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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好一手跋扈牌

    “太子妃,你这……”

    “怎么?不该吗?”

    白莞没有过多废话,只这么简单的一句反问,就足够压上两人。

    若是寻常的朝堂官,她这个太子妃自论不到在人家上座。

    可谁让这里是白府,而他白知州就是个靠逝妻上位的,区区一个太史令。

    “当然没问题,太子妃你随意。”

    白知州强忍着心底的怒意,退让一步,坐在了下座。

    紧接着,就在他招呼丫鬟给白莞上茶时,又笑着开了口,“今日找太子妃来,其实也是听闻太子殿下接手了春闱监考一事,所以……”

    “别说那么多废话,我来这儿可不是为了这事情。”

    今日的白莞简直就是一手跋扈牌,无论是谁说话,总之怼怼怼就完了!

    反正她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她管这白府的人怎么说。

    “把遗物拿出来。”

    “啊……这个,太子妃不妨听一听臣的话,再说遗物的是?”

    “不听。”

    白莞丝毫不留情面的拒绝,可谓是让白知州这把老脸碎了一地。

    所幸眼下屋内没有旁人。

    这若是传了除去,指不定要叫旁人如何看笑话。

    一旁的王氏看着白莞如此无法无天的模样,到也是终

    于忍不住,直接拍桌而起。

    “白莞!别给你脸不要!”

    王氏努指着白莞,咬牙切齿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敬重长辈,信不信我这就去太子和陛下面前告你一个不孝之罪!”

    自以为这番话能够起道一些威慑的作用。

    但在白莞看来,这反而更像是一出笑剧,“不孝?哈哈哈……夫人可真是会说笑,自打我嫁入太子府的那时候开始,我与你们白家,就已经彻底没有瓜葛了。”

    “如今我连你们都不认是我的亲人,何来不孝一说?夫人莫不是觉得自己品阶够格去见太子和陛下?下次说这话之前,倒是先瞧瞧自己的身份。”

    最后一句话可谓是直戳王氏的心窝。

    她最是听不得旁人提及这件事情,这是她的禁忌!

    就在王氏恼怒将要再次反驳时,白知州却突然拍案,冷声斥责道:“够了!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闻言,王氏面露不可置信,“老爷……”

    王氏将要再说什么,但却还是被白知州用眼神制止。

    她纷纷不满的坐回原位,虽是不再言语,但看向白莞的那眼神,却之比方才更加恶狠至极。

    然而白莞也懒得去理会她的举动,转

    而将目光投向白知州,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

    “白大人,若非是听说还有家母的遗物在这儿,我是断然不会来的,白大人如今迟迟不拿出来,莫不是在骗我?”

    面对白莞看似无意的追问,白知州讪讪一笑,道:“怎么会,已经叫人去拿了。”

    “这样?那有什么事情,就等我拿到遗物再说吧。”

    话落,屋内的空气瞬间陷入死寂,在场三人,无人再有言语。

    白知州好几次都欲要开口,挑起话题,但都被白莞一个呵欠打断。

    眼瞧着事情迟迟僵持不下,白知州这才终于给门口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不多时,那下人便带着一个盒子回来,将其放在了白莞身边的桌子上。

    “剩下的遗物都在这里了。”

    闻言,白莞将面前的木盒打开,里面只随意放着几个玉钗,首饰什么的。

    见到这里,白莞不禁冷笑一声,他就是装装样子也不知道装的真一些。

    这些一看上去就带了许久的首饰,她临出嫁前还在王氏身上见到过。

    就这么扒下来佯装是她娘亲的遗物?

    真当自己好骗的!

    不过即便如此,白莞也并未急于拆穿,她倒是要看看,这两人究竟

    打算做什么。

    “好,多谢白知州奉还,若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哎,太子妃稍等。”

    白知州见状赶忙阻拦。

    而这一次,白莞也没再多言,而是静静的听着白知州说出他憋了好几次的话。

    “臣这一次找太子妃前来,是希望太子妃看在都是一家人……曾经也是一家人的份儿上,给臣举荐一份差事。”

    闻言,白莞微微挑眉,“什么差事?”

    “这个……想必太子妃也都听说了。”

    话说到这儿,白知州下意识的搓了搓手,看起来对此格外期待,“就是春闱一事,臣知晓监考官臣自然是论不到,臣只希望在这次春闱当中某那么一个小差事就足够了。”

    “小差事?要多小?”

    见白莞没有拒绝,白知州仿佛看到了希望,忙着开口道:“只要是个差事就好,臣这个小官也奢求不到在春闱当中有什么大差事,只求某个小差,让臣有机会在陛下面前露个脸就好。”

    “露个脸的小差就行?”

    “对。”

    听到这儿,白莞笑着上前拍了拍白知州的肩膀,“好,既然白知州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能一点旧识的情分都不念,我回去找太子

    殿下商量商量,等着我的消息吧。”

    此话一出,白知州激动不已,如此一副好嘴脸,与上一次相见可是截然不同的两幅模样,瞧见了当真觉得好笑。

    为了地位,真是脸都不要了。

    白知州一路亲自将白莞送出府去。

    结果一出门,就见到刘芸在哪儿跪着,反倒是将他吓了一跳。

    “放肆!你一个人在那里跪着作甚!不知道挡了旁人的路,还要叫人笑话我们白府吗!”

    “老爷,不是……”

    见到白知州出面,刘芸更是有苦难掩。

    此时,一旁的白莞笑开口道:“白大人不必紧张,是我让跪的。”

    “什,什么?”

    “跪的时候也不短了,让她起来就成,我就先回去了。”

    话落,不给白知州反应前后缘由的机会,白莞和莺红便上了马车,离去。

    这般的潇洒,只留下了白知州和刘芸在风中凌乱。

    ……

    马车内。

    白莞看了一眼手中的破木盒,便随手丢在了一旁。

    莺红见状,有些不解道:“娘娘,这遗物就这么丢弃吗?”

    “遗物?”

    白莞淡淡的撇了一眼,而后冷笑着道:“遗物得等人死后才算,我倒是期待着它变成遗物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