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你弟弟勾引我?”姜扬迷醉地吻着他,大手包着他的臀曱肉缓缓揉曱捏,“来,叫声姐夫。”
高长卿羞红了脸,“要做快做!”
姜扬伸手抄起他的一条腿挂在腰上,“你叫了我才做。”
“你要死啊讨厌鬼……”高长卿被他炙热的阳曱具磨蹭的下面发曱痒,绵曱软无力地垂了他两把,“要做快做啦……”
“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求我了。”姜扬用手指让他放松,刚才已经欢曱爱过一回,那里很柔软也很湿曱润,姜扬很容易地就把自己坚硬又热烈的阳曱具送到了他的身体里。高长卿弓起了身体,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慢慢放松,勾住了他的脖颈。
“你好讨厌啊……”高长卿说话的声音轻得像羽毛,鼻息却沉重,睫毛跟着呼吸微颤,身体不自觉地贴近姜扬,用胸口殷曱红饱曱胀的肉曱粒磨蹭着他的胸口,“明明是姐姐的夫君,却总是深更半夜来找人家……你要人家怎么做人嘛。”
姜扬彻底傻了。
高长卿倚着背后的金砖缓缓地上下挪动,脸上浮现出动情的潮曱红。他伸手下去,轻轻抓着两人交曱合的地方,断断续续地呻曱吟着对他说:“姐夫,那你说我们这样还算是……嗯……我还是你的内弟吗?”
“你也太会演了吧……小妖精。”姜扬按住他要回了主动权,挺着腰胯地抽曱插起来,但是今天高长卿叫得格外浪骚,他好几次都忍不住早曱泄,只能停下来等那股情潮过去再好好喂他。水池里的水因为两人的激爱而荡漾开去,弄得地面一片狼藉。高长卿修长的双曱腿勾着姜扬的腰,双手抱着他的颈侧,葱白的五指在他的皮肤上留下抓痕,“再用力一点姐夫……姐夫……那里!就是那里!嗯好舒服……姐夫好棒……”
他没喊个两声姜扬就一泄如注。还没从高曱潮中过去,姜扬就赶紧推开他。“这太可耻了!”姜扬红着脸,“真的像是在偷情一样!”
高长卿虚扇了他两耳光,“要玩好好玩儿嘛姐夫!喂,你流个什么鼻血啊,没用。”他忙着洗掉自己身上的血迹,又去找来冰块给他按在鼻管上,“你个死鬼……你真的很喜欢偷情。”
“我才没有!”姜扬老实低头把鼻血清干净。高长卿在一旁嘲笑他。姜扬把冰块一丢,生气地扑下来把他按进水里。淫曱声浪曱语到天亮才停歇下去。
第二天,姜扬就把后宫里的女人全遣出去了,要回家的回家,要再嫁的再嫁,高妍也被送到行宫去与太后作伴。高长卿把她身边的人都撤换掉,又买通了御医,让她安心养胎。姜扬没有起疑心,就是从此以后爱上了天天偷情的滋味,连正门都不走了天天跳窗户,让高长卿不堪其烦。
这边厢不知今夕何夕,高国仲却开始有所动作。说到底他和高长卿血脉里流着的是一样的血。他们都多疑,缺乏安全感,不紧紧握在手里的东西不相信是真的。或者说,任何一个手里有权的人,大多都由此进入了一个惴惴不安的状态。他们沿着一个望不到顶的尖塔往上爬,这权力之塔黑压压都是人,谁都想分一杯羹,谁都想踩着更多的人。从他们拥有的那一刻起他们便害怕失去,更害怕不能得到,这永恒的欲曱望无时不刻不在煎熬着他们。即使是处于顶端的高长卿,他同样害怕姜扬会一脚把他踢到谷底,而姜扬,在这短短的两年里迅速地明白了什么叫高处不胜寒。他的暖没有办法改变这空旷的只有一个人可以胜出的游戏。
权力不允许分享。
“我请各位来,便是这个意思。君侯已经心有此意,他手里又有重兵,有朝一日,终会把我们彻底诛灭。他需要的只不过是个借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侄儿可是君侯面前的大红人呢。”纪氏冷笑起来。这个老头子在过去两个月被年轻君王的所作所为闹到中风,现在说话还有点不太利索,面部表情更是诡异的僵硬。“我们现在都是砧板上的肉,除了食邑以及雍都城内的主宅,一无所有。除了君侯的恩泽,我们又能指望什么?倒是你们高家,该有的一切照旧。高先生寻我们来诉苦,这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的境遇还不够悲惨,需要你来点拨一番,好让我们头脑发热,与君侯作对,最后,让你们高家做好人么?”
高国仲不慌不忙道,“我们这些世家,家谱上多有姻亲的关系,哪里还分什么你我。独树一帜树大招风,可不是我哥哥愿意看到的,以卑鄙的行径得来的恩宠,自然更为他所不齿。如今高家的一切,却非家族所有,而是我侄儿一人所有,是君侯封赏给他的,哪里是我们的祖业。我的侄儿,他可早已变成君侯的人了。”
纪氏不语。景氏年轻而又火爆的年轻家主一拍大曱腿,“正是如此!他和君侯早有预谋,一家一家想清算着我们嘞,他就是个叛徒!”年轻人盯着一圈老头子,眼里喷涌着怒火,“各位叔叔伯伯,我的父亲,不明不白死在涑水河里,我的哥哥,被无缘无故革去世子的资格,从此以后,家中异爨,主家不兴……这一定都是那个高公所为!他就是想将我景氏打垮,欺凌于各大家族之上,然后把我们……统统交给君侯,好换来他的恩宠!”
