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语奇案》 第1章 魔都商厦罹鬼灵 厉鬼! 脸上没有五官,皮肤像烤焦的猪皮全部褶皱在一起!尖细的獠牙上下交错。 她披头散发张开尖爪朝我飞来······ 老婆已经为我准备好了公鸡血。我口中【金光神咒】响起: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同时中指沾血凌空画符——三绕金刚伏魔圈,左沥乾坤天地人,下躬酆都收邪祟 沾了公鸡血的中指即刻结成金刚指。向这厉鬼眉心指去······ “吾奉昊天金阙元降敕令摄——” 霎时这厉鬼全身射出光芒,口中沾满鲜血的獠牙化为齑粉,慢慢的从头粉碎至血衣。 ······ 这是初中同学帮我接的单子,说是一个以前隔壁班的英文课代表,回老家一趟上坟,就中邪了。请了几个和尚念经文斗都赶不走。 收拾停当,我们夫妻俩便出了他们家。 “老婆,这只还算有点料,搞的我差点掐死自己。还好你用朱砂点我中檀穴。” 我看着被我老婆撕开的道袍,疑惑道:“对了,你看见她躲在我胸口了?” “啊?昂,我看到了!”老婆敷衍的回答着,让我不知所以。 “你在想啥呢?” “老公,我感觉她没有被灭干净,可能我们这次遇到大麻烦了!” ······ 我,今年32岁,30岁前在沪上企业任职人力资源部门,是个管理层。30岁生日时皈依正一教,属“道”字辈弟子。 当然选择正一教除了这个派系是以降妖除魔、风水算命的术法为主,还有最大原因正一教可婚育。 北斗天狼星主照的八字与道家相合,师父便给我赐了道号——道彧。 朋友们都问我为什么好好的工作不干,非要做个道士? 我笑笑不说话。听了我老婆亲身经历你们就会明白······ 1985年的春天,早上7点。 上海虹桥路的两室户老公房里,“啊!~~~~~~”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尖叫声传遍整栋房子。 “妈,那个阿婆在墙上看我小便,呜~~~呜~~~~” 张丽慧心中一惊,“难道?小囡也遗传了?”赶紧跑进去抱起孩子,把头贴着她怀里,自己慢慢的向墙上瞧去,那一瞬间她松了口气。 还好!稍稍有些怨气,暂时影响不大。张丽慧知道,鬼喜欢待在脏污的地方,污浊气和怨气、腐蚀气都属阴气,可以相互滋养。 这单位分的房子,昨晚跟她爸搬进来还没来得及看吉凶。一大早男人走了,阳气弱。她就显现了出来。 张丽慧赶紧把孩子哄的平静下来,带她到隔壁邻居家上了厕所,便送去了幼儿园。回来的路上去菜场问杀猪的借了一把杀猪刀,压了2元钱就兴冲冲的往家赶····· 这个能见鬼的孩子就是我老婆——刘闪闪。显而易见,张丽慧就是我丈母娘了。 驱鬼不可以乱来,首先要了解死因。否则遇到厉鬼普通法器伤不了,惹急了就直接附身夺舍。处理这类的,我丈母娘就很有经验。但还是非常谨慎。 “陈阿姨,侬好啊!”张丽慧先到了居委会,跟陈阿姨打了招呼。 “哟,小张啊!哪能?昨天搬进来还习惯伐?”陈阿姨也热情的嘘寒问暖。 老上海除了邻里关系融洽,跟居委会也是常有联系,无论什么事都可以找居委会帮忙。 “陈阿姨,吾想问问,原来阿拉房子一户人家,是不是老人在家没的?”张丽慧上来就套话,文革期间和孩子她爸在黑龙江插队落户,也练就一些谈话博弈的小计谋。 “哦哟,是额呀,这个王阿婆作孽哦,90岁了,老头子老早走了。三个子女,侬晓得伐,都不管她哦。等于孤老呀!上个号头(月)睡梦头里,走了。” “嗯嗯,作孽作孽。哦,吾屋里头还炖着菜,有空再聊哦!” 知道前因后果,张丽慧回家就布置了起来,厕所三株香点起,看着老太太显了出来,就开始说话:“王阿婆,上个月呢你寿终正寝了,侬也不要有啥气,这个年龄已经是福气了。早点和老伴去团聚,不要错过投个好胎。时间越晚对阴气不好的,要散掉的。乖哦!嗯,对!跟我出门。” 一人一鬼出了大门口,只见一阵气旋就被城隍庙收走了。跟张丽慧料想的一样,头七回来就没走,还有怀念啊! 于是在门框上挂好杀猪刀就进去做家务了。 算算日子这阿婆回来的可能性不大。但一来尾七还没过,二来鬼待过的地方容易招惹不干净,所以保险起见还是先挂着。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刘闪闪就走上了一条见鬼的人生长路······ 小时候不懂事,见鬼事情多了喜欢跟同学讲,难免大家都疏远刘闪闪,老师也建议带她去宛平南路600号看看。 张丽慧没办法只能跟刘闪闪说长大了把秘密告诉你,但现在你无论看到啥都要保密。 唯一一个朋友陆仪却是信任她,愿意和她交朋友。两人也是缘分上了初中预备班,也分在了一个班,人也渐渐懂事。 于是张丽慧就把张家这【见鬼又见妖,鬼语当度厄】的怪遗传跟刘闪闪说了。 刘闪闪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从小见那么多,胆子早就练了出来,而且也没有被伤害到怕啥呢? 而就是这种逞英雄险些要了刘闪闪的命······ 1993年徐家汇太平洋百货开业,当时魔都百货商场非常少,港汇和美罗城尚未建成之际,太平洋百货一直是众人购物的首选之地。 即使它那么的诡异······ 它的建成是在年底,离刘闪闪的家还挺近,一部公交车2站路就到了。趁着寒假春节前,张丽慧带着刘闪闪便去采购年货。 特别选了个好天气,牵着妈妈的手刘闪闪便蹦蹦跳跳的出了门。公交车走到半路天空就开始下起了雪,魔都的雪湿湿嗒嗒黏黏糊糊落在人身上特别难受。可能下雪心情不好,进了商场刘闪闪和妈妈双双都出现压抑感,挑了件过年新衣服就回家了。 然而,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每次出门好好的天气,快到站了就要不下雨,要不下雪。张丽慧突然意识到,冥冥中这商场有大事。回家路上告诉刘闪闪:“闪闪,听妈妈话,以后太平洋百货不要去了。” “为什么啊?妈妈。” “以后就晓得了,现在听妈妈话。” 我们那时候的家长大多这样,有事情总说一句以后就晓得了,来龙去脉全部隐去,以为不让孩子知道的多是保护孩子。可是好奇心是孩子天性,越是不让的事情越是有新鲜感。 特别是对12岁的孩子······· 寒假,好朋友总要出去玩的。陆仪就约了刘闪闪,两人沿着虹桥路走着走着,就到了衡山山路交界口。来都来了总要去逛逛没毛病吧! 工作日不像妈妈带着来的周日(那时都是单休)人也不多。 小姑娘们逛商场总归零散几毛钱买点糖果,两块钱买点猪肉脯。边吃边逛,看看漂亮裙子以后让妈妈买。 “姐姐,你的糖可以给我嗦一口吗?我没有吃过糖。”突然一个五六岁样子小男孩拉着刘闪闪裙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刘闪闪手里的糖。 刘闪闪在四周环顾了一圈,没看到这小男孩父母,想着先哄着他在原地等爸妈接。“闹,给你,我也就这么点了。” 男孩小手脏兮兮的就来接糖,刘闪闪一看立马制止:“来!姐姐喂你。”看着小男孩舔着糖的样子,陆仪和刘闪闪都挺开心的,至少帮了人,学雷锋的事儿写作文老师还能表扬。 小男孩嗦了好几口,也没见糖哪里少了。 两人正准备迈步离开,男孩拉着刘闪闪裙子:“姐姐你别走,我找不到爸爸了,你能陪我找爸爸吗?” 两人犹豫了片刻,“行吧,商场里总能找到的。” 于是跟着他开始往一楼去。逛了一圈,到了边门的安全通道楼梯,小男孩推开门就往里进。看着里面黑乎乎的陆仪害怕了,说到:“要不咱别去了吧,叫商场营业员喊喇叭?” “唉,好人做到底,学雷锋嘛!这样,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他拽回来。” “好吧,你快点哦。” 嘴里答应着,刘闪闪开了门就进了安全通道。关上门的一瞬间漆黑一片,只剩下“安全通道”四个字泛着绿光照着,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小朋友,你在哪里?”刘闪闪喊着。然而,除了稍许回音,并没有小朋友的回答。整个通道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 “小朋友?姐姐带你找爸爸!” “真的么?真的么?”楼梯下面突然传来了几个孩子疑问的声音。 刘闪闪以为自己听错了,【都是这回音的问题,对一定是这样。】这么想着便往楼梯下走去,一格,两格,三格······因为黑总得小心翼翼。十,十一,十二·······这楼梯也太长了吧,刘闪闪有些抱怨了。 十六,十七,十八。“咔塔!”突然脚下踩到一个硬物,摸黑拿起来,指尖摸索着是个铁皮做的老式轿车外框,还没有轮子。 “小朋友,你真调皮,玩具都乱扔!”嘴上说着,手扶着墙左脚再往前探,嗯!没楼梯了。 “姐姐,你踩坏了我的玩具!这是我唯一玩具。” 这····这不是刚才那个小男孩声音!怎么会有两个孩子?刘闪闪再缓缓向前迈去一步,双手前伸。 “小弟,这个姐姐是来陪我们玩儿的吗?” 啊!刘闪闪身上瞬间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快跳到嗓子眼了。咋么?咋么小女孩也有? 她不敢再往前走,脚这时也不太听话开始发软,稍微恢复点理智刘闪闪就慢慢的开始后退,【对,上台阶就跑啥也不管】刘闪闪心里打定主意。不管了,谁家孩子谁管,我不管了! 然而后退了三步,没有台阶!可刚刚明明下楼梯后就跨了一步啊。再退!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刘闪闪眼泪都在眼眶打转。这又是遇到不干净东西了么? “姐姐,你这是要走吗?”另一个小女孩声音! “姐姐,你赔我玩具!” “姐姐,你别走,好久没人来看我们了!”这个声音的出现一双手抱住刘闪闪大腿。 “还好是人,能抱住我”刘闪闪这样想。于是手往下摸去,要抓起孩子抱在腿上的手。 “戈拉”一声脆响传来,刘闪闪捏到了,可不是手臂,也不是人的重量!这···这像两根棍子! 刘闪闪慢慢的抬起来,黑暗里有点微弱的绿光,放近点也能大概看清吧? “啊~~~~~”这是骨头!是小孩的骨头。“啊~~~~”怎么会这样,刘闪闪此时大脑一片空白。汗毛孔已经全部竖起,尖叫声,用力尖叫,希望楼上可以听到。 可是···并没有人。 “姐姐···你拽走了我胳膊,疼···” “姐姐是坏人····!”一个个不同的孩子声音响起。一个个走路的声音响起! 一张脸!两张脸!三张脸!越来越多的脸贴近了刘闪闪。没有眼睛,只剩下凹陷的眼眶,没有头发,只有焦黑的骨头。 “额···”刘闪闪就这样昏了过去。 一周后,从医院醒来。外公从乡下赶来了,坐在床边说着:“还好!还好!叫回来了!” 太平洋百货后来又出现过多次的跳楼自杀事件。经过历史资料翻阅,此地原为民国育婴堂原址,抗日时期日本人侵略,纵火屠杀堂内所有儿童。根据高人推测,此地百货大厦的建起压着孩子们的尸骨不得安宁。 而如今启骸重藏将损害大厦地基,只能退而求其次。 遂指点迷津,以安魂为主。从此大楼一直播放一首歌:《宝贝对不起》。以纪念抗日战争中在此地被杀害的育婴堂的孤儿们······ 第2章 月子禁忌老人言 中医认为气血是人体两大类基本物质。 男性一生中若非八字全阴、大病大灾亏气血的可能性很少。 而女性若是生儿育女,则必然气血两亏。 十月怀胎,气血分供婴儿,两人共存一体,阳气尚足。而一朝分娩时,大量的气泄,血出,此时便是阳虚阴盛,最易招惹邪祟。 向全天下母亲致敬! 当然还有些习俗说女性月事之时不可进寺庙道观烧香拜佛。 这个规矩往往被人曲解血污对神佛不敬。但其真实原因是有些小寺庙为了彰显其灵验,有时候供奉的并非佛祖,而是孤魂野鬼附着于佛像受人香火滋养,以香火和纸钱交换愿望是一种术法的手段。 有些人就要说了,佛祖宝光怎么可能让邪祟进入佛像? 那说明他/她不懂佛教历史和佛经。 释迦摩尼在佛经中说:“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什么意思? 如果你想真正彻底解脱见到如来,那么,听人诵经、烧香拜佛,本身都不是最终的解脱境地,都是一种邪道外缘,最终的觉悟一定从你自己的内心发生,一定是你自己深刻领悟到的。 所以释迦摩尼佛创立佛教,就是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一切皆空!那么你拜的是什么呢? 而且释迦摩尼生前就是拒绝塑像,拒绝个人崇拜。他的神魂还会自食其言到那些泥塑金雕的塑像里? 1995年冬 “闪闪,你动作快点,你大阿姐就要生了。” “晓得了妈,你别催啊!” 青春期的闪闪逆反心特别重,老妈催的越紧她就动作越慢。大姨妈要抱外孙,你倒是比她还心急。 刘闪闪外公张宗衡有七个孩子,一子七女,连身六个都没有遗传到那奇怪的家族使命。最终只能让老婆受苦,生了第七个张丽慧。还好,张丽慧4岁的时候在老家坟地里证明了自己的遗传特质。这让闪闪外婆终于迎来了“解放”! 公交车上张丽慧跟闪闪交代着:“你大姨妈命苦,19岁在上海切纸厂上班,纸张卡住了她去推,铡刀落下把整只手都切了。她从小对我就好,这时候就应该帮帮她带带外孙。” 刘闪闪点头应付着,坐在行李箱上看着江面,丝毫没有把妈妈的话听进去。在一个初二的小孩子心里藏着最多的是港台明星的歌曲。 “我们去做好长期住的准备哦,正好你寒假,要在他们家过完年才回家。”张丽慧说到。 “妈,今天黄浦江有些灰伐?”刘闪闪扯开话题。 上海的冬天就是那么的阴,海风的湿冷加上北方冷空气夹杂,让整个冬天就湿哒哒的。江面上的风喜欢往脖子里钻,无论多厚的围巾都挡不住这刀片一样犀利的冷风。 但是这灰蒙蒙的感觉,让张丽慧感受到一念不吉利。 杨家渡码头下船,拖着沉重的行李箱一路往坟墩路赶。 虽然在90年代开发浦东,因为坟墩路不好听,根据上海方言找了个音相近的,被改成了文登路。但老上海人眼里反正发音一样,坟墩的印象之改不掉的,而且附近源深路确实有公墓和道观,接连各种怪事也特别多,大家也就喜欢称呼坟墩路。 到了大姐夫家放下行李,刘闪闪便觉得大姐夫的爸爸留下来的老平房有点压抑不舒服,也没多看便被妈妈拉着去了医院。 侄女生的健康可爱,特别是眼睛大大的。母女俩都挺好,第二天下午医院就让回家了。 大阿姐一到家后,刚开始家里忙得热火朝天,也顾不上其他事情。但连日的阴雨让有些东西就开始蠢蠢欲动。 这几天刘闪闪就觉得门口开始有几双眼睛盯着,那种不自然的被覆盖的感觉,让她听歌都不安生。 自从太平洋百货被吓得三魂飞了人魂,七魄去了心轮的力魄后,被外公用术法召回,便留了一块青金石平安无事牌挂在胸前,除了稳固神魂也是驱邪避凶。这是外公在以前的工作部门留下的老物件。 有了经验刘闪闪也知道大部分的邪祟只能吓唬她,却伤害不了她。于是这两年看到这些不干净的就特别讨厌,加上青春期火气特别大,谁要是敢惹上来,她就敢直接开骂。 眼见这几个不长眼的,欺负到姑奶奶头上,冒着雨便气冲冲的出了门,看到其中两只穿着粗布麻衣,一看就是身前衣服,没人给他们烧纸衣,脸上面黄肌瘦,嘴角有血不停的咳嗽,估计这就是肺痨死的鬼。 肺结核这种病以前都很难治,一传十,2020年治愈率才到90%。看他们穿着样子估计新中国成立前的人。 刘闪闪一脸嫌弃,指着鼻子骂的就很难听:“你们两个【中牲赤佬】寻死啊!伐要跑到吾面前,再被吾看到一次,吾一盆鸡血浇死你们。” 就这样,七天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脏东西也不少。但有些鬼好教训,有些附在人身上的就难了····· 尽管张丽慧关照了好几遍,“舍姆娘月子里不好出门的哦!” 而张家的儿女没几个是省心的主。大阿姐偷偷的就跑去浦西,买平时最喜欢的乔家栅糕点。回来时淅淅沥沥的雨把头发都打湿了。把大姨妈心疼的,赶紧把她头发擦干,一边擦一边骂她。这大阿姐也不回嘴,静静的就坐在椅子上随便大姨妈怎么收拾。 一直到了晚上吃完饭,大阿姐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不一会儿就开始哭了。 张丽慧一听感觉要糟,大姨妈赶紧上前问:“好好的哭啥?” 话刚问完,哭声变成了男人的声音。张丽慧赶紧上前,看着大阿姐的眼睛,目光呆滞,没有上演武行。说明没有被上身多久,准备先开导试试。 于是立马问到:“这位先生哪里来?登在阿拉舍姆娘身上不作兴的,损阴德。侬有啥需要跟我讲,我是度阴的,可以帮侬。” 哭声停了,过了好一会儿操着一口老式浦东话悠悠的开口,一会儿是大阿姐的声音,一会儿是沙哑男人的声音。 “我命苦,噶多年数投胎不了!”话说一半停顿了一下,突然,大阿姐暴躁男声尖叫:“我要她滚,我要她身体活。” 张丽慧赶紧安抚道:“唉,你可能不知道,附身以后只能活一年,现在我们家舍姆娘也养的七七八八了,你拼个魂魄去阴间要被锯几百年。最后投胎也是不男不女,不划算的!” “那怎么办,怎么办啊!”声音略显崩溃。“好不容易等到你们家婆养小孩!要不是旁边这小姑娘,我早就成功了。” 大阿姐用恶毒的眼神看着刘闪闪。把刘闪闪吓一跳,平时大阿姐很和善对她又好。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是这恶鬼搞的。想着想着越来越气,愤愤地拿着外公给的青金石就要往大阿姐身上放。 一把被张丽慧捏住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继续对着大阿姐开导到:“我有个办法,说来你参考参考。你先告诉我你姓名和家庭住址,我们家给你烧纸钱金元宝,只要凑够了,我城隍庙去给你烧烧香进个名册,排队也可以进阴间。好过我度阴人出手你魂飞魄散咯。” 这话说的又温柔又有分量,软硬兼施。要说这度阴人还真是兼有了心理咨询师和谈判专家的本事。 大阿姐低头沉睡了片刻,过了一会儿就开始低头说话,貌似身体里的东西也考虑清楚了:“我叫杜元青,你们家现在住的房子以前就是我的,我上吊自杀没法投胎。” “好,没关系,我有办法的,你生辰八字和死亡时间给我。” 说来也是快,男声报完了八字和死亡时间,大阿姐就倒在沙发上睡过去了。醒来以后烧了三天,还好热度不高,都是虚亏所导致。要是被附身时间到明天这就得高烧了。 最吃惊的要数大姨夫,他从来不信邪,可当晚整个人都变得木木的,显然吃惊不小。第二天天没亮就开始找关系调查这个杜元青。 原来杜元青在解放前做黑生意,这个房子就是他家的祖产。就因为从前多行恶事,在70年代就天天被人拉出去打骂一番。最后实在受不了上吊自杀了。 张丽慧也言而有信,第二天就把杜元青的后事给办妥后,刘闪闪突然感觉房子不再那么压抑了。 事后张丽慧告诉刘闪闪 第一,人一旦自杀是不能投胎的。做人的机会不多,要尊重阴间的分配。 第二,一旦附身要看鬼册佬的年数和怨,小鬼容易赶走,但像杜元青这种他搞不好就同归于尽。 第三,坐月子里千万不要出门,就算带了黄货(金)根本没用。人太亏虚容易被钻空子。 第3章 万物有灵不可伤 物种是进化的还是神创造的?神也许就是外星高阶文明? 中国神话女娲“捏土造人”;希腊神话普罗米修斯曾与智慧女神雅典娜共同创造了人类,普罗米修斯负责用泥土雕塑出人的形状,雅典娜则为泥人灌注灵魂,并教会了人类很多知识。 《圣经》神话上帝用土造亚当,再以亚当肋骨造夏娃。亚当夏娃后来成为当地人类祖先。 土,这么多不同国家神话中造人都用土。为什么人死后要归于土? 我们先不论土到底是孕育进化物种的胚胎,或者等等任何东西。(如果有兴趣,各位读者老爷可以读我另一本书《释神秘语》已经详尽的阐述。) 那么编写神话的人不可能是开了一个远程会议,事先说好的。 但,各位读者老爷,在我们没有搞清楚前,请一定不要伤害土中生灵,他们往往很有灵气。 这···又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刘闪闪的爹妈都是69年在黑龙江上山下乡的知青,自从刘闪闪爹在黑龙江杀了一只黄鼠狼,躲在酒缸三天三夜,被当地出马仙救了才逃过一劫,自此“胡、黄、白、柳、灰”他是一个都不敢得罪。 刘崇国回到上海被分配到了一家水泥厂,靠自己努力和圆滑做到了供销科科长的位置。常年出差在外跑供销,江浙沪大多客户都在郊县,都是走国道,开着公司的车也算是异常的小心,一来生怕压死动物,二来是公家财产怕有损伤。 浙江山多,平时供应商逢年过节还会送些山货山珍,但凡只要是有送蛇、送乌龟或者王八的全都放生。 可就那么一次,便差点让全家丧命。 1997年,这一年香港回归普天同庆! 刘崇国去临安见客户,客户是市里公路建设开发单位,市里要规划高速。将来这里要建个景区神龙川,借点隔壁天目山的客流,进行再消费,多创造GDP。 车从高速下来就开始走乡间小路,而这连绵的山脉一片接着一片,山里什么最多?当然是森林植被和野兽,听说爬行类就有44种。况且神龙川的命名就是因为这里盛名的蛇和龟。山里灵气浓郁,着名正一道教祖师张道陵就是出生在这里,并在此修炼多年。 6月25日杭州貌似还没有出梅,傍晚刚下完一场雨,村民就喜欢在屋边竹林下乘凉。刘崇国下了车到村里小卖部买包烟,顺便打听下路怎么走。 村民抄着软糯的杭州话:“这天啊,人就觉得噶闹闹、茄哒哒。蛇虫百脚也多,花露水也没用,艾草也熏不掉。” “老板,来包利群。”刘崇国抽烟有个习惯,他说跑到哪里就要抽当地烟,这样就不会水土不服。 “老板,打听下临沐村怎么走啊?” “哟,小伙子啊,你要去临沐村干什么?这个天气不好去的哦!” “是啊,黄梅天跑出来真的不舒宜,整个人都哎滋滋(出汗未出黏糊糊),没办法,从临沐村开始要建高速,我是供水泥的呀。” 村民听到刘崇国嘣出一句不标准杭州话也觉得有趣,加上要给他们做高速,也非常的乐意帮忙。 但几个老人就说话了:“小伙子,我们给你提个醒。临沐实际上以前叫临墓,以前杭州砍头犯都埋那里,附近还有一个告岭义冢是解放前清朝、国民党埋那些无人认领尸体。 现在黄梅天,又是晚上了,蛇虫鼠蚁都地底爬出来透气,都是些吃尸体的,你现在去不吉利啊!” 刘崇国听了这话左右为难,老婆是度阴的用官话说叫“鬼语人”,他早就习惯相信了这些事儿。可客户那边也等的急······ 也不知道咋地,抽了根烟心里顿时拿出了插队落户时的莽劲儿,反正办法有的是,老婆的手段我也可以用。 问清了路,告别了村里人就往北出发。开着开着不知道是山里天黑的快雨后夜雾渗人,还是被村里老人的话造成心理阴影,总感觉有些丝丝寒战。 又开了一会儿,乡间的水泥路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车子晃晃颠颠的上了土路。虽然斜坡多,山体也有落石但也有惊无险,终于在晚上6点到了临沐村工程队里。 工作事项一切都谈好了,合同全部签订。刘崇国挺开心,不顾客户挽留坚持晚上开夜车回家,他想着顺利的话晚上10点能把老婆孩子从父母家接去。 客户的采购部小王今天特地来跟刘崇国办合同,事情顺利正好一起顺道回临安区里。两个人回程瞬间车里有了些活泛的气息。男人之间点上烟,快速的熟识了起来。 车子继续上土路,刚开出没多久,成群的飞虫迎着车灯撞了过来······ “小王,你们这里这么多虫?晚上不被叮咬?” “刘哥,你是不知道,咱工地活动板房里得点多少蚊香才能驱虫,早上起来,地上都是虫尸体。” “真的啊,那是真辛苦,这不给点补贴?” “补贴?我看是都给上面了吧。唉?刘哥,你这车灯是不是坏了,咋越来越暗了?” “还真是!等等,我下车看看。” 于是刘崇国拿着手电筒就下了车。一看不得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见这车前盖和车灯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 此时小王也下了车,看到这些虫子也吓了一跳。 刘崇国问到:“平时你们在村里晚上开车都这样?” “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小王说话时声音带着颤抖。 经常夏天高速公路开夜车的老司机都知道,车少的时候,路边所有虫子、特别是蛾子、白蚁都会往你车灯上扑,但高速车速快啊,基本上扑上来的都撞死了,虫浆黏在车灯上很难洗。 可是这土路凹凸不平,为了不磕着底盘,开20码的速度是极限了。活虫子就盖在那里不肯走! 就在这时,光越来越微弱,周围开始泛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影子,像极了人影····在黑暗中缓缓挪动着身形,没有肩膀的抖动,好似平移的靠近。微光中黑影还在闪烁,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 “刘,刘哥,我听说这里有什么乱葬坟!我们··我们要不先走吧!”小王的声音从颤抖变得结巴,腿更有些发软。 没办法,刘崇国想了个主意,用火,不但烧虫还能驱邪。 于是迅速两边树上掰了树枝,把抹布绑起树枝一头来就往油箱里浸。打火机一点火把就起来了,拿着便往车头烧,虫子大部分都被烧死,其他的也飞在半空等着再扑灯。 可能火光加上两个男人的阳气,黑影开始消失不见。刘崇国开着国骂,感觉晦气,只想快点离开。一把砸了没弄灭的火把。 好巧不巧,正砸在盘在路边的一条银环蛇身上,蛇一下惊起,即刻弹起咬人,刘崇国现在已经是草木皆兵,他听到任何声音就赶紧躲避,借着车灯发散的光定睛一看,妈呀!银环蛇,老毒了!在蛇第二次攻击前,赶紧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关上了车门······ 还好,一路无话,顺利的回到上海接上老婆女儿。 刘闪闪上车即刻皱起眉头,“爸,你这车不对,夜路遇到脏东西了。” 张丽慧也仔细一瞧,发现有些黑气缭绕。 “对对,太吓人了!”于是把活虫盖车灯,夜魂来吓人的事情跟母女俩说了。唯独落了那条银环的事儿。 张丽慧想想这点火把的方法也对,车里估计就是阴气,多晒晒太阳就好。 此时快到虹桥路下高架时已经夜半子时,下了高架一个右拐就到家了,刘崇国看着路上没车快点回家,坡道也没有减速。正准备右拐,兀的一条蛇影挡风玻璃前窜出,刘崇国吓得来不及回方向盘,车冲着水泥电线杆就冲了过去,车辆右前侧撞上水泥柱即刻侧翻 几分钟后刘闪闪满脸是血的从后窗爬出来,恍惚中看到一条银环蛇······ 第二天,一家人在医院里醒来,生死过后唏嘘不已。“爸,我看到一条蛇!” 几日后车辆事故报告出来,修理厂老熟人金师傅打电话跟刘崇国说:“小刘,你左轮胎上绕着一条蛇,奇怪不?都扁的成蛇干了,你都不知道?” 第4章 姻缘相识知鬼事 大学毕业后我进了一家国际商检公司做人事助理,与刘闪闪相识是在企业年终系列报告会上。当时部门领导因为产假,便由其助理刘闪闪代为汇报部门年终绩效总结。 刘闪闪也不含糊,连同绩效数据分析图、客户满意度调查结果,以及明年的业绩预估协同汇报。总经理相当满意更对刘闪闪做了表扬。更让行政部拿出团建经费晚上为GIS部门庆功。 此话一出,我看到刘闪闪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和忧伤。 人事,平时打交道的都是人,不仅仅察言观色,甚至面试和日常工作的时候还得加点国学《麻衣相学》和曾国藩的《冰鉴》做参考。当即出于员工关怀便留了个心眼,如果该员工遇到困难可以向上级提出公司帮助。缺钱,有员工贷款,情感问题有心理咨询。 我很好奇,在得到高层表扬时她的表情不对版。那么,既然你今天得到了总经理的重视,人事部今后也得重点观察。以免哪天总经理问起:上次那个汇报的刘闪闪最近怎么样?人事部一问三不知便是失职。 自助晚宴的气氛非常融洽,有三三两两交流,有对总经理的轮番进酒,喧闹和阿谀奉承的谄媚交替上演。虽然是法国企业聚餐形式都是酒会型,但亚太地区基本上全是中国人,酒文化不可或缺。 唯独刘闪闪坐在角落沙发,拿着她的诺基亚彩屏手机不断地在发消息。于是我在一轮进酒的最后,端起酒杯走到她身边。此时她赶紧收起手机,拿起酒杯站了起来。 “你好,Wendy!我是人事部助理Robert!(进外企都会被文化入侵,逼着取英文名字,我们也无可奈何!)请恕我冒昧,我看到你今天汇报结束后便面有难色。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哦哦,不是不是,因为刚刚几小时前刚分的手,可能影响了心情。” 刘闪闪明显还是个职场新人,类似的私事直接说了出来。可能是看我同龄像同学,可能又觉得人事部的特殊性,让她没有丝毫忌讳。 我笑笑摇摇头表示理解,但不要再过多透露隐私,便抢话说道:“咱俩估计都刚毕业社会经验不深,但我干人事嘛,出于职场提醒,还是建议应该敬一下总经理,他今天对你的表扬你要表示感谢。” “哦!好的好的,谢谢你提醒。”说完便急匆匆的往总经理那边走去。 我不自觉的又笑了,不知道她是被一时搞晕了情绪还是真的这么冒冒失失。 可后来事态发展就不对了,刘闪闪敬完总经理就开始敬每个同事,拿着醒酒器一杯杯倒,一杯杯的敬。两瓶红酒瞬间被她一个人喝完,到后来一个人在角落借酒消愁。 我赶紧带她去休息室一个人待着,这种情况很多公司年会上都会出现。万一员工酒后情绪不稳定,会把整个晚宴搞砸。 晚上9点晚宴结束,有回家的也有第二场宵夜KTV的。就在我离开饭店开出2公里的时候。 坏了,刘闪闪还在休息间。 赶紧调头回去,三步并两步爬上饭店三楼,冲进休息区推门一看,万幸!人还在迷糊着喃喃自语。 我轻轻地推推她肩膀,“Wendy,醒醒!喂,回家了!” 她眼皮努力地想要睁开,手用力一甩:“你来干嘛?” “晚宴结束了,大家都回家了!”我气笑了,我能来干嘛,这不是我工作么。 “你不是要分手吗?啊?你不是嫌弃我神神叨叨吗?” 得!把我当前男友了。对醉酒者我是无奈的,沟通无果人也叫不醒,便去吧台询问是否有西瓜汁葡萄汁戒酒,可吧台此时空无一人。只能找来两位女服务员,请让她们帮忙送上车。 车子发动起来我就开始找路边便利店去买水果汁或者牛奶解酒。这一来一回已经快晚上11点了,喝了葡萄汁的刘闪闪貌似有些缓解,我便抓紧问:“Wendy!Wendy?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往前开,沪太路!” 说完头往后一仰,开始打呼噜了! 沿着沪太路开了20分钟,我一遍又一遍百无聊赖的喊她名字。突然她的呼噜声停了,我欣喜的看向后视镜,“你醒啦?你家地······!” 妈呀!我看到了什么!我浑身汗毛孔炸裂!后座···后座多了一个人! 我一个急刹车,鼓起勇气!回头! 什么都没有,只是刘闪闪在那里酣睡。难道是我看错了?看着后车窗倒影着路灯,我安慰自己也许是路边行人投影到玻璃窗吧。 忐忑的松开油门继续往前开。正当我遇到红绿灯刹车再次看向后视镜时,“唰”一张惨白男性肥脸,猛然转头面向后视镜。 “操啊!”我尖叫着,心里泛出的酸软感,让开门的抬手动作都变得无力。那家伙伸出血肉模糊的手臂指向刘闪闪,我狂叫逃下了车,叫喊着:“Wendy,快起来啊,有鬼!有鬼!” “别急,我正在给他超度。”刘闪闪突然醒来让我也吓一跳。继而说到:“这是一只遭遇车祸的鬼,连着电瓶车和人都塞在卡车底下,被卡车压过身体,很惨!魂都不全。家里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收尸火化,一直没投胎。” 我此时已经听不懂她说些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虽然上学时喜欢关灯看《午夜凶铃》但真的遇到了,就不是看电影时的一惊一乍。而是瘫软! 我才明白那些电影里看到恶鬼时吓得一屁股坐地上是啥感受。还嘲笑拍电影不真实,逃不就完了么!可现在轮到自己却也是怂到了骨子里。 “咦?你也能看见灵体?”此时的刘闪闪精神状态哪像个醉酒的人。问我要了纸笔,记下了一个陌生地址和电话,那只胖鬼就不见了。 我惊魂未定,低头看了眼车里确定没有脏东西,说道:“我TM第一次!” 刘闪闪摇摇头看了眼马路,“走吧!边走边说!” 半夜,车流量不多,避免交通事故还是抓紧启动了车子。因为终于有一个人可以和她闺蜜陆仪一样见到鬼,所以告诉我很多隐私······ 他们家有一种遗传就是能见鬼和鬼沟通,她外公称之为“鬼语者”,或者形象点就是鬼在阳间的代理。但她们家没什么正统法术,遇到凶鬼就没办法了。而她男朋友见不到鬼,但因为经常有鬼找她处理些生后事,便觉得她有神经病,这白天就跟她提了分手。 “好了!前面就是我家,谢谢你送我。明天请你吃火锅吧!对了,你回去时候不要走沪太路了,这条路发生过太多车祸······” 第5章 顺德老宅食邪物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我在遇见她后不断撞鬼的凄惨,这诡异的命运便把两人牵扯到一起。 两年后我俩便领证结婚。婚礼当天由于我不胜酒力,刘闪闪那豪爽的性格把我该敬的酒都替我喝了。让我不禁怀疑两年前的那场公司聚餐,她是否是蓄意的装醉。用现在流行的话说“优秀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婚后我被公司派往粤省开拓子公司,刘闪闪便申请随我一起来了禅城。09年禅城生活非常惬意,下班时还能去报个咏春班学习咏春拳。也是机缘巧合,经过当地钢铁业大客户谦哥介绍,有幸投入到叶问第四代传人门下学习。 这是我第一次正统学习武术,除了小时候看《少林寺》电影,愣是在腿上绑了几年沙袋,跟着电视里那几个招式打墙壁。爸妈发现我不专心读书后便把我吊起来抽了一顿,从此与武林大侠之路无缘,只能在体育课上成为焦点。 这次的学习我发现对中国武术的学习非常快,经常赔偿师父武馆里的木人桩。第二年代表拳馆参加了粤省比赛拿到第二名,师父专门找谦哥为我打造一个钢人桩,并刻上我的名字。从此我对武术痴迷便一发不可收拾······ 我和刘闪闪没有住集体宿舍,在靠近禅城而隶属顺德的小镇上租了个房子。小镇生活更是舒心,除了早茶的丰富多样,夜间宵夜也是各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大王蛇、白鼻仔、竹鼠各种野味鲜嫩多汁。 每次我和同事吃的津津有味时,刘闪闪劝告不动,只能默默对着我不断念诵《大悲咒》。偶尔吃些养殖的名菜:顺德鱼生、烧鹅。都是极限了。 由于我不接受劝告,有一次便咬到了”铁板“······ 珠三角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深圳改革开放先驱,造就了一批本地工业和金融大佬。当地企业裙带关系复杂,往往甲公司的老板是乙公司老板的姐夫。所以只要做好一家口碑,业务发展往往非常快速且轻松。但人情世故却是对我们这些外来人是非常大的考验。当得知客户贺总家有丧事,便带上刘闪闪约了谦哥一同前去吊唁。 贺总家在顺德伦教镇。没错,就是被大家所知的建跃生园的香港“巨商”贺跃生家一脉的分支。 我的出现,在贺总意料之外,显得客气而又有距离感,但当谦哥告诉大家我得了粤省咏春第二时,即刻就成为大家的焦点。 在禅城和顺德文化习俗中要么是龙舟赛,要么是咏春,这两项代表了当地最高竞争型粤粹文化和好彩头。于是村里老人都热情的拉着我问这问那。知道我是陈师父徒弟时,贺太太更相邀我入家堂用席,并满怀期待的把两个儿子推给我,要他们拜我为师。 席间上了一道龙虎斗,贺太太帮我和闪闪夹了一大块放进碗里,“你哋两公婆一定要试下哩个。你知嘅!我哋贺家系做中药生意起家。最明白五行食补,这道菜出边都搵唔到喔,食咗保管你生多D仔女!” 知道闪闪她不吃这种称为有灵性的生物,正想着帮她解释是素食主义者。回过头一看到刘闪闪的脸色木讷,便也没有管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片刻后刘闪闪回过神,看到我在啃食这肉,当场大惊失色。她连忙拉着我告罪出席。 一到偏门劈头盖脸就开骂:“我少看你一眼就闯祸,怎么就没把你吃死!” “怎么了老婆,这不是经常吃的野味么?” “什么野味!这些都是跃生园的猫!”闪闪焦急的直跺脚。毕竟跃生园被传的很邪乎,但实际真的有啥脏东西谁都没见过。很有可能只是有人要收物业所以抛出来的迷惑人心的。 可闪闪不那么认为,因为她今天经过跃生园了。当时出于好奇,我和她透过残根断垣的园子围墙向深处看了一眼,里面有一植兴堂刻碑,刻碑四周环绕着翠绿而不知名杂草,风过之时,杂草沙沙作响如泣如诉。之后刘闪闪便讳莫如深,叮嘱我不可以再提。 “我跟你说过,跃生园的气息是我见过最怨的,不是我们两能碰的,你还吃了里面的······”刘闪闪一时气急,更要命的是她不知道如何破这邪。 我当即叫来谦哥商议,毕竟在当地他也是大佬级人物,我跟他的感情最深。当我告知谦哥闪闪能看到邪祟,并言明这菜里的猫不干净。谦哥并没有吃惊,而是略带责怪语气说到:“兄弟,你怎么早不跟我说。这园子里东西我从小就知道不要碰。这问题一定出在厨师。你去请贺总过来一下。” 将贺总拉到角落相告,果不其然他也是见识过跃生园诡异的。 事不宜迟,四人立马赶到厨房质询。方才得知问题出在这大师父从外地带来的小孙身上。前几天让他去市场备食材,没想到数量不够。于是为了偷懒,不跑更远的市场采购,回来路上偷跑进跃生园抓了两只,直接就在园子里宰了。 昨天他配菜时候将肉混在一起腌制,已经分不清是哪桌,更不清楚是谁吃了! “你个,扑街仔!我剁死你!”大师父拿起菜刀就要劈下。我赶紧上前一个咏春圈手夺下菜刀,“杀人犯法,大师父你先冷静。” 可是人哪里是说句冷静便能冷静的,要是今天吃的东西上出问题,大师父从此在粤菜圈就别混了。虽然我挡在他面前,但想想还是气不过,抡起盘子就往小孙身上砸。 就在这时刘闪闪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冷静下来。 “不用费劲了,他活不过今晚!邪气附在身上,你们仔细看他面色。” 大师父一把拉起小孙,在电灯下一站。“嘶!”所有人发出惊呼。小孙脸上缭绕的黑气在蒸腾,这时一个普通人都能看懂,就好像一个肝癌晚期患者的脸色,而且眼睛的瞳孔已经变的浑浊。 看到大家的表情,小孙即刻跪在地上磕头,特别是恳求看出他死气的刘闪闪能救他一命。 “对不起,我只是能看见邪祟,不会治病。”刘闪闪眼中转现一丝怜悯,转而消失不见。打心里她并不喜欢这种乱杀生灵毫无敬畏心的人。 第6章 阴邪入身谋破局 众人沉默良久,如果说起初对闪闪的话半信半疑,那看到小孙的这张脸时也已经明了,这件事不是普通人可以处理的。 最终还是谦哥率先开口:“阿辉,不如我哋请香港嘅张法师过嚟?”老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贺总也是恍然大悟,“对对对,还是谦哥坐镇我心定。”便拿起手机就拨通了张法师电话。 对方也知道事态严重性,推了手上的事情,即刻让助理去开车。 此刻贺总转身面向刘闪闪恭敬的问到,“弟妹,我能否请教一个问题?” “不敢当,贺总您请说。” “刚才你看到小周吃这道菜时发现了问题,那么你是否能检查到谁吃了有问题的肉?”贺总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含着期盼的眼神望向闪闪。照现在看来,撤出这道菜已经来不及了,这是本地人最喜欢的菜式,肯定都已经空盘。 刘闪闪思考片刻,缓缓走到我身后。扒开我的领子先查看了风府、风池、大椎穴和肺腧,然后一把拽我面向她,一个白眼后,依次检查印堂、中檀穴、胃脘穴、气海穴。 “鬼语者”他们经过世代的经验相传,近代又能结合医学进行融会贯通,也算是触及面很广了,加上其祖上传下来的检查方法貌似和中医高度的契合相关,而又有一套现代医学的理论解释,让“鬼语者”不再像以前那样只能做做鬼魂服务员。 他们认为鬼魂是属于精神体,大脑中的松果体便是核心。所以首先会依附及破坏寄宿者的中枢神经,从脑干开始便是最好的位置选择。 脑干中,延髓能控制呼吸、心跳、消化;脑桥能协调肌肉活动;中脑能控制视觉听觉;网状系统可以控制神经元。一旦进入,寄宿者的全意识便可以操控,把这具肉体变成是自己的。 脑干,上可以通大脑,下可以通脊髓,只要占据脑干对于附身的鬼来说就成功了一半。 中医所研究的穴位很神奇,一旦有疾患,穴位就第一时间显现。所以检查风池、大椎等穴位能辨别是否有邪物入侵。一旦失去弹性,疼痛、压迫感、色斑等等就是有初期症状。 鬼魂由什么样的方式出现? 不一定! 因为有的人活着的时候松果体天生强大,也或者后天修炼,那么死后生魂能凝聚出人生前的样子。 但大多数人都很普通,死后执念重不愿投胎,也就飘散各处阴寒潮湿能适合魂魄待的地方成为不完整的邪祟。久而久之有些只是残破的一股阴寒污浊的能量和残念而已。 但这些怎么偷偷进人体呢?这就得通过人体的七窍。这种方法对它们也有很大风险。 大多有两种情况: 要么这人体魄强健神魂稳固,邪祟自己被当成活人成长的养料了。所以有些人生病,刚开始头疼几天,身体酸软,发烧。看了中医说是:阴寒邪风入侵。调了一些疏肝生阳的小柴胡汤,到最后还是靠身体自愈,自愈后身体比以前更棒,就是我们的说有抵抗力了。 很多老人就说:小孩生一次病身体就强壮一些,西医讲这是自生免疫系统抵抗力增强,中医讲的就是元气强了。 还有一种就是邪祟进了体弱病残的,把人给弄死,自己便可以代替他投胎去了。 极少数生魂控制的非常好,身体占据的非常契合,那便是所谓的——重生!这种也有被发现的,大法师驱赶离体后,留下这具躯壳变成了植物人。 那有人就要问了:“不对啊!地狱是干嘛的?还有天堂呢?西方极乐世界呢?” 我只能让大家认清现实,十八层地狱大家都听过,但大多数人活着时候都干过些杀鱼、骗人、嚼舌根等等错事?人间一天地狱五百年,先要接受几千年的惩罚洗净罪孽,再找到人间适合投胎的。搁谁受得了? 现在社会生产力发达了,吃鸡吃鱼都是替你杀好的,第七层刀山地狱生意不好了,但第五层生意火爆啊!为啥?网络发达后,那些躲在屏幕后面网暴,以讹传讹、诽谤的人多了呀。 更有那些罪孽深重的凶魂,遇到阴间差人还不逃的飞快? 中国道教神话中的地狱之神酆都大帝又称酆都北阴大帝,在掌管地狱前,后土娘娘创建地狱。这几十万年死去的人,哪装得下?所以地藏菩萨说了一句: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我不禁就要呵呵了,要让这些魂变得良善,让良善魂投胎一辈子吃素成善,然后都进西方极乐?那你这就是违背自然规律咯,既然众生平等,那不如让西方极乐世界没有人类,只有遍地牛羊? 道教的思想则不同,人类就是一个小宇宙,体内蕴含宇宙规则。有白天就有黑夜,有恶就有善,人体有阳气也有阴气,阴阳循环生生不息。 我们言归正传,这猫为什么是邪祟?因为它喜阴昼伏夜出,食物也为鼠、鱼等阴食。我们暂且不知道跃生园里破败多年,常年积蓄着多少阴祟的能量,但这猫肯定被这些阴祟附着和侵蚀。 所以刚死去的人肌肉和神经没有全部丧失,千万不能被猫碰,这一碰容易把其他邪祟过到尸体上,让尸体动起来,这就是着名的【诈尸】。 当闪闪检查完后为难的看着贺总说到:“贺总,幸好吃的不多,刚刚影响到肠胃。但总不能每个人都撩起衣服让我看肚子吧?” “我有个办法!”灵机一动,我便想到了一个普查法。 “我们请个中医为大家把脉,就当贺家答谢宾客,把肠胃有问题的先留下来让闪闪进一步确诊。” 谦哥若有所思继而问到:“这办法好是好,但大多男宾客喝过酒,脾胃必有问题,这是否普查难度有些大?” “谦哥,无妨!到时候闪闪和医生一同坐诊,望问诊切!我也喝几杯酒,看看相同脉象的便也能了解一二。” 两位大佬当即点头应承下来,这张法师这个点出九龙肯定也堵车,过关还得一个小时,开到顺德又得三小时。我们这里只能尽其所有可为之事,尽人事听天命了。 第7章 痛击猫妖终逃逸 贺家多有做药材生意的支系,找一名国手难,但本市的一些名老中医还是会给个面子。 不到一小时王青泽教授带着三个学生便被请了过来。根据我酒后的脉象细细辨查右手关部。 中医号脉,左手寸、关、尺对应心、肝、肾,右手则是对应肺、胃、命门(膀胱)。当然各脏腑一阴一阳互为表里。比如心与小肠、肺与大肠、脾与胃、肝与胆、肾与膀胱、以及心包与三焦相为表里。 那么当胃摄入这种邪物,最明显的就是阳虚。阳虚有什么脉象呢?比如“迟脉”,呼吸三至,与阴冷,无力虚寒症。再比如“大脉”,脉形大于平脉,但无汹涌之象,主虚、邪盛。有力为邪实。 还有“伏脉”这就严重了,要推着筋骨才能找到,在《脉经》中有说过,是邪气闭寒正气不宣,严重的就“嘎”了。 只见王青泽教授眉头紧锁:“从来没见过这种脉象,时而、“数脉”,时而“迟脉”有“大脉”之象也有“涩脉”亏气。” “教授,那应该就是了,邪气横冲直撞,我见过我外公也有这么说过!”刘闪闪急切的说到。 而此时的我忽而畏寒,忽而怕热,时不时的还得去厕所排泄一番。刘闪闪没有管我,反正暂时死不了,以后长点记性。 王青泽给贺总与谦哥号脉无事后,刘闪闪也跟着王教授给大家诊脉。南方比较信任中医,很多国学文化都传承了下来,大家一听所谓“号健康脉”便趋之若鹜,一个个丧宴后都到了后堂花园。没有去的也被贺家人软磨硬泡的拉了进来。 四个医生一同分工,遇到不确定的便向王青泽请教。加上我中招的共有19人。 安顿这19人后,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多人已经开始有不适或呕吐的症状。 突然厨房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猫叫,混杂人的尖叫声,声音响彻整个别墅,诡异的让人汗毛竖起。谦哥连忙带着刘闪闪向厨房跑去,看到几个村里来帮忙的贺家阿姨连滚带爬抢着出厨房。 见到两人后一把拽住,像抓着救命稻草,手指着厨房惊恐的说不出话。 刘闪闪此刻异常冷静,转身探进厨房左右环视,在房顶的墙角上发现了小孙。 没错,是房顶!小孙,此刻不能叫小孙了,他没穿衣服,浑身长满了花色虎斑毛。脸上满嘴鲜血把胡须染红,手上长出了尖利的勾爪,抓的吊顶厨一道道深痕。最恐怖的是他的眼睛变成了黄色,那瞳孔不断搏动收缩,慢慢的呈现竖条状,黑漆漆的犀利感非常渗人。 “我操!”刚进来的谦哥也被吓了一跳。低头看到厨师大师父倒在地上抽搐,脖颈处四个大血洞不断向外冒着鲜血。 谦哥拿起菜刀准备防卫,却被刘闪闪推开。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孙沉着冷静:“谦哥,死了人牵扯太大,你先去报警,我拖住他。” “那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谦哥一口回绝并要求转换角色,“你出去,这里我看着。” “谦哥,我们这个遗传唯一好处就是不受邪祟影响,再凶的鬼也奈何不了我们。” 谦哥看着闪闪斩钉截铁的表情,便答应下来。先帮着安抚目击者后接应警察。为了不让小孙逃脱还绕到厨房外把窗给堵了。 这一下把变异的小孙惹毛了,一个扑闪向刘闪闪抓来,这让闪闪始料未及。小孙居然敢攻击她?难道这血脉基因是假的吗? 拿起刀割开自己无名指,以大拇指弯压,将血用力弹射出去。然而没有学过气功的刘闪闪,这招看似酷帅犹如弹指神通,可实战起来也就最多能弹出去个一米左右样子,而且属于没有准心,弹到哪里是哪里。 好巧不巧有一滴弹到了小孙身上,右臂上“滋啦”一声,毛被烫伤一大块。刘闪闪得意洋洋,指着小孙鼻子有模有样吼道:“孽畜!还不快退?” 想象中小孙的畏惧没有看到,反而像看傻子一样侧头审视刘闪闪,眼中慢慢凝聚凶光。 只见它俯下身,下半身蓄力,一个弹跳朝前爪向刘闪闪袭来。 “妈呀!啊!”刘闪闪发出惊恐尖叫,抱头俯身凑巧躲过一击。 我此时听到大家谈论小孙异变怪猫,也顾不得腹痛无力,赶紧往厨房跑去。 就在闪闪尖叫当下,小孙一击不成再次反扑的时候,我撑住备餐台跃身一个飞踹将小孙踢飞。 扶起闪闪,看到她手指的血渍再看到小孙右臂的斑秃,开玩笑到:“这血今天改行做理发师了?” 一边说一边把闪闪向后拉,两人缓缓后退,双眼注视小孙动作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刘闪闪一个白眼正经道:“也许它是整体变形过程中,血肉暂时还是人,破不了?” “那就揍他丫的!”看到小孙已经蓄势,我也以二字钳羊马站立手准备。 而小孙并未直接攻击我,它一个跳跃到了右边墙角,再一跃又晃到我左边。我此刻明白他是在寻找我的弱点伺机而动,同时也感受到了我体内相似的邪气。这样僵持不是办法,我腹痛还未消停只能速战速决。 但小孙已经展露猫谨慎的性格,要速战是难了。 于是我决定冒险一搏,继而放个破绽在肩部。果然,小孙看到我肩部微动调换手势之际即刻俯冲双爪掌心向外,准备交叉撕裂我肩膀。 真实对决中必然不是几个招式从头到尾连贯使用,那是表演,会死的很惨。我以咏春“破牌手”为基础,一掌旋转前攻、一掌侧斜攻,打到对方手臂时。双手肘底发力,两掌上推。 这样在半空冲击态势的小孙身体就会翻转后仰,腹部直接暴露在我攻击范围内,便立刻改换招式“连环拳”将小孙打到吐血。 当小孙落地接连后退当口,我持续以“拖步贯拳”攻击,丝毫不可以让他有任何喘息。 正当揍的起劲时,背后一声“不许动,警察”惊的我立马举起了双手。 而两名干警即便在谦哥提前描述中有了心理准备,也被当前的猫人怪物给吓了一跳。这一愣神,小孙即刻扑向一名干警,推倒后也没有攻击,快速向外逃窜,引起了别墅内阵阵恐慌尖叫。 第8章 外祖故交共探园 旁边警员马上追了出去,同时呼叫上级请求支援。另一名被击倒的警员也支撑爬起进入厨房查看死者,随后开始与目击者现场做详细笔录。 当晚7点,整个霞石村都布满了警力,从沙羊路开始到祥和路形成了包围圈。因为嫌犯往北逃窜,考虑到猫不识水性,便从顺德水道开始由北向南进行地毯式搜查。 