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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赵瑾瑜不分青红皂白便上来就要休她。

    饶是温和模样惯了的谢以琼也不禁脸色更冷。

    “世子爷好大的口气,我是宁王妃亲自来谢家下聘定下的世子妃,世子爷想娶就娶,想休便休,拿我们谢家当什么了?”

    她上前一挥衣袖,对着赵瑾瑜厉声说道。

    没见过谢以琼这般模样的赵瑾瑜倒是愣住了,怎么今日逆来顺受的谢以琼说话如此硬气。

    还没有等他再说什么,谢以琼走近二人,脸色冷若冰霜。

    “妾身知晓世子爷心中所想,可妾身向来不是故意刁难他人之人,今日此举不过是还妹妹一个清白,如若世子爷真的为妹妹好,便让他们进去一搜便是。”

    听到这话,赵瑾瑜原本的怒气消了大半,又瞧了瞧谢以琼这般模样,倒不像有假。

    “世子爷,蘅儿没有,若姐姐定要疑心蘅儿,蘅儿便以死明志!”

    卫蘅见赵瑾瑜眉宇间有动摇之色,便赶忙扯住赵瑾瑜的衣袖,两行清泪挂在眼角,我见犹怜。

    随后,她便咬了咬牙,就要朝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屈辱。

    “别这样,蘅儿,你没有错!”

    赵瑾瑜一把拉住卫蘅的手腕,心疼地将卫蘅抱住。

    “世子爷,你就让蘅儿去罢,至少蘅儿死了之后,还能留一个清清白白的名誉!”

    卫蘅假意挣扎痛哭,手指捂着胸口喘着气,仿佛快要昏死过去。

    谢以琼见卫蘅为了演戏竟然这般拼,那她便助她一臂之力。

    “妹妹这是怎么了?来人,快快叫来郎中给妹妹好生瞧瞧!”

    她对着下人们急声说道,仿佛很是关切卫蘅。

    “蘅儿,我在没有人会陷害你,可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便也跟你去了!”

    赵瑾瑜瞧着卫蘅这番模样,心疼得恨不得替她伤心。

    听见要请郎中,卫蘅心下一慌,若是郎中来了,那她这番模样岂不是要露馅了。

    “不,不要请郎中,若是惊动太妃,蘅儿罪过便大了。”

    卫蘅扯住赵瑾瑜的衣袖,眼里皆是祈求。

    在外人看来,卫蘅定是孝心十足,可谢以琼却明白其中道理。

    不过是装可怜不想被揭穿罢了。

    “这怎么能行,若是妹妹身体出了什么差池,祖母也会担心,那时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谢以琼上前几步,一脸紧张又关切的模样说道。

    这话引得赵瑾瑜多瞧了她一眼,也认同地说道,“祖母最是疼你,若你有什么差池,祖母如何安心?”

    还没有等卫蘅再说什么,芷柔请的郎中便已然风风火火地到了。

    “郎中来了!”谢以琼一挥衣袖,将那郎中请到面前,“您瞧瞧这卫姑娘可有什么身体不适,方才她险些晕过去。”

    这郎中是经常来王府问诊的秦郎中,医术高明又德高望重。

    瞧着是秦郎中,赵瑾瑜这才堪堪放心了些,催促着问诊。

    郎中不敢怠慢,上前拿出医药箱,仔细给卫蘅把脉。

    卫蘅赶忙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依偎在赵瑾瑜的怀中,好不可怜的模样。

    把完脉后,郎中脸色复杂,赵瑾瑜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如何?蘅儿可是有什么病症?”

    郎中摸了摸胡须,“老夫方才瞧着卫姑娘气色红润,脉象有力,不像是生病了,身体也无大碍。”

    听到这话,赵瑾瑜愣了愣,看向怀里的卫蘅,有几分不相信地看向秦郎中。

    一旁的谢以琼却早就看出卫蘅装柔弱,但依旧是一副关心的神色。

    “妹妹方才都险些晕过去,怎么可能无事,莫不是秦郎中您刚才瞧错了?”

    可秦郎中在王府问诊已有十余年,医术如何,赵瑾瑜心知肚明。

    “世子妃此言差矣,老夫把脉从未出错过,卫姑娘方才险些晕过去应该是今天早膳用多了,又大喘气,导致这般状况。”

    秦郎中将事实阐述出来,众人听了脸色十分精彩。

    敢情着卫蘅便是吃饱了撑的。

    而赵瑾瑜也愣住,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但他还是相信卫蘅不是有意的。

    “罢了,蘅儿无事便好。”

    他这般说着,眼眸神色复杂,但还是心疼地看着卫蘅。

    躺在他怀中的卫蘅松了口气,如同小猫似的依偎在他怀中,仿佛没有骨头一般。

    瞧着这二人便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这般亲密,谢以琼只在一旁冷眼瞧着,脸上并无任何波澜。

    “世子,我们这样不太好吧,姐姐还看着呢。”

    卫蘅扯着赵瑾瑜的衣袖,仿佛有几分不好意思一般。

    “这有什么,她要看便让她看就是了。”

    赵瑾瑜不以为然,将卫蘅扶起来,语气温柔说道。

    见二人卿卿我我,正事都快要耽搁了,谢以琼便上前对着赵瑾瑜福了福身子。

    “世子爷,妹妹既然无事,那妾身便放心了,只是天色已然不早,不如让人抓紧检查妹妹的屋里,好还妹妹一个安静与清白。”

    谢以琼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看着不像是有加。

    赵瑾瑜犹豫几瞬,便点了点头,“也好,蘅儿必定是清白的,饶是搜屋也搜不出什么东西,但是一定要还蘅儿一个清白。”

    他坚定地认为卫蘅绝对不会干出这般偷鸡摸狗的事情,在赵瑾瑜眼里,卫蘅就跟个遗世独立的白莲花一般。

    得了赵瑾瑜的允许,谢以琼嘴角的笑意加深。

    “还是世子爷明事理,想必妹妹不会怪姐姐搜妹妹屋子罢,毕竟姐姐丢的是婚服,对姐姐来说意义颇深,还请妹妹莫要怪罪。”

    这话说得让人挑不出错处,卫蘅咬着后槽牙,却不敢在赵瑾瑜面前对谢以琼大呼小叫。

    毕竟她还得保持自己遗世独立,冰清玉洁的形象。

    “这是什么话,姐姐若是能还妹妹一个清白,妹妹就是死也值了。”

    卫蘅做出一副忧伤的模样,靠在赵瑾瑜怀里欲哭不哭的,瞧着便让人心疼。

    可谢以琼哪会管那么多,衣袖一挥便对着底下的下人们说道。

    “你们都进去给我细细地搜,定要还卫姑娘一个清白!都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