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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郸王宫里。

    “他竟然耍我们!”王妃怒气冲冲,“难道他就不怕我将他的身份暴露给天御,让他死在天御吗?”

    谈锦棠走了过去,拍了拍王妃的背,安慰道:“母妃,要是真这样做了对我们更没有好处!”

    “他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如今盛怀安看透一切,祝时予又放了烟雾弹,根本不是这些人有多么聪明,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想真心帮我们!”

    谈锦棠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确实,如果他想帮的话,那么这些意外通通都不会发生。

    现在的情况只能说明,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真心帮这赤郸拿下天御。

    之所以一开始听话的去做,是为了向她们表明,他也是赤郸的一份子。

    而后又没有阻止这意外的发生,也是在向她们宣战,没有他赤郸根本不可能动的了天御。

    “母妃,如今我们与天御的关系可谓是剑拔弩张了,就算现在退兵回来,也已经充分的暴露了我们的野心,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更棘手,也许天御会按捺不住发兵于赤郸。”谈锦棠提醒道。

    王妃长叹一声,“那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也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父王刚刚过世,这赤郸又没

    有储位,难难不成真把那个野心勃勃的逆子叫回来,继承王位主持大局吗?”

    谈锦棠:“自然是不能!如果他一旦回来了,那我们母女俩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妃:“是啊,所以该打还是得打,哪怕硬着头皮也得打!”

    “可现在父王过世,如今我们女人家说话没有分量,要怎样才能让赤郸所有的人都听话,让赤丹手底下的兵将都听我们的呢?”谈锦棠问。

    “母妃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王妃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所以早就联络好了赤郸的这些能兵强将,如今赤郸的王室印在我手里,再加上我与他们的私交,他们肯定会臣服于我,只要把这段时间熬过去,仗打到那个劲头上,就没有退路了!”

    谈锦棠也满意的抬起嘴角,“母妃可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王妃皱了皱眉,“好了,母妃一直记在心里呢!不就是那盛怀安吗?这次盛怀安可是没少坏我的事,待到他成了我赤郸的人,一定要好好让他为我赤郸出力!”

    谈锦棠听闻,则是直接笑开了花。

    “母妃,您就放心吧,到时候我夫妻二人一定会把赤郸打理好的!”

    煞刑司里。

    这是从先帝

    开始就建立的地方,专门提审那些重大犯人以及用刑的地方。

    坊间有句传闻说,只要进了煞刑司的人,哪怕是铁铸的骨头都得给你融成铁水。

    如今这里面关的正是太后和盛知舟。

    只不过,太后毕竟是先帝之妻,天御名正言顺的后位。

    所以盛怀安及时对其再不满,也不可能轻易的对她用以重刑。

    “盛怀安,你凭什么将哀家关在这里?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太后死死地咬住牙。

    此时已经时至半夜,外面黑黢黢的一片,这室内只有一盏微弱的烛光,并且到处阴暗潮湿,时不时的还会有几声老鼠的叫声,显得尤为吓人。

    太后在宫里这么多年,哪里经历过这些?

    哪怕是做先帝的皇后时,死在她手底下的妃嫔皇嗣不计其数,他她也从未有过被打入牢里的时候。

    盛怀安此时围绕着太后转了一圈,随即淡定地坐在了太后对面的椅子上。

    “您是太后,本王怎么可能将您关在这里呢,而且本王也没有对你用刑呀!只不过是想和您在这儿聊聊天,问您一些一直以来都比较疑惑的问题罢了!”

    面对盛怀安的不羁和狂妄,太后更是内心气愤。

    可太后越

    是生气,盛怀安就越是觉得过瘾。

    “盛怀安,你就不怕遭到世人唾骂,将来史书上记你一个乱臣贼子的臭名吗!?”

    盛怀安冷哼一声,“要记也不可能是记本王,也是狠狠的记您和那个假皇帝一笔!”

    听到这儿,太后猛地瞪大双眼,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别紧张啊,太后,本王这重要的信息还没说呢,你怎么就这么紧张了?”

    太后赶紧收敛起所有的情绪,故作镇定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哀家听不懂!”

    “你听不懂没有关系,这漫漫长夜无趣的很,本王陪你在这儿慢慢聊!”

    说完,盛怀安轻轻的拍了拍手掌,紧接着便有人将盛知舟压到了太后面前,并且是绑在了那个十字木桩上。

    “母后,救我,救我呀!母后他们打我,母后,你快想办法救救我!”

    盛知舟一看到太后坐在那里,就开始大声的拼命呼救。

    而太后看到盛知舟浑身伤痕并且又被绑在了木桩上,也是按捺不住的要冲过去,但她刚一起身,便被盛怀安又重新的按了回去。

    盛怀安站在太后身后,死死的按住太后的肩膀,让她坐在椅子上观看这一切。

    “您是天

    御的太后,先帝曾经的皇后,本王动你的话确实有些不太合适,可他就不一样了!”

    盛怀安一只手指向盛知舟。

    盛知舟此时还不知死活的朝着盛怀安大吼大叫道:“你疯了,盛怀安,朕是皇帝,你竟然敢对皇帝动用私刑,你这个乱臣贼子!”

    盛怀安不以为意的冷笑一声,然后凑到太后面前,声音阴凄的问道:“太后,你说他到底是不是先帝血脉呢?”

    太后浑身颤抖,“盛怀安,你……”

    盛怀安朝着半空中打了一个响指,旁边的人便开始用蘸了辣椒水的鞭子狠狠抽在盛知舟身上。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盛知舟差点死过去。

    太后心都在滴血。

    虽说这个儿子不太争气,可毕竟是她亲生的,而且是她与那人唯一的血脉。

    “盛怀安,你快放了皇帝!”太后突然有些放低姿态的求到盛怀安。

    盛怀安继续指了指盛知舟,“那你现在告诉本王,他是先帝的血脉吗?”

    太后踌躇不已,“是……”

    啪——

    又是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盛知舟的身上,打的他皮开肉绽。

    盛知舟疼的浑身冒汗,眼睛都要翻白,嘴唇颤抖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