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苏被掌风震退数丈,最后落在阁楼上,静静望着绯雪衣他们消失的方向,他面容清美如画,却也苍白无血。
冷星上前禀报道:“少主,国师大人和大司马已经离开。”
慕容苏点头:“灵瑶的死是怎么一回事?”
冷星道:“是被刚才的白衣少年所杀。”
慕容苏反手一抛,赤霄准确插/入冷星背上的剑鞘之中:“哼,他竟然会听雪剑法,金大宝身边何时多了这样的人,派人去调查他们是何来历。”
冷星默然半响,终究试探地开口问道:“少主难道对他们二人没印象吗?”
六年来,少主会断断续续忘记一些小事,他起先并没在意,直到临安城外那晚,发现少主体内竟有蛊虫,他开始感到事情的严重性,最初他认为是君莫瑾下的蛊,后来冷静下来,仔细回想这几年来,发现有很多可疑的地方都被他疏忽了。如今回想整个事情都透着古怪,少主的反常是从雪香小筑开始,而君莫瑾既然选择北静王,为什么没随北静王回南疆,反而呆在木月族内,这其中存在着疑问,现在灵瑶已死,就剩下花容几人,他们必定是什么都不会说,看来只有找机会找君莫瑾问个究竟,这样或许才能解开少主体内的蛊虫之谜。
“你的意思在这之前,我见过他二人?”慕容苏沉吟,那白衣少年的确给他莫名熟悉感,但他真的不记得这之前见过此二人。
“回少主,他们就是临安城外的那对小夫妻。”虽然红衣女子容貌看不大清,不过言行举止与那日之人如出一辙,必定不会错。
慕容苏听言,想了想,实在想不起什么,又问道:“他为何要杀灵瑶?”金大宝没这么无聊,会派人杀他身边一名侍女,唯一可能就是这白衣少年要杀灵瑶。
冷星握紧拳头:“报仇。”
慕容苏紧紧盯着他:“报什么仇?”
冷星抬起头,一字字说道:“木月之仇,六年前少主同意我等带兵灭木月的仇。”
慕容苏双眼一凛,随即似想到什么,冷厉道:“你说他是君莫瑾?可,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冷星沉声说道:“少主,朱萧凤女是他所杀,他有红玉七弦琴,他会听雪剑法,最重要是他已经亲口对属下承认自己就是君莫瑾。”少主说听无涯将红玉七弦琴传给了君莫瑾,听无涯早已死去,会七音杀的人就只剩下君莫瑾,所以就凭这点就足矣证明他就是君莫瑾。
“是吗?”慕容苏自言自语的问了句,脑中不由浮现出他与红衣女子无视礼数相拥接吻的情形,他一心护着红衣女子的样子,他看着自己时的满眸恨意,那恨意让他胸口痛得厉害,就好似当年被刺一剑的地方,再度裂开,鲜血淋漓。
君莫瑾,真是你吗!
慕容苏踉跄退后几步,一直压在喉间的腥甜,冲口喷出红了衣襟,他却若无其事的随手抹去唇边血迹,道:“你们说北静王抛弃他,他不肯回来要选择陪木月人一起死,你们说你们看着花容用木月最高葬法送他死去,现在你却给我说白衣少年就是他,他回来了!你从小跟随在我身边,难道现在连你,我都不能相信了吗?”
冷星跪下低头:“属下对少主忠心不二。”
慕容苏看着他,倏地凄然大笑起来,如画的面容不禁有些扭曲:“你说是便是了吧,只是回来又怎样,又能怎样。君莫瑾,你所谓的生同裘死同穴,就是六年前选择北静王,六年后成家立室,我慕容苏就这样入不了你的眼,任你玩弄吗!哈哈哈…”
冷星听得心里百般滋味,当初残杀君莫瑾他没反对,任由着他们去折磨,事后也跟着他们一起欺骗少主君莫瑾的死法,一切只是因为他不想再看到少主伤心难过,可是如今六年过去,那一剑给少主带来的殇,似乎没有淡化半分。
“君莫瑾,这次我要亲手杀了你!”渐渐地,慕容苏眼中凄楚和不甘被暴戾愤怒替代,体内的蛊虫快速游走,将他的理智一点点吃掉,令他感受生不如死的疼痛。
“少主…”冷星正欲上前,却见慕容苏身影已化风直奔花梦楼而去。
花梦楼,三楼卧室内。
砸摔完屋内所有东西的花容正气喘吁吁躺在床上,问道:“安二还没消息吗?”
