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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自投罗网

    她匍匐着爬到了南疆王的脚下,扯着他的衣衫叫道:“父王,你听我说,刚刚的一切都是阮听雪做的,我早说过她是妖女,就是她给我下了妖法,我才会胡言乱语,父王……”

    “够了,阿舍公主,我朝素来与南疆和平共处相安无事,但你今日之所作所为,真让本王齿寒;我劝你现在最好祈求上苍让本王的女人无事,否则……我绝不善罢甘休。”

    阿舍这才抬起头,看着满身湿泞周身冒着热气的男子凛冽的双眸,怀中护着一个牙关紧闭,早已冻僵的阮听雪,阴沉的迈着步伐,头也不回的不与任何人打招呼的离去的背影。

    “不是这样的,擎王,你不要被那个妖女蒙蔽了双眼,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啊!”

    脸上又挨了重重一击,南疆王怒吼道:“够了,还不给我闭嘴!来人,将公主软禁起来,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听这话,南疆王似乎是在惩治阿舍娜儿,但谁又看不真切,只怕他是畏惧擎王的报复,怕他唯一的女儿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静谧的房中,此刻正在奋力催动火龙的女子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坐在卧榻旁的男人始

    终紧握着面前这只手,似是永远不想要分开。

    “额……”有些头重脚轻的鼻音响起,阮听雪勉强撑起头摇晃了几下,随即睁开了眼:“桑枝,我口渴!”

    “小姐,我的祖宗,你可算是醒了,你都不知道!”

    “水!”一道凉薄的男音打断了桑枝的絮叨。

    抬起头就被擎王脸上的阴沉吓得吞咽着口水,怯懦的弓着脊背转身去倒了水。

    “醒了?”

    “嗯,头有点儿疼。”

    “呵,你到还知道头疼,这说明你还没死!”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阴阳怪气的?

    阮听雪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张阴沉的俊脸,就好像阎王殿中的玉面判官,吓得她心虚的低下头,眼珠子滴流乱转,随后就倒在床上:“哎呀,哎呀呀呀,我肚子疼,肚子疼……”

    “怎么会突然肚子疼?来人,传太医进来,不是说只是感染了风寒吗?怎么会肚子疼?”

    哼,就不信治不了你,瞧瞧,这么点儿小把戏,不就破功了?

    阮听雪笑得肠子疼,却仍旧一脸可怜兮兮的扯着君应天的衣袖:“殿下,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有以后?阮听雪,你长几条命

    ?你……装得?”

    “……”

    “你简直胆大妄为,你就是仗着本王对你的喜爱是不是?”

    “是!”傲娇的仰起头,这句话正好被进门的太医听了个正着,一张老脸通红,进退维谷之间。

    “你……”

    “不气不气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人家现在身体热得浑身没力气,你还要在这里教训我,我好可怜啊!桑枝,你家小姐是不是最可怜了啊?呜呜……”

    硬是从眼角挤出来的几滴不值钱的眼泪,却偏偏有人金贵的很。

    君应天无奈的揉着眉头,他这辈子真是来给她还债的。

    叹息着,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却还是悉心的轻触了几下,说道:“还有些烧,别闹了,躺下好好休息。”

    手扯着他的衣袖,阮听雪眨巴着大眼像只讨好的小哈巴狗:“那,不生气了?”

    “……我原本也不是生气,只是你竟为了要救一个没良心的阿舍娜儿,差点儿丢了自己的性命,你可知本王……”

    眼睛在房中转了一圈,桑枝明了的忍着笑意,挤眉弄眼的推着太医与房中其他人离去。

    阮听雪小手合着君应天的大手,撇嘴说道:“难道在你心中

    ,我当真那么傻?”

    “你……”

    “嘻嘻,咱们落水之后,阿舍娜儿是不是又唱了一出好戏?”

    关于这件事,君应天就算没派人去打听,如今也算是在宫中传得人尽皆知了。

    “阿舍如今已被赐婚襄王,择日完婚,如今她已被南疆王幽禁在驿站之中,只怕这次是惹了众怒。”

    “嘻嘻,那你知道,她为何会犯了众怒吗?”

    看着眼前这张狡黠的笑脸上带着讨要夸奖的小孩笑容,君应天忘我的伸手轻抚了几下,无奈笑道:“你干的?”

    正欲开口,窗外的细微声响让阮听雪抬头张望,一处急于隐藏的衣袂从眼角滑落,让她忽而有了另外一个主意。

    神神秘秘的凑近了身体,阮听雪低声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我对那阿舍动用了蚀骨香,这香,另一个名字叫做言听计从香,被施香者,只要听了施香者的话,就会言听计从。”

    听着她夸夸其谈,君应天只是眉头叠皱,不声不响。

    “还有啊,我告诉你,这香对待那些负心汉最有功效,只要被他吸入了这种香,那男人以后就只会对你一人言听计从……对了,我这香就放在

    香房左边柜子的第三层第一瓶,以后留着给你用!”

    沙沙……窗外的枝叶浮动的声响,阮听雪翘首观望,忽而收住了话题,目光久远的看着,嗤嗤冷笑……

    顺着她的视线,君应天清幽的嗓音:“她走了,你这谎话连篇,说了自己会信吗?”

    “她信,就好!”无所谓的耸着肩头,却突然被人压在枕头上。

    “以后给本王用?嗯?”

    这人,怎地一没人的时候就开始不正经了?

    阮听雪红着脸,噘着嘴说道:“反正,反正你以后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

    “嗯,这我相信,所以为了本王未来的日子,我一定听你的话。”

    什么以后的日子,她还没答应什么呢!

    窃喜着,一人行色匆匆的将什么当做宝贝一般踹进怀中,三步一回头的看向阮听雪的房间,却在转角处撞在一人怀中,差点儿惊叫出声。

    抬起头,借着月色,阮花鸢看清来人,嘴角抽搐了几下,似是有些后怕的将怀中的东西又揣了几下。

    “原,原来是你啊!”

    “将你怀里的东西交出来。”

    脸色骤然一变,阮花鸢露出尬笑连连:“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