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蔓漫竖起食指,“一辆跑车。”
她对她哥的怨念,只需要百万豪车的一个车钥匙就可以净化。
师蔓漫也想矜持一些,但自己就是个爱钱的俗人。
“等我练一段时间,我开车载你去兜风。”师蔓漫拍着胸口承诺。
宋杳弯了弯眼,“好啊。”
闺蜜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宋心诺的婚礼,师蔓漫拐道去上课,宋杳直奔行政楼,去找她认识的老师。
—
表白墙的1000字道歉声明,隔天就挂到了公众号的置顶。
等陆时序知道这事,宋杳已经雷厉风行地处理完了。
陆时序也是没想到自己给喜欢的人送花而已,在学校那种称得上象牙塔的地方,已经尽可能低调了,又没有大张旗鼓让人去围观,还会给她惹出麻烦来,“抱歉。”
男人低落得像只垂着耳朵尾巴的狗子。
要不是隔着桌子,宋杳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她就摸上他的脑袋了。
“这跟你没关系,那个造我谣的人还拿我的车说事了呢,一定是因为妒忌才使人面目全非。”
宋杳不会不讲道理到跟陆时序生气。
他送她花又没错,错的是看到她收到玫瑰就嫉妒她的人。
“表白墙道歉了,那人道歉了吗?”陆时序给宋杳夹了块虾肉,微垂的眼睑盖住了他眼底的幽幽冷茫。
“道歉了。”宋杳吃得腮帮子鼓鼓的,一点没因为那种不重要的人影响她的好心情,“当着校长的面给我道歉的。”
她继承了奶奶在北城大学设立的私人基金会。
基金作用于资助贫困学生。
北城大学的招生简章里,资助贫困生的私人基金会是其中的一项招生要点。
她这个私人基金会的拥有者都被明着造黄谣了,只要告到老师那,老师一定会管。
宋杳甚至有点庆幸,那个给他造黄谣的学生不是资助对象。
要是让她知道她每年在基金投入的成本作用到了那种垃圾身上,她起码得气两天才能缓过来。
“那就好。”陆时序又给宋杳夹了根青菜,“杳杳明天要去参加宋心诺的婚礼吗?”
“去,我跟贺爷爷说好了,一起去凑热闹。”贺爷爷说要介绍个朋友给她认识,她又答应了宋子潜,明天去给他加油打气,他说是要搞个大新闻。
“那要不我也……”陆时序对宋心诺的婚礼没兴趣,他只想粘着他的小姑娘。
“你想去就去,到时候装不认识我就好了。”吃饱喝足,宋杳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闻言,男人的眸色瞬息暗下来。
难过、委屈、伤心,诸多情绪被蕴在那双桃花眼里,直直射向她。
宋杳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你忍心让我成为宋家的众矢之的吗?”
陆时序面色一僵,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不忍心。”
宋杳抿唇偷笑,“那我们在宋家人面前,就不能太熟。”
陆时序无奈地看着,笑得跟偷到小鱼干的猫咪似的小姑娘,
“那我明天不去了,你要是需要司机,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好。”宋杳点点头,应下。
“走吧,我们回去。”陆时序率先起身。
宋杳看了眼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跟着陆时序站起。
结完账,陆时序下意识伸手要去捞宋杳的手。
她就站在他身后,理论上,他是能牵住她的。
怎奈何宋杳预判了他的预判,她躲了一下,稍稍抬手揪住他的衣袖。
“陆时序,我们,是因为什么约出来吃饭的来着?”
宋杳突然想不起来了,她是因为什么才答应陆时序,一起出来吃饭的。
按理来说,她应该是有事情要跟他说,才会跟他一块出来,还在外面待了那么久。
毕竟自己手上还有工作没处理完。
可是,直到吃完饭,她都没想起来,自己有什么要跟他面聊的要事。
骤然听见宋杳疑惑的语气,陆时序勾唇笑了笑,像极了开屏的孔雀,“因为你想我了。”
宋杳:“?”
要不是他们在外面,她得给他留点面子,她就一脚踹出去了。
“怎么可能!”宋杳跺脚否认。
怎么不可能。陆时序哑然失笑。
他也只敢在心里反驳嘴硬的小姑娘,面上,他宠溺地改口换说法,
“因为杳杳善良,知道我想你了,特意满足我。”
宋杳狠很揪了一下陆时序的衣袖,被头发盖住的耳朵又悄然红了耳廓。
他说‘我想你’,说得很郑重,不带半分玩笑的意味。
宋杳想起来了,她答应跟他一块出来吃晚饭,不是因为她有要事要跟他当面说,也不是因为他解释的那样。
只是她单纯的觉得有两三天没见到他了,哪怕她当时还有工作,她也觉得,不应该拒绝他而已。
这是一种,比想念还要刻入骨髓的习惯。
—
婚礼当天。
宋杳在约定好的地点等贺老爷子,坐上贺家的家,跟贺老爷子一起前往白天鹅酒楼。
没错,宋心诺和陆睿齐的婚礼,在白天鹅酒楼举行。
宋家为了面子好看,也是花了大价钱了。
又因为陆睿齐没钱,婚礼的所有花销,估计都是宋家单方面承担。
宋杳没在宴会厅门口见到准新郎准新娘,也没有见到宋展鹏和于兰梦,负责接待来客的是宋家管家,以及宋子潜这个宋家新晋的小少爷。
管家看见宋杳是跟贺老爷子一起过来的,脸都僵硬了。
倒是宋子潜,好心情地冲宋杳眨了眨眼。
宋杳回以宋子潜一个淡淡的笑,继续跟在贺老爷子身边,假装自己根本不姓宋。
走进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那老家伙来了没?”
听着贺老爷子的小声嘀咕,宋杳的好奇心高高吊起,“您还没跟我说,今天要带我见谁呢。”
贺老爷子左看看右看看,愁得直叹气,“不知道她会不会来,等见到人了,我再给你介绍。”
宋杳:“?”那么神秘的吗?
“对了,陆时序那臭小子……”正要问宋杳,陆时序那臭小子今天来不来凑热闹,贺老爷子的话刚说到一半,肩膀被突然拍了下。
一大把年纪的人哪儿受得了这种惊吓,他一个激灵,寒毛直竖,差点摔倒。
宋杳眉心重重一跳,连忙抬手搀扶。
贺老爷子捂着被吓得颤颤巍巍的心脏,转身。
看清吓他的人的面容,他脸上的愁容瞬间消失,咬牙切齿地审判,
“你是要吓死我不成!大家也是多年老友了,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打招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