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秀悄然回到平阳王府,刚轻手轻脚的回家就被逮了个正着,是平阳王的声音,“王妃这是去了何处?难受是嫌本王不解风情,去私会外男了?”
翠屏一时语塞,平阳王这张嘴是长了刺的吗,说话怎么就那么难听,何秀秀才不惯着,冷笑一声,出言相讥,“只准平阳王纳妾,却不准我出门走动走动,这是个什么理儿?平阳王别欺人太甚,我可不是你府上的丫鬟,受你管束。”
何秀秀一反进来时的慌张,此时的她理直气壮的从平阳王身边走过,平阳王也没做阻拦,对着何秀秀的身影道:“很好,你的事情我不想干涉,要想相安无事,我的事情你也最好别插手。”
这是警告,何秀秀听出来了,平阳王是为了陆晓婉,虽然没有明说,但她心知肚明,陆晓婉在平阳王心目中的地位。
“很好,你不干涉我的事情,我求之不得,我们婚姻本就不是两厢情愿的,你有你的难处,我有的难处,你我各退一步,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何秀秀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平阳王凝视着何秀秀逐渐远去的背影,他负手而立,站在树丛的阴影之下,宛若一尊石雕,眼睛逐渐微眯起来。
何秀秀这样的女子他平生仅见,也就当年皇姑是这般性情,平阳王正头疼怎样跟何郡王一个交代,没想到何秀秀这么爽快,昨儿个还在为难陆晓婉,今儿个就变了个人似的,不计较那么多了。
既然如此,何郡王那里就不用愁了,想必何秀秀也不愿她父亲担心,会配合他演好这出有名无实的假婚姻。
何秀秀大刺刺的回到自己寝殿,还好平阳王这颗情种愿意为了陆晓婉妥协,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幸好平阳王是枚情种,对她不感兴趣,她才能有个自由身,方便以后出门逛街,找下好姐妹宋蜜。
平阳王府于她来说只是牢笼,住在这里她浑身不自在,陆晓婉与平阳王秀恩爱都是小事,她能日常出门,不用当电灯泡才是大事。
“郡主,您真的要这样吗?”翠屏始终不甘心,她家郡主金枝玉叶,怎么能到平阳王府受这种委屈。
“不这样,还能怎样?感情的事又不能勉强,我又不是那种棒打鸳鸯的人,而且你没听到平阳王都愿意给我自由了吗?”这样一来,于他们三人皆是有利,各做各的,也不碍着谁的眼睛。
翠屏知晓她家郡主打的什么主意,但这些主意都很难行得通,“郡主,您这样做是在把平阳王拱手让人,别忘了您才是平阳王妃,您的婚姻是御赐的婚姻,平阳王不可能休妻,你也不可能和离。”
何秀秀目色渐寒,“翠屏,我父亲那里,时机成熟了,我会自己去交代,不会让你为难的,眼下你能瞒一时是一时。”
翠屏知道何秀秀心意已决,便不再劝说,她只是个丫鬟,主子做什么决定,她只能顺从,何秀秀身后还有何郡王,倒也吃不了什么亏。
平阳王不敢开罪何郡王,何郡王得永明帝敬重,是位谦谦君子,在朝中素有贤名,若是换作别的女子嫁过来,只怕是在平阳王府不得闹翻了天,也只有她家郡主教养不凡。
连着几日,何秀秀都接二连三的出府见宋蜜,一来二去两人便混熟了,“秀秀姐,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多陪陪平阳王,专跑我这里来消遣。”
事到如今,何秀秀也没有瞒着宋蜜的必要,“我与他并无夫妻之情,何况他也心有所属,我出来快活我的,他喜欢他的,这种日子挺好。”
宋蜜霎时张目结舌,还能有这种婚姻?
何秀秀如此明媚的女子,平阳王当真就一点也看不上眼?不禁好奇平阳王心有所属的女子是什么模样。
宋蜜替何秀秀打抱不平,他平阳王能把喜欢女子弄到府中为妾,作为正妻的何秀秀却要为这段名存实无的婚姻买更多的单,“秀秀姐,你不觉得这样的婚姻对你很不公平吗?”
在古代嫁过一次的女人名声就没那么好听了,男人却可以一娶再娶,只要他们有钱,能买八个十个搁家里都理所当然。
“有什么不公平的?陛下的赐婚平阳王也无力推脱,我们都是身不由己,他既然愿意给我自由身,就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了。”何秀秀的心里也没有平阳王的一席之地,因此她能轻轻松松答应并做到。
宋蜜无言以对,这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事,既然何秀秀不觉得吃亏,那她还劝个什么?
“蜜儿妹妹,咱们不提那些不相干的人了,明儿我还会再来,今天就到此为止,你做你的生意,我的事我知道该怎么解决,你不用担心我。”何秀秀不希望宋蜜卷进来。
“秀秀姐那你慢走。”宋蜜也不再过问此事。
待得何秀秀离开后,许惠雅把洗好的餐具整齐摆放好,她一边操作,一边跟宋蜜闲聊,“蜜宝,娘想试试自己做的腌菜,看有没有人来购买。”
许惠雅没有宋蜜那么自信,她信任自己的手艺,但并不信任她的运气,宋蜜也来帮忙,“娘,您的小吃做好了吗?我也想尝尝。”
“都做好了,我也做了好几样,一会儿回家去,我给你试吃。”许惠雅每天挤出时间做小吃,虽然做得不多,但她做得非常用心,每一款都是精耕细作,调料和时间恰到好处。
娘俩收拾好奶茶铺子,今夜是宋荣过来接的她们,“荣哥儿,你骑马的学得可真够快的,转眼就能载我们了,你慢着些小心点儿,注意安全。”
期间,宋荣尽最大努力跟着叶儿学,他生怕叶儿嫌他学得太慢,不想做这个师父,“娘,我都学了半月了,时间不短了。”
宋荣在跟叶儿学习骑马的这段时间,他不可抑制的对叶儿产生了感情,明知安进很喜欢叶儿,但他没有横刀夺爱之心,更不觉得叶儿会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