又过了一个小时,一辆香港牌照阿尔法汽车停在村口,张大师急匆匆的从车里出来,由贺总领着往村里快步走去。 此时地下室的会客休闲区里众人已经疼的肠胃痉挛。王青泽教授给众人针灸后也还是束手无策,只能对症开个升阳益胃汤,配以雄黄、朱砂蒸煮以期达到祛邪作用。 张大师赶路途中已经多方了解跃生园因果,以及今日事件的经过。在检查众人脉象后,向王教授抬手作揖,以示尊重。要不是王教授以针灸控制,这些人后半生寿命就不好说了。 张大师来不及寒暄,直接到书房赶制了18道符箓,符箓画成后张大师便虚弱的瘫坐在椅上。后来我才知道,他用的是上古祝由术,这祝由十三科比道术更玄,很多都已经失传。 待中药端来以后,稍微喘口气的大师将符箓点化其中。说来神奇,符纸入水即化,丝毫不像电视中所演那样,烧掉符纸吃了符灰水。 “准备好盆子水桶,呕吐袋什么的。一会儿他们就要吐了。” 贺太太赶忙叫人快去准备,很快都放到他们脚下。 “色正质纯,精英结成。磨书入符,万道光腾。”随着张大师口中咒语激发,众人一下子全部呕吐黑水,更有甚者口中喷射而出,阵阵腥臭飘散开来,让旁人也恶心作呕。 我看着那18人都被治疗,不禁焦急问到:“张大师,为啥你不给我治疗?” 19碗汤药端上,但我的一碗张大师并没有来添加符箓,我也便没有喝。 张大师踱步走到我面前,仔细上下打量神情疑惑“靓仔,你好似没有邪气入侵啊?” 几人一听都愣了,谦哥问到:“不对啊张大师!你好好帮小周再看看,王教授甄别邪脉就是按他的脉象参考。” 此时,闪闪也来到我身边,扒了我衣服按我穴位,“嗯?好像是消失了。” 张大师看了看闪闪,脸上露出了同行是冤家的睥睨之情。贺总即刻上来打圆场,“张大师,这位就是我同你讲过发现咗邪祟的刘闪闪,是这位周承彧兄弟的太太。” “哦?”张大师表情一百八十度转弯。“没想到这么年轻功法深厚!前途不可限量啊!不知周太师承何处呢?” 闪闪她也不避讳,直接跟张大师说明她们家世代遗传的“鬼语者”能力。 “咩话(什么)?”张大师大吃一惊,手上的三清铃坠落在地。“你是鬼语者?你外祖父是张宗衡?” “先生认识我外祖父?” 张大师并未答话,激动的握住闪闪的手,“太好了,你外祖父可还健朗?” 从张大师的表情中闪闪意识到这必然是外公的善缘,也便放心下来。告知对方外祖父于98年便去世了。 “怎么可能?德清公享年怎会只有九十三?” 看到刘闪闪充满着不解,张大师便知道闪闪外祖父或母亲并未真正传道给刘闪闪,于是便开始向她解释:“【鬼语者】高寿不下百岁,只因为世代协助幽冥界官差处理人间鬼事,阴德的积累多成就高寿,福泽更是深厚。所以我就奇怪了,抗战时期华夏死难者数以百万计,你外公当年据我所知奔波大江南北,所行善事不下万件怎么可能只有93岁!” 闪闪听完觉得很有道理。其他不知道,在她记事起外公就常年不在家。 张大师继续说到:“看样子你都是靠血脉天赋行鬼语者的职责。要是你外公能教你术法,我们同行都得尊你一声大先生。今日我们先解了这桩案子,待日后有时间你来香港我带你见见几个宗门大师,曾经都受过你外公的恩!” 刘闪闪恍恍惚惚间答应了下来,她只想着必须打电话问问母亲,家里必然有很多事瞒着自己。 张大师最终没有把我忘记,看看我说到:“按你们的说法来看,我猜测周先生身体能净化邪祟。当然我道行浅薄,如果信得过我,我即刻打电话给师父,你们到时去龙虎山寻他。” 大师来之前贺总已经向我们介绍过,大师名讳张应堂,师承龙虎山天师府,学的是正宗的正一教术法。 今日要破这局也必须寻访一次跃生园,祛邪之本源才能尽数斩掉残留在这些人体内的秽气。用现代科学解释,就是量子纠缠。 处于纠缠状态的多个粒子之间存在一种非定域的关联,无论他们相隔多远,对一个粒子的操作会瞬间影响到与之纠缠的其他粒子。 这种影响超越了时空的限制。 “气”并不是虚无的,有人说它是一种五行的融合后的能量,有人说阴阳二气就是正负极电磁。但无论什么理论,都是基于“气”与万物一样都有最小物质单元。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光的量子就是光子,光子你看的到吗?感受的到吗?经过科学证实当你注视某样东西的时候眼睛里就发出三个单位的光子。 你曾经上学时是否有这种感觉——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你,让你微微的有些不自在,当你朝着这个感觉望去的时候便迎上了他/她的眼神。 他/她可能是倾慕你的同学,也有可能是准备骂你开小差的老师。 这就是眼睛发射的光子。 言归正传,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了跃生园外侧那片芭蕉林,地上散落了几十年未打扫的芭蕉枯叶。张大师选我们两人是有原因的,论功力和天赋闪闪并不比张大师差多少,那些助手平时打打下手还行,灵性是一个没有。 而我属于武力值尚可,若遇到被附身的实体还是个很好的保镖。 从芭蕉林穿入,闪闪拉住我们停下,眼睛直直的盯着地上那块墓碑······ 第9章 初学神咒净厉鬼 过了大约有一分钟,闪闪问到:“大师,这园子主人会给外人立碑吗?” 张大师来之前与贺跃生之孙取得联系,毕竟华生园现在还是贺家物业,进园前定要征求业主意见。也顺便问问继承人会不会知道什么秘辛或不合常理的事情。 “据我所知没有!” 我将手电筒照过去,碑已经从中间断裂,拨开枯叶尘土这篆刻也是模糊不清,只认得有些写着的字是:考妣寿某贺公某氏安人墓。 “这不就是贺公太太的墓吗?”我不屑的看着闪闪,眼神中透露出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白痴,照左边!”刘闪闪对我一声叫骂,我手一哆嗦,差点掉了手电。这河东狮!在外人面前反了天了!我即刻······照做! 左边的碑比较完整,看样子比贺公的还要新一些。上面的名字却是林氏。 “我们在往里走也许能发现点什么!”闪闪与张大师对望一眼,便带头穿过这个大堂。 我却好奇问到:“墓碑这么重,从芭蕉林那边祖坟搬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别废话,赶紧跟上!”再一次被闪闪暴击,感觉这面子兜在了裤裆里,总是上不来。 三人穿过过道,来到一处破局规模的花园天井,四周便是两层楼高的厢房。石壁上雕着一副对联:荔树有花兄弟乐,青田无税子孙耕。 再往里走地面翘起,无数破碎的青砖石瓦散落一地。 “这里便是被人掘过地了。”张大师对闪闪说到。 闪闪点头称是,“看来贺氏移居海外便是他们从中搞鬼!” 我正疑惑他俩打啥哑谜,黑暗中一声猫叫,把我惊的一身汗毛竖起。随着叫声手电筒照射过去,一只、两只、三只······ 不断地有猫跳上窗台,一个窗台站不下就另个窗台,瞬间所有窗台上都站满了各式各样的猫。有些铲屎官会很兴奋,可以随便领养很多只。但当看见它们的毛根根炸裂竖起,瞳孔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渐渐放大变成血红色布满整个眼眶。 说实话,我此刻只想逃! 张大师拔出铜钱剑,说到:“借血一用。” 闪闪也不含糊,捏破无名指愈合的伤口,鲜血便开始滴了下来。张大师立刻伸出铜钱剑接住坠落的血滴,转而一剑横劈出去,随着爆裂声响起一排血眼猫煞应声倒下。 这一击惹怒了其余的猫煞,只见十几只一同跳下窗台,飞奔突袭而来。我捡起地上的青砖就开始砸,几只不幸的就被破头昏死过去了。张大师也不断挥舞着沾着血的铜钱剑猫煞一触即倒。 但无奈实在数量繁多双拳敌不过四手,我们只能且战且退。 张大师突然灵机一动说到:“如果周生(广东话习惯去掉“先”)你真的是可以净化邪祟天赋,你试试跟我念诵《净天地神咒》,没办法!我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随着粤语的声和调响起,《净天地神咒》赫然撞便我的脑海,犹如钟声敲响,久久回荡在我前额。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干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德长存急急如太上老君律令 张大师手上的攻击没停,口中说到:“没办法!我只能把师父教过的一模一样转述。这咒我是丝毫发不出威力,所以才修习了祝由术。” “桀桀桀!”一声尖锐的笑声传来!让我们毛骨悚然,听这笑声对方就不是善茬,猫煞也在这个时候停止了攻击。 “临阵教学,你们是嫌死的不够快吗?”这声音仿佛有种魔力,将我们都带的精神恍惚。 “你就是林氏?以换穴而得何家风水?”刘闪闪大声询问并警惕的向四周找寻目标。 “靓女,你好叻啊!咁都卑你估到?(你很厉害,这都被你猜到?)” 这句话像似夸人,但浓浓的绿茶味让我实在难以接受,偷人祖坟这种事都做,实在是天打雷劈。 于是我义愤填膺着急将《净天地神咒》念出,就想着给她个痛击,“天地自然秽气分散······” 张大师一听马上打断我:“用粤语!” 我有点懵,为啥要粤语,普通话不香吗?我不用沪语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好吗?但毕竟教一课也是老师,对老师命令必须遵从,便静下心开始念咒······ “哈哈哈哈!你老公真系死蠢!刚学就要净灭我?咁我先杀咗你俩个,留下佢(他)慢慢玩。靓仔,你话好······?” 随着我的最后一声“急急如律令”,这只鬼邪话还没说完,当即整个园子万籁俱寂。 张大师呆立原地,惊异的看着我,“你确定你是第一次修道?” “是啊!除了《道德经》啥都没学过,什么情况?张大师,我这是神咒练成了?”然而张大师还没发话,林氏鬼邪却开口了:“有意思!你个扑街,看来不能留你了。” 言闭影至,一张惨白的死人脸骤然出现在我面前!没有多余的废话,没有恐怖扮相。她的出现只感到周身的温度一下子降低十几度。 冰冷的手指一把掐住我的头颈,指甲掐入到我的肉里,火辣辣的疼。 “老公,鬼影响心智,不要被幻觉所迷惑!” 随着闪闪当头棒喝,我也当即醒悟,嘴上又开始念诵神咒。既然有用那就把这一招用老。 果然在我念声后,这只厉鬼便逃散而去。“怎么办她逃了,万一出去害人咋办?” “没关系,咱去掘了她坟!”张大师故意大声说道。 果不其然,这邪祟沉不住气,又跑到张大师背后想要偷袭杀人。这下是着实中计了!张大师早已准备好的朱砂网向后一抛,将林氏罩了起来。 大师将三清铃交给我,让我不断诵读“净天地神咒”诵读一遍就摇一次铃。我的咒语念诵的越来越熟练,而林氏也越来越痛苦。它的身体发出的气息由黑黄慢慢的变成清澈透明。 第10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老公别念了,再下去灰飞烟灭了。送她一程吧!”刘闪闪心生怜悯,毕竟换冢偷风水是道德问题,自有贺家子孙前来处理。如今她的生魂已经到了无邪状态,不如送到城隍庙也好过在园子里吓人。 林氏一听送一程,以为要送去阴间吓得不停挣扎,一旦进了阴间就要面临审判,听说永远都要在十八层地狱待着每天面临火烧、刀砍、油锅、拔舌。 殊不知生魂这种能量体是不进阴间的。 “你们让我灵灭吧!求求你们了,我不能进阴间!我不能去啊!”林氏凄厉惨叫,让我耳朵饱受折磨。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鬼叫,终于明白鬼哭狼嚎是多么渗人,可谓是听过最难听的声音。 “闭嘴!再哭我继续念咒了!” 话音刚落林氏一愣,期盼的眼神看着我,继续放声大哭。 “额,不对!你再哭我送你去阴曹地府!” 林氏哭声戛然而止。刘闪闪又像看傻缺一样看着我。转头对着林氏说:“你到底干了什么龌龊事?害了多少人?” “不不不!法师,换坟偷何家家产是林家作为,我没有做过害人的事啊!我只是把人从这里吓走罢了。” 刘闪闪这一问,牵扯出了贺家与林氏的恩怨纠葛······ 林氏未嫁人前,父姓王名淑仪,广州人士。其父王怀安是晚清光绪年间的科举入仕的进士,因为其家庭为白身,为人老实也不懂经营人脉,于朝中更没有后台,所以在翰林院两年培训时就一直被排挤,两年后官位任免时朝廷则派其回老家,到顺德出任县令。 王淑仪生的白净柔美,在广州城就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如今跟随父母到顺德生活更是引得顺德县愣是做了一个全县大小姐排名。听闻王小姐喜欢粤剧,在顺德和番禺有钱的少爷纷纷请粤剧名家千里驹在三洲唱戏,只为引得王小姐前来听戏。 1895年中日甲午海战战败。这一年孙中山第一次广州起义失败。 山河破碎,受孙中山中兴会的影响,有识之士不断加入,推翻清政府的浪潮也在顺德县上演。 1896年,就在反清之士冲击县衙与县令府邸时,家境贫寒的贺跃生与王小姐第一次相遇。 借反清行抢劫之事的团伙见好东西就偷,见人就打,一时间鸡飞狗跳。 就在王小姐跳窗逃后巷之时正巧被路过的贺跃生相救。机智的跃生脱下自己的粗布衣服套在王小姐身上掩护而逃,不巧被追来的三五暴乱者看见。仓促逃离时,右臂为了护住王小姐肩背,被暴徒砍伤。 两人借错综复杂的水乡巷道最终躲过了劫难,在破屋中孤男寡女以礼相守一夜互生情愫。 1899年,贺跃生27岁,父母东拼西借尽其所有向王家提亲。 奈何爱情抵不过现实。王怀安觉得生逢乱世,女儿才满18岁,如要嫁人必须要有保障。架不住女儿软磨硬泡,便与贺跃生约定3年之期,如能做出一番成就便成全了他们。 于是1900年贺跃生与兄弟去往香港,创设昌隆号,先是经营绸缎匹头,后来代售中西药品,为在港华人商业先锋。 李清照武陵春词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这一走两人便从此陌路。 1901年王怀安欺骗其女贺跃生在香港海上遇到劫匪毕竟被杀,逼其嫁给林家。王淑仪信以为真便也从了父亲的意愿,但终日以泪洗面,甚至偷偷私设牌位悼念心中真正的夫君。直到贺跃生回来那一年也被蒙在鼓里。 1902年贺跃生回到顺德,一切都不同了!到了王怀安府上,王怀安告知贺跃生其女有良配已经嫁给当地富豪林家,她已经不愿见你。 被欺骗的贺跃生只能悻悻地回到香港,一心放在事业上。 1912年辛亥革命后中华民国成立,贺跃生作为孙中山拥护者,再次回乡创办产业以资助革命。 他建设了跃生园。该园总面积5000多平方米,内有花园和楼房,是二层的砖混结构,地面铺设地砖,外观为英式特色,内部则局部融合中国古典建筑风格,用料华美,做工精致,曾经是伦教最早有电灯的宅子。 这一行为轰动了当时顺德全县甚至广州府。同时也让林淑仪知晓了这一切骗局。 园子落成后,贺跃生请了当地乡绅及官员协夫人一同观园,目的只为见淑仪一面。 此时,31岁的王淑仪赴宴,得以再见初恋救命恩人,贺跃生是再见当年白月光。两人就旁若无人的对望着,相看两行清泪。林氏当时激动万分昏厥了过去。两人的恋情便被世人所知。 林家甚感羞辱,加之王怀安身死清朝已亡,昔日的官家小姐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使其生活在偏院残屋中整日打骂。所生儿女也认为母亲不守妇道,慢慢产生厌恶之情。 1936年广州被日军轰炸,贺跃生深感孙中山先生死后民国军阀割据蒋介石无力,对民国心死,便举家迁移海外。一众无法带走的财物都埋在地下,以期新中国崛起后子孙认祖归宗。埋下的财产以保后世用度花销。 【荔树有花兄弟乐,青田无税子孙耕】这对联就是告知子孙,财物埋藏在花园天井边荔枝树下,你们挖出来买田地的税都能交。 而淑仪在得知何家举家移民,痛彻心扉,终生的期盼也到了头,便在屋中悬梁自尽。 林氏凄惨的声音渐渐停歇,“后面的事情你们应该猜到了,林家觉得贺家风水好,便毁了他们祖坟把我迁入进来也能福泽子孙。后来他们也偷偷来几次,发现了那句对联的谜语。便掘地三尺挖出何家的金砖。” 林氏面露悲悯继续说道:“再后来当地县志也有记载,日本人来了,林家做了汉奸,带日本军官住在贺家,天天强抢名女供日军奸污。这些苦命的孩子或被拉去军营或死在园子里。她们怨气不散,又被野猫花狸啃食,这些猫就成了现在猫煞!” “呵!那你当时就不去把日本鬼子吓走了?” 闪闪这次一个爆栗敲在我后脑,“日军手上沾了多少国人鲜血,他们的煞气这些猫鬼加起来都不敢靠近!他们才是最恶的邪灵!” 张大师开口到:“不如让林氏把猫煞集合起来,你将他们超度了?” 闪闪此时稍有尴尬,“大师,外公并未教我超度的方法啊!” “无妨无妨,有些东西就是刻在骨子里的,就像你的血能克制魑魅魍魉!” 片刻间闪闪便依照张大师的方法,就地盘腿而坐,寻找内心本源······ 第11章 救度生魂积阴德 同时,张大师也开始逼着林氏将猫煞们都呼唤回来。告知林氏超度并非去阴间。 猫儿们啃食尸体,尸体上的腐毒和残留的魄中怨、怒、哀、恶的情绪能量造就了“邪”,另外尸体不全,身前遭受非人虐待,生魂(守尸魂)不仅没有依托还有对生前的回忆,依附在猫身造就了“煞”。所以人间“邪煞”就是这么产生的。 值得一提的是,火化的尸体生魂守尸魂—地魂是无意识飘散在人间的,无法附身于人,只在阴暗处等着540年后飞灰湮灭。 人有三魂七魄!在道家思想中,三魂为:灵魂(天魂、主魂),觉魂(地魂、视魂),生魂(人魂、象魂) 七魄是觉魂暗藏的无形力量,即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七种情绪反应。这种能量用科学解释为正能量磁场和负能磁场。 人正常死亡之后,有一个“主魂”(灵魂)可以去天界,可以去投胎。 第二个魂入墓成了“守尸魂”(生魂),阴宅风水就是通过“守尸魂”影响子孙后代。 第三个“因果魂”(觉魂)根据在世时的功德上天堂或下地狱,有些神婆查事就是请这个下地狱的“因果魂”上来。 所以我们通常所说的超度有两种意思: 第一种为寻常超度生魂,尸体火化生魂无处寄托游荡人间,让人中了邪。前几章我们有说过,这种邪大多就是中医理论中的邪风入体,靠药物及自身阴阳调和自愈。少数比较厉害的就需要法师超度驱赶了。 那么非寻常······如自杀等等,三魂都在人间无法投胎,所以经常寄于别人身体赶走原主的三魂,自己玩儿一个寿终正寝。这种就如刘闪闪小时候遇到那个杜元青,难度相当大。 在道教中的超度,法师通过自己内在的内练,连接祖师或者道教神仙,把还沉沦在阴间的亡魂或者还滞留在人间的亡魂救拔出来,然后通过神仙接引至青华极乐世。 如今闪闪要做的相对简单,只要让守尸魂离开猫体,将其换个地方供奉在城隍庙中就可以了。 无疑闪闪的遗传天赋是很强的,入定后以自己的魂力沟通猫群。不一会儿功夫道道虚影闪过我眼前不知去向。 闪闪睁开眼对着我说到:“好了,都已经进到你背包里了,我们得赶紧联系个城隍庙把她们供起来。” 我顿时全身炸毛,身体不自主的变凉,发着哆嗦。闪闪看着我没出息的样子,一巴掌就要拍下。 张大师突然发话:“等等,还有一只······咦?怎么是人?” 跟着张大师的目光落去,小孙也在黑暗中四肢着地谨慎的向我们爬了过来。看到我以后滋啦这嘴,露出尖牙发起恐吓的表情。 我当即想到小孙体内邪煞被召唤来还处于懵逼状态,当即举起双手说到:“行行,我退后!你别怕,我们知道前因后果你们都是可怜的孩子,准备带你们去城隍庙供奉起来。” 小孙将信将疑,我退一步小孙便进一步,慢慢从黑暗中显露出猫脸,映射在我手电筒的照射范围内,诡异非常。 就在小孙匍匐下来,准备安静接受超度时。 突然,四周灯光四起,十几名警察包围过来。小孙顿时惊恐跃起,猛一回头对着我发出恐怖及怨恨的回望,一下子便穿入黑暗消失不见。 “这梁子今天算是结下了!”我自嘲的笑到。 警察冲进来一看是我们三人询问道:“这么晚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张大师见多识广脑筋转的飞快,“你好警官,我是贺家的委托人,专程从香港赶来,贺家委托我来照看下他们的跃生园。您看,这是委托书。” 一名警官接过递上来的委托书,手电照射下确认了一遍,再次询问我与闪闪的身份。张大师也以徒弟之名盖过。 “你们香港就喜欢搞些有的没的,伦教今晚有野兽袭击居民,你们赶紧回去别在这里待着了。”在查看我们身份证后便收队离开跃生园。 回到贺总家当即联系了本地的城隍庙,由香港贺家出资在地下室建了个地藏堂,将这些苦命的孩子和林氏供上牌位依附其中。 上香的同时,我感受到体内一股暖流涌便全身,再看闪闪似乎有光从内发散。闪闪迎着我诧异的眼神说到:“老公,你也看见了?这——就是功德······”说完继续为死者上香。 警察在经过两天搜寻后告知居民野兽估计已经逃回山林,不会再侵扰乡里了。 此间一切事了,但谁曾想经过这次跃生园一案,我的天赋与闪闪鬼语者身份在粤港澳地区便传扬开来。 各个区县但凡有啥丧事、邪事、鬼事都通过谦哥请我们走一趟。 堂堂佛山顺德乃至羊城大佬级人物,却给我们做起了间客。他的秘书除了帮谦哥排工作日程,还得兼着帮咱夫妻排接单日程。一份工资打两份工,真钦佩这谦哥,比我还会干人事!(人力资源) 其中最邪门的要数顺德最着名的国际家私市场,悦众镇上的一桩邪案······ 当时国际出口市场生意火爆,家私市场占地面积将近有五分之一的悦众镇,国外进口商只逛一栋大楼便要花费一天时间。 而这邪事儿就发生在市场后街那些破旧老房子里。这些老街小巷开着些土味酒吧,一到深夜便小门敞开,迎接些白天签外贸单晚上无聊的老外商人。 最近这条产业链的黑老大通过各种关系找到了谦哥这里,无论如何求谦哥排个期,让咱夫妻出马给看看。说是他的好几个女员工这一个月来半夜嚎哭,屎尿齐出。 往往服务到一半便出了这种状况。不仅影响生意,把房子也弄的臭烘烘的。关键这事儿还传染,今天是小丽,明天是嘉嘉弄的人焦头烂额,如今她们身体是越来越虚弱。 “谦哥,那这种事儿得找医生吧!说不定是得了什么病毒呢?”我有些嫌弃,接待外宾酒吧服务得啥这不知名病毒风险太大了。 谦哥也是为难,“该看的都看过啦,什么都查不出。毕竟也都是人命,要不你们帮帮忙?” 谦哥也有私心,如今在商场上他有个美名:接引道师。各个老板都对他尊敬无比,唯独黑道上没啥交集,如今接了黑道上的活却不违法,以后广东两条道还不是做大哥的存在?! 见我撇过头去不说话,闪闪拉上我手“走吧!老公,人没有贵贱之分,都是命运捉弄的人,能救则救吧!” 第12章 辨邪气守中行善 与谦哥约定了时间,第二日便到了财豪夜总会,在顶楼办公室见到了佛广地下王豪哥,与我印象中的黑道大哥不同,豪哥大腹便便其他部位却较为壮实,体型魁梧,身着唐装却若一只壮硕的熊,充满了力量和威严。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坚毅。 见我三人过来他立刻放下手中佛珠,乐呵呵的牵起了我的手,“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来来来,坐!坐!” “今天贵客临门,谦哥!我这20年藏的普洱不寒酸吧?” “哈哈哈哈!我以前只进过财豪的包厢,哪有资格来你办公室喝茶,今天还不是托了他们两夫妻的福?” “你看看你50岁的人说话还这么酸,从今日开始你谦哥来财豪,办公室给你当包厢!哈哈哈哈!” “别!你这里放着两个市的机密,我哪里敢!”谦哥笑容慢慢沉下,严肃道:“不如我们谈谈正事?” 豪哥手上工作没停,洗了两遍茶后便泡了起来。 “你知道我平时不来这里,广州服装城那边才是主要场地。最近这里生意不好又出怪事才过来坐镇。医院都去过了查不出任何问题,就配了一点消炎抗菌药。” “不如我们先去见见几个生病的员工吧?”闪闪征求豪哥意见。 “不用,叫她们上来就好!员工宿舍就在后面那栋楼。”说完,豪哥打了一个分机,叫阿厉带着人过来。 我偷偷问谦哥这种生意,员工都是统一管理?这不是拘禁么?而谦哥告诉我,那是电影看多了,做生意要避免后顾之忧,拐卖妇女拘禁卖X死的很快。 她们都是由妈咪回老家或者圈子里拉来的,说白了出来做都是为了钱。 豪哥这类提供场所,把人分三六九等,长得普通、不机灵、不懂服务的都分去下面酒吧或者土房子里。长得标致的都放夜总会。当然也有从屋村酒吧晋升到夜总会的,赚的钱就不一样了。她们还不努力打工好好学习? 豪哥场所只给卖酒抽成,收她们一些管理费。这些女员工一个月干得好也能赚两万。老房子里赚的都是辛苦钱,所以只能住宿舍。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场所能冠冕堂皇的经营,当地老百姓知道他们做些不法勾当却举报无用。原来就是钻了漏洞。 “不是黑也不是白,灰猫也能抓老鼠”,贡献的税收又高,执法还真是让人迷茫。 说话间十几位位穿着吊带真丝睡衣睡眼朦胧的女士被带了进来,穿的多少有些擦边。不知道是晚上工作太晚没睡醒,还是身体原因,总感觉异常颓靡。 我有些尴尬,更怕闪闪揍,低下头专心喝茶。 闪闪嗤笑的看看我便站起身,挨个的检查她们的身体,特别在触点穴位时用上了张大师去年教的“内视感应”。 一番检查后,闪闪坐回沙发若有所思,“豪哥,我可以确定她们身上有邪气,但却没有鬼附身!让我老公先念念咒看看能不能驱?” 豪哥点头称善,便一脸期盼看着我。我随即从包里拿出三清铃,把豪哥关公前抽了三炷香,再香炉搬来到她们面前盘腿而坐,让她们学着我样子坐定。 点上三炷香,先把《祝香神咒》轻念一遍,因为此时还没有入道门正统,所以张大师提醒我一定要最后改字为“弟子关告迳达九天” 随即手腕轻震,铃声清悦便传了出来。今天念的不是当年的《净天地神咒》了,净天地为了除有生魂的邪祟,而闪闪刚刚已经说明她们体内有邪气,那么《净身神咒》才是对症下药。 净身神咒可令身体内的四正之神归于正位,消除身业,所谓身业即杀盗邪淫等罪。 一遍神咒结束三清铃一震,豪哥顿感神清气爽,惊异的目光向我投来并对谦哥说到,“承彧兄弟真是道法高深!我定要和承彧结缘!” 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消除淫邪的咒语,让这些女员工们消除了颓靡状态,但却变得身体躁动,脸颊泛红,一个个搔首弄姿,但三清铃的声音又让其极力的克制自己。 其中一位叫小丽的已经往她身边的阿厉扑了上去,阿厉显得异常惊慌赶紧叫人把所有人都带下去。 阿厉说到:“她们最近就是这样,刚开始便卖力讨好,半途屎尿齐出,恶心至极!” “那这样就需要排查了,晚上我们去她们工作地方看看。”闪闪问询的眼神看向豪哥。 “好,那阿厉你来安排!”豪哥看向阿厉挥挥手让他也下去,“中午就留在这里吃饭吧!我想与承彧兄弟好好聊聊!” 说实话虽然财豪金碧辉煌但这里气场总让我胸口有闷郁感。谦哥不愧是商界大佬,瞬间读懂我心思,开口道,“豪哥,我听说修道人吃饭啥的都讲究个粗茶淡饭山清水秀,我们不如去清岚水榭,湖边观景饮茶食饭?” 按道理主人家做东客人要另选地方,这是对主人家不敬。但一方面谦哥维护我夫妻二人感受,一方面也是提示豪哥结缘选地方的重要性。豪哥哪里听不出这好意!连忙说道:“对对对,瞧我这糊涂了。我们就去清岚水榭,幽静地方能谈事儿!” 下楼,豪哥夹着我硬要我上他那部迈巴赫,只能客随主便。两人面对面坐下,车一起动豪哥便拿出一张银行卡让我收下,“兄弟,自从你刚才念了一段那什么神咒,我感觉整个人年轻了好几岁。真的啊!以前感觉人像背着包袱,现在突然间没了!太神奇了! 所以啊,我想请你经常来为我念念咒,替我们公司保平安!对!就是请你当个顾问!这钱你收下,当个私房钱,别让弟妹知道!” 豪哥的手再次向我递过来,我笑笑挡住他手腕,“豪哥,我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让你更觉得身体健康。这钱我不收,听我跟你说。” 所谓人在做天在看,我们暂且不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就谈正负能量磁场! 地球有南北极,磁场也有正负,从此阴阳便开始区分了。坏事做的多,气场变的阴暗,再带上愤怒、忧伤这些情绪,从中医角度来解释都会损伤人体器官,这也叫阳虚体弱!若是再牵涉因果,那生魂萦绕在身边更是不得太平。 让豪哥身体恢复正常,说的很简单,得行善!办起来也很难,行多少善?这就没个度,善恶没有天平可以称。只能一直不停的做。 很多黑道大哥喜欢拜佛,拜了有时候有用,是为啥?因为心理暗示自我催眠! 但善事不同,而且做善事不能不留名!不留名只感动了自己,能改变的不大! 必须留名!那是为了很多人念你的好,那些感恩的心(磁场)一多就勾连天地间磁场,给到你祝福。蝴蝶效应便会产生。 老子所说“守中”,和孔子所说的“中庸”是什么意思?就是阴阳中间值,保持平衡。用现代统计学解释就是——中心极限定理!在自然界与生产中,一些现象受到许多相互独立的随机因素的影响,如果每个因素所产生的影响都很微小时,总的影响可以看作是服从正态分布的。 第13章 失足少女怨念深 当晚阿厉便带我们去了那片老村屋,出了这档子事儿村屋里黑漆漆的,没有什么人。 来到日常的经营场所有三层楼高,阿厉打开其中一个房间开了灯,房间里陈设一目了然,十个平方大小屋子里就摆放着一张破旧的床,不知多少人躺过脏兮兮的。我下意识的往后退,感觉碰到了就会沾染什么病毒。 不经意间脚底感觉踩到了一块硬币,回头一看,“咦?山鬼钱?”正要弯腰下去捡,闪闪一把把我拉住。小心翼翼的拿出红布将其罩起来后再拿取。 “这山鬼钱上的邪气和她们身上的一模一样!” 阿厉听到后吃了一惊,他似乎有些颤抖地告诉我们,这山鬼钱是两个月前带着女员工们去凌云山求来的,他也同样求了一块。正因为最近生意不好,听人说凌云山财神庙很灵验,所以带着大家一起去求财。 “没想到这玩意儿居然是邪物!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把它扔了。” “别急厉哥,你这一个月来不都没事儿么?”我安抚着他的情绪,如果我猜测的对,这东西的能量不强,贴身佩戴才会沾染。“你打个电话给她们,问问平时是不是都贴身佩戴?” 不一会儿阿厉挂了电话,确认她们因为都住寝室,供起来不知道旺谁的财,所以要么放钱包要么放衣兜里。这枚是当时发病情急时嘉嘉掉落的。 “看来我们得走一趟凌云山了!”闪闪在整栋房子兜了一圈,拉着我们便离开。 阿厉开着车送我们回家,路上闪闪说到:“这整片的村屋怨念太重了!已经不像是这种不良场所带出来的秽气。问题不是凌云山,就在村屋!” “那你刚才······” 闪闪打断我,“我感觉有东西在看着我们,所以暂时先撤离,回家想办法!” 此话一出阿厉一个哆嗦,险些撞上隔离带,“刘大师,这东西不会通过山鬼钱晚上来找我吧?你救救我啊!” “你放心,山鬼钱没那么大媒介能量!你们求的这些都是小工厂批发来的。” 迎着阿厉惊恐不解的眼神,闪闪笑笑说到:“老公你看下山鬼钱背面跟厉哥说说呗。” 我也好奇的拿起那枚山鬼钱端详。一时间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山鬼在民间一般是指山神,其实因为山中地脉中涌出的灵气滋养着山灵精怪,这些天生地长的精怪有了些道行的就帮人做事换取人类贡品,成为人类眼中的山神。 山鬼钱正面印刻的都是山鬼符文,用以导引。背面有些刻着道教张道陵天师,有些刻的是八卦。 “厉哥,你买了一套山寨货,八卦三爻画法从下至上,靠近太极为底部,边缘为上部。这些都画反了!兑上缺变成下缺,巽下断这刻成了上断。哈哈哈哈!” 阿厉靠边停车,看着这山鬼钱一时语塞,“这骗人的破庙,老子明天带人拆了它去!” 闪闪劝解道:“咱先办正事儿,全天下这么多打着幌子的假庙假道观你也拆不完啊!这种东西说白了也就是个工艺品,只是有些脏东西借着这玩意儿大家都有,好辨认,便藏了秽气进去。” “我觉得这种症状就你们公司有,其他老居民都没有,人家摆明了冲你们家来的!应该从你们内部排查下。有没有异常死亡、失踪等等情况。”我语气有些不耐烦,电视里经常演过,做这种生意仇杀特别多,示意他们好好省视自己。 转眼车到了我们楼下,阿厉也不过多打扰,“我回去就开始调查,两位大师早些休息!”说完便驾车离去。 第二天刚到公司,阿厉电话就打来了,“大师,我查到了,手下告诉我两个月前有个叫琳琳的失踪了。” “失踪了你们都不报警么?” “大师,你不知道,我们这行流动性太大,她们想来就来不想来就走,只要交了押金其他我们便不管了。” “所以她押金没要就走了,你们也省心?”一番质问,阿厉哑口无言。的确对于他们这行我就没存啥好印象,在这种行业,人就是赚钱工具而已,丝毫没有把人当人看。 “我和我太太下班来财豪,把跟这个琳琳熟悉的人都叫来!”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和闪闪到了办公室发现豪哥不在,看来这事情已经全部交给阿厉了。 手下的马仔很快将和琳琳有交集的人全都叫了过来,我吃惊地发现昨天那批生病的女员工一个不落全都在内。便已经明了个大概,这个叫琳琳的女子估计凶多吉少了。 “说说吧!你们平时怎么对她?是谁杀了琳琳?” 此话一出,包括阿厉在内都吃了一惊,顿时炸开了锅。我静静地观察他们的表现发现最不自然的是一个穿厨师衣服的男子,便暗暗的把此人记了下来。 经过阿厉逼问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大家都不知道琳琳来自哪里,她就突然来佛山打工。她长得是老村屋那批最年轻漂亮的,大家都说她最有可能去财豪上班的人,所以后来一直被同事嫉妒,暗地里老是欺负她。 这时候,当初合伙欺负她的人就开始现场撕B了。我第一次发现女人的嫉妒心在这种场所是多么的邪恶。那些在衣服上烫洞那都是轻的。有些人在她睡觉时往她身上泼下水道的污水,有些人聚在厕所里打她,打的好几天起不了身。她都默默忍受下来。 听到这里我又偷偷的看了一眼厨师男子,发现他露出了仇恨的目光。 “她很缺钱从来不挑客,什么样客人她都接待。听说她在本地还有个男朋友,但从来也没人见过。” 我冷冷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就是!”随着我手指的方向,大家也惊呼起来,“阿志?怎么会是阿志?” 阿厉此时发话,“大师说的一定没错。阿志,我听说你是已婚吧?” 此时我对他们这帮人已经没有任何好感,不屑的说道:“哼,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P!不是啥好东西!琳琳失踪必定与他有关!” 第14章 油炸碎尸拘主魂 阿志此时显得惊慌失措,但矢口否认伤害过琳琳。 “B仔,你是怎么知道阿志跟琳琳有过关系?”厉哥问向手下马仔。 “厉哥,有一天我看到这小子跑到我们村屋,在后巷鬼鬼祟祟的。我当时想这财豪的后厨来我们这地方找妞挺正常,但为啥不走正门,后来看到琳琳也偷偷跑出来跟他走了。我就知道这个扑街就是想着不花钱泡妞呢。” 说着便一脚踹在阿志身上凶狠说道:“说!你把琳琳怎么了?我告诉你她可是我们村屋酒吧头牌,她的例钱以后都你来给!” 阿志即刻跪行到阿厉面前惊恐说到,“厉哥!厉哥!我错了,你放我一马!我跟她只是玩玩,她一直逼着我结婚,我早就断了跟她联系。这一个多月她没找过我,我以为她自己看清了,所以不再纠缠我······” 阿厉一脚把他踹开,“在豪哥地盘,没人敢吃霸王餐,给我拉出去剁个手指长长记性!” “厉哥,饶命啊!厉哥!” 即刻有两个壮汉进来按住他身体,拿出匕首当着大家的面就开始割。流淌的鲜血和阿志声嘶力竭的叫喊,吓的刚刚撕B六亲不认的女人们此刻一个个抱在一起颤抖。 我与闪闪也不愿意去干涉,反而有种快意恩仇江湖儿女的爽感! 一来这是人家道上的“家法”,外人不能僭越。二来这阿志也是罪有应得,伤害自己妻子和家庭,欺骗失足妇女。现世报真的解气。 然而我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随即开口道:“厉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解决你们村屋的邪气。不管这邪气是不是琳琳的,我觉得应该带这几个一起去验证一番。冤有头债有主,也算是个排查。” 阿厉也是豪哥手下雷厉风行善于决策的干将,所以佛山这块业务都归他管辖。当即带着这十几人一辆依维柯便拉着一起去了村屋。 一到日常工作的老楼,闪闪便说到,“十有八九就是琳琳,他们一来这邪气就更重了。” 听到闪闪的话,众人再次害怕的抱在一起,阿志更是脸色苍白,跪在地上祈求原谅。 突然,一个女人后仰倒地,还来不及施救,整个人就癫痫发作尿失禁。 闪闪拉着阿厉和我出门,“厉哥,我现在很确定这琳琳就在村屋遇害的,尸体应该就在附近,生魂残缺觉魂不在地府,我无法与其沟通。我们还是报警吧!先找到尸体,不然你们以后不得安宁了。” 阿厉在这个事情上不敢做决定,于是打电话请示豪哥,豪哥当即表示一切听我夫妻二人决定。同时他也打电话给市局里朋友让他们帮忙合作。 当地派出所即刻派人前来巡查,带回一众与琳琳关系密切的人员提审。 因与阿厉长期的打交道,关系匪浅也便听从了闪闪建议,在20-8巷子里进行排查,最终在下水道找到了部分尸块。市刑侦支队法医科立刻开展工作,在下水道及河道内发现了全部尸块及骸骨。 更可恨的是,死亡时间已无从检验,公安部门发现凶手手段极其残忍,尸体经过切割后剔肉油炸,最后扔进了下水道。 经过DNA比对证实死者就是琳琳!这个证据再次指向作为厨师的阿志。作案动机和手法都能对应,成为本案第一嫌疑人······ 琳琳,全名廖慧琳。西川省南春人士,家中现有母亲和弟弟,父亲3年前车祸去世。母亲胃癌晚期,弟弟19岁刚考上大学。由于交不起学费和医疗费,廖慧琳便出省打工。 这种行当中,虽然大多数从业者为了是赚快钱出卖自己,但与廖慧琳同样凄苦家庭背景的也屡见不鲜。她们的背景很少能唤起人性良知和帮助,只会让阿志这种人有机可乘。 她们同样不会得到所谓同事之间的关爱,因为在那种地方多一个人只是多一个来抢饭碗的对手。 “老婆,我觉得这个阿志不是凶手。” 晚上我与闪闪在家喝茶,便聊起了这桩案子。从证据显示的确阿志嫌疑最大,但从我擅长人的微表情心理和人格心理来看,阿志从头到尾表现就是一个懦弱的投机者。除非他有双重人格或者掩饰的非常好。 “我跟你看法一样,廖慧琳连觉魂搜索不到,要么她是天界神仙下来体验人间疾苦,要么就是被人拘了主、觉二魂。但这第二种的可能性更高!” 闪闪说完我两瞬间意识到了这个案件的困难之处,死者社会关系过于复杂,警方排查费时费力。如果按我们夫妻二人的推测要在死者关系网中找到一个会玄学的人物,就算是20年后的今天,大数据也很难抓取的到。 如今生魂只剩下一堆杂乱的邪气,随着尸体被找到安葬,生魂便会慢慢消散,这事情可能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就在我们为这姑娘感到不值得而为其超度祈福时,法医那边传来了新的线索,经过对骸骨的拼凑核对,发现其盆骨骨骼上被刻有奇怪的符文,料定是凶手所为,所以请当地的宗教届及考古届知名人士帮忙共同破案。 我们夫妻二人因为豪哥关系网,也是本案的检举者也被请到现场做辨认工作。 不幸的是在场所有协助者都无法从照片中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闪闪便大胆提出了要看一眼尸骨。在豪哥的运作下我和闪闪便被带到法医科解剖室。 闪闪反复查验未能得到结果,法医看着我年纪轻轻以为就是江湖招摇撞骗者,正准备驱赶我俩。 突然,刘闪闪一把捏住了盆骨! 这让我和法医都大吃一惊,法医赶紧呼叫警员前来。就在警员开门一刹那,我看见一道魂被闪闪抽了出来。 我急中生智,即刻打开我的背包假装不停翻找,并跟法医和警员说她犯病了,我们出门急没有带药,请帮忙给一粒麝香保心丸。 两位警员松了口气,即刻去医务室拿药,法医让闪闪平躺下帮其整治。闪闪便趁机将主魂放于我背包中。顺便说一句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背鬼了。 我们并没有回家,而是约了豪哥去他的财豪见面······ 第15章 神归位寻道龙虎 闪闪在大学是学美术的,根据廖慧琳的描述,一幅素描几经修改终于廖慧琳表示已经十分相似。豪哥拿起闪闪给的画像,即刻让手下人复印,并且发动各地堂会兄弟全广搜索。 其实并不是我们夫妻俩刻意瞒着警方,一方面警方办案讲的是证据,无端端全城搜捕闪闪凭空画出来的人,怎么都不合规矩。另一方面鬼神之说没有被证实,不能作为证词。 最后关键点,我认为在江湖和社会上办事效率更快,因为靠的都是人脉和关系网,这张网多大? 很小,隔着六个人! “六度分隔理论”,1967年,哈佛大学的心理学教授Stanley Milgram创立。他说:“你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六个。 六度分隔理论的数学解释是:如果每个人平均认识260 人,其六度就是2606=1188137600000.消除一些节点重复,那也几乎覆盖了整个地球人口若干多倍。 “谢谢豪哥!”闪闪即刻一个郑重的90°鞠躬面向豪哥。 豪哥赶紧上前扶起,“弟妹,你这是干什么?抓到这人也是保护我的员工,是我应该谢谢你。” 闪闪摇摇头说到:“豪哥,廖慧琳这孩子苦,我们夫妻这次的活一分不要,只请你帮帮她家人。”闪闪几乎以恳求的语气对着豪哥说到。 “唉!她是在我这里出的事,也是我愧对她!”豪哥表情难过,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两公婆放心,承彧跟我说的事情我也正在办理,你看,这几日就成立慈善基金会了。我一定会供她弟弟读书,让她母亲就医。” 廖慧琳站在闪闪身边,她显得很开心,脸上表情也是如释重负。 我也很高兴这个黑道大佬能把我这句话给听进去了,恭维道:“豪哥真是雷厉风行,慈善先锋。我当初帮公司成立基金会可是花了一个月时间。” “咳!我在本地公办基金会下成立下属基金会,上面有人好办事嘛!哈哈哈,我还要以你们夫妻的名义捐赠一所希望小学。” 我一听便明白了,挂靠型基金会更有利于与其上级单位协作,往往其理事和理事长都是社会知名人士。这又能帮助豪哥间接成就人脉网络。 果然还是老江湖了,做慈善都要往最有利可图的方向发展。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几年后我离开粤省时,豪哥凭借慈善基金会成功洗白,成为当地ZX委员。 此间一切事了,我二人便带着廖慧琳来到城隍庙,当两人一鬼同时向城隍爷叩首时,城隍神像突然碎裂! 这一异象惊的我二人仰天摔倒,廖慧琳也瞬间不见。我正四处寻找鬼影,闪闪拍拍我肩说到:“别找了,她回去了!” “回去了?”我反问道,闪闪从来没有在主魂离开人间时,用“回去”二字。只见闪闪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两眼似望向远方,“主神归位!” “哟呵!咱俩不经意间还能帮了神呢?没想到啊!那她在神界是啥岗位啥编制?固薪多少,绩效工资多少?”说实话,我不太相信我老婆的话。神历劫!这比中福利彩票几个亿都难,便玩笑着揶揄闪闪。 “欸?欸?疼!老婆,疼!我错了!我真错了!”腰间皮肉剧烈的疼痛让我惊醒,刚才居然敢犯上作乱。“我一定是鬼背的多了,脑子不好使了,你放手!” 闪闪一本正经的捏着我腰上的肉说到:“别贫了!我感觉我们马上要有生命危险了!” “为啥?哪个厉鬼这么厉害,连你都能碰?” “不是鬼,是杀廖慧琳的方术师!”迎着我没有悟性的呆滞双眼,闪闪便向我解释了她的猜测。 这个符文封印连神都可以封住,他的法术要么是比神还厉害,要么就是付出了非常大的代价。他们很有可能是一个组织,因为一个人无法对抗神。 所以,为今之计只有按当年张大师的举荐,去往龙虎山,寻找他的师父帮忙,以防对方用法术伤我们。 我一想也对,距离跃生园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年,自己身体也没什么不良反应,要是今天闪闪不提我都忘记了这档子事情。 于是我们当即决定提前把公司十五天年假用了,加上十一长假往龙虎山走一趟,拜会道长以求习得术法可以自保。 而因为本案从街道的视频监控内发现下水道抛物者与作案时间相似,所以阿志暂时摆脱嫌疑。与此同时,豪哥动用了关系,让警方往闪闪提供的犯罪嫌疑人画像上调查,从出入境记录发现,此人华裔,90年代移民印度尼西亚。 九月中旬,鹰潭龙虎山 泸溪河如一条碧绿的丝带,蜿蜒流淌在龙虎山之间。河水清澈见底,叫不出名字的各色青鳉在水中游弋。 我二人乘船顺流而下,两岸的景色如电影播放一一展现,4K高清画质超美。 翠绿的竹林、古老的宇观、古朴的村落,构成了一幅宁静而美丽的田园风光。 沿途还可以看到悬棺表演,表演者沿着绳索攀援而下,将棺木送入悬崖峭壁上的洞穴中,让人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千年前的古代。 象鼻山是龙虎山的标志性景点之一,一座巨大的石象伫立在山间,长长的鼻子深入大地,仿佛在汲取着大地的灵气。站在观景台上,放眼望去,山峦起伏,云雾缭绕,让人置身于仙境之中。 然而这一切美丽的旅游风景区并非龙虎山真正的修道之地······ 早在东汉时期,张道陵在此炼丹修道,“丹成而龙虎现”,龙虎山因此而得名。张道陵创立的正一道,以《老子》为经典,以符水咒法为主要修行和济世手段,龙虎山也由此成为了正一道的发祥地和祖庭。 自张道陵开始,正一道在龙虎山代代相传,历经数朝数代,始终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和深远的影响力。 据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山中会传来神秘的仙乐,那是神仙们在举行法会;而在晨曦微露的时刻,山顶的霞光中会浮现出神仙的身影,他们在俯瞰着人间的善恶。 可是几千年来却没有外人可以找到这仙境,殊不知这洞天福地却似元宇宙一般,存在于另一个维度。 接到张大师的确认电话后,我便与闪闪一同行至天师府门口。一位道长早在大门处等候我们,我们恭敬作揖行礼。道兄回礼后问到:“福生无量天尊!两位可是张师叔的朋友?” “是,不知道长该如何称呼?” “哦,我道名为道轩。两位居士请随我来,师祖在他的府邸已经恭候多时!” 没有过多的客套,引着我夫妻二人从偏殿出天师府,行了3里路到了一处山洞。 我们穿过甬道,便感受到一处狭窄的岩壁洞穴传来一阵罡风。道兄开口道:“周居士,刘道友此处前去穿越岩洞,便是延凌大师修炼的府邸【延虚洞天】你们自行前往,我不可入内,就先告辞了!” 看着道轩的背影我们也不再犹豫,直接扭头就往里走。穿越过一个漆黑洞口,顿时眼前光亮如晴天,此处自成一风景,如诗如画。 这里的山峰千姿百态,有的像巨龙腾飞,有的像猛虎盘踞,有的像仙女下凡,有的像修士打坐。龙虎山的丹霞地貌,在这里为这些山峰增添了独特的魅力。 红色的砂岩经过亿万年的风化侵蚀,形成了奇峰怪石、绝壁险崖,让我不禁感叹这一人洞府一眼望去方圆200里,道家小世界果然名不虚传。 第16章 双喜临门共修行 “当!当!当!”三声雄壮威严的钟声响起。 眼前两座巨石开始抖动,慢慢的向两边移动,一条通天蜿蜒的山路展现在我俩面前。 “故人之后前来,老夫甚是高兴,且至寒舍一叙!”这声音像鼎钟般洪亮,听得我精神振奋。 携着闪闪的手便踏上这石阶,刚想着如此高耸入云的阶梯不得爬的半死,没想到踏出三步便已经到达云端,云雾散去只看见一座山峰被削去了山尖,赫然一个平台及一颗巨树呈现在我和闪闪眼前。 平台上身着藏青色道袍的老人端坐在蒲团上,在其面前有大块矮岩石,岩石之上摆放着素雅的陶瓷茶具。走近发现那棵硕大的巨树与云省凤庆县那棵3800年普洱茶树一模一样。 我二人左手抱拳躬身行礼,“晚辈周承彧、刘闪闪拜见延凌真人!” “好!好!好!”延凌真人连说三个好字,“我与你外公实有战友之谊,当年我赣、粤、闽三省道教一同下山抗击日军,第一战便遭遇日军机枪队,要不是你外公带着队伍及时赶到舍命相救,我们都得生死道消。” 延凌真人言辞恳切,“一切就如发生在昨日!闪闪,你外公近日身体如何,不如致电于他,叫他来我这里养老?” “感谢真人还惦念外公,若是他泉下有知便也知足。他是于98年逝世的!”闪闪知道这种事情一般由亲人相告比较好,所以张大师合着规矩没有告诉他师父。 “不可能!”延凌真人震惊之余立刻掐指而算。片刻后,邹起的眉头慢慢放下,竟然露出了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福生无量天尊,宗衡道友任重道远!也罢,闪闪,既已如此我们还是先来看看你的先生吧!” 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延凌真人说什么外公任重道远,长辈不说我们也不好多探究。 随后,延凌真人便示意我坐到他左手边的蒲团上,三清指法伸出点在我百会穴。顿时感受到一股气流充斥全身。 “幸甚!我徒儿应堂并未看错。小友的确是身含净化之力,乃天生道体。”延凌真人颔首而笑道:“你可愿意皈依道门拜师龙虎山?” 此话一出闪闪显得异常兴奋,赶紧替我应承。但真人却静静地看着我自己的选择······ “真人,修道可是要长期在此盘坐,几十年如一日?” 很明显红尘的诱惑让我无法静心,梦想的驾车环游雪山草原,坐船看尽沙滩比基尼,这啥都没体验过,刚27岁便要枯坐在道观那该是多无趣啊! “哈哈哈哈!”延凌真人大笑道:“我道家在乎红尘炼心、入世修性,万物万事皆可入道。有人以武入道,有人以术法入道,有人更以游历山川入道。 这致虚极守静笃是涵盖自然至真之理,老道我尚未参透,怎么会让你枯坐于此,小友勿扰!” 