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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储被周淳给弄回家后,没吐没闹,倒也老实,躺床上直接睡死了。

    周淳被酒气熏得睡不着,干脆抱着被子去了客房,临走前一时手痒,啪啪张巴掌,甩在了周储身上。

    周储连醒都没醒,只是哼了两声。

    半夜时,他迷迷糊糊的起床撒了泡尿,之后直睡到日上三竿。

    起床,站走廊喊了两嗓子,“哥?家有人吗?”

    屋里空空荡荡的,只依稀有点回声。

    他脑袋一抽抽的疼,站着直犯晕,上了个厕所,草草洗把脸后,就躺到了沙发上,没找着手机,只得拿起座机,翻着记录找到了孙彦恒的电话。

    那边接的挺快,声音同样透着疲惫,“喂,真不够意思,把我一个人扔酒店跑了。”

    周储完全忘了昨天的事,闻言道:“不知道啊,我一醒来就在家了,估计是我哥把我弄回来的,王梓予也没跟你一块?”

    电话里先是传来一阵酒瓶子倒地的声音,因为地毯,声音轻而沉闷,“靠,怎么一地儿的酒瓶子。”孙彦恒这话才说完,就又传出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周储听得并不真切,只能大意听出是个男人,问孙彦恒,睡醒了之类的话。

    周储问:“谁啊?”

    孙彦恒这才反应过来,搁了句“回头打给你。”就撂了。

    周储脑袋懵了,拿着电话半天才搁回去。

    之后,都是各忙各的,直到王梓予的生日才又聚到一起,也只有王梓予这种骚包才喜欢在生日的时弄个大排场。patty按惯例又在白倍和时戡的酒吧,周储和孙彦恒也都是惯例受邀的人。旧人旧地方,除了孙彦恒和白倍臂弯里换了人外,好似还是去年的时候。

    周淳和周储各自分开,跟相熟的人聊着天,其间,只有偶尔的眼神交汇。

    周储自己的那摊小买卖,耗钱耗时间,磨平了他那颗微渺的事业心,这会儿,他摆出一副牢骚样儿,跟王梓予感叹着钱不好挣。

    王梓予两口威士忌下肚,拍了周储的肩膀一下,哄着玩道:“挣什么啊!跟你哥底下伏小做低几年,捞点就够你用一辈子了,搁着财神不供着,要供观音,普度众生啊?”

    周储当然知道他哥有钱,可捞到自个手里也难,当初连辆好车都不给买,真不知他握着这些钱干嘛!瞥了眼王梓予,道:“爷没钱玩慈善,再说钱够多有屁用,叶之硕钱更多,见他敢开辆布加迪上街张扬吗?爷要的是有事业的成就感。”

    王梓予几声哼笑,斗了几句嘴,有人叫他,话题才止住,拉着周储一起扎进了人堆里。

    几杯酒下肚,周储找机会撤出了人群,现在他没了以前爱热闹的心,找了个吧台坐,要了杯酒,吃着虾片,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周淳那帮他融不进去,也不想容。抬眼望去,才发现,王梓予现在玩的圈子跟以前不一样了,狗肉朋友没了,来的基本都是有正事干的。这一发现让他有点茫然,觉得很多事情都不对了,包括自己,全都或多或少的发生了些改变……

    孙彦恒走出了失恋的阴影,和小女朋友正坐角落里说着话。王梓予穿梭在人群里,这嬉闹两声,那喝两杯,偶尔溜到叶之硕身边,做些恶心的举动。他哥在陪大舅子白倍说话,旁边白倍的老婆偶尔插上两句。时戡正在勾搭酒吧新来的侍者……

    十一点多的时候,周淳走了过来,站吧台边,问周储,“怎么了?”

    周储喝了不少,脑袋清醒,身@子却跟了骨头似的,左手胳膊肘支在吧台上,手肘撑着脑袋,道:“喝撑了,肚子要爆了。”

    周淳忍不住发笑,“那还不去卫生间。”

    周储从高脚凳上跳下来,把吃过虾片的那只手往周淳衣服上蹭了蹭,转身去了卫生间。

    周淳在他身后跟着。

    周储回头看了眼,继续往前走,见走道里没人,才道:“跟着我干嘛!”

