这场战。 他们的计划是用四十万大军围攻我们三十万的兵力,这样的打法很阔气,但是,已经完全忽略了如果战败,它随国该如何振崛起来! 我和项越羽在对战中分散了,我不敢杀人,这是我非常头疼的事,可是不杀又不行,不然我就被杀了。 刚开始我都是打伤他们,后来把我逼急了,下刀之时都是闭着眼,就想着在杀猪,不用罪过,我这是自我防卫,也不用负责。 巾帼英雄不应该是这样诞生,太血腥了。 已经不想巾不巾帼了,要想的是如何活命。 以少敌多就是吃力,两边都战得如火如荼。 在一个好消息到来后,接着又一个坏消息降临,安备王子被西格活捉了,但是,不妙的是安义看出我身份的不同,然后他把我活捉了。 真够喜剧与悲剧! 我想,这下我应该破灭了巾帼英雄的梦想,他们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相对来说安全些。 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过的,总之白天就变成了黑夜。 再次醒来时,又从黑夜变成了白天,其它事都没来得及去细想。 貌似,我听到的结果是,随军死伤人数是 炎军的两倍,这比例还没达到满意度,最满意的是四十万比零的比例更让人兴奋。 而我也坚信,我不会死的,因为要人质换人质,王妃换太子,严格来说,是随国占了便宜,但对于项越羽来说,他一点也不觉得亏。 我被关在敌城地牢之中,在这之后,战争暂时平息了,都不敢轻举妄动。 幽暗的地牢,关了一个这样的我,这辈子享尽了牢房待遇,当然这个不比当初三哥给我住的那贵宾间。 安义无声的来了,他在牢房外,我在牢房内,他是主控方,我是被控方,我有些心中飘忽,这场战争该怎么打下去呢? “你是三王爷什么人?”安义的声音还是蛮好听的,就是不知道人怎么样,看样子不是什么善人,比较沉闷型的人渣子。 “王妃的表弟,也谈不上是王爷什么人!”我说得很真诚,决无半点真话。 “他为何如此护你安全?”他非常怀疑的问道。 敢情他杀敌的时候还善于观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看来也不是简单的人。 “看在我王妃表姐的面子上!”说谎我从来不打草稿,顺口就出。当然这只是对没必要跟他说真话的人才会用谎话打动他。 安义微微扯出一丝阴笑之意,“看来把你杀了也没什么影响。” “那安备太子也就和我一起赴黄泉了,你觉得有没有影响?”我是杀不得滴。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安义寒光逼向我,“你到底是谁?” 我可以很肯定的认为,安备他身价大大的降了,而我变成没有平衡点的悲剧人物。 安备,你太悲催了,很可能太子之位就被现在这个阴险野心的安义渣子给顺理成章的坐了。 第70章 威胁 “我觉得你可以走了,我和你不是一个等级的,在我没有骂出小人二字时你赶紧走吧。”我转过身坐下,不与小人多说话,会降低我的智商。 “你是谁?”安义不死心的继续问,这口气更加强硬。 “我叫郝达月,身份王妃她表弟,国籍炎国。”我口气有点狂妄与不屑。 “你胆子不小,成为阶下囚还能如此嚣张,一个普通兵卒,不敢这么回话,更没有你现在的镇定,你是哪位小王爷?” 我白过他一眼,他眼神也不是太灵光嘛,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我有着一个女性的脖子。 “我争取把你超度了,祈求下辈子能当个王爷!”我一句话噎回去。 安义对我鄙夷的一笑,然后叫来两个兵渣子,“把他绑到城楼上去,我想三王爷会告诉我。” “卑鄙!”我横过他一眼。 我被带到了城楼上,安义唯恐项越羽不知道,在城楼上大震战鼓。 他真正的目的不只是为了探清我的身份,而是想惹火项越羽,好借项越羽的手除掉安备,一来太子之位是他的,二来,两国还要为此开战,正是他安义民心所向的时候。 这是我在他脸上读出来的信息,靠,太阴险了! 安义把我吊在城门高墙上,如果截断绳索落地后或许会断手断脚,也可能直接说拜拜。 不带这样虐待人质的,我在半空骂道:“安义小人,等哥自由了,你会知道你把上帝给得罪了。” 项越羽等人赶到,安备也被五花大绑的带到现场,他的待遇比我好多了。 我看到项越羽开口就喊:“老公,你千万不能杀安备太子,这个安义小人誓在把安备给除去。” 安义瞬间把绳索咻 咻的往下放,好有蹦极的刺激感,但是吓不到我这个大富大贵的人。 快到地面时停止了滑落,我趁机激他,“你有种就把绳子给截断!” 现在截断绳子我放心得很,摔不死! 安义小人也不是笨蛋,瞬间又把我给拉了上去。 “二皇子是想一个怎样的交易?”项越羽控制内心的情绪,声音极为严沉。 安义小人划过一抹阴笑,睨过我一眼,“他是什么身份?” “本王的王妃!”项越羽毫不避讳的威胁道:“二皇子若是伤王妃一丝一毫,那么今日就是你的大限!” 安义小人啧啧几声,把我拉到了城楼上,对我观察了半晌,手划过我的脸颊,“你不是个傻子!三王妃,很好!很好奇王妃的真面目。” “把你爪子挪开,一双早衰的猪蹄爪。”鄙视他一双调戏的眼神。 安义小人把我的假面具挥手一撕,愣了一秒后,又露出他阴险的笑,“要是把你带回随国,三王爷真能把我给怎么样了?” “是我们都会把你给怎么样了!”阴险的安义小人。 安义命人将我带离了城楼,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打算。 我的视线一直定在项越羽身上,西格走到项越羽身旁,附耳了一声。 然后西格靠近了安备,接着解开了安备的绳索,我在心里愣了一下,西格懂巫术,放回安备或许可以用来对付安义。 安备就这样被放了,把安义惊住了,我想肯定是西格对安备施了巫术才这么放心的放了他。 