延凌真人一说,我便放下顾虑。当即向真人表明心迹,宇宙致理也是我想要寻求的道,自小学习国学唯有《易经》才能揭示自然的规律,也唯有《道德经》才能指明方向,所以非常愿意入道修行。 延凌真人一听喜上眉梢,但又严肃说到:“我刚刚替你算过一卦,入道门时机岁在甲午,届时皈依道门,上告三清下告地府,传教授篆再赐道名。” 我稍有失望,以为这事儿还得排队考核才有资格,但他又继续说道:“如今我先收你做关门弟子,你可愿意?” 我大喜,即刻下跪,三跪九叩大声喊着“师父”!真人满意的点点头,一道金光打入我头顶,“这道金光本应该在皈依时传送,可以称其为“道门身份证”。不过我门下没那么多规矩,一切随缘。 就比如你张师兄与正一道术无缘,但祝由术亦可修习我便教了他。所以天生我材必有用,我龙虎正一道门只守正一道规,务必本心上善若水。其他我们万不可墨守成规。你可记下了? “弟子谨记!”我恭敬地再次稽首。 受戒便已经过了半日,真人便开始教我夫妻二人打坐吐纳休息。见闪闪颇不自然,似乎有离开峰顶的意思,真人便说道:“虽说道不轻传,但我与你外公有着过命的交情。他已身隐······你要是不嫌弃,认我做个干外公如何?” 闪闪欣喜的差点跳了起来,一下子跪到真人脚下嘴中呼喊“外公”! 一日间,我有了师父,闪闪也有了外公。这双喜临门可谓是我们此生最大的幸运。这个消息也已经传到洞天之外,延凌真人收徒收外孙女,着实让天师府吃了一惊。 曾经多少根骨好的弟子要拜其门下都被拒绝,只因10年后延凌真人要渡雷劫,已经一个甲子都未见真人。如今从世间突然来两访客,居然能进入洞天福地,一日间更平步青霄,不知羡煞多少弟子。 当晚,我师父便让我们在千年茶树下修行打坐,自己卧于岩石。 第一次打坐,后半夜便腿脚涨麻,丹田一股股的热流冲击,让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我收了功,见师父卧于岩石之上,立刻脱下上衣替师父盖上。而师父并未睁眼,缓缓说到:“呼吸需感受这天地灵脉,以意所控,神阙以和,百会以导,以时应气,虚位天罡!” 我思考片刻便明白了其中奥义,言道:“师父,我重新开始练,您要不先回屋舍休息?” “哈哈哈哈,此方天地就是屋舍,屋舍也即内心。不可执念于形!”说着便大手一挥,瞬间暴雨倾盆,打的山中树叶哗哗作响。 神奇的是就这块大平台并没有一滴雨落下。 师父含笑而道,我考考你:“我这洞天福地以何成境?” “师父刚才已经有了提示,我猜,您这是以心成境。” “不错,我没有看错你,的确有悟性。”说完便又和衣睡去。 第二日,师父带我们来到了一汪冰湖,这冰湖有多大?南北不见边际,两侧群山连绵而包围。 “道德经所云上善若水,此处寒潭是龙虎山之中的【真龙涎潭】对修道之人妙用无穷,但却也凶险万分。你夫妻二人可愿意一试?” 第17章 涎潭淬炼重塑身 这寒潭相传是一条晶蓝蛟3000年前便在此地盘踞。当年张道陵修仙得道,借助这寒潭地脉灵气,而误伤了它。为此因果,便渡化了这晶蓝蛟化龙。从此这寒潭便被称为【真龙涎潭】 而天地灵脉必然有德、有缘者方能惠及。按照我师父延凌真人所说,这寒潭自东山雪顶积雪融化而来,能洗刷经脉重塑筋骨,经东山瀑布的冲洗一天,堪比少林《易筋经》、《洗髓经》修炼十年。但所承受的痛苦也将是千万倍。 寒潭中有水中灵植,这植物相传是地心所长,就连师父都不知其来历、不知其大小。师父曾经听说其祖师使用穿梭术,一直到地下千米都未找到其源头。到后来地表下极度压迫,恐有生命之危只能放弃。 这【真龙涎潭】仿佛是有智慧,筛选弟子极为严苛,自天师成道以来也只有三位真人得到其能量福泽,才能扛过雷劫飞升成仙,同样也有百位道人入潭后三日便陨落。 师父看着我俩,让我们自己做取舍。 说实话我是有些抗拒的,家里上有高堂,不敢尝试。可这玩意儿就像赌博一样,每个人都会认为自己可能是天选之子,不惜铤而走险家破人亡。 不幸的是,我也陷入了这赌徒心态。但我比闪闪稍有理智,我选择先去东山瀑布冲刷洗炼。我问师父洗精伐髓后是否入潭汲取灵植能量更安全? 师父掐着我后脖颈,像带小鸡似的拎着我飞向东山山腰,“这个假设不成立,按照统计学假设检验标准,3个成功案例,你没有统计量!也没法用双因素方差分析!” 师父的这句话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师父居然搬出统计学教育我。 “少见多怪!现在哪个道士不是基础本科学历?活到老学到老,咋了还看不起道士了?” 我连忙摆手表示惭愧,的确是自己肤浅了。想想自己,从毕业开始哪里还曾学习过新的学科,现在跟师父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不学无术了。 不学无术?缺少勇毅?我自问自己只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而已。当即把心一横,脱了衣服便跳下瀑布。 起身的一瞬间,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这该死的自尊心! 痛!这是钻心的痛!如果分娩是十二级疼痛,我想这可能是十五级。 我的心是想着向岸边爬去,可这种一次又一次掰断全身骨头再接起来的痛,体内一次又一次锤子暴击我内脏的痛,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我,就这样趴着,幸好水下的冲击坑并不深,偶尔仰起头还能露出水面呼吸下空气。但说实话我情愿被淹死也好过抬头。 晚霞最后落入西山,四周一片漆黑,师父也不把我捞出来吃饭,奇怪的是我也不觉得饿。 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我慢慢的可以双手撑地抬起身体了,露出水面也可以坚持个一分钟。我大声叫到:“师父,放我回去上班,要扣工资的啊!” 然而并没有任何回应!我犹如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不,它还不用承受时时刻刻的刀割斧凿之痛。 第四天,我按照师父教我的办法在水中打坐呼吸吐纳。 秋去冬来,冬去花开。当岸边第一朵鲜花绽放,我缓缓抬起头,踏出了瀑布。纵身一跃便到了这千丈瀑布之下寻找闪闪。 师父正在湖边打坐,我正欲上前向师父请安,便看到师父向我投来满意的目光。“不错,三天时间便已脱胎换骨,确实天赋异禀!” “什么?”我噗通跪在师父面前,“你说的是三天?我都经历了三个季节!” 师父颔首微笑道:“在东山,时间流速与此地不同。你臭小子也不想想,一周不吃饭人不得饿死?还三季呢,当自己仙人了?” 我顿时陷入迷茫,难道这就是度日如年的感受?还是说那里进入了另一个时空维度? “好了,去不去寒潭你自己决定,我在这里为你们护法。”师父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去!干嘛不去,这么大的苦都受了。寒潭还能咋地!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这世界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师父,我去!” “嗯!善!看来这啸默瀑布还真是把你的胆子给练出来了!”师父抚须笑道。 “这瀑布名字咋取的,笑魔?还能狂笑成魔了?”我嘴里说着话刚要起身,东山便有震颤。此时师父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戒尺,轻轻一敲便把我打趴在地上。 “不可揶揄前辈智慧,【啸默】是让人痛到无法叫喊意思!” 我一想原来如此,的确是贴切,不过这一轮戒尺打的是真疼! 直到后来才知道师父这一丈戒尺虽然是敲打我,但也是保护我,营造东山这小世界的前辈们生魂皆在山内,不可随意编排。 下了水,一阵冰寒刺骨的感觉从四面八方袭来,要是放在以前我一定无法承受。但现在经过瀑布洗礼明显适应能力增强。又往下潜了3米,这时火烧的感觉又突然袭来,看到自己的皮肤已经微微泛红。 我居然佩服起了闪闪,这单薄的肉身居然可以承受冰火两重天,河东狮果然名不虚传! 整整5分钟后,看见闪闪被庞大如龙柱般的红色植物包裹了起来,只露出了一个头,身体上泛着金光点点。 我游了过去,仔细端详着这植物,叶片庞大如柱,就像放大了几万倍的水草——大叶九冠。长度深入潭底深不可测无法估算。这群系叶植在水下足有上百亩。 好奇心驱使着我去触碰叶片,一股电流划过身体,它立刻把我裹了起来。 两天后······我突然惊醒时已经在半空,对的!我被这大叶水草给扔了出来。 一脸沮丧回到师父面前,师父对着我看了一眼说到:“幸好来的及,把你抢了出来,不然就长眠在水底喽!”。 说完也不再理会我继续关注着闪闪的方位。“闪闪已经五天过去了,灵植还在给她供应着能量。她的血脉之奇特真的是世间少有!” 我与师父继续在此潭边打坐吐纳。直到第七天,闪闪从水中游了上来······ 第18章 过目不忘道法传 “我的好外孙!我龙虎山创教至今从未有潭中七日之人!”师父显得很激动,立刻上前单手一托,一股气旋裹着闪闪便上了岸来,这气旋将闪闪身上的水全部脱了个干净。 “师父,您这一手能不能教教我?”我期盼的看着师父。 “这也不难,打坐练气自然而形成。嗯?你小子怎么对这简单的手法感兴趣?动啥歪脑筋呢?” “师父,这每次家里洗床单闪闪都让我缟干,要是有这一手这直接就是个脱水洗衣机啊!” 闪闪噗嗤的笑了出来,看着我一脸没出息的样,“行了,回家给你买洗衣机,别在咱外公面前丢人!” 随即又问道:“外公,这七天我能感受到不断承载的能量,可是现在又觉得看不见摸不着,您说是不是我把能量从哪里漏了出去?” 闪闪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也许是我初入玄门懵懵懂懂,比不得闪闪有家族传承能自我内视。当时这灵植裹挟传输能量,比在瀑布下承受着刀割石砍简直如天堂和地狱之别。那两天我实实在在感受到了身体得到的舒缓,能得到什么我确实已经不在乎了。 “傻丫头!这灵物能量在你身体里结成了种子,你好好修炼便可日增月益前途不可限量。天下从来没有一蹴而就的捷径尤其是修炼。你当牢记!” 闪闪点头称是。便继续跟着师父将这道家经本中的《日月星辰》、《禀生受命》、《气法》、《金丹》、《方药》、《魂神》全都过了一遍。说来也是新奇,师父白天说道,我们晚上阅读背诵。仅此反复,便已全部通透。 不知不觉山中已过半月,一日师父考教我二人,讲到:“心肾二炁相交,故曰真水、真火、心肾为坎离,丹经谓采有日,取有时,不在心、肾何解?” 闪闪答道:“龙,心也。虎,肾也。肾炁易耗,心液难积,要在知交合之时。采取之法,有自火中生水,水中生火,颠倒之术在也。” 我继而补充:“火生于木,金生于水,然火水未济,不交变,不能以有用,内丹者,霊胎就真炁生,于龙有珠、虎有魂、内丹成。” 师父满意点头,果然受这灵物滋养大脑得以开发,悟性得以提升。虽究其原由玄妙莫测,但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后一日师父将所有金丹练气之法传授我俩后,便送我们出这洞天福地。关于这廖慧琳一事师父也不愿多说,只道是一切皆有因果不可泄露天机。 临行前师父告诫道:最好的修炼皆在人世间,历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方能空怀其身,致虚极守静笃!最后,约定在三年后的甲午年至天师府,在我正式授箓时便传授我所有天师道法术。 出了延凌洞天咱俩的手机开始不断的接收消息,“叮咚”的声音一路伴随,粗略的翻阅了记录大部分与公司事务相关。咱俩便不停歇,我背着闪闪快速腾挪跳跃,瞬间翻越了一座博济山,我们打开山底洞门便到了天师府后堂。 几位道长有的正在做直播,有的在写公众号。传播道教文化也是道长们的日常工作,运用工具当然也是与时俱进。 道长们见到我俩立马放下了手头工作,全都围了上来,一番交际也少不了恭维和吹捧。闪闪不善此道便只身游览起了天师府。 沿着青石铺就的小路前行,雕花的门窗、古朴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此时一位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道袍道士朝着闪闪尾随而去,衣袂飘飘,眉如墨画,斜飞入鬓,高挺的鼻梁,薄唇微抿,勾勒出一抹清冷的弧度,的确是世间少有的俊美青年道士。 闪闪来到三清殿内,这香烟袅袅,神像庄严肃穆,让人不禁心生敬畏。后面便有声音响起道:“闪闪姑娘来的匆忙还未曾参拜三清祖师和张天师吧?” 殿内参拜信众很多,虽然闪闪察觉有人跟随却也未有顾虑,如今身后有人呼喊自己便回头以礼作揖。 青年道士还礼,一抬头近看闪闪面容,眼神一亮眉目便传出异色,他定了定神说到:“闪闪姑娘果真如我道轩师弟所说,貌似玉女明星周慧敏!哦!失敬失敬,我是龙虎山掌教天师的三子张继先。不如由我来带你参拜可好?” 一种天生的优越感从张继先的气质和语气中展现出来,师父延凌真人曾提到过,龙虎山自天师张道陵传道以来天师的位置一直以嫡长子传承而非选贤选能,所以天师术法逃不开日渐衰落的自然法则。 好在自龙虎山虚靖天师立下规矩,分以内山和外山。对世人开放的外山即道场交由嫡系继承,而像延凌真人这些隐士半仙归内山,才得以保障有优良弟子选拔继承道家术法。 幸得虚靖天师立了这规矩,解放前那代天师随蒋逃往宝岛,不仅丢失了天师印和法剑,还另创正一教。可笑这正一法坛堪称道教正宗,当年没有被日本鬼子破坏,却坏在了自家人的权利争斗中。 闪闪看着这眉清目秀的天师也无甚好感,正要开启她那得罪人的直女口才,我恰好及时赶到一把揽住闪闪后腰,对着张继先道:“张师兄有劳了,但我夫妻二人确实公司有急事让我们赶回去,不如下次来龙虎山再叨扰张师兄。” 我对着闪闪笑了笑,这种场面还是让人力资源资深人士来解决吧!一方面得宣誓主权。这张继先颇有野心,他心里想的必然是娶了延凌真人认的外孙女,这绝对可以帮助他取代大哥成天师位。 但我们夫妻二人初来乍到不能树敌,要是闪闪一出口必然骂人,得把这天师府上下都得罪了。 而张继先听到这,表情立马丰富了起来,先是诧异,后是懊恼,最后露出了虚与委蛇的微笑和热情。 “实在抱歉,不知周师兄与刘师姐伉俪双双得到延凌真人厚爱,真是罪过罪过!待下次再到龙虎山我必要做个东向两位赔罪!” 对方如此恭敬,虽虚情假意但不能驳了他面子。我二人谈笑中并肩向山门外走去,他亲自将我俩送出天师府,留下我的联系方式表达了结交之意。 从这方面看,这短短的一瞬间,他收起原有心思展开新的社交,着实八面玲珑,是个人物。 在十一长假的最后一天,我二人离开了鹰潭。火车上开始具体查阅公司重大事件讯息,得知华南区公司检验人员在厦市一家大型国际贸易公司进行出口商检时莫名失踪。 第19章 探查失踪入虎穴 员工安全事件是企业头等大事,这引起了亚太区总部的重视。责令华南区负责人联系当地政府机关,务必找到员工保障员工生命安全。 事情发生在长假前夕,已经8天过去了。黄金48小时没找到人,现在概率更是渺茫。我与闪闪闲来无事复盘着如果自己是华南区负责人该如何处理。 当火车进入广东境内,我的电话铃声响起。果然人是经不起念叨的,磁场总会以各种刁钻的角度侵入到我们身边。 我按下接听键半玩笑的说到:“陈总,您这是节后第一天就要给咱派活了?” “Robert,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厦市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我已经跟总部申请把你借调厦市处理人资事务,你看要不帮哥哥一把?” “欸?大哥,你这不是坑我呢么?事情过去那么久,当地人资是不是没有安抚好员工?这厦市分公司必然一团乱麻消极怠工了。你这时候让我去?干的好了抢了人家饭碗,干的不好总部觉得我没能力。另外这粤港澳片区的人事工作也是我BOSS亲自派遣,万一疏忽了我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话里话外都把要求都挑明了,都是混迹职场这些话外音都能听得出来。首先得把自己后台搬出来,刚进公司我是亚太区CHO朵丽丝的助理,她把我派来负责粤港澳一来是她香港是她家凡事可罩着我,二来锻炼我之后便可以回总部升职。 其次怕抢人家饭碗意思就是借调可以,一不能长期,二不能平级,干好了得升官儿,这就不会抢人家饭碗了。然而,那是当地突发事件,48小时危机公关已经过了,如果我也干不好你们不能扣我绩效,我只是去帮忙的。 第三个关键点是我有广东片区的本职工作,你现在给我加活,咱也不能白给你干不是?出来工作不谈钱难道还谈感情了? 陈总很明显听懂了我的需求,乐呵呵的说到:“你放心,我必定会帮你申请最好的福利,即刻向总部谈条件。等你BOSS同意,她肯定会让人资部给你发邮件,你记得查收。”说完便高兴的与我寒暄起来。 收起手机,我发现闪闪看着我发呆,于是贱兮兮调侃道:“闪闪,你跟我来广东你老公知道吗?”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周围的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眼神。 闪闪的脸色开始起了变化。我知道,我这又是一天不挨揍浑身难受的节奏。一顿暴揍,周围的乘客自动的开启了看戏模式,给这沉闷的车厢增添了不少乐趣。 喧闹后闪闪收拾了情绪严肃的和我讲到:“我想和你商量关于工作和家庭的问题。” 我看到闪闪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再嬉皮笑脸,等着她抛出这个严肃的话题。 “其实很明显,你比我更适合职场。而且事业正在上升期。而我······并不擅长与人沟通。我在考虑是否做个全职太太一方面可以好好修炼,另一方面······”闪闪欲言又止,全然没有平时河东狮的样子。扭扭捏捏说到:“另一方面我觉得该备孕了。” 我一听大喜,但瞬间我又冷静下来。如今我们双双入了道门,孩子出生很大机率头胎便获得“鬼语者”传承,这样的话孩子又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被命运的牵扯将没有自我、没有生活。 当我将顾虑告知闪闪,也同时得到她的认同,便将备孕的事情搁置了下来。先辞职在家修炼,至于传承还是等未来见到丈母娘或者师父再请教吧。 第二日,到达公司后我便收到了总部的人事任命文件。 大致意思就是晋升我为亚太区人力资源部经理,薪酬和职级晋升三级。派驻华南大区督导人力资源工作,为期一年。一年后回总部述职留任。 事不宜迟,我收到邮件后即刻赶往厦市分公司与陈总汇合,把闪闪留在禅城收尾并办理完离职手续。 厦市,源化(集团) 董事长李晶生抽着雪茄在硕大的办公桌前翘着二郎腿“接待”我和陈总。 “我说你们真是麻烦,前前后后来了多少人!警察不都告诉你们结果了?今天要不是我给你这华南区大总的面子,你踏不进我的门。” 陈总正要开口我便拉住了他,对着李晶生说到:“赖总,今天我们来不是找员工,也不是来纠错。要不是柬国那边海关一定要我们公司的铅封和报告单,我俩也不愿冒着生命危险与贵公司合作。” 我含沙射影的回怼,果然把这李晶生给惹恼了。他怒拍桌子骂道:“赛连木,你算哪根葱?警察都搜过我所有物流基地了,你TM废什么话?是谁裤子拉链没拉把你漏出来了?” 我笑笑并不生气,我倒是希望他发狠劲儿。当地人都知道这个李晶生黑白两道通吃,是不好相与的主,手上沾着不少人血。不过我要的就是你李晶生记恨上我,找人揍我也好,来杀我也好,这就间接证明你李晶生的嫌疑,重启这摊即将平静的风浪。 “行啦李老板!也就这点吆喝的本事。赶紧开个条子我们公司好干活。早点干完了我收工,你的货装船去柬国。你难道还留着我这漏出来的东西陪你吃饭么?” 李晶生恼羞成怒,手里拿着烟灰缸就想砸过来,最终还是被我捕捉到他面露杀机,冷静放下烟缸开了条子让我滚。 离开他们的办公大楼陈总长吁一口气,责怪到:“这全公司情商第一的劳伯特,今天下的是什么棋,跟李这么说话,你不要命了?人家跺跺脚厦市抖三抖。咱俩今晚得逃命!” 我搂着陈总肩膀安抚他让他放心,我花了这么大力气查到他有货去柬国,而且七拐八弯的找关系让柬国海关指定国际商检公司,哪是为了今天跟李晶生吵架?! “陈总,从今天起你就放心睡觉。这李晶生要动也是动我,而且不是今天,一定是在我封箱盖章后。” “唉!你说你,来了不好好搞员工关系,非要搞这出干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跟朵丽丝怎么交代?” “陈总啊!凡事都有个因果,我们得从根上解决问题,根没有解决好,叶子还是会烂的。” 第20章 忽现文物遭拘禁 第三天,收到源化公司的装箱申请。公司给我培训后,发了一张临时检验员证。 公司规定确保廉洁公正问题,货物出口检验必须两人同行。但却没有任何同事愿意与我去源化检验。我尝试多人,最终与公司姓姜的检验员做好心理建设,一同出发干活。 对方提供的厂区地址位于海沧区南部。这块区域不仅偏僻,各种出口加工厂、小作坊杂乱无章,后来被国家规划为出口加工区。 到了目的地,姜检验员面露惧色不肯下车。他告诉我,这个工厂就是之前检验员失踪的工厂。言语中的结巴和颤抖,我知道他已经准备退缩了。 然而我怎么会允许,好不容易调查到这批货的地址与先前的相同,就是奔着这个工厂来的。客户们都知道现场商检必须两人,他不在场,别人必然生疑。 对于反复和胆小的人我丝毫没有耐心,不再好言相劝。直接告知如果临阵退缩不去工作,公司律师就会以渎职起诉你。说着便不再废话,拉着他就进入工厂。 看了李晶生开的批示条后,我二人就被带往仓库。看着空旷满是杂草的场地怎么也无法和正规企业联系起来。 在简易的钢结构仓库内,一箱箱货物堆放在地上,等着我们抽验后装进集装箱。周围十几个工人虽然在搬货但眼睛都瞟着我俩手上的动作。一个个长的五大三粗看着更像是打手。 根据发票、装箱单显示该批货物都是纺织品,也有二手的旧衣物。似乎一切都很合理,贫穷国家采购旧衣物,新的纺织品经过转手贸易可以销往发达国家赚取差价。 而我,因为师父教授的《太虚混元经》对不同物质感应特别敏感,不仅是魂神,而且对材料的嗅觉也很灵敏。所以有几箱货很快就嗅到了土腥味和淡淡金属的味道。 那么现在就很明显,之前的检验员一定是发现了他们偷偷夹带走私品被灭口。 我暗自做了记号,并让姜姓的检验员把公司的集装箱铅封给我后先行离开,出去后半小时以走私报警。 安排完他先撤离,我签了检验单的字,将铅封交给对方工作人员,让他们自己封。两人佯装一同离开,出仓库门时便被一个管事壮汉拦下,“货没验好,你们要去哪里?耽误了李老板的事情你们担待得起吗?” 姜检验员已经开始腿肚子打颤,两脚不经意的向后退去。我一把拉住他,转头对着那壮汉不屑说到:“你们这里就这样了,自己封吧!就这些旧衣服旧裤子还要我们两个人?” 听到我这么贬低他们的货,他非但不恼,表情还轻松起来。眼睛往我后面穿黑西装的男子瞟去。 西装男子不置可否,我便继续说道:“早跟你们老板说过,把事儿早点干完早些离开你们公司,这鸟不拉屎地方我怕又被杀人抛尸呢!我让小姜去下一家干活,我来把货验完行了吧。” 西装男突然狂笑道:“咱老板说的没错,这小子嘴又贱胆又怂,这就想逃了?那个姓姜的可以走了,这个人留下来继续干活。” 我知道李老板必然不会放过我。姜检验员在不在对他们都无所谓,只要货没发现问题就可以滚蛋。 今天我来检验是李晶生没想到的,这么好机会收拾我,肯定得断个胳膊或者大腿横着爬出去。 姜检验走后,我没好气的夺回铅封,继续开始验货,并没有理会他们看向我那邪性的笑容。 现在,该摊牌了! “这箱子分量不对,我要拆箱!”当我再次嗅到细微土腥味的时候我提出了规定范围内的要求。 话音刚落四五个人就把我围了起来。黑西装在一边冷冷说道:“小子,你可想清楚了,跟李老板作对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我嘲笑到:“一会儿要我留下,一会儿又不让我验,你们还真是吃饱了撑的。今天我不开这个箱,你们的铅封我就直接空插,这货就别想出海。”作势便拿出铅封要插孔里,这一次性的东西,锁上就只能直接绞断了。 黑西装恨不得现在就把我剁了,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让他拆!” 在我翻出上层旧衣物的时候,果然底部发现了用塑封袋真空包装四四方方的土块。我拿起一包狐疑的看着黑西装问到:“这是什么?” 黑西装镇定说到:“咋了?人家收货方按重量收货,我加点土顶多是商业诚信问题,不犯法吧。” 他说的对,确实不犯法。我公司业务属于为进口国实施商检,保障进口国利益,专门服务贫穷和海关不健全国家。出口商品增加货值,进口国海关就可以多收关税。某些企业为了打进国家政府市场就这么干。但大多数还是和合作伙伴做低货值,减少征税。 他这么做,说实话是投政府所好,我们按道理不该说什么。但我偏偏就划开了包装,土散落一地,露出了一只陶俑。我在历史博物馆见过这东西,就是唐朝时期的陪葬品,属于出土文物。 就在我看到文物的一刹那,背后一记闷棍打在我后脑勺。我刚想回头,脑袋里忽然闪出一个想法,就假装栽倒在地。 只听黑西装说到:“关起来,等这阵风过了,一起剁了喂狗。” 随着西装男一声令下,我被两个人一左一右夹起拖行。行至另一个小车间,移开一部大的乳化机器,地上就出现了暗格入口。 怪不得警方一直找不到失踪的员工,谁能想到这种地方居然还挖了地下室。 一个狭小的地下室空间不足100平,里面一个个狗笼随意摆放,而狗笼子里关的都是人。等两人走后我睁开眼睛,终于见到失踪的同事。我们被关在一起,我认出他们和照片上一样,小张、小霞。 而其他笼子装着很多个年轻女子。 两人上前检查我的伤势,我欣喜的握着他们手,:“总算找到你们俩了。”他们被我的反手抓住吃了一惊,但看到胸口工作牌,随即恍然大悟抱着我哭了起来。 “兄弟,你到底是来救我们的还是来一起送死的?” 第21章 助魂成煞为复仇 小张哭丧着脸,觉得我这个同事不靠谱,没有报警抓坏人自己却又陷进来。 “小张,这周围一起被关的都是什么人?”我环视一圈,发现他们衣衫褴褛,各个脸上显露着恐惧和彷徨。 “我听她们说有些是拐卖的,有些走夜路被人从背后袭击的。都被抓到这里”。小张附过身在我耳边说道:“前几天看到抓了几个女人说锁进集装箱去曼谷,还有几个宁死不去被打死在这里。” 实在是令人发指!这家企业在厦市只手遮天,一定有其保护伞。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把自己同胞卖去国外,简直都是畜生。 现在同事也找到了,我便没有了顾虑。双手抓住狗笼子的铁杆向两边发力,铁杆即刻被我掰开。 小张和小霞看到这一幕欣喜的爬出来抓住我的臂膀,生的希望又燃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下,我们一个个徒手掰开铁笼和同事三人一同解救这些女子。 在角落里我发现了三具女性尸体,20岁左右的样子,全都死不瞑目。她们身无遮蔽,生前遭受了非人虐待和性侵,尸体就这样被丢弃在地下室。花一样的年纪却惨遭毒手,我找了旁边撕碎的布料将他们盖上,便念我道教《往生咒》为她们超度。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可没想到刚念第一句,三只鬼魂就哀怨的从尸体下冒了出来,三魂的脸上还凝聚着死前的惨状。 额头破裂,是曾经有人抓着她们头发撞墙。 嘴角渗血,是曾经有人不断扇她们耳光。 身体淤青,是曾经有人不断捶击她们身体。 下体,惨不忍睹 死者为大,我对着她们三个尸体深深鞠躬,发誓一定要让罪魁祸首绳之以法,不仅绳之以法,还得血债血偿。 怜悯和憎恨让迷失了理智,眼看她们的三魂因怨念没有而分离,二魂也未进轮回,我的内心慢慢产生了嗜血的冲动。 当三鬼下跪祈求要亲手复仇时,我毅然决然的将此地的煞炁集聚,引导凝固到她们身上。这一瞬间阴煞气与血气弥漫,她们三个也慢慢从薄雾状变得越来越充实。 就在一声惊雷下,那黑红气雾缭绕的三只厉鬼具象显现。吓得众人我们地下室一纷纷等尖叫出声。 我师父说过,天地出现惊雷必有大异象出现。可能是妖、鬼、魔等等魑魅魍魉,且必然百年难遇的凶煞。这么巧在凝聚厉鬼时出现惊雷,那大概率就是她们仨只了。 此时还未我觉得自己已经闯祸!陷入了第一次制造了高阶鬼将的欣喜中,我按照《五灵符经》所述,将她们的天魂胎光暂存于我的神识中,达到监督和把控她们目的。 这种做法非常危险,很大概率会鸠占鹊巢。高功法师一般都是淬炼法器,将魂魄暂存法器内。而我还没有这个道行制作本命法器,只能在自己的松果大脑体中割出一块区域存放他们。 我始终相信这些可怜的女孩本性善良,让她们复仇后去除戾、煞之气就可以超度。 到后来我才发现这是我入道前做出最错误、最违背天道的决定。 我安抚好大家便就地打坐,等待姜检验报警后警察到来。经过师父传授练气吐纳,我的打坐阶段已经过了新手期,到达修行入门第一阶段:见性及见元神。 我的五感是混同的,可以感受到周遭一切发生的事情,真正感受到“音”可以观。 然而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被我感知到了,仓库外来了两部警车,警员下车后,黑西装男子立刻上前点头哈腰寒暄握手。 “张所,您咋亲自来了?人我都控制起来了!您看接下来该怎么办?”黑西装说着拿出一打红包塞进张所长手里,“各位警官出任务都辛苦了,小小意思给大家喝喝茶。” 姓张的所长接过红包,不耐烦的表情立马舒展开来,“黑三,你能不能搞定?还让人给举报了!不行的话我把他们给抓起来定个罪,分分钟的事情。” 黑三犹豫片刻说到:“这事儿咋能麻烦您?等这阵风过了,我就把他们扔海里喂鱼。” “夜长梦多,现在就干吧!我的报告就写,经过我现场调查,两人假借验货索取贿赂未果,故报假警诬陷。我到了以后戳穿谎言预带回拘留教育,怎料两人袭警后逃逸。” “妙!实在是妙,张所长您要是穿越三国,就没诸葛亮啥事儿了!”黑三马屁非常到位,引得张所长哈哈大笑。 但突然脸色一变,拿起厂房边的木棍朝身后三名警察抡去,三名干警就这样一动不动承受着。 这一幕看呆了黑三,乖乖!黑涩会都没有这么豪横的! 张所长转头道:“我们警员受伤了,都是为了你们李老板啊!” 黑三立马会意,“懂,我们都懂!我稍后就打电话给财务让她转账。”张所长满意点点头,棍子还给黑三,带着队伍扬长而去。 “把那个姓姜的也给我找出来,让他陪着另外三个一起喂鱼。”待警车开走,黑三沉下脸向手下马仔甩去那根棍子。 看着货物装箱完毕,黑三满意点头道:“去,把女人装箱,男人割了肾装麻袋。” 手下几人气势汹汹的便往小车间的乳化机走去,一脚踹开地下室暗板,一瞬间一股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 几人都冷的哆嗦了一下,也没多想直接顺着扶梯往下走去。没走几步一个壮汉就感觉脖子上冷的快结冰了,一只手不自主的向脖子后面摸去。 “你说邪门不?这25度的天,咋这么冷?”他对着其他几人说道:“地下室又没放冰块!” “哈哈哈,皮帅,肯定是你昨天玩死那三个妞,你用力太狠把自己给弄虚了。”其余人也猥琐的跟着笑了起来。 “啧啧啧,你说这些小妞马上就要装箱了,咱哥几个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咱爽爽去?” 此话一出口,地下室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都感觉到背后有寒风涌进头颈。 突然,暗板猛地一关,整个地下室漆黑一片。几人立刻拿出打火机,“啪!” 就在火机打着那刻,三个青色的鬼脸就那么凑在他们面前,弥漫着恐怖的黑雾······ “啊!·······”几人立刻大叫起来滑下楼梯。 。 第22章 自食其肉得恶报 他们慌张的爬了起来,呼唤着同伴的名字,我真是没想到这些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快速冷静下来。他们寻着同伴的声音快速定位,背靠背抓着手。 那些被拘禁的女人们自从三鬼凝聚,我就把她们安置在角落,用笼子围起一个圈,再捡起地上的破帆布罩起笼子形成隔离圈。 人一旦没有视觉和听觉便不会恐惧,面对这些受过创伤的女性时时刻刻会惊惧,我只能先想办法不让她们看见。并叮嘱她们无论等下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 然而,当这些人的名字在黑暗中叫唤时,这些女人们便开始躁动和颤抖,我甚至听到了隐隐的哭泣声。 “嘘!你们听,是不是那些女人在哭?” “走,那三个人可能没死故意来吓我们。要不咱挪过去,把她们先抓起来?”皮帅胆子比较大,这地方经常来他熟门熟路的。 四个人很有默契的点点头,那个叫皮帅的壮汉拉着左右两边的手就往里面挪,其他人也跟着挪,可最后一个怎么也拉不动。 “咦?阿坤你干嘛不走?” 对面阿坤听到大雕喊他,嗤笑道:“啥?我还以为你吓得不肯动呢?” 大雕一惊,“阿坤你等等,刚刚说第一句话是小淼,他在皮帅左边,我在右边,你在小淼左边。那···那咱俩没拉着,这后面又是谁?” 四人听到这话惊慌失措,马上抽掉了牵拉的双手。但阿坤和大雕却怎么也放不开那第五对手。 阿坤年纪小,承受不了黑暗中未知诡异的恐惧,一下子腿软摔倒叫喊了起来。 我在黑暗中观察,也发现两人被一双青黑尸白的手抓住,慌乱中胡乱扑打,却什么也达不到,两人犹如疯子一般乱喊。 那个小淼慌乱中在地上摸索,想要找到楼梯往上爬。可是另一双鬼手从地面伸出,拉着他双脚。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一直在原地像爬山蹬腿一样持续使劲儿。 此时那个叫皮帅的男人比较镇定,一看就是老江湖。他张开双臂躬身开始后退,试图找到墙壁掩护,以免腹背受敌。可是,三个女孩中最惨的怡敏却不可能放过他,她双目圆瞪,微微龇牙满嘴都是鲜血流淌到地上。她一步步向皮帅逼近······ 一个翻身骑到了皮帅的头颈上,头上的灯光开始忽闪忽闪,借助闪光皮帅看到了我,除我以外房间空无一人。对着我骂道:“小兔崽子这是你搞的鬼?看老子不杀了你。” 话音刚落,骑在皮帅头颈上的怡敏一下子弯腰。她的头和头发倒垂下来,眼中的血泪密布。鼻子几乎贴到了皮帅的鼻子上。“我也要杀了你!”怡敏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叫声。 皮帅惊恐的眼神还未来的及发出叫声,就瞬间向后倒去。 此时灯光微弱亮起,四人同时看到那被他们折磨的三个女孩。正在邪魅的对着他们痴笑。 一时间四人全部心脏漏跳,身体不断地颤抖,忽而又全部怔住不动。 当初让妍双生前用舌头T的小淼,此时缓缓地把自己舌头伸了出来,下颚用力硬生生舌头咬了下来。他也不觉得痛,从地上捡起舌头就吞了下去。 当我再看向皮帅时,他的XIATI已经被硬生生的扯下,捏在了自己手里,他丝毫不管身下不断流淌的血液,嘴里还不停地啃食他的MINGGENGZI。还不停地重复碎碎念,“我是败类,是人渣,是畜生······” 其余两人也没有好的下场,就是他俩在外面拐卖妇女,姿色好的先孝敬李晶生,普通的直接装箱。如今他们自己掐死了自己,也算死有余辜。 我没有灭他们四人的魂魄,死太便宜他们了,待到阴曹等待他们的必然会是500年生不如死的刑罚! 仗着怡敏、妍双、乔娜三只厉鬼,我便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想着直接上去把他们一锅端了。冲动的我一时血气翻涌,豪迈的拉开遮盖的帆布,叫大家跟我出去。 我提醒大家这里场面很血腥,你们最好闭上眼睛手牵手跟着我爬上楼梯。 可这些女子路过时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睁开眼突然看着这一幕诡异的的死法和满地的鲜血都发出尖叫。有些差点昏死过去。我赶紧拉着她们上去,这些女子不能在受更大刺激了。 出了地下暗室,我让小张和小霞带着大家先走。“陈总和省公安厅同志在外面等我们。只要大家一出去,和政府上级机关说明情况,武警部队接收指令就会冲进来。” “周哥,你为啥不和我们一起走?” “我得搞点动静出来,才能引开厂里的打手啊!”我坏笑着看向那些钢结构厂房,继续说道:“你们就从小车间的侧门出去,往南走100米与陈总的车汇合。” “那好吧哥,你自己要小心啊!” 我拍拍小张肩膀,毅然从车间走了出去。猫着腰来到右侧钢柱边,看到那些人还在装箱,便开始让怡敏捣乱。不一会儿一箱箱的货便被怡敏推了出来。衣服和一些土砖撒的满地都是。 “去,看看怎么回事!”黑三命令几个手下道,他以为这些痞子平时好吃懒做,干活连堆放整齐都不会,所以箱子倒了下来。 就是现在,擒贼先擒王!那黑三身边没人我飞奔而去,待他回过神感应到我时,两人距离不足5米,我一个跳跃准备肘击他面门,没想到他也练过武反应迅速,立马推掌来挡。 我一击不成,落地后已落入下风,见他侧踢而来只能以咏春念头主手来防。 几招后达到攻防平衡,再转换寻桥打手追形之始,以标指击其穴位。 几个回合便已经被我走马斜角打到吐血。 在我与黑三打斗之时,怡敏和乔娜不断扔箱子,源化的这批马仔们也是手忙脚乱,大多都被箱子砸中,虽然没有受伤却也被箱子砸的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此时在外面的打手听到声音都往仓库奔来。刚刚,我让妍双护着大家离开,可失算的是自己陷入了三十多个打手的包围中。 第23章 一敌三十均落网 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厂区偏僻也没有什么灯光,真真的是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三十个打手,个个虎背熊腰,面露凶光,手持长刀棍棒,将我围堵在这仓库内。为首一人,满脸横肉,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残忍与贪婪。 我赶紧抓起黑三掐住他喉咙要挟,却引来了此人嗤笑。“你杀呗,咱这么多人看着你杀,等警察来了就说你杀人,咱是为民除害。哈哈哈哈哈!” 一众打手也跟着笑起来,“真是蠢货,黑三走了我老大就可以当大哥了。哈哈哈哈哈!” 我心头一紧,他奶奶的这帮人怎么不按剧本来?还是我被电影毒害了? 那横肉男发现我一时神情呆滞,即刻一声令下,众打手如恶狼般扑来。 我赶紧一记手刀砍晕黑三,退身于月光下,身形跃动跳开包围圈。尝试师父教的以内力引导气,使其加快流转全身。 那冲在最先的敌人已经逼近我身,我身形一闪,一招咏春“日字冲拳”如闪电般击出,拳势带起一股气流,冲在当先一人胸口。那人如被重锤击中,向后飞去,撞倒身后数人。 我心中欣喜,这还是第一次以气来打咏春,真是不同凡响。 众打手见我一招得手,更加疯狂地攻来。 我的咏春拳老师——陈师父曾经说过,对方人多势众一定不能原地缠打,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案例比比皆是。必须记住要游斗。 念头起再次以气导步,确保步伐虚中带实灵活变通,如游龙穿梭在敌群之中。时而使出“膀手”,将砍来的长刀卸去力道;时而以“摊手”拨开棍棒,顺势反击。每出一招,都有气劲相随,威力倍增。 一名打手趁我不备,从背后偷袭。我不慌不忙,转身一个“横掌”,气劲透掌而出,将那人打得吐血而退。又有两人一左一右夹击偷袭而来,结结实实的背上挨了两下。 想象中的痛觉并没有到来,只是稍微有些触碰感。我瞬时反应过来。对啊!刚才发现文物被人后脑勺砸了就应该知道,这些刀棍力道怎么能和【啸默瀑布】比! 我大笑摇头,即刻挺直腰板大声吼道:“周承彧你个小赤佬还在怂什么?” “大傻B!” “这人不会是傻了吧?”这些人忽然之间看到我发神经忽然愣了,还以为我精神病犯了。 我双脚一蹬,腾空而起,在空中使出“连环腿”,腿影如飞,伴随着气劲的呼啸,偷袭的两人瞬间被踢飞数丈。 “TM的,他使诈,老子剁了他。”众人即刻反应过来,士气再次鼓舞一同再组织包围圈。 随着战斗的进行,我的招式越发凌厉。“粘手”“拂手”等招式连绵不绝,气劲如波涛汹涌,所到之处,打手们纷纷倒地。他们的攻击在我眼中破绽百出,而我的每一次出手,都准确无误地击中敌人的要害。 然而,敌人众多,久战之下也被几把乱刀砍中,血流遍全身,意志也开始消沉,我的身体渐感不支。 怡敏和乔娜二鬼从这横肉脸出现就没了动静,也不知去了哪里。装货的人也都围了上来准备一起击杀我。 难道今天真的要被砍死在这里了么? 不,不可能!我TM是来救人的,你们这么多人打我一个,我不下死手对不起自己。愤恨和不甘的情绪再次点燃我的意识。大叫一声:“是你们逼我的!” 我深吸一口气,将体内之气全力汇聚于双拳,大喝一声,冲入敌阵。拳风呼啸,气劲四溢,如虎入羊群。 不再管自身防守,每一拳最轻的骨折,最重的内脏破裂,一时间十几人已或被打残倒地不起,自己身上又被砍中两刀。这些人被我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搞怕了,全都踌躇不前。直到警笛声由远及近他们才放松下来。 横肉男奸笑道:“在这里打不死你,把你送警局折磨你。” 让横肉男和昏迷中苏醒的黑三没想到的是,今天来的不是派出所的车辆,而是武警特战车。 三部车一路冲开路障到达仓库门口,从车内跃下武警官兵瞬间将此地包围并控制所有人员。 救护车随即开了进来将我抬上了车,华南区陈总也跟着后面的警车而来,踏上救护车见到我的惨状一阵唏嘘,“你这叫我怎么向你老大交代啊!” 救护车启动,我也没看到那三个小姑娘的魂魄随我而来,便也没有多管就昏昏睡去。 就这样在医院缝合伤口也没醒过,第二天下午才在病床上悠悠的醒了过来。 发现闪闪在我病房的沙发上打坐。估计是感受到我睁眼,她也归元收功。起身来到我身前,“醒了?做英雄的滋味怎么样?” 我嘿嘿傻笑:“那得劲儿啊!你老公我以一敌三十,从此江湖上便有玉面道人,周······诶?诶?诶?疼!老婆疼。” 还没嘚瑟两句话,闪闪就开始揪我耳朵,知道我被“瀑布”刷过居然用上了自己的气劲儿,这娘们真的是搓刻(沪语刁钻刻薄) “你昏头了啊?我几天不在你就命都不要了?你······” 闪闪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床边就现了那三姐妹,作势要跟闪闪动手。闪闪一惊即刻拿出外公的平安牌阻挡。 三姐妹瞬间被弹飞,我赶紧叫到:“你们都停手,都停手!”急的我不断咳嗽,好不容易喘过气,赶紧对三鬼说到:“这是我老婆,别胡乱动手!” 闪闪一下子懵了,“咋地?这三鬼你认识?”想想又不对,单手触点我额头,感应了我的神识后渐渐面露凶光,“好啊!不仅寻死还养女鬼小三了是吧?还三个!你这个混蛋翅膀硬了啊?” 那三姐妹痴痴的看着我再次被揪耳朵,也不来救我,就杵在床边看着没有任何反应。我真的是被她们气死! “老婆,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她们仨是在源化仓库被我找到受害者!” 闪闪听到我的话也当即停了手上的劲儿,但手还是捏着我耳朵不放。 等我心惊胆颤的把三人情况全部告知后,她的女侠病和同情心又开始泛滥,拉着三鬼就要找李晶生为她们报仇。 第24章 得嘉奖因果造孽 “闪闪姐,我们已经报仇了······” 话音刚落,陈总带着一名警察敲门走进了病房。看到警徽,三个女鬼立刻抬手遮挡,可手臂上还是被灼烧着,三鬼吃痛,即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兄弟,你看着墙壁干啥呢?被人打傻了?”陈总走过来掰着我头问到。 我回过神报以礼貌的微笑,看着这名老警察的肩章上橄榄枝与两颗星辉,即刻坐起身喊着:“厅长您好!”并挣扎着准备下床。 橄榄枝两星辉——二级警监,最低副厅,最高正厅级。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大的官了。 詹副厅也很随和,上前两步把我按下床,“小周同志好好养病,别来这虚礼。” 陈总立马介绍道:“廖副厅,所以这位便是咱公司的人事骨干,全名周承彧。” “承彧,省厅的廖厅长百忙之中亲自来看你,这份荣誉前所未有啊。” 我那女侠闪闪却也丝毫没有眼力见儿,杵在另一边发着愣,我提醒到:“老婆,赶紧给咱廖厅让座泡茶。” “哦!哦!”闪闪招呼着二人坐下将茶几上水果请到面前,憨憨的拿出茶具、热水瓶去倒热水。两位客人并未推让,我便知道这番谈话会持续很久。 “小周,这次来我是代表省公安厅授予你【警民协作城市英雄】的称号。要不是你深入虎穴解救这些被拐卖妇女,我们的案子后续进展的没那么顺利。” “廖厅,您这儿本来就在调查李晶生。我是奔着搜救同事,瞎猫碰到死耗子才发现这些受害者。这称号我受之有愧啊!” 廖厅笑笑摆摆手,“小周,你刚到厦市,不仅老钱(佛市公安局局长)给我打电话,上海那边也有人过来打招呼,刚开始我还不信凭你一个人就有能力帮警方找证据,没想到你还真的做到了!” 我看了眼陈总,想从他眼神中找到廖厅这句话深意,但明显咱这位陈总也帮不上忙。 来厦市前,我便找了谦哥和豪哥,想通过他们人脉,在官方途径帮我备个案。我就是害怕这家公司水太深,保护伞太大不好调查。 因为油炸尸体的案件说句托大的话,属于帮助警方破案。人家佛市公安局也算给了这个面子。 我这胆小谨慎的性格后来还是不放心,给我老大朵丽丝去了电话并告知她我的计划。我始终坚信就算人死了,只要找到魂魄,我也能查个水落石出。 我老大出于对我的信任,层层关系网运作,将员工失踪这件事的影响扩大到外商投资安全问题。连商务部都做了备案为企业发声询问。 z到达厦市后与省厅特派的调查员做了沟通,了解到李晶生多年来从事走私烟草甚至军火,闽省早已开始布局捉拿,但其在厦市根深蒂固要拿证据着实不易。 我便提出以身作局,利用李晶生睚眦必报的性格激怒他,逼他杀我。 说真的,要不是这次能找到这些女性受害者,光凭解救两位同事,还不能出动武警办成大案。 陈总唏嘘叹息,“人在做天在看,可怜因果报应在家人身上!你知道吗,李晶生昨晚他用刀一块块把自己的肉割了下来。警察破门而入时他还剩最后一口气。 而他的父母、妻儿全部心脏病发,法医做了尸检,死亡时间是三小时前,死因是被吓死的! 这就很不合理,父母妻儿先吓死,李晶生再凌迟自己顺序很奇怪!” 此时闪闪正好带着热水进门,听到这件事吃了一惊。眼角不自然的朝衣柜里的那三姐妹瞟去。 此时我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李晶生有罪除了法律会制裁他,三鬼也可以报仇。但父母妻儿是无辜的。这不就是我亲手造了这场冤孽? 师父说过,因果牵扯天道,我这次干预了他人生死是犯了大忌。 无论从法律还是宗教,我都有罪! “小周同志,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廖厅这时直瞪瞪的看着我,仿佛要从我后悔、担忧、迷茫等等瞬时间夹杂在脸上的复杂表情里读出些什么。 加上闪闪无意间望向衣橱,作为一个老警员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寻常。 廖厅不等我回答继续问道:“根据当时被绑架妇女和你同事的供述,只有你在帆布罩子外面,那你是否看到了那四名源化公司嫌疑人死前的状况?” 我想这就是廖厅长今天亲自来的第二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目的! 那些被绑架妇女肯定看到了三个厉鬼成形,当时吓的全部都在尖叫。必然有人和警察讲了这事情。 而法医在死亡现场的证据收集肯定只有其本人留下的痕迹。但这一切不能以女鬼杀人来定案。所以只能从我口中找寻答案。 “廖厅长,当时一片漆黑,我能听到各种撕咬和滴答声,后来灯亮以后才发现滴答声是那四人的血液。我用布罩着她们也是想保护她们。” 我说了谎,也故意隐瞒了女鬼。并控制了眼神和手脚的微表情。在警察面前说鬼不鬼的就是扯谈,就算他信也是给自己增加很多麻烦。 廖厅长没办法寒暄几句后起身准备告辞,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对闪闪说到:“刘女士,你是否可以打开柜子让我看看?” 闪闪一惊,没想到这么细微的眼神也被捕捉到,随即反应过来大方的打开柜子。 廖厅长往柜中望去,里面一目了然。都是同事上午来看望我送的礼品。也就悻悻然离开病房。 “小周同志别再送了,再次感谢你向警队提供的帮助。我们后会有期。” “感谢廖厅您亲自来慰问,您慢走!” 陈总把廖厅送上车便折返了回来,这时三姐妹都靠墙站在一边,听着我的训斥。 “哟!小周同志,得了英雄称号开始训弟妹了?我这可得批评你了!”陈总折弯进了门,听到我的恼怒诘问,便以为我在训闪闪,立马开口。 闪闪狐疑的看着陈总,总感觉他这话特别扭,叫哪个弟妹呢?滋味有点不好受! “再说咱闪闪还是我GIS部门的人呢,我可不答应。” “陈总,您咋又回来了?”我无语道,这个总经理咋这么话痨瞎扯皮呢! “我还没跟你说总部嘉奖呢!你好好养伤,公司给你放了个一个月假期,等年会时宣布你调回总部,升任大中华地区人力资源部总监。” 