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而逝,周淳又给周储找了个闲差,上班时间多半都是喝茶看报纸和闲扯。周储干了半年,见王梓予餐厅的生意红火,越发眼馋,于是干了件会被周淳抽死的事。
他背着他哥,拿着房本偷偷抵押给了银行,贷了二百多万。然后跟以前的一个狐朋狗友合伙开了家资源投资公司。主要是给有发展前途的各种资源类的专利投资,然后申请国家能源部门的专项补贴和奖励。这是一项长期发展才会获利的投资,还要跟发改委和银行有可靠的关系,才能操作得起来。
之前周母要周储去相亲的小燕,他哥徐少群就在发改委的能源部。以周父的关系,两家的情谊,总会帮衬一些的。跟他合伙的那哥们,家里在银行有门子,两人把公司执照申请下来,再抵押给银行,贷款不是问题。
周储也没打算一口就能吃个胖子,跟合伙的哥们约定好了,要按部就班的操作。俩人还在寻摸有力的项目时,这事就给周淳知道了。
周淳是通过徐少群知道的,回家就把周储狠屠戮了一顿。
周储的屁@股蛋子被他哥用之前网购的塑胶假阳@具给抽成了一片血檩子,打完还不够,又被狠操了一顿。
周淳这次是真的上了火,操@完人,抠出白浊全抹在了那些血檩子上,拽着周储的头发,面色阴狠的道:“长本事了?从哪弄来的钱注册公司?”
周储疼的呲牙咧嘴,嘴里嚎叫着讨饶,“我错了,哥,疼……借的钱。”
周淳手里还揪着周储的头发,就这么直接把人从地上揪了起来,直视着周储,道:“跟谁借的?”
周储哪敢说是抵押房产贷的款,只得编瞎话,于是扯上了在外人看来彼此情深义重的哥们,“孙彦恒和王梓予借我的。”
二百多万,倒也不是大数,王梓予和孙彦恒都有自个挣钱的外枣,拿出来也不难,周淳信了八分。随即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王梓予,还故意开了免提。
周储有点傻眼,没想到他哥就这么拨过去找人对峙,心里狂跳,忐忑不安,祈祷着王梓予能跟他有点心灵相通的默契……
电话那头还没接,周淳斜眼瞅着周储全身□站在一旁的傻样,恨不得一脚踹上去。
周储被他哥的眼神一扫,方才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顿时羞赧的蹲了下去,唯独耳朵冲着周淳的方向。
半晌后,电话终于接通了,传来了王梓予迟疑的声音,“周淳?”
俩人背地不对盘,可直接面对时,多少都还装着,没到撕破脸的地步,“嗯,我找你是问个事。”
“什么?”
“你知道我弟弟跟孙彦恒借钱的事吗?”周淳先是试探。
“……啊,知道,怎么了?”
周储心里呐喊,不愧是多年的发小,关键时刻才见默契和义气。
“他跟你也借了?”
“……这是我和周储之间的事,有什么事,让他跟我说。”多说只会穿帮,王梓予贼,没顺着周淳的套往下走。
周淳也知道试探没成功,便住了话头,他原本以为相对孙彦恒来说,王梓予就是心眼儿贼,也是个好对付的,没成想事与愿违,不仅没套出什么,还引出了防备,只得打消计划,道:“他借了多少,我还你。”
“诶,我就奇了怪了,你问周储不完了,回头我会把我账号发给周储的,行了,吃饭呢,挂了。”
周淳的火气又被王梓予挑起了几分,阴沉的瞅着周储,“你借多少?”
