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铮瞅了瞅四周,纵然周围没几个人,心里却还是不放心。
他压下愤怒低声道:“回府再说。”
邓峡连连应是:“是是,侯爷先回院,小的放下东西就来。”
柴铮颇感疑惑,什么叫放下东西就来,有什么办法直接告诉他不就好了。
不过仔细一想,这种事情还是悄悄透露的好。
外院人多嘴杂,还得是他的竹清院更清静。
柴铮刚踏进侯府,瞧见曹丹媚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的事情连个下人都知晓,简直不敢相信还有多少知情人。
“你又在这捣鼓什么。”
曹丹媚面露娇羞:“侯爷,种点花,也不至于叫府里看起来太空荡。”
柴铮环顾四周,地上空荡荡的,没了那些花,到确实叫人有些不适应。
“你过来,我有些事要问你。”
曹丹媚应声而来,头上还带着一朵芍药。
看她这幅娇俏的样子,柴铮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你……”话到嘴边,却不知到底该如何开口,难道直接问她是不是知道自己……不举?
犹豫半晌,曹丹媚倒是先开了腔。
“怎么了侯爷,可是为了周姨娘的事。”
柴铮顺坡下驴:“正是,此事事关侯府名声,不知夫
人打算如何处理?”
怎么处理?曹丹媚恨不得把她浸猪笼。
那周舒令竟然打晕了柴房的看守,私自偷跑了出来,险些就撞破她和万斌的幽会。
还口口声声喊着,偷人的是她曹丹媚。
好在她处理的快,府里的人都被她敲打了一番,短时间内翻不出什么幺蛾子。
“周家到现在还没派人过来,我也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此事还得请侯爷做主。”
柴铮怒叹一声:“派人去通知周家,看看他们要如何处理。”
按理来说,应该是周家上门给他赔礼道歉,这般不做声,也不知道周家到底是何打算。
邓峡从他面前一晃而过,似乎是在提醒他。
柴铮正打算跟上,曹丹媚却扯住他的袖子。
“侯爷,今日去哪歇息呀。”一双眼睛含情脉脉,不像装出来的。
柴铮心虚,难道曹丹媚不知情?不然怎么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慌忙摆脱她的手:“近来事情有些多,为夫想清静几天。”
曹丹媚面露失望,心里暗爽不已,谁想和他谁一张床!躺着她都嫌浪费时间。
不来正好,就没有人妨碍她和万斌
柴铮大步走向竹清院,禀退了院内的下人,生怕再出什
么变故。
邓峡已经在他房内候着。
他有些恼怒,一个下人怎么能随意进入他的卧房!
可还来不及训斥,邓峡便贴心奉上茶水。
“侯爷,与夫人说了这么久,想必口渴了吧,不如喝杯茶。”
经他这么一说,柴铮确实觉得嘴皮子有些干巴,便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说吧,到底是有什么方子,若是有用,本侯爷重重有赏!”
“若是无用,你命休矣!”
邓峡目露精光,心中早就有数,不管有没有用,他都活不了。
这种事,普通人家都忌惮三分,更何况还是侯爷。
除非他就是那个药!
“侯爷,药马上就见效。”
柴铮放下茶杯,只觉得天旋地转头重脚轻,再一转身邓峡竟然跳起了脱衣舞!
奇怪的是,他似乎并不反感,反而欣赏起来。
“你在茶里下了药?!大胆,你……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柴铮还有仅剩的一丝理智。
“侯爷,不要控制自己,应该追随本心。”邓峡渐渐靠近柴铮,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洁白光滑的胸膛上。
柴铮浑身无力,便任由他这么拉扯……
另一边,后院柴房。
“这位小哥,你放我出去,我给你
十两银子!”周舒令近乎哀求,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没做过的事,她打死也不能承认。
小厮有些心动,那可是十两银子啊!可心中依旧顾虑:“这要是被夫人知道,我少不得挨几个板子。”
“你大可放心,昨天那个大哥也是同你一般,假装被我打晕,他可没受到任何惩罚。”
周舒令很明白,十两银子对侯府的下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自打陶氏和离后,侯府就再也没有发过赏钱,连月银都藏着掖着舍不得给。
果然她这么一说,看守的小厮即刻同意了,能赚十两银子还能免去责罚!这波赚了啊!
“那你轻点,可别下手太重,否则还得花钱请大夫。”
周舒令扬起亲人的微笑,却在小厮转过身后的刹那,变成了邪恶的嘴脸。
啪嗒一声,木棍断裂!
小厮应声倒下,鲜血从他头顶顺流而下。
“你可别怪我!要是我不下重手,曹丹媚那个贱人,难免会起疑心,到时候你就惨了!”
周舒令扔掉手里的木棍,把人拖进了柴房。
她已经没有退路,就算平江侯府已经大不如前,周家绝不会为了丝毫没有利用价值的她,跟侯府闹翻。
再者,此等丑事,若是
宣扬出去,族中的子女都没脸婚嫁。
周舒令唯一能做的,就是替自己报仇,一定要揭穿那个贱人的嘴脸,哪怕是下地狱,也要拉个垫背的。
她脱下小厮的衣服,一路躲躲藏藏来到了清竹院。
还未靠近,就听得侯爷的卧房内,传来一阵又一阵低沉的闷哼声。
周舒令打了个颤,她猜测这声音的来源,是侯爷?还是曹丹媚?
曹丹媚能有这么大的胆子,白日宣淫,还是在侯爷院内?
她壮着胆子悄悄靠近,越靠近声音越是清晰响亮……
轻轻推开房门,掀开帘子,只见床上是两个相拥在一块的大男人。
原来,传闻都是真的,侯爷真的……好男风!
周舒令捂住嘴巴屏住呼吸,一步一步退至房外,才松了口气。
还没转头,却被一个宽大的手掌推了一把,碰倒了桌上的茶杯!
啪嚓!茶杯落地的声音唤醒了柴铮。
药效过半,他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强撑着身子把门关上。
哪怕是他尚未彻底清醒,也知道此事不能外传!
柴铮捶了两下头,看着床上的男人。
方才的一切,到是叫他有了重振雄风的感觉。
可难以接受的是,他弯了,他弯了啊!真的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