安备到底是主帅,城兵们都听他的,安义的计划落了空。 很快,安义重心转向了我,我成了他手中的王牌,在被安义转移之时,安备坚持要把我留下。 “ 二弟好手段,借他人之手除之我而后快。”安备冷哼道:“我说为什么二弟极力向父皇推举我为主帅,急于攻打炎国。在父皇面前把安将军家事说得如此清楚明白。” 我喜欢听内幕消息,这两兄弟怕是会狗咬狗了吧,要不我再添油加醋些? “安义小人可惜了一幅阴险嘴脸,你就不该把我放城楼上去。”我有些幸灾乐祸,“你要是不那么自作聪明,我就没机会告诉安备太子你的打算,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吧!” 安义一掌劈向我道:“我会把你放阎王殿去。” 安备出手擒住,哼道:“你若杀了她,三王爷几十万大军便会把这座城踏为平地。我要是把二弟的真实意图告诉父皇,不知父皇会做何想,我军共五十万,结果还有不到二十万幸存下来,这个代价谁来负?” “那她更该死,让三王爷尝尝失去王妃的滋味。”安义一手甩下,他似乎是不怕安备,被安备知道了他的想法,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有挑畔的意味。 我横过一眼,厉言道:“那你会尝到掉脑袋的滋味!” “把她带回皇都,我倒要看看三王爷他会如何来取我的脑袋!”安义已不惧安备的警告。 兵卒过来准备架走我,安备一手拦下,喝令道:“这里谁是主帅,二皇子只不过是援战副帅,还轮不到他下令,都给我退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她一根毫毛。” 安义冷光一闪,“皇兄是铁了心要护她?” “我不是护她,而是在保边城安危,最重要的是不想中了你的诡计,想必二弟对这个太子之位窥视很久了吧。”安备咄咄逼人的怒视着安义。 “是又如何, 我从来就没怕过你,你只不过是仗着一个长子身份封为了太子,凭什么我要买你这个帐!”安义把话全部打开来说,他确实比起安备更有威严,也更阴险。 “因为这是你的命,而且父皇不会容忍你有这份野心,你若还能回头,我估且不与你计较这次,执迷不悟就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安备警告道,相对来说他比较面善,少了安义脸上的阴冷和杀气。 “如果我一定要带走她呢?”安义挑衅的对视安备。 “那你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安备瞬间冷下了神色。 好啊,打吧,这样我才有机会逃脱。 “安备太子,我顶你,你这个弟弟他欠收拾,不挫一挫他的锐气,指不定哪天你就会被他踩在脚下,小人难养也!”我在一旁鼓吹道。 安义杀人的目光瞥向我,我白白眼,无视之! 某爪子直接爪向了我,靠,瞄错目标了,这个安义小人被我倾得不像样,死活也要把我带走,我又不是战神,不要这么迷恋我。 安备出手把我往他那边一拉,我成了拔河绳了,我可怜的胳膊肘儿。 “停!”我在中间叫道:“我喊一二三,你们都给我放手,我到一旁观战,谁打赢了我跟谁走行了吧!”你们谁打赢了都跟我没关系! 我这个人质也能如此吃香,我奇怪现在的安备是正常还是被巫术给左右了一些思想? 不过,有他护着我,我就暂且站他这边,找个机会,我谁也不跟。 “二弟还是回宫去汇报战况,请示父皇是要继续听你的开战进言,还是要平息战争?”安备嘴角一抹冷笑,他对安义的野心处理得比较低调。 安义甩着脸走了,走吧走吧,早 该滚之! 剩下我和安备,我注意着安备的举动,他到底有没有中巫术? 接着听到他说:“王妃请走吧,三王爷在城外等候!” 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不确定的问:“你真的放我走?” 安备眼神疑道:“难道王妃舍不得走?” 我摆着手说:“我是个明理的人,不会赖着人家家里不走,我这就走,你命人把城门打开。” 我走出房直奔城门而去,岂料被等候在城门内的安义给挡了去路。 我怒视着他,“你还对我恋恋不忘,姐不跟你玩了!” “我觉得把你带回皇都,让三王爷到随国做客也是件乐事。”好阴险的嘴脸,说出来的话也让人倒胃口。 “多谢你的一番美意,我觉得你往那城墙上撞去也是件乐事,比你活在人世污染空气更有意义,你应该叫安息才符合你的人生。”多么希望我能代表月亮消灭你。 “好一张利嘴!”安义小人阴冷一笑,“我想三王爷一定舍不得你死,但是如果你死了,他会不会伤心!” 我很自然的点头嗯了声,“会伤心,而且很伤心!你也会伤心你为什么会英年早逝。其实我也舍不得我自己死,因为我要活着等你死时放鞭炮庆祝。” 安义不再与我斗嘴,直接向我出招,企图把我制住。 我轻功一展,人飞向城门口,我貌似是打不过他,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安备出来看到这一幕,挥手示意城门打开,在我快要飞出城门时,一个重物从我后方击过来,一口鲜血噗的一声撒开,然后我整个人跌在了地上。 安义快了一步把我捞起带走,项越羽见城门一开,立马冲了进来,却见安义胁着我疾驰而去。 第71章 崖底趣事 我被安义卷起的石头击出内伤,无力说话,也无法动弹。 早衰的安义小人,我诅咒你被石头砸死! 项越羽和西格王子也扬鞭策马急追而来,四王爷断不能也傻冒冒的追过来,他要带军。 疾驰到地势险要地段,我趴在马背逐渐冷静下来,我一定要把这个可恶的安义小人给整下马,让他摔死去! 我的绳金武器,该是你上场的时候。 使出全身力气,候地从腰部取出金丝绳,往安义脖间一缠,然后死死的拽住。 安义被我突然的动作慌了神,我趁他慌神之际,身子一拱,把他推下马,“安义小人,阎王在等着你,去吧!”