第25章 朵姐相求情难却 听到这个晋升,我知道又是我老大朵丽丝在帮我运作了。这个人情还不知道怎么还呢!没想到我老大居然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Doris?!OMG!你怎么来了?”我们三人几乎异口同声,陈总更是谄媚的即刻上前迎接咱亚太区副总裁。 朵丽丝给了陈总一个白眼,“华南出了这么大事,都是我徒弟功劳。我不得来表扬我徒弟么!” 从她的口中我又了解到,在我这次调查过程中配合警方破获走私,与我们合作的各国海关大佬都致电大老板夸赞我们企业。而且更可喜的是我们从挪威商检抢了多国的新合约。 “你啊,这次成为全球BC公司的着名人物了!大老板要奖励你公司股份呢!”朵丽丝说着就很兴奋,替我高兴。 这么大的荣誉,放在以前我也一定是手舞足蹈,心花怒放。可如今出了这档子因果杀孽,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朵丽丝见我有心事便也不再提嘉奖的事情。我扯开话题,“好几年没见,我们师徒中午单独约个海鲜火锅怎么样?”知道她也有事情要单独跟我说,我就撇开了闪闪和陈总。 厦市的海鲜火锅是一绝,主菜是东星斑、斑节虾、梭子蟹,还有各种纯鲨鱼丸,鲜虾丸简直鲜掉了眉毛,最后还引进了潮汕砂锅法,煮完的汤水加些米粥,是绝顶的美味养生。 煮粥的时候菜也不闲着,都能上些小份的特色美食,海蛎煎、土笋冻、姜母鸭、沙茶面······ “Rob,听讲你会法术?” 我奇怪的看向朵丽丝,“咦?你点知噶?(怎么知道的?)” 她左手撑着腮帮子,略有娇嗔的说到,“去了佛山几年,白话口音都土了。我不在你身边,能不能自己看看TVB?” 我看着我这位BOSS喝了点酒以后又开始火辣辣的盯着我,唉!又开始了。 从我22岁进公司实习起,我这位单身贵族的BOSS就没停止过要我做她第十九任小男朋友的想法。 谁能抵抗住长的像佘诗曼的女上司? 年近四十,身材还凹凸有致。虽然有些南粤黑,但皮肤保养的光滑细腻。不知道的谁都以为她只有三十岁,绝对是咱亚太总部男人的意Y对象。要说当时我没心动那是假的。 但也许是家庭教育,也许是不愿做流水线小狼狗,更或者是重面子拒绝吃软饭。反正不管我出于哪种原因,我就是拒绝了。 我说:“朵丽丝,我一直把你当姐姐当老师,从来没有其他心思。你让我干任何工作,我任劳任怨。就算做私人特助,兼职家庭管家我没半个“不”字。但恋爱是讲感觉的。” 其实,我当时还少说了一句心里话:抱歉,我是一心一意的男人,永远喜欢18岁姑娘。(这就是我心声,恳请各位读者大大千万别传给闪闪听!) 后来,直到我结婚她才停止了给我洗脑。有一天,在我早上去她家整理材料时,她和她新男友赤果果的从房间走了出来。这是她新招聘的助理。 虽然私生活上朵丽丝有些奇葩或者说前卫。但工作上的能力无可厚非,也非常注重下属培养。这不,我在华南区都是她为我做的职业规划。 只听她继续说道:“我爸认识香港着名张大师,最近他非常推崇你和你太太。没估到,你离了我身边本事越来越大了。”说完便来扭我的脸。 我尴尬的笑笑,好吧!全当你是姐姐的动作吧! “朵姐,你家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一般求到张大师,都是家里遭遇诡异事情。 俗话说术业有专攻,张大师在香港基本以破邪除魔出名。其他风水堪舆八字改命都不会找他。原因无他,就像骨科医生无法看内科一样。 道法的渊博更胜过医学,几千年的传承过于庞大,普通人终其一生只能学会一些皮毛。 “嗯,他说他做不了,你是他师父的亲传弟子,超过他百倍。是不是可以请你帮忙?” “把“是不是去掉”!”我笑嘻嘻的说到。“我嘚关系既是师徒,更好过亲姐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别那么见外好不好?” 听到我这句话,朵丽丝也随即收起了媚态。抓住我的手狡黠地说到:“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放过你吗?”未等我从尴尬的问题中回神,她倒180度转变表情,一本正经道:“因为我想通了,男朋友换了便形同陌路。但我不想失去你。老师和大姐挺好,关系很稳固。”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我一时分不清涵盖了友情、亲情还是艳情。但我知道正确的做法一定是装傻和换话题······ 吃完饭,我们找了一个包厢茶室,安静的环境下,她便将家里情况全盘告之于我。 朵丽丝姓罗,家里在香港做的是物流产业。与香港富豪榜排名第3位的罗家也是同一个曾祖父。 但自今年祖父死后,家里便开始不安宁。刚开始谁都没有在意,比如点不着煤气,比如房间里无缘无故出现水渍。可后来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自朵丽丝父亲开始,然后是大哥、弟弟全都每晚被鬼压床,而且时间特别准确,醒来便是凌晨1点14分。 看了很多大师,佛、道、基督都问了遍,却没见好转。 最近罗老先生承受不了精神压力,引发了心脏病住院了。说来奇怪,一生病就再也没有诡异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可就是人变得呆滞,好像老年痴呆一样。 罗母觉得既然很多大师都搞不定,不如出国避一避。可谁知道哥哥和弟弟带着妻儿去英国呆了三天,也是每晚必然鬼压床。 昨天因为梦到被带去阴曹地府,便突发脑梗。和罗老先生一样住了医院。 “我这次来看你也是为了求你帮我。怎么样?明天跟我回香港?” “我说朵姐!公司给的休养长假也是因为这件事,你给申请的吧?” 朵丽丝向我俏皮的笑笑,说到:“明天航班,呶!我已经帮你和你太太买好机票了。记得准时哦。”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茶室。 回到医院我即刻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去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将三姐妹魂魄收进闪闪的平安牌中准备秋后算账。第二日在机场与朵丽丝汇合······ 第26章 出马香港忆鬼事 飞机平稳地降落在香港国际机场,时隔19年我再一次踏上了这片充满传奇色彩的土地。 1992年,父亲出任在驻英大使馆工作已经两年了。国家给的福利两年可以让家属探一次亲。那一年暑假我和母亲便在香港启德机场转的机飞去伦敦。 说实话我更喜欢启德机场,那天走出启德机场,繁华的都市景象会立刻映入眼帘。摩天大楼鳞次栉比,直插云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将整个城市装点得璀璨夺目。 那时的街头巷尾更有烟火气,更亲民。九龙城弥漫着各种美食的香气,茶餐厅、小吃摊,吆喝声此起彼伏。出机场打个的,没多少时间就可以到维多利亚港。 她的海水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波光,一艘艘船只穿梭其中,汽笛声悠悠回荡。第二天很快又可以到海洋公园玩。一天玩遍香港也不出奇。 而现在的香港,这座融合了中西方文化的城市,既有着现代化的繁华,又保留着古老的传统。在热闹的市区,古老的庙宇与时尚的购物中心相邻,街头的电车与飞驰的跑车并行。 人们匆忙的脚步,彰显着这座城市的快节奏生活,然而香港的灵异事件又非常多,我不得不提到那些流传已久的着名故事。 1999年,香港新城997“恐怖热线”电台节目直播中接到一位名叫Jeffery的听众来电。Jeffery在节目中讲述了自己在童年时遇到的一个离奇的经历。 30年前,Jeffery在香港西区一所男校读书。有一天他和其他十三名同学一起在佐治五世公园与国家公园之间的空地附近踢球,球被踢到了附近的草丛里。去捡球的时候大家发现了一个头大得像竹箩一样的怪婴被困在铁笼。这个怪婴身上没有任何衣服,皮肤呈银灰色,没有头发,众人吓得落荒而逃。 节目播出后,有观众陆续写信或者致电向节目组表示自己曾经在Jeffery当年目击位置见过这名大头怪婴。 随着网上的信息越来越多,大家慢慢拼凑出事件的原貌。 这名大头婴儿出生在香港西区国家医院,产妇生产时惨叫异常,生产后离奇死去。医生发现母亲腹内脏器竟然被全部吃空。 出生的怪婴头部是正常婴儿的三倍,不断发出像野兽一样恐怖的叫声。 医院人员因害怕报警,政府将当天的事件消息尽力封锁,然后把这个大头怪婴关进了研究所。 据传,一位护士在转移婴儿的过程中,看到婴儿头部褶皱的皮肤上竟然生满一只一只的眼睛,当场吓得精神失常。 后来,香港电影公司将此事件拍成电影《恐怖热线之大头怪婴》。 明显地,即使是多么严重的畸胎,都不会变异到这个样子,也有人推测这是“超雄”变异。它是什么东西?只能留给后人猜想。 香港是一个很迷信的地方,不少人会供奉仙家或养小鬼。 1935年,有两名胡姓兄弟在香港铜锣湾一带建了“虎豹别墅”,专门供养狐仙。后来两兄弟生意越做越大,又在新加坡和福建兴建了一模一样的“虎豹别墅”。 俗话说人无千日好,1953年胡氏家族掌门人离世,后人分家产,便把“虎豹别墅”变卖了。原本在别墅里好好修行的几只狐仙便逃到附近的一片小树林中,并慢慢暴露出野性。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香港经济腾飞,温莎大厦就是那个时候建立的。然而在75年温莎大厦马上要完工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轰动香港的惨案—温莎大厦女裸尸案。 据报道,温莎大厦内发现一具女尸全身赤裸手脚被绑、下体还插着一条木棒,死状极其恐怖。警方调查一段时间后变成了悬案。 出了这种事,谁还敢来大厦呢?于是,开发商找来风水大师救急。刚好这位大师知道虎豹别墅附近有小狐仙流窜在外,便趁机告诉开发商可以供奉胡仙提高人缘。于是这样一个“野惯了”的狐仙,被大师“请”到了温莎大厦。 大师知道它野性难驯,只得在临走前布下了一个“困仙阵”来约束它。之后大厦的生意果然大为改善。 可像温莎大厦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再周全的“阵”也难保不会被人无意中破掉。果然过了几年,随着阵法逐渐失效,狐仙开始出来祸害人了。 1981年的某天,工人照常来清理香港温莎大厦附近别墅区的涂鸦墙壁,却发现墙上多了几个非常逼真的狐狸头;他赶紧叫附近的几个工人来围观时,这个狐狸头却又消失得干干净净。 没过几天,温莎大厦里面一块装饰用的云石上,竟也出现了数个狐狸头的影子,之后该商场夜间频频发生灵异事件,有店员早上上班时,看见百货公司童装部满地散落的货品,以为是闹鬼。 后面更恐怖的事发生了。大概一个月后,位于香港温莎大厦内的温莎皇宫大酒楼承办了一起满月酒。当天晚上,孩子的母亲做了一个恐怖的梦,梦见又回到温莎大厦,大堂里摆着一块画着栩栩如生的七只狐狸的云石,每只狐狸都双目猩红,十分诡异。这位母亲因为害怕想要逃走,没想到这几只狐狸中最大的那只竟然从石头上跳了出来,扬言因为没有人给狐仙敬酒,它要吃掉她的孩子。 母亲吓得惊醒,赶紧把自己的梦境讲给丈夫听。夫妻俩越想越觉得可怕,干脆披上衣服,去儿童房里看自家的孩子。不料母亲一进儿童房的门,就看到孩子面色发青,没了呼吸。然而法医却无法解释孩子突然猝死的原因,因此开始流传婴孩被狐妖吸干精血而死的传说。“温莎大厦的狐精杀人事件”登上各大报刊的头版,传遍了整个香港。 再后来,那位大师听说狐仙出来作孽,便去设法制止镇压。大师经过施法布阵,把最凶猛的两头逼出现身,并打散了,而小的狐仙就把它们收起来,被另一位“通灵人”带到台湾的阳明山继续修炼。 之后温莎大厦的天台建了一个神秘的儿童游乐场,这个游乐场不对外开放, 据说是给那位被狐仙害死的婴孩玩耍。 第27章 奇门遁甲幻宇盘 香港的灵异事件多的无法一一列举,能记录在案的却寥寥无几。而这次的罗氏诡案却成为了港媒争相报道的大事件。 香港国际机场出来,经过45分钟车程才能到港岛区,这片香港最繁华的地带南边都是豪宅的聚集地。楼宇动工前都是着名的风水师做过局。 我真的不敢相信,这种凝聚福泽的地方能把他们家折腾的鸡犬不宁。 罗家的车到达文礼苑停了下来。一位身穿短袖唐装的老熟人快步迎了上来。 我即刻跳下车,四手相握:“张大师,好久不见,怎劳你亲自迎我?” “你这么叫我名我就不开心了啊!现在你我师兄弟,你有意排挤我是不是?” 这时闪闪也下了车,抬手执宗门礼轻道一声“师兄” 我一拍脑袋,“师兄,我错了,一时没改口忘了这茬,师弟该罚该罚。” 我们三人上了车,往文礼苑罗家别墅内驶去。 “我当时就说你二人修道天才,天赋异禀。如今果真得了师父真传。天师府已经将这事儿通传各宗派玄门。” “我俩也是机缘巧合初窥门径,比不得师兄精通祝由造福一方。” 在短暂的社交性互捧时,我们来到了罗家别墅。 这里是老式的联排别墅,背山望海的朝向是常见的风水方位。我又纳闷起来,按罗家的情况已经属于大凶,如果是宅院引发大凶,那联排别墅格局必然会影响旁边的业主。 “难道不是家宅的问题?”我自言自语被师兄听到,点头道:“小师弟,请你们来就是想确认下家宅、祖坟、公司这几个地方。我和其他几位大师都未看出端倪。” 我把目光投向闪闪,她对灵异邪祟最敏感,第一时间就能探查出是否有异象。可见闪闪也摇头看向我,我只能再往里走,寻思着是否以奇门遁甲排一盘。 师兄见我拿出师父的罗盘眼睛一亮,“师弟,这可是师父的幻宇玄铜盘?” 在香港最信的就是风水,每个风水师都希望能得到一块传世罗盘,这不仅仅是精准度的问题。 任何门派传承的罗盘,都刻有大量的阴阳两界的数据,是千百年来行风水堪舆时凝结了法师们的道法与神魂,神魂也就是精神力。 可以说罗盘本身就成了法宝。其威力是以先天之气化后天无形之煞,有三大最基本的特性:化煞、镇宅、招福。 此刻的张大师,应堂师兄仿佛马上要留下了哈喇子。龙虎山几千年传承留下道家法器无数,其中最具灵气的罗盘只有三架。 第一架是延凌真人祖师那一脉传承,这一脉以斩妖破魔出名,罗盘中蕴含天地雷法最是破邪。 第二架是天师祖传一脉,只传予直系子嗣天师,最具福泽承载,可惜因为历史原因掌握在台湾张天师那一脉。 第三架是延罡真人那一脉,此一脉以祈福出名,相传此罗盘能镇国,以被藏于龙脉之中。 应堂的眼光一刻也无法从罗盘上移开,伸出手一步步走近罗盘,旁人的叫喊也无法回神,犹如陷入了魔怔。 就在指尖触碰到罗盘一刹那,“滋啦”一声,一道电流闪出蓝白色光芒,我这位师兄顿时仰翻倒地,手指焦黑。 “师兄!师兄,你没事吧!”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我知道并伤到根基,即刻扶他起身。 只见他转身朝北下跪,不断磕头道:“师父,应堂罪过!陷入执念,该罚!罪过!该罚!” 此时朵丽丝看到罗盘发出雷电,已经呆立当场,此前接触的玄门之术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而今天大开眼界,自己的徒弟带来的罗盘居然爆出雷电。 我示意闪闪去安抚师兄,自己选好了位置开始排盘。 奇门遁甲传说自“九天玄女”创始,被称为黄老道家最高层次的预测学。“奇”是指三奇,即乙、丙、丁,“门”是指八门即“开、休、生、伤、杜、景、死、惊”。 从四千零九十六局由后人逐渐演化改良,到了姜尚为了行军布阵改到七十二局,后世张良为战法战略改到了十八局,使这门秘法在后代变成了简化版。 幸亏咱师父所教授的是完整版,不然我这也就和其他道友一样是个半吊子了。 排九宫常常寄宫方式为坤宫,而我不同。以此为基础,尚要排入家主的八字来起局,简单以“置闰”起,暗干以“值使门起”。 (其中步骤与算法因“道不轻传”便不在书中尽述,还请见谅!) 一个时辰过后,结果已经测算而出,便上楼叫上朵丽丝他们赶去其父所在医院。 港岛区明德国际医院 这里被称为香港最美的私立医院,为富人提供最好的医疗服务。坐拥山顶,一览碧海与山林全貌。内部五星级酒店的装修风格,以及5000港币/晚的房价让我不禁感叹资本主义的腐朽! “爸!今天感觉如何?”朵丽丝开门便急急的往病床前走去。 师父教的《魂神》中有一项秘法,可以探查人的三魂七魄,这项秘法用玄学来说是探查魂力并知其一生功过。用现代科学解释那简直就是在其大脑海马体中直接探查记忆。 罗老先生在朵丽丝的呼唤下并未醒转,而我在探查中发现罗老先生已经失了一魂“胎光”,以及七魄中的“尸狗”和“伏矢”。 三魂,我之前讲过,胎光是主魂,是太清阳和之气。而这七魄只存在于人活着时候,死了七魄也便消失。七魄如果用现代语义解释,其实就是身体的七个能量。我们修真之人打坐练的是什么!就是这七个能量,从人体的海底轮、脐轮、太阳神经丛、心轮、喉轮、眉心轮、及顶轮。 先是打通任督二脉练到气劲,这要是到了金庸群侠世界中能成个大侠。然后到我现在的入门阶段“见性及见元神”。此时按修仙层级就是到达了筑基期。最后就会进入漫长的丹田结金丹、元婴、分神、化神、渡劫升仙。 不过五千年来,元婴期修士便寥寥无几,更别说之后的阶段。一种说法是地球灵气衰弱,一种说法是功德不匹配。 言归正传,现如今罗老先生这个情况我也无法多问。从他们家排盘出来的因果也无从证实。为今之计只能先帮他修复七魄中的“尸狗”和“伏矢”。 七魄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曰吞贼:夜间清除身体有害物质,相当于脾经功能。 二曰尸狗:决定一个人睡觉的警觉程度,相当于心经功能。 三曰除秽:除去人身体的代谢产物,相当于三焦经功能。 四曰臭肺:管理人睡着以后的呼吸,相当于肺经功能。 五曰雀阴:夜间恢复人的性能力,相当于肾经功能。 六曰非毒:夜间帮人排毒的,相当于肝经功能。 七曰伏矢:夜间化生人得精气,相当于大肠经功能。 从七魄功能我们就可以看到,道演化了中医,这就是中华文化的相互联系的传承,并非迷信。 因为三魂七魄在不同时辰工作,我们就要明白什么时候该如何养生。 比如“除秽”属三焦经,中医中说三焦经是亥时开始工作的,那我们最好就是晚上9点就开始平心静气准备休息了。越晚睡越熬夜,就会神魂颠倒。相反,你们会发现晚上10点入睡的女性,皮肤都比其他人好。 第28章 招魂有术惊变生 当即我与应堂师兄商议,以其祝由术中《局魂术》今晚帮助罗老先生修复魂魄。还需要朵丽丝在当地请一名中医,在施展祝由术时以针灸提升气血。 朵丽丝脸上泛起稍稍不悦,我知道她的“领导力”又要展开责问模式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心里一定认为:千里迢迢把我叫来,最后还是张大师干活,而且还得加人。如果祝由术能治疗,那刚开始这张应堂干啥去了。 如此出工不出力,换了在公司绝对得扣绩效。 我无奈憨笑,对外行又是自己领导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便耐心说到:“朵姐,俗话说术业有专攻,您父亲的病不是简单回魂修魄就能完成的。因果不除,我师兄就算修复了魂魄第二天还是会离体飘散。第二次离体便可能再也叫不回来了。” 朵丽丝一听这话便知道错怪了我们,但常年的社交老手圆滑至极,即刻转变笑脸。“我当然相信你们啦,只是想到你们刚到香港,锺(还)没摆台请食饭就开始做嘢(事)!不好意思的啊! 咁(那这样)既然我们是晚上开始,就先食饭吧!第一天到,总要给你夫妻二人接风呢。” 我想了想还是含蓄谢绝了朵丽丝的邀请。只因为在罗家排的九宫奇门中“击刑”过多,且与八字结合都显示大凶之兆。毕竟自己是新手,还是趁这几个小时多准备下法器材料有备无患。 我列好了材料清单,不消一会儿师兄的助理就已经全部采购齐全往医院赶来。 闪闪和我甚至是师兄,都还没有正式授篆,师父的天罡北斗阵自然不可以施展。否则以这个阵法即刻便能让罗老先生生龙活虎。 而如今,我们只能借助祝由术,闪闪以归位咒相辅助。 据今日刑克,医院内属龙、鸡者需避退七丈之外。在朵丽丝快速的张罗下,该院院长给了我们院外的一间单独小别墅。以前那是为总督准备的,现在都存放各种医疗器械。 亥时初刻,一位针灸老中医到场与张应堂研讨起了“脉轮提气”的针法。趁此时机我便把周围布置了起来。 子时一到,三支长香点燃,七星灯燃起。 我便以祝香神咒起式,以祈求道祖庇佑。 左手大拇指掐四指北斗位:权、勺、斗、行、毕、甫、票。感知星魂入手与闪闪一同开始起念《归魂咒》。而朵丽丝作为至亲,喊魂的责任更是无可厚非,不断叫着:“老豆,你魂返来啦!罗耀阳,魂返来啦!” 【湛湛青天紫云开,朱李二仙送魂归。三魂归本体,七魄护本身,青护魂,白帝侍魄,赤帝养气,黑帝通血,黄帝中主,万神无越,胎光速来!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闪闪是世传“鬼语者”对灵魂的掌控比所有人都强,她一出口周遭就开始阴气聚集。阴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温度骤降,让我浑身哆嗦。 民间喊魂最忌讳的事情发生了,自己的魂还没有回来,附近的那些孤魂野鬼一听【道令】却要开始堂而皇之的抢占肉体了。 就好像地上有一张毛爷爷,路过的都没看到。你振臂一呼“谁掉的钱?”。保证周围很多人来冒领。就连闪闪平安牌里的三姐妹都蠢蠢欲动。 “呯、呯、呯、呯”不知道为啥,所有鬼敲门都习惯四声。我与师兄对视一眼,忐忑往病房门走去。 门是一定要开的,万一主人的魂魄回来了呢!大家都知道除非是魂魄附在什么器物中被主人带回家,或者买了人家凶宅。一般外面的魂魄没经过主人家允许是进不了家宅的。 所以晚上有人敲门得看看猫眼,没看到人千万千万不要开······ 有人要问,为啥不是看监控?因为,视频有时真能拍到鬼实形的样子,你会以为外面是个人。 我心理已经做好准备,一开门必然百鬼徘徊,到时只能在鬼群里一个个找,把罗老先生给拉进来。 我镇定心神,深吸一口气猛地扭开门把手。 只见一身白衣朝我袭来,我慌乱中抬手阻挡,却被她一声:“你做乜嘢啊!”暴喝回神。 一个护士?!我定睛一看真的是个护士。 我们五人面面相觑,这大半夜的护士来做什么?难道院长没有告诉医护人员今晚都远离我们这栋小楼吗? 这护士脸上没有表情,冷漠的开口道:“病人晚上测体温,输液。”说着便径直的走进来。 我侧身让路,头伸出门外左右环顾,别墅外医院的灯光余辉昏暗的洒在这里,别墅外的土地上插的引路香都还正常的燃烧,却一只鬼都没有。可刚才的阴风是怎么回事? 目光再次往远处放去,隐约看到树林里有多个影子晃动,这影子有点残缺不全,我猜测这些可能就是鬼影了。要么就是这护士八字太硬纯阳体质,鬼见了都退避三舍。 正当我犹疑之际,房间里传来了朵丽丝的尖叫声。我赶紧跑进房间,只见护士手里抓着手术刀,应堂师兄和那名老中医都抓住她的胳膊,可这护士力气大的可怕,两人都明显控制不住。她一人拖着两个老头,还在往朵丽丝的方向杀去。 地上,朵丽丝手臂被划出了长长的口子,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我赶紧一记手刀将护士砍晕,看到护士带来的托盘里有纱布,即刻给朵丽丝止血。应堂师兄的祝由止血术也在此时起了作用。 搞定后,看着这名倒地的护士,我发现她好像没有了呼吸。 涉及到人员伤亡,我们很快报了警。从案发现场的表像上看,由于我一记手刀导致护士没有了生命迹象,虽然是正当防卫但必须到警局接受调查。 第二天上午朵丽丝便请律师将我保释出来。 闪闪和应堂师兄来警局接我。没想到咱这位张大师在警局还是混的非常好,人人都恭敬的打招呼。将我带出问询室后,我们来到二楼的CID(刑事侦缉处),负责这起案件的是A组陈景瑜高级督察。 第29章 噬魂邪术侵港岛 根据警队调取的监控显示,该名护士在昨天下午我们抵达医院后往地下停尸间走去,等到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9点。 别墅病房内的监控也证明了她行凶的事实,也证实了我的防卫并没有过当。 陈督察循环的给我们播放这两段视频,并让我们辨认以前是否认识这位护士。他八卦的眼神突然望向张应堂,说道:“宜家咩环境?(现在什么情况?)难道罗家的病是鬼缠身?” 我吃惊的看着陈督察问到:“难道警队相信这个?” 陈督察哈哈哈大笑,“靓仔,呢度(这里)系香港。虽然警队对外不能这么公布,但我从警20年来,在港岛的灵异案子就至少有七八次,更不要提偏远的元朗区了。” 说着再看向张应堂,“今天既然张大师来,我就知道这案子又是鬼事。” 我们四人再次目光投向画面,这护士进地下室的步伐缓慢而机械,出来作案时却快速而疾行。但奇怪的是肩膀却不见摆动。这很明显,正常人走路带动的是全身的肌肉,可她只是机械的下肢肌肉运动好像机器人。 闪闪凑近屏幕仔细查看护士情况,我见其眉头紧锁似乎正在纠结。数息后她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她在地下室被噬魂了。” 陈督察不解的看向我们三人,而应堂师兄却大吃一惊,直起身忧虑的讲到:“如果香港真的出现这种邪术,那是不太平了。” “噬魂术”是一种至邪之术,自古以来都被华夏列为术法禁忌。在我师父延凌真人传授的《魂神》中有记载,其邪恶程度令人发指。 与通常的鬼上身“夺舍”不同,人被“夺舍”后,本体的魂魄因弱小开始退缩,以至于被慢慢驱逐出体外。过程中魂与身体的联结会慢慢消散,魂的损伤比较小,最差情况还能有机会投胎。 可“噬魂”就好似凌迟处死。为了快速控制当事人的身体,魂与肉体的联结将被一块块蚕食。其疼痛程度不亚于刀劈斧砍。更是有些邪术师掌握的魂力提升秘诀,将人绑架后不断摧残肉体,让人产生惊惧哀伤,这样的魂魄吸食起来魂力更充沛。 这种邪术往往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能完成,肉体在这种硬生生的魂魄剥离后也已经成了尸体。一般邪术师会直接抛弃尸体。但从这个事情上来看,此人还懂得“控尸术”,让这个护士直接执行刺杀任务。 可惜我们学术不精,能看魂却不能看透“僵尸”,才让他们有机可乘。 “陈督察,监控有没有拍到她在地下室做了什么跟谁在一起。”师兄急切的问道。 “停尸间没有监控,但过道监控显示,昨天一共三人进出过停尸间。其余两人与这位护士的时间完全对不上。” 我们再次探头看向陈督察的电脑屏幕。 一个医生,上午9点差一分,去了停尸间隔壁的解剖室。 一个男护工上午10点47分,拉了一个死者进去。 “陈督察,尸体也是人嘛,也得算一个!”我本意是调侃玩笑。可转念一想,“尸体”! 此时闪闪也反应过来:“那具尸体查过了么?” 陈督察也忽然明白过来这个尸体可能会被凶手偷梁换柱,从桌上拿了车钥匙就准备动身去查。但他忽然想到什么,身体打了一个寒颤继而说到:“三位法师,不如我们一同前去?” 虽然心里有些好笑他的胆小,但也正中下怀,四人便驱车来到医院。 陈景瑜看到几个伙计同僚还在进行盘问,马上招呼他们按视频相貌控制住医生和男护工,并把他们带到地下室。 我们也马不停蹄地往楼下跑去。四人进入停尸间,瞬间阴冷的气息传来,幸好这是调温所致而不是阴魂。可这却吓坏了陈督察,紧紧的抓住我师兄的手臂不敢往前一步。 我们心急火燎的赶到这里,只为了验证那具尸体是否是人偷梁换柱。可我有种感觉,尸体已经不见了。 果然,在护工到达停尸间打开他收尸的冷柜时,里面空空如也。 就当陈督察准备盘问这名男护工时,他一个踉跄便倒底不起。 面对这突发情况,警员们都莫名其妙,以为他自知无法脱罪便装死。其中一人马上蹲下身开始叫喊他名字并使劲拍他的脸。无意中触及鼻息,忽然发现他呼吸停止了!警员一惊,颤抖的手再探了头颈脉搏,他慌张的看向陈督察,摇了摇头。 警员们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可闪闪示意自己是否可以上前查看。 得到陈督察允许后,闪闪一指点向其额头。过了良久,开口道:“同样情况,【噬魂术】!” 我疑惑道:“凶手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同样噬魂了这名护工,为什么不直接让护工刺杀朵丽丝?还要在控制一个护士?” “可能是因为他的工作时间。”陈督察拿着警员递过来的问询记录分析到 “根据这份问询材料,他工作时间是早上9点到晚上8点!非工作时间出入医院会被怀疑。可见凶手心思缜密,把他当了居间傀儡。” 闪闪摇摇头提出了她的看法,凶手也有可能发现医院的好处,准备一石二鸟。他准备处决掉罗氏后便躲藏在医院,老年病患的魂魄本来就弱,吸食起来不用那么费劲。而且本来也有快死的人,短时间内不会惹出麻烦。 这个猜想让我们所有人都细思极恐,如果这样的话这香港就成了老年病患的人间地狱。 就在这时陈督察的手机响了,是法医那边打来的电话。法医报告已经出来了,死亡时间是下午17点,死因心脏射血功能的突然终止,大动脉搏动与心音消失,重要器官严重缺血、缺氧,导致生命终止。 但我听到法医在电话里补充了一句,陈sir,死者生前被性侵,DNA报告下午就可以出来。 得到这个消息简直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于是陈督察继续安排警队探查这段时间进出医院的嫌疑人等,自己跟着我们便上楼探望朵丽丝。 第30章 七星追魂落圈套 “罗小姐,你好!我是CID督察陈景瑜。”进了病房陈督察自报家门,也不多啰嗦就开始了调查问询。 根据警方初步判断,目前案情种种情况可以定性为仇杀。希望朵丽丝可以提供下罗家有哪些仇家以便调查。 但我脑子里突然闪现了九宫奇门遁甲所算因果,虽然天机蒙蔽,但八字中“月干”有正印,入其家宅艮位与本命相冲,“月支”中有杀劫汇于。经过这一天惊悚事件,我便有了另一种猜测······ 第一,朵丽丝的母亲、兄嫂、弟媳还有孩子都在英国好好的。说明仇杀的可能性不大,不然按凶手这丧心病狂的“噬魂术”手段,必然害死他们全家。 其次,从其父亲招魂的情况来看,对方明显拘着他的魂魄。所以,她的父亲、兄弟手里一定肯定有凶手要的东西,就采取拘魂的手段。而这东西一定是祖传。 第三,可能因为中国的陋习传男不传女,也或因为她长期不在家,所以放过了朵丽丝。而昨天朵丽丝回到香港要救她父亲,激发了凶手的残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要直接杀了她斩草除根。 陈督察走后,我就将我的想法告诉了大家。朵丽丝一时陷入沉思不置可否。此时师兄便开口道:“我觉得有这个可能,一切的事情发生是在罗老先生父亲去世后······” 师兄点到为止不敢再说下去了,但我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朵丽丝的祖父和香港另一个罗家长辈是亲兄弟。大家族争夺祖传财产的故事在香港豪门经常上演,也算不得稀奇。保不定这事儿就是你们家事儿。 一语惊醒梦中人,朵丽丝即刻拿起手机拨通了她母亲电话。一小时后,罗家司机便把老太太从屯门老宅带来了医院。罗家经此大难,老太太整个人精神萎靡,却也有种魂不守舍的脱离感。无论朵丽丝问什么,十句有八句答不上来。 “唉!还是让我先给老太太调理调理,再做打算吧!”应堂师兄见老太太说话越来越喘,也着实不忍心,便提出以祝由医术给她先调养。虽然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功,但祝由术中医科主功精神,最是对症下药。 朵丽丝见母亲这个浑浑噩噩的样子,这条路也暂时行不通。不觉心中开始焦急,便再次问向我,“Rob,我们现在怎么办呐?” 从她的口气中我已经听到了一丝绝望,我无奈的朝闪闪看去,关于冒险我得先征求妻子的意见,毕竟“上有老下准备有小”,结了婚便是整体不可一意孤行。 病房内出奇的安静,除了时不时几声唉声叹气外,都没人说话。又过了一会儿闪闪目光收回,艰难的点了头。 我二人也没多言,不然师兄听到我们计划一定不答应。只简单跟朵丽丝说一声要去别墅病房,就反身离开。 我准备反其道而行——引地魂上身,搜救天魂。 别墅周围朵丽丝请了很多保镖将房子围了起来。估计她已经通知了队长开门放我进去。筹备工作一直到了晚上9点,准备起坛。 闪闪将平安牌挂在我脖子上,脸色十分难看,哽咽开口道:“虽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但你不要逞强,有危险马上回来!” 我郑重的点点头,柔声说道:“等我回来!” 病床边再次点起七星灯,这灯并不是华夏禁术【七星续命灯】,我也没有传说中诸葛亮的神技。七星灯是引北斗七星的磁场,用道家术语就叫——结阵。 罗耀阳的天魂已经被拘押。要术法归魂已经不可能了。占卜只能有个大致方位,还得带着地魂,希望依靠三魂相互的“吸引力”去搜寻。 三炷香燃起祭神,我开始占卜罗老先生的魂魄方位,最终得到西贡、大埔交接方向。 继而盘腿而坐,手中不断变化结印,口中咒语同时响起: 七星灵光,魁鬼勺协阳。权行赞位,毕甫票禳。辅灵应彻,侍帝之傍。统摄魔王,臣行蹑罡。名标雷霆,密辅大道。天真降临,上台一黄。斩怪除殃,中台二张。雷电惊荒,下台三素。威剑神王,角亢氏房。心尾箕在,左斗牛女。虚危室壁,在后奎娄。胃昴毕觜,参在右井。鬼柳星张,翼轸在前。吾左按三魂,右定七魄。六神定命,遮魂盖魄。急急如律令。 (咒法真实,一字未改。诸君切记万不可随意使用!轻则鬼魂上身,重则自身魂魄离体) 体内的炁开始游动,虽然我炼气筑基已经可以见元神,却仅仅只是停留在“见”和对话。只有通过术法加持才能将其剥离。让其附在我的身上我的感受便会更强。但这期间很容易因为体内有四魂而精神错乱。 此时大脑中心区域也开始疼痛。 在脑中这个位置的感受中我猜测,魂主要的附着点就在松果体。 这次用秘法将魂魄脱体,必然两人有很重的反噬,一旦时间过长不仅罗耀阳生死,我也会变成神经病。 幸好还有闪闪一重保险,在危机时刻我只要放魂,她就可以把罗耀阳的魂招回。 闪闪召唤出“三姐妹”准备充当我的保镖。当她们仨一出平安牌,我们突然惊讶发现三鬼身上的煞气减弱了不少,我朝着闪闪指了指平安牌,示意以后得好好研究。 闪闪点点头,视线却都在我身上,“现在子时差5分钟。明日亥时末前一定要回来。” 我点头朝着老婆微笑,便带着三女鬼打车往西贡驶去。 最终到达大浦区的红石门水库停了下来,由于偏远司机不肯再载我了。“靓仔,这里是全港野鬼最多地方,不要玩那种寻鬼野拍了,早点回去啦。” 司机师傅看着我拿着【环宇玄铜盘】以为我跟很多年轻人一样是来拍探鬼直播,就开始奉劝我。 此时,淡淡的魂魄吸引感已经有了!我笑笑应承着,也不为难司机放他离去。 下了车,越往东北方向移动,越是感受性强烈。快步走了约摸15分钟,便听到潮水的声音。我定睛一看已经到了海边,海对面应该就是往湾州,我确定大概率就在那里。 这岛长的像只欢快跳跃的大狗,我打电话问应堂师兄,他说那里除了一个常年无人的拓展训练基地其他啥都没有。 “你问哪里干什么?”张应堂奇怪的问到。 “我试着占卜魂魄方位,没事,我先挂了哦师兄。”我找了个借口,说完马上挂了电话,就怕被他发现什么端倪。 不多时,三个姐妹帮我从远处找(偷)来了船,在她们的推动下,船行驶的非常快。好巧不巧还真遇到了某些自媒体小网红,把这段无人驾驶的小船给拍了下来。 一人三鬼就从那岛的“狗嘴”处登陆。 第31章 蠓虫噬咬鬼扑面 这座岛没有被开发过,远看似乎全部都是杂草和树林。 我小心翼翼从岩石滩涉水前进,登上这座岛后失去了往日的谨慎,莽撞的往里走了一段路。顷刻间毫无征兆的出现头脑昏沉。 我顿感不妙,这里肯定被人设了陷阱。这种感觉很难受,就像被枕头蒙住的窒息感。 完蛋,我居然忘记关键的地形阵法。师父说过,每个地方独特的形态会更容易造设不同的“局”。刚刚我们进了“狗嘴”湾不就是进了“死门”么! 所幸离岸边还不算远,回头还来得及。 事不宜迟,招呼三姐妹扭头就跑。眼看穿过两棵大榕树的缝隙就能到岸边,正疑惑来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这两棵大树。 突然树上就开始飞落下无数小虫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虫,借着月光只看到密密麻麻飘落下来。有些掉落在我头上,钻进我头颈。 我伸手一抓,就感觉满手黏糊糊。本能的向后退去,没走两步全身开始泛着微弱疼痛。 一定是这些小虫子在咬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脱下衣服开始擦拭驱赶。借着手机灯光照亮。我不禁全身打了个寒颤,这虫子绿色的身体,带着一对半透明的翅膀分明就是“蠓”。 估计这头昏脑涨的感觉就是这蠓多了以后释放的毒气瘴气。 一般吸血蠓刺吸后,会导致不安、烦躁、瘙痒和过敏反应。但在灯光下看到看它们前腿样子,是变异的锯齿状,吸血前他们正在用前腿的锯,在切开我的皮。 幸亏我经过瀑布冲刷早已经皮糙肉厚,这些虫子不断再我身上切割但一无所获,所感知到的微弱疼痛便是这个原因。 可这全身密密麻麻爬满的虫蠓,根本无法赶走,心里恶心的就像吃了苍蝇那么难受! 怪不得刚才爬上浅滩,看见那个巨大的水坑存了一池子的死水,原来就是为了养蠓。为今之计只有用火烧,但这么小的岛上只要有火光就一定会被人发现。 我只能在灌木丛里不停的翻滚,于是成千上万的虫子被我压死,而身上也布满了绿色黏稠的液体和虫尸。 说来也奇怪,黏稠液体一多这吸血蠓便不再攻击我,纷纷飞回了榕树。趁此间隙我即刻开始往前方的山顶上爬去。山顶上风劲,什么虫毒瘴气都会飘散。 这山不高,行到半山腰只花了我3分钟,可后面的5分钟却怎么也登不了顶,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轻微的海浪拍击岩石的声音。 “难道是鬼打墙?”我看向旁边的三个姑娘。 “你别看我们呐,要是有鬼遮眼我们早就发现啦!”在我身边三尺远的怡敏也警惕的环顾四周,很明显她们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此时妍双开口道:“要不这样,我和乔娜绕右边,你和怡敏走左边,我们绕一圈山腰看看?” 我想了想也同意了这个主意,于是四人便开始分头行动。 看着怡敏一直怪异的和我保持着距离,我疑惑的慢慢靠近她,可刚近一点她就不经意的离开远一点。我无奈说道:“怡敏你啥意思?刻意和我保持距离,你哥我还能是色鬼不成?” “唉!哥呀!你身上那虫尸就算嫂子来也得离开你远一点吧!” 这还被鬼嫌弃上了?我看了看一身的绿浆一时语塞,抬手指了指怡敏,真的被她气笑了。无奈的背着手向快步前走去。可一圈走下来居然没有看到妍双和乔娜! 一时间恐惧和担忧涌上心头,我意识到她俩很有可能出事儿了。两个鬼消失要么就是被法师收了,要么就是遇到更强大的阴魂。 我也顾不上是否暴露,打开手电便开始四处搜寻了起来。这三鬼是我一时的恶念将她们留在这个世上成了鬼煞。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的因果罪孽就更大了。 跑着搜寻依旧上不了山,却感觉怡敏在后面拉扯我的衣服。 “别闹,怡敏,咱得抓紧找她俩。”我焦躁的说了一句。 可后面的拉扯力道更大了,我以为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要告诉我,便转身询问。 这一转身,妈呀!我一下子双脚无力跌坐在地。心脏急剧收缩,我此时已经忘记了所有师父的法门。这张鬼脸的恐怖让我全身瘫软打颤。 这是怎样一张脸啊!眼框焦黑褶皱,眼珠带血都快要掉了下来。脸上皮肤一寸寸的皲裂露出白骨,被撕裂的嘴唇里不断有蟑螂进出。 披着纱笼的身体弯弯扭扭,露出蜥蜴一般的角质皮。这TM还是个印尼鬼! 这只恐怖东西也没有进一步动作,就在我稍稍缓和情绪恢复了镇定时,只听它叽哩哇啦说着一串爪哇语。 不一会儿从它身后便走出一个中年男子。 他拄着一根一人多高的木杖,木杖上钉着一个戳穿天灵盖的头骨。在手电的微光下我慢慢看清了他的脸,鹰隼一样的眼睛,塌陷的鼻梁,宽厚的嘴唇。 是他? 这不就是闪闪通过廖慧琳的记忆画出的那个谋害她的男人么? 看到我的眼神,他哈哈大笑:“你是不是认出我了?周先生!” 接着他一把掐着我的脖子,恶狠狠的说到:“你可是专门坏我好事啊!” 我被他掐的几近窒息,无力反抗。他瞪了我一眼后一脚将我踹开。用木杖拨开旁边的杂草。赫然一个洞穴入口显现在我面前。 正当我缓过神,准备掐【雷诀】归阳气爆发力量时,他再次将我提起扔进了洞穴。 我的身体随着近乎垂直的通道滚落下去,四周岩壁光滑宽大难以稳定身形。就在一念生死之际突然飞出了通道。砸进了水池。 这水池足有一米五深浅味道腥咸,应该是海水渗入而形成。我抬头看着这圆弧形大洞穴,实在是望洋兴叹!足有2层楼高的空间,要想爬上那通道,原路出去似乎是不可能了。 唯一苦中有乐的事,我身上的虫尸冲洗干净了。就算死也能干干净净走······ 现在想想罗老先生1949年生,生肖是牛,遇狗则克。唉!对方选的这个狗形小岛还真是处心积虑,我无奈的站在池子里,想想自己也是阴沟里翻船。 第32章 破邪阵诛杀恶鬼 攀了一处高于水面的凸起石块躺了上去,岩石不大,只够我一人侧躺。只好等待闪闪带人来救我,可这洞穴又有谁能找到呢?想着想着便困乏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口海水灌进了我的鼻腔。 我从惊惧中猛地起身,没想到岩石太滑,一下子摔进了水池。 还没睡醒的脑子被海水呛了进去,着实让人一阵迷糊。浑浑噩噩中看到水底有些光亮。想着游过去看看,但刚才没有存气游到一半就歇菜了,赶紧浮了上去。 我攀着石壁大口喘着气。突然明白过来,这洞穴是这座小山内部天然形成的中空溶洞。清朝时期这里盘踞很多海盗,头顶那甬道估计就是他们挖山用来藏宝的,可没想到挖到个溶洞,所以也就被海盗遗弃了。 它一半在水上,一半藏在水下。在晚上退潮时水位就一米五,涨潮的时候高过我刚刚睡觉的岩石,目测有二米五。 如果我没猜错,刚才那个光亮点就是海水灌进来的口子。 当下没有犹豫,存了气一个猛子便扎进了水里。但我百思不得其解,自从【真龙涎潭】被输入过灵植能量后每天身体都在被动进步。这水路也就一里多点,根本耗不了多少气。 可为啥刚刚就游了一半憋不住气了呢?难道单纯是因为事前没有做好准备? 然而就在进入刚才那个狭窄水道,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我这次清晰感觉到一下子被抽掉了所有丹田内的气,身体又开始无力划动。我只能再度上浮。 我百分之百肯定这地方一定被那个中年邪术师施了阵法。 于是努力回忆着师父之前所教授的《日月星辰》,这部秘法里除了星象占卜、紫微斗数、奇门遁甲、风水堪舆等等几乎囊括了所有寰宇真理并回归天地本质。其中也不乏各种阵法讲解,大道归一回归本源。 其中有一篇讲过:欲海岛竖阵,堪五行木、水、土之生克,其结法最为便捷。 我明白了,这三个元素容易形成一个三角【困】与【攻】,既能相生又能克敌。 这地下有两个元素,一水、二土,那么只要找到那个“木”便能破开这个阵。我猜测这“木”也有可能是他的那个木头骷髅法杖。 我再次下潜,在那个水道周围开始寻找,果然在水道两侧被我找到了植物根系。 榕树根!!!居然是那两棵满是蠓虫的榕树! 乍一想,这邪术师果然精妙,利用“狗嘴”天然三角地形,以化木、水、土阵法,滋养邪虫。如果我没有猜错,岛上每个可以登岸的滩涂都被他按“两克一生”做了巫蛊法阵。 现在可以确认的是这个水里的通道就是他的百密一疏,我也是歪打正着天命不绝,正是印了那句【天道有缺】,万事万物都会有破绽的。 不得不说这榕树好似已有灵性,一靠近根系便开始吸我身上的气。要破它很简单,“金克木”用刀砍伤它的根系就好。可说起来简单,我身边哪有什么刀! 眼看这根系还在吸收,我灵光一闪,对啊!师父的【幻宇玄铜盘】还在我的背包里,玄铜,五行金且有灵气能量。就是破邪的好物件。 那邪术师估计是觉得我跑不了,所以不急着搜我身。也有可能他是着急去办什么事,所以先把我关起来。 我右手祭出【幻宇玄铜盘】,左手掐【雷诀】双脚不断地扑棱,终于有惊无险离开了这个洞穴。本想着引动天雷闪电劈这养蛊榕。但转念一想不可打草惊蛇,罗耀阳天魂我感应到就在我10点钟方向,得偷偷把他弄出来。 当即在水面换了口气也不上岸,开始潜水靠近岛北部悬崖边的那处房子。 可惜2011年的iphone 4s一点都不防水,掉进水池时就已经报废。要不然我一个电话叫人,分分钟让这货扑街。 看着这台崭新4s实让我心疼,一下飞机就让朵丽丝帮我带的最新港行版,还没捂热就进水了。 越想越气,我快速的从岩石崖壁上爬了上去,誓要替我的手机报仇。 可当我翻进西侧窗户时,却感应不到人气。难道这老货真的是跟人碰头去了?于是我大着胆子就开始在几个房间翻找了起来。 正当我大着胆子大开一个柜门时,“哇”的一声尖叫声响起,那个恐怖的印尼鬼脸张开大嘴就朝我咬来。 饶是我进入这屋子心里时刻防备着,也是被它突如其来这么一吓,直接后退三步脚底打滑仰天摔倒。 虽然人比较狼狈,但也没有第一次那么可怕,即刻手型变化,小指绕到无名指后,用中指压住,食指无名指向天竖起,拇指掐中指破、武、禄不断变化。【天罡诀】【北斗诀】【伏魔诀】连续杀出。 这鬼煞刚要扑来,顿时身形一滞。我便知掐指三诀已经成形,即刻以炁从体内导出,施以雷法咒语。 一时间,它全身贯穿雷电痛苦不已。皲裂的皮肤一块块脱落。 也许是出于愤恨,也许是出于对那邪术师的忠心,就在它飘散半身之际,更是向我扑来欲同归于尽。 而我也不会惯着,你多停留在这世上一分钟,就让我倒胃口。 再次【伏魔诀】祭出,伴随一声“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敕”便直接烟消云散了去。啥玩意儿!中国的地盘还轮不到你个外国鬼耀武扬威。 我转头看向柜子里的那个锡铜所做的邪怪神像,感受到罗耀阳和那三姐妹的魂魄都被封在里面,赶紧抓起神像塞进包里。 此地不宜久留,我可没那么傻,在这里等着被那人杀吗? 正欲离开,看见北边墙上还挂着那根木杖。这东西太眼熟了啊!你不是随身拿着么?我让你拿···我让你拿··· 我毫不犹豫的将骷髅踩碎,将木棍就着膝盖咔嚓一声折断,做完这一切从西边窗户直接跳跃而出,再次回到悬崖,没错还是得走水路,防止他循着我的味儿容易追上我。 刚游出岛没多久,就听见房子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隐隐听见他吼完说了句:“我努尔丁以血煞诅咒你。” 第33章 迷雾渐开遇阴牌 “邪神塔尔巴!” “师兄,你认识这个神像?” 我再次端详起这凶恶的神像,还真符合邪神一说。 雕刻的倒是精致,头上的帽子雕着一个个骷髅惊恐狰狞,额头的三只眼也是比二郎神像更圆润,一张大嘴都快咧开到鬓角了。 “塔尔巴,是泰国邪神的一种,与帕罂一样,属于泰国佛牌中的邪神,据说最能吃鬼。很多港星去泰国求佛牌辟邪都是供请的塔尔巴。” 师兄说完反向质疑的看向我,问起了这东西的来历。我也只好一五一十的将事情陈述于他。当然免不了被他一顿臭骂。听完整件事更是捶胸顿足地哀嚎:“你要是有啥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师父交代啊!” 闪闪也幽怨的看着我,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场,我一定是被逼着吃榴莲肉,跪榴莲皮。 许久师兄定了定心神正色说道:“师弟,咱师父延凌真人一脉就剩下三徒弟了。你一定要答应我以后不能再单独行动。师兄我行将就木可你还正值青年,不可再让师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我感受到师兄发自内心的关爱心中温暖无比,牵着师兄颤抖干枯的双手郑重点头。“师兄,为啥咱师门只剩三人了?” “师兄们都是死在了抗日战争的年代,他们都是民族英雄啊!” 我不禁动容,【咱师门出英雄】!自豪之情由心中泛起,马革裹尸还的向往油然而生。 “嘣”!一个脑瓜崩突然弹在我头上。闪闪恶狠狠的说到:“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此时朵丽丝正好做完检查回来,得知父亲阴魂已经被我带回,便央求这我马上给罗老先生回魂。 我正要应答之际,师兄抢先说到:“魂在这塔尔巴神像内,已经成一个小结界。需要一定术法才可以解开否则强行打开四个魂都要灰飞烟灭。” 一听还有这门道我和闪闪都懵了,咱俩接触玄学不久,之前都是靠闪闪能看到鬼而且大多只是与鬼和谈的业务。现在从师门出来感觉遇到的事情越来越凶险。 “那咋办?咱还得把那个努尔丁请过来让他解开?” 师兄没有理会我的话,对着闪闪说到:“还记得我让你们来见见香港风水界几个前辈吗?他们当年都受过你外祖父张宗衡恩惠。其中有个岑大师他就熟悉东南亚秘术。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半小时后车抵达目的地,我下车一看,真是没想到大师居然在油麻地这种鱼龙混杂的老街口。 行不多时,一块东南亚木雕【暹罗圣物】的招牌吸引了我。要是以前我可能真的请个佛牌旺一旺自己,但修道后便知借助外力和物质交换的因果不可取。