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珩的生日终于是如期而至。
晚饭是在喻珩的父母家吃的,宁安心里揣着事,紧张得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一个没注意就吃多了,揉着肚子唉声叹气,喻珩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开车了,干脆就拉着宁安一路不紧不慢地往家的方向走着,说是要运动一下帮助消化。
寿星最大,宁安难得地乖巧听话,安安分分地被他牵着手跟着他的脚步走在他的身侧——说起来,他们并不是没有在晚上逛过街,但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也……没有像这样牵着手过。
他的手很大,几乎把自己整只手都包裹进去了,宁安低头,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些恍惚——夜色里的喻珩好像总是显得格外温柔,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嫁给他成为喻太太,然而回想起这八年来的点点滴滴,再仰头看着男人俊挺的眉眼,却又觉得……她走在他的身边,这似乎是一件无比自然的事。
“怎么了?”察觉到身边的小姑娘似乎有些走神,喻珩微微侧头,对上小姑娘略带迷蒙的眼神,喉头微动,却到底是还顾及着场合,只是紧了紧掌心,没有其他过多的亲昵举动。
宁安回神,摇了摇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好奇地看向他拎在另一只手上的袋子:“馨馨送你的礼物是什么?”
“不知道,”喻珩笑着摇了摇头,把袋子递给了宁安——事实上他和喻馨的关系一直都不算太亲近,小侄女似乎始终都有些怕自己,但性格使然,他也没办法改变什么,倒是最近因为自己和宁安的婚事,让喻馨一下子就和他亲近了不少,这不,连生日都能想着给自己送礼物了。
“路上不方便,回家看吧。”宁安接过袋子掂了掂,感觉还是挺有些分量的,想了想,终于是又塞回到了喻珩的手里,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仰起头看他,目光灼灼,眼神清亮,“回去之后我也有礼物给你。”
“好。”喻珩侧过头,微微勾了勾嘴角,“我很期待。”
……
走了一路,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宁安刚一坐定,就迫不及待地动手开始拆喻馨送的礼物,喻珩看她这么积极,干脆就懒得动手了,就这么坐在一边含笑看着她。
做惯了各种精密实验的双手修长灵活,不一会儿就拆开了外面的一层包装纸打开了盒子,然后——
“啊这个好萌!”宁安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目光不停地在喻珩和盒子里的礼物之间来回,“这个和你好像!”
像?喻珩看着盒子里的那一对陶偶,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跳——盒子里是两只巴掌大的陶偶,一只兔子和一匹狼,胖乎乎团成一团的兔子身上有一个“安”字,而那只狼的身上则是写着一个“珩”字,很显然是他家小侄女定做的,暗示着他和宁安就是“小白兔和大灰狼”的节奏,但问题是——为什么狼是白的,兔子是灰的?喻馨是想暗示些什么?
不过与其说他和那只狼相似,他倒是觉得——喻珩的目光落在爱不释手地抱着两只陶偶的小姑娘身上,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她和那只看起来胖乎乎“软绵绵”的小兔子才是真的像吧,但……他好像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兔子不是白色而是灰色的了——小姑娘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小心思鬼得很!
“喜欢?”喻珩伸手拦住宁安,感觉着她柔软的发丝拂过自己脖子时带出的微痒,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宁安“嗯”了一声,用力地点了点头,歪着头想了想,把那只“小灰兔”塞进了喻珩的手里:“这个给你。”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手里的那只写着“珩”字的狼:“这个是我的。”
喻珩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握在掌心里的小灰兔,又看了看眉眼娇俏的小姑娘,顿时失笑:“好,我一定随身带着。”
宁安满意地点点头,往他怀里钻了钻,熟门熟路地窝好,又习惯性地蹭了蹭,然后就听见男人略带笑意的声音从自己的头顶响起:“宁安,那么,你的礼物呢?”
话音刚落,宁安的脸就刷的一下红了个透,偏偏喻珩还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捧着她的脸半强迫着让她抬头和自己对视,宁安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神色就来气,把心一横牙一咬,伸手就推开了他:“先去洗澡,都拾掇完了我再拿出来!”