我金绳一收,右侧是悬崖峭壁,安义被金绳勒出血痕,他武功不错,没有被摔下悬崖,却脱离了马背。 我极力摆正坐姿,控制马儿方向,安义在后面用轻功追赶,我没有心思看后面如何的情况,远离安义小人为目的。 安义抽出腰间别着的长剑,往马儿飞来,险些刺中了我,但是刺在了马背,瞬间马儿失去方向长啸而起,带着我一起冲下了峭壁悬崖。 安义有一瞬间的惊愣,他心底应该会闪过一丝人之初的真实情感吧,他就算是个魔鬼,也多少留了点人的本性。 这辈子梁子跟他结上了。 不过接下来令我高兴的事发生了,那厮也被项越羽和西格整下了悬崖,我就算赴黄泉也要有个垫底的。 但是,忧心的事也来了,另外两男以为跳崖很帅,生生的带马疾纵而下,那可怜的马儿啊,有马肉吃了! 不敢想像,那个没有马儿为伴的安义小人下场会是怎样,愿主保佑他能死个全尸。 很好,马儿摔死了,我被挂了 ……挂树上了! 这棵树长对了地方,我立马在心里给它封了一个称号……树仙! 可惜我把力气用到了极限,只能趴在树上……等死! 项越羽他们也不好控制,怎么也想不到,我会被这棵帅树给接住,而他们只能往崖底落下再作打算。 太多的不可预知发生在我身上,这些让我成长的代价珍贵且高昂。 “树仙如果有来生,我就做你温柔的蔓藤,这辈子就算了,我已经嫁了人!”我自言自语的说着,开始小心翼翼的移动身体,基本上,上去很难,下去也有可能是找死。 “树仙你为什么就要长得这么帅,偏偏长在了半崖中腰,请赐我一架直升飞机吧,让我安全着陆!”我哀叹力吼。 我的内伤疼痛在慢慢减轻,混然珠果然不是混的,它有治伤功效。 调整好姿势,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往崖底喊去:“老公,你们听见了吗,我挂了,挂树上了!” 没反应,毫无反应!我突然心里有些慌,他们应该还健在吧? 老项你要是死了,我也干脆点从树上再跳下去。 “靠之,这场战争严重的跑题了,死了那么多人不说,还要我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安义小人你死不足惜,好端端的挑起战争,诅咒你下辈子当炮灰。”我仰天垂地的吼道。 在绝望之际,我听到了回音,认真一听是崖底发出的。 “卿儿,”项越羽难得的高嗓门,伴着回音真好听,“你若听见,安心的呆在树上,很快会带你下来。” 我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心里酸了酸,朝崖底喊去:“老公,我在树上等你,我不会乱动的。” 叹了一口气,扶过树枝,自言道:“树仙大哥 ,你若在崖底,我一定把你拔回去好好供起来。” 坐在半崖树上,看眼前的风景,非常的有视觉触感,我就像飘浮在天空的仙子,树是腾驾我的青云。 史无前例的赏景之人,我只会是这棵树的唯一,如有巧合,纯属造孽! 登崖之人的身影若隐若现,我看着他们时而展轻功,时而停留在崖壁。多好的老公,多好的姑婿,西格我只求你对越瑶真心真意,这种跳悬的事不要再发生了,否则我还不起。 救我的人来了,就在我眼下,一道身影落在了树上,没来得及激动一下,西格便一甩手扔过一条藤条,项越羽一手接住,再把我护在臂弯,用藤条拦腰一缠,踩着崖石向下飞去。 下到崖底后,把西格当透明,死死的抱住项越羽,后怕的说道:“这种运动我再也不玩了,如果没有树,我就上西天了!” “卿儿福大命大,不会让你轻易离开!”项越羽安慰道,我余光看到西格拖过一个物体。 我瞬间脱离了项越羽的怀抱,惊叫道:“安义小人死了?” 项越羽再揽过我,回应道:“他没有死,只是昏死过去,受了重伤!” “他该死,死了最好!”我其实也只是句气话,恨他把我们害到这种窘状。“那他会不会死?” 我倒不希望他死,如果他死了,战争可能还要继续打。 “他命硬,死不了,西格懂医,会把他医好!”项越羽也有些气他,应该是恨他。 “如果不是看在息战的份上,我断不会救这种该死之人。”西格好有个性的说道。 我嗯嗯道:“如果他活过来还是那死性不改,再把他给咔嚓了,让他死得明白,我们对他仁至义 尽了,是他自己要找死,我们只是成全他。” 一个拖油瓶,被他害成这样,还要救他,这是佛祖的世道啊! 救敌一命,脑子有病! 不求那七级浮屠,给个安生便可! “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二皇子伤情好转再赶路。”项越羽背起我,我的伤也需要医治。 后背有道血肉的伤口,项越羽看到时,有想伸手掐死安义的冲动,我好好的一个背就给整成这花花效果。 “西格,你给他下药时,给我狠狠的下,不吃死他就成,恨死他了!”项越羽给我敷药时,我忍着痛一时来气就给生出这么一招。 西格淡淡一笑,更整人的招数从他嘴里说出:“王妃太心慈手软,只要不死,他要受的罪还多着,有伏上等的药就很适合给他吃。” “是什么?”我很好奇,西格果然是西格,整人就是他的作风。 “马粪!”他风轻的说道。 噗…… “高!哈哈……独家秘方,他敢不吃!”我边笑边痛,项越羽也愣了愣,把我轻轻按住不给我动。 西格扬眉轻笑道:“他会吃,不然扔他在这里变白骨!” 清理好伤口后,我们找了个山洞暂时住下,幸好摔下几匹马,餐餐吃马肉,落难人的日子,天天有肉吃。 西格基本上不与我们呆在一起,他宁愿到外面去瞎逛,表面理由是寻药,真正理由是不做电灯泡,我在想,他心里也应该会闪过越瑶的影子吧。 领兵作战,有个远方的佳人在日夜思念他,只希望他不要辜负她。 问尔所之,是否如适。蕙兰芫荽,郁郁香芷。彼方淑女,凭君寄辞。 伊人曾在,与我相知。嘱彼佳人,备我衣缁。蕙兰芫荽,郁 郁香芷。 …… 一首《月光女神》诗意的表达是如此的浪漫悠悠,对远方佳人的思念,因战争无法与佳人相聚,道出了有情男子的一番心得。 