用《无间道II》倪坤的台词就是““出来行,无论做过D乜,预咗要还。”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句话堪称黑道电影经典台词。就是不知道那三姐妹的因果怎么偿还。 怀揣着担忧进了这家60平米的小店。玻璃柜中展示着各种佛牌品类,什么泽度金天神、西面神、坤平、象神等等都是正牌。但随着我眼睛向内间望去,却隐隐的感觉有些邪气露出。 师兄跟店里伙计说明情况后,便向里间走去。 我早已经感知到这个岑法师坐在里间店内的阴影处,似乎有咒语能量在波动。 半个时辰后岑大师从里面快步走出,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师兄赶忙上前,说道:“岑法师,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岑法师微微眯起眼睛,又欣喜的大呼到:“啊呀!老张,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来接你。” “这不,给你带个故人之后认识认识。给你个惊喜!” 两个老人似乎很久没有见了,抱在一起都不分开。 片刻,岑法师佝偻着脚步,缓缓走到闪闪面前,颤抖的双手握住闪闪:“这就是你之前跟我们说起宗衡大哥的外孙女吧!” 没想到看着看着,这岑法师居然流下了眼泪。又似乎在回忆。 然后缓缓点了点头:“眉宇间就有宗衡大哥的英气!太好了,太好了!” 应堂师兄觉得此时不是寒暄的时候,焦急地说道:“岑哥,我们遇到了大麻烦,希望你能出手相助。” 岑法师缓缓走到柜台前,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扫过,说道:“我知道你们帮罗家做事,先别急,慢慢说。” 闪闪刚要开口,我抢着接过话头,只是将塔尔巴神像噬魂的事情跟岑法师说,隐去了所有经过。 “您看是否可以帮我们解救邪神像里的四个魂魄?” 岑法师一边听着,一边不经意地摆弄着柜台上的佛牌。我无意中瞥见了他胸口挂的佛牌,这佛牌散发着诡异的气息,让我不禁脊背发凉。 听完我的叙述,岑法师沉默了片刻,然后冷冷地说道:“此事我帮不了你们,你们走吧。” 应堂师兄难以置信地看着岑法师:“岑大师,这到底是为什么?宗衡大哥可曾经救过我们的命啊!现在他外孙女婿有难你咋不救呢?” 岑法师脸上稍有为难,冷冷说道:“大不了我到时把命还了,但现在我无能为力。”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失望地离开。 片刻后,岑法师突然回过神,露出了阴冷和慌张,他迅速拿起电话,拨通号码后:“他们刚刚来过,已经走了,罗董我什么都没做。” 这一切被从后巷偷偷进入里间的我全部听到。就在我悄悄退出时,一股黑邪气突然裹挟我全身,让我透不过气来。 正当我想法挣脱时,岑法师似乎收到感应快速朝里间走来。 “正不知道用什么收拾你!这私闯民宅也够你关押几天的!”岑法师一股蔑视的眼神投来,同时问到:“你是怎么怀疑我的?” “呵呵!你这里的邪气跟努尔丁非常相似。这有啥看不出来的。”我也毫不示弱的回应道。 岑法师惊异的看着我,不可置信的开口道:“你居然能分辨“气”的类别?” 不等我回答,前门中玻璃碎裂,似乎有人砸店,岑法师赶紧走去查看。与此同时闪闪从后门猫着身子进来,拿起外公给的平安牌在我身上一贴,一时间所有的束缚全部消失不见。我也不迟疑,拉着闪闪赶紧离开了佛牌店。 第34章 请君入瓮游击战 与师兄在隔壁街汇合后我们赶紧逃离现场。我细细的感受在身上残留的邪气,在师兄的背包里拿了一张替身符,快速结“雷印”驱散残余,汇聚到符中。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师兄着急的问到。 “他果然是努尔丁的同伙,甚至可能是同门。另外,我们走了以后他给罗董打了一个电话。不知道这个罗董到底是谁。” 师兄若有所思,“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跺一跺脚香港都地震的罗耀恒!” 此话一出口,我们顿时心都凉了半截。搞了半天陷入到香港豪门的家族争斗中。 这也就证明了先前我们的猜测没错。 朵丽丝其曾祖生了三个儿子,爷爷罗潮生是长子,罗耀阳是长孙。必然有家传之物是传给长子长孙的。而罗潮生生前虽然罗家分家了,但大家顾忌这亲兄弟手足之情没有下手。那么今年罗潮生一死,罗耀恒也就和堂哥撕破了脸。 “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此时也没有了头绪。香港豪门都是惹不起的存在,我们这种老百姓参与豪门争斗随时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嘣!”一个脑瓜崩打来,看到闪闪眼神面露凶光,我一时间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揉着后脑勺冤屈的看着师兄和闪闪。 “你叹什么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又开始你那圆滑世故一套了。” 我嘴上说着没有,心里着实惊慌,如今老婆快成了我肚子里蛔虫,这样下去我还有什么活路! “老公!”闪闪见我表现委屈,也缓和了语气。“豪门争斗确实不是我们能参与的,但我们跟着师父入道修行,除魔卫道是根本,是你的道心!” “他们正当手段我们是管不着,但犯了法警察必须管,用邪术我们就得除。” 师兄听着闪闪这义正言辞的话语,激动赞赏道:“不愧是宗衡大哥外孙,这份正义之心无人能出其右!” 我看着闪闪坐直身体对我的教育,顿时有些自惭形秽。但我岂是能被她比下去的!论正心我可能没你坚定,论战略你还嫩了点。 “老婆,你可知我拿了替身符做什么用?” 闪闪木愣愣的看着我,我见她这样子也就不再卖关子遂将计划合盘托出······ “如此,我们这请君入瓮,声东击西的连环计,事便可成了!”我讲完计划便等着两人反应 “啊呀!还得是我师弟!简直是诸葛再世!” “老公,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看着闪闪又愧疚又崇拜的眼神,我心里别提有多得意。脸上摆着谱正色道:“无事!怎会与你计较!” “如此,我们三人此刻便分头行动!”说着从师兄的包里又掏了一些符纸,便一个人在红磡下了车。 打电话问朵丽丝借要了他们家集装箱仓库的位置,这种地方一般都在人烟稀少的郊区码头,如果到时和那个努尔丁斗起法,不会造成无辜者受伤,更或者看到鬼受到惊吓。 拦了一辆出租车便往将军澳仓库赶去,刚进工业村便看到成堆的集装箱摞的像一座座高楼。 这种地方最合我心意。一来就像是迷宫,努尔丁把鬼散出去找我也得迷路。就算他的小鬼能穿箱而过,等他们赶过来我早就把鬼制服了。二来集装箱堆成山就好比群山环绕的地势,如果要做个阵法抓我,一时半刻也难设计。 还好早年看了很多港片,正好学习到那些毒贩为啥都选在这种地方交易。 我将替身符放在离入口最远,靠近海边码头的位置。几个纵跃便上到了第四层箱子将黄符放了进去。 我想这姓岑的就算借着残留的邪气定位也没那么精准,就算是精确定位到这个箱子,还是得乖乖的从入口过来,这样我一路和他们游斗就能给闪闪和应堂争取更多时间。 晚上10点左右我在行吊上啃着烧鹅,一辆丰田阿尔法和面包车不急不慢的从大路上行驶了过来,还未到工业村就把车灯给关了。这一看就知道是“鬼子进村”了。 【真龙涎潭】和瀑布淬体早就把我锻炼的耳聪目明,黑夜里看清几里路或听人远处私语都不在话下。 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那姓岑的老东西带自己人过来,如果努尔丁盘踞在老巢不动,那我应堂师兄去端了他窝点就麻烦了。 车到了仓库一里开外停下,车门打开岑老头先下的车,然后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随后一个身穿印尼传统巴迪克印花布的男人也走了下来。 果然,这塔尔巴神像对他极其重要,努尔丁还是亲自过来了。 一众打手在前开路,全都猫着腰靠墙前行。看步伐好像还是些练家子。看来我在厦市一敌三十的名声还是传了出去,对付我这初出茅庐半只脚入道的三脚猫倒是用心了。 “师父,我的龙婆班的气息定位就是这里了。抱歉!没有办法再精准!” 听着岑老头叫这中年努尔丁师兄,我心里一慌!看来这努尔丁的本事不简单。想想也是,能封印廖慧琳阻止她魂归天界的肯定是不好惹了。 “没关系!有龙婆班气息就够了,抓住这小子让塔尔巴把他练成飞头降!” 只见努尔丁恶狠狠的表情打量着仓库,一把扯开了他的衣服,我身上还是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全身的皮肤没有一块完好,焦黑的皲裂像烧焦的木炭,还在不停的蠕动翻滚。从他的胸口、背部有十来只阴魂从里面扒拉出来。 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以自身为阴器养了这么多鬼。这一战我怕是凶多吉少! 我快速的爬下行吊来到第一排集装箱处,对方人(鬼)多势众,必须以游击战术各个击破。 咬破舌尖,右手中指蘸着嘴里的鲜血在符纸上画玩“破魔符”,我猫在拐角处感受到这个小通道一只阴魂正飘过来,我左手结【天罡破魔印】捏着符纸,就在它转弯之际,“啪”!一贴入魂。 瞬间这没有五官的阴魂来不及叫喊便化为齑粉。 第35章 身陷重围命换魂 似乎这阴魂与努尔丁魂契相连。刚刚灭了这只无脸鬼,就听到嘈杂的脚步声由东往我这边跑来。 我深知不可恋战,即刻翻身上了二层的集装箱,几个跳跃往南边的场地刚刚隐藏起来,他们也正好到了我击杀无脸鬼的位置。 努尔丁怒不可遏,环顾四周却也不确定我的身影,就让那十来个打手分三个方向搜寻。我暗自窃喜,努尔丁这个安排正中我下怀,这十几个人要是围攻非把我打死不可,但4个人往我这边顿时压力少了好多。 可笑的是这四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傻,在我投出去小石子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时候,居然再次分兵准备形成包围之势将我围歼。 我脱了鞋在集装箱上疾行,尽量压低身形不让地面投射出影子,尾随在两人身后找寻最好的一击毙命的方式。 就现在! 我对准其中一人天灵盖,膝盖成弯曲之势将全身的内劲灌输其上。 只一招,此人便闷哼一声,脊椎断裂天灵盖稀碎。旁边一人还没缓过神,我霎时提肘上攻,其下颚被我抬击,头颈上挫瞬间倒了下去。 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已经渐渐停止,估计这下也是断了他的颈椎。来不及祷告超度,便拿出黄符咬破手指画了个简单的封魂符封在体内。 我非常谨慎,努尔丁是个高手,新魂魄的出现肯定会有所警觉,只能先这样做。我将尸体拖进旁边的集装箱里。搜了身掏出两人手机按下了关机键,将匕首插入自己皮带。 并非我没有怜悯之心。但也不是什么圣母,如果不重击他俩,我今天就得死。那些电影里高手打晕坏人的桥段真的不敢试,自问自己不是什么高手控制不好力度,唯有保险和保命要紧。 做完这些仅仅过了一分钟,我再一次绕到另外两人身后。 但这次就有些棘手,两边集装箱里时不时的有阴魂探出灰白的鬼头环顾四周,看着好似在保护这两人,又像在集装箱里搜寻我的踪迹。 要是被这几个鬼东西看到尸体,马上就会暴露他们肯定会反应过来合兵一处。 我转身返回集装箱,掏出一张黄符再次挤破刚才的手指,连着画了十几张封魂符,一张招魂符。 封魂符师父教过一个简易版,敕令门下大煞??收三魂七魄归罡。 为了求快,这一套下来我是一顿输出,直起身时天旋地转,人都快站不稳了。这画符是要以精气神输入在这符上,否则就是幼儿园小朋友随意乱涂乱写。 时间紧迫,扶着箱壁结印念了咒,底部贴上封魂符并用他两手机压着。再扔下了招魂符快速离开集装箱将大门紧闭。 不一会儿,那几只鬼东西鬼鬼祟祟的就往这里飘来。 待它们一进箱,我迅速在四周及箱顶贴上封魂符,这一招请鬼入瓮和今天的大计划多少异曲同工,真是大环套小环着实有趣。 虽然体内有当初【真龙涎潭】的灵植输入的能量补充,但做完这些我觉得一时半会儿是打不过那两人了。 正蹒跚的往前走,就听到拐角处一人开口:“坚哥,阿林他们不会绕迷路了吧?我看这里阴森森的说不定跟那两个大师斗法的也是个养鬼的。别是被鬼杀了!” “别乱扯,那个努尔丁神通广大,咱罗董见到都毕恭毕敬的。进门时候你没看到他放了好几只鬼?肯定在暗中保护我们!” 看来他们是罗董的保镖,这个叫坚哥的嘴里这么说,但我细看他身体哆嗦就知道自己心里也没底,只是在给同伴壮胆呢。 于是计上心来,定要吓他们个屁滚尿流。 我再次挤压我可怜的中指,刚刚凝固的血又爆裂开来,将血涂满我整张脸。路边的黑色大垃圾袋往身上一套,就躲在集装箱拐角,等着这两人径直过来。 正当两人一个转弯,立马和我脸对脸的快贴到了一起,我故意扭曲的五官和血流的满脸将他两吓炸毛跳起。 手上反握匕首慢慢支棱起来,颤抖声音开口道:“我死的好惨!” 然而我终究是低估了这些专业打手和保镖胆量,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我的装扮,直接两人一起抬腿向我攻来。 我一个闪身360度向左边那人欺身而上,手上匕首直插其右脖颈,一刀毙命迅速隐藏匕首。在旁边人看来就像是手指夹插进脖子把人给杀了。 这一手的血着实把第二人给吓坏了,他惊恐大叫转身就逃。 坏了!这人得坏事!眼看追不上了,我只能再一次躲了起来。 清洗完脸上血迹没多久,这些人就渐渐地缩小包围圈,将我堵在西面的位置。虽然对岸就是港岛东区,但凭我现在的体力,游到一半就得当了鱼饲料。 “你们别过来!再靠前一步我就拍碎你的塔尔巴神像。我倒看看是你的鬼飞的快还是我手快!”我瞧着几个准备爬集装箱的人和鬼,赶紧出言恐吓。 只见努尔丁一惊,即刻抬手喊道,“都住手!”。一声喝止,那些各种尖牙绿皮的鬼物也停在了半空。 他双眼眯起盯着我,咬牙切齿道:“小子,你把神像放下,我答应你放你一条生路!” “放下可以!只要你把里面的魂交回给我。” 努尔丁冷笑一声,眼睛贼溜的转,开口道:“行,你把它给我,我将他们放出来!” “哈哈哈!努尔丁,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神像到你手上我还能活命?” “那你想怎么样?”努尔丁怒道。 “江湖规矩一命换一命,我记得你上次要以血煞诅咒我,可当时你把我打下洞穴还未来得及取我血。我猜这血煞你还没有下吧?” 提起这茬,再一次的把努尔丁激怒。努尔丁有两个大法器,一个是骷髅权杖,一个是塔尔巴神像。我当时踩碎骷髅时就感觉有一股强大的能量在消弭。我估计这玩意儿肯定有啥大邪术师死后寄存在骷髅内。 未等他开口,我抢话道:“这样吧!我给你我的鲜血,你释放魂魄如何?” 努尔丁听到这话先是疑惑然后露出了狡诈笑意,虽岑老头在一旁规劝有诈,他悄然对岑老头说到:“没事,待回去我施了血煞,他这辈子连死后的魂都会是我奴隶。” 第36章 警出邪灵师逃逸 和努尔丁对峙了很久,在先放魂还是先放血这点上僵持不下。 我很有诚意的做了一次退让,拿出匕首往自己的掌心割去。疼痛的表情和小心翼翼切肉在我脸上和动作上展露无疑。 做完这些,我挥舞着匕首再次与他对骂了起来。“好歹你是个华人,做事娘们一样磨磨唧唧,我都割了你还不肯放魂。” “谁知道你是不是弄的油漆!你先把匕首扔过来,如果我言而无信你大可打破神像。” 听到这话我也无言以对,还是摆弄着匕首来回踱步。岑老头此时正准备发话,我抢话道:“行,反正大家都看着,言而无信,你就亏了东南亚大师的名号。” 我将匕首向下抛去,努尔丁拿起地上的匕首闻了闻,再用舌头舔了舔。我看其眉头间似有疑虑,连忙说道:“咋了,你真的要食言?你连我们初入江湖的新手都骗?” 努尔丁邪术的本事大,装逼也是好手。我吃准这种人自诩大师,把信用和面子看的很重,否则那罗家罗耀恒不会请他来做事。 我此话一出口便是驳了他的面子,几乎是怒吼的将一句饶舌一般的咒语念了出来。 随着最后一个字压着长长的韵调,那塔尔巴神像的眼睛泛出了红色。随即三姐妹虚弱的裹着罗老先生的阴魂出现在我面前。 我从脖子里掏出闪闪的平安牌,那三姐妹轻车熟路的带着罗耀阳钻了进去。 我转头看着努尔丁,“大师,事已至此我便告辞了!” “哈哈哈,想走?”努尔丁大手一挥,瞬间几个无脸阴魂从我脚底集装箱飞了出来。 完了!大意了! 正当鬼东西作势要抢夺神像和我脖子上平安牌,四周警笛声响起。陈景瑜督察拿着喇叭喊道:“努尔丁、岑平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即刻投降!” 所有人都是一惊,这警察怎么来了!两人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朝着海边狂奔一头扎进了水里。剩余的那些保镖打手没有跳海的勇气,直接选择了投降。 片刻间警方控制了在场所有人包括我在内。看着我那老师兄被陈督察搀扶着一瘸一拐朝我走来,我顿时心里的大石落定。 “师兄,看来这次你立功了啊!” 应堂师兄无奈讪笑道:“唉!终究还是老了啊!”。他简单的跟我描述了当时情况,就在努尔丁离开老巢时,他便潜入岛上。根据我提供的巫蛊阵法小心翼翼的避开,没想到这努尔丁改换了阵局,一进那房子便被厉鬼和蠓虫攻击。 幸好祝由术对克制巫蛊行之有效,否则就不是摔伤那么简单了。 师兄在努尔丁的窝点发现了多具尸体,在破坏阵法后通知了陈督察登岛。经检查发现尸体无一例外全都被噬魂或有的生前遭受性侵。 经陈督察向上级报告后,即刻带着师兄和重案组前来逮捕努尔丁。 另外,闪闪在岑平那里也有发现,其商铺后有个小仓库,里面堆放着多具骸骨。现场法医初步判断都是死亡近2年的遗骸,怀疑岑平在进行某种邪术,遂将其列入邪教组织同时逮捕。 “这两人太过危险,居然跳海逃跑!”陈督察悻悻然,感觉自己又丧失了一次嘉奖升职的机会。 “陈督察,我有件事向你汇报,请跟我来。” 在现场的未经审查的都是属于疑犯,所以我被几名警员抓着胳膊一起来到了南边那个贴满封魂符的集装箱外。 将击杀三名打手的来龙去脉供认后,旁边的两个警察把我抓的更紧了。陈督察正准备叫手下开箱,“等等,让师兄打开箱子吧!我怕你们见不得鬼东西。” 那名正欲开箱的警员回头,嗤笑的看了我一眼,毫不犹豫的拉开了箱门。 就在拉开缝隙一刹那,“唰!”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多只厉鬼瞬间飘出,灰白的手指掐着那个开门的警员对着我们尖啸。 所有警员惊恐的后退,本能的拔出配枪,可手臂在不停颤抖。我笑着摇摇头说道:“陈督察还是我来吧!” 鬼,没有一个不得不离开阳间的。只要留在阳间,白天就得遭受火烧的折磨。滞留阳间的要么是执念未消,要么是阳寿未尽而横死,但最可怕的就是这种被豢养拘禁的。作为一名“鬼语者”的老公,还得以善行超度为主啊! 努尔丁以为他的咒语我听不懂,引发的气息我感知不到。因为他不知道我和闪闪释放了廖慧琳以后便去龙虎山修行了,更不知道湖底的灵植给了我们多少好处。 我学着努尔丁的咒语,语调和间隙都能保证一丝不差。同时,那替身符上的邪气也将其输送进了神像体内。一时间神像再次翻亮双眼,几十个阴魂全都飘散了出来。 好家伙!知道东南亚知名的古曼童和养鬼,但这种数量的养法我还是第一次见。 警员们全部都惊呆了,一个个向后退去! 这些鬼不像普通的阴魂,普通阴魂人根本无法肉眼可见,但这些经过祭炼的阴魂都是用来害人的,所以努尔丁都给它们凝聚了魂形,让其变得可视。 场地上一下站满了几十只阴魂,有三魂都凝实的,也有只剩下天魂,等等。估摸着都是成为了努尔丁的杀人工具。 集装箱内被我封印的阴魂迅速找到了自己另外的两魂,由我以《太乙救苦拔罪经》加持,硬是把它们全部都送走。 于此同时,一处废弃仓库内,努尔丁拿起我给的血刀,撒上各种虫尸。开始振振有词的念叨了起来。 “咦?” 努尔丁皱皱眉头,再次重新开始仪式,无奈怎么也没法进行下去。 他再次闻了闻匕首上的血液,忽然眼睛一瞪,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没错!这血就是那个被我一刀划开脖子的人残留的,从一开始我提出血煞就是在等着偷梁换柱。但唯一容易怀疑的就是血的凝固程度,所以我必须假装跟他抬杠,拿着匕首不停挥舞。 此时努尔丁全身黑气缭绕,一股股血红的气息围绕在他身边。突然他胸口起伏慢慢加大,直至胸口一缩,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周承彧!我要你死!!!!!!” 第37章 太平天国的宝藏 朵丽丝请了香港最好的律师,根据《香港法例》第212章《侵害人身罪条例》第8条:“任何人因不幸情况或出於自衞而杀人,或在任何其他情况下合法杀人,均不会因此招致处罚。” 鉴于我本人是被朵丽丝派遣看守仓库,对方属于非法闯入并侵害他人财产,我的正当防卫合理成立。在武力方面,以膝盖和肘击打倒对手导致死亡,被判定为未使用致命武力。当然这一切是警方的报告,具体要等开庭后判决。 而被匕首杀死的第三人我并未主动供述,我知道他同伴的供词一定会说是被鬼杀害的,况且当时这么多警员也看到了阴魂出现。我自然不愿再惹祸上身,直接让努尔丁背了这个锅,如今这把凶器在努尔丁手上,警局必然将第三人的死归罪到努尔丁身上。 于是在香港的一周我被保释了两次······ 第二天下午我们收到一个好消息,朵丽丝的哥哥和弟弟在英国那边医院醒转正在安排回香港。这让我们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我猜测可能和昨晚释放神像中的阴魂有关,当时那么多鬼我也不认识他俩,一通经书超度会让他们魂力更清明回魂更快。 怪不得努尔丁有恃无恐,原来神像里还有罗耀阳俩儿子的阴魂,还可以用来威胁罗家。这次真是阴差阳错运气爆棚。 “我知道这次你为了我爸,冒了太多生命危险。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朵丽丝也不管闪闪在旁边,一把握着我的手,那种炽热和爱意的目光让我浑身尴尬。 “嘿嘿,忠人之事嘛,你是我老师是我姐姐,干嘛这么见外!”我礼貌干笑的回应。尽管闪闪投在我脸颊那狠辣的眼神,我刻意避开锋芒。完了!我还不如被警局关着呢! 礼貌的抽出手扯开话题,拉着师兄开始了这次的正事——罗耀阳天魂归位。 筹备了一个下午,为了谨防努尔丁和罗耀恒再次捣乱,朵丽丝招了很多保镖和风水师来帮我们护法。 好在一切有惊无险,因为天魂离开身体过久且受了损伤,差一点就无法附身。多亏师兄的祝由术在魂术方面彰显神奇,牢牢地将其安放回去。 同时,多位风水师各显神通,将小别墅的里外三层都做了法阵预防鬼邪侵入。 事情停当,第二日罗老先生已经醒转了。 可陈督察打来电话告知我们一个不好消息,罗耀恒那帮打手和保镖嘴特别紧,只声称被努尔丁蛊惑。而且罗耀恒通了上层关系,他们很快就要放出来了。 “师兄!接下去的事情是他们家族遗产之争了,咱们是不是该功成身退了?” 张应堂拿起烟斗点燃,担忧的说到:“罗家的事暂告段落,可努尔丁和岑平怎肯与你善罢甘休!我担心你一人不是他们对手。不如再留一段时日?” 晚上,我与师兄在酒店商量着后面的计划,朵丽丝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是他父亲要见见我和闪闪。 我们三人便再次来到医院。我不禁佩服我这老师兄的体力,最近这么操劳,休息一晚还是那么生龙活虎。 但据师兄说,当时在瀑布下他只坚持了一天就被师父给救了出来。至于那【真龙涎潭】刚下水直接被弹回岸上。 “我想,你夫妻二人未来是最有可能修仙成道的人!” 三人随意的聊着龙虎山秘境的事情,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院。 看着罗老先生脸色已颇为红润,我们也放下心来。 朵丽丝介绍后,没想到他硬要起身,并吃力开口道:“让我起来,我要感谢我救命恩人!” 我们落座后自然是一番千恩万谢,与老先生的交谈也越来越热络。 约摸半刻钟他表情渐渐严肃,我知道终于等到了正题。“承彧,少瑛(朵丽丝原名)告诉我,你已经猜到这次罗家的纷争是因为祖上留下的宝物。” 我点点头,“不得已而为之,要寻找您的踪迹得寻得蛛丝马迹。” “承彧,你误会了,我万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想求你帮忙。”说着就直通通的朝我跪了下去。 这着实吓我一跳,这年长的长辈跪我!这不是折我寿呢么!我赶紧侧身要将他扶起来。 罗老先生拉着我的手,却不肯起来一时老泪纵横说道:“我知道这行为太荒唐,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我安慰着罗老先生,眼睛尴尬的看着朵丽丝,却也是得到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您起来说,如我力所能及一定帮您!” 没想到,搀扶起了他后,我听到了一桩不可思议的事情。 罗潮生祖父罗绕典,是清朝咸丰三年的云贵总督。任职期间积极参与地方治理,关心民间疾苦,注重社会治理。虽与其子镇压过太平天国,却也大多以安抚为主。父子俩深知朝廷昏聩,对百姓诸多庇护所以父子俩在太平天国高层中有口碑。 罗绕典逝世前与其子无意间探得太平天国建立之初已经开始埋藏宝藏,而且具体的藏宝地点非常精确。于是自罗潮生的父亲开始,便将藏宝点当成遗产世代传给长子。 然而罗耀阳父亲因为嫉妒事业上无法超过其弟,便开始打了宝藏的主意。但自建国以来,聘请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全都是死伤无数。 慢慢的就成了自己心里的魔怔,直到近百岁高龄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便亲自踏上了寻宝之路。没想到出发后一直没有音讯,直到次年7月听说被一位老者所救,人抬回香港的时候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周先生,根据他们传回来的情报,那里多有鬼怪灵异,那名救我父亲的老者听说是【鬼语者】。” 听到这名字,闪闪惊异地放下环抱的手臂,人瞬间呆住。 “我想,也只有你们这样的能人异士才能探查到吧。而且听少瑛讲,你太太也是一名【鬼语者】?” 罗老顿了顿再次叹气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罗家德不配位绝对不可拿这宝藏,也为避免兄弟相残,希望周先生伉俪找寻后能将其交给国家。” 第38章 财发一笔备探险 “那您直接将消息地址交给国家不就得了?”闪闪提了一个我也想问的问题。 “闪闪姑娘你有所不知,国家没有相关证据材料及研究报告是不会采纳民间小道消息的。 我父亲曾经一度想要放弃。在香港回归之日便向政府提供信息材料,可是由于之前罗家聘请的私家探险队死伤严重,当地政府只是将当地列为危险禁区。” 我一听就乐了,列为禁区那就是政府早就将这块区域监控起来了。罗耀恒自然知道你将藏宝地给了国家,他无法问国家要地址,只能不断来询问你。 你们两家人打打杀杀,还聘请邪术师禁锢魂魄。真当自己是主角能玩盗墓笔记,拍现实版“鬼吹灯”呢! 国家富裕根本看不上这些所谓的宝藏,只是不想耗费人力物力而已。政府精力都放在经济发展上了。 你们民间自发组织,失败了那是不听政府三令五申自食其果,你们成功了那是国家财产得上交国库。 我不禁腹诽:这点道理都看不明白,你们罗家靠怎么发家的? 但俗话说的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我深陷局中也会迷失心智。就好似你知道去世的爷爷在银行存了一个亿,可就是意识了密码。财富尽在眼前而得不到是多么的痛苦。 正在我犹豫之际,闪闪突然上前一步说道:“这活我们接下了!” 我吃惊的看着自己老婆一反常态的表现,瞬间又明白了她的动机——外公张宗衡。 如果救人的“鬼语者”的确是外公的话,那证明外公假死隐藏了太多秘密。如果不是外公,那世代遗传的“鬼语者”打破了传统。这迫使闪闪要去一探究竟。 “闪闪姑娘,一旦你们接下这活,我堂弟那边即刻就会知道,这里面的风险我必须要告诉你。”罗老先生虽然病殃殃的,但好似一块心病落了下来。 人啊,一旦经历生死便把所有都看淡了,家人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不愧是老资本家,他这招祸水东引操作的溜溜的。之前惺惺作态千恩万谢打了感情牌,其次就算我们不为财富心动,更是看准了闪闪会因为“鬼语者”接了这活。 老狐狸既然这样算计我们,我也实在无力招架,谁叫我疼老婆呢!但我就是个小人物,该算的账必须得算清楚。 “罗伯伯,这次我领导叫我来是救您,没想到这任务如此凶险差点师门三兄妹全军覆没!如今在满足您爱国情怀条件下,还得和您弟弟做个生死较量。这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啊!” 以罗老狐狸的精明早已听出了我的话外音,眯起眼笑笑说道:“所以这次请你过来第二件事就是酬谢金。救命之恩本无以为报,但为表谢意,我将家里现金账上200万港币全都已经汇到周先生在香港的户头。 至于此次太平天国宝藏的探险费用一律算在我的头上。 另外我有一家航运公司,少瑛占股10%,我将我的股份拆10%给你,让你与少瑛同比例。” 我靠!我感觉旁边投来了一双吃人的眼睛,我不由得暗暗发慌,暗道:“你这老头是真阴险,这是要拆散我们夫妻,给你女儿招赘呢!” 香港着名风水师张应堂加上其师弟,妥妥的稳在你家给你做风水局是吗?航运公司?!你这意思是要绑在一条船上呢! 我怎么可能上你的当,当即调侃道:“感谢罗老先生,您有所不知,咱上海男人结了婚钱都归老婆管,所以您到时将这股份转我太太名下吧!” 既然你不义处处算计我。我干嘛跟你客气,直接将你军。你一个香港大亨,我师兄还在一边作证,若是反悔,以后香港还怎么混。 罗老狐狸尴尬地笑着点头,示意大病初愈需要休息就送了客。 “师兄,你开车载我们去银行,把那钱转你一半!” “你这是啥话,看不起我?这趟差全都是你功劳,况且人家已经给过我酬金了。”应堂师兄明显口气有些生气和急躁了。 “师兄!”我打断他的话头,扶着他手臂郑重地说道:“如果不是你,我成不了术士。如果没有你,这趟差也成功不了。咱师兄弟之间,不分彼此!好吗?” 师兄看我情真意切,加上闪闪也不停的劝说他收下,犹豫了好久,最后车子调头三人驶向银行。 这个世间钱买不到感情,但钱却是能维系感情。而且塞钱的手笔和方法能看出一个人值不值得深交。 你赚200万给人50万,或者按三个人头一人不到70万,这就是按劳分配,把人当打工仔了。以后与此人讲感情就别奢望了。人家跟你就是利益捆绑,有好事不会第一时间想着你。 塞钱的方法更不能像是老板发工资,“你辛苦了,拿着吧咱一起发财。”诸如此类话语就伤人自尊,犹如施舍。你需要感恩,让别人知道你是一个时刻感念恩德的人。 待回到酒店,朵丽丝已经在大堂等我们很久了。见到我们二话不说便拉着一起进了电梯。四人挤在我和闪闪的房间。 “对不起,Robert(在外企的英文名),我父亲是个商人老毛病,我不知道他叫你去原来打了这么多算盘。” 我嘿嘿傻笑,“没关系的,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做你徒弟这么久能不知道你的为人么!” 我这句话意思也很明显,和你父亲我就是做生意,咱得分开算! 我们四人将宝藏的事情聊了很久,最后朵丽丝拿出一把钥匙和他父亲的身份证,“东西就在这里了,我陪你们一起去柳州交通银行保险柜,把地图材料和历年的探险的笔记全部都拿出来,后续的事情就靠你们自己了。” “朵姐,有件事咱商量商量呗!”看到我嬉皮笑脸的样子,朵丽丝嗔怪道:“就知道你臭小子动歪心思!” 闪闪看着我和朵丽丝打着哑谜,表情还不怎么正经。一只手便伸向了我后腰。 一阵刺痛传来,我赶紧收起嬉笑立马解释道:“这么危险咱得有个保障不是?” “我都替你申请好了!鉴于你查货厦市走私有经验,这两个月把你派去桂省作为调查员,随机抽查工厂商检。总部给你买了保额两千万的人寿和意外险。” “朵姐,您这手牌打的好啊!果然有令尊风采!公私两不误,费用还能让企业买单。妙!实在是妙啊!” 朵丽丝听着我调侃,妩媚的白眼一翻,一手就朝我胸口掐来。 突然意识到闪闪愤怒的眼光,朵丽丝立马转身抱着闪闪手臂,“妹妹,这家伙一点不尊师重道,以后你得好好帮我教训教训他。” “咳咳!”我立刻岔开话题,“领导!你说的随机抽查,有规定要查几家吗?” “你放心,具体查哪几家刚果、孟加拉、委内瑞拉海关已经给我名单了。一共五家工厂,时间上你自己看着办。” 第39章 柳州异闻巷战惊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们确定好出发时间和人员名单我给你们定机票。” 朵丽丝一走,我就和师兄商量起来,“您也知道咱俩江湖经验少,如果您没啥事的话就和我们同去吧!” “唉!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我只是怕拖累你们。”师兄黯然的照了照镜子,满头的银白让他有些神伤。 “师兄,您和我们同去全当是旅游,到时您负责外围咱俩也放心不是?” 闪闪撒娇的确很有效,最后师兄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行,只要你们别嫌弃我老头子!哈哈哈哈!” 我们知道师兄再弱也是修道之人,练气强身都是基础,虽然年过花甲但这体力绝对比外面40岁小伙强。 他呀,就是怕咱年轻夫妻嫌弃老人有代沟。 我俩高兴的把师兄送回房间,“老婆,来香港咱得体验下夜生活呗!老公带你去白相白相(玩玩)?” 可我突然感受到背后的一阵寒意,刚想逃,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揪住了我的耳朵。 “你还想逃?” “别,别!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家庭暴力。” “你要是不说清楚你跟朵丽丝关系,我今天非把你阉了!”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柳州侗族文化是这里的一大亮点,而三江鼓楼正是其标志性建筑,这座高耸入云的鼓楼,不仅是侗族团结的象征,更是他们精神的寄托。登上鼓楼,俯瞰整个侗寨,仿佛置身于一幅美丽的画卷中。 柳州也有很多着名的灵异事件,除了金鱼巷的故事还有黄竹巷。 关于黄竹巷的恐怖记忆,是从当地卖螺蛳粉的老婆婆听来的。 听说黄竹巷的鬼特别喜欢出来卖馄饨,那总是在一个人静夜寂的时刻,他挑着担,喊着,在巷里走来走去,那些打牌的人头晕眼花,从堂屋里出来(见过柳州带堂屋的老房子吗?一般光线都不太亮,很暗,白天就不说了,到了晚上就点上桐油灯,更是光影斑驳的)。 一般是叫上一两碗,吃完后给一个大票给卖馄饨的“人”找,等到第二天起来,看看手里找回来的零钱,全变成钱纸灰了。 卖馄饨的鬼喜欢给你找零,而还有一种鬼让你觉得可怜。 那种因难产死去的女人叫做“月难鬼”,那个时代,人死了,就运到对河(河南)去埋葬。 有一次,有个在沙角码头开渡船的人拉完最后一个客人,正准备收工回家,突然听到对河有个女人在喊:“过来,送我回家。” 船家心里一惊,刚才明明看见没有人了啊,怎么还有个女人在等船,莫非是个“月难鬼”?传说那“月难鬼”是最厉害的鬼,因为心中有怨怒和不甘,所以是非常恨人的。 船家趁着月光向对河看去,果真有个女人披头散发站在河边,模样就像刚过世的某家媳妇。那船家飞风地跑,一路都听见那凄厉的喊声:““过来,送我回家。” 这位老奶奶小时候在黄竹巷生活过,这些传下来的鬼故事都是有名有姓有目击证人的,鬼的种类也很多。 如今的广场北,大概有个叫“北校场”的地方,以前是专门枪毙犯人的地方,完了就拖到更北的地方顺便埋了。 附近的繁华在往昔全是荒草萋萋。某日,又一批死囚被决,周围照例围满了观众。一囚犯被快刀斩首后,断颈处鲜血涌流。 旁边一农民顺手拿起一沱马粪用力敷在其伤处,血立止。这时,死尸忽然一跃而起,发足狂奔。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无头的死人穿过人群,向远处奋力狂奔而去,一个个目瞪口呆呆。后来死尸在一里外撞到了个行人才扑通瘫在地上.。 如今那是车来人往的繁华地方,遇上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人多了,阳气重,鬼也不敢出来了。” 我让朵丽丝一个人去银行拿东西。我自己在对面的螺蛳粉店吃粉听故事。闪闪在街头,师兄在街尾。 罗父说的没有错,一旦我们接下这个活,危险就会开始。现在我们得确定的是有多少人跟踪我们。 朵丽丝电话中告诉我,准备从银行出来。我也早注意到有两个人目光直直的盯着银行门口。 “朵丽丝穿过螺蛳粉店,到巷子里和我汇合,师兄和闪闪到螺蛳粉后门接应。” 我开着麦全程指导,见朵丽丝从对面银行走出来,这条街东西两边迅速有三个人向她靠近。 我也即刻从螺蛳粉店后门出去。拿到东西将包裹转交给闪闪说道:“你和师兄在店里角落坐下吃东西,等等如果打起来你们和店里客人一起走,然后去酒店等我。” 闪闪点头与师兄闪身进店,而此时那五个人也正好来到巷口,我们惊慌着转身往巷尾走去,没几步路,巷尾也被赶来的三个人堵住了。 巷口那五人,个个身形矫健,目光阴鸷。巷尾三人看似不像高手,我觉得突破口还是在巷尾三人。 “罗老板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光天化日没王法了?”我怒喝道。 “哼,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小子,交出你们的东西,否则,今日让你俩在这臭巷子里做亡命鸳鸯!”为首之人冷冷回应。 话音未落,他们已持刀攻来。我迅速将朵丽丝护在身后,沉声道:“别怕,有我在!” 说时迟那时快,我身形一闪,使出咏春拳法。拳如疾风,势若闪电。如今的我拳法不仅有内劲,还有气。真气在体内流转,灌注于双拳之上。每一拳打出,都带着呼呼风声,刚猛无比。 一人持刀砍来,我侧身避开,一拳直击他的胸口,真气瞬间爆发,那人竟被震飞数丈。 “好厉害的拳法!”其中一人惊呼。 “一起上!”又一人喊道。 面对众人围攻,我丝毫不乱,拳法愈加凌厉。 但俗话说的好,乱拳打死老师傅,冷不防也被刀划开了几个口子。他们这帮人明显是高手,打出的拳也拳拳到肉。 “啊!”巷子两旁的店里出来很多看客,一个个尖叫躲得老远围观。 我余光瞥见师兄拉着闪闪边走边打着电话报警,也就放下心来专心战斗。 “这小子有点猛,兄弟们小心!速战速决,别引来条子!” 我不给他们喘息之机。但对方毕竟人多,我也渐感吃力。 “你快走,别管我!”朵丽丝焦急喊道。 “我怎能丢下你!”我大喝一声,再次忍痛发力,又击退两人。 就在此时,包围的缺口被我打出来了,一招连环拳,将左边几人全部打倒在地。 “快走!”我拉着朵丽丝,迅速往街尾跑去。 第40章 努尔丁悲惨身世 正当我拉着朵丽丝左脚刚刚踏出巷尾,转角处一阵邪风袭来,当头便是一记闷棍! 本以为瀑布淬体后,闷棍根本不会对我有啥伤害。可大脑偏偏不听使唤的晕晕沉沉。那股邪气开始进入我体内,在我身体里乱窜。 我最后强睁双眼,向袭击者看去······努尔丁! 这阴魂不散的狗东西,正一脸邪魅的看着我。 当我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村屋,双脚被沉重的铁链紧紧锁住,倒掉在一口大水缸正上方。墙壁上的火把摇曳着,投下诡异的阴影。 努尔丁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仿佛能喷出火焰。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来,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一记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来,打的我皮开肉绽。 “哼,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竟敢偷我的法宝!”他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寒冷而又充满压迫。 我低头,鄙夷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你这邪教徒,伤天害理吃人魂魄,老天爷怎么就没收了你!” 努尔丁一听哈哈大笑:“老天爷?那廖慧琳就是老天爷派下来的,还不是被我玩完油炸了尸!哈哈哈哈。” “丧尽天良,谁特么生了你这么个贱种!”我呲着牙,腰腹使力正想一口咬了他耳朵。 努尔丁早有预防,他退后一步,向旁边那人抬手。 “嘭”的一声我直接闷进了水缸里。 看着水缸里那密密麻麻的蚂蟥,我吓得全身哆嗦,赶紧紧闭双眼。幸好身体内真气涌动,那蚂蟥近不了身。 过了好一会儿我再次被拉出了水缸,“没想到小小年纪修炼出了真气!”努尔丁眯起眼打量着我,脸上泛起了厌恶。 “我让你有真气,我让你有真气!”他恼羞成怒,带铁刺的鞭子一鞭一鞭的往我身上抽打。 昏瘫在角落的朵丽丝似乎是听到了我的惨叫,幽幽醒转过来。定睛一看,我正被抽打的浑身是血,慌忙蹒跚的跑过来抱住努尔丁,“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努尔丁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朵丽丝,一脚踹了开,厌恶说到:“死八婆,离我远点!” 忽而又想起了什么,弯下腰一把抓起了朵丽丝头发拖行到我面前,“藏宝图呢?你们藏哪里了?不说我就杀了他!” 我心中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罗耀阳早就把藏宝图给国家了,朵丽丝和我是被公司派到这里查工厂的。” 努尔丁怒目圆睁,猛地一挥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 他口中念念有词,一团黑色的雾气在他手中凝聚。“让你尝尝我的邪术厉害!”只见那团雾气朝着我袭来,瞬间我感到一股刺骨的寒冷,仿佛灵魂都要被冻结。 我咬紧牙关,强忍着这痛苦。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宝藏地···早就被国家管控,列为禁区,你肯定去看过。罗家的争斗你是被当枪使了。” 努尔丁松开手,退后几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哈哈哈,你懂什么?那宝物都是我祖上辛辛苦苦给天国收集的。”他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也许常年来没有倾听者,此时面对我这个将死的听众,一股脑儿全都倒了出来。 “我原名杨振庭,高祖正是太平天国东王杨秀清。” 杨秀清三个字一出,我也懵了,清末着名农民工起义中最有军事能力政治能力的“老二”,最终被洪秀全那土匪给杀了。要是当时他当权,说不定这起义还能撑许久。 “他为天国付出那么多,却被神经病杀害,那洪秀全天杀的混蛋!”说着说着,努尔丁又是双眼血红。 “这宝藏是我们重振杨家的希望!我家世世代代为了寻找这宝藏,付出了多少心血,岂能被你破坏?” 看着他这样子,我估计这人也是有严重的精神病狂躁症,四代人被这高祖横死和宝藏的执念搞的癫狂抑郁。当即决定先稳住他情绪再说。 “杨秀清确实是太平天国最优秀的领导人,他定都金陵、肃清内奸、选拔人才,在外交上也不惧英国,独立自主,给咱国人长脸。连毛主席都评价他比洪秀全更适合当领导。” 听到我的反应,努尔丁诧异不已,命人将我放下。“臭小子,打交道这么久总算说了爷中意的话。我一会儿就给你个痛快。” 我一下子落地,脚上铁链也松了,听到要杀我,也并未惊慌,准备继续套他的话寻求逃脱机会。 “可听闻当时洪疯子把杨秀清全家都杀了啊!” 说罢,他一挥手瞬间转头面向我,脸上皮肤浮现出可怖的蠕动······ “当年曾祖是最小的儿子,刚刚才5岁就没了爹娘。幸好当时在老家村里养着,出事了以后,亲戚们带着举家逃往安南。多年后得到梅里黑巫大师收留,我们世代吞噬虫蛊和阴魂修行黑巫术,人不人鬼不鬼,时刻不敢忘记复仇大计。” 实在是太恶心了,听他这么说我猜测努尔丁蠕动的皮肤里一定都是虫蛊。 忍着恶心,我继续拉开话题。 “可是这件事都过了百多年了,洪秀全的子孙不知道还在不在世上,你要复谁的仇呢?” “你以为洪秀全是什么狗东西,只不过是上帝无能的走狗。当时,要不是那女人说什么不允许外教在华夏建国,使了奸计使太平天国内斗不断,那洪秀全也不会变了一个人。” 努尔丁回过神,对着我嗤笑道:“那个女人你还见过!哈哈哈哈!”,他不理睬我的疑惑的眼神,狂妄大叫:“就是那个转世廖慧琳的女人。啊!没想到被你放了魂,你老是坏我好事!” 忽然间的愤恨,又往我身上抽铁鞭子,可当看到我身上血液凝固的异常之快,一时间愣了神。 其实我感受到体内的能量在不断补充,他给我下的巫邪禁制也在一点点的被净化,但我没有声张,只待积蓄力量一击必杀。 努尔丁在我身上找不到答案。思绪良久,眼角瞥见躺在地上的朵丽丝,提起鞭子就往她身上招呼。 我顿时一惊,这大小姐平时养尊处优的,这鞭子下去铁定半条命都没了。 赶紧飞身一扑挡在她身上,替下了这顿抽打。 第41章 神雷盈体得脱困 朵丽丝顿时眼泪夺眶而出,她没有想到我居然为了救她,不顾自己全身皮开肉绽,连命都不要了。 她抱起我,将脸贴了上来,柔声说到:“如果这次能活着,我要做你的女人。如果死了,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我暗道糟糕,“别啊姐!我这是义气使然,你别误会啊!兄弟我是从一而终的人。” 无奈我积蓄能量的关键时刻,同时又运气抵御鞭刑,此时说话前功尽弃。 “别打了,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朵丽丝哭喊的求饶,务求能留我一命。 “好一对生死相随的情种啊!哈哈哈,我倒要看你们是不是情比金坚!” 我刚想说,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努尔丁便把门外的人叫了进来。 房门一开,余光瞥见这外面居然是一个村子!远处还有条宽阔的河流。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全村人都是邪术师吗?或者很有可能这就是努尔丁的老家。 努尔丁此时又换了一副淫邪嘴脸,“你们几个,还没尝过香港大小姐的味道吧。今晚这女人给你们了。” 我顿时慌了神,“努尔丁,你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朝我来!” 朵丽丝也一时间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番境地,她拼命的挣扎。可怎么也抵不过四个男人把她架起离开了这个房间。 随后,几个凶神恶煞的手下拿着各种刑具走了进来。 手下们开始对我用刑,烧红的铁块烙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传遍全身,扒开铁块带下了一块焦皮。 “说不说!”一个手下恶狠狠地问道。 我喘着粗气,坚定地回答:“休想!” 努尔丁再次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只要你给我宝藏图,我可以保证给你和那妞一条生路,甚至与你共享宝藏。” 我呸了一口血喷在他脸上,骂道:“你这无耻之徒,狗娘养的,断子绝孙!”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几个村民闯了进来,“圣孙,村口来了几个警察。”努尔丁皱起眉头,回头看了看我咆哮着:“给我好好拷问他,直到他说出宝藏图的下落!”愤怒摔门离开了房间。 趁着他离开,我赶紧运起真气修复身体。可不一会儿隔壁房间传来了朵丽丝的尖叫和哭喊声,一声比一声凄惨! 我顿时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完蛋,这是走火入魔!正当我觉得必死无疑之际,天空中突然一声炸雷,霎时间房间内电流密布,这蓝紫色分叉无数的光电,贯穿到屋内所有人身上。 一下子我感受到五行能量,整个人奇经八脉无比通畅。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连精气神好似提升了几十倍。 