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之愤怒地吼道:“云灵,你别太过分了!你兄长牺牲之日,我与玲华在一起,她没有作案时间,更没有杀人动机。你少在这里诬陷玲华!”
他气得声音都颤抖了,“你与素素曾经也有三年的情谊,你现在给她磕个头怎么了?云灵,见死不救是事实!你的恶奴屡次不敬也是事实!交出恶奴,今日之事也是给我郡王府一个交代,否则,此事没完!”
萧煜严厉的呵斥声说道:“如何没完?来,给本王讲来听听!”
众人立即跪地,山呼千岁。
萧煜没发话让他们起来,谁也不敢动。他冷冷地说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郡王妃母女和顾望之才在皇宫闹完三天,这就又跑到安阳侯府来撒野了?真当大齐没王法了吗?”
“见死不救的证据呢?恶奴伤人的证据呢?都给我一一说来!欺负一个孤女,你们的脸皮倒是挺厚的啊!”
没人敢说,但王晴敢说,“秦王殿下与安阳郡主有私情,自然向着安阳郡主。这郡主来的不明不白,所谓立功,还不就是躺在殿下怀里,得来的功劳!”
面对王晴的挑衅与污蔑,云灵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瞬间爆发至顶点
。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无端的污蔑与侮辱,毅然决然地迈出步伐,直冲向王晴。
“住口!”云灵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她身形一闪,已至王晴面前,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那速度之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王晴被打得踉跄后退,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震惊与屈辱交织在她的眼中。
整个场面因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而陷入了死寂,只余下王晴的喘息声和周围人惊愕的目光。
云灵的眼神冷冽如冰,她盯着王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云灵行事光明磊落,岂容你等宵小之辈信口雌黄?你口中的‘私情’、‘躺在殿下怀里得来的功劳’,纯粹是无稽之谈,是对我人格的极大侮辱!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不是每个人都能容忍你的无礼与放肆!”
顾望之脸色铁青,大声制止道:“云灵,够了!”
云灵眼含泪水,却异常坚决:“我云灵行事光明磊落,岂容他人随意泼脏水?南阳郡王妃,你不仅污蔑我,还罔顾事实,编造谎言。我云灵在郡王府的日子,每一
分每一秒都是清白的,我用自己的嫁妆支撑你顾府家用,而你女儿却享受着我的资助,如今你却反过来诬陷我?现在,我要进宫面圣,让圣上明察秋毫,还我一个公道!”
她转向顾望之,声音中既有失望也有决绝:“顾望之,你我之间虽无夫妻之实,但我从未对外人说你一句不是!然而今日,你母亲如此污蔑于我,你却只是呵斥我住手?你的纵容,只会让她更加肆无忌惮。我云灵的清白,我自己会证明!”
王晴捂着被打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瞪着云灵,半晌才挤出一句:“你……你居然敢打我?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云灵冷笑一声:“我等着,看看最终是谁无法逃脱正义的审判。”
萧煜眼眸阴鸷起来,他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安阳郡主所言,进宫面圣。本王会亲自请求圣上,让大理寺和京兆府联合审理此案,所有涉案人员,一个不漏,都要接受审问。无论是见死不救的谣言,还是恶意伤人的指控,都必将查个水落石出!”
“传令下去,即刻将所有人押解入宫,本王要亲自监督整个审理过程。让那些藏在暗处的阴谋和谎言,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
孙玲华内心怒火中烧,对顾家人的愚蠢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她深知,一旦此事闹到皇帝面前,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秘密——杀害顾素素之事,极有可能被揭露无遗,届时她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王晴此刻也是心急如焚,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三日前皇帝已明确表态,云灵与此事无关,而今萧煜的介入却让局势急转直下,她的一时冲动再次将郡王府推向了风口浪尖。
顾望之见状,连忙上前求情,企图以退为进,化解这场危机:“殿下,请您息怒,这不过是一场误会,一场无谓的争执罢了。我即刻带人离开。”
然,萧煜的声音冷冽如冰,毫不留情地打破了顾望之的幻想:“污蔑本王,企图损害本王与安阳郡主的名誉,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揭过的?”
孙玲华见状,只得硬着头皮,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试图以郡王府的颜面为筹码,寻求妥协:“殿下,臣妇斗胆,郡王府上下确实行事冲动,但安阳郡主也动手打了母妃,不若我们就此扯平,各自退让一步,免得惊扰圣听,对安阳郡主亦非好事。”
杨南春听后,更是怒火中烧,她
毫不退让地反驳道:“不行!此事必须面圣,必须亲审!我姐姐无端遭受如此污蔑,怎能轻易罢休?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简直是白日做梦!”
王晴此时情绪失控,尖叫起来,试图用情感攻势动摇云灵:“云灵,素素没了,你不难过吗?你还要坚持面圣吗?你是不是疯了!”
云灵的目光如寒冰般冷冽,她一字一顿地道:“面圣,审理,验尸,所有的真相都将大白于天下!我若说疯,那也是当年瞎了眼,嫁入你顾家!如今,与你们这家人有任何瓜葛,都是我云灵的不幸!”
顾望之深知,一旦面圣再审,郡王府只会落得更加被动的境地,毕竟他们手中并无确凿证据,此行不过是想借机让云灵难堪罢了。他望向云灵,那双曾经熟悉的眼睛如今却如陌生人般冷漠:“云灵,今日之事确是我母亲失态,我代她向你致歉。过往种种,我们能否就此一笔勾销?这三年,你独自支撑家业,我深知不易。但和离之事,是你主动提出,我自问未曾亏欠于你。”
云灵投以轻蔑的一瞥,仿佛顾望之不过是尘埃中的一粒微尘:“不,你的亏欠远不止于此。今日之事,绝不会轻易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