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清转身就去酒楼的厨房准备做菜,等她将两种菜端上来的时候,酒楼中爆发出一阵惊叹声。
虽然还没有尝过,但是根据菜色的品相和香味,就已经能分出胜负了。
老板不相信,上前吃了一口薛婉清做的红烧肉,登时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问薛婉清:“你这红烧肉是怎么做的?”
薛婉清做的红烧肉和之前厨子做的完全不同,虽然是红烧肉,却不油腻,入口即化,还有股甜丝丝的味道。
唇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
薛婉清说道:“这里面除了姜蒜之外,我还加了点糖,能改善红烧肉的颜色还有口味,令人食欲大增。”
老板连说了几句好,又对薛婉清试探问:“不知姑娘来自何处?来我酒楼比试有什么目的?”
薛婉清回答:“原本我是想来酒楼中做工,没想到听说老板已经招了人,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还请老板勿怪。”
老板笑得合不拢嘴,当场决定聘请薛婉清来他们酒楼当厨子,并约定好明日一早就来做工。
薛婉清向老板道谢以后,才转身离开酒楼,准备回客栈。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薛婉清走在街上的时候,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她料定对方不怀好意,就加快了脚步。
然而,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还是被人拦了下来。
薛婉清见前面有两三个小混混挡住去路,就转身想跑,不料身后也出现几个小混混,手里拿着棍子
,一步步向她逼近。
薛婉清想跑,却被小混混拦住。
“小娘子,有人花钱要你的命,你觉得你还能逃得掉吗?”
薛婉清退后,撞到身后的竹竿,她灵机一动,将竹竿全都推倒,向她逼近的小混混们猝不及防,被竹竿砸中。
薛婉清趁机推开小混混,朝向巷子的深处逃走。
正当情况危急时,一道身影出现,闪身拦住那些小混混,三下五除二,将他们解决干净。
“薛娘子。”
薛婉清正跑着,听到熟悉的喊声,转身看去,居然是许逸。
她一阵惊讶:“许逸,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逸一时语塞,找借口:“我得知简书出事了,担心薛娘子一个人应付不来,所以来看看你。”
“反正你不在,酒楼中又没办法做生意,好歹我家还算有些背景,能帮你一时是一时吧。”
薛婉清朝向他身后看了看,急忙将许逸拉到暗处,惊恐道:“有人想杀我,我们先躲起来。”
许逸装傻地往那个方向看了看,说:“没有啊,刚才我一路走来,没有看到人,兴许是他们见追不到你,就离开了吧。”
薛婉清这才松了口气:“那些人肯定是林子源派来的。”
“他越是想杀人灭口,就越证明赵飞宇的死跟他有关,我一定要查出事情真相,把简书救出来!”
许逸看了看四周,建议道:“薛娘子,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吧。”
而在此时,巷子中,一群身穿铠甲的将士押
着那几个小混混,小混混吓得全身打哆嗦,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赵府宅院中,齐氏跟赵振争吵:“你说你有什么用?儿子死了这么久,都不能为他报仇!”
赵振焦头烂额:“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件事大哥肯定会做主啊,你难道还要我冲进大牢里把顾简书杀了不成?”
这时,庭院中传来林子源的声音:“伯父伯母。”
赵振和齐氏看到林子源,挤出一丝笑:“子琪来了啊。”
林子源装出假惺惺关切的模样,说:“我担心伯父伯母因为飞宇的事情难过,所以来陪陪你们。”
见齐氏痛哭的模样,他又叹了口气,说:“飞宇真可怜,死的这么惨,现在我们却没有办法将罪犯绳之以法。”
“我还记得当初找到飞宇的尸体,飞宇被丢进山沟里,尸身都烂了,被野鸟啄食,这个顾简书简直狼心狗肺,不过就是在酒楼中跟飞宇起了冲突,拌了几句嘴,他居然就狠下杀手,要了飞宇的命……”
“可怜飞宇孤魂野鬼,在山沟里死了几天才被人发现,我想飞宇泉下有知,肯定不能瞑目。”
听到他一番添油加醋的话,齐氏哭得更加厉害了。
赵振唉声叹气:“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那个顾简书抵死不肯承认罪行,难道我们还能强压着他不成?”
林子源见时候到了,故意装作唉声叹气的样子,感慨说:“是啊,那个顾简书还真是狡猾,想让他认罪,恐怕只
有等他死在牢里了。”
赵振把这句话默默地听进了心里。
等林子源走后,赵振站在院中,想起自家儿子死前的模样,最终跺跺脚,咬牙准备出门。
大牢中,顾简书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他又在牢里被关押了数日,受了伤,身体愈加不好。
正当他抱着被子缩成一团,回想过往发生的一切的时候,却听外面传来脚步声。
牢头见赵振来了,急吼吼地上前询问:“二爷,您怎么来了?”
赵振问:“顾简书呢?”
牢头回答道:“还在牢里,今日州府大人没有提审顾简书,咱们也不敢乱动啊。”
赵振吩咐道:“把他拖出来,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牢头脸色一寒,有些担忧:“二爷,您是否有州府大人的手令?”
赵振虽然是州府大人的弟弟,但并无官职在身,不过一介平民,就这样提审顾简书,于理不合。
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也担待不起啊。
赵振阴沉着脸怒视他:“怎么,要我带你去我大哥那儿要手令?”
牢头顿时害怕了:“不不不,二爷您言重了,我们这就去把顾简书带出来!”
赵振坐在大牢中的椅子上,见顾简书被拖出来,就下令上刑审问顾简书。
牢头见他丝毫不留手,不禁默默地抹了把冷汗,总觉得这人不是来审问,而是想把顾简书弄死在这里。
顾简书被打得遍体鳞伤,浑身是血,昏了过去。
牢
头有点害怕,问:“二爷,您看这……”
赵振越看顾简书,就越觉得痛恨,咬牙切齿地命令:“把他给我弄醒!继续打!”
牢头抹着冷汗上前,这是从顾简书的胸口,突然掉出来一块令牌,看样子是金的,上面还刻着一个‘萧’字。
牢头一阵狐疑,把令牌拿给赵振看,赵振拿着那枚令牌,瞬间就呆住了。
刻着‘萧’字的令牌,肯定是王爷级别的皇亲国戚,想到不久前常宁王曾经来到他们这个地方,莫非……
顾简书竟然跟常宁王的关系亲近至此,常宁王甚至连令牌都交给他了?
赵振到底不是官场的人,不认得这枚令牌的来历,赶忙命人先将顾简书带回牢里,又带着令牌去找赵鄂。
赵鄂看到令牌,都快吓呆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确实是常宁王的令牌啊!看来顾简书和常宁王的关系非同一般啊!”
“王爷这枚令牌以前从不离身,如今却送给了顾简书,可见王爷对顾简书非常看重,顾简书若是出事,咱们都别想活了!”
赵鄂赶紧闯进大牢去查看顾简书的情况,见顾简书被打得没了半条命,又连忙叫人把顾简书抬出来,找大夫给他治伤。
他忽然想到之前的薛婉清,自己竟然将薛婉清拒之门外,还让人把薛婉清送给自己的东西丢出去了。
赵鄂连忙命令道:“薛娘子如今在哪里?明日一早,赶紧把薛娘子请来,就说本官要重新审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