不知不觉,我们都睡下,留下西格那个不眠者独守寂静长夜。 光线照射进来,代表又是新的一天到来,时间从不会为谁而停留,看安义小人他有苏醒的迹象。 西格提着弄好的马肉进来,“白天这里交给你二人,我该去找个地方补眠,二皇子若有异常,一声口哨我会赶过来,不过,他基本上无大碍,可以适当的拿他出出气。我走了!” 好个西格,你闪吧,辛苦了一晚,不给你自由天理不容。 西格走了,我吃完早餐继续趴在项越羽怀里不想动。 项越羽目光闪烁,从鼻中发出一声叹息,把我稍微摆了摆姿势,轻轻的唇覆盖上来,一个安抚的吻,让我无比的安心,即使是流浪生活我也心满意足。 午餐现成的马肉,我们到洞外享受了新鲜空气,时不时的会回洞中看那个安义小人是否还是“死”的。 这次势必把医疗费,人工费,施恩费全给算上,狠狠的宰他一笔。 第三次回洞探望时,那个安义小人坐了起来,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在地狱呢? “安义小人,你总算是醒了,再不醒直接把你当尸体处理了。”此话参杂威胁,讨厌和嘲讽。 安义有几分茫然的望着我们,很不幸的事发生了,“你们是谁?” 我和项越羽面面相觑,好啊,失忆男孩降世了,太好了,老天又开了一次眼。 “我们是你的恩人!”惊喜无处不在,上天算是对你安义仁慈了一回,这样的结果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安排。 第72章 夫唱妇随 “是你们救了我?”他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这一摔把他的心和脑子摔健康了。 “真正救你的另有其人,稍晚他会出现,你是否还记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问问比较放心。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诚恳的问道。 不记得就好,大大的放心,大大的胡编乱造。 “是你一时想不开,跳下了悬崖,然后我们来这里采药就把你救了。”我耐心的跟他解说道。 项越羽在一旁比较认同我这条编语,他基本上都是随我发挥,可以说得天马行空,天花乱坠! “二位是什么人?”这个安义小人突然变得这么白痴还真不习惯。 像个无知的小男孩一样,我还得以幼儿园老师的身份来与他交流。 “我叫朱丽叶,这位是我的夫君,罗密欧,救你的二弟叫罗伯特!”身份安排得非常到位。 安义小人点了点头,在脑子开始储存这几个人名,接着又迷茫的问道:“你刚才叫我安义小人,我的名字是……?” 咳咳!好吧,整你适可而止,“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只从你身上得到了一点点线索,你应该是叫安义。不管是不是你就叫安义吧,总比没有名字强。” 我抹汗,我为什么恨不起他了,我应该指着他的鼻子怒骂:你这个杀千刀的卑鄙小人安义王八蛋! 可是这等勇气完全没有了,我很困惑的望向项越羽,想看一下他的面部表情是怎样的,他基本上是平静的,我俩都是善良的人民,把敌人也能当成朋友。 好吧,就当自己把自己给出卖了! 直到晚饭前,西格懒洋洋的回到了洞中,我看到他,一个眼神眨了过去,示意他出洞有话说 。 “告诉你一件幸又不幸的事。”我说得比较怪诞,“安义他失去了记忆!” 西格眼中一惊,“我有想过他可能会失忆,没想到真的失忆了,他后脑部有个肿块,兴许是这个原因造成的失忆。” 我听后又不放心了,“那如果肿块消失了,他会不会又恢复了记忆?” 西格眼神一应道:“恢复的机率很大。” 我沉思着,低声说:“那不是他还是那个阴险的安义,不要到时候他恩将仇报。” “王妃说过,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就将他给咔嚓了,三人对付他一人还有何可担心的!”西格不以为意的说。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恢复,他是颗不定时的炸弹,他想什么时候炸就什么时候炸,真头痛!”我说着不理西格闪进了洞中。 项越羽在烤马肉,我坐在他身旁,有些心不在焉,看着那个闭目的安义,我突然起身朝他走去,扯着嗓音喂了声道:“安义,你睁开眼来,我跟你谈个条件。” 安义打开眼,轻声道:“罗夫人请说!” 我顿了顿道:“我跟你明白的说,你现在是失忆了,失忆前你是个小人,我们是敌对的。你现在没有了记忆,日后你恢复了记忆,可不能恩将仇报,不答应就现在把你杀了。” 安义闪过震惊的神色,他还没意识到自己是失忆了,一阵他才想通,对我道:“我答应你,不论我之前有多坏,纵使我们是敌人,你们救了我,这个恩我记在心里,决不恩将仇报。” “我姑且相信你的诺言,你现在看起来还像个人,没有坏心。”直视了他一眼,再回到了原位。 项越羽悠闲的递过马肉,再递了两块给西格,示意他 送一块给安义,然后转头对我说:“你这个条件,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安义却应道:“我是甘愿答应,没有受夫人威胁。” 听到他的真实表达,我们互相扫视了一眼,然后安静的吃着晚餐。 在崖底度过了两个晚上,第三天,安义那家伙可以基本行走,于是我们开始找出路。 西格扔了条木棍给安义,让他拄着走,我觉得西格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在陡峭崖壁缝中穿梭,项越羽背我一段,然后放我缓慢走一段,这样遁环的赶路,直到天黑前,我们才走出那魔鬼般的**。 