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凡间吴国的一个小院子里,我作为一个女娃呱呱坠地。
“生了,生了!”产婆欣喜地说道。刚刚生完孩子的妇人,虚弱地问道:“这是男是女?”
“回余娘子,是个女娃,而且这女娃出生之后,手上出现金光,化作了一个镯子。”产婆说道,手上紧紧抱着女娃,眼神中满是新奇,似乎在端详这天命之女,妄图沾沾福气。
“把那个手镯摘下来,给我瞧瞧。”妇人说道,随后产婆便试图取下镯子,然而不管使用何种方法,都无法将其摘下。
“娘子,坊间有传闻,若生来自带宝物,那便是本命宝物,只有自己能取下来,否则强行摘取,非死即伤啊。”旁边的婆子赶忙说道。
还没等细细解释,外面便传来一阵吵闹声,那婆子赶紧出去查看。
“你养外室,还不让我知道了?我今天就要进去看看这外室是个什么狐媚子!”一妇人大声叫嚷着,身边带着一众丫鬟和婆子。
“夫人,夫人我错了,别闹了!”一名中年男子急切地说道。
屋里面的婆子听到这话,立马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门口,伸手就要关门。没想到那院中妇人的丫鬟和婆子反应极为迅速,几个丫鬟如敏捷的燕子一般,瞬间闪到门前,伸出双臂,死死地拦住了门。婆子们则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紧跟其后,那妇人趁机绕开中年男子,风风火火地冲进产房。
床上本就因生产而虚弱不堪的女子,艰难地从床上爬下来。外面跟妇人一同进来的中年男子本想扶起她,可又怕身边的正室夫人更加恼怒,便别过脸去,女子对着正室说道:“夫人,贱妾知错,还望夫人能够饶过我这襁褓中的女儿。”
那正室夫人怒目圆睁,双手叉腰,狠狠地瞪着床上虚弱的女子,咬牙切齿地吼道:“饶过?你这贱人竟还有脸求我饶过!今日若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好过!”说着,还向前迈了几步,气势汹汹。
此时,襁褓中的女娃突然“哇”地一声哇哇大哭起来,声音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耳。产婆赶忙轻拍着女娃,嘴里轻声哼唱着,试图安抚。
女子满脸泪痕,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声音颤抖着说道:“夫人,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话未说完,便泣不成声,一只手掩面,一只手捂着肚子,只见身下渐渐血多起来,脸色也越来越惨白。
正室夫人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哼!你以为哭几声就能了事?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借口来!”
那中年男子在一旁急得直跺脚,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双手作揖,哀求道:“夫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罚就罚我吧,别为难她们母女。”
正室夫人猛地转过头,怒视着中年男子,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犯下这等丑事,还有脸替她们求情!”
一时间,产房内气氛愈发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产婆看到女子所跪的地方血越来越多,大叫“不好,是大出血”。
妇人见如此晦气赶忙出了房间,不消一刻钟,院内的吵闹声还未结束,房间的女子便因失血过多而咽气了。
在我刚刚记事时,我便在这些大孩子耳中得知那天的情况,我那素未谋面的娘,为保护我,血尽而亡,而我的生父,便是吴国的当朝重臣卫区。
自那件事以后,我便被遗弃在我娘去世的郊外小院,当日便有了名字“卫存”大约就是“未存”的意思吧。父亲每月给些银钱给曾嬷嬷,我是被娘身边的曾嬷嬷带大,后来嬷嬷也没有刻意提起我娘被害的事情,因此,我对这个爹除了血缘,没有过多的情感,包括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