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已经没有生命体征,赶紧运气挣脱。没想到稍一用力铁链就断裂开来。 此时也来不及细想,疯狂夺门而出去救朵丽丝。 一脚踹开房门,就看到朵丽丝被四仰八叉绑在床上,身上衣物已撕扯殆尽。四人无耻的做着禽兽的行径······ 我冲上前去,一股怒火自丹田爆发。一脚飞踹,一人当即毙命。双手成爪抓住另两人脖颈。 然而我没想到,丹田这股怒火似乎有了实际灼热感,快速传导到了双手。瞬间,手上开始燃烧。 这两人便从脖颈处开始着火,只一个呼吸全身便化为灰烬,连魂魄都来不及逃脱。 这······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双手,全然没顾第四人偷摸着准备爬出去。 “Rob,替我杀了那混蛋!” 朵丽丝的一声嘶吼,把我从呆愣中叫醒,转头见此人正欲爬起,抓起椅子就往他身上砸了上去。 看着他昏厥,我捡起地上他们留下的砍刀,砍断了朵丽丝手脚上绑的绳子。 正不知如何安慰她,一个不留意她暴起抢过我手上的刀,飞奔而去一刀刺进了那人背脊。 她嘶哑的哭喊着,拔出刀再次挥砍,刀刀命中要害。 不行,再这样下去要疯了。我赶紧上前,从后面抱住。“没事了,乖,你已经报仇了!” 我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搂着她在旁边衣橱里找到几件衣服让她穿上。 看着两个人的尸体尚觉不妥,再次燃起丹火将他们烧为灰烬。 “走!趁努尔丁没回来,我们赶紧逃!” 可怎料刚出房子,就看见努尔丁带着人从村口走来。看样子警察是被这些彪悍的刁民给赶跑了。 而另一边,也有好几十个带着砍刀的村民朝我们奔来。 我立刻明白这里应该就是杨秀清老家,桂平县的一个村。村后有山,门前有河,我没猜错的话面前就是黔江!村后是西山。 不能再被他们抓住了!我拉着朵丽丝就往岸边跑去。 毫不犹豫的一把抱着朵丽丝就跳进了黔江。 岸边,岑平从人后走了出来,“师父,我们接下去怎么办?” 努尔丁哈哈哈大笑,“他逃不出我的手掌。这次倒是可以实施血煞诅咒了。” ······ 湍急的江水将我们一路裹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才终于爬上了岸。 浑身湿透、伤痕累累的我们,在山林中艰难地寻找着一处安身之所。幸运的是,我们发现了一处山涧的洞穴。 洞穴中阴暗潮湿,但总算能让我们暂时躲避风雨。我们席地而坐,开始运功开始全面净化体内巫邪之气,并修复自身的伤势。 朵丽丝缓缓向我走来,俯下身抱住了我,目光中充满了悲伤,眼泪不自主的开始流淌。 我心中一惊,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听朵丽丝开口说道:“你别说话,我知道,我知道你看到刚才那一幕已经嫌弃我了。”朵丽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怎么可能,你是我朵姐,我们的感情早已超出了生死。”我握着她手,“你千万别多想,我们已经报了仇。等我恢复下带你去医院检查下就会没事的。”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我不介意你结婚,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她打断了我,眼神忧伤而又执着。 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呐呐地说:“朵丽丝,我……”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朵丽丝,我很感激你,但对爱情我心里只有闪闪,不可能再爱其他人。” 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我连忙说道:“咱俩有师徒之情,姐弟之情。这都能促使我保护你。但不能和爱情混淆。” 朵丽丝咬了咬嘴唇,“我不管,我只要你。” 洞穴中陷入了一阵沉默,只有我们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第42章 穿山越岭终得救 “现在努尔丁肯定也在搜寻我们。最好在白天赶路,晚上光对付努尔丁养的鬼东西就够我们受的了。” 我猫着腰走到洞口结印施咒,以遮挡鬼巡路。 第二日,我的伤势都好的差不多了。可丹田内的那把火却再也点不起来了,我尝试了各种功法,甚至配上了雷诀,却似从未拥有过一般。 也许是昨天的遭遇让我潜能爆发也说不定。我也不再乱做猜测,想着等这件事结束回龙虎山请教师父。 万幸的是,这次取探险笔记前把【幻宇玄铜盘】和那三姐妹都留在酒店保险柜里。 一来白日里三姐妹得藏在法器中避免阳气灼伤。二来幻宇玄铜盘特别珍贵轻易不带身边。 我之前将罗盘隔了聚阴空间,三姐妹在里面肯定也是自在。 可目前面临窘迫是我们的手机和钱包都被努尔丁他们搜走了。 我叫醒了朵丽丝,必须把现状告诉她。目前只能靠两条腿,运气好的话往东南方向翻过两座山,应该就是桂平市了。 朵丽丝点点头,扭动着身体准备起身。当我眼睛瞟到她那双高跟鞋时,瞬间感觉最糟糕的窘境可能只是我······ 没错,登山蓦岭不知多少起伏,涉水趟溪才觉步履维艰! 直到傍晚时分我背着她来到了又一处山顶,看着山脚下一片万家灯火,终于功成而气衰,我一下子瘫坐下来。 突然想起余秋雨先生的一句话:人生真是艰难,不上高峰发现不了它,上了高峰又不能与它近乎。看来,注定要不断地上坡下坡。 朵丽丝见我瘫倒,紧张的上前扶住我,一会儿替我捏腿,一会儿捏肩。突然感觉这大姐变了个人似的,丝毫没有以前在公司做女强人的冷酷劲儿了。 穿着件花红的农村Polo衫,仓皇间随意套着的男士短裤衩再配上那碎钻“萝卜丁”高跟鞋,简直靓瞎了我的眼。 朵丽丝疑惑的看着我憋笑的神态,再看看自己的身上,瞬间明白了我在嘲笑她。立刻回复了灭绝师太的犀利眼神,“再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这个月绩效工资没有了!” “诶?!朵姐,你这是公报私仇!我要到总裁那里参你一本。” “哈哈哈!忘了告诉你,他是我大学同班同学!” “得,原来你们早就沆瀣一气!怪不得各种人事任命都不用总裁签字。你俩是不是早就有一腿?” “是有过那么一段,都是陈年旧事了,那家伙在伦敦可受英国妞欢迎了,大学6年换了二十多个。” “真是没想到,外表这么正派绅士,原来是个渣男啊。” “哼!法国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唉!别提他了,天都黑了,我们快点走吧!” 说罢也不客气,两腿盘上我肚子,直接翻身上了我背。“你等着,我老婆看见非撕了你不可!” “哈哈哈,我可不见你家母老虎,我这就回香港,反正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去你们自己玩儿。” 说实话,我真的佩服我朵姐,遭遇了这么大变故,在别人面前还是谈笑风生。这种高情商实在自愧不如。她以前一直跟我说:任何挫折和困苦都要靠自己抹平,哀伤和痛苦只是给别人增添笑料而已。 昨天事发突然,我是她唯一的依靠,所以自然的移情效应就转化了冲动的爱意。经过一晚的冷静,我知道这个女强人已经自行梳理了理智的认知。 下了山看到马路两旁的标识,证实了我的猜测。这里就是桂平市。 我们进了一家小卖部,报警后等待警察到来。 算算时间从努尔丁柳州绑架我们一路开到桂平,第二天开始审讯。再到我们逃出来翻山越岭逃出生天,时间已经过54小时。 这54小时不知道闪闪和师兄怎么样了,他们得有多担心我们。从另一方面也说明努尔丁那帮人没有找到闪闪,所以才开始对我刑讯逼供。 小卖部老板一听我们是被绑架,连忙热心的给我们拿了水和食物。这两天除了喝了些黔江水和山里的溪水,其他啥都没吃。 就在我拿起面包无意间瞥向屋外,看到山门前开始泛起了薄雾,正缓慢的向我们这边弥漫开来,薄雾中荧绿色的眸子闪烁着诡异的光。 我顿时一惊,立刻放下面包双手结印准备应战。我知道,这次要是再被绑回去,估计就真的嘎了。 幸运的是,警察没有让我们失望,带着救护车疾驰而来。刚停下车,这些薄雾就开始快速的退散······ 急诊病床上,医生在给我们做着检查。朵丽丝可能因为骑人特别累或者精神突然放松,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了。 我与一名警员认真地做着笔录,确保每个细节都没有遗漏。 “对了警官!10号下午大概四点左右,一个村民闯进来他说有警察到村口了。我想,根据出警记录应该可以查到村子的方位。” “嗯,这个消息对我们非常有用。你看看还有其他遗漏的么?” “咦?”这时医生和一旁法医在清理我伤口时发出了一声惊疑。警员连忙问是哪里不妥。 法医看了眼医生,点头道:“根据伤口的形状来看,被害者的确遭受了勾状铁器的鞭打。可是从愈合程度我和张医生一致认为,最起码发生在两周前。这个需要请周先生解释一下。” 我并没有打算隐瞒,将我修炼道门功法的事实跟警官解释。见他们几人看傻子一样盯着我,我无奈的摇头。拿起一旁护士托盘里的小剪刀。 就在大家惊恐后退,警员准备拔警棍的时候。我朝自己手臂滋啦一划,顿时鲜血渗出。 “周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剪刀放下。”医生惊呼道。 我尴尬的笑笑,“稍安勿躁,我给你们做验证。” 放下剪刀,我开始运气闭合伤口两边皮肤。肉眼可见的愈合速度惊的警员和医生呆立当场。 “一直听网上报道什么气功大师我还不信,今天终于让我大开眼界。” 第43章 并案追凶研宝 “周先生,其他我没有要问的,罗女士体内的DNA我们已经提取,将尽快的实施抓捕行动。明天我们会安排心理医生给罗女士做疏导。另外我们已经通知了您和罗女士家属,柳州警方也将护送你太太过来。” 我点点头,目送警员们离开。 是的,在细节上我并未将杀人的事实告知警察,我替换了经过,说明是趁他们离开后潜入救人。 在正义定义上我有自己的一杆秤。法律的量刑是尊重生命珍惜生命的改正向善原则。 但我奉行除恶务尽!这些人疯狂的追随努尔丁,已经没有了人性。一旦漏网,给社会和其他家庭会带来无法预计的伤害。 11月12日早上5点 我在睡梦中被锤醒,突然意识到可能又被努尔丁绑了,一下子暴跳起身。 迎接我的是闪闪含泪而愤懑的脸庞。见我醒来,她眼泪更是犹如泉涌,捂着双唇冲出了病房。 师兄拍了拍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闪闪是刚才看到你身上的伤,一下子忍不住。” 得知他们连夜赶来一宿没睡我也是十分过意不去。赶紧让师兄在派出所旁边找个宾馆住下。 而闪闪陪着我,虽然喂饭时都凶巴巴的,啥都不许我动,却让我深深感受到她对我爱。 早上10点 警方成立了专案组,派专人向我们两个受害人再次询问了一些细节。 同时通报了市里领导对此案的重视。公安部也下达指示,将与粤省9月发生的杀人炸尸案,及香港杀人藏尸案并案执行。且已经将努尔丁列为邪教KONGBU分子进行全国通缉。 另外经过港府与马来西亚及印尼的接洽,证实了其人就是印尼“I斯兰祈祷团”的首领兼炸弹专家努尔丁。 “真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混进 I斯兰!”朵丽丝吃惊的听着警员描述。 “罗女士,我们接到通知,因涉及恐怖分子,港府这边今天会派人来接你。其他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听完我和朵丽丝细节的供述。闪闪的眼睛在我和朵丽丝之间漂移不定,眼神中充满了质疑。慢慢演变成原配看小三的那种委屈和愤恨,眼泪又瞬时间夺眶而出。 “唉!老婆,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我傻愣的要去勾她的肩膀,却被她一把推开。 “Robert,你先出去,我跟闪闪聊会儿!”朵丽丝展现出一副知心大姐的样子,会心一笑,朝着闪闪点头。 我被两女人轰了出来,本想着偷听,不小心又被闪闪发现,揪着耳朵狠狠地踹了一脚。 兴味索然,直接溜达到市里买了手机补办电话卡,然后找了一家香气喷喷的猪脚粉店,美滋滋的点了两份猪脚吃了起来。 等我回到医院的时候,朵丽丝已经被接走了,闪闪也办好了出院手续。 “怎么?人刚走就想她了?”看着我魂不守舍的样子,闪闪揶揄道。 “哪有,我,我还想着问她给不给我报销手机钱呢!” “你知道吗!你撒谎时总结巴!你给我老实交代,朵丽丝已经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啥!?”我一下次惊呆了,暗道:朵丽丝你父亲老狐狸,你小狐狸。临走还要害我!孤男寡女在洞穴本来就说不清,你安得什么心! “老婆,你相信我,我跟她真的啥都没发生!” “哈哈哈,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朵丽丝把这两天的事情都说了,你表现的不错!今晚好好奖励你。” “唉,老公,你说朵丽丝真命苦,先是全家被夺魂,现在自己都······” “对了,老公,我已经认她做干姐姐了。” “哦!老公·······” 闪闪一路上小嘴不停的得叭,不时的依偎在我肩膀,完全像变了个人。怎么还有种朵丽丝的媚态······ 其实我家闪闪的相貌很出众,高中时就被当过校花捧。有人说她长得像周海媚,也有人说长得像周慧敏。总之168的身材,90斤的体重,无论从背面还是正面都属于男士杀手。 当然我注重的可不是外表,而是她有着无与伦比的“蜜桃臀”! 可惜只要和闪闪接触过的男性,一天不到就能见鬼。一个个都诋毁她远离她。这让她慢慢对男人潜意识里产生了胆小废物的刻板印象。河东狮吼、女侠就成了她的性格的代名词,其实内心还是个渴望被保护的小姑娘。 诶?怎么了?怎么那么疼? 我回过神,正想着的这位小姑娘,又揪着我腰窝,投射出周海媚特有的犀利的眼神 “想啥呢?都不搭我话!” “疼!疼!你放下说!”我揉了揉腰间,“可能鞭伤又裂开了!” “啊?那怎么办!老公,对不起,我以后不拗你了!要不?要不我们回医院缝针吧!”看着闪闪的眼泪再一次的滴了下来。 我玩心四起定要捉弄她,赶紧挣脱她的手。“啪”的往她屁股一巴掌,赶紧往前快跑两步,“大嫂,你别纠缠我了,哥回来看到不好!” 我大声喊着加快逃跑,我怕跑慢了再被追回来挨揍!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诧异的看着闪闪一脸鄙夷······ 下午在酒店和师兄一起开会研讨探险笔记。 我,是趴着床上开的。因为屁股被闪闪的内力震伤了。 “我今天白天仔细的看了这本笔记!”,师兄向我俩转述了笔记内容。 只是粗略的告知大致方位,可是涉及面积太广了,什么金秀瑶族、蒙山、昭平、苍梧、藤县都有可能是藏宝地。 罗家太祖根据当年逃出来的建宝库的人口述,他们几千人从平南县安怀镇的东北部入山,那里有个山谷可以通行。之后有个传教士就在群山带着他们乱走,但根据太阳方位大体应该还是东向。 最后当宝藏封存时,把他们这批人也全部用炸药炸死。幸好这个人偷懒,好几日没去上工,躲在林子里时听到轰天巨响,才知事情不妙赶紧逃跑。他走了三天三夜山路,当时出来的地方是苍梧县。 罗家聘请的探宝队也都是从安怀镇进入的,但大多都在林子里遇到各种鬼物死伤而回。 历年来他们根据风水师的测算,以东梧州方向,北昭平方向为边界扇形搜索,一共派出了9个探险队,全都无功而返。 第44章 探寻地势得答案 2011那年智能手机只是起步,要通过手机查询信息还是很不方便。 那一年是谷歌退出中国的第二年,但谷歌地球时不时的还可以使用。这软件对于查询地理实况还是特别的精准清晰。当然,国家面前无小事,它探查我国机密就该禁用。 我打开电脑,登陆谷歌地球,这一带的山势图立刻展现在我们面前。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片山脉图像不像龙头,或者说麒麟头?” 师兄带上老花镜仔细的辨认,闪闪左看右看一脸懵逼。看的烦了一巴掌拍来,“别卖关子,快说!” 我委屈的嘀咕道:“你们右脑是不是没开发?” “你说啥?” “没!没!我是说,你看右方是不是山洼?” 闪闪白了我一眼,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们现在身处桂平市,你们看,从西南角贵港市到这里的桂平市,再到东北方平南县。就是一块平整的洼地平原。上下都有山脉。” 师兄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所以,这就是一个开口的龙嘴,上颌龙鼻就是是平天山,下颚是大容山?” “你看,姜还是老的辣!哈哈哈!浔江和黔江相通,上,贯穿了龙潭国家森林公园自柳州与来宾而来。下,进入了龙之咽喉梧州。这形成了绝佳的龙气。可以说这条龙脉是活的。” “对啊,老公!你越说我越清晰了,你看贵港市西边这个九龙瀑布群国家森林公园,这么圆的一片山体就定在平天山前,像不像一颗龙珠?” 闪闪越说越兴奋,好像幼儿园小朋友第一次看图说话一样。“老公,你看,我找到龙角了,桂林东边两条南北方向的,是不是?” 我跟着闪闪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恭城瑶族和东边的富川瑶族,各往北延伸一条山脉。 所以说桂林才能成就山水甲天下。龙角为龙首之巅,神韵而威风凛凛。 “咱往大了看,龙头在桂省,龙身自广东云浮开始绵延开来。但你们看,从清远往南广州、东莞、江门、深圳这块平原,又像不像麒麟前后腿之间的腹下之地?” “老公,你是不是扯远了?宝藏在这里,你扯广东这么远干嘛?” “闪闪,我问你,如果说太平天国占了清朝半壁江山是靠这条龙脉,或者说麒麟。那宝藏就犹如给他注入了能量,你觉得放哪里最好?” “放肚子里,不对啊,可是肚子这个方位已经在广东了。” “我看你是就知道吃!你记不记得当时我们在龙虎山下【真龙涎潭】那些灵草输送的能量最终汇聚到哪里?” “对了,是大脑!” “嗯,确切的说应该是汇聚到松果体。” “我明白了!这个蒙山县是个天然盆地,地形中又有多条山谷四通八达,就像人的神经网络。所以宝藏就在这个位置!”师兄一语点破我的猜想。 “怪不得笔记里去蒙山县方向的有五次之多。” “是啊师兄,罗耀阳的父亲请的风水师并非沽名钓誉之辈。但我们还可以比他们更精确些。” “哦?承彧,师父把风水堪舆也教给你了?” “嘿嘿,那时时间紧,来不及学,但师父不是把“幻宇玄铜盘”给我了么?” “对啊!师弟,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师兄赶紧从行李箱中拿出“幻宇玄铜盘”。“这罗盘似乎真的有灵性,那天我念有贪欲,它把我电个半死。你那天让我放保险柜里,却没有任何反应。” “可能是因为它现在忙着看住三姐妹吧!”我打趣的说道。 瞧着天色黑暗,我便将怡敏、妍双、乔娜放了出来。最近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厦市的案件了结后也没有时间将这三姐妹超度。当然也因为我一时的愤怒迷了心智,将她们化为厉鬼,说来都是我的责任。 如果真的超度她们,免不了在阴间因为屠杀得受尽酷刑。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留在身边寻找合适的契机将功补过。 虽然三个做鬼时间不长,根本比不上努尔丁豢养的那些厉鬼。但此次行动师兄在外围机动,深入山林如果有她们仨协助也能提供不少便捷。当晚三人三鬼就在房间里做路线规划。 11月13日 上午八点 师兄给我发了条短信,说是帮我们去采购野外装备。 这时房门忽然敲响了,我浑身汗毛炸起,师兄不可能这么快回来。难道是努尔丁要杀人灭口? 他的可怖阴霾在我心里始终挥散不去,赶紧推醒闪闪让她准备防卫。 我蹑手蹑脚的走向门口,透着猫眼看到昨天两名专案组警官站在门外。顿时松了口气,开门请他们进来。 “周先生,您要不先穿件衣服?等下有女士到访。”警官侧身避开笑道。 我低头一看,身上只有一条内裤,尴尬的逃进卧室并喊道:“两位警官,请在客厅稍坐,我换好衣服出来。” 11月的桂平温暖和煦,一件衬衫就已经足够。当我夫妻两人从卧室出来,门口又来了两位客人。 男的40岁左右,面相和善,中等身材带着一副木框眼镜,显得很有教师的气质。女的应该不到30岁,娇小的身材灵动的双眼,一看就是调皮的学生。 张警官即刻上前,“我来介绍下,陆教授,这位就是省里提到的市民英雄周承彧先生,哦还有太太刘闪闪。” “周先生,这位是我们省里的考古专家陆炜教授还有他最得意学生何婕。” 张警官介绍后,我已经有些猜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我们四人相互寒暄后便开始交流起来这太平天国宝藏的相关消息。 根据考古学家分析,在诸多宝藏的传言中,最有可信度的是洪秀全派翼王石达开埋藏了这些宝藏。 当时,四川都督骆秉璋当时向他许诺,只要他投降说出宝藏下落,绝对不杀其余的人,可惜他食言了,不仅杀了所有投降的人,在石达开供述宝藏下落后凌迟处死。 石达开留下了关于宝藏的八字真言,据说宝藏就藏在“面水靠山,宝藏其间”这八个字里,也是这八个字,一直让古今中外无数人为之疯狂。 而后,罗家无意间得到了一条最可靠的消息。其子孙就开始在广西这带搜寻。民国时期国家动荡,国民政府无暇管理。解放后我党也一心放在民生问题上,所以不会以推测来投入人力物力,再者这些宝藏也富不了十几亿老百姓。 直到90年代末,可能对此已经丧失信心的罗家,以宝藏讯息获得了政府的好感,换取了广西一带的大量商业机会。 “看来这罗耀阳从来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老狐狸。”我愤懑的说道,这次他求我来,必然也是为了换取自己的平安。 “周同志,我们接到线报,努尔丁已经往禁区逃窜了,我们估计他准备一意孤行夺取宝藏,为了他的恐怖组织提供资金。所以,这次国家决定出手。一来逮捕努尔丁,二来保护国家财产。 我们上级根据你在几个省优异表现,以及你们夫妻在龙虎山的玄学基础,想聘请你们作为此次任务的顾问。” 张警官说完,陆教授也注视着我,等待着我的回复。 “张警官,感谢政府的信任。本来这次受罗家所托,如果查到宝藏我们也会上缴国家。而我们夫妻答应罗家的真正目的是因为在山里有我太太的外公出没的消息。” “这一点我们知道。”张警官转头看向闪闪。 “你的外公张宗衡,原是国民党盐务局局长,这个部门明着走南闯北筹措军粮,食盐,其实是当年国民政府调查灵异案件的特务部门。” 第45章 外公生平透诡秘 “什么?!您是说我外公是国民党特务?” 闪闪乍一听感觉天旋地转,不由的倒退两步,我赶忙上前扶住。 张警官看到闪闪的反应,一时间尴尬的挠挠头,“额!小刘同志,我想我可能没说清楚。其实是这样的·······” 闪闪外公,张宗衡,生于1905年,18岁至美国加州理工大学修习地球自然科学与天文学。 因其父于清朝担任钦天监左都御史,后经推荐在国民政府担任顾问。1927年张宗衡毕业回国,当时蒋介石已经在南京建立国民政府。 老蒋北伐决心及统一中国的豪言壮语感染到了张宗衡。便义无反顾的跟随老蒋走上第二次的北伐之路。 蒋介石自1925年便已经开始谋划了北伐之路,他制定了三个战略。 但最终选定的第二战略路线非常契合他拉一个打一个的作风。 我们所不知道的是,这个战略路线是他抄袭而来的。 所抄的就是当年 太平天国的行军路线。 太平天国的行军路线就是先进攻湖南长沙,随后北伐湖北,占领武昌。 进而顺流而下,进攻南京,占领江浙沪作为根据地。 只不过太平天国人数有限,无法保持原有的根据地,后来占领了江南,却丢掉了两广,而国民党北伐则不会如此,毕竟两广统一,消除了后顾之忧。 但是,在1928年二次北伐中仅仅用了五个月时间老蒋就形成了国家名义上的统一。 其中便有张宗衡运用诡术的原因。 后来为了嘉奖张宗衡老蒋便给了他一个肥差——盐务署。归属财政老大宋子文管理。 直到抗战爆发孔祥熙替换了宋子文。孔家财大气粗看不上这点辛苦钱,就没有安排自己人。 老蒋秘密的给了张宗衡一个苦差事,督导盐务署下设的运销局,运销过程中一项重要任务就是——查探各地宝藏。 张警官讲完这些,突然面露敬意,讲述了外公如何投身中共。 自九一八事变以来,你的外公张宗衡已经开始痛恨老蒋和张学良不作为致使东三省沦陷。 不管是张学良后来口述老蒋要求不抵抗,还是张学良本人在日本虎视眈眈之际和英国大使在北京听梅兰芳的戏。张宗衡看透了国民党内部派系林立,腐败不堪。 国家危难民族存亡之际,只顾着杀害抗日同胞,围剿红军。 1932年因他探得国民党高官将国宝贩卖到国外谋取私利。张宗衡决定只收集各地信息而不上报,并筹备脱离国民政府。 当年他正在河南一地做相关勘查工作,偶遇中共红军反围剿活动。结识了当时红军某位领导,被共产主义所吸引。毅然决然拿起信仰,并开始在国民政府做潜伏任务,代号——红刃。 “在张老一生中,不仅为红军提供了老蒋在多地开展的围剿信息,也为中共提供大量资金、粮食、食盐支持。同时在抗战中又支援了各地宗教界爱国人士。解放后他隶属507所,后改为你们所知的749局。平息了大量的灵异事件。” 张警官说完后递给我们一份厚厚的材料,上面记录着外公的生平。 每一页都简单记录着一行案件名字,以及张宗衡救了什么人,立了几等功。其他的信息一字未提。 一直翻阅到最后两页:一页写着《1987年的秦岭死亡案》,一页写着《太平军秘案》。仅仅这几个字却好像有千言万语等着诉说。 “张警官,所以我外公还活着吗?” “抱歉小刘同志,这个问题我来之前也问过领导,但被告知为绝密。” 在聊了外公的事迹后,陆教授又咨询了我和闪闪一些关于玄学方面的问题。我瞬间明白陆教授是提前来对我进行考核的。能不能进这个探查小组还得由他说了算。 我们六人一直聊到中午,张警官与陆教授等四人起身告辞,并告知明日将在局里召开小组行动会议,要求我们夫妻参加。 送走他们以后,下午应堂师兄推着小推车带着大包小包也回来了。 我一看“嚯!师兄,您这采购的感觉像是末日前似的。” “我后面还有商家送货上门呢。我从香港定了三部卫星电话明天送到酒店。” 我们逐一拆开包裹,什么帐篷、登山绳索、冲锋衣、睡袋、防潮垫、对讲机、兵工铲、打火石、药品,还有各种干粮一应俱全。 最最重要的,师兄去附近的各家道观以龙虎山名义借了诸多法器、黄符! “师兄,咱不用买这么多,这次得跟政府部门一同完成这个任务。” 当即也不卖关子,直接将上午张警官到访的事情和师兄谈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估计这次行动官方也有三个任务。第一,捉拿努尔丁。第二,太平军宝藏。第三,寻找你外公。按照材料上的时间来看,政府机关找你外公也很久了。很有可能利用闪闪引你外公出来。” 师兄的这个分析我也认同,放在以前国家经济发展好,国库充实根本没必要去找什么宝藏。而现在国际恐怖分子努尔丁进入禁区,将这件事推上了打击恐怖分子的高度。 现在首要任务就是先捉拿努尔丁,那么既然要进入禁区,索性把太平天国的事情也一同办理。 至于外公,根据公安提供的资料,外公并没有离休的记录。所以有没有可能他刻意假死,其实身上藏着什么秘密,不能让国家知道。 我安慰着闪闪,“老婆,你不要难过,一切就只能等任务开始才能揭开疑窦了!” 中午警员走后,闪闪就给岳母打了电话,根据我岳母的说法,当时外公是在外省游玩突然发病,所以就地火化。回到南通时直接骨灰下葬的。 这个消息无疑又增加了外公故意假死的可能性。 当天晚上,我也给远在佛山的谦哥去了电话。作为一名斜杠青年,社会关系多,公事私事两不误。 “谦哥,那就拜托你了,兄弟们的车马费我承担。到了贵港和咱张大师联系,他会把需要检查的公司名单和地址交给兄弟们。这件事一定要暗中进行。” “得啦,你放心去吧!我找几个机灵的去办。其他等你回禅城再跟你聊!” 11月14日 我们乘车到达了桂平市公安局。 这次会议人数众多,省里领导直接到达桂平指挥作战。 经过一个上午的会议,确定了此次任务的小组编制。 本次任务的首要目标是捉拿国际恐怖分子努尔丁。由省里武警第一机动总队,也就是武警野战部队派出了一个排的兵力负责本次任务。得到的指令是如歹徒负隅顽抗可随时击毙。 另外,此次的任务范围涉及到三个地级市,所以贵港市、梧州市、贺州市公安局各派遣三名刑侦队长随行配合,也方便就地开展民众安抚工作。 其次,由省文物局专家陆教授带队10人,顾问2人,进行历史遗迹的科考工作。防止恐怖分子破坏文物,以及对文物的及时修复工作。 11月15日 清晨,一行队伍浩浩荡荡跨过浔江往安怀镇驶去,计划于中午前赶到大黎镇。 根据大黎镇村民报告,12日晚上有一群人说是游客,在村民家中借宿。其中一人戴着头巾非常怪异。但吃饭的时候村民瞥到那张脸和电视里播放的通缉犯特别像。 当时就让自己老婆偷偷去镇上派出所报警。 后来,当地派出所根据上级指示派了一名警员跟踪他们,刚开始那批人往大黎河上游行动,后来直接向东,往那爽那边山地走去。 过了那爽就是旅游禁区。可是后来再也没有收到那位警员的电话,估计凶多吉少了。 我们在中午前车辆抵达了大黎镇,但车队并没有减速。省道土路颠簸难行,司机还是开的飞快。 此时对讲机里传出李广跃排长的声音,“各单位注意!时间紧迫,车辆要直接行驶到那营,我们将在那营山脚开始徒步。” 再次经过半小时左右的颠簸,一路扬起黄土。抵达那营时,我已经有一种反胃想吐的感觉。 想着还好师兄没来,不然老骨头都交代在这儿呢! “你干嘛,孕吐啊?真没用!快跟上!”闪闪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背起行囊跟着部队扬长而去。 第46章 身语意业无恶厌(1) 岭南之西,如诗如画的地方。 山川起伏似梦幻的波浪, 河流蜿蜒,流淌着岁月的乐章。 看那青山连绵如翡翠屏障, 层层叠叠,诉说着大地的守望。 峰峦高耸,触摸着云端的梦想, 在蓝天之下,展现雄伟的模样。 河谷蜿蜒,似灵动的丝带飘荡, 曲折迂回,藏着神秘的光芒。 溪水潺潺,奏响悦耳的交响, 一路欢歌,奔向未知的远方。 山林之中,植草繁茂多样, 绿树成荫,如绿色的海洋。 古老的树木,诉说着时光的沧桑, 新枝嫩叶,闪耀着生命的希望。 花开花落,四季轮回的舞场, 缤纷色彩,点缀着青山的衣裳。 红的像火,粉的如霞,白的似霜, 在微风中,摇曳生姿的模样。 我们一路如踏入仙乡, 匆忙中感受祖国秀美的模样。 忘却尘世的繁忙,心已沉溺这宁静的天堂。 与山川河流,共舞岁月的悠长。 这首诗是闪闪在途中所作,我将它记录了下来。诗虽然简陋,也颇有音乐感。我一时惊艳不已,没想到我们家的母老虎虽凶,但本质对美的发现和抒发确有造诣。 不禁怀疑她是否存在两种人格。 然而山川之美却是那么短暂,随着太阳落山,山谷中开始弥漫出了雾气。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遭奇形怪异的山体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狰狞。 排长李广跃非常谨慎,身兼保护文物局同志的任务,又要赶路追捕恐怖分子,让他在整个行程中都显得焦虑不已。 此时黑夜降临,山林野地危机四伏。只见他眉头锁的更紧,正重新调换行进队形,7人一组,共分6组。每组由五名武警战士保护两名文物局同志。 按照前中后四排队列,1221队形前进。中间两组间隔10米。三名刑警安排在最后队列。 “小周同志,你夫妻二人到最后一组和陆教授一起!我们前队探路就不安排文物局同志了。”李排长近乎命令的口气说道。 “李中尉,我申请在第一排。此行可能需要我带路。” 李排长瞪了我一眼,训斥道:“服从命令听指挥!你们文物局都是读书人,出了问题谁负责?!” 好嘛!这话里有话,原来是带着一帮文弱书生执行任务,心里憋着口气呢! 我刚想再解释,张警官和陆教授上前拉住我,“小周同志,咱们先听李排长安排,等需要你了咱再上。” 张警官拍拍我手,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便不再坚持,根据队形前行。 队伍安排好,李排长下达第一个指令,“林班长!” “有!” “你前队5人快速探路,按地图上路线,我们在古思汇合。如发现疑犯即刻汇报,不得跟踪追击。” “是!”林班长扭头就要走。 “回来,如有危险发信号弹!”李排长还是不放心,再次叮嘱几句。 林班长五人出发后,我们剩余的五组人员也开始动身。 野山路很危险,或地面湿滑滚下山坡,或野兽出没伺机吃人,或迷雾四散蛇虫精怪。 但最危险的多半为孤魂野鬼,野兽成精! 群山连绵之地最容易找到藏风纳气的风水佳地,也是“牠们”最喜欢的养阴之地。 我们要在平原找到一处风水好穴很难,除非人为用假山高墙模拟搭建。 这种模仿形态必然是玄武方要有高山为靠,前面远处要有低伏的小山,左右两侧为青龙白虎有护山环抱,明堂部分要地势宽敞,并且有曲水环抱。 但是在这里天然形成的地形中,磁场更劲,风是元气和场能,水是流动和变化。郭璞其名着《葬书》我就不啰嗦复述了。 所以,要看这山有没有灵气、元气和场能,有个比较通俗的办法,就是看这里的植被是否充裕繁茂。 植被丰茂了,那滋养的野兽也就多了。何况这块区域还是个“麒麟像”,成精者不知凡几。 夜晚11:40分 我们比约定的汇合时间提前了20分钟,我们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林班长五人并没有到达指定汇合点。 “所有人原地修整,搭建帐篷。”一声令下,文物局的几个同志一屁股坐地上软瘫了下来。 虽然经常在山地工作,平时也注重体能训练。但这行军赶路确是把他们累的够呛。 李排长安排了8人轮班守夜,带着5个人就要去搜寻林班长。 “等等,中尉!”我再次发声,“是否可以带我一起?我想我能帮上忙。” 李排长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瞥了我一眼,出声呵斥。 “一个神棍也来凑热闹,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他的一句鄙夷,是说给我听的,转头整理行装。 张警官立马上前帮我打圆场。“你别往心里去,这些硬骨头直脾气,但心眼不坏。” 闪闪此时也上前,我以为她也是来安慰我,准备拉着她回帐篷。 她拉下我的手说道:“老公,10里外阴气一下子很重,他们去可能有危险。” 我没好气的说到,“你看他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他多能耐,让他自己解决呗。” “老公,他与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修道者,难道老子之说你忘记了?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闪闪突然这么柔和的开导让我诧异,一时间不知所以。 她见我稍有缓和,继续说道:“【念念相续无有间断】,你此时是不是被其他念头或外界干扰所打断?佛教所说身、语、意三业,他们不用守,但你得清净啊!” 闪闪的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骨头有点酥麻,引经据典让我一时开悟。 “行了老婆,我知道了!我跟在后面保护。让怡敏跟我走,妍双、乔娜留下来保护你们!” 从一开始塑造她们三为“玄煞厉鬼”时,便觉得怡敏好似更强一些。所以很多任务都让她打了头阵。当然,还有个原因可能是怡敏更妩媚动人。 我们一人一鬼便快速的跟到李排长身后。武警战士平时打造的精钢铁骨武艺超群,说实话也就是比普通人强悍。也许几百人中能锤炼出一个内练精气神、外练筋骨皮的兵王。 但与我这种用天地异宝琢出来的,还是差着一条无法跨越的【啸默瀑布】。 他们根本无法感知到我的存在。 第47章 身语意业无恶厌(2) 约摸走了两里路,我已经能感受到前方有闪闪说的阴气。不禁佩服我家母老虎,果然是在“口水池”里浸的时间比较久,脑子跟我不一样。 此时怡敏还在左顾右盼,就像带着一个幼儿园小朋友出来郊游。我就知道,这拔苗助长的小鬼太稚嫩了。 “怡敏,你超过他们,往前大概5里,看看那块有些啥!” “好的哥。”话音刚落,一股阴风飘散已不见踪影。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真是难得出来放个风,鬼都疯了。 我依然静静地跟在他们身后。我的五感是混同的,可以感受到周遭一切发生的事情。全程尾随中我一直将五感辐射出去。如果周围有猛兽或者其他什么危险就会第一时间知道。 可是这万籁俱寂,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山中,徒步一天,我的生物钟一直给我打着闹铃,逼我不断打哈欠。 五感在跟随李排长之前就已经断断续续,时有失灵。 忽然,左侧山坡的高处树枝摇曳,刹那间由远及近,这个速度如果是猛兽,非豹子无法达到。 战士们立刻警戒,我心道一声,糟糕! 一个呼吸间,我还没来得及冲上去,一只如虎一般大的猛兽从一名战士的左侧窜出,一口咬住脖子拖入了丛林。 战士们各个手电乱晃,面对未知的恐怖,虽有镇定的军人素质,但也显得杂乱无章。 四人迅速靠拢,枪口对外。 就在此时,那大虎兀地从右侧松柏的高处跃下,伸出虎爪,张开大口朝李排长的头扑去。 一人一虎距离如此之近,李排长已来不及抬枪,本能的闭上双眼等死。 “嘭!”一声闷响传来,李排长睁开眼,那山虎已经被我打出10米。 它爬起身,一下子窜进树林。 李排长看到我后,惊讶的嘴能塞进一个鸡蛋。 来不及询问,再次以我为中心向外警戒。 我笑笑说到:“李排长,它在我9点方向。”李排长正欲开枪射击,我赶紧压下枪身。“已在百米之外,切勿打草惊蛇。” 他再次震惊,回过神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我抬手制止!当然,不是因为还生他气,(那种千恩万谢,以后我不写显得你不懂道理,写了看官们觉得我码子凑字数。所以小爷我不想听!额!好吧,我承认我当时心眼小了。) 拨开围着我的人,往刚才那棵松柏走去,向李排长招了招手。他快步走来,俯身一看立马跪地检查战友伤势。 “他已经牺牲了。”看着这硬汉流泪,我哀声说到。 刚才那一刻,我已经看到他的魂。靠近后也感受到他呼吸和心跳早已停止。唉!脖子一半都没有了,没法救回来。 “周兄弟,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我近距离看到它不像是老虎!”李排长一时换了个称呼,说话也尊重了不少。 也是,部队里只佩服强者,他之前只把我当神棍累赘。(抱歉,我又促狭了) “中尉,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民间有一谚语:虎生三子,必有一彪?”看着李排长木讷的表情,我暗自得意。 将那罗家探险队笔记中的内容展开,开启了演讲模式。 民间传言及部分资料中记载,山彪是老虎所生,但是因为天生孱弱,所以通常生下来以后就会被抛弃,任由它自生自灭。 山彪很多都是在非常恶劣的环境中长大的,没有母亲的保护和喂养,也没有能教它生存技能的导师,所以能存活下来的山彪不仅是生命的奇迹,还有坚韧的意志。 这样的经历让它们对老虎这个族群产生了无尽的憎恨,所以时常会看到山彪在挑衅老虎,或者与老虎为敌。 旁边有个小战士突然举手发言,“周大哥,我记起来上次看电视,科学家说什么民间传闻都是不可信。山彪其实是亚洲金猫,是这样吗?” 我笑笑,“我这么说吧,这些所谓专家平时大多坐办公室写写论文,看看报纸喝喝茶,偶尔跑野外观测当旅游。有时凭借村民发现的怪异死尸判断物种。 是这些专家的可信度高,还是我们那些土生土长在山里的村民或者猎户的可信度高?” 我拍拍这名战士的肩膀,“所以啊!他们可能遇到的都是金猫!” “周大哥,你在黑夜里都能看那么清晰,一拳能把那么大只野兽打飞。你是不是小说里的那种武侠家族修仙者? “对啊,周大哥,你能不能帮我们报仇?” 一连好几个问题,把我绕晕了。我赶紧压压手,“兄弟们,仇我们肯定要报,但目前最重要的有三件事。” 李排长好奇的盯着我,要看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首先,我们要把战友先埋了,通知后勤过来收尸。不能让野兽啃食我们兄弟的尸体。 其次,林班长五人我们得抓紧找到。 第三,丧失战友的痛苦都是恐怖分子努尔丁带给我们的,这种悍匪没有人性,我曾经协助粤省警方破了一个案子,就是他,强奸一个姑娘,杀人后还碎尸油炸。这种畜生我们得毙了他。” 最后一句落入战士们耳朵里,一个个都义愤填膺,枪托猛的往地上砸,“打死他个狗日的。” 我承认我在带节奏,上面给的命令是先逮捕,逮捕不成则击毙。 但我不想冒险,除了保证大家生命,万一他面对枪口假意投降,半路趁我们不注意,又搞什么邪术把我们杀了。 朵丽丝的惨剧我必须避免发生在闪闪身上。 李排长也看出我撺掇大家用私刑,想说话却没说出口。三件事都是站在武警队的任务立场,文物局的事情丝毫没提。战士们的感官已经觉得我是他们的一份子了。 “我向大家保证,等我们办完事回程,我就带你们砍了这只山彪。” “好!”战士们大吼一声,士气一下子抬了起来。 就在我们给小战士埋好尸体时,怡敏风一样的飘了过来。大叫着“哥,有鬼啊!快逃,快逃啊!” 战士们循着声,手电照过去。就看着一姑娘,半透明阴绿阴绿的样子,在半空中飘了过来。 胆小的战士声音已经打颤:“鬼,女鬼!” 我伸出手,一把拉住怡敏,从半空中拽了下来。 这个操作把战士们都看呆了。但我为了装逼,更是特意使了个诀印。 子午决一掐,一个脑瓜崩弹到怡敏脑门,“别瞎鬼叫,慢慢说!有我在你怕啥!” 第48章 身语意业无恶厌(3) “哥,前面···前面好多鬼!快!快!咱们快逃!”怡敏趴在我背上,不断地哆嗦,鬼话都说不清了。 “瞧你那点出息,好歹我给你堆了道家宝印,出生就比别人高贵。山野孤魂怎是你对手!” 战士们听的更懵了,不自主的向我靠近,紧张的看着黑漆漆的丛林。却又刻意保持距离,毕竟我背上也趴着一只鬼,能被看见的鬼! “哥,你不知道!几十只呢!他们带着红头巾,穿着清朝那种破烂打补丁的讨饭衣服。恶臭的恶臭的,一闻就知道这群老鬼都是埋在一起的。” 听着她的描述我眉头紧锁。我想,如果是戴红头巾,那这些鬼很有可能就是太平军。那么是不是代表宝藏就在附近? 如果宝藏就在附近,那么努尔丁又会在哪里?难道他们走岔了? 怡敏见我没反应,呜咽的又哭了出来。 虽然是女鬼,但鬼哭真的很难听,有点像低赫兹的音波夹杂乌鸦叫唤:“哥,它们要把我抓去当媳妇儿。呜呜呜!这怎么可以!怡敏是你的鬼!” 战士们不禁投来了异样的目光,这周大哥实在是高人,人鬼通吃! 我没空管他们怎么想的,感受着前方正奔涌过来的阴气,说道:“来不及了,他们来了!兄弟们都到我身后。闭上眼睛,塞住耳朵。” 我赶紧安排他们以七星阵席地而坐。 鬼通常使用迷惑之法都是通过人的视听。为什么通常都会先迷惑人不直接附身?如鬼打墙,套个可怕的皮肤玩弄人。那是因为恐惧和惊吓能让人的三魂七魄不稳,才可鸠占鹊巢。 也有人要问六个战士牺牲一个,如何做北斗七星阵? 别忘了,我有【幻宇玄铜盘】做“天枢”,还有师兄那天出行半日,去问桂平着名的三清观借了的桃木剑,直接插地即成“摇光”。 【一炁混沌灌我形。禹步相推登阳明。天回地转履六甲。蹑罡履斗齐九灵。亚指伏妖众邪惊。天神助我潜身去。一切祸殃总不侵。】 咒语即成雷印加持,做完这一切那阴气已经凝聚成雾向我袭来。 我大喝一声,上前两步迎着那弥散过来的灰雾。在手电照射下,灰雾汹涌的翻滚,流速非常快。 我大声呵斥道:“哪里来的鬼东西,到我面前放肆!想要魂飞魄散我成全你们!” 大吼是为了壮胆,也是让自己阳气暴增的方式。实则我内心慌得一批。 闪闪曾经告诉我,丈母娘曾经回老家替人做过驱邪,当时鬼多势众,她一声暴喝就吓退了很多。 我从来没有见过大场面,如今只能用这个办法先尝试。说不定像闪闪说的一样,能吓退一些。 可是我忘了最关键的一步,呵斥骂人要加罡气,否则那就是村妇骂街。 在我呵斥声过后,这雾气就停止了翻滚。 我正洋洋得意之际,从里面飘出三只号布的短衣,骨瘦嶙峋的阴魂。仨鬼都戴着红色头巾,头巾下的脸褶皱异常,鼻子全部腐烂露出两个骷髅孔。看这穿着,果然就是太平军。 只是这三鬼身上黑气弥漫,早已成煞。我怎么就觉得三鬼好像是停下来看大傻波一的?! 三只老东西径直走了过来,离我三米处站定,黑漆漆的眼洞凝视着我。 此时我紧张到近乎窒息,但还是保持了装逼的样子。背着双手,怒目而视。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心中默念起了【净心神咒】就是害怕这些老妖怪摄了我心神。幸运的是我这一步算是做对了。 片刻后,三只老鬼略显惊讶,相互对视一眼便开了口。 “拜上帝教、福世宣化!”一声口号,后面浓雾中喊声也此起彼伏。中间老鬼指向我尖锐的声音叫起:“参拜上帝,归顺太平,留下此女,饶尔不死!” 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来你这老色痞停下来就是为了怡敏。 “滚你妈蛋的上帝,这里中国。”我大吼一声,体内罡气翻涌,阴差阳错的吼了出来。把三只色鬼轰翻回了浓雾中。 一击得手,我并未得意忘形。 手上快速结了三个印:天罡伏魔、北斗降魔、雷印。 “九天玄刹,化为神雷,煌煌天威,以剑引之,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破!” 我可不会像电影剧情里演的一样无脑,一击得逞傻等着看,突然对手反击时,自己却没了招架之力。 我不是什么大禅师慈悲为怀,要打就得连续出击。不让你们有还手余力,不到你死决不收手。 片刻间天雷炸响,多道闪电劈下,击中整片的浓雾。 滚滚的浓雾中,刚开始有红光点点,一个呼吸后红光连成片,再瞬便成了一整片火团。 正像我说的那样,我还没停止攻击,师兄给的驱魔符继续往雾里投射而去。 直到雾气渐渐消散······ 对于这个行为,明眼人也许看的出来。所以,我也就不装了,我坦白。 实在是在这种黑夜中,鬼雾边,太吓人了。 况且这些太平军恶鬼死了一百多年,在这麒麟地龙脉中滋养,必然成了气候。我不敢松懈! 早期的太平军也是烧杀抢夺无恶不作,直到后来才整顿了军纪。从他们的鬼相来看,恶业弥漫,才聚起了这些灰色的大雾。 弘一大师常常诵读《有部律》,是佛教律宗的经典之作。 《有部律》言:身语意业不造恶,不恼世间诸有情。这经文的意思就是说:身、语、意这三业,不造恶,对于一切有情有知觉的众生,我们不厌恶它,不恶害它。 今日遇到我,也是因果。可能上天就是特意安排我这急公好义爱装波一的菜鸟来灭了他们。 我行凶的全过程武警战士们都看在眼里。待我后撤步转身时,他们的眼神已近乎狂热。 我呼唤了几声李排长,他才一个激灵回过神,茫然问我刚才说的啥。 “我说,咱收拾东西上路吧,抓紧去找林班长他们。” “诶,对!”他连忙翻身而起,命令整理装备。 一路上几名小战士开始绕着我对我问东问西的。大多问的是老家村里的怪事儿怎么破解。还有就是套个近乎说自己也能通灵,能不能拜我为师? 我问起他怎么个通灵法时。他憨笑告诉我,小时候睡着了就梦见鬼,半梦半醒时还不能动。 听完他们的事我笑笑摇摇头,“部队是个纯阳之地,你们参过军锻炼过筋骨,普通鬼都不会近身,只要不做恶事就是天生驱鬼师父。” 我们大概边聊边走了一个小时,有我在大家好像也不怎么警戒周边环境了。我觉得不是一个好兆头,让战士们产生依赖心这是对部队的负面影响。 想着要不要让李排长重新安排,突然感应到百米开外躺着一个人。 我立马向李排长汇报,指了指方向说到:“他应该就是大黎镇的那个派出所民警。” 众人快步前去,一名武警蹲下身,摸了下颈部脉搏,摇摇头悲伤的脱下了军帽。 李排长来到后,瞄了他身上警服,查明口袋中的警员证,回头望着我:“要不是你和我们在一起,我真怀疑是你杀的。” 我笑了笑也不搭话。这警员心脏急剧收缩,体内有虫子,很明显是被努尔丁的邪术杀死的。 意识到这点,尝试着再将五感外放远一点,虽然这名警员已经死了多天,但也得防止是努尔丁故意放的诱饵伏击我们。 “中尉,3点钟方向一里路有个小村落,我们去问问路吧!” “好,带上这个民警,我们出发。” 第49章 福祸相依不自见 十分钟快速行进,我们到了这座山的山顶清晰的听到前方潺潺水声。我顺着山坡往下看,藏在这个山下的有块大平地,东临自北向南的河流,确实是个好地方。 这片山坳中建着一片少数民族的村寨。房子是吊脚楼形式,但与傣族不同,这里成一个整体。这种房屋建筑为层叠式,幢屋毗连,层次分明。 有些房屋从山脚叠到山腰,还有些破旧的屋子已经叠到北边那山的山顶,民族风格独特。我猜想很可能是当地的瑶族村寨。 瑶族发于黄河流域。后因部落、诸侯割据,战事连年不断,瑶民被迫逐步迁入南方 还有小部分至东南亚国家,在越南、老挝、泰国北部。 后来东南亚国家排华和战乱,又有一部分漂洋过海移民到美国、法国、加拿大、墨西哥等地,被称为“东方吉普赛人”。 我在当地见过两种瑶族,一是过山瑶,二是土瑶。 