安大边弯腰拾起地上东西,边回道:“还没消息,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花容皱了皱眉,蜷缩起来身子,声音变得软弱无助:“安大,你会离开我吗?”
安大放下东西,走过来跪在床边,伸手亲昵抚摸他的发丝,哄道:“容儿,我们的心意你需要怀疑吗?”
花容坐起身,慢慢抚了抚绿色的衣袖,垂着眉:“可是他回来了,现在灵瑶已经死去,下个也许就是我们,你不怕吗?”
安大一把紧紧抱住他,心疼道:“只要容儿你好,我什么都不怕。我们有君小七这个筹码,君莫瑾再厉害也不会不顾君小七生死。再过一个月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你要开开心心什么都不要乱想,知道吗?一切有我,有国师。”
“我也只要你们在我身边,我就开心。”说完,两人直接激烈的吻了在一起。
砰……
房门突然被人踹开,两人惊得连忙分开,透过屏风隐隐能看清来人正是慕容苏。
安大低着头恭敬站在一旁,花容靠在床边,一脸愁容。
“出去。”慕容苏冷冷命令道。
安大看花容一眼,默默转身出了屋,但没急着离开,而是静静站在门边。
不到一会儿,屋内就传出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叫得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
安大伸手摸了摸裤裆,那里早已经昂首挺立,他面无表情的下楼打算找名女子解决掉,却在转角处看到二楼一间雅间坐着的墨白,不由皱起眉,墨白忽然出现在这里,难道那侥幸跑掉的傻子凉风是在装傻?
不行,得去守着君小七。
“安爷……”
娇媚婉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大微微一笑,搂住女子的腰回了屋。
有种人渣起来就没底线,安家兄弟就是其中之一。
被绑住手脚扔在角落处,无法动弹的君小七冷冷看着床上衣衫尽褪相拥在一起的男女,心底不停重复骂着畜生两个字。
他带着凉风来到帝都的第二天,就在街上看到安大的身影,于是一路跟踪来到花梦楼,偷袭失败被捉住。
捉住瞬间,看到凉风傻子人已经跑了,他反而轻舒口气,他自个是死是活无所谓,横竖君莫瑾已经回来,这些畜生迟早都会下地狱陪他。
…… ……
*
弘灵山,药池。
从回来到现在,鬼杀已经被绯雪衣强制按在药池里泡了一个时辰,他现在很想闭眼睡觉,偏偏某人死死搂住他,不让他起身,他这刚一动身,靠在他肩上的某人立即不满地打了个哈欠,半闭着个眼喃喃道:“阿瑾不要动,再泡一会儿便好。”
鬼杀黑着脸,他忍!
半响之后,感觉到颈脖间那温热匀称的呼吸,鬼杀压下杀人的冲动,默默抱起某人回到屋内,经过这一动,伤口又裂开流出鲜血,他竟仿若不知般,倒床就睡,只因这点伤对于他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下半夜时,屋外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倾盆大雨顿时自天而泻。
床上两人同时惊醒,鬼杀顾不得肩上伤口,下意识的一把将绯雪衣搂紧怀里,他记得绯雪衣十分怕打雷。
孰料,绯雪衣突然翻起身,猛地把他死死按在床上,一把扯掉他的亵裤,**顶在他的私密处。
鬼杀怒喝:“绯雪衣,你发什么疯!”现在这个姿势,他就好似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无法反抗。绯雪衣没有说话,只痛苦叫了一声,没有经过任何前戏,直接进入他的身体。
“唔……”鬼杀忍住□撕裂的痛,双手攥紧身下床单,黑暗中,他神色淡漠的瞪着绯雪衣,心里渐渐涌起几许悲哀。
而绯雪衣的每一次进入都伴着一声嘶叫,他用尽全身的力量在进入,撞得鬼杀只想逃,偏偏又无处可逃,只得生生承受住这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
屋外一道闪电劈下,屋内被照得雪亮,转瞬又变暗。
这一瞬间,鬼杀惊得忘了身后疼痛,满脑子都是绯雪衣绝美的面容苍白如纸,满是痛苦之色,而那双幽深的黑眸竟变成罕见的紫眸,纯净晶莹,却空洞无神地望着自己。
“为什么不来抱抱我,好痛好痛……”他痛苦的质问。
“为什么……”他一声声重复着,无情的撞击着。
鬼杀闭上眼,修长双腿缠上他精瘦的腰,双手搂住他的颈脖,用力往下一带,绯雪衣整个身体便贴了下来,如墨的长发顺势凌乱散落开来,包裹住两人身体。
鬼杀紧紧抱住他,放任意识,让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起伏。
痛吧,越痛越好!