回到边城,把安义扔给了安备,我们准备回自己军中,安备却出言挽留,“王爷请留步!” 项越羽回头,“太子可有话说?” 安备停顿片刻,“父皇传旨过来表示,这场战争双方都不是赢家,我随国输得更惨烈,旨意诚求和谈,不再发起战争。但父皇旨中提到希望王爷能以使者身份到我随国去和解此事!” 我不假思索的问道:“会是鸿门宴吗?” 安备愣了下,唇边淡笑,“王妃多虑了,我随国岂会做这等卑劣动作,父皇诚意和解,然,父皇其实还另有它事求解。” 后面一句话,项越羽眼中一闪疑惑,思量应道:“明日便随安备太子前往随国,我相信随国不是个小人之国。” “王爷爽快,明日清晨我便在城中等候王爷。”安备客气相送我们出城。 我有个问题还不是很明白,半路我问西格,“那天你们将安备太子放回,是否有对他施巫术?” 西格眼眉挑了挑,有不想告诉你的意思,牛! 我转向项越羽,他把我的视线扭回了前方,从头顶飘来他 的声音,“没有施巫术!” 我一惊道:“你们怎么就放心把他放回去?” 项越羽笑了笑道:“因为安义要安备太子之位,放回去让他们二人相争。其实安备太子他不是个杀人不眨眼之人,比起安义的卑鄙,安备要君子得多,他自知是欠了一个人情,那么放回卿儿也是他该做之事。” 我心中暗暗服道:“你们男人做事还想得挺深远的,这回是被你们赌赢了。” 项越羽轻叹道:“安义那一招却是没有想到的,他想把卿儿带走,然后逼我就范。” 计划就是赶上不变化,事情得以逢凶化吉也不想再去计较已经过去的不快。 回到东城,项越辰立马迎了出来,项越羽对西格谢道:“此战多亏王子相助!” 西格微扬唇角,眼神有几分怪异,“王爷切莫谢得太早,此举也是还一年后王妃的恩情,得知王妃与王爷一起征战,族父放心不下,我便请命前来助战,公少私多。” 我们几人哈哈一笑,敢情西格是因我而来的。 项越羽淡笑问道:“王子是否还要和我一起去随国?” “不差这一行!”西格应道。 “王子果真直率,我们进屋里说!”项越羽请道。 坐下后,项越羽安排道:“四弟与屈将军暂且驻守在东城,安备太子明日撤军,但还需谨慎,稍后我会献报皇城,将事情奏明皇兄。随国要求和解,但是随帝恐怕还对皇兄废后一事有些不能释怀。我想他最忌讳的应该是皇兄再娶了宁国长公主封后,心中不能舒解,他有所怀疑也是合乎情理,此行可化解两国之间的猜疑。需费半个多月时间,卿儿留在城中,四弟代为照看好卿儿。” 我惊讶抬头,想把我撇下! “我也要去随国,跟就要跟到底!”我强烈抗议道:“你撇不下我,也不要再跟我说教,我的宗旨是夫唱妇随!” 我的话把项越羽塞得没话反驳,西格抿嘴轻笑道:“王爷其实也猜到了王妃她断是会凑上这一程,又何必再让她心慌慌呢,若不是这样想,也不会问我是否随行。” 项越羽更无语,还是西格看得明白。 “少了三嫂在城中,我基本上无忧,三哥你将她带走吧,我不接这个看人的任务。”项越辰语更惊人,把我当麻烦人物了,靠,什么人类! “卿儿伤势未愈,远行不妥!”项越羽还想劝动我。 “好得差不多了,又不是要我走路,骑马一点事都没有。”你有政策,我有对策,休想扔下我。 次日清晨,我们三人来到随国边城,安备太子整装返城。 这场战争来得突然也去得突然,但是谁能为这场战争死去的几十万英雄男儿买单,这之间的责任谁也担不起。 或许在帝王心中,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匹夫之责,应该的! 结束了七天的行程,安备太子妥善安置了我们。 那个安义似乎是沉默了很多,他的记忆还未恢复,但看瞄头似乎有些隐约的记忆在扯拉着他。 到达的第二天,随帝很有诚意的招待了我们。 随帝与父皇年龄不相上下,应该还要年轻些许,还是英姿焕发,气宇轩昂,非常有王者霸气。 一干人坐在大殿之中,气氛较为凝重,突然随帝高举酒杯,对我们敬道:“三王爷果然是位有勇有谋的将帅,这第一杯酒,敬两国战死的将士。炎国此次狠狠的戳了我随国的中腰,不得不叹服。” 第73章 凯旋归来 项越羽谦诚应道:“战争本无情,我炎国向来不喜战争,这场战争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但也容不得迟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然抗之。” 随帝手一顿,接着眸光一转,豪爽笑道:“王爷说得很对,这场战争是我随国下的战书,但并不是毫无原因来打这场战,想必王爷心中也能明白一二。我用几十万将士的血得一个真相不为过。” 项越羽蕴含一笑,“这其中真相恐怕皇兄才能给予解答,随帝不妨拟书一封,我定然带回给皇兄,让皇兄为随帝解清来龙去脉。实则也并不是如随帝所认为那般,不论是废除安媛皇后的后位,或是与宁国联姻,炎国都不曾有针对随国之心。” 随帝沉思了片刻,“既然如此,我便拟书给贵国。安老将军是我姑丈,安皇后乃安老将军孙女,这无任何罪名便将她废除,更是死得冤屈。” 我听得就不对劲了,安媛明明被送出了宫,敢情这位随帝不去调查清楚就下了定论,只是听信了表面传言,若是调查了,那么就是安府没有告知真相。 我不能将此事说得太直接,三哥是否打算告知真相,那是他的事,但决不是从我们口里说出。 “随帝可曾证实过安媛皇后确实是死了,这个消息又是否是安府向随帝传达的?”我稍作提醒道。 要么就是安府想借随国之力来出这口气,所以未将真相告知。 “这个……”随帝哑言。 呵呵,这完全就是个借口,一个隔了几代亲的表亲关系,不可能会让你随国不惜几十万兵力来求个真相或是解口闷气。 我接着道:“不是关乎着利益,随帝不会发动此次战争。我是否可以大 胆推测一番,安媛皇后的事只不过是战争的一个表面理由,这是一个非常站不得往脚的理由。但是由此随帝却引伸到炎国对随国的态度,加之与宁国联姻一举,随帝便想攻炎国东城地界,试探宁国是否会助炎国一起对抗你随国。