周储往后缩了缩,颤颤索索的说,“120万……”
“不嫌丢人!”周淳抄起遥控器,擦着周储头皮扔了过去。
周储的心跳都停了一拍,扑着向前抱住了周淳的大腿,哭嚷着,“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哥,没下次了。”
周淳揪着他头发把人提了起来,沉声道:“希望至此皮肉之苦能让你长记性!去,把脸上的鼻涕给我洗干净了。”
这场风波,在挨了一顿皮肉之苦后,终于消停了。
周储在床上趴了两天,才能穿的上裤子,这一能出门,就赶紧找了王梓予和孙彦恒,三人套了下台词和脚本以防穿帮,暗地里在一捣鼓,周储转手把周淳打给两人的钱又转走,还给了银行换回了房本。
他把房本放回保险箱后,悬着的心才算真正放下。
之后还算平静的又过了些日子,周储还在忙活自个那点小事业,有一天接到了王梓予的电话,给他报了个料,说白倍订婚了。
周储一听,顿时一个@操字儿出口,“孙彦恒跟他掰了?没听说啊。”
王梓予叹了口气,道:“之前打电话问孙彦恒了,说掰了,看他那口气,没什么事,很淡定的,估计早知道了,我也就没继续往下问,约了今晚出去喝酒,你也一块,咱三个好久没一块搞搞了。”
周储没心没肺的调侃着:“多大点事,孙彦恒是个有数的人,他心硬着呢,伤不着。大不了再找一个,而且男的没胸没屁股也没什么意思,找个女的多好。”
“不管男女,老跟一个人干,都没意思,就得常换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储方才察觉,最近他哥跟他□的频率已经降低到一周两次了,那会儿刚搞一起的时候,他可是恨不得整宿闹腾的……
“喂,人呢?”
周储回了神儿,“在呢,听着了,你腻了叶之硕了。”
王梓予的声儿一下子小了,缓缓道:“早腻了……跟你说也没用,你别给我到处瞎嚷嚷。”
周储猜出了他这是怕给叶之硕知道,王梓予的处境竟让他生起了一股优越感,心情莫名愉悦了,连之前影响心绪的事也抛到了脑后。
朋友是什么,就是用来利用,以及偶尔彰显自己优越的存在。
当晚,周储趁着他哥在基地值班,出去和孙彦恒,王梓予好好喝了一场。
孙彦恒反应很自然,跟往常一样,这没出乎周储的预料,都是男人,为了个人要死要活那都是没脑子的蠢人干的,孙彦恒为人现实,还真不可能为这点事伤着。
这一晚上,三人都没提敏感的事,唱歌,喝酒,跳舞,背后议论个帅哥美妞,骂骂隔壁吃人豆腐的傻逼,做着以往经常做的事情,情绪上来了,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好像都没长大,跟以往一样,什么都没经历过,变化过一样。
……
转眼到了白倍的婚礼,周储跟着周淳一起出席,现场没见着王梓予还觉得有点奇怪,正要把电话拨过去,王梓予的号码就率先拨了进来,说,让他赶紧过来,我和孙彦恒在hilton呢,捎点酒来,还有见着孙彦恒,说话顾忌点。
周储挂了电话,跟他哥说了声,然后奔着酒水处,拎了三瓶红酒,用西装外套一裹,出了酒店,打车去了相隔不远的另一家酒店。
他到的时候,两人都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抱着靠枕坐沙发上,正在看电视,他进屋,把酒抛给了王梓予一瓶,其余搁到了桌上,然后瞅着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孙彦恒,道:“这发型不错,挺精神的。”
孙彦恒淡淡一笑,问:“婚礼开始了吗?”
周储解开衣领上的领结,坐进了沙发里,“我来的时候还没呢,趁着没什么人,我顺了三瓶酒。”
王梓予把酒瓶搁茶几上,没什么要喝酒的心思。
孙彦恒也没碰。
周储身体渐渐回温,突觉饿了,问:“我还没吃早饭呢,有东西吃吗?”
