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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叔叔你更爱谁(2)

    第2章 小叔叔你更爱谁(2)

    他把岑溪安带回了家,用的是愿意帮他负担学费、生活费的借口。

    岑溪安今年暑假一过就要上大学了,他母亲死的突然,谢容也不知道他家里还有没钱。

    不过看对方身上的衣服,就知道生活拮据。

    他那个继父是在前两个月死的,家中也没了别人。

    岑溪安就这么跟着记忆里的他回去了。

    不过可惜,记忆里的谢容是个他本人看了都骂变态的东西。

    带岑溪安回家不过是因为他长得像他妈,没错...他应该是喜欢岑佳的。

    只是岑佳对他没那个意思,她以前嫁给了一个有钱的男人,过了一段好日子生下了岑溪安。

    岑溪安三岁的时候,男人出车祸,岑佳成了寡妇,这时候他似乎去纠缠过对方。

    岑佳对他很害怕,恰巧有个男人出来解围,和他打了一架,然后...

    谢容顿住,回忆起记忆里他鼻青脸肿的样子,眉头深深拧起。

    他居然输了?

    那么一个垃圾都能打赢他,他是什么东西,又变态又垃圾!

    事实证明,人狠起来连自己都能骂。

    谢容在心里骂了好一会,气不顺地接着回忆。

    岑佳害怕的厉害,身边又有男人在这个时候对他嘘寒问暖,她前些年都被保护的很好,深知自己一个人带大岑溪安会很困难。

    于是选择了改嫁对方,就这么着谢容连个继父的位置都没捞到。

    他没少在家里破口大骂,对别人吐槽。

    结果这继父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结了婚就暴露本性了。

    他只是为了岑佳手上亡夫留下的遗产来的。

    对岑佳母子俩非打即骂,而岑佳为了儿子竟然就这么忍了下来。

    谢容:无法理解。

    还不如他这个垃圾呢,算了,谢容又想,都是垃圾有必要捞出来闻一闻哪个香一点么。

    实在没必要。

    他进医院就是于岑佳求而不得,见了与她八分像的儿子心存歹念。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拉着岑溪安谈心,酒劲上来后就想对人用强。

    然后让岑溪安一个酒瓶子敲晕了。

    难怪会变成这样。

    谢容漠然地看着天花板,双眼麻木无神。

    这下别说给岑溪安开瓢了,他这种变态能活着都是法律的漏网之鱼,该珍惜了。

    谢容在医院躺了一天,他的伤只要醒来就不算严重了,护士让他喊家人来接,接什么,他又没家人。

    手机拿到手,里面的联系人除了关系更近一点的孙元明,全是平时打牌喝酒的,还有一个就是岑溪安了。

    谢容没让人接,自己出了医院。

    一路上他都在想,他怎么会是个变态,可记忆里的又确确实实是他。

    想不通,索性先放下。

    他回了家,一开门就是铺天盖地的酒气,他昨天晚上进的医院。

    过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客厅碎了的酒瓶、浓烈的酒气夹杂着些许血腥味,刚进去谢容差点又回医院去了。

    这里看起来只有他一个人,岑溪安估摸着跑了。

    也好,他暂时不用面对能让他变态的人。

    谢容不确定自己这是怎么了,万一他一见到岑溪安,他特么的又变态了怎么办?

    变态挨打是应该的,所以他还能怎么办。

    人不在也好。

    谢容嫌弃地看着客厅,捏着鼻子,拿了扫帚出来,开始扫那些酒瓶子。

    哗啦,碎片让他扫得哗哗作响。

    旁边的门突然被打开,声音略微嘶哑,阴恻恻地,“你的头,好的很快。”

    谢容一顿,偏头看去。

    门边站了一个男生,暗沉的黑卫衣在他身上宽大又不合身,显得整个人消瘦挺拔的厉害。

    头发略长,遮了他大半眉眼,只瞧见若隐若现的黑色瞳仁,阴郁地看着他。

    肤色是那种长年窝在房间里捂出来的白,唇却很红。

    这个阴郁的漂亮少年,正是岑溪安。

    “你没走?”谢容以为他早跑了。

    岑溪安定定地看着他,漆黑的眸子照出他头绑纱布的样子,慢慢道,“我为什么要走?”

    “错的是你。”

    谢容啧了声,“所以你这是让我走?”

    在他的家里,让他这个主人走。

    这是他的合法财产,就算他是个变态,还对岑溪安变态未遂,那他也不能剥夺他的财产。

    谢容眉宇间的冷硬凶狠在他问完这句话后更为吓人。

    直面这带了敌视的冷意,岑溪安却没表现出不适应和难受。

    他看人的眼神,总带着一股让人不太舒服的阴郁感,“我会告你,这样它就是我的房子。”

    岑溪安想把这个房子占为己有。

    他父母都不在了,缺钱缺的厉害,如果能拿到这个房子对他来说是好事。

    谢容笑了,冰冷而凛然,眼尾淬着冷意却在因怒气上来时晕开一点艳红。

    他缓缓笑起来,盯着他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你的房子?没人能从我这,抢走我的东西。”

    “我对你做了什么?”

    “我强奸你了吗?”

    听到这个字眼,那双漆黑的眸子露出厌恶来。

    谢容胸膛起伏,吐出一声冰冷短促的笑,“不是要告我么,难道告的不是强奸?”

    岑溪安冷冷地看着他。

    “你身上有我留下的痕迹吗?连道伤痕都没有,一天过去了,洗澡了吧。”

    谢容扯着唇角,“你准备拿什么告我?你现在身上,里里外外,可都没有我的指纹。”

    “另外,”谢容瞥了眼乱七八糟,还散发着异味的客厅,“我的客厅变成了这样,岑溪安你怎么负责?”

    看着的眼睛一怔,随即流出几分难以置信,似乎是没想到他一个受害者还有责任。

    随即那份不可置信就变成了藏于深处更深层次的厌恶。

    “觉得自己没责任?”谢容啪地一下扔掉了手上的扫帚。

    扫帚落地发出哐当一声,谢容注意到岑溪安在这一瞬紧绷的身体。

    看来他也不是完全不害怕,毕竟才过了十八岁。

    而谢容则是三十多的成熟男人,这回他没喝酒,真要想干什么,岑溪安心里没底。

    不过谢容现在展现不出尊老爱幼的品德,任何想动他钱财的人都是他的阶级敌人。

    谢容看着他,指挥道,“去把客厅收拾了,我让你在这不是白吃白住的。”

    他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如果你不想和昨晚一样的话。”

    没错,他就是这么垃圾、这么变态。

    像个反派一样的欺压岑溪安,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