因这是炎国与随国之间的恩怨造就的这场战争,宁国当然是无理由来与之对抗,但若真是如随帝所认为的野心所使,那么随国此时应该是国破家危,生灵涂炭,你根本无退路可走。随帝不妨认真想想,这场战争究竟是为了什么!” 或许根本就无据可遁,只是野心与霸气作祟,加上安义在一旁鼓吹,这战争便在糊涂中爆发起来。 随帝一眼便望向了安义,但是此时的安义用了一脸的茫然相对,随帝放缓声,平平道:“王妃分析得很中意,宁国为强国,在之前就与我随国有个几次小战,倘若这联姻一事打算与炎国合力来对付我随国,我必然要有应对之策。” 项越羽笑了,“只可惜随帝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我军会借道宁国,而宁国也没有助战,你动用了五十万大军来对付我三十几万兵力,在你观念之中,这场战争你必胜无疑。却没想到刚一开战,随军十万前锋便全军覆没,你不惜孤注一掷,也来个包围战术,但是被月弥王子的精锐兵所撞破,这些都是随帝不能预料的突发状况。你此时心中也是有气无处发,这是个莽撞之举,随帝只能当个教训。” 安备太子淡眸划过安义,我想安义此时应该是有了些许记忆,因为他的反应不再像是听天书一样,安备开口道:“此战却让我知道我背后竖着一把利刀。”他意有所指的是安义。 随帝眼中一惊,把安备的话明在了心里。 这场宴不久便散去,安寝时,我趴在床上,拍了拍床榻,“老公你躺下,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项越羽眼中狐疑几秒,收拾了身上,依言坐了下来,一手抚上我的脸问道:“卿儿有什么秘密要说?” “躺下!”我拉倒他,他侧着身子,我也侧过睡姿,平缓道:“冷宫几位娘娘其实没有死。” 项越羽一眼愣得老深,“说说看!”有兴趣了。 我道:“我进天牢的当晚,三哥到天牢跟我交谈。当时,三哥只告知我,冷宫四人并没有死,而是以假死状被送出了宫,消除了她们部分记忆。但是三哥当时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现在才理通了其中的关系,也就是因为三哥与云王爷之间的秘密。” 项越羽不言沉思中,我接着问道:“你说这场战争安家有没有背后煽动?” “不会!”项越羽否决道:“安将军乃是几代忠良,断不会做这等逆国之举,纵使皇家对不起他们,也只会出言质问,在这件事上,皇兄确实对不住安家的忠心。” 我叹道:“但也没有办法,三哥总不能把云王爷的后妃们收为己有,这不是乱套了吗!” “事已至此也别无它法!”项越心伸手把我摆好睡姿,气息吐在我脸上,“不要压到伤口,睡觉吧!” 我探过脸,在他唇瓣一亲,“睡觉!” 项越羽轻轻笑了笑,定住了我的身体,相拥而眠。 来到随国本就不多作停留,随帝交给项越羽一封帛书,在所有的理由都不再是理由时,那个最初表面的理由却能真切的当一回事来对待,就像这个表面为安家讨说法的理由一样,最终能 做到的也仅剩这个表面理由。 但是,三哥是否愿意为其解释,这谁也不能保证,随帝也未必一定要知道。 在随国停留了两晚,第三天我们踏上归程,只希望天下太平,各国都能国泰民安。 路千里,心无间,金戈铁马,与君长相伴! 三十万大军凯旋,皇城热闹非凡,然而,我这个傻王妃从此不再被世人称为傻王妃,我充其量算是大智若愚的糊涂妃。 我赖着项越羽给了一套将军盔甲来穿穿,真是帅呆了,我从不敢想像我会有女将军的气质。 一路迷倒了那些男男女女。 “看啊,王爷身边骑马的就是傻王妃,巾帼女子啊!”一位大妈兴奋的指着我叫道。 被身旁的另一位大妈纠正道:“不能再叫傻王妃了,该改口称羽王妃。” 其实我蛮喜欢傻王妃的称号。 进入了宫城大门,三哥在凯旋门迎接我们,西格王子受邀请也与我们一同归城。 我们一下马,那箭一般的身影,突然就把西格王子给吓住了。 我除了掉了一头的黑线,就只剩叹息,大庭广众之下,那女女就不会矜持点。 “公主你爆发力未免太不可预知!”西格无奈,把她摆正了站姿,“我来了把你激动成这样?” “得知你去作战,我夜夜都睡不好觉,有几次想偷偷的去找你们,皇兄放了一个三嫂,所以把我盯得很死。”越瑶一幅诉苦表情。 西格眼神在越瑶脸上稍作停留,淡淡一笑,“现在平安归来,公主可放心了!” “不要叫我公主,叫我越瑶,下个月我就会成为你的妻子,你现在要叫习惯来!”越瑶完全不顾我们这些站着的人。 西格顿了顿,“瑶儿,这样唤你可满 意?” 越瑶羞着一张脸,轻声应道:“嗯,满意!” 这个可以拿最佳女演员奖的越瑶,我可算是服了,上一秒大胆奔入人家怀里,一个称呼把她缩得像个小女人似的。 “这原本打算半年之久的战事,这前后不到两个月便胜利归来,辛苦了各位将领。”三哥心中一块石头落下,比起随国三十万大军战死,炎国死伤不到五万,这个比例三哥也满足了。 “这次得西格王子相助,才能及时掌握战况,月弥功不可没。”项越羽有意在三哥面前给月弥记功。 “王爷太高抬西格,这是月弥该还的恩情。”西格的宗旨只有一个,我是他们的恩人。 三哥领着一干男人进了宫门,越瑶拉着我表示了崇拜之意,“三嫂你太不可思议了,你混入军中时,为什么不把越瑶也一起带上?越瑶也要学三嫂的巾帼气概。” 我微微瞥了她一眼,“你以为巾帼英雄那么好当啊,我差点就一命归西了,不要学我,我是个另类!” 越瑶撇撇嘴道:“你与三哥并肩作战,形影不离,我也想和西格有这种真切情感。” “这是学不来的,只能用心去营造,达到了心心相印的境界,自然就是这种真切情感。”一份心得体会。 回想着与项越羽走过来的点点滴滴,其实那就是从懵懂到明白的一个过程。 晚风拂拂,我醉了,因为高兴,因为幸福。 到第二天我睁开眼时,一张幽怨的脸盯着我,如果我不是她的主子,她或许会有想掐死我的冲动。 