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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老太太胆子大眼光好

    可曹丹媚倒是做出了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太上皇问道。

    “此事事关侯府家丑,空污圣上尊耳,我不敢说。”

    “说吧,朕恕你无罪!”笑话,他还有什么事没听过。

    “老侯爷的弟弟虽然不曾娶妻,但,与老侯爷的夫人有过一段情缘,育有一子,此子现已长大成人。”

    待曹丹媚说完,柴铮眸子倏地沉了下去,如今就算保不住侯爷之位,也不能让母亲名声扫地。

    “太上皇,她这是痛恨微臣,信口胡言,甚至不惜污蔑婆母……”

    曹丹媚杏眸微眯:“那侯爷倒是说说,我痛恨你什么?”

    柴铮呼吸急促,瞳孔猛烈震颤,他总不能说为了求药,把自己的夫人送到了别人床上。

    此事若是被太上皇知晓,那他估摸着也完了。

    曹丹媚见他不吭声,又继续道:“我只是不忍太上皇被人蒙骗……”

    太上皇看够了狗咬狗,眼眸寒光一闪而过。

    “你说的后人,现在何处?”

    “此人正在侯府,乃是侯府的花匠。”

    “宣!”

    柴铮双眼呆滞,目光无神地看向她。

    好啊!原来他们二人早有勾结!

    “太上皇

    ,那人乃是这荡妇的情夫!一定是他们二人的奸情被微臣发现,所以才出此下策!”

    此时此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脸面,他就是要太上皇嫌恶万斌。

    “太上皇,臣妇冤枉啊,臣妇清清白白……”

    “行了!孰真孰假,朕自会分辨!”太上皇面露厌烦,这一家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万斌进来时,眼中满是嘲讽,他等了多年终于等到报仇的机会!

    同样的丑闻,柴铮一定比他难受千万倍!

    太上皇随口问了些当年落水的细节,而万斌都能一一回答,又着人去柴裕老家调查了一番。

    几日之后,三人再次进宫面圣。

    真相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但太上皇面色难看,一个私生子还和自己的嫂嫂有瓜葛?

    让这样的人当侯爷,他心里自然不愿意,可柴铮的所作所为也没好到哪里去。

    倒不如,就让他们这样过下去,比死了还难受。

    “既如此,那平江候之位就归还原主。”

    “朕念在老侯爷也有功,你们又是一家子,就不再追究,往后一定要和睦相处。”

    万斌和曹丹媚相视一笑,磕头谢恩。

    柴铮慢了半拍,强压住心里的怒气和不甘,他知晓太上

    皇不追究欺瞒之罪,就是开恩。

    况且,太上皇只说把爵位还给他,并没有其他的赏赐作为弥补,这就证明太上皇也看他不顺眼。

    柴铮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出宫后,曹丹媚迫不及待开腔:“柴铮,我们和离吧。”

    柴铮先是一愣,随即狂笑道:“哈哈哈,和离?你为了那个贱种,要同我和离……”

    “你以为和离后,他就会抬你进府?”

    “真是做梦,他此刻恐怕比我还要嫌弃你,你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

    曹丹媚被说中了心事,面色僵硬,她心中又何尝不纠结。

    那一日的画面,哪怕换做她是男人,也不敢说没有丝毫嫌恶。

    可最终她还是打算赌一把。

    “他是个信守承偌的人,他说过会娶我的,这事用不着你管,你只说,你到底愿不愿意……”

    柴铮阴恻恻在她耳边道:“不可能,你想弃我而去?没门!”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曹丹媚并不着急,没了爵位,他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远远落在后头的万斌,不,是柴斌,此刻内心狂喜。

    他早就料到了如此结果,正中他下怀。

    书虽读

    的不多,但娶妻娶贤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曹丹媚如此放浪的女人,又怎么配八抬大桥,顶多当个妾室,都算是抬举她。

    他才不似柴铮那般糊涂!好好的夫人不要,着了外室的道。

    平江侯府内,圣旨已到。

    老太太还纳闷,这旨意不应该下到钟府,怎么反倒来了侯府。

    听得公公念完后,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侯府的爵位怎么就变成了一场误会?

    如今还要易主!这叫她如何接受?

    可在知道新侯爷,是她和柴仕的孩子之后,彻底安静了下来。

    当年的那桩丑闻,终究还是没能藏住,她这张老脸以后往哪搁……

    柴铮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看向老太太时,眼中甚至带着那么几分怨恨。

    而柴斌接完旨,便换上一身新装,前去给老太太道喜。

    母亲两个字一出口,老太太险些被吓晕,她根本不敢相信,当年那个本应该被溺死的孩子,如今长大了这么大。

    当初孩子生下后,她于心不忍,只得把孩子交给了柴仕。

    柴仕虽是痴傻,但向来听话,从没违背过她的意愿,唯独这一次。

    难怪她瞧见万斌就心慌,原来是那见不得光的孩子。

    柴斌冷声道:“母亲的福气还在后头,不管是谁承了这侯爷之位,您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老太太闭上眼睛,沉吟半晌才道:“你,可恨我?”

    柴斌摇摇头:“母亲这些年辛苦了,日后就好好享福吧。”

    实则手指关节都被捏到泛白。

    他恨,怎么能不恨?这些年,他没爹没娘,在外头过的连外头的狗都不如!

    好不容易谋划了一场拐卖,马上就能拨乱反正夺回爵位,却在关键时刻失手,险些被人贩子打死。

    老太太轻叹一声,似乎已经猜到当年老侯爷将亲弟弟溺死的真相。

    若不是为了侯府之位,为了权利富贵。

    当年被浸猪笼的就该是她,她一个女人怎么比得上手足。

    柴斌走后,老太太似乎病得更重了,整日唉声叹气,口中念叨着“报应”二字。

    但这并不影响,柴斌庆祝他重获侯位。

    几日后,侯府门前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引来不少人驻足。

    尤其是听到真假侯爷的事,那耳朵一个个都竖了起来。

    “听说,不管是先前那位,还是现在这位都是老太太所出……”

    “哎哟,这老太太不仅胆子大,眼光还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