    周淳手摸上了他屁股,掐了两下,“还能干嘛?有生理需要。”

    周储站定,头也没回,后踢踹他,骂道:“少耍流氓。”

    两人一路腻腻歪歪的到了卫生间门口,正巧碰到从里边出来的时戡和他刚掉到的情儿,四人碰面,周淳和时戡随口瞎聊了句,彼此错过了身。

    时戡身边的这男孩才来酒吧工作没几天,不认识周家兄弟,偏生是个机灵敏锐的,一出卫生间,就一脸贼笑,小声道:“你朋友这也是要去卫生间搞啊?”

    时戡听完愣住了,诶了声,“你怎么知道?”

    “女人才爱结伴去卫生间,男的结伴不搞,难道要比大小,检查是否割包@皮?”这小子是个惯会耍口舌的。

    时戡先是一脸古怪,随即沉下脸,警告道:“别胡扯,人是亲兄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哦,知道了。”

    时戡见他满脸怯怯,略微放心。

    厕所里,周淳一进去就把周储推进了隔间里。

    周储倚着他前胸,手扶着弟弟撒完鸟,抖了抖,然后塞进了裤@裆。

    周淳咬着周储耳朵,问:“想做吗?”

    周储哼哼着摇头,提上裤子,说:“腿没劲儿,站不住,回家再说。”

    “……”周淳用下边顶着周储后腰,手探进了他上衣里,来回摩挲,舌头乱舔。

    外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有人进来方便。

    两人都没再说话,直至人出去,周淳才无奈的小声叹了口气,说:“好吧,回家再说。”他虽这么说了,却也没立马放开周储,上下其手,折腾了一番,过了干瘾后,下边软了才走出隔间。

    这一进一出,腻歪一番也用了十多分钟,周淳回到座位,一眼就跟时戡的视线对上了。

    时戡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让他跟自己来。

    周储正好注意到,随即看到他哥跟着时戡去了角落,他酒醒了几分,自从当初被安路撞破后,他也坐过类似的心里建设,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和他哥这点事早晚有被更多人捅破的一天,只是没想到,事关临头,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是怕,只是单纯的紧张和担心随之而来的后果。

    周淳和时戡站在角落里,时戡表情感慨,“我就知道啊,早晚有这一天,你不知道,其实我对这个看的比较开,我那俩弟弟就搞一起了。”

    周淳知道时戡是私生子,他偶尔会说些家里的事,但都是无关紧要的,谁也不会没事到处说自个家里的丑闻,他俩弟弟搞一起这事,还真没人知道。周淳有点诧异,随即道:“我们一起挺久了,暂时不想被知道,你知道,有时候会多些麻烦。”

    时戡点头赞同,“嗯,赶紧造个孩子出来吧,要不家里老太太那关就过不了。”

    周淳表情略显无奈,“已经在人工培育了。”

    时戡叹了口气,“哎,都有儿了,哪天我也去弄俩种儿,以后给我养老送终。我这是不是老了,竟然有这想法!”

    周淳翘着嘴角轻笑。

    “你弟瞅咱们好久了,你去吧。”

    周淳回身瞅了眼,拍了拍时戡的肩膀,抬脚往周储坐的地方走了去。

    周储一见他哥要过来,就起身找了个安静人少的位置,站定等着他哥过来。

    周淳走到他面前,两人间隔了一步,率先道:“没什么事。”

    周储塌下了心,但神色依旧严肃,看了看时间,道:“咱回去吧,我想跟你谈谈。”

    “……好。”

    周淳先去开车,周储去跟王梓予说告辞。

    王梓予生气周储走这么早,听了只说了个“滚吧。”

    周储也没什么心情计较,今天他的状态不对,就像最近人们常说的,男人每个月也总有那么几天一样,心情阴晴不定,反复无常……

    路上车不多,两人很快到了家,周储先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坐进了沙发里,瞅着他哥,道:“我有点过腻了这种日子,每次跟你一块,都怕被人看出什么,我不喜欢这样。”

    周淳听了有些生气,脑袋里蹦出一大堆对周储的评语,‘没有责任感,自私,做事只凭喜好,胆小懦弱,不够坚强……’他打开了电视,转移了些许注意力,忍耐着抬手扇巴掌的冲动。过了片刻,深吸口气,道,“什么事情都是我顶着,你个没能耐,没努力过的东西,跟我说腻了?我用着你做什么了?你面对过什么了?”