青青扔过我当时给她留下的出走书,“王妃你自己看看,多么让人为难的话,你要是回不来,青青就打算带着这封留书一起陪你下去。” 第74章 最后的任务 我,我要怎么安慰她呢? “青青,像我们这种贡献之人,不是下去,而是上去!”我试着说道。 “上哪去?”青青有些脾气的问道。 “上天堂!” “呸呸!”青青突然的举动吓我一跳,“不吉利!” “难道下地狱才吉利?”我有点爱钻牛角尖。 “去哪都不吉利,以后王妃只能呆在青青看得到的范围内。”青青口气霸道了起来。 我弱弱的问,“我晚上睡觉也要你看着?” “这个除外,晚上有王爷看着。”逻辑思维蛮强的。 我轻咳一声,“其实白天和晚上王爷都看着我。” “那,王爷不看着你的时候,青青看着你!”这个丫头是被我逼出脾气来了。 我突然竖起身,捏着青青的脸,“好,以后你就当我的监护人,我上矛房你也一起跟着上。” 青青总算是笑了笑,“王妃你不知道,今早好多你的粉丝围着王府,还有那个秦二少爷也在打听王妃的事,他们都知道叶粉丝就是王妃。” “谁告诉他们的?”貌似还没有哪里露出破绽。 “是旺仔一心急就给喊出了王妃。” 知道就知道,反正隐瞒也没什么意义了。 “那我们去酒楼看看吧!”日子平静了,又觉得无聊起来。 青青唔道:“王妃还是不要出去了,现在王妃正是风头正旺的时候,再过几天去吧。” “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他们是觉得新奇,让他们激动去,激激就淡定了。”我不以为意道。 青青严声说,“王妃就是个大人物,这个王妃的身份还不够大吗?” 我摊手,“好吧,大人物就大人物,可是大人物也是人啊,也要正常生活。” 青青 觉得有几分道理,点着头,“那王妃就改个装扮再出去,这样王妃也能落得清静。” 我又捏上青青的脸,“有道理,青青真聪明,赶明儿我去帮你寻个好人家。” “王妃又嫌青青唠叨,这不是为王妃好吗,老是要青青嫁人。”青青委屈道。 我正经着脸对青青说:“王妃不是嫌青青唠叨,而是青青是该考虑嫁人的事了,你总不能呆在王妃身边一辈子。” “可以呆一辈子的。”青青立马回道。 “你陪我一辈子,不成老姑婆了,我这里不收尼姑!”这丫头就要给她讲理。 青青想了想小声道:“就算青青嫁了人,也可以陪伴王妃,除非王妃讨厌青青。” 好像也是有些道理,就当是她的工作,但是,“那你也要相夫教子啊,哪能时刻呆在王妃身边。” “相夫教子也可以呆在王妃身边!”这妞跟我扛上了。 我抚额,“好吧,我给你分套房子,以后你成了亲就住公家房,谁呆谁身边都无所谓,只要大家都过得好就行,王妃希望青青能幸福,这样王妃才开心。” “青青很幸福!”她怎么有点像怕我把她扔了一样的心态,看来她的终身大事得秘密安排才行,省得把她弄得神经兮兮。 “都幸福!”我拉着青青出了门,“我们去酒楼看看,顺便去逛逛街,越瑶很快要成亲了,得想想送些什么东西给她。” “只要是王妃送的,公主都会喜欢!”青青好有见解,话是这样说,就想送得另样些,让她高兴高兴。 我和青青用了有始以来最原版的装扮去了酒楼,当然很多人都不敢认我们,只敢认叶粉丝的样子,但叶粉丝终究是 个虚拟人物。 我站在楼梯上,对着众位工作伙计们招了招手,“你们都先过来一下,我说几句话就是。” 没一个人敢怠慢,不知我这个身份会不会疏远了他们,但愿不要出这种效要。 我轻了轻嗓音,说道:“以后大家都叫我叶老板,千万不要称我王妃,在这个酒楼里没有皇贵身份,包括王爷也一样,他来打理酒楼,你们称他为项爷或项老板。你们都做得很出色,我不在酒楼时,也是一样的正常运作,你们是这里的人才,大家继续努力。” 一阵沉默,福掌柜才带头吭声,“都是叶老板一手带出来的,能为酒楼做事是我们莫大的荣幸,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为酒楼打拼。” “很感谢你们为酒楼出力,以后我会常来看看,我不在时,有什么事派人带话到王府就行。”我计划的是准备几个月后来个周游炎国,美好的计划。 众人点头的时候,秦二胖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粉爷,不,不,是王妃!” 我微笑应道:“秦二少爷不必见外,以后改称我为叶老板。” “秦某惭愧,与叶老板往来时日不短,竟认不出叶老板的身份,有冒犯之处请叶老板宽谅。”秦二胖子有几分唯诺道。 “秦二少爷言重了,你也知我的为人,小事不计较,大事该还的也已还了,都不必太过计较在心。”这个秦二胖子有他好的一面也有他欠抽的一面,总得来说他不是坏心肠的人,就是稍微势力了些。 “叶老板说得对,其实与叶老板接触,让秦某学到了很多东西,叶老板为一介女子竟然不输于众多男子,太让人佩服。”秦二胖子的话夸浮与真心 相混合,凑合着听。 我淡淡而笑,划过众人一眼,“我还有些事,就不多聊。”我和青青准备去逛街。 也不知道能送什么东西给越瑶,还有那个西格王子,也就是那些古玩意,他们都不缺。 看到一家绸庄,有了,给他们一人一套结婚礼服,就算不穿也给他们留作纪念,决定后,我街也懒得逛,一鼓气的赶回了王府,准备开始设计礼服款式。 青青莫名其妙,“王妃你要做什么?” 我冲她眯眼一笑,“我要送礼服给越瑶和西格王子,这绝对是世间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青青还在奇怪着,不理她,我做我的事。 花了两天时间把草图画好,再到叶家绸庄去挑了上等的粉红色婚妙布料,他们讲究的是喜服,也就是大红为主色,但婚妙为大红太老土,其实紫色也不错。 越瑶适合粉红色,西格王子的为宝蓝色西装款。 我想着自己以后也要和项越羽一人做一套。 在跟裁缝师讲解后,我就开始盼着艺术品出世。 