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的温度已经很低了,但此时此刻,在一片蒸腾氤氲的雾气里却是没有丝毫的寒意,娇小纤细的小姑娘有些无力地靠在高大俊挺的男人怀里,花洒中流出的热水在两人赤-裸的身体上一点一点蜿蜒而下,整个浴室都弥漫着一股暧昧而危险的气息。
“喻珩你够了!”宁安低喘一声,伸手握住在自己胸前流连不去的那只大掌,一张脸不知道是因为浴室的热气还是羞恼已经涨得通红,“别闹了行不行!”
男人笑了笑,反手扣住小姑娘的手腕反剪到身后,这个姿势顿时让她不自觉地挺起了胸,简直就是在变相地配合男人的骚扰,小姑娘气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喻珩的所有注意力却全都掌心的那两团雪软给尽数夺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现在回过头去想想,总觉得从她怀孕到现在的一个多月来,原本就丰盈的两团雪软似乎是确实是又有长大了一些,触感也更加细腻绵软,几乎让他半刻也放不开手。
“要洗得仔细一点才干净。”喻珩低头,咬住她的耳朵哑着嗓音低笑。
“去你妹的歪理!”怀了孕的女人本来就要比平时更敏感些,宁安被他折腾得全身发软站都站不住,却是气得连手指都要颤抖起来,“你上次也这么说!”
——她就知道跟他一起洗澡安生不了!之前无数他也次都是这么说的,结果每次最后都是洗着洗着就洗到床上去了!如果是以前,她倒是不介意,但现在情况特殊,是真的不能乱来啊!
“说多少次了不准说粗话,”喻珩皱了眉,有些恶劣地挺了挺腰,某个早就已经精神抖擞的地方顿时就撞上了小姑娘最柔软的地方,吓得她一瞬间浑身僵硬,喻珩看着老实下来了的宁安,这才渐渐舒展了眉头,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开掌中的雪软,伸手取下了花洒一点一点冲去她身上的沐浴露,一边还不忘记低头“教育”怀里的小姑娘,“注意胎教。”
就是一句“你妹的”,哪里算是什么粗话了?就算是,那她也不都是因为被他气的!宁安气呼呼地抬头看他,正撞上男人一双幽深的眼睛,明明他自己也都已经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却偏偏还是一本正经地“教训”她,这样巨大的反差让宁安的脸一下子烧得更红,有些支持不住地扭过头别开了眼睛,明明想要挣扎,却因为贴在自己腿-间的滚烫而不敢妄动分毫,只能靠在男人的胸口,带了些讨好和撒娇,小心翼翼地轻声开口:
“喻珩,真的不行……”
“嗯,我知道,”喻珩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微微松开了些怀抱好冲干净自己的身体,“不会乱来的,一会儿就好了。”
别说前三个月是一定不能做什么,就算是三个月之后……他也已经决定了在宁安怀孕期间绝对不会再折腾她,毕竟,他的自控力其实真的没有以前以为的那么好,万一一时失控出了意外,那就必然是要抱憾终身的事了。所以一起洗澡什么的,一来是确实担心她滑到,二来,也的确是存了点揩油的心思,但……
喻珩低头看了眼自己越来越兴奋的“兄弟”,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忽然就有些后悔了起来——能看能摸偏偏就是不能吃到嘴里,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埋自己是什么?一想到算上她生完孩子之后坐月子,他这样只能吃素的日子居然要持续至少十个月,他就……
喻珩还没来得及为自己接下来的清苦生活哀悼一番,冷不丁就倒抽了一口冷气,一低头,就是小姑娘靠在自己胸前的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视线再往下——一双白嫩的小手就这么覆在自己狰狞滚烫的部位上,动作青涩却大胆地上下动作着。
感觉和视觉上的刺激相互叠加,几乎是一瞬间就让男人闷哼出声,下意识地勒紧了怀里人的腰:“宁安,你……”
“我你……你这样伤身体的,”小姑娘闭着眼睛贴在他的胸口不敢看他,声音轻得几乎像是猫叫,“你快一点,洗完了好去休息。”
这姑娘真是……永远都能带给他惊喜,让他的心一瞬间就柔软下来。喻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着急喘了几声,背靠上淋浴房的玻璃壁,伸手覆上了小姑娘的双手,闭上了眼睛:
“宁安,那就……快一点吧。”
……
喻珩在宁安自己一个人去医院的当晚就打电话通知了长辈们小姑娘已经怀孕了的事,喻宁两家自然都是欢喜不已,不止如此,宁安的奶奶和喻珩的母亲也还都希望小两口能够搬回家去住好方便她们照顾。但宁安仍旧还要上学,如果搬回去住那离学校实在是太远了些,而且也不希望老人家们太过辛苦,好说歹说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小心,这才终于获准能够继续和喻珩“二人世界”,但两位老人家也还是时不时地就上门来送些汤汤水水的给她补身体。
宁安自从怀孕的第七周开始,孕吐渐渐变得严重了起来,总是反胃干呕,吃东西也一直都没胃口,喻珩急得不行,他自己是不会做饭,宁安怀了孕,也不可能再让她一个孕妇成天在油烟里辛苦,于是一边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钟点工照顾她专门给她做饭,一边到处去找口碑不错的饭店打包,变着法地给她的菜谱换花样,连每天中午都硬是开车到学校接了宁安,非要亲眼看着她乖乖吃了饭才肯罢休,但就是这样,宁安也还是没见多少好转,半个多月下来,人不仅没变圆润,反倒还瘦了一圈。
“这才丁点大呢,怎么就这么折腾啊!”宁安晚上好不容易喝了些鸡汤没有吐,靠在喻珩怀里摸着自己的肚子直叹气,半响之后却又像是自己想通了一样,一下子又精神了起来,“不过还好,反正过阵子满了三个月之后应该就会好了。”
喻珩伸手把她的手裹在掌心,眼里闪过几分心疼,却是勾起了嘴角:“嗯,这说明……孩子像你。”
“喂!”宁安气结,抬头怒瞪那个“指桑骂槐”的男人,“你什么意思啊你!”