    周储哑口无言,确实,这段时间他一直处于被动接受……

    “既然一直这么窝囊,那就一直逆来顺受,别今个跟我闹一出,明个闹一出的!周储,下不为例,你再给我闹,我会抽死你!”说着把手里的遥控器摔电视屏幕上了。

    随着遥控器碰触到电视的“砰”地一声,周储顿时屏住了呼吸,身体往沙发背里缩了缩。

    遥控器被摔散,电池蹦出来,叮叮咚咚的一阵响声后,屋里只剩下了电视的声音。

    周淳眼睛一直定在周储脸上,脸色阴晴不定。

    “……”周储那反常的经期顿时过去,没敢吭声,难得的一次揭竿起义就这么给镇压了下去。

    周淳见把人给镇住了,才缓和了下态度,道:“以后什么都有我,不用你浪费自个那可怜的智商。”

    周储不情不愿的嗯了声,在他哥的黑脸前,连个屁都没敢放。

    ……

    次年的初秋,周家迎来了第一个长孙,这个孩子是周淳的精子和叶之雅的卵子培育,找陌生女人代孕的。

    全家都知情,但没人明面上提及,自此,周母也算了却了之前的怨怼,对待叶之雅也和颜悦色了,周储的婚姻问题也被无限搁置了。

    周家长孙得了曾祖亲自取名,字鹏,名霄,周鹏霄。

    孩子被安置在了大院,由周母照看,她每天有了事忙,旁的也就没了闲心。整天都是孙子哭了,孙子笑了。

    叶之雅偶尔会单独去看看,每次去都带些孩子用的东西,也算上心,时间一长,多少都能处出些母子情来。

    同年,孙彦恒结婚。

    周储曾跟周淳谈起过白倍和孙彦恒。

    周淳说,不是白倍无情,是孙彦恒没给他努力争取的勇气。

    周储不认同,道,这是相对的,白倍也没给过孙彦恒坚持的希望。

    周淳亲他一口,那我们呢?

    ……周储没说,说出来就显得矫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真是彻底结束了,故事就是这样的,有始有终,但是终不代表结束一切,之前正文完结时,就是我对这个故事的结束,在我心里,这个故事的人物都是真实的,他们都是有生命的,可能现实不存在,但我心里,他们是活着的,还在继续走他们没走完的路,我希望周储幸福,所以他会一直这么无忧无虑,有哥哥罩着。

    所有文里,我最喜欢的角色就是周储,他或许没有特点,但他幸福,我希望我以及喜爱周储的人也能这样,他的生活方式是我最喜欢的,所以,理解我,没有给他按一颗奋斗励志的心。

    有的亲,希望,看到周储明悟。其实他一直都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如果真不想跟他哥搞在一起,会一直逆来顺受?会不反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我不想写人物的太多心理描写,因为那样太直白了,不如从他们一言一行中,自己感受他的内心和想法。

    关于周储,就说这么多,接下来再说白倍和孙彦恒。

    这一对绝对是爱情剧里的悲剧典范。

    他们俩是三对儿里最接近爱情的一对,但确是不幸运的一对。

    这个结果告诉大家,爱情,绝对不是坚硬不催的,爱情是最容易破碎的,因为它只是人心里的幻想。

    请不要盲目的相信爱情,现实生活中,为爱如何如何的一些人,经常说我非常爱你,没你不能活的那些人,多数不是为对方,都是为了自己。

    孙彦恒或许是爱情中的失败者,但他绝对是生活中的胜利者,他以后有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孩子,平稳的生活,大好是仕途,一个男人,人生中有了这四样,还不完美吗?难道还要去为了那所谓的爱情,去折腾原本美好的生活。等生活一团糟后,才后知后觉,什么才是人生重要的!

    大家可能都以为我是个生活中不幸福的人,受过什么伤害,才会写这样让你们很郁闷的故事。

    但是这里告诉大家,用自己的故事告诉你们,我和我老公是因为相爱结婚,我们最早一起的时候只不过18岁,很幸运的是,那个年纪是相信憧憬爱情,甚至会为了爱情牺牲的,所以我们经历了长达五年多的异地恋,很多人都感慨我们能走到一起,或许以为我们可能很相爱。

    但现实生活和小说是不同的,我们能走在一起的原因,大部分都是因为幸运。

    我们身边都幸运的没出现合适的人,幸运我们都还算安分守己,幸运我们的家人没有阻扰……

    我只是一个比较幸运的家伙而已。

    所以别骂我,我绝不会让我喜爱的这俩家伙说出我爱你这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