原本裁缝师傅说要十天才做得出,不过人家给足面子七天就赶了出来。 离越瑶大喜之日越来越近,这套礼物得神秘些送给她,在包装完后,我就数着日子来生活。 项越羽进来,见我神秘兮兮的在藏东西,他挑了挑眉道:“卿儿又有什么鬼肠子,还需藏起来,不想让我知道?”项越羽企图用糖衣炮弹来迷惑我就范。 我脱离他的挑逗,认真的说:“你可不能弄坏了我辛苦做好的礼物,这是送给越瑶的成亲礼物。” 项越羽又把我抓进了怀里,凑下唇来,吐着气息问道:“是什么礼物,老实说我便不去查看。” “是两套礼服!”我警告道:“你不能告诉越瑶,我要给她一个惊喜。” “我倒是好奇了,卿儿会送什么样的礼服!”项越羽在我唇上亲一下,把我放开,拿起桌上的草图,看了看,问道:“这就是卿儿设计的礼服?” 我点头表示正确,“我突发奇想的!” 项越羽放下图纸,把我拉过去顺势坐在了他腿上,他双手环着,眼神有几分疑惑,“卿儿你到底是谁?” 呃…… 难道他也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吗? “我是***,你的王妃!”我很肯定的回道。 “可你不像***!”项越羽迷惑起人来像妖孽,他的头埋进我的颈窝,发出低沉的声音,“告诉我你是谁?” 我该不该告诉他,知道了也没多大的意义,反而会让他更加困惑或是担忧。 “我就是***,难道你会认为我是冒牌的***?”我不打算告诉他,因为没必要,我会陪他走过一生,此时知道只会徒添烦恼。 “你有***的长相,却不是***的性子。”项越羽眼神直视我。 我也回视着他,“你认识***多久?” 项越羽轻吐道:“五年!” 靠,我傻眼了,敢情是老朋友啊,这么重要的信息我竟然不知道。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还是坚决咬定我就是***。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项越羽也坚决咬定我不是***。 “我们之前有交情吗?”我继续问。 “没有,只是认识而已。虽然她装傻也是调皮搞怪,但是没有卿儿你那么灵动,更没有你所表现出来的这些怪言怪语,你的特别已经脱离了我们的认识范围。”项越羽果真很聪明。 第75章 大结局 我沉思道:“我的外表是***,内在是叶欣然。老公这个称呼就是我那个时代的代名词。知道这些也毫无意义,我还是***,我几乎都忘记自己叫叶欣然,因为在这个时代没有叶欣然这个人,只有***。” “你那个时代有多远?”项越羽从震惊中恢复了原来的神情。 “很远很远,无法计算的远,不同的空间。”说起这些我似乎有些想家了。 我揽过项越羽,想得到一份安全感。 “卿儿,对不起……我不该逼你说出你不想说出的真实身份,你是***,是我今生今世的王妃。”项越羽歉意的说道。 “我这辈子就以你的王妃身份幸福的生活。”我轻轻的说道。 “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珍贵礼物!”项越羽感叹道。 “我们都是彼此的礼物,需要珍惜一辈子!” 越瑶的大喜日子,又将谛造出一段爱情故事。 具有古典美的越瑶,配上一身的大红喜服,非常的让人心醉。 我和项越羽在送亲队伍中,如果可以,就这样逍遥一年,严格来说不到一年。 西格王子对付这个娇妻需要费些心神,就好比项越羽对付我一样,不过最终都被他给俘获得心服口服,女人再坚硬的抵挡最终也会被男人的柔情给融化的昏天暗地。 七天的长途漫漫,越瑶心急得想见到她的如意郎君,不知西格心中似乎也有这种盼切? 至少我相信,西格会用真心去 爱护越瑶,因为他是那个表面看似吊儿郎当,内心却责任感超强的西格王子。 我和项越羽是他们相守幸福的见证人,以兄长兄嫂的身份期盼他们一定要幸福。 接下来的故事情节让他们自己去谱写,我们闪人逍遥去,明年的夏季是相约之期。 我们去了之前那个长老家中,反正都是游玩,去哪都无所谓,三哥给了我们三个月的蜜月假期,可以好好玩三个月。 来到当初有过流水之缘的江岸上,我还想享受一下放排汉与山妹子的桥段子。 “老公,我们去筏竹排好不好?” “卿儿想随波逐流?” “嗯,想!逐流到哪算到哪,不入海就行。”我憧憬着那样逐流的惬意。 “那就去吧!” 于是我俩又做了一个比上次那个好得多的竹筏,任它随波逐流,心情无比的放松,大自然把我们陶醉了,我们把大自然点缀了。 时间就像流水一样的一路向下流走。 转眼间,一年过去。 我们用记忆打包了一年的光阴趣事。 月弥之行因我几滴鲜血滴落和混然珠的归还而告终,我依然还是他们眼中的神使,旺仔随着混然珠的归位,他也回到了月弥族。 我告诉他,胆敢有人欺负他,我第一个杀过去替他报仇,也是在我这句信誓旦旦之下,他才最终答应归根。 那么接下来,我的使命更加艰巨。 走了旺仔感觉丢了一样东西,怎样找也找不到。 青 青应该更舍不得旺仔离开。 又是一个夏季的开始,我在房里唉声叹气,项越羽从我身后一把环住我,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请问帅哥,你想对我做什么?”我明知故问道。 “你说呢?”项越羽眼中含着贼贼的笑意,“我们是不是该向祖母交差了?” “人家还没玩够,可不可以先忽悠一下她老人家?”我心中挣扎道。 “以后再玩,现在必须完成任务。”项越羽的坚定是海啸也无法推翻的。 我,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好吧,为了娃娃事业而努力奋斗! 那个所谓的足球队,那纯属逗你们玩! 迷情物语,流泄满室,成为此生的经典谛造,女人终归是伟大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