又嫌她折腾,有本事不要跟她生孩子啊!
“没什么意思,”喻珩低头,吻上了她的眼睛,“像你很好,我很喜欢。”
宁安刷的一下红了脸,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只是仰着头,温温顺顺地感觉着他柔软的唇和温暖可靠的气息。
和宁安怎么都止不住的孕吐相比,期末考试在喻家小两口那里受到的关注度明显就低了不止一个数量级,就这么被小姑娘不紧不慢地给“顺手”解决了,当然和成绩相比,再一次受到关注的,是宁安在考试后渐渐消停下来的孕吐和开始慢慢变好的胃口。
两人总算都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姑娘胃口好了之后,口味变得极其刁钻了起来,而且脾气也开始一天天见长,今天想吃城东的川菜,明天又想吃城西的甜品,吃不到就各种撒娇发脾气。有一次不知道怎么的半夜忽然想吃起蛋糕来了,喻珩二话不说,下了床披上外套就出了门,硬是开车直奔她最喜欢的那家蛋糕店——幸好那家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不然少不得又是一番折腾,也不知道小姑娘一个人在家里还有没有耐心等着。
等到男人一身风尘仆仆地拎着蛋糕回家的时候,却只看见小姑娘一个人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哭花了脸,差一点没吓坏了,赶紧把人搂进怀里,摸着毛茸茸的小脑袋急急追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安安?摔着了还是怎么了?我看看……”
一向稳重男人硬生生地急成了婆妈的话痨,小姑娘却只是一味地摇着头继续哭,喻珩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下心里的紧张,放缓了语气柔声安抚:
“安安,告诉我,怎么了?”
“我我没事。”好半天,小姑娘才终于咬着唇洗了洗鼻涕,抬起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可一对上男人那张写满了心疼和担忧的脸,眼泪顿时就又流了下来。喻珩心口一揪,低头就吻上了她的眼角:
“告诉我安安,没事的,告诉我,嗯?”
“我我觉得我好糟糕,”宁安看了看被他摆在床头的蛋糕,低下头不看和他对视,眼泪将他毛衣的胸口晕湿了一大片,“我我明明不想这样的,明明不想吵醒你不想那么任性的,可是还是克制不住发脾气,还要你大半夜赶出去,我……”
孕妇的脾气本来就大,喻珩其实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对他而言,小姑娘这已经算是比预想中的要乖巧多了,她愿意忍受这样的辛苦和将来生产时的痛苦为他生孩子,他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可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她这么懂事,这么温柔,远比他以为的还要体贴可爱得多。
“别哭,”喻珩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低下头和她额头相抵,“你听我说安安,你一点都不任性,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比所有人都好。”
“可是我……”
“没有可是,我不会骗你的宁安。”喻珩截住她的话头,动作轻柔地覆上了她的唇——她一定不知道,每次被她支使着忙碌的时候,他都觉得格外的满足,因为她依赖他她需要他,而他……也能为她做些什么为他们的孩子做些什么,就算再辛苦,他也只觉得幸福而已。反倒是宁安自己,那么懂事的一个小姑娘,难以遏制的任性和发脾气之后,心里一定很后悔吧,就像是……现在这样。
“没关系的宁安,你怎么样都很好,我不嫌弃。”
“你敢嫌弃!”宁安张嘴就咬他,却是贴着他的唇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一辈子都不会的!”
“一辈子”三个字,一下子就触动了男人的神经,这个吻立时从最开始的温柔变得带上了几分激烈和霸道,宁安闭上眼睛,收紧了环在他腰间的手臂,仰起头用力地回应着。
她有缺点,他也不是完美,但……谁都不嫌弃谁,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选一对双胞胎小正太的票数已经反超龙凤胎了- -尼萌这群坏人!是一定要看喻酥酥吃醋把自己酸死咩?(双胞胎小正太什么的,你们让清清家的宋boss情何以堪qaq他已经哭瞎了)
ps:话说《在姐难逃》那篇昨天签了出版,现在正在等合同寄过来然后整理一下交稿~编辑说要我再想五个备选书名,作为一个起名无能我表示了森森的忧桑,跪求帮忙起名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