在我带领下,我们一路下坡,到了村寨的路口。战士们透着月光才看清,原来下方屋檐叠影是过山瑶的寨子。 李排长下令,由于凌晨,不可打扰老百姓。让我们就在原地靠着土堆休息,等上午再让大部队过来汇合。 我查看罗盘后拉了拉李排长的手,“中尉,借一步说话!” 我二人来到一处草堆,李排长神情紧张率先开口道:“兄弟,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想找您的GPS确认下,这块地方是不是蒙江西边?地图上有没有这个村?” 李排长从包里拿出个厚厚的军绿色平板,在卫星图上显示着我们所在的位置是蒙江边的山崖下。 但,这里并没有任何标注!沿河谷北边3公里处才有一个庞寨村,南下4公里有个汉颢村。 李排长诧异的看看我,再看看平板,“这?这村子会不会有啥古怪?” 我皱起眉头,要说古怪,我五感辐射出没有感应到任何危险,村里明显是有人的。要说正常,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或许咱白天能找到答案,我现在真看不出来。您先安排,我听命令。” 回到土堆边,李排长安排了小伍和顺仔轮流放哨。自己拿着那块大平板,跟上级进行文字汇报情况。 失踪五名队员,牺牲一名,跟踪努尔丁的派出所干警也牺牲。 出师不利,李排长此刻脸上泛着愁容,坐立不安。我此时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席地打坐,片刻已入定。 清晨,东山泛白,刻把钟后朝日未露,光已经染红了山顶。 李排长推了推我,“兄弟,咱要不进村看看去?” 看着战士们身上的野战衣和军帽全都是露水,我点点头:“问老乡要点生姜热水,别让兄弟们湿寒入体。” 刚起身想遥望日出,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李中尉,早上听到村子里鸡打鸣了吗?” “没有啊!” “昨晚入村,也没有狗叫?” “对,好像也没有!” “一个村子不养狗也不养鸡的可能有多大?” 战士们听着我问题也摇头,自己村子里都是鸡鸭猪狗牛齐全的,富裕的村子还有鱼塘。 有个战士若有所思说道:“我以前跟着连队去帮扶。有一个村都是留守老人,啥都不养,地也不种,靠着子女在外打工寄钱回家。但那村里也有野狗。” 战士的话让我不禁一愣,“野狗?” “对,我们刚进村就跟着我们。” 我终于知道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是什么,这方圆几里居然没有野兽! 李排长看到我时而沉思时而惊异的表情变化,拍着我肩膀道:“兄弟,要不我们探了村再说?” 我环视一圈,摇摇头说到:“中尉,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五人到那个高地隐蔽,接应大部队,我一人进村打探。” “这怎么行,我得保障你安全·····”突然意识到这句话略有不妥,转而说到:“我们怎么能让你先冒险!” 我将一应法器全部交给李排长:“李哥,我的所有家当,都交给你了。昨晚你都看到了,有些事我去做比较合适。” 李排长犹豫之际,我再次开口:“你们隐蔽后,将包里那柄木剑插在土里。另外,如果可以的话狙击掩护我呗!” “嗯?你咋知道我带了狙击枪?” “哈哈哈,我还知道是JS 7.62毫米狙击步枪,3到9倍镜,射程800米。”拍了拍李排长肩膀,拿起他递给我的耳机,跟战士们挥挥手,扭头就往村子里去。 心里想着的是那把枪,如果可以打两发今年也没啥心愿了。 沿着村口土路一路下到山腰,穿过一片荒废的梯田,径直下坡到了第三幢人家。 不是因为他有啥古怪,仅仅是全村20多幢吊脚楼只有这一幢冒了炊烟。 我登上石台,敲响了这户人家的门······ 木地板的咯吱声由远及近,听这脚步的缓慢,我估计是住在这里的是个老者。 老旧的竹门“咿呀”一声打开,映入我眼帘的却是一个绝美的女子。 弯弯的柳眉像新月般挂在白皙的额头上方,眉下是眼眸宛如秋水,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挺翘的鼻梁下,是一张樱桃般的翘嘴,唇不点而朱, 她的身材高挑而婀娜,如风中摇曳的修竹。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身着传统的瑶族服饰,五彩斑斓的衣裙如同绚丽的彩虹。上衣是紧身的短褂,凸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我一时之间看呆了,大山里居然有这样的美女,我真的怀疑自己进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 女子走出门,妩媚一笑开口询问道:“小哥,你是谁?从哪里来?” 一音传耳,酥骨绵麻。我强镇心神礼貌颔首道,“这位阿娇,我是一个徒步游客。从桂平市来,途经这里想来问问路。” 女子听闻笑的腰肢乱颤,一手轻搭我腕部,缓缓走近我,说话间对着我头颈微微吐气:“小哥,你可真会说话,我们瑶人称呼有孩子的女人要叫“阿妮”! 故意拖长的“妮”字,婉转而妩媚,那含情脉脉的眼睛抬起,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 完蛋,这女人是个狐狸精吧!我赶紧默念【静心咒】。后退两步说到:“嫂子,咱俩太近了,被阿哥看到不好。” 女子又笑了起来,“我家阿贵在外省打工呢。你是不是还没吃早饭?就来我家吃点吧!” 言闭,不管我愿不愿意,一把拉着我的手腕进了屋。 此时,我耳机里传来了李排长他们说话的声音,“排长,我看到周哥被一个老太太拉进屋里了。” 我瞬时寒毛炸立,老太太! 第50章 福祸相依不自是 此时女子娇柔的声音响起:“小哥,你怎么了?都冷的发抖了么?山里寒气重,出门得多穿一些。” 我全身尽不听使唤,任由她拉着坐了下来。 “小哥稍坐,我去给你拿些肉饼充充饥。”说罢转身,摆动着腰肢扭着臀往厨房走去。 她一走,我顿时灵台清明,按着耳机要向观测的同志询问:“小伍,听到请回话。” 耳机里传出嘈杂的声音,一连试了几次都没有回应。猜想着可能是小伍隔得远没有看清。等下那大嫂出来我盘盘道便是。 于是,转头查看屋内的摆设,大多是些打猎工具和农具,摸着上面厚厚的灰尘却是很久没人用了。 女子拉开门帘,笑着说道:“这些东西啊都是我家阿贵以前用的,现在出省打工了,放这里都积灰。” “大嫂,我来的时候看到这寨子就你一家冒了炊烟,难道整个寨子就你一户人家吗?” 女子微笑着再次拉我坐下,“我们这个寨子哟,离市里远,所以一年里也就两次去市里采买些东西。这不!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大伙都去蒙山咯。” 我思考着这事情也颇为合理,继续问到:“哦,那是得去呢!对了,您孩子也没见他,不哭不闹真是个乖宝宝!” “哈哈哈哈,我三个仔最大的15岁,最小的10岁,都跟着哥哥去赶集咯!”女子给我盛了一碗粥,蒸笼里拿出两块肉米饼塞到我面前。 这肉米饼确实香,不仅有稻米和糯米的香甜气,里边儿的馅料也飘散出浓浓的肉香,看着女子掰开米饼,那内里的肉汁流淌,我馋的口水直流。 我收了心神,继续哄她高兴,说不定一高兴能漏出些什么信息。 “嫂子,真是看不出来,我进门前以为你还是个未婚姑娘,没想到孩子都那么大了。阿哥真是有福气呢!要是搁在我老家,彩礼不得市中心一套房么!” “哟!我就说大城市来的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净会哄人高兴。” 一句话,再次把女子高兴的捂住嘴痴笑。手里又拿起一块饼,放来我嘴边,作势想要喂我:“你快尝尝,这是我自家做的,可不是普通的瑶族米饼,里面夹着肉呢!” 我一愣,赶紧头向后靠,想要接过米饼,“谢,谢谢嫂子,我,我自己来!” 女子错开我接饼的手,佯怒道:“咋地?嫌嫂子不是姑娘了,手脏?” “不不不,您误会了!只是不习惯人喂!”我连忙找了个借口,可心里头却是慌乱无章。这女子长得实在漂亮,又太能勾引人,在她面前怎么就灵台清明不了?!搞的我不知道下面该怎么盘问。 “嫂子的手净的像块白玉,哪个姑娘有您这手纤柔!关键是您一个人得收拾这么大个房子!您这是咋保养的?” “咯咯咯!”女子又开始娇笑了起来,“小哥你不知道咱过山瑶吧,家里可不是一人一户。这一幢吊脚楼可是住的一大家子呢!堂哥堂嫂在东屋,堂弟在西屋,楼上还有伯伯一家子。我平时就负责做饭,其他啥都不用管。” 女子的回答句句都合乎逻辑,我一时半会儿抓不到什么把柄。 尴尬的低头拿起勺子喝了口粥,清粥软糯,一尝便知稻米和糯米的融合,滋味绝佳。但隐隐间却有一丝酸味儿。 一碗粥下肚,感觉身上有了些暖意,却也有一些懒意。 女子见我一口气喝了粥,笑意甚浓,说到:“小哥,你这身衣服净是些泥土,你脱下来,嫂子给你洗了去。” 说罢,也不等我反应便三下五除二将我的衣服脱了下来。此时的懒意已经慢慢变得昏沉,也不及阻止她的动作。 “啧啧啧,瞧这一身腱子肉,哎!真是可惜了。”女子抚摸着我的胸腹,说话口气还有一些遗憾,我却听不清她说的啥。 “嫂子,我咋觉得惫懒了?” “可能是你旅途劳累,喝了粥就想睡觉吧!来!我扶你去躺着歇息会儿。” 过了两道门帘来到一个破旧的房间,里面没有什么桌椅卧榻的陈设,只见那女子把我往前一推,木地板一侧瞬时下沉,我坠入了一个倾斜的土坑道。 幸好坑道不长,摔到地面时感觉只是轻微的磕着石头。但一下子还是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微微的睁开眼,就看到林班长紧张的看着我。见我醒来兴奋地说到:“他醒了!他醒了!” 话音刚落一下子围上来三个人,我一看都是先前被李排长派出去打探的战士们,“林班长,咋地就你们四个?” 瞬间四个战士们低下头,哽咽了起来。我仿佛猜到了什么,也警惕的环顾着这个空间。 周围都是石头,显然是一处洞穴,洞口处装了一道大铁门。 唉!我们被那女人算计了。 林班长流着泪,手指向了另一边。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我拉开铁门的移动格栅。在微弱的灯光下我愕然看到一具尸体被开膛破肚,那人正是王大全,他被大铁钩穿破了胸膛吊在半空。 右腿已经被割去,地上干涸的血迹说明已经被杀了很久。我的目光再朝右边移过去,当看清那张大桌子时,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 桌上有一块剁肉的砧板,很多肉已经成了肉泥。旁边放着很多盘子,肉泥被捏成肉饼形状摆放在盘子里。 “妖妇,我日你个老祖宗!”我大吼,疯狂的,不停的嘶吼。 一想到我差点就吃了那肉饼,就浑身作呕。 “周兄弟,没用的,我们不管怎么喊,那老婆子是听不到的。”林班长有气无力对着我说到。 “老婆子?你确定是看到的老婆子?”我诧异道。 旁边的战士疑惑的看着我说到:“是啊!我们来的时候这个村就她一个老婆子。周兄弟不是被老婆子害的?” 我一下子懵了,能生活在白天,还能变换年龄,这到底是个什么妖物。 根据林班长他们的诉说。那天晚上,本来就在约定处等待排长他们集合。 谁知听到这老妖婆在山里呼救,于是林班长便带队前去搜寻。 近前发现她穿着瑶族老太太的着装,骗人说是送儿子去火车站外出打工,回到村里就已经晚了。又碰巧手电筒没了电,一脚踏空就从山坡上摔了下来。 当时看她右腿骨折特别可怜,战士们就准备把她送回家。当时这老妖婆还说村里空房子多可以让大部队一起住。 林班长思前想后便把王大全留在原地等待部队,四人抬着她便往村里赶。想着安顿好老太,再让小钱回来接王大全和大部队,这样大伙也能有个村里的房子借宿。 谁知道这老妖婆回来,带他们进了头顶这屋,扭头一把黄色粉末散了开来。大家就昏沉的晕了过去。 等到四人醒来,就听到大全在铁门外嘶吼······ 第51章 福祸相依不自伐 听着他们陈述我心里特不是滋味儿,我当时也是申请第一排探路要跟着过来的,遇到这情况还不是一样被囚! 当时觉得自己无敌了,这种山野危险之地都得靠我大家才能活命。这是多狂妄多自大! 师父曾经教授《道德经》,第二十二章中有这么一句,【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 说的就是:别TM臭显摆自己;别TM自以为是;别TM自吹自擂,别TM骄傲。 我此时真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还自诩修道人士,简直就是丢师父的脸,丢道祖的脸。对!还丢父母的脸(这道理小时候爸妈就叮嘱过)周承彧啊!周承彧,你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也活该啊! 林班长见我这悔恨表情洋溢在脸上,以为我是为王大全难过,上前安慰道:“周兄弟,你别自责,这事情都怪我。是我放松警惕,自以为是了。” 瞧瞧,林班长这觉悟!“林班长,你是懂安慰人的,下次别安慰了······” 对面牢房听到我的吼叫声,也拉开了那道铁格栅。一道鹰隼的目光投射了过来,熟悉且凶恶! 努尔丁! 真的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我和他都没有说话,就这么相互注视了片刻,各自关上格栅。 现在不好的情况是,不仅仅是我的通话耳机,林班长他们的也全都失灵。可能是这老妖婆知道电子设备无法使用,所以并没有在意。 当时就应该留个心眼以五感探查下有没有地下室,GPS都无法显示的地方就贸然闯了进来。 好的情况是,努尔丁他们也被囚禁起来了,只要杀了那老妖婆,同时也能抓到努尔丁。 我握着林班长的手,无奈的摇头道:“林班长,我刚刚昏迷多久了?” “大概有半日吧!咱身上东西都被老妖婆拿走了,只能估算时间。” 我看着和我一样赤膊上身的战友们,心里的尴尬症刚刚有一点点缓和。 不好!闪闪他们这时肯定也已经和李排长汇合了。他们有危险! 我赶紧凝聚心神,身上肌肉暴起,试图以雷法和淬炼过的筋骨破开牢笼。但多次尝试指骨都快要骨折了,这铁门文思不动。 这时,对面的牢笼传来了努尔丁的声音:“省省吧!这钢门是合金钢,还加了刻了符文的凶兽邪骨。C4炸药都炸不开。” 努尔丁话音刚落,牢房外的尽头传来了一阵掌声。 “不愧是邪灵师,对兽骨颇有研究啊!”讽刺的语调忽的又一转,凶恨的说到:“害我同类,等着我抽你筋扒你皮吧。” 黑暗中人影开始显现,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婆子慢慢走到牢房中间。 “同类?原来这老婆子是个兽妖?”我疑惑的问向林班长。 林班长一脸懵逼,摇摇头表示不知。但这老婆子听到我说话,立马咧开嘴笑嘻嘻地朝我这边走来。“哟!小哥,刚才叫人家阿娇,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战士们一听全都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我,包括对面牢房的努尔丁的眼神也都充满了不可思议。 我此时真的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为了自证,我赶紧出声呵斥:“你到底是什么妖,为什么可以随意变化年龄?” “哈哈哈,你错了!不是我变化了年龄,而是你心之所愿。” 我白了她一眼,心想,你这胡编乱造还扯上禅意了。真应了那成语——妖言惑众。 老妖婆见我不信,便又道:“你可以问问你对面牢房那邪灵师,他第一次看到我是什么样子。哈哈哈哈哈!” 见老妖婆笑的猖狂,我疑惑的看向努尔丁,但他愤怒的关上了格栅。 老妖婆已经有点不正常了,仰身躺在地上笑的打滚。她不依不饶,就要揭发努尔丁,“哈哈哈哈,他看到的我是一只母山羊。那脱裤子的速度是真的快。” 牢房内传来了努尔丁尴尬又结巴的怒吼:“你,你懂什么,我们邪术师是,是从动物身上获得能量!” 有努尔丁把我的热度刷下来,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询问起老妖婆:“我们初来此地并无仇怨,为何要杀我们。” 这问题又引来了老妖婆的一阵耻笑,“自古老虎食人需要什么理由?何况你还打了我一拳。当然有仇!” “什么!你是那山彪?!” “呸!什么山彪,老娘是这里山神,人称金花夫人!”老妖得意说道。“你以雷击杀我信徒,想来也是个道士。自古道家与我山神各族纷争不断,看老娘不把你抽筋剥皮。” 看来天下母老虎都一个德行动不动就使用暴力。 从她的言语中也明白了这些太平军死后都成了傀儡,被其养魂锁在此处。那么这样说来,这批太平军很有可能就是埋宝藏后被坑杀的那批。 看来太平天国的宝藏离我们真的不远了! 如今摆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难题就是怎么给闪闪他们通风报信,让人营救我们。 那老妖婆骂完我们好像解了气,摇着她的老虎屁股离开了牢房。 我即刻静下心席地盘坐,精神高度集中,定要将神识集中辐射出去,这样闪闪应该可以感应到。 多年后我和朋友讲起这个故事,有人说,我这个五感辐射感应,神识外放太扯了,太玄幻了。 我当时就让他们做了一个实验,就在星巴克坐着,盯着那个背对你们的那个美女看,眼神不要游离,专心致志。 不一会儿,那美女果然浑身不适,转身环顾四周,发现了他们四个变态的目光,立马报了警······ 不仅仅是他们,在地铁里、在班级中,你可能都会感应到这种情况。不仅仅你盯着别人看被发现,别人看你时你也会有感觉。 用这个纪元的科学其实早就有了解释,人的眼睛中会释放6毫伏的电子,注视下会更多。这就叫眼睛放电。 通过修炼,修士体内能将各种能量扩大,包括释放电能。 所以不要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那是我们人类对宇宙的各种能量不了解。 言归正传,我确实感应到了闪闪,而闪闪同样也感应到了我的能量波动。 接下来怎么办?“林班长,你们有谁会摩斯电码?” 得到小钱的回复,立马让他按照我的字母:be imprisoned. enemy is demon. Proceed with caution。翻译成摩斯码。 我们在牢房没有笔,小钱在我身上敲击教授了好几次,-...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突然发现还正好适合我的传输方式。于是,每间隔一分钟便给闪闪传输了这么一段。以闪闪的智慧应该能发现这是摩斯码。 第52章 福祸相依不自矜 果然没过多久,我也收到了闪闪的信息,经过小钱翻译他们意思是:说说里面情况。 如此一来一去,李排长他们基本上把这里情况都摸清了。想想也是不可思议,这夫妻二人居然通过脑电波发摩斯密码。要是在抗战时期,简直可以成为头号间谍。 “中尉同志,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营救?”闪闪急切的问到。 “别急,小刘同志,这虎妖必然想要抓到我们所有人,老虎习性是晚上觅食,我们就趁她外出搜寻时,潜入进去救人。” 闪闪点了点头,“行,听你安排。”缓缓踱步而去,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也许是老公留下的桃木剑和幻宇玄铜盘起了保护作用。】闪闪如此安慰自己。 大家伙吃了点压缩饼干当了晚餐,便检查武器准备出发。李排长转头对文物局同志说到:“陆教授,晚上你们就和6组战士全部留在这里!救出人后和你们汇合。” “行,那你们小心!”陆教授郑重点头。 李排长看向正在套装备的闪闪,再次叮嘱道:“小刘同志,你在队尾,如有危险一定要先跑回来带大家走。” 闪闪同样点头,但总觉得这话有些不吉利。女性的第六感让她越来越坐立不安。 夜晚子时初,小伍从夜视望远镜中看到一个老太关上了门准备外出,立刻将望远镜给了李排长。 李排长面容坚毅,眼神中透露出果敢和决绝,他深知此次行动的危险性。 半刻钟后,老婆子走远了,抬手!一个帅气的切入手势,20人的队伍伏低潜行,快速下坡。 到达田埂边,李排长又一个手势,前队10人出发,各分5人在两边枯萎的稻田。行至过半,李排长按住耳机通报:“安全!” 于是,后队十人跟进,与前队同步前行。 然而,当前队靠近第一幢吊脚楼时,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闪闪大叫,不好,那屋子有邪祟,得赶紧撤。 就在前队准备撤离时,后队所在的稻田中也传来的异响,各处都听到了泥土翻动的声音。 只见土中不断有人形的东西坐起,面容狰狞,身体僵硬,一个个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小心!是僵尸!”闪闪大喊一声,迅速抽出武器。队员们也纷纷反应过来,举起手中的兵器,准备迎战。 僵尸们如同饿狼一般向自己最近的战士扑了上去。 战斗瞬间爆发,他们的力量极大,速度也快得惊人。一名武警的军刺插入其胸口,却未见僵尸倒下,反而被他腐烂焦黑指甲插入腰间,闷哼一声,同时头颈也被咬穿。 他们张牙舞爪,口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指甲如锋利的刀刃,在空气中划过,带起阵阵尖锐的呼啸声。 李排长带领的前队手中的武器挥舞得密不透风,快速与后队汇合,与僵尸们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刀剑砍在僵尸身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却只能在那腐烂的身躯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一个僵尸猛地扑向一名队员,队员迅速侧身闪避,同时手中长剑顺势一刺,却被僵尸用手臂硬生生挡住。 僵尸的力量极大,竟将队员手中的剑震得脱手而出。 “排长,我们暴露了,开枪吧!”队员焦急的等待命令。 李排长点头立刻喊到:“无差别射击!” 队员迅速端起枪,几个翻滚后撤,朝着僵尸的脸部狠狠射击。僵尸被子弹击中,弹药在身体里爆炸,让这些怪物发出痛苦的咆哮,却依然疯狂地扑向队员。 另一边,两只僵尸将一名脱队的武警团团围住。他面色凝重,用挥舞枪托,砸击僵尸头部。但也没有阻止它们前进,队员一个不慎,被僵尸的爪子划破了手臂,鲜血流淌而出。但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继续战斗。 武警队员们虽然训练有素,但在这些恐怖的僵尸面前,确实只有防御的份儿。 “大家不要乱,防御型后撤!”李排长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砍下一个僵尸头颅,大声指挥着。 队员们紧紧地靠在一起,形成一个紧密的防御阵型。相互配合,共同抵御着僵尸的攻击。 就在这时,闪闪想起了我留给李排长的法器。她迅速从包里抽出黄符,眼神坚定手掐雷印。 “大家向我靠拢,”闪闪大喊一声,咒语成章,飞出黄符。 黄符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一接触到僵尸,便发出强大的雷击之力。天空雷鸣四起,每一个被闪电击中的僵尸纷纷全身着火倒地不起。 如果我当时看到这一幕一定非常艳羡。同样是师父教,闪闪的雷击的威力比我不知强了多少倍。 就在战士们沉浸在击杀僵尸劫后余生的欣喜时,闪闪眉头紧锁,她并未骄傲。桃木剑飞出定在东方。这样做可以防止那幢吊脚楼的厉鬼近身,让他们腹背受敌。 第一次实战使用雷击,还没有恢复和适应,丹田中的气还没有缓过来,要是那些厉鬼杀过来必死无疑。 不一会儿泥土又开始了翻动,又一波僵尸一个个挺身竖了起来。 “怎么还有僵尸!”战士们一个个已经快要崩溃了。 闪闪镇定自若大声喊道。“李排长,有没有火,用火抵挡一阵。” 闪闪的话音刚落,北边的山坡就传来了一阵掌声。“不错啊!小丫头这一手雷击跟那小哥一模一样。你们是师兄妹吧?” “不好,那老妖婆回来了!”。李排长心里一惊,准备让队伍全力撤退。 闪闪眼睛谨慎地注视着老太婆,阻止了李排长的手势,“中尉,没用的,我们已经陷入包围了。这就是她的陷阱。我们都忽视了山彪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她应该早就发现了我们。” “哈哈哈哈!小丫头你挺聪明,可惜现在发现太迟了。” 老妖婆大手一挥,原本停滞的僵尸纷纷朝战士们走来。与此同时,陆教授他们也被一波僵尸群逼的连滚带爬,从山坡上一路呼喊,一路哭泣。 全部人被圈在一起,老妖婆吼出虎啸,凶横的说到:“好了,送你们见阎王,尸体留在这里跟它们做个伴吧。” 文物局的同志一听到这话已经瘫软在地上。 但李排长胸中充斥着军人的血性,双眼怒瞪暴喝道:“跟他们拼了。” 说罢,便要冲锋。闪闪赶紧拉住李排长低声说,“老妖婆是怕我们用火,所以才跳出来干扰我们节奏。” 李排长立刻反应过来,指挥前排士兵射击阻挠僵尸挺近,后排准备燃烧弹。 “可恶,你们给我死!”那老妖婆见我们又组织了有效反击,恼羞成怒,手中开始挥洒黄色粉末。 不一会儿,靠近北坡的战士开始一个个倒下,李排长赶紧提醒捂住口鼻,但已经来不及。 就在闪闪失去希望,斗志熄灭时,山谷中传出了一声钟鼎般磅礴之声。 “金花老妖,我饶多次性命,还不知悔改?” 第53章 北风劲鬼语之秘 话音虽落,余旋阵阵。 再看那老妖婆子,已瑟瑟发抖。突然化了原形山彪飞快的朝树林中穿梭逃窜。 片刻后北山山顶上出现一位老者,霎时间北风自老者身后抚起,慢慢凝聚成一个风团,风团内似有熊熊火焰燃烧。 闪闪他们本背靠北山,顿觉一股强劲的风流刮起,一时间飞沙走石,吹得他们东倒西歪。风团穿越过他们所有人的身体,接触到僵尸的一刹那,便开始燃起了蓝红色的火焰。 火焰深处泛起朵朵白莲。 “红莲业火!”闪闪尖叫一声,她听延凌真人讲过先天神火,这个样子的必然是红莲业火无疑。 此山上之人,灭尽僵尸,是友非敌。又能凝聚红莲业火,必然是一尊大神。如果有机会结识那该多好! 闪闪这么想着,便朝着北山上的高人身影拜去。而此人影抚须颔首正欲离去。 怎料忽的草丛中一阵沙沙声响,猛的窜出一只山彪,空中变化人形,成了那老太婆的模样。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把揪住闪闪,指甲掐进闪闪的脖子。 “老不死的家伙,毁我百年心血,我今日就杀了你孙女报仇!” “等等,什么孙女?你说我是他孙女?”闪闪莫名的问到,自己爷爷在上海呢,怎么会跑到这里? 老妖婆听闻阴邪的笑了起来,“我早就闻到你的血和他有相同的味道。嗯,脸长的也像!你不知道吧,我金花的天赋就是对血肉有无尽的敏锐。” 此时北山上的那个高人飘飘然落了下来,待近前闪闪慢慢看清了那张熟悉的面孔,骤然失声而泣:“外公~~~” 一声“外公”,让张宗衡再也控制不住,顿时老泪纵横。“闪闪乖,别怕,外公在。”说罢一步步走向闪闪。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你外孙。”金花夫人身形略有颤抖,已显色厉内荏之相。可见来自张宗衡的恐惧已经深深的刻在脑海。 “金花老妖,你我已经做了十二年邻居,我念你修行不易,处处放你一马。奈何你变本加厉杀人而制僵尸。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张宗衡负手而立,双掌已经开始结印游动。 “哼,你外孙女都在我手里了,你说些什么屁话!聪明的将你内丹给我,我考虑饶你外孙一命。” 张宗衡哈哈一笑,顿时周围气场开始紊乱,很多人都透不过气。只见无数道残影往那老妖婆身上射去。一时间这金花老妖表情呆滞,全身僵硬。 张宗衡隔空大声说道:“诸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完事了我便超度你们。” 李排长刚想上前砍了这山彪为战友报仇,闪闪立刻将他拦了下来,“李排长,妖邪因果颇多,活人不要沾染,让它们去吧!” “他们?”李排长一时不知所谓,这个他们到底指的是谁?可惜他看不见,那些被老妖婆杀人锁魂的阴魂全部一股脑儿涌入了她的身体。只消半刻,老妖的两魂便会被啃食。 操控魂魄,自古以来没有谁比“鬼语者”更精通了,简直666。 闪闪此时回过头看向张宗衡,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傻孩子,还不快过来让外公瞧瞧?”张宗衡和蔼的说道。 闪闪上前两步抱住,眼泪不听话的流了下来。张宗衡轻轻抚着闪闪背安慰道:“没想到我们闪闪学了道术,这能量比外公还强横。” 闪闪并不回答,反而狡黠地看着自己外公:“我看您刚才烧了僵尸就想走呢!咋地?不想认我?” 额~~~ “闪闪,外公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这就打电话给妈妈。” 张宗衡赶紧抓住闪闪手臂,严肃说道:“此事事关重大,闪闪乖,听我慢慢道来。” (我:你们祖孙两先把我放出来再叙旧行不行?) 趁着李排长带人清理战场,外公拉着闪闪飞上了北山顶。 “闪闪,我其实本不想你们母女再继任【鬼语者】。不想让女孩子一天到晚和鬼打交道。无奈大帝不允,说要与时俱进。不可对后土娘娘不敬!唉!” 闪闪不服气的说到:“外公,你这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能不能改改?谁说女子不如男?” “哈哈哈哈,是啊!没想到我家闪闪比我的潜力还要大。” 张宗衡平复了笑意,郑重问道:“乖孩子,咱鬼语者肩负使命终日游历与鬼妖打交道,你就不想结婚生子了?” 闪闪一听害羞说到:“外公,我已经结婚了,你外孙女婿也是个修道的,前段日子刚拜师延凌真人。” “哦?”张宗衡不可思议,转而惊喜道:“能拜延凌实在是好福气,很好!很好啊!” 闪闪一脸傲娇昂起头说道:“怎么样?外公,你这下不怕后继无人了吧?” 张宗衡笑笑抚摸着闪闪头顶,缓缓说到:“【鬼语者】是阳间叫法,在阴间是经过酆都大帝钦封的“五方巡察大都护”,巡察阴阳两界。我们的官位高于十殿阎罗,职在五方鬼帝府。 你妈看来跟我想法一样,也不教你功法。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这里,我好好教导你。到时去阴间考试,只待大帝封赐。” “外公,那我妈已经被赐封了?” “嗯,你母亲考了三次才合格!真是丢人!后来我父亲死后,将封号给了你妈。所以当我阳寿尽时你将传承我的封号。你别给我丢脸。” 闪闪幽怨的开口道:“外公,咱刚见面说什么死不死的!快呸三下!” 张宗衡在外孙女面前没有高人的样子,跟着外孙女一起爽朗的朝山下吐口水。 “但您放心,我可是受【真龙涎潭】恩赐的人!”闪闪高兴的说到,仿佛在外公面前自己成了一个小女孩。 忽而另有疑惑,问道:“这就是您假死离开我们的原因?我可不信!” 张宗衡一愣,转瞬笑了起来,“闪闪,你这丫头,不好糊弄啊! 我所看押的是一个宗教法宝。事关华夏兴亡,责任重如泰山。” “您看押就看押呗,咋假死欺骗我们呢?”闪闪脸色不悦,转过头独自生闷气。 张宗衡笑笑,抚摸着闪闪的头。 “你读过历史,知道太平天国运动洪秀全是拜西方上帝,并以上帝名义在1851年起义。 但你不知道,在1837年,洪秀全曾经称自己梦游天堂,后来还与英国传教士艾约瑟的《上帝无形论》展开辩论,留下一句着名的话:【上帝最恼是偶像,爷像不准世人望。·······爷哥带朕坐天朝,信实可享福万样。】这打油诗说的是上帝是他爹,耶稣是他亲哥,他们两让他做的皇帝。” 闪闪一听噗嗤笑了出来,“这洪秀全虽然没文化,却真能妖言惑众,忽悠到这么多人。” “你可别笑,当时我的爷爷一番查探,发现洪秀全就是西方宗教的傀儡。基督教看着几千年前佛教能传入我国,极度羡慕,但自明朝利玛窦开始,这几百年来一无所获。 所以没有了耐心,以阴谋控制洪秀全,以期颠覆清朝。这样基督教就能成为华夏国教。 那洪秀全睡觉游天堂,都是基督教利用魂魄托梦制造的假象。 当时,有个神秘人送给洪秀全一柄十字架,这里面就藏着西方诡异的能量。 幸亏我们华夏佛道中人利用他们太平军几个王的内斗,迫使洪秀全相信,把宝藏和十字架埋在龙脉可以镇压群雄,江山永固。 1856年,十字架埋藏后,我爷爷就潜入此地将其封印了起来。继而太平天国就出现了“天京事变”开始衰败。 我的爷爷,我的父亲相继在此看押。直到98年我父阳寿已到,我代替父亲来到此处。 你看,以前他们太平军虽然爱国,但称白人侵略者为“洋兄弟”。后来十字架被封印,外交时就硬气了很多。” “外公,这十字架有多厉害?为啥不毁了它呢?” 只见张宗衡一脸愁容,“当年多少佛道中人都无可奈何,只能封印。如果流落在外被恶人所用,之后百年所历军浩劫,死后魂魄不在轮回我国,恐都将被撒旦地狱收取。 与佛教不同,地藏王当年是派驻华夏地狱,成就佛教兴盛。而基督教却是夺魂啊。” 闪闪一脸震惊,惭愧道:“外公,看来我们上了当了,要是挖了太平天国宝藏,我们就闯了大祸了!” “什么?你们这次来是要挖太平天国宝藏?”张宗衡气的吹胡子瞪眼。 闪闪尴尬的解释道:“我们也是被骗的。我觉得都是那杨秀清的后人努尔丁搞的阴谋。” 张宗衡点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所以,我的假死就是为了不让心怀叵测之人以我后代威胁于我,逼我离开封印之地。 “那努尔丁来过好几次,但因我在此,无法得手。于是联合了这金花老妖,盘桓在此伺机而动。” “什么?这努尔丁跟这老妖怪是一伙的?不好!承彧有危险!” 第54章 惨陷阴谋战新程 李排长带着队伍探测到了入口,炸药爆破后将我救们了出来。 正纳闷努尔丁不是说C4也炸不了这门么!恰逢闪闪赶到,把我前后上下翻转打量,见安然无恙便放下心来。 “李排长,对面关着的就是努尔丁,我们杀了他。”我愤恨的说到。 “不必了,里面已经没有人了。你们两小家伙随我来吧!”张宗衡踏进地牢,神情略显沧桑。 闪闪遵命而行,拉着我使出全身真气,尽力赶上外公脚步。 我小声问道:“老婆,这位老人家是谁?哪里冒出来的?” 闪闪一个大逼斗敲了上来,“是外公,戆度!” “啥?!”虽然之前罗老狐狸说外公在这一带出现,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如今看到真容还是非常震惊。这里面一定有啥惊天大秘密。 我没敢出声,只能努力的奔跑。 到了江边,外公两手一抓,把我俩像小鸡仔一样提起,一个纵身踏压木船脚踢石阶,船就像离弦的箭一般,瞬时冲过了30米宽的蒙江。 我们一路向东北深山中飞奔而去。有外公在,咱俩丝毫不惧怕密林野兽和迷雾机关。 过了密林,凌晨一点,我们来到一处山坳。 看到满地的尸首,张宗衡大叫糟糕!心急如焚的往山崖撞去。 我与闪闪大吃一惊,刚想拦着,外公已不见踪影。 我们赶紧敲击山崖石壁,但怎么也找不到入口,只能焦急的在这地方守着。 不一会儿见外公佝偻的背从石壁中走出。闪闪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上前扶着外公,却不知如何安慰。 我迷茫的看着爷孙俩,想从闪闪口中得到答案。但感觉外公的生命之气都在溃散。赶紧用师父教的《气法》稳固外公的根基。 片刻后,见外公无恙。闪闪便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于我。 一番话下来,简直难以置信,但又细思极恐。 “老婆,你有没有觉得这整件事情从罗老狐狸开始就是个骗局?” 闪闪若有所思,点点头让我继续说下去。 “自从顺德跃生园起,师兄将你【鬼语者】身份告知外公旧友。当时努尔丁肯定收到消息。先是来粤省杀了下凡历劫的廖慧琳,随后利用罗家的贪心许诺财富,以苦肉计引我们上钩。” “可是朵丽丝也是参与策划者吗?她把自己也搭进去了?”闪闪觉得不可思议,连忙问到。两人可是刚刚认了姐妹,病房内聊了很久,却不像是骗人。 “朵丽丝是牺牲品,像努尔丁这样的恐怖分子哪有什么合作者。罗家已经把我们骗来了,罗家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银行保险柜里的材料,应该都是努尔丁自己筹备的笔记,让我跟着笔记方向走。 他怕我们对宝藏没有动力,所以先残害殴打我,再把朵丽丝强暴。就算不为宝藏也激发出我报仇的狠心。 老婆你想,这么多国家通缉他,却一直找不到,为何这次暴露了行踪和身份?” 闪闪皱起眉头思考我说的话。我的分析是合理的,以前让罗家组织私人探险队,一方面可以给金花老妖送口粮达成合作,一方面骗的外公怜悯相救,可偷袭外公,但都失败了。 闪闪恍然大悟,“这一切的布局就是把外公调虎离山!” 我点头道:“没错,而且暴露身份可以让国家武警出动追捕。无论外公爱国还是爱家人,两边的诱饵就都齐全了。金花老妖嗜血成性必然会杀我们,当外公前来相救,努尔丁才能进去盗取那十字架。” 看着外公颓废的样子,闪闪痛心疾首,没想到这么个局,我们都成了努尔丁的帮凶。 我们沉默了好久,直到第一缕阳光透过树林照射到我身上。我深知这样沉沦下去不是办法,现在只有我一个局外人应该主动去厘清脉络。 看着叶片金光点点,我突然站起身:“闪闪,记得你出发前写的那首诗吗?【古老的树木,诉说着时光的沧桑, 新枝嫩叶,闪耀着生命的希望。】” 闪闪不解的看着我,点点头。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既然已经发生,那么我们后辈就有责任剿灭邪恶击杀努尔丁,创造新的希望。阴阳轮转,福祸相依,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我们振奋一些,一起想办法。” 这句话出口,外公第一次抬起头注视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和煦。 停顿了一下,让两人集中精神都看向我。才开口说道: “我先说中心,这夺回这十字架是关键。对不对?那么努尔丁现在拿了这十字架能收集多少魂魄?换句话说,现在和平年代,人类都是正常的生老病死。他的十字架不可能造成大的危害。 所以,老婆,你想如果他要是一个个去收,时间成本太大,他会怎么做?” “恐怖袭击?” “没错,老婆你真聪明!” 一句夸赞,让闪闪稍微高兴了一些,转而又没好气的嗔怪道:“废话,你继续说!给你机会在外公面前表现下。” 我嘿嘿傻笑,看着外公说道:“还有一点,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伊斯兰教徒,他只是利用激进份子实现他邪恶的计划。所以,他也相信2012预言。” “当然2012玛雅预言说不得准,所以我估计他从今天开始就会从两个方向入手。一,执行恐怖袭击;二,自然灾害中收割魂魄。比如汶川地震,如果当时他拿到十字架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再次看向外公,“我现在有一个想法,请外公斟酌。” 外公点点头,示意我提出来。 “既然外公要教导闪闪,那么现在就抓紧开始,闪闪有潜力有【真龙涎潭】恩赐,必然能事半功倍。届时抓紧考试后拿到任命,到时就可以与努尔丁有一战之力,抢夺魂魄。 至于我,回去辞职,便着手开始调查努尔丁,跟踪他破坏他一切行动。” 闪闪质疑道:“你这是大海捞针,努尔丁可能在亚洲任何一个地方!” 我摇摇头笑道:“你忘了我们公司的性质了?国际贸易、商检、码头、航运、造船、建筑都有公司的人。这些行业最是鱼龙混杂,找人太容易了。” “我懂了,你想借助朵丽丝?可你的这些都是猜测推断,没有证据。再说她不会和她父亲反目吧?” “老婆,你咋又傻了?我告诉她的必然是此次行动始末,她那么聪明肯定会自己做推断。我干嘛去做恶人呢。” 张宗衡起身,拍拍我的肩膀,“承彧有勇有谋,好样的!” “等等,你说谁傻呢?”闪闪一个腾挪就抓了过来。 “外公,救命啊!······” 山林间与闪闪依偎在一起,我轻轻地握住闪闪的手,声音低沉而温柔:“老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闪闪咬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落下:“老公,你一定要平安别逞能。不然我会揍你的。” ······ 随着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头,闪闪依然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微风轻轻吹过,她的长发随风飘动 第1章 回沪述职恫吓刁戚 2011年12月·上海 “朵姐,就这么个情况,努尔丁逃得无影无踪。我跟武警同志们在大山里搜寻了半个月。外围几个县省里都布控了,愣是没找到人!” 朵丽丝沉思良久,拿起酒杯走到冰箱前,取了一颗冰球,想想又放了回去。 关上冰箱门,打开左边的酒柜,眼睛盯着那三排藏酒淡淡的出神。 我走上前去,拿出她忧伤时那瓶21年的格兰菲迪,缓缓倒了一口进杯子里。 她曾经跟我说过,21年这款曾经盛装过加勒比海朗姆酒的橡木桶中熟化四个月之久,它散发了香蕉、无花果清香与稠密的太妃糖风味。喝起来略带少许烟熏、香草味道,特别适合在不开心的时候喝。 而且刚才她拿了冰又放回去,那么这款酒无疑纯饮最佳。做了她这么久的助理,虽然外派了一段时间,但上司的口味不会忘记,而且细节我拿捏的很准。 然而,她手中只是转着杯子,并未动一口。 我扶着她手臂沉声说到:“朵姐,你别难过,我一定给你报仇。我想好了,今天就辞职,开始追查努尔丁。” 朵丽丝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反过来抓住我的手,抬起头近乎急迫的口吻说到:“Rob,你相信我,这件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老豆从来没跟我讲过。” 我发现她眼眶微红,知道朵丽丝已经意识到其父亲与努尔丁可能有交易。 现目的已经达成,朵姐已经够惨了,不可再刺激她。 我赶紧安慰道:“我当然相信你,所以我才坚定要为你报仇!当然,也不仅是为了你。” “那你为什么要辞职?你明明是想离开我!不想再看到我!”突然朵丽丝的小姐脾气上来了。 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再好言相劝:“不是,你想啊!我要天南地北追查这努尔丁,这还怎么工作?难道让公司养个闲人?” 朵丽丝不置可否,呷了一口酒,淡淡说道:“你出去,明天早上再过来!” 我看着她忧郁的神态,试图再补充一些什么,可刚俯身向前,朵丽丝一反常态的厉声道:“出去!” 得~女王今天是真受伤了······· 我怅然的离开公司。想着刚下飞机就来公司述职了,得抓紧回家看看老两口,不然过几天又天南地北的跑,又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 谁知道老妈非得叫老爸到公司接我。说是两年半没有回上海,亲戚们很久没见了,咱家请客聚聚。 我说,妈你就不能低调点,万一这事儿黄了咋办。我一会儿坐个四千万的座驾回来,就别叫我爸忙活了。 唉!最烦这七大姑八大姨的,听说吓得多少外出打拼的男女不敢回家过年。 12月的上海冷空气夹杂海风,天气开始变得阴冷刺骨,寒风仿佛夹着冰棱子不停的往人头颈里钻。这让大多北方人都大呼受不了。 我紧了紧头颈的领子,快步走向饭店。 老远就看着老妈顶着寒风,在门口左顾右盼。瞬间我的眼睛就不争气的流下泪来。 时间都去哪了,转眼就只剩下她霜白的头发。 我向饭店门口跑去,二话不说拉着老妈就进了大厅。“妈,你这干啥呢!顶着风等我,感冒了咋办!” 老妈仔细端详着我,抱怨道:“谁叫我这儿子一出去就忘了爹妈呢!” 一句话就把我给打懵,老老实实的跟着她去了包房。 一进包房,好家伙!整整三桌,堂亲、表亲全都来了。见我进来都热情的和我打招呼。但我知道,只要一会儿子弹就得上膛。 果不其然,三杯酒下肚,好事儿的姑妈就第一个开炮。“刚才你爸还说呢,坐了四千万的车回来,你一会儿得让我们见识见识。” 不等别人开口,她儿子像往常一样跟他娘一唱一和起来,“妈,承彧开玩笑呢,地铁一列车四千万。哈哈哈哈!” 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啊呀!原来这样!那你现在结婚了还开以前那破车啊?你看你大堂哥,年初就要升副行长了,银行配车现在就下来了。你表哥也刚提了一辆X5。” 我无奈的笑笑继续吃菜,这姑妈多少年来这副德行,见怪不怪。可她见我不吭声,岂肯罢休!立马给婶婶使个眼色,让婶婶接力。 可没想到婶婶直接来个谋夺家产,“承彧啊!你看你大哥也刚升职,以后工作肯定很忙。所以咱筹备个婚房想离家近一些。你爷爷当初给你那房子离银行近,能不能先给你哥住?” 这时我妈不乐意了,“大嫂,当初咱爸过世前把两套空房子给了两孙子,自己住的给了外孙。你们家长子长孙拿大的,我们家拿小的。你怎么还惦记我们这份儿了?” 婶婶翻了个白眼,“你看,咱一家人怎么说两家话。承彧常年在外,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借我们住住咋了?而且咱弟弟当年大使馆任期到回国,还分了房子。弟妹你不要小气嘛!” 一句小气把我妈给气坏了,在看老爸一言不发的样子,着实得回家大吵一架。我赶紧拉了拉老妈,说道:“婶婶,不是我不借,这次回来前我已经把房子挂牌给卖了。” “啊呀!你怎么能卖啊!那房子马上要拆迁了,你干傻事了啊!”姑妈一听就急了。但被婶婶一瞪眼,立马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低头吃饭。 我这是才算是明白了,原来他们收到这拆迁消息,就想法要占着我房子。到时户口一迁进去,按照现在的政策,无论分拆迁款还是拆迁房他们也能占得一份儿。 就算不拆迁,他们占着房子,以后买卖时内有租户根本卖不掉。 “原来如此,那婶婶还真是用心了!”我夹着菜不阴不阳的说道。 被拆穿阴谋的尴尬和我阴阳怪气的语调,让大伯忿忿不平。“承彧,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出门时间久了,周家规矩都没了?” “哟!那还请婶婶见谅了!我最近是野惯了,前段时间还和东南亚恐怖分子关一个牢房。可能沾染了些戾气!” 众人一听,全都吓了一跳,“承彧,这玩笑你可别乱开,你怎么和恐怖分子扯上关系了?” “大伯你不信?” 我当即拿起电话,略过张警官手机号码,直接拨通了桂平公安局总机打开免提。 电话响了两声,“桂平市公安局,你找哪位?” “你好!我是周承彧,我找负责我这个案件的张警官。”总机女警沉默两秒立马帮我转接。 由于这个案子涉及恐怖分子,是省里大案子,公安局全都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 “喂?哪位?” “张警官,我是周承彧。” “诶?我说你小子去哪里了?武警那边都在找你······”张警官想说武警那边有对我嘉奖,我赶紧打断他话头。 “我想到一件事儿想问问。当时努尔丁跟我关一起,他不是想着万一战场在牢房,他还能再劫持人质,逼迫你们就范么?” “啊!对啊,这事儿不是分析过了么?”张警官茫然不解,这问题有啥好问的。 “那当时他越狱了牢房门完好无损,可我就没逃成,那个出口你们找到了吗?”我赶紧打了一个信息差。 “你问这干什么,我说······” “谢谢张警官,我这里办完事儿就回来任由您发落!”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大伯,听到没?武警还在找我,努尔丁是谁你们网络搜下就知道了!”我阴恻恻地说道。 我大堂哥在我打电话时,早就拿着手机查信息。此时颤抖的双手险些拿不稳,惊恐的看着我。 顷刻之间全部亲戚一哄而散,全都逃命似的要离开包房。 “等等!”我吆喝道:“大伯,我劝你们把单买了,不然今天恐怖分子贿赂,警察调查起来,你们说不清。以后堂哥工作可就麻烦了!” 一听这话,大堂哥赶紧出了包房,叫了服务员,“快买单!” 瞬间,一个大包间就剩下我们一家三口,难得的清静。我拿起筷子刚要夹菜,老妈一巴掌拍了过来,“吃吃吃,你说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 此时老爸那平时稳如泰山的样子也已经绷不住想要抽我。 “爸妈,您先别急!刚刚那个张警官肯定回拨我电话,你们一会儿就明白了。” 第2章 岗位调动职场八卦 果不其然,这张警官慢性子,啥事情得在脑子过一遍再决定,就连回拨电话也是。 “小周同志!是你吗?”张警官谨慎地问到。 “是我,张警官,您放心说吧!” 电话那头长嘘了口气,关切地说道“你刚咋就挂了电话呢?我还以为你遇到啥危险被什么人劫持了,想想也不可能是努尔丁,不然问那个暗门干什么。” “咳,那我这不是关心案情发展,想着能有啥帮忙的么。” “你这次已经非常辛苦了,后续收尾就交给我们吧!对了!武警那边要给你颁发奖章和奖金。我们公安部门还有文物局那边也在拟定奖励事项。