王梓予玩着手机,“这都几点了,我俩刚吃完。”
周储起身,“跟我吃饭去。”
孙彦恒站了起来,道:“屋里怪无聊的,出去溜溜。”
到了一楼门口,三人才知道,谁都没开车来,只得走着在附近找家餐厅随意的吃点。
外头天气寒冷,三人除了孙彦恒穿了厚外套,周储和孙彦恒都穿着只有风度没有温度的礼服,没走多远就冻得直磕牙齿。
周储冻得受不了了,推开路边的一家快餐厅就进去了,这时间段刚好是上班高峰,里边人不少,不过大多都行色匆匆,买完就走。
周储让孙彦恒给他点餐,他觉得自己已经冻得开始尿频了,疾步去了卫生间。
他吃了一堆高热量食物,身体顿时暖洋洋了,临走时还带了一大盒炸鸡块当下酒菜。
来时冻了一路,回酒店时又冻了一路。一进屋,都爬进了床上,各站一角,扯皮玩。
突然孙彦恒的手机响了,周储看了过去,见孙彦恒手里拿着手机,直到电话自动挂断,都没动一下。片刻后,突然跟受了刺激似的,说了句,你们说如果我去搅合婚礼会不会可以挽回点什么?
周储心里咯噔一下子,身子顿时坐直了,随即听王梓予坚决的说了俩字,“不会。”
孙彦恒一脸苦涩道:“我也就这么说说,我可丢不起那人.”
王梓予神色倒是放松,说:“我知道,你一时有点不痛快是难免的,要说你被刺激的失去理智做什么荒唐的事,我还真不信.”
此时,周储才放松心神,适时应景的也说了句,“我也不信。”才说完就被孙彦恒横了一眼,看样子是嫌弃他说了句屁话。
孙彦恒一改之前苦涩的神色,变得释然后些许。
之后,王梓予拿开瓶器开了酒,一人一瓶,干喝了起来,一瓶喝下去,还嫌不够,又打客服,要了两瓶vodka,几瓶红牛和炸腰果,这样调制着喝,口感甜腻可口,不知觉间就干掉了一瓶。
vodka后劲儿大,三人都喝成了一滩烂泥,嘴里各自说着自己烦恼的事。
周储把喝干了酒杯往地上一扔,两眼涣散 道:“我告诉你们,我有个秘密,谁也不告诉,我不能让别人知道。”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嘴里还直念叨着,“我谁也不告诉……”
王梓予歪头,眼神同样涣散,“哈哈哈,说来听听,我不跟别人说。我会帮你保密的。”
此时,孙彦恒因为心境不宁,率先喝了过去。躺地毯上,唬唬的睡着了。
周储贴近王梓予,抹了把脸上的鼻涕和泪,小声道:“我不能说。”
王梓予不爽了,可又觊觎秘密,哄骗道:“我发誓绝对不告诉任何人,若有违反,我将一辈子没有好运。”
周储把手上的脏东西抹到了王梓予身上,打起酒嗝,道:“额,我做了,额,件有违人伦的事情,以后绝,额,对不能葬入祖坟……”
王梓予推了他一把,不耐烦了,说话含糊,“到底什……么啊?”
“我跟我哥,额,”没说完倒在了一边,“困了,等歇会儿,再说。”
王梓予手里还拿着酒瓶,听完,脑袋往后一仰,也闭上了眼。
这一天,三人醉死在酒店,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响,都没被吵醒。
一个小时后,叶之硕和周淳相继到来,各自抱着人离开了。
白倍的司机稍后到,安顿好孙彦恒后,留在了套间外的客厅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大家的留言,我只想哭,有想看白倍的,有想看小孩的,有想看周储独立的,又想看两人相处点滴的,……
真是十个人十个心思。
我不可能全部满足,只能顺着感觉写,写到什么算什么。
但是我可以告诉那些期盼两人相爱的亲们,你们会失望的,我不会写。
我相信感情和亲情,以及两个人长久相处来的默契和习惯,唯独不相信爱情,爱情是自私的,是两个人心里上互相折磨的。不喜欢这种自虐的行为,所以不想写爱情。
我觉得现实生活已经够悲哀了,别再受精神折磨了,两个人好好相处,吃好喝好休息好,安安分分的过日子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