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声明:非常抱歉各位小主!由于我手残,6、7、8三章发布顺序错误,无法删除重发。烦请各位小主按照目录中标题顺序阅读,小生在此叩拜!)
我自问并非是残忍嗜杀之人,看到尸体碾碎那一刻我也会心有惭愧百爪挠心。
可当下,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虽然天气寒冷,那些蛇虫按理无法在这个环境生存,但也不是从他嘴里蹦跶出来了么?也不是还有蜘蛛、飞虻被他撒出来了么?
我不敢拿常理推断,一旦有个万一,全车人性命我拿什么去还。
顶着风回到原来的车门处。
“卧槽!谁特么把车门关了啊?” 心里千万头草泥马奔过,郁闷地收回悬在半空的两脚,重新回到车顶。
就这样在寒风中,我就这么盘坐在车顶,流着鼻涕欣赏这湘省黎明前的星空。
还好,没过多久列车开始减速,想想应该是快到衡阳了,便朝着车尾走去。
半小时后列车停靠,车站上大量警察和医生正在待命。我偷偷地从车尾翻了下来,没有引人注意,并伺机进了车厢,赶紧往两兄弟埋伏的位置赶去。
“承彧兄,你怎么才来啊!”王梓龙关心地说道,“我们还怕你遇到不测。”
王梓鹤看到我从车尾过来,面露疑惑,随即试探说道:“抓到了?”
我点点头再摇头,“死了!”
兄弟二人惊异的望着我,但片刻梓龙安慰他师兄道:“死了也好,省的咱带回去出了岔子。”
我拉了他俩回到铺位,提醒道:“一会儿警察问起来,咱只说我们三人认识之前的事。”
警察命令我们都下车,到3号站台换乘。而我们三人连同那个彪悍软蛋男(厕所门口第一个叫骂的),因为现场目击者被留了下来。
随后几个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踏进了车厢。我在站台等候问询,发散五感观察着车厢里一举一动。
他们在厕所周围包了一个透明塑料防护罩。在防护罩内消杀后,一人小心地打开厕所的门。
就在门开的一刹那,无数黑色的飞蛾一窝蜂地涌出来。罩子里的那个工作人员兴许是有经验的,他并未害怕,对着四周围就开始疯狂喷洒药水。那些鬼面蛾似乎知道危险来临,全部啃咬着隔离罩想要逃出去。
但好像无济于事,不一会儿都开始足翅无力,扑腾几下就掉落下来,那声音就像下了一场暴雨······
没多久,车上便抬下来两具白色裹尸袋。毫无疑问,一具是被寄生的女子的,另一具应该就是那个被咬的乘务员。
被问询的最后一人是我,因为我进去厕所看到了女子全貌。
警方的问题也没有太多可描述性,大抵都是发现时间,是否认识该女子,以及是否看到可疑的人。也许他们把该女人判定为养蛊人。
谁知道呢!反正很快就让我们上车离开了。
王梓鹤师兄弟二人赶紧拉我进了餐车。坐下后,我问两人是否有解蛊毒的药。
“你被咬了?快,让我看看!”王梓龙说着就拉起我的手,那紧张的劲儿,路过的人都觉得暧昧。
我抽回手,撩起另一只手的袖管,说来也是奇怪,那毒呈现的黑紫色一直存留在曲池穴位置,并没有向上蔓延趋势。而且还在慢慢变淡。
王梓鹤见状,伸手将三指搭了过来,精准的落于“寸”、“关”、“尺”,指尖微动,似有“气”探来。
这一手【指腹探脉气达经络】我从师父那里学过,没想到王梓鹤比我更精通。知道他的好意,我便放下戒备,要是别人“气”根本无法进入我皮肤,更别说经络。
片刻后王梓鹤侧头,搓着下巴说到:“观周兄脉象与面色,这毒已经解了,留在手上的毒色也会消退。另外有数脉与紧脉之相,也正在恢复正常。”
“师兄,啥是数脉与紧脉?”
王梓鹤怒道,“让你多学医术,你就知道摆弄木头机关。”转头点了一瓶白酒,三个小菜。
王梓龙看了我一眼,可能觉得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出言反驳:“师兄,你咋又骂我,我那可是诸葛机关术!”