洗完澡?喻珩挑眉,好像是一瞬间从小姑娘涨得通红的脸色和咬牙切齿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眼神一下子幽深了起来,看着小姑娘直奔浴室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卧室的浴室已经被宁安占了,喻珩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只觉得浴室里那哗哗的水声简直就像是有几百只爪子挠在他的心上一样让他心痒得不行,实在是有些等不下去,只好再次抱了衣服去了隔壁客房里的浴室。
男人洗澡的时间总是比女人要短得多,虽然喻珩是在宁安之后洗的澡,但等到他收拾完出来的时候,主卧浴室里的水声还没有停下来,喻珩靠坐在床头,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里的那只兔子,所有的注意力却全部都放在了浴室的水声上。
宁安在洗澡买东西这类生活日常上从来都是爽快干脆直奔主题,喻珩却第一次觉得小姑娘居然也有这么磨蹭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才听见浴室里的水声一瞬间戛然而止,然后整个房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这段静默持续的时间实在是出乎意料的久,久到喻珩几乎就要怀疑宁安是在里面睡着了,终于再也等不下去,下了床几步走到浴室门口,抬手就要敲门,却在手指触上门板的前一刻,门开了。
“宁安,怎么洗……”喻珩笑着低头,正想说两句调侃一下他的小姑娘,却在看到她的时候,一瞬间失语,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瞬间沸腾了起来——
青春娇俏的双马尾,日系的水手服,再配上她略带些娃娃脸的五官和娇小的身材,看起来十足就是一个还在念中学的小女孩,只是……水手服的衣料轻薄得近乎透明,领口低得将小姑娘精致姣好的锁骨全数暴-露了出来,甚至还能隐隐约约看见她胸前诱-人的沟壑;而那条短裙……短得也未免有些过分,只刚刚盖过她的大腿-根部,一双白生生的长腿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映入了他的眼底。
天真青涩,却又无比惑人。很显然,这并不是什么正常的衣服,而是……情-趣-用品。
看来小姑娘这次实在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喻珩在心里喟叹了一声,只觉得先前那段时间的等待根本就算不了什么,眼里噌地窜上了一团火焰,低头盯着眼前的小姑娘,一瞬不瞬。
宁安的脸早就已经红得快要能滴出血来,却还是强迫着自己抬起了头。她很清楚自己在长相上的优势就是显嫩,但事实上她并不是太喜欢这样的特点,总觉得这样自己和喻珩之间原本就不小的差距就会拉得更大,只是……“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萝莉,小宁子你要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陈玉那天的话不断地在自己脑子里回响,宁安想起每次晚上只要一喊喻珩“叔叔”,他好像就会格外兴奋的样子,终于是一咬牙,买下了这套衣服,现在……穿都穿了,总不能功亏一篑吧!
宁安伸手,抱住了喻珩结实的手臂,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叔叔,生日快乐。你的生日礼物……是我自己。”
虽然明知道这是她故意做出来的模样,但眼前的小姑娘满脸的青涩和懵懂,声音软糯娇怯,身上却穿着这样诱-人的的衣服,一开口就是这样无异于“邀请”的话,用的还是“叔叔”这样充满了禁忌感的称呼,喻珩只觉得身-下的某个地方绷得生疼,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粗重了起来,一把横抱起小姑娘,几步就走到了床边,放下人就压了上去:
“那叔叔现在要拆礼物了。”
艾玛这种简直就是变-态的怪蜀黍才会有的台词是怎么回事!宁安只觉得自己的脸简直就快要被高温烤熟了,直觉男人身上开始散发出一种强烈的危险感——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强烈,下意识就想要挣扎,却被男人扣住了手腕拉到头顶,下一秒,未出口的话就已经全部被他堵在了两人相互纠缠的唇舌间。
这样,计划就……全都被打乱了啊!宁安只来得及在心里吐槽了这么一句,所有的感知和思绪就已经全部都被男人的吻和抚摸占据,再也思考不了半分。
不知道是不是存着“好吃的要慢慢享受”的心思,许久之后,喻珩起初略显急切和强势的动作似乎是渐渐地缓和了下来,抽回原本覆在她胸前的手一下一下摩挲着小姑娘敏感的腰侧,一边放开了她的唇舌吻上了她的锁骨,动作很明显轻柔了不少。
宁安睁了眼睛,大口地喘着气,身子虽然还是随着男人的动作难以遏制地轻颤,但总算是比之前稍好了些,低头看了眼埋首在自己胸前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把推开男人,翻身就跨坐在了他的腰上:
“我今天要在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萝莉——这是我哥的原话我会随便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