“你可有什么证据?”高国仲问道。
年轻人哀叹了一声,“苦于没有证据。而且恐怕就算是有,君侯也私心包庇他呀!”
“君侯寡仁,”高国仲寡淡道,“要在君侯面前申诉公正,是不可能的。我们这些拥有高贵血统的古老贵曱族,从三代曱开始就辅佐君王治理国家,与王议事,大家平起平坐;遇到诉曱讼,也要听取大家的意见,王才能做下判曱决。现在国君想要一人专断,实在是家国的不幸。贤明如尧舜,尚且虚心向臣子求教,生怕行差踏错,将国家带入灾难的深渊;君侯一介武人,却骄横自大,对我们素无恭敬,凡事都按照他一人的意思来,这样下去,国之大厦,就要倾危了。”他站起来,端着一爵酒,“事已至此,大家是想就此放手,做一个乐呵呵的富家翁,成天为脖子上悬着的刀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落下,而心惊胆战;还是想放手一搏呢?”
众人面面相觑。景氏凑近他:“高公说得放手一搏是什么意思?”
“君侯继位……这件事来得甚是蹊跷。”
“难道我们要像齐国人一样,逼得自己的国君出走么?”纪氏提高了声调,“这可也是件可耻的事。而且,我们没有可以替代他的人了。”
高国仲平静道,“既然一个身份低贱的庶出已经坐上了王位,有了先例,我们这么做也未尝不可。虽然先君的子嗣只剩下公子止,但是国中姓姜的依然一抓一大把。毕竟,这是君侯发难在先,换做任何一国的公卿都会这样做吧。”
“说的是!”景氏站起来,转过身面朝着众人,“现在我们还不够丢脸么!放眼天下,哪里还有和我们一样懦弱无能的人呢?任凭君侯夺去我们的土地与家臣,却还在雍都里自欺欺人,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天底下只有奴曱隶才会那么逆来顺受!”
“可是我们手中什么都没有,又怎么能……废君?”有人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这个词。
“君侯已经折损了庞嘉,也杀死了卫阖,他身边剩下的能人已经不多了。虽有能征善战之将,却缺乏能够为他悉心计划的人。”高国仲道。
“不,”纪氏抬起头,“你侄子是个精明人。要不他也不会殷勤地拿钱堵我们的口。”
高国仲叹了口气,“家国大义在上,也顾不得私情。那就从剪除高长卿开始吧。不过也未必就要除掉他的性命。我这个侄儿,心术不正,不让他手中握有权力,就像是要他死了一样。只要能够离间他与君侯,到时候再来个调虎离山,可以逼宫。”
“高公……这两年在雍都做的事,明的暗的,不算少了……”纪氏道,“把我们各家心知肚明的都摊开来讲,再上曱书君侯,恐怕纵使君侯是神仙,也忍不下了。”
“我邀请大家来,正有此意。我这里就有两桩。第一是,王妫嫁给君侯的时候,肚子里就有师司马燕达的孩子。第二……”高国仲把怀里的羊皮纸丢在案桌上,“谋,反。”
高长卿在院子里逮住捧着花瓶要溜出家门的高栾,“上哪儿去?今年的尸礼也是你,来,先跟我去祠堂打扫打扫?”
“我也想去。”婵娘怯生生地扒着房门。高长卿把她抱出来,“新媳妇三个月可以进祠堂了,走咯!”
高栾满心不乐意嘴唇撅老高,牵着他的一只手,“天天把人家留下来差使东来差使西,我和小鹿每天只有那么一丁点的时间在一起!”高栾把指甲盖露出来给他看。高长卿自从做了执政以来,一直在培养高栾处理政事的能力,有什么应酬也带上他,让他可以尽快适应官曱场上的规矩。高栾不堪其烦。
高长卿不轻不重扇了一下他的嘴:“怎么回事?刚去了庞嘉,我还以为你改过自新了呢,还跟那个燕白鹿搅在一起,你都多大了?”
“可是叔叔你也好大了。”婵娘忍不住说。“你还跟君侯睡在一起。”
高栾比了个大拇指:“大嫂!漂亮!”
高长卿气得在各人屁曱股上拍了一掌。高栾问道,“诶,今天扬哥来么?等他来了一起去刷祠堂的积灰吧,你也总要让他看看阿爸阿妈。”
“我带他看个什么!”
高栾咽了口口水,原来用不着么,他跟小鹿前几天在祠堂里也……当然他也没便宜他,他去燕家的祠堂里也留了点种子,嗯。
“不过是得快儿点,你们扬哥今天出门打猎,刚才让彭蠡哥哥送了野味儿回来,晚上有手抓癞子肉吃。你们可不要等会又吵吵嚷嚷让扬哥看到了。”高长卿捏捏两个小家伙的脸。两个孩子叫闹着奔进祠堂除尘去了。
这时黑伯顺着带雪的花廊从外头进来,“公子,真姬姑娘来了。”
“请她进来吧。”腊月一过,新年也就到了,真姬大概没有地方去,高长卿不介意收留她几天。即使吃不到,看看也好嘛。不想他还没换掉便装,真姬就挑着烟杆靠在门廊里看着他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