王梓鹤白了他一眼,向我说道:“周兄,这数脉与紧脉是显示你有风寒症状,但你···来的凶,去的也快。看你身体情况···可是到了金丹境?”
听到“金丹”二字,王梓龙惊奇的看着我,一脸崇拜。我笑笑告诉他们,可能是师父训练的严格,身体素质到了可内修还没有结金丹。
“至于风寒,我可是在车顶做了一小时的西门吹雪。”我无奈的摇头自嘲。三人边吃边聊,我将分开后追击桑喆的情况告知了两人,听得他们啧啧称奇。自问要是换做他俩去追凶,可能就身死道消了。
“诶?我说,这蛊师一人可以养那么多种毒虫吗?真是打的我猝不及防,到现在还是后怕。”
王梓鹤组织了下语言:“简单来说,这鬼面血蛾是他的本命蛊,与蛊师生死相依。那洒出的蜘蛛、蝎子是本命蛊的食物,或者用来练蛊。而黑虻属于武器通常无差别攻击,蛊师会自备解药。”
“明白了,那蜘蛛蝎子用来练蛊是啥意思?”我继续问道。
“这个我知道,我也读过医书。”王梓龙不服的看了一眼梓鹤,照本宣科读了起来。
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曾记载过制造蛊毒的过程,首先,制蛊人会从湘西当地的大山上,抓来各种各样的毒虫,然后找到一个巨大的器皿,将这些毒虫,全部放到里面。
然后不给它们喂食,这上百种的毒虫全部待在一个空间里,一旦饿了,它们就会互相残杀,强者吃掉弱者进行果腹,到了最后,剩下的最后一个毒虫,就是蛊王。
我感叹道:“百多只毒虫中剩下一只,真可谓是“百里挑一”了。”
兄弟二人相继点头,“以前《千金方》记载,蛊法为蚩尤传授,苗人多以蛊治病,但害人的也不在少数。越是练到了厉害的邪蛊越要吃人。”
沉默片刻,兄弟二人似乎欲言又止。我提起酒杯说到:“说来同是道门,又为战友,两位有啥犹豫不能说的?”
我们三人一同碰杯,王梓鹤拿出了一本册子,“这是师门派发的邪蛊师名册,以我二人的水平···我知道,多少有些自不量力。所以我们兄弟二人···想请求与您结伴,咱共同干大事儿。”
我打开名册,翻了几页,看到了桑喆的信息表
桑喆,35岁,男性
出生地:怀X市J州苗族侗族自治县竹山界
本命蛊:鬼面血蛾(凶煞)
危险程度:丙级
师父:桑南赤(同叔侄)
······
看到危险程度丙级,直接让我咂舌。我人都快嘎了才“丙级”?!那甲级我岂不是尸骨无存?
见我还没有反应,他继续说道:“可能在道法上咱俩学艺不精,您看不上也正常,但我师弟他精通阵法机关,绝对可以帮您,要不您带着他行吗?”
看得出来,梓鹤对他的师弟的培养非常在意,小伙子聪慧且纯净。况且能摆弄阵法机关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所以他师兄想让他多学一点继承师父的衣钵。
王梓龙听到师兄的话,立刻摇头,再次抓住我的手:“周哥,山、医、命、相、卜五术,我师兄精通医、相。您还是带他吧!而且宗事局会有奖励,师兄仁厚,会都给你的。”
我摇摇头,不动声色的抽掉自己手,“我敬佩你们兄弟情深,我也不是为了奖励,只是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儿!”
听到这句话两人相视而笑,似乎还有些兴奋,梓龙率先开口:“哥,就是那恐怖分子努尔丁吧!这事儿华夏整个宗教都传遍了,宗事局将他列为头号通缉对象。”
“对,周兄!那悬赏的是一株昆仑山的“天山玄灵草”,听说可以直接冲级金丹境呢!所以这事儿完全可以合并起来干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着实把我说服了。毕竟我半路进了道门,对修行和整个华夏宗教门派都不了解。“鹤龙”二人可以弥补我的弱势。
对于这师兄弟二人,一个精通医术,相术,一个精通机关,阵法,都是偏文,临时对战不行,我却可以弥补他们弱势,绝对是最好搭档。
当下击掌为誓,三人歃血为盟入酒共饮,并约至禅城那城隍庙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