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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世子妃,你是想损毁证物!?

    第58 章 世子妃,你是想损毁证物!?

    “虞初子时根本没回去,她们撒谎!”

    她手指虞初咬词清晰,生怕有人听不清。

    裴瑾舟面色陡然阴沉,“青棠!不可胡说!”

    云青棠哪里听得清裴瑾舟劝告,满心满眼都是虞初要遭殃退位让贤,大声反驳,“我没胡说!”

    “昨夜丑时我还瞧见她了!”

    周遭目光齐刷刷看向虞初,有审视,有打量,有惊疑。

    虞初心头微紧,面上却未露分毫,“你说瞧见我就瞧见了?”

    “时间?地点?我在做什么?有人跟你一起看到吗?”

    她声音不疾不徐,丝毫没有被指控的心慌。

    “什么都没有,张口就来?”

    “那我岂不是可以说,看见了在座的所有人。”

    周遭一时静谧。

    原本打量审视的目光少了些。

    若真做了哪能如此淡定,还有理有据反驳。

    虞初清凌凌视线扫过云青棠,“收起你的小心思,莫要干扰玄王殿下执行公务。”

    她一句话直接把云青棠所作所为定义为,女子间吃醋嫉妒的构陷之语。

    云青棠、裴瑾舟跟虞初三人的事最近可是闹的沸沸扬扬。

    大家心里下意识相信了。

    云青棠张口还欲说什么,就被裴瑾舟冷声打断,“将云夫人送回海棠苑好好照顾。”

    云青棠拧着手帕咬牙,只能不情不愿离开。

    虞初敛眸,云青棠看没看到她不知道,没看清楚是肯定。

    看清楚了就不会等到现在才说,早就跳出来指认她了。

    大概率是听到公公的话后临时起意。

    抱着不成功没事,成功大赚的赌徒心态。

    “让各位见笑了。” 虞初抱歉一笑,略显苍白的脸上更显脆弱。

    被夫君的新欢诬陷,末了还要帮其扫尾擦屁股。

    让人心生怜惜,想要好好保护。

    赢时眉间隆起,注视虞初的目光越发明显,甚至有些不加掩饰。

    就在所有人忘却云青棠之言时,大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保险为妙,还是查查吧。”

    说罢便直接点人,“你们随咱家一同过去。”

    虞初秋水眸半眯,旁边霜序腿肚子都在打颤,贴近想说什么就被虞初摁住手臂。

    此处人多眼杂,说多错多。

    “还请世子世子妃通融,有人举报咱家也是例行公务。”

    大太监命令都下了才跟二人说,看似商量语气中却尽显强硬。

    “应当的。” 虞初浅笑应声,“也能避免误会,走吧。”

    虞初领头,一群人浩浩荡荡往瑾园走。

    一到瑾园,大太监挥手。

    众多殿前司的人将瑾园团团包围,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令一队殿前司的人进去查找,所有人都在等待结果。

    大太监看着虞初,语带质问,“世子妃昨夜丑时在做什么?”

    他一问话,四周众人纷纷投来视线。

    被无数双目光注视,虞初没有丝毫胆怯,“睡觉啊。”

    “昨夜瑾舟子时来的灵堂,他来我就回去歇息了,丑时都睡着了。”

    “有人能证明你丑时在睡觉吗?”

    大太监的质问咄咄逼人,霜序想站出来证明被虞初余光制止。

    “公公说笑了,瑾舟在灵堂,有人能证明我在睡觉才出事了呢。”

    她淡笑恭敬,说出的话却半分不恭敬。

    甚至叫周遭的人大骇。

    谁能证明她在睡觉?那只能睡在同一榻上,待在同一房间。

    裴瑾舟在守灵,要真有人能证明虞初丑时在睡觉,可不就是出事了吗?

    “公公。”赢时清冷声音似冰声碎裂,难辨情绪。

    大太监收起周身的咄咄逼人,“老奴找凶手急切,冒犯世子妃了。”

    “不敢。”虞初嘴角含笑,目光看向瑾园。

    她做事还算谨慎,应该没留下什么可疑线索。

    心中刚这样想,里面就传来一声找到了。

    虞初心跳一滞,所有人齐齐投去目光。

    一个搜查的殿前司拿出一小节带血的白布条,“我们找到一个带血的布条。”

    原本心跳加速的虞初见此心跳渐渐恢复平静。

    大太监锐利阴冷的目光看着虞初,如同毒蛇锁定猎物,“世子妃,这血带子你如何解释?”

    跟来的人目光聚焦虞初。

    只见虞初略显病态的苍白小脸“腾”的一下绯红一片,她忙不迭过去要抢就被那士兵躲开。

    “世子妃,你是想损毁证物!?”

    大太监话中的逼迫性更强,裴瑾舟连忙上前将虞初挡在身后,“公公,此事定是有误会。”

    “误会?”大太监阴冷视线扫过虞初,“你说说如何误会。”

    虞初俏脸绯红,支支吾吾。

    她如此语焉不详,大家原本不信也信了三分。

    “还请世子妃劳驾跟咱家走一趟吧。”

    他挥手立马有侍卫上前,将虞初团团围住。

    虞初绯红脸色转白,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那是我昨夜换下来的月事布!”

    静,万籁俱静。

    空中几只鸟雀扑腾着翅膀飞过。

    那拿着“月事布”的殿前司士兵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尴尬站在那里。

    “这、这东西怎么会在床脚?”侍卫结结巴巴,耳朵红的都快滴血。

    虞初面上支支吾吾,心中了然。

    看来是昨晚换绷带的时候掉到床边,不知道怎么踢到床脚了。

    幸好是血绷带能解释,若是沙漠之鹰跟巴雷特想解释都不成。

    这东西太扎眼也太危险,得找个时间送出去不能留在侯府。

    目前情况来看,侯府往后会长期处于监视中。

    “昨夜突然有很多人敲门,可能是一时慌乱不小心落床脚踢进去了。”

    “昨夜的搜查的人能作证。”

    大太监看了一眼身侧,身边人看懂眼色立马去问。

    没一会儿回来点头。

    洗清嫌疑,虞初看着高举的染血白布道,“东西能给我了吗?”

    那士兵像是被烫到似的,忙不迭将东西扔过去。

    虞初脚下生风,连忙回屋。

    一场乌龙就此结束。

    大太监只得挥手,赢时清冷声音缓缓响起,“没有确切证据之前,莫要乱下定论。”

    “不要急于破案,污蔑他人。”

    大太监一愣,也知道是自己太急于找出凶手,但当众被下脸面上不好过,还是强忍道,“是。”

    一行人离开,裴瑾舟迈入瑾园。

    赢时回望,看着毫无顾忌直接进去的背影,莹白如玉的手指微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