无心之人动了情,就该受这样的惩罚。
…… ……
当愈演愈烈的快感铺天盖地袭来,两人同时长长低叹了一声,紧紧抱在一起的身子微微颤抖。
片刻,绯雪衣无神的双眼终于恢复清明,感觉到自己的**正插在那熟悉的温暖之地,墓地瞪大了眼,嘶哑道:“阿瑾……”
鬼杀偏过头望着里侧,淡淡说道:“下来吧,伤口在流血。”岂止是伤口在流血,私密处也流了不少血。
绯雪衣咬着唇缓缓退出,慌乱起身下床点燃烛火,等看到鬼杀双股之间红白相间的浊液时,绯雪衣身体狠狠一颤,无法言语的自责萦绕心头,从枕下摸出丝绢为他擦拭干净,又解开他的衣衫,找来纱布和金疮药将裂开的伤口包扎好。
“阿瑾,对不起。”这时再去说什么故意不故意已经没必要,伤害就是伤害了。
一声对不起让鬼杀怔了怔,抬眼看向绯雪衣,只见对方正茫然懊恼的看着自己,眼眸如墨,那里还见半点紫色,若不是身体的痛楚犹在,他都不禁怀疑方才是一场梦。
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着。
许久,他终究先开口,慢慢地说了句:“主子不用这样,我,心甘情愿。”最后四个字,他说的极轻极轻,语气也不如平时那般冰冷。
绯雪衣的眼神亮了下,复长睫垂下遮去眼中的爱意,柔声道:“那里也要上点药。”鬼杀脸唰地红到耳根,默默把头埋入枕间,不言不语。
虽然彼此早就见过对方的身体,但看那里还是第一次,整个过程绯雪衣脸都红红的,手下动作更是倾尽所有温柔和爱怜,待上好药,他连忙爬上床伸手搂过鬼杀。
鬼杀有些不自在的躲了下,某人立即蹙眉委屈道:“阿瑾不让我碰你,果然是在生气吗?”
鬼杀嘴角微扯,乖乖躺着不再动,任由两人面对面。
某人露出一个大咧咧的笑道:“阿瑾,以前的你一定很善良。”
善良?
不,他不善良,只是把人想得太过善良简单而已。
鬼杀浑身酸痛懒得动,被这样一闹睡意全无,脑中不禁想起慕容府中与自己交手的黑袍少年。
“主子可见过一个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绯雪衣长眉微挑,很是怀疑:“和本宫一模一样?”那神情就好似,谁这么大胆敢和长得他一样。
“这里,这里,这里,这里,都是一模一样,除了这里他没有。”随着他的话语,手已抚上绯雪衣的眉,眼,鼻,唇,最后停落在那颗泪痣上。
绯雪衣拧起眉,眸中杀意闪过:“敢和本宫一样,此人是谁?本宫要去杀了他。”
鬼杀扫他一眼:“还记得临安城外,柳伯被袭击一事吗?”
提起这事,绯雪衣毫不掩饰的鄙夷道:“当然记得,你拿着邪碎剑都能受伤,本宫怎会忘记。咦,难道你是说那来行刺之人和本宫长得一样?”
鬼杀暗吸口气,无视他的废话:“今晚在慕容府与我交手的黑袍少年便是那日之人,只是经过两次交手,我怀疑…他或许根本不是人。”身为月祭祀,对这方面十分敏感,特别是通过木月禁术炼制出的东西。
绯雪衣在他颈脖上轻咬一口,摆出深沉的表情:“不是人会是什么?”
“我怀疑他是‘煞’,不过也不敢完全肯定。”鬼杀淡淡地勾起唇,笑意却丝毫未入眼底,反倒寒冷似冰,封印木月全族人的灵魂,提炼血煞,如此本事,这白离魅倒真让他越来越好奇……
“究竟是不是,我们试试不就晓得了么。”绯雪衣亦是一笑,笑得媚眼如丝。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肉渣都不算,求通过qaq
我改的吐血三升,再不通过,我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