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要不奴婢还是去找……”
“等一下。”
原本想要去找大夫的莺红再次被叫住。
只见白莞起身,歪着头,走起来的样子莫名有些好笑。
“我直接过去,正好有些事情要问。”
莺红见状,忙上前扶着白莞。
就这样,白莞一路歪着头,在来来往往不少下人的目光中,去了药方那边。
今日正巧是焦太医来帮翟萧复查,眼下正在药方中熬制今日的汤药。
见到白莞这幅模样出现,当即起身,将手中熬制汤药的工作交给了一旁的大夫。
“太子妃,您这是……落枕?”
“是,焦太医好眼力,就今天下午坐在椅子上睡了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焦太医带着白莞坐下来,而后直接上手试着白莞的脖子。
检查一圈下来,焦太医给白莞简单的揉搓了一下脖子酸痛的地方,然后又找来了几副膏药。
“太子妃每天贴上一副,早上帖,晚上沐浴前取下,大概五日左右就可以好了。”
闻言,白莞示意莺红接下。
“多谢。”
“太子妃客气了。”
白莞帖过膏药后起身,正欲要离去的时候,目光扫视过桌台,正好就瞧见了上面摆放的一
个药瓶,与清宁手中并无二致。
“焦太医,这个瓶子里的药是做什么的?”
看着白莞拿起的瓶子,焦太医瞧上了一眼,便立即给出了结果。
“这个是用来治疗烫伤用的,太子妃是哪里有烫伤?”
“啊,不,没有,就是看着这个瓶子挺好看的,随便问问。”
闻言,焦太医眼底闪过一瞬的疑惑,但也并未多问。
白莞对焦太医的反应也是有所察觉,不过她并不在意,直接离开。
就是这个事情他转头就告诉了翟萧也无所谓。
毕竟代表不了什么。
回去后,因为落枕的原因,白莞也是早早的就休息了下来。
不过这一觉睡的并不怎么踏实,脖子上时不时传来的酸痛,还是让她有些困扰的。
翌日清晨。
正在吃早饭的时候,李墨前来,告知殿下已经醒了。
得知此事,白莞却并不慌忙,只是斯条慢理的喝着粥。
“好。”
李墨见此,微微开口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了嘴。
“那话已经传到了,属下就先告退了。”
“对了,记得帮我和殿下说一声,待会儿我带早饭过去,让他先不要睡觉了。”
白莞微微一笑,开口:“昨
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吧?今早再不吃,对身体可不好。”
闻言,李墨下意识的开口道:“太子妃不必担心,昨天焦太医来的时候,已经让殿下吃过了。”
“焦太医来的时候?”
得到这个回答,白莞放下手中的碗勺,微微挑眉。
李墨被她盯的心底发毛,只得小心翼翼的又重复了一遍,“是,焦太医来的时候。”
“可是……要是没记错的话,昨日焦太医给殿下准备的汤药,服用前后半个时辰是不允许吃东西的。”
“但是昨晚我还特意去让莺红问了殿下是否醒来,当时你可说的是没有。那个时候,殿下服用汤药应该还远没有半个时辰吧?喝完就睡下了,又是如何吃了东西?”
面对这样一连串的分析和询问,李墨瞬间就意识到了翟萧口中,白莞与其他寻常女子不同于的聪明。
她这样的一番话不仅仅只是分析,而莫名的让人感受到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那种感觉。
李墨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怎么感觉……和年皇后的气场如此相似?
那种母仪天下的气场。
“回太子妃,后来殿下有醒来过一次,属下便安排了一点吃
食。”
“这样?”
“是。”
对于这个回答,白莞只是嘴角划过一抹弧度,但并未深究下去。
其实是否清醒,她心底早就有了答案。
翟萧或许早就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只不过一直在自己和外人面前装作而已。
毕竟现在,孱弱,就是他最好的伪装。
一句昏迷未醒,可以抵消掉多少的事情。
再加上现在对外还有众人以为的长公主站队,这样的情况算是真正的天时地利人和。
吃过早饭后,白莞还是带着后厨特意备好的早饭来找翟萧。
此时的他刚刚喝过汤药,半个时辰之内暂时还吃不了东西。
“那早饭就先放在这儿吧,待会儿时间到了就可以吃了。”
“好。”
看着白莞脖子上贴着的膏药时,翟萧难得关心道:“孤昨天听焦太医说你落枕了?”
闻言,白莞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不在意道:“是,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多谢殿下关心。”
“孤也不……”
话说到一半,翟萧也直接闭了嘴。
因为此刻的他听到了白莞的心声。
【这太子殿下今儿个转性了?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来了?】
对此,翟萧面上差点被忍住跨脸。
自己平时是什么很冷的人吗?
额……
好像是有点?
“殿下,我昨日来找你,是正好有件事情想问。”
“什么事?”
“王利强的告假,是殿下给批的?”
见此,翟萧淡淡开口,“是,有什么问题吗?”
白莞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问题,就是觉得王利强在这个时候告假回家,感觉总有别的事情瞒着。”
“……他老母病逝,这种情况给他告假也没什么。”
“这件事情我当然清楚,也知道殿下心善。”
白莞面色显得有些担忧道:“但毕竟这个王利强前日还被查出私自偷盗冰块,现如今他将冰块销赃或者卖去了何处都还未来得及查清楚。”
“要是就这么放人走的话,万一王利强拿着卖来的钱跑了,又或者是去销赃,那后面怕是更难查清楚。”
白莞的一番话有些步步紧逼。
翟萧自然是意识到白莞话中的意思,也明白她此举是在试探。
但即便如此,翟萧也还是随意道:“一些冰块而已,既然已经分到东宫了,那便是东宫的,就是少了,只要孤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你也就不必如此紧张。”
“……好,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