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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魁首可向陛下提一个要求

    第 68章 魁首可向陛下提一个要求

    虞初抬眼,眸中冷然,“废话那么多。”

    他敛眸,“没有。”

    虞初摩挲着枪柄,那就不好操作了。

    似看出虞初为难,赢时清冽声音再次响起,“年末附属国朝贡,有骑射比赛,若能在其中拔得头筹能同陛下提一个要求。”

    虞初眼眸微亮随后又沉默摇头,“我没学过骑射,行不通。”

    “还有半年,现在还学来得及。”

    “我骑射尚可,你若要学……”

    他话未说完,虞初爽快道,“成交。”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就算如此我也不会给你解毒。”

    她将装着巴雷特的木箱往那边推了推,“只有在一条船上,才能安心不是。”

    赢时将木箱收入怀中,在虞初瞧不见的地方唇角浮现浅浅笑意。

    将木盒收好,赢时抬眸又是悲悯清冷模样。

    “那明日开始?”

    “可以。”

    —

    翌日

    虞初早早苏醒,洗漱更衣。

    为学骑射方便找到一套窄袖暗红金丝滚边锦袍,有点偏向于男装略中性化。

    没梳发髻,用玉璧缠枝金冠束发。

    整个人显的利落又英气。

    弄好直奔玄王府。

    离开侯门没几丈,就见一低调华丽的马车停在墙边。

    旁边还站着一身长玉立的白发白衣身影,赫然便是玄王。

    虞初看到玄王时,对面也瞧见了出来的虞初,温和道,“今天这一身很适合学骑射。”

    虞初毫不客气钻进马车,从腰封处掏出来一个瓷瓶放在小桌上推过去。

    “下个月的提前给你。”

    看着瓷瓶赢时许久没说话,只伸出骨节修长的手将其推回去,“下月需要时再来拿。”

    “你代我收着。”

    虞初含笑的脸上寸寸冷凝,秋水眸锐利锋芒带着审视与怀疑,似要将赢时看穿,“我身上应该没有玄王殿下图谋的东西吧?”

    赢时丹凤眼微抬注视两秒垂眸,“你多虑了。”

    虞初一把收起瓷瓶,目光如炬,“那我就暂时收着吧。”

    有了这个插曲,两人一直到玄王府都没说话。

    “我准备了早膳,用些再学骑射。”

    被带到屋子,看着桌上膳食虞初含笑抬眼,好似开玩笑,“玄王殿下调查过我呀?”

    “早膳全是我爱吃的。”

    玄王纤长睫毛微动,就对上虞初似笑非笑的眸中。

    “没有。”嗓音溢出,犹如空谷山涧的溪流丝丝清冷。

    虞初挑眉,拿起筷子用膳,“那还真是巧合。”

    “不是巧合。”

    赢时落座对面,丹凤眼深深注视,“倘若我说,是梦见的你相信吗?”

    虞初动作一顿,撩眼看着眉目清淡的玄王,随后动作继续,“哦?”

    似有兴致,“还梦见了什么?”

    赢时凝视相隔一张桌的倩影,古井无波的瞳仁下似有什么在翻涌,“还梦见……”

    虞初抬头,他眼底又风平浪静似乎刚才一幕从未发生,“先用膳吧,一会儿该凉了。”

    赢时动作慢条斯理,余光从未离开对面之人。

    清冷悲悯的眉目下,温柔之色渐渐晕开。

    “我用好了。”虞初放下碗筷。

    赢时敛眸再抬眼,眸中清淡宁静。

    似水,包容万物。

    却更似雪,寒山清冷。

    二人前往马场。

    准备了两匹马,一匹较小性格温顺,另一匹白马高大壮硕。

    白毛在阳光下似乎在发光。

    虞初一眼相中,直指白马,“我用这个。”

    赢时眉间轻皱,虞初摸了摸马脖子上的白色鬃毛,抓住马鞍翻身上去。

    赢时接过马夫手中马绳带虞初溜圈。

    走了一圈虞初就要自己试试,赢时将绳子递过去细心叮嘱,“慢慢走,不要跑。”

    虞初骑马溜达,赢时亦步亦趋,是守护似保护。

    忽的,寒雪嘶鸣一声,整个发疯狂奔。

    虞初在马背上几乎被颠落。

    赢时心跳一滞,快步追上去欲逼停寒雪,就见暗红身影从马背上滚落。

    “初初!”他急呼飞跑。

    虞初在地上滚了几圈,单膝跪地,耳畔就响起赢时焦急询问,“有没有摔到哪儿?”

    “没事。”虞初拍了拍身上泥土草叶,“我跳下来时卸了力。”

    赢时目光巡视,确认没受伤走向寒雪。

    查看四蹄,在后脚处停下,“估计是踩到什么东西了。”

    虞初拍了拍准备上马。

    “你等我一会儿。”

    他离开片刻骑着一匹油光水滑的黑马,“我跟你身边,出现意外也来得及。”

    虞初从溜达开始小跑,最后快跑。

    从日头高照到日暮西垂,一天基本就掌握了节奏跟手感。

    “明日我还来。”她回头高声,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笑靥如花的脸上,仿佛为其打光。

    赢时抓住缰绳的手收紧,心跳不受控制跳动飞快。

    这一瞬,万物寂静,四周模糊。

    整个世界只有那张灿烂明媚笑颜,自由、鲜活、生命力旺盛。

    可梦里为何会变成那副模样。

    太阳穴传来阵阵刺痛,像是有人拿针在扎。

    他食指摁住,好久那种针刺绵密的疼才消失。

    苍白,病弱,毫无生机。

    似走到生命尽头的树,开败的花。

    在看马场上肆意驰骋的身影,天差地别,却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唯一不同的是,一个存在于现实,一个存在于他梦中。

    脑海里闪过梦到的一些零星碎片,想要再近一步窥探真相,脑袋就突突的疼。

    似有隐隐梵声,以及念经声。

    侍卫见玄王又开始捂着脑袋连忙道,“要不要让太医来看看?”

    玄王一手捂额,唇色因为疼痛而苍白,白皙如玉的手攥紧能隐隐窥见青筋。

    虞初无意瞟到,骑着马过去,“你怎么了?”

    清脆声音入耳,脑海里那密密麻麻的念经声似被驱散,耳畔清净。

    太阳穴的疼痛在那一刻似乎也远离。

    赢时清雅出尘的脸缓缓从掌下浮现,明艳容颜近在眼前目露询问。

    折磨他多年的声音疼痛,在她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纷纷退却。

    他额头隐隐有细汗,苍白的唇让风光霁月、气质清华的人多了几分羸弱,看着虞初的目光多了一分深色,“无事。”

    见嬴时脸色好转,虞初继续去练习,夕阳西下才离开。

    回到瑾园已经是暮色四合。

    进门就听到一阵询问声,“世子妃,你去哪儿了?”

    “世子不是让禁足吗?你怎么能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