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盛怀安,你想知道的……哀家都告诉你了……”
盛怀安一把将太后甩在地上。
太后拼命的大口呼吸,刚刚那一刻她差点以为,盛怀安真的要把她给掐死了。
盛怀安咬牙切齿的指着她道,“从今往后,你把这件事情给本王烂在肚子里!”
太后嘴角挂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她自然知道盛怀安,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盛知舟的身世公之于众,这件事情被所有人知道了的话,不仅天御会让人瞧不起,就连一世的先帝也会让人折辱与耻笑!
而盛怀安所做的这一切,无非都是为了天御,为了先帝,他又怎么可能将先帝与天御推进这种水深火热之中呢?
“哈哈哈哈哈……”
整个阴暗的煞刑司里,回荡着的都是太后这种意味深长的笑声。
已经晕过去的盛知舟却全然不知,他的身世竟然这般不耻。
盛怀安离开了煞刑司,也将太后与盛知舟分别关押。
为了天御,他别无选择。
只能当这个恶人了!
囚禁皇帝与太后,这传出去并不是多么光鲜亮丽之事。
就算是有当年先帝亲笔的传位诏书,将皇位传给了四皇子,而四皇子即位之后,这个锅也照样得由盛怀安去背。
为了天御现在能够稳定一些,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从煞刑司出来之后,盛怀安就急忙去找了流苏,而此刻的流苏在曲辅的治疗之下,已经逐渐转醒了。
“王爷,流苏姑姑这是中的剧毒,一时半会儿是清除不了那么干净,恐怕得半年以上了!”
盛怀安摆了摆手,示意曲辅先下去。
曲辅提着药箱离开之后,盛怀安才问道流苏,“为何太后的寿诞,这宫中如此重视的宫宴,要用一个坊间酒肆的酒?”
盛怀安之所以来问流苏,是因为最近流苏才被太后发现的,而这种宫宴通常一个月之前就要准备。
流苏撑着虚弱的身体缓缓坐了起来,有气无力的回到,“这个奴婢倒没觉得有何不妥,否则就及时向您汇报了!”
“当时太后只是听闻,坊间有家酒肆的酒极其特别,酒肆装饰有着很浓重的外邦韵味,比如其中就有赤郸的名酒之类的。”
“太后一时兴起,便在一个多月之前传了那酒肆的东家进宫问话,想要让那酒肆的东家把酿酒的手艺传给宫里面的酿酒师。可不知为何太后看到那温知吟之后竟然呆了,足足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盛怀安听到这儿,不禁蹙紧了眉头,“之后可还有任何
不妥?”
流苏摇了摇头,“没有其他不妥之处,一切都很正常。而且太后与那温之吟也没有说上几句话,只是简单的问了几种酒,便让其退下了,后来才决定让内务服用温知吟酒肆里的酒。”
“王爷可是怀疑温之吟有什么问题?”流苏问。
盛怀安的表情凝重,没有回答流苏的话。
而是嘱托她好好休息,便退出了房间。
此刻天边已经渐渐的露出来了鱼肚白,盛怀安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可尽管这样,即将要面临的事情,还是令人焦头烂额。
说实话,当他冲进火场,救下祝星遥的时候,是完全没有想到温之吟会突然出现的。
甚至在温知吟出现的那一瞬间,他脑海里已经脑补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比如温之吟就是那个神秘人!
可温之吟说,是他点燃了那些酒,制造了这场火灾,才让祝星遥和田鹿脱离当时的险境。
并且盛怀安也已经查证过,事实和温知吟所说并无任何不同之处。
但无论怎么想,盛怀安还是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凑巧了。
几乎每一次温之吟都会出现。
如果温之吟是赤郸的人,那当时他便不会点燃那些酒,制造出那样的火灾。
可如果他不
是的话,那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温知吟从始至终都在关注着祝星遥,只要有祝星遥的地方,他就肯定会出现。
一想到这些,盛怀安就觉得胸口堵着一团气,怎么都出不来。
偏偏又是温知吟救了祝星遥,这个时候要是和祝星遥提出,让她远离温之吟的话,怕是不太合适。
盛怀安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等到天大亮才朝着祝星遥的寝室走去。
只不过,当他到了寝室时才发现,祝星遥已经离开了。
他看着空落落的房间,不禁觉得心情也有些空落落的。
此时正好鹰煞打探消息回来,便赶紧来和盛怀安汇报了。
“王爷,和赤郸的这场仗是非打不可了!”
盛怀安刚刚有些舒展的眉头瞬间又拧紧起来,“赤郸知道祝时予带兵赶回,也没有任何要退兵的意思吗?”
鹰煞摇头,“没有,并且看样子他们是做足了准备,非要接下这一场硬仗!”
“他们当然是做足了准备,宫里的这些事情,哪一件和赤郸没有关系?这都是他们早就布置好的计划,尽管我们力挽狂澜,可此刻赤郸若非要攻打的话,我们也是分身乏术!”
“那王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盛怀安摆了摆手,“这个倒是
不用着急,祝时予此刻已经赶回去了,以他的能力,赤郸一时半会儿根本蹦跶不起来。”
“如今最要紧的是,等四皇子进宫之后,履行先帝的诏书,将他扶持为皇帝!”
盛怀安话落,鹰煞的眼眸闪了一闪。
“有话直说。”盛怀安语气很淡。
鹰煞这时踌躇道:“王爷,这四皇子一直以来都是体弱多病,而且看上去温温弱弱,根本不像是能治国之才。您为这样一个人,背负乱臣贼子的名声,羁押着太后和盛知舟,这样真的值吗?”
盛怀安不禁冷笑,“你们看问题都太过于表面了,包括遥儿也是一样!”
“四皇子绝对不是你们口中那种文文弱弱,担不起治国大事之人,这些等到今天下午四皇子进宫,以及他坐上这皇帝之位以后,你们就慢慢知道了!”
鹰煞此时好像是听明白了什么,忍不住惊呼道:“难不成从始至终最厉害的是四皇子,他一直都是在隐匿锋芒,韬光养晦?”
盛怀安:“你以为他不知道,当初先帝是有意将皇位传给他的吗?你以为这么多年他在边防那种苦寒之地,只是为了活命吗?”
“还有最简单的一点,当天御有这么一丁点风吹草动时,四皇子人就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