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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撩人暗香浮动,枫桥院浴室内纱幔垂地雾气缭绕,影绰间两具精壮,光裸修长的身体交叠在一起,空气中隐约漂浮着一股雄性间欲|望交缠的荷尔蒙气息。

    朱高炽的双手紧紧抓着朱棣的手臂,修长的双腿缠在朱棣的腰间,迎合的承受着朱棣一阵快似一阵的抽|插,快感从尾椎开始蔓延至全身,朱高炽觉得自己像一尾脱水的鱼一样,仰着脖颈大口的呼吸着。

    朱棣沉郁的黑眸紧盯着朱高炽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当朱高炽抬起脆弱跳动着青色血管的脖颈时,朱棣几乎立即就张嘴啃咬了上去,此时的朱高炽身上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朱棣忍不住沦陷沉溺。

    颈间传来一阵嘶咬的疼痛,朱高炽的喉间低低的哼出几声动物撒娇般的呜咽声,带着暴力刺激的快感既让人感到磨人又有无比畅快。

    朱高炽抓着朱棣肩膀的手缓缓上移勾住朱棣的脖子,把他压向自己无声的催促着朱棣加快动作,对于朱高炽的邀请,朱棣当然不会拒绝,他加快了腰间挺动的动作,唇齿也开始移向朱高炽敏感的耳朵。

    在多重刺激下朱高炽的身体兴奋的渐渐达到了顶点,顶在朱棣小腹上的炽热释放了出来,高|潮后的的兴奋与痉挛,刺激的朱高炽后方不断紧缩,没多一会朱棣也临近了释放的边缘,最后的几下大力的冲撞后滚烫的液体洒进了朱高炽的身体里。

    朱棣的垂下头磨蹭着朱高炽的脖颈耳鬓厮磨着,朱高炽则双手紧搂着朱棣,脸埋在朱棣的肩窝,鼻尖使劲嗅着朱棣运动后更加浓郁的属于他的特殊气味,朱高炽对这种气味非常着迷。

    察觉到朱高炽像小狗一样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朱棣舔了他的耳垂一下,低沉的笑声中带着无限的宠溺:“炽儿,你到底在嗅什么?怎么每次都这样?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朱棣身上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待他终于嗅够了才懒懒的道:“父王身上的味道让人上瘾。”

    这话说的很暧昧,是吃起来很上瘾还是气味很上瘾,就看当事人的心里怎么想了。

    朱棣抬起头在自己的胳膊上闻了闻,没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他转回头道:“我怎么闻不到?”

    朱高炽闭着眼,脸上挂起一抹好看的微笑,道:“我闻到了,记住了就行,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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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洪武三十一年六月,此时虽然刚进初夏,天气却热的有些不正常。

    南京皇宫乾清宫内,安庆不安的候在大殿外,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眼睛盯着正前方仿佛在等着什么人。

    今夜注定了要有大事发生,前一刻还月朗星稀,不过片刻一阵强劲的风吹过后,天空已经被浓雾一样的云层遮盖住了,不多时蜿蜒刺眼的闪电划破天际,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惊天震雷,安庆心中的不安与焦急已经快要达到了顶点,雷声一响让他差点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只顷刻间暴雨便砸了下来,惊雷闪电交加的雨中有一行人顾不上被暴雨淋湿,匆匆的走了过来,在安庆看清楚来人后精神一震,快步向前走了两步道:“驸马与诸位大人终于到了,皇上在寝宫等着诸位大人呢!”

    驸马梅殷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道:“皇上怎么样了?”

    “刚刚醒了,就着急宣几位大人觐见呢。”安庆脸上的惊慌虽有所掩饰,但是梅殷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此时一问只不过是礼节罢了。

    梅殷是三十几岁的外形高大粗狂的汉子,他是汝南侯梅思祖弟弟的儿子,因他从小天性恭谨能骑善射,后被朱元璋看重招了驸马,娶了她的次女宁国公主,后来又封了荣国公。

    朱元璋一共有16个驸马,却偏偏对这个女婿十分看重。

    乾清宫寝殿内,朱允炆侍立在朱元璋的床前,殿内浓重苦涩的中药味儿漂浮充斥着,朱元璋身穿明黄色寝衣面容枯槁的躺在床上。

    “允炆,以后这天下就是你的了,一定要做一个好皇帝,不要辜负了这大好河山。”朱元璋历尽沧桑沙哑浑厚的声音,清晰的传进朱允炆的耳中。

    “皇爷爷!”

    朱允炆的声音里带着哀伤的哭意,这个老人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了他所有的包容与保护,甚至越过他的儿子们把这万里河山交到了他的手中,朱允炆真心的感激敬爱着这个老人。

    “梅殷他们还没有到吗?”大限已近,朱元璋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这一刻,垂死等待着。

    话音刚落,安庆已经带着几人进了寝宫,这是朱元璋吩咐的,他没有更多时间用来浪费了。

    “皇上…臣等来迟。”以梅殷为首的,方孝孺齐泰黄子澄几人齐齐跪在龙床前,纷纷老泪纵横。

    “安庆,把遗诏誓书交予驸马。”朱元璋无力的抬了一下手臂,对安庆说道。

    “是,老奴遵命!”

    “皇上,此事重大,臣怕有负圣望。”梅殷言辞诚恳的推辞道。

    “你老成忠信,把幼主托付与你,朕心甚安,不必再做推辞。如有人敢于违背遗诏誓书里的旨意,你可以代朕讨伐于他。”

    待梅殷叩首接过遗诏与誓书后,朱元璋挥退其他人单独留下了梅殷。

    “朕十六个驸马中,最看重的便是你了,好好辅佐允炆。”朱元璋看着这个他最满意的驸马嘱咐道。

    “臣,定当全力辅佐,不负皇上厚望。”梅殷铿锵有力的声音,带着让人信服安心的厚重。

    朱元璋欣慰的微点了一下头,随后蹙眉想罢多时才又虚弱飘渺的说了一句:“燕王善战智勇,需防…”

    安排好剩下的一切后,朱元璋虚弱的平躺下,此时他的眼里已经开始变得浑浊,他安静的等待着生命最后的那一刻来临,往事如烟朱元璋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许多画面。

    几十年前那个衣衫褴褛沿街乞讨的少年,皇觉寺内晨钟暮鼓的小和尚,那些曾经生死相随,却在最后被他亲手杀死的好兄弟,最后还有他那善良勇敢的马姑娘,几十年的霸业回首沧桑,是时候可以安心的闭上眼睛了。

    洪武三十一年六月二十四日,大明太祖皇帝朱元璋驾崩,享年71岁。

    朱元璋驾崩的当夜,南京城内九门戒严,巡城的军队不间断的来回巡逻,闲杂人等皆闭门不得外出。

    朱元璋的遗诏本应所有藩王到齐之时才能宣读,但是由齐泰出面与梅殷秘密商谈了片刻后,梅殷碍于新皇交出了遗诏,朱允炆拿到遗诏后与齐黄二人修改了少量内容,由藩王不得带亲卫进京奔丧,改为驻守封地不必进京奔丧。

    遗诏改好后,朱允炆派人带着旨意,八百里加急分散着去给他的那些叔叔们报了丧。

    皇帝驾崩,普天素缟,四海皆伤。皇城内丧钟响彻百里,万民鸣泣。

    远在千里之外的朱棣,早在朱元璋驾崩前两天,就接到了京城秘密送的朱元璋将不久于人世的消息。

    接到消息的那天,朱棣便急匆匆的赶到庆寿寺,与道衍相商。

    “道衍,看消息怕是也就这一两日了,你觉得此次进京其他兄弟会不会有所动作?”

    道衍听后沉吟许久方道:“依贫僧看,届时新皇未必会肯让诸王进京,万全之策肯定是不希望有人来搅局。”

    朱棣皱眉:“哪有爹死了,不让儿子进京奔丧的道理?朱允炆忠于礼教,怕是不会出此下策吧?”

    道衍手捻佛珠,双眼微眯道:“太孙殿下不肯,不代表齐黄二人不会游说,此事的厉害之处,怕是他也不得不从。”

    “那你说怎么办?”

    “等!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我们也要早作打算了。”

    朱棣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

    时过六七日,京城八百几加急的旨意传到了北平,旨意里果然如道衍所猜测般,着各路藩王驻守封地,安抚好属地百姓,更要以防有人趁乱侵扰边界。

    旨意里洋洋洒洒的通篇之话,其实总结了就一句概要,那就是老实的在封地里带着,不要趁机起不该起的心思。

    因为有之前和道衍的商议,朱棣老老实实的接了旨,只是表达了一下对老爹逝世的悲伤,然后就盘踞回府认认真真的给朱元璋守起孝来。

    朱棣的反应传回南京,朱允炆听后即痛快又有些不安,盘横在他心中的是,朱棣真的一点异议都没有吗?

    当你对一个人产生了怀疑以后,他无论做什么你都会不自觉的往深了想,朱棣给朱允炆的印象太深刻,他藏得太深了,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波动反常,但是朱允炆却本能的对朱棣感到不安。

    阻止了藩王进京,朱允炆顺利的给朱元璋办了一场声势空前浩大的葬礼,然后风风光光的登了基。

    终于登上了那个一人之上万人皆下的位置的朱允炆,看着殿下跪伏山呼的文武百官,心中一片踌躇满志,这江山终于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朕的好叔叔们呐,还记得当日灵堂内无助孱弱的少年吗?今日起,你们手中的那些全力,朕将一一收回,从此再没有人能够欺辱朕,觊觎朕的江山。

    朱允炆登基后,立刻就认命方孝孺为翰林院侍讲,提升齐泰为兵部尚书,黄子澄为翰林学士,然后这三个他皇爷爷千挑万选留给他治国安邦的书生,成了他的智囊团。

    登基刚刚一个月后,按奈不住膨胀雄心的建文帝朱允炆,便带着他的智囊团开始了大刀阔斧的削藩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