你咋人就跑了?” “嘿嘿,我这不是得回公司述职嘛!” “那行,过几天等奖励事项敲定下来,我们局长会去上海跟你碰个面!诶,你等我下······”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我抬头看向爸妈,做了一个搞怪表情。老两口如释重负,瞬间明白了我刚才是在搞怪吓唬那帮亲戚。老爸一个巴掌拍我后脑勺,笑道:“多大个人,唱这种戏,以后亲戚就散了。” “喂,小周同志!”过了两分钟张警官声音又响起。 “刚才上海那边有人举报说你是恐怖分子。听说举报的还是你亲戚!咋回事呢?” “哦,刚才我给你打电话被他们听了去,就以为我是恐怖分子。我这帮亲戚啊真是听风就是雨。”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张警官估计是思考了整个谈话内容,说道:“刚才的话确实能让人误会。那你好好跟他们解释,我就不打扰你们亲戚聚会了。我就先挂了哦!” 相互挂掉电话,我一副所以然的表情,“爸,你看,咱们这亲戚别的本事没有,大义灭亲那是六六的。” 而我妈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人家哪是大义,心里只想着警察能把你抓走,好名正言顺夺了你房子。” 我赶紧上前安慰,“好了妈,事情都过去了。我这次回来随时要出差,你们得好好照顾自己。也别在家里窝着了,全国各地旅游短居。万一我出差到哪个地方咱还能碰上,你说是不?” 老妈想了想,“行啊!我叫上亲家咱四个人,你们出差到哪里,我们也去哪里旅游,盯着你们把孩子生了。” 我尴尬的笑笑,刚想回避这话题,老爸又开始了,“你说闪闪要培训很久不回来,你先带着你老丈人丈母娘过去陪她吧,我们就只有你们一个孩子,常不在身边多是挂念。” 我一想也对,改明儿就让他们收拾行李去桂林住下。外公的事情丈母娘有权知道。现在没了十字架,文物局把宝藏也挖了出来。外公是否出山,今后的计划你们三代【鬼语者】是得开始议个章程出来。 回到家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我一看是师兄,立马拿起接听。 月初和武警一起搜寻山林时,我就跟师兄打了电话,让他回香港,同步调查努尔丁出境消息。此时来电,一定是有些眉目了。 “承彧,有消息了,有同行在泰国发现努尔丁。” “泰国,为什么是选择泰国?”我一时想不通,喃喃自语。 “啊呀!师弟,你咋一时糊涂,你看看泰国近况,洪水死了多少人!况且洪水之后必然还有瘟疫。这家伙绝对能收割阴魂。” “原来是这样!”这跟我们当时想的一样,努尔丁真的是丧心病狂,趁火打劫。“师兄,那我准备下就去泰国。” “承彧,你等等。” 师兄让我先冷静,随后给了一个建议:“当时你让我把十字架的消息传播出去。现在泰国佛教界和东南亚各类宗教人士已经针对努尔丁展开追杀。不如让他们先处理?你好好把国门守住。” 我想想也对,毕竟是人家地盘,我去横叉一杠,就算是猛龙过江也得处处掣肘。 于是便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快过年了,先把年过好再说。 第二日,我如约来到朵丽丝办公室。 “喏,桌上的任命自己看去。”朵丽丝抱臂环胸,一手端着酒杯,站在窗前远眺浦江。 我拿起《岗位异动协议》,细细看了起来。 她慵懒的开口:“亚太区人才发展执行官,这职位正好适合你。你也就不用辞职,到各驻地实施培训,检验绩效考核与人才盘点。” 这份文件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感觉,没想到朵丽丝真的是为了我煞费苦心。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朵丽丝立马抬手制止,酒杯一放,女王范十足。 “你也别谢我,这本来就是明年的人力资源改革案。我也正愁这种到处跑的苦差事谁能干,没想到你正好胜任。” 我很清楚,这是朵丽丝不想让我觉得欠她,瞎编的一句说辞。很有可能为了我,临时熬夜修改的2012方案。 朵丽丝看着我那种感激表情,一下子笑了出来。她知道以咱师徒默契,肯定瞒不住我,“好了,就当我报答救命之恩吧。但我跟你说清楚哦,这岗位职级是副总监,以前说的总监没你份儿了。” “咳,无所谓,不升职都行。”我嘿嘿傻笑。 “瞧你这点出息!”朵丽丝娇媚的白了我一眼,“总部那边又来嘉奖了,说你广西抽检干的不错。让我问问你怎么做到同时出击调查的,让出口商和我们检验员都来不及相互通气。” “也没啥,就让粤省的朋友们帮帮忙而已。” “哟!看来你粤省混的不错啊!对了,过几天回一次粤省,把工作交接下。” 出了办公室,突然发现同事们一个个都偷偷的向我这边瞟了过来。我莫名感到奇怪,两年多了虽然增加了些新同事,但大多都认识,咋就这么偷偷瞄我? 便借口拉着娘炮贾斯丁李去了厕所,一把将他按在墙上,贾斯丁不禁吓,翘着兰花指就把办公室里传的八卦绘声绘色地告诉我。 说是办公室都在传,我跟朵丽丝的奸情被刘闪闪发现告到总部。然后毅然决然离职都不回上海了。朵丽丝自从回了上海办公室也都郁郁寡欢经常酗酒,估计也受了很大影响。 总部觉得这事情对企业形象不好,所以我本来要升总监现在被降到副总监,还派了一个苦差事去各国跑。就是让我别回来霍霍同事。 “我说你们这帮人还真挺无聊的,我····算了!清者自清跟你们没啥好说的。”办公室八卦永远控制不住,也永远查不到源头。 人只愿意相信自己判断,狗血的剧情,无所谓真假,这样才能给他们枯燥的生活带来一些调味。 第3章 送葬归途夺魂端倪 幸福生活在很大程度上必然是恬静的生活,因为真正的快乐只能存在于恬静的气氛中。 然而还没有吃几餐母亲做的菜,没有陪父亲修剪花草,便匆匆踏上了南下之路。 冬至将要来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与期盼。 我踏上了那列熟悉的绿皮火车,车厢内弥漫着一种混杂的气息,有陈旧的烟草味,有泡面的香味,还有人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各种气息。这味道,仿佛是岁月的沉淀,让人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 车厢里的人们,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事。 一位老人一人静静地坐在窗边,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沧桑。 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如同岁月刻下的印记。或许他在回忆着曾经的岁月,那些美好的时光如同幻灯片般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他的床上放着一个破旧的包裹,也许里面装着他的回忆和对家人的思念。 在这个冬至前夕,他是否在期盼着与家人的团聚,也期望着能将包裹中的骨灰坛尽快带回故乡? 没错,我能看见这个骨灰坛。还有在他身边坐着,静静看着他的老伴儿。 他上铺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她的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 她手中紧紧地握着手机,刚接完男朋友的电话。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爱情是否也如这冬日的阳光般,温暖而又脆弱?她望着窗外,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她在思念着远方的他,还是在为未来的路感到彷徨? 来到硬座车厢,过道上,一个背着大包小包的农民工艰难地走着。 他的脸上满是汗水,衣服上沾满了灰尘。为了生活,远离家乡,在这陌生的城市里打拼。 冬至将至,他渴望着回到那个温暖的家,与家人一起吃一顿团圆饭?他的身影在车厢里显得那么渺小,却又那么坚定。 绿皮车厢里装载着希望,在铁轨上缓缓前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这声音,仿佛是岁月的脚步声,带着我们走向未知的远方。窗外,冬日的景色一片萧瑟,枯黄的树叶随风飘落,大地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冬至而沉默。 我们,这个世界上的匆匆过客,生活也许很艰难,会遇到痛苦,会生离死别。但心中有那份对家人的责任和思念,还有对未来的憧憬。这个人间,我们“来都来了”,即使再难,拼搏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回到我的车厢坐下,老人依然抚摸着他的包裹,嘴里轻轻念叨着,“玉芬,我们回家了。” 声音很小很微弱,好像他害怕打扰到我们。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黄纸,用朱砂笔画了一个“引魂符”。老者好奇的看着,没有说话。 下了“通阴诀”印后,我递给了老人,“老伯,收着这个放在坛子边上,你不用这么类一直喊。” 老伯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见我下了诀印,便知我有几把刷子。但却推辞不敢收,可能是怕我要价太高。 我笑笑说:“本想着送您,但看您也是懂道教规矩的。那这样,您给我一元钱,我们便买断了这因果。” 老者立马摆摆手,“那怎么成,我们那里天师府道长,这一张符起价都得500。您这功法丝毫不比他们差。我这不能占您便宜。” 我不禁莞尔,“老伯,那您也知,道缘!我与你同一车厢这个缘分咋论呢?” 说着便把符塞进他手里,“您就收好吧!” 老伯激动的看着手里的符,再看看那包裹,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呢喃道:“玉芬,世上还是好人多。” 我一看这情景,怀疑老人遇到了什么不公平的事情,立马凑上前去询问。 一问才知道,因为老伴儿得了胰腺癌,老家医院看不了。所以一人带着老伴儿去上海医治。可是最后就撑了一年,老伴儿还是去了。所以在上海火化后带着老伴儿回家安葬。 “老伯,您节哀!您老伴儿在天之灵,也不忍心看着你这么伤心。” 这时我看见,老太太的生魂也哭泣着点头,拍着老伯的背来安慰。尽管他看不见,且感受不到。 老人家稍微缓和了下情绪:“我老伴儿的在天之灵也没法安息。” 我诧异问道:“您咋说这话呢?”我相信老伯绝对不是在诅咒妻子。 老伯再一次留下泪,幽幽说道:“最近,我常做同样的梦,梦里老伴儿的魂被拉到很远地方,她哭喊着让我救她。而拉她的是居然是些长着尖角的红色洋鬼子。” “什么!”当听到这话,别人也许会以为老伯胡扯,但我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那十字架。难道他们已经开始在国内动手了抢夺死者的“地魂”了? 努尔丁不是在泰国么?这怎么回事! “老伯,您刚才说了一句“您那里的天师府”,可是龙虎山天师府?” “对啊!您难道也是正一教?” “嗯,我正是龙虎山延凌真人门下弟子。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老伯可否答应?” 老伯立马恭敬的给我行礼,“原来是天师府高功大法师,我刚才失敬了。您有事但请吩咐。” 我抬手扶着老伯不让其作揖弯腰,正色道:“我想请您带着爱妻骨灰先和我回天师府,弄清楚您太太的魂是不是和您梦的一样。” 老人家一听,顿时要给我跪下感恩,我赶紧抱着他连呼“使不得”。 本来,在南下广州的火车上看到诸多人生凄苦。便已经打算中途鹰潭下车,回龙虎山参加冬至法会。 想为死去的亲人和最近那么多死去的可怜的人儿祈福。 如今遇到这个事情,觉得更有必要请师父给算算,如果是真的,那这事情就大了。 路上我继续询问老伯一些细节问题,比如遇到过什么人?见到过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得到了一个重大发现,曾经住院期间,有一个中国的牧师经常来医院,对住院病人宣扬基督教,吸纳了很多信徒。 而他的老伴儿就受了这牧师“死后进入天堂”的蛊惑。 老伯回忆道:“她曾经将手按在一本黑封皮印着十字架的书上,说了很多忏悔和祷告的词,然后在书中签上了她的名字。” 第4章 新时代拒做打工仙 “天师府正筹备冬至法会,两位居士请回!”我们刚到天师府古城门口,就被两个小道长给拦在门外。 今天这里着实热闹,从城门口一直往里都挂着各种横幅,什么【冬至·元始天尊圣诞 】 【龙虎山天师府还债补库、超度拜忏阴阳两利法会】等等。 城内原来的铺子都开门卖着各种法器、文玩,各种糕点还做成了太极的样子。摆摊算命,看相测字各种摊子熙熙攘攘。 我环顾一周,看着古城外停车场一部部豪车进出,那些膀大腰圆手提“驴”牌的土豪,下了车便到太虚门集合,领着居士服排队进了古城。 “这位道长,那我能跟着这些居士进去?” 没想到,小道士嘲笑道:“那些都是提前登记,随了法金的。你们散客以后再来吧!” 老人家抱着骨灰坛,尴尬把我拉到一边:“道长,我们这里每年法会,外人都没法进。这些能进去的,最少得也得随5万法金,而且5万他只能站在天师府大门口,咱就别凑这热闹了。” “5万,站门口?”听到老伯这话,我一时目瞪口呆。这宗教都成了赚钱工具了啊! “对啊!还有便宜的,录个名字,线上观摩这还得888元。” 我不禁叹息,如今这佛门、道门都走了商业化路线,哪里还有一点点清静之地的样子。 当真是利用了人性贪欲。“修己身”之法漫长而枯燥,而且还得有缘有慧根。所以就用烧香拜神佛,让信仰变成迷信! 我也不愿再看下去,翻出张继先的号码给拨了过去。 三个月前在延凌洞学习,下山后,那个想挖我墙角勾引闪闪的龙虎山掌教天师第三子张继先。 没几分钟张继先穿着道袍,蹬着电动三轮就赶了过来。 “继先兄,好久不见!”我先恭敬行了礼。 张继先见状,飞奔而来捏住我的抱拳,责怪道:“你这是干什么,论辈分你是我师叔呢!快快,这次回来的真巧,赶上冬至法会定要好好的叙叙旧。咦?闪闪师叔咋没来呢?” “快别这么叫,我们像以前一样各论各的,按年岁长幼。” 人家给面子,我不能顺杆往上爬。首先,这里都是张家的地盘,不仅仅是做人要低调的社会性训诫。 还有个关键,张家才是面对整个朝堂的天师。 延凌真人只是世外修仙者,不问世事。我可不是孙悟空更不敢大闹天宫。 带着老伯我们就从后门进了天师府,刚踏进德崇门,便已经听到后堂仙音袅袅,唱经声此起彼伏。 我抱拳道:“继先兄,看来各位法师已经开始筹备了,我就先不打扰,待拜过师父后再来拜见各位道长如何?” 张继先颔首:“应该的,应该的!那我便在后堂恭候小师叔了!” 我拱手,待请张继先帮我安置老伯,便出了偏殿往延凌洞而去。 与前次相同,两座巨石慢慢的向两边移动,一条通天蜿蜒的山路展现,我熟门熟路的快步踏上台阶,想着三月不见定要好好给师父叩头。 可是越跑发现越累,刚登上第一个平台便已经大汗淋漓。 我不禁纳闷,自己的体力啥时候变这么差了! 忍着疲惫,再次踏上第二重台阶,这81阶走的是腰膝酸软几乎是爬着到了第二平台。 怪不得上次来师父直接把我和闪闪送到他跟前。原来这台阶有法力吗? 嘿!我了个逗,俺就不信邪了,难道还是九重天阶不成。 心里那股轴劲儿便上来了,一脚踏上了第三重台阶。瞬间,无形的压力犹如五行山一般把我压下,天空中聚起了乌云,一道天雷落下,将我劈了个半死。 我一脸哑然,全身焦黑,天啊!走个山路见师父还触犯天条了? 我赶紧用力想滚下台阶,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无论我怎么动,都牢牢地定在了石阶上,只能进不能退。 我苦笑不已,横躺在石阶上。谁曾想那右手不经意的就搁在了第二格台阶。天空再次一个巨响,一道两倍粗的闪电劈了下来。 “妈呀!师父救命啊!”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翻滚我出现在了师父面前。 我大口大口喘息,“师父,徒儿不孝,得先去见道祖了。” 师父看着我,露出和蔼笑容:“我这憨徒儿,来见我也不叫个门?” “啥?师父,你别告诉我,那山路是你家的防盗门?!” “哈哈哈哈,非也,那是我们测功力的台阶。怪我怪我!上次匆忙没有好好把这洞府介绍一番。” “测功力?”我深吸一口气,“天呐!我才走了第二重。我这是白学了吗?毕业及失业啊!” 师父微笑,扶手过来传输了一些真气,待我内伤愈合,缓缓道:“你师父我也才走完了第四重······” 我听着师父叙述,才知这九重天梯是上古流传下来,不知道由谁所创。听说是上古神返回天界的一条通路。但自从炎黄二帝身死这条通路便关闭了,便只能用作测试功力。 这天梯每一重代表一个大境界。每一重都有九九八十一阶梯代表水平。 每当一个甲子,华东一地道门修仙之人就会来此测试自己实力,以验证自己是否有历劫成仙的底子。 “师父,那您走完第四重不是已经可以渡劫升仙-成化神之境了么?” 延凌真人遥望远山,淡然抚扇,“哪有那么容易,我修行百余载虽功德与功力圆满,但尚缺一道心,自己的悟道之心。所以我每年都顶着雷罚却不敢成仙。” 我不解道,“可您之前传授道经中并未说成仙须有道心啊。” “不错!这条路是我一人的抉择。”师父顿了顿,起身煮茶。 “自封神大战之后,凡入封神榜之神皆无肉身,无肉身则未来不可成就大罗金仙,更不要提第九重混元大罗金仙。说白了就是传说中的天庭打工仔。 几千年来带肉身而成仙的屈指可数,但为师却想一搏做这逍遥真仙,超脱天地之外,不做打工仙。” 我竖起大拇指,笑道:“师父,您还真是新时代修仙者,不做打工仙!这觉悟实在是挺超前的!” 延凌真人斜眼一瞟,虚空一个大逼斗,“臭小子,调侃师父!” 我嘿嘿傻笑,只听他继续说道:“20年前,茅山掌教王元丞尸解成仙,最终得了鬼仙之位到地府做了打工仙。还有青城山、三清山几位,不知为何都到不了真仙。全部去地府任职了。 佛门中1947年,一代高僧“太虚大师”在上海玉佛禅寺直指轩圆寂,成就数百舍利,心脏久焚不坏。至此之后佛门再无果位。连打工机会都没有给。 但我们都想不通的是那世代【鬼语者】,修自家功法就能血脉成仙成地府高管,打着一份高级工。 悉数下来,世间再无成真仙成真佛之人。” 见师父神情沮丧,刚想上前安慰。 师父忽的生气起来:“你以为你过了第二重就是元婴境吗。那都是【真龙涎潭】的能量支撑,你自身不思进取。来了就别走了,闪闪已经跟着宗衡修行,你也别落下,在这好好修行。” “咦?师父原来都知道闪闪外公没死啊!” 师父点点头,高深莫测的一言不发,君指点茶而饮。 我迟疑片刻,将五万起步法会的事情抛了出来,“师父,这件事儿您也算到了吧?他们这么做不怕辱了道门名声?” 可延凌真人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反训诫起来,“看来《道德经》你是没得精髓啊!” “你可知全国各家门派下辖道观都已经成立了慈善基金?取之于富用之于贫,你认为如何?” 我欣喜道:“如此甚好,那是我偏狭了,只看到一面,便妄下定论。” 哪知师父一掌拍来,“孩子,你有世俗赤子心,为人处事亦圆滑这点不错,但入了道门还是缺了道之精义。这就是我为何让你三年后再授箓的原因。 这个慈善基金法子,让富人有了行善之功,却没有行善之心。让穷人有了感恩之心,却没有自强之意。非道门之无为精义。”师父摇摇头,“罢了,宇宙即是辩证的,你就在洞府好好悟吧!” 第5章 列车命案鬼面血蛾 “别介啊!师父,门口那老伯的事儿咱还没帮呢!我工作的事儿还没交接呢!再说您不是让我入世修行么?” 我一脸谄媚的给师父捶腿,这些都是借口。实则闪闪不在,我一个人在此修行,手机还没信号,这也太无聊了。 师父沉默了,也许是那句入世修行让他左右为难。又或许是“无为”占据了思想。 “也罢,欲速则不达,一切皆有定数。你去吧!”他挥手正欲作别。 我诧异道:“师父那老伯您不帮一下?” “一切轨迹都是因果。他们既然已签下魂书,一切为时已晚。这场劫数你是因果,你自然有解决的办法。去吧!” 师父一挥手,我整个人天旋地转,几个空间翻滚便来到山门口。 拍拍身上尘土,腹诽连连,啥意思?不救就不救呗,还我是因果?我有屁办法!师父你是被雷劫劈糊涂了吧! 我左脚刚踏出山门,一把剑就朝我飞来,在接触我的一个刹那,兀的转动在我身上连揍了十下。 我蹒跚的爬起来,正思忖着师父有啥深意,忽然远山中传来一道声音:“别多想了,我就是单纯想揍你。” 我······ “你也别以为是送你剑,管制刀具懂吗。滚吧!” 话音刚落,虚空一脚踹来,把我踢出了山门。 我落魄的来到天师府后院,左思右想也不明白,见张继先走来,我问道:“继先兄,我师父他道行能探得人心所想?” 张继先严肃说到:“分神境应该还不行,但你行过拜师,念头应与真人有感应。” 我操!疏忽了! 咋就没想到这点呢!唉,还得是这修行世家,平时耳闻目染,不会坑。 来到后堂与众位道长见过礼,看着角落里抱着骨灰坛子的老钱,心中不由一阵心酸。 张继先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八面玲珑,见我望着老钱脸有苦涩,似乎猜到了什么,附身上前问道:“这老钱的事儿真人没法解决?” 我点点头,将老钱的遭遇说了出来。 然而令我吃惊的是,张继先脸上却表现的非常平静。他转身看向正殿,说道:“你知道今年的中元法会为何如此盛大,为何比以前的法金翻了好几个倍,香客还是络绎不绝?” 我不屑摇头,心想你真是不知所谓,你们道观赚钱跟老钱有啥关系? “那是因为老钱的事情不是个例!”张继先一语惊雷。 “不是个例!你是说······”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没错,近几年来,宗教渗透越来越频繁,而且和你说的手法如出一辙。他们使用的根本不是信仰,而是临死前的契约!用人性最后的贪婪欺骗吞噬他们的魂魄。” 此时我也明白过来,那句:无论你做过什么只要你向主忏悔,就能得到原谅,就可以上天堂。单凭这忽悠,足以契约到一大批临终追随者。 “所以我们也在想办法,宗事局也在想办法,什么直播、公众号、玄幻小说、电影都开始宣扬我们本土宗教。” 几位法师听到我们的讨论也凑了过来,“继先师侄说的对,我们各方任重而道远,毕竟是道与中国文化相连,行道之正一有延凌真人,深入百姓却是我们的责任。不管方法对不对,首先要抓着人的心理。” 都管道长此时也从蒲团中站起,其余法师借步恭敬退让,他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承彧,你夫妻二人最近在南方的事迹宗事局都表彰了。真给咱龙虎山长脸。但各个门派的青年弟子多有不服想要挑战。你出山后务必小心,有正派人士必然也有邪派人士,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看着各位法师长老如此关心,我心中激荡起一股暖意。自师父传道以来,对外山都有些许防备,对道门赚钱颇为反感,如今却没想到,终究是自己小人之心······ 两日后,冬至法会结束,我便急匆匆的又踏上了南下火车。 只因我在念祭廖慧琳时,隐隐中有个声音让我去当初超度她的城隍庙等她。 但对于老钱,终究是惭愧。我当时以实言相告,不过他还是坚持要做个超度,天师府也行了善举,义务做了法事,这也算了却老人家的一点心愿。 当晚,火车行到长沙大站,我从铺子翻起身,看到俩身穿粗布棉袄中式盘扣的青年排队检票。从盘起来的道髻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人身份。 上了车,两人正好与我一节车厢中间隔开两个房间。他们也不与旁人搭话,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自顾自的盘腿打坐。 列车重新缓缓启动······· 深夜,一道唳声尖叫,把前后两节车厢的乘客全部惊醒。众人纷纷推开房门,寻找声音来源。 一位尾号房的彪悍男子骂骂咧咧的走向厕所,骂道:“nia你妈妈bie,大半夜不睡觉,再叫信不信老子揍你!” 一句骂完,见里面一直没有反应,这彪悍男为了显示其凶横,一拳打向厕所门。 谁知道这一拳正好敲开了厕门。 我见男子凑进厕所观看,以为要行猥琐之事。可瞬间,那男子双脚一软,整个人仰倒在地。 他瞪大双眼,惊恐的指向厕所内。 我两步并做一步,往厕所快步走去,那两个青年道士也紧跟而来。 转身跨进厕所,就有一股血腥味传来。 只见一女子躺倒在地上,袒露的腹部不断流出鲜血,一只只黑色的蛾子密密麻麻正叮在上面疯狂的吮吸。直到那蛾子背头上的白色骷髅变成血红。 延腹部往上,居然长满了水疱,其中大多已经破裂,还有一些正在慢慢破开,从里面钻出了很小的飞蛾幼虫。 “鬼面血蛾!”青年道士异口同声喊道。 此时,我并没有管他们为啥给这蛾子取名,伸手便要驱赶蛾子,去探那女子的脉搏。 “等等!”青年道士退后两步喊道,“她已经中了那蛾子的毒没救了,你要是碰上也会中毒。” 就在我手足无措,质疑他所说真假时,一只蛾子已经被我惊到,扑腾着翅膀向我袭来。我赶紧侧身躲过。恰逢列车员赶到倚着门框惊恐未定,这蛾子便叮上了他的脖子。 列车员全身一个哆嗦,捏住蛾子摔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还不忘狠狠地搓碾。 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看向他刚才被叮咬的脖颈处,开始出现了黑色的斑块,正快速的扩大延伸。 我大感不妙,前所未有的恐惧让我汗毛直立。一回头,发现无数的蛾子开始振翅,我赶紧退出厕所紧闭此门,并牢牢地抓住把手,就好像害怕它们会自己开门一样。 第7章 车顶蛊战生死一线 (特别声明:非常抱歉各位小主!由于我手残,6、7、8三章发布顺序错误,无法删除重发。烦请各位小主按照目录中标题顺序阅读,小生在此叩拜!) 没有丝毫犹豫,我攀上车门边沿,奋力一跃,爬上了火车车顶。寒风在耳边呼啸,吹得我的衣衫猎猎作响。 我稳住身形,开始在车顶上小心翼翼地向车尾走去,五感散发,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形正在爬行。这个人应该就是桑喆,错不了! 但这蛊师也太胆小了吧?头顶电线的受电弓挺高的何必要爬? 我当时对蛊师这个职业完全不了解,不知道很多蛊师常年与毒虫蛇蚁为伍,自己的身体也会成为养蛊的器皿。 在湘西地区,巫蛊之人一般被称作是“草鬼”,而古时候下蛊之人一般都是些湘西的女性人物,所以又被称为“草鬼婆”。 相传这些草鬼婆会以自己的身体作为蛊虫的营养来源,也就是她们用身体来养殖蛊虫,等到蛊虫将宿主的身体营养吸收完了后,这些蛊虫如果饿了,可能就会吸食宿主的血液来维持生命。 曾经有一个这样的故事 一名在自己身体里养蛇蛊的草鬼婆,突然昏迷于家中,在梦中,这名草鬼婆梦见蛇蛊虫对她说,只要将它种到她儿子身上,以后就只要吸食她儿子不用自己受罪了。 这名草鬼婆,为了自己决定牺牲儿子,她将蛇蛊虫放进了蜂蜜水,决定等到儿子从外面干活回来就让他喝下,可是,这一幕被门外的儿媳看到了。于是儿媳连忙赶到田里,将这件事告诉了丈夫。 等到两人回家,草鬼婆想着让儿子喝下这碗蜂蜜水,早日解脱。但她不知道的是,儿子已经知道了真相,于是他俩推辞之中,那碗盛有蛇蛊虫的蜂蜜水被打翻进了热锅里。 而就在这时,草鬼婆突然没了气息,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儿子和儿媳朝锅中一看,竟发现一条巨大的蟒蛇被烧死在了锅中。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旦做了蛊师,蛊成那一日,人与蛊便共生死。不但吸食宿主,也可以吸食无辜的人。 当时我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突然联想到电影《异形》 我不禁怀疑,这种巫蛊方法到底是不是外星人教的······ 很快我便赶上了桑喆,抓住他脚踝的一瞬间,感觉到一股杀意扑面而来。 他一个翻身将脸朝向我,那坑坑洼洼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伴随胸口一阵反逆,炭黑的嘴巴开始慢慢张大。 随后,两根长长的触须探了出来。慢慢的,它的头部也伸了出来,狰狞而恐怖,两只巨大的复眼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 大蛾子一见到我,支撑在桑喆舌头上的三对刺足立刻弯曲弹射,展开黑针般翅膀朝我袭来。 当它张开嘴巴时,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尖牙,散发着阵阵恶臭。 我不敢大意,连忙侧身躲过,手中开始蓄力结印。 那大蛾子飞出没多远就折返回来,利用顺风的优势如离弦之箭急射而来。 “破!”雷指挥出一道电光穿过蛾子的翅膀,打在火车电路上。刹那间火花四溅,车厢内灯光全部熄灭。 “我操,糟糕!” 我懊恼骂道,这没有了灯光,黑暗的环境根本无法看清毒虫。 不过感觉老天爷又帮了我一次,车厢电源及时恢复,那蛾子也直接往桑喆嘴里钻去。 或许是天气寒冷,这恶心玩意儿不能长时间在外。又或许是刚才翅膀被我的雷击击中。不管怎么样这个威胁算解除了。 桑喆吞下蛾子,脸色一沉。直接抛撒出一大批蛊虫。这些蛊虫密密麻麻,蜘蛛,蝎子,蛇。我心中一凛,他怎么有这么多蛊,不是都说只能练一种蛊吗? 我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施展雷罚中最高法术“五雷正法”。一边退,一边快速结印施咒,天空中乌云密布,一道道雷电在云层中酝酿。 那些虫子果然害怕天地正气,一只只趴在车顶不敢动弹。 “急急如律令!” 口中一声炸响,等待那传说中如密集的电网。三个呼吸过去了,没有一丝雷电落下。 “急急如律令!”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我操!令、令、令!” “失灵了?是我没学会?”我掐着指法,惶恐的看着桑喆。 桑喆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学艺不精的家伙,哈哈哈哈!你是来逗比的吧!让我来给你加点料” 他口中念念有词,身上的羽绒服一挥,一股黑色的雾气瞬间弥漫开来。渐渐向我靠近,我正奇怪,我的位置是在上风口,这雾气为啥还能朝我飘来? 雾气前端便有零星的小虫子飞出来叮在我手背上,赶紧甩手后退却已经来不及,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 我细细看去,黑雾原来是无数这种细小虫子,让人不寒而栗。 再看那桑喆的羽绒服,已经成了一张薄皮。“我操,居然穿着一身虫子。” 赶紧施展“金光咒”!我此时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不知道这咒对这些虫子有没有用。 一道金色的光芒从我的身上散发出来,将那黑色的雾气抵挡在外。那些试图靠近的蛊虫一一击退。 果然,号称“道咒万金油”的金光咒效果还是杠杠地。此时我突然明白老外那句名言:众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以后得将一个咒法练习到极致,一招鲜吃遍天下。 “怎么可能?”桑喆难掩惊容,“你怎能挡得住我的【毒雾黑虻】” “今日就是你的末日!”我冷声道。 手背上的疼痛已经延伸到曲池穴,这毒走经脉,不及时治疗我可能真的会“嘎”掉。 仗着金光咒护遍全身,迅速向桑喆奔去,一招咏春【提壶擎酒】便将桑喆揍的胸骨骨折。这家伙还真的没有任何武力值,一招未尽全力便已经骨折,着实被虫子掏空了身体! “你···畜生···”桑喆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 “哟呵!还敢骂人!”我丝毫不客气,劲力灌注在右腿,一个鞭腿就向他踹去。 “别,别,大侠饶命!”桑喆瞬间认怂。 我也不好意思再揍他,赶紧转换力的方向一脚空踢。 哪知桑喆这狗东西,原来假意投降,趁我脚未落地下盘不稳,一个飞扑将我扑倒压在他身下,用力掐着我脖子。 他口中再次吐出那只黑色的大蛾子。 妈呀!两对触角已经朝我脸上袭来,近距离看到这蛾子,更让我浑身毛骨悚然。 不行,我不知道金光咒能不能挡住这只蛾子。但这样僵持肯定对我不利。没办法抓他,就只能让他死了。对着他胸骨骨折处,我双手用力一撑。 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忍着剧烈的疼痛,硬是等待着大蛾出来咬死我。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滴落在我脸上。 “呜!呜!”此时,火车发出了两声鸣笛,桑喆一抬头顿感不妙。黑暗中仿佛有什么正在快速靠近。 “啪!”一个撞击的闷声,桑喆突然松手,身体向后倒去。 过了一会儿,我起身查看他的尸体,头颅已经不知所踪。 没错,刚才我五感发散,感知到前方隧道,所以撑起他身体使其撞击隧道洞门。 我叹息摇头,尸体不可以放在火车顶上,万一身上再爬出来什么毒虫,全车人会都遭殃。我想了想直接将尸体推下火车,看着这尸体又被气流卷进车轮碾压成肉泥。 第8章 歃血为盟道士结义 (特别声明:非常抱歉各位小主!由于我手残,6、7、8三章发布顺序错误,无法删除重发。烦请各位小主按照目录中标题顺序阅读,小生在此叩拜!) 我自问并非是残忍嗜杀之人,看到尸体碾碎那一刻我也会心有惭愧百爪挠心。 可当下,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虽然天气寒冷,那些蛇虫按理无法在这个环境生存,但也不是从他嘴里蹦跶出来了么?也不是还有蜘蛛、飞虻被他撒出来了么? 我不敢拿常理推断,一旦有个万一,全车人性命我拿什么去还。 顶着风回到原来的车门处。 “卧槽!谁特么把车门关了啊?” 心里千万头草泥马奔过,郁闷地收回悬在半空的两脚,重新回到车顶。 就这样在寒风中,我就这么盘坐在车顶,流着鼻涕欣赏这湘省黎明前的星空。 还好,没过多久列车开始减速,想想应该是快到衡阳了,便朝着车尾走去。 半小时后列车停靠,车站上大量警察和医生正在待命。我偷偷地从车尾翻了下来,没有引人注意,并伺机进了车厢,赶紧往两兄弟埋伏的位置赶去。 “承彧兄,你怎么才来啊!”王梓龙关心地说道,“我们还怕你遇到不测。” 王梓鹤看到我从车尾过来,面露疑惑,随即试探说道:“抓到了?” 我点点头再摇头,“死了!” 兄弟二人惊异的望着我,但片刻梓龙安慰他师兄道:“死了也好,省的咱带回去出了岔子。” 我拉了他俩回到铺位,提醒道:“一会儿警察问起来,咱只说我们三人认识之前的事。” 警察命令我们都下车,到3号站台换乘。而我们三人连同那个彪悍软蛋男(厕所门口第一个叫骂的),因为现场目击者被留了下来。 随后几个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踏进了车厢。我在站台等候问询,发散五感观察着车厢里一举一动。 他们在厕所周围包了一个透明塑料防护罩。在防护罩内消杀后,一人小心地打开厕所的门。 就在门开的一刹那,无数黑色的飞蛾一窝蜂地涌出来。罩子里的那个工作人员兴许是有经验的,他并未害怕,对着四周围就开始疯狂喷洒药水。那些鬼面蛾似乎知道危险来临,全部啃咬着隔离罩想要逃出去。 但好像无济于事,不一会儿都开始足翅无力,扑腾几下就掉落下来,那声音就像下了一场暴雨······ 没多久,车上便抬下来两具白色裹尸袋。毫无疑问,一具是被寄生的女子的,另一具应该就是那个被咬的乘务员。 被问询的最后一人是我,因为我进去厕所看到了女子全貌。 警方的问题也没有太多可描述性,大抵都是发现时间,是否认识该女子,以及是否看到可疑的人。也许他们把该女人判定为养蛊人。 谁知道呢!反正很快就让我们上车离开了。 王梓鹤师兄弟二人赶紧拉我进了餐车。坐下后,我问两人是否有解蛊毒的药。 “你被咬了?快,让我看看!”王梓龙说着就拉起我的手,那紧张的劲儿,路过的人都觉得暧昧。 我抽回手,撩起另一只手的袖管,说来也是奇怪,那毒呈现的黑紫色一直存留在曲池穴位置,并没有向上蔓延趋势。而且还在慢慢变淡。 王梓鹤见状,伸手将三指搭了过来,精准的落于“寸”、“关”、“尺”,指尖微动,似有“气”探来。 这一手【指腹探脉气达经络】我从师父那里学过,没想到王梓鹤比我更精通。知道他的好意,我便放下戒备,要是别人“气”根本无法进入我皮肤,更别说经络。 片刻后王梓鹤侧头,搓着下巴说到:“观周兄脉象与面色,这毒已经解了,留在手上的毒色也会消退。另外有数脉与紧脉之相,也正在恢复正常。” “师兄,啥是数脉与紧脉?” 王梓鹤怒道,“让你多学医术,你就知道摆弄木头机关。”转头点了一瓶白酒,三个小菜。 王梓龙看了我一眼,可能觉得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出言反驳:“师兄,你咋又骂我,我那可是诸葛机关术!” 王梓鹤白了他一眼,向我说道:“周兄,这数脉与紧脉是显示你有风寒症状,但你···来的凶,去的也快。看你身体情况···可是到了金丹境?” 听到“金丹”二字,王梓龙惊奇的看着我,一脸崇拜。我笑笑告诉他们,可能是师父训练的严格,身体素质到了可内修还没有结金丹。 “至于风寒,我可是在车顶做了一小时的西门吹雪。”我无奈的摇头自嘲。三人边吃边聊,我将分开后追击桑喆的情况告知了两人,听得他们啧啧称奇。自问要是换做他俩去追凶,可能就身死道消了。 “诶?我说,这蛊师一人可以养那么多种毒虫吗?真是打的我猝不及防,到现在还是后怕。” 王梓鹤组织了下语言:“简单来说,这鬼面血蛾是他的本命蛊,与蛊师生死相依。那洒出的蜘蛛、蝎子是本命蛊的食物,或者用来练蛊。而黑虻属于武器通常无差别攻击,蛊师会自备解药。” “明白了,那蜘蛛蝎子用来练蛊是啥意思?”我继续问道。 “这个我知道,我也读过医书。”王梓龙不服的看了一眼梓鹤,照本宣科读了起来。 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曾记载过制造蛊毒的过程,首先,制蛊人会从湘西当地的大山上,抓来各种各样的毒虫,然后找到一个巨大的器皿,将这些毒虫,全部放到里面。 然后不给它们喂食,这上百种的毒虫全部待在一个空间里,一旦饿了,它们就会互相残杀,强者吃掉弱者进行果腹,到了最后,剩下的最后一个毒虫,就是蛊王。 我感叹道:“百多只毒虫中剩下一只,真可谓是“百里挑一”了。” 兄弟二人相继点头,“以前《千金方》记载,蛊法为蚩尤传授,苗人多以蛊治病,但害人的也不在少数。越是练到了厉害的邪蛊越要吃人。” 沉默片刻,兄弟二人似乎欲言又止。我提起酒杯说到:“说来同是道门,又为战友,两位有啥犹豫不能说的?” 我们三人一同碰杯,王梓鹤拿出了一本册子,“这是师门派发的邪蛊师名册,以我二人的水平···我知道,多少有些自不量力。所以我们兄弟二人···想请求与您结伴,咱共同干大事儿。” 我打开名册,翻了几页,看到了桑喆的信息表 桑喆,35岁,男性 出生地:怀X市J州苗族侗族自治县竹山界 本命蛊:鬼面血蛾(凶煞) 危险程度:丙级 师父:桑南赤(同叔侄) ······ 看到危险程度丙级,直接让我咂舌。我人都快嘎了才“丙级”?!那甲级我岂不是尸骨无存? 见我还没有反应,他继续说道:“可能在道法上咱俩学艺不精,您看不上也正常,但我师弟他精通阵法机关,绝对可以帮您,要不您带着他行吗?” 看得出来,梓鹤对他的师弟的培养非常在意,小伙子聪慧且纯净。况且能摆弄阵法机关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所以他师兄想让他多学一点继承师父的衣钵。 王梓龙听到师兄的话,立刻摇头,再次抓住我的手:“周哥,山、医、命、相、卜五术,我师兄精通医、相。您还是带他吧!而且宗事局会有奖励,师兄仁厚,会都给你的。” 我摇摇头,不动声色的抽掉自己手,“我敬佩你们兄弟情深,我也不是为了奖励,只是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儿!” 听到这句话两人相视而笑,似乎还有些兴奋,梓龙率先开口:“哥,就是那恐怖分子努尔丁吧!这事儿华夏整个宗教都传遍了,宗事局将他列为头号通缉对象。” “对,周兄!那悬赏的是一株昆仑山的“天山玄灵草”,听说可以直接冲级金丹境呢!所以这事儿完全可以合并起来干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着实把我说服了。毕竟我半路进了道门,对修行和整个华夏宗教门派都不了解。“鹤龙”二人可以弥补我的弱势。 对于这师兄弟二人,一个精通医术,相术,一个精通机关,阵法,都是偏文,临时对战不行,我却可以弥补他们弱势,绝对是最好搭档。 当下击掌为誓,三人歃血为盟入酒共饮,并约至禅城那城隍庙结义。 第6章 道士联手追踪蛊师 (特别声明:非常抱歉各位小主!由于我手残,6、7、8三章发布顺序错误,无法删除重发。烦请各位小主按照目录中标题顺序阅读,小生在此叩拜!)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乘务员和乘警都赶了过来。 一边忙着安稳旅客回到自己包厢,一边检查被咬列车员的伤口。 此时他已经迷迷糊糊蜷缩起来,身体不断地颤抖,整个颈部墨黑一片。乘警赶紧让乘务员发布广播,召集列车上的医生,并建议就近车站停靠,尽快将中毒者就医。 在乘务员安排善后之际,那乘警就准备开门。 两位青年道士大呼不可。直言那些蛾子现在肯定已经成熟,一旦开门就会往外飞,整个列车上乘客都会被叮咬到。 乘警此时也不知真假,但他不敢冒险。估计职业生涯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目前他只能靠着逻辑做事,先在厕所周围临时喷洒杀虫剂。 乘务员突然反应过来,毕竟我和两位青年都是乘客,马上请我们回到自己铺位上,等到站后,要请我们做目击证人。 我点头答应下来,便往自己卧铺走去。 只听得后面那两道士窃窃私语:“师兄,这定是那桑喆,从浙省出发到这里正好蛾子孵化。” 另一个点头应道:“嗯,这趟车我们算找对了,他现在一定躲在人群里,我们要赶在耒阳西站前抓到他,否则他往永州回了老家就难了。” “师兄,可咱也没见过他,这咋找呢?万一他中途下车怎么办?” 此话一出,两人尴尬的你看我我看你,愣在原地。 我思忖着两人谈话应该是抓邪术恶人,便转身抱拳道:“两位道友,福生无量天尊!” 两人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招呼搞的有些慌乱,但出于条件反射也道了一声“福生无量天尊!”然后等着我开口。 “哦,刚才无意中听得两位道友要抓这孵化蛾子的罪魁祸首桑喆,在下愿助一臂之力。” 我的笑容并没有让两人放下警惕,反而显得更紧张,“你···你是谁?为什么偷听我们说话。” “啊呀!”我一拍脑袋,“居然忘记介绍了,在下周承彧,师承龙虎山延凌真人。” 此话一出,两人惊的跳起来,“撒子?你是诡探双侠?小男春周承彧?” 我此时竟哑口无言,疑惑和反问布满我草蛋的老脸。“这是谁给起的绰号,诡探也就罢了,为啥我TM是小男春,什么意思。” 那师弟一脸尴尬连忙解释:“您别生气,他们都说你是上海人,上海小男人嘛。然后,你一直以咏春拳对敌,而且怕老婆,江湖上便有了这名号。非是我们师兄弟所取。” 我,我真的会谢! 我好奇问道:“那我老婆是啥名号?一定是鬼语、河东狮之类吧!哈哈哈哈哈” “小玉女” 道士脱口而出。 “哈?”我突然间怀疑人生,“凭啥她就玉女了?” “人都说她长得像香港玉女掌门周慧敏!” 我TM,周慧敏有像她那么打老公的吗? 此时,那位年长一些的师兄一脸严肃,他谨慎的问到:“你说你是周承彧,有何证明?” 我白了一眼,收起那生无可恋表情,“你当是古代呢,呶,我身份证!”说着从口袋里拿出身份证给他俩。 核对后,两人抱拳道:“承彧兄多有得罪!今日有缘相识,是我二人荣幸。 哦!未及介绍,我是长沙云麓宫三代弟子王梓鹤,这位是我师弟王梓龙。 因一个月来湘西多有蛊师出山害人,宗事部便委托我云麓宫惩奸除恶。近一周,师门派了十多位三代弟子搜寻邪蛊师,我想我们应该也找到了其中一位。” 我向二位点头致意,“两位是亲兄弟?”我看着两人怎么也找不到一点相似之处, 王梓鹤国字脸,双眼大而有神,鼻梁坚挺。且身材孔武有力。而王梓龙瘦小略显木讷,两眼白净单纯。 梓龙摆摆手,“哦,不,我们是孤儿,从小被师父养大,所以师父以“梓”取名。 相互介绍后,我拉着二人走向车厢衔接处讨论了起来。 我率先做了分析,“巫蛊之术我不是很懂,但却知天时。这个时候长沙气温只有六七度,这个桑喆一定不会让蛾子从便池飞出去,不然就会冻死。车厢暖和,才能让鬼面蛾生存。但为啥他们选择火车呢?” 王梓鹤回答道:“他们多在火车作案,您看这些硬卧软卧,全都是公共敞开,乘人熟睡下蛊成功概率极高。” “原来如此,真是太恶毒了!”我咬牙道:“所以他本来算好孵化时间,耒阳西站前蛾子破出寄生者身体,他收取蛾子后直接下车,神不知鬼不觉。 但他没有料到,有可能因为那女士身体上贴了暖宝宝什么的,鬼面蛾提前孵化了。所以他也很着急,一旦到站衡阳就要消杀虫害,他必须提前收了蛾子逃跑。” 两人点点头,认同了我的推测。 “所以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我看向二人,毕竟他们对蛊师行事作风比较熟悉。 王梓鹤低头沉思,慢慢推衍,“他现在要想办法要骗开乘警和乘务员,放出鬼面蛾······ 所以要在车厢制造混乱······蛊师的方法一般除了放蛊虫就是放毒······” 王梓龙一惊,双眼瞪得老大,“完了,师兄,他现在没有蛊虫,一定是放毒,这咋办!” 我拉住王梓龙,让其冷静,并说到:“现在被惊到的旅客是前后两节车厢,而且乘务员全都管制好不让他们出包厢。另外,卧铺车半夜喝水的可能性非常小,起不到作用。所以他一定是往硬座车厢去了。” 俩人四目相对,点头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我见他俩傻愣的等着我说下去,也意识到俩家伙可能真没啥经验,于是说到:“这样,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动,我现在往硬座车厢找人。你们在厕所附近埋伏,一旦发现,立马抓起来。” “好!”两人异口同声应承下来。 快速的穿过三节车厢,便看到一人在过道上左一跨右一跃艰难的往前走去。 硬座车厢的包裹行李确实多,还好现在是冬至小高峰,这过道还能通行。若是遇到春运,上个厕所都得用爬的。 他路过开水房,我远远看见他伸手就在出水龙头一阵捣鼓。正当离开时无意间转头看到我,立刻加快了脚步逃离。 这这八成就是我要找的人了!不然看到我跑什么。 我立刻追了上去,没想到穿过两节车厢愣是没看到人。我赶紧通知乘务员,一定要阻止旅客喝水房的水。 “来不及解释了,你可以和乘警联系,我去追下毒的人。” 乘务员还要说什么,我已经不见踪影,一直追到下一节车厢连接处。 突然一股劲风吹来,列车门居然开了。但仔细想,他此时应该不会跳车,因为鬼面蛾还没收。 我一想,不好!他要从火车顶上走,回到原来那个厕所开了天窗去取蛊虫。 这家伙真是个亡命之徒! 第9章 城隍结拜女仙讨债 “梓鹤,这本名册中介绍他们的本命蛊,有凶煞、凶媚、凶祟这些标注有啥区别?” “从字面理解就好,煞——嗜血食人,媚——魅惑淫毒,祟——勾连鬼神。” 下了火车,我还在研究这本名册,不仅介绍了人物,还有蛊的种类介绍和破解办法。 其中万蛊之王的金蚕蛊,以及传说中的??殒圣蛊,让我这第一次接触蛊毒术的人惊叹不已。 感慨这世间万物离不开相生相克,如此凶恶的金蚕却也被刺猬相克。我认为关键应该还是在于蛊师本体,其是否与蛊虫相辅相成相互得益,而不是沦为蛊虫的营养品。 聊着聊着我们便来到了那座熟悉的城隍庙,说城隍庙着实是我欠妥,只因其瓷砖贴墙犹如大户人家的祠堂,稍显简陋。而我又忘记了那个宫观的名字,暂且以城隍庙代替。 观主看似年过花甲,见两位梳着道髻的青年走来,匆忙出门相迎。得知是长沙云麓宫道长,立即大摆斋菜宴请。 席间王梓龙毫不避讳,直接问及了这城隍香火为何如此清寥。被梓鹤一个白眼瞪了回去,抱拳下腰道:“道长,我这师弟少不更事,还请您见谅!” “唉!法师多虑了!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怨不得其他。” 我一听,原来有故事啊!顿时八卦之心泛起,连忙说道:“道长有何难处不妨直言,两位法师兴许能助一臂之力!” 梓龙点头,“大哥说的对,路见不平拔刀相救,况观主以礼相待,我等需投桃报李。” “唉!”观主再次叹了口气,“也不是什么不平事,这两年佛山来了一对夫妻,先是破了跃生园厉鬼,后在佛山名声大噪,更协助警方破了那杀人炸尸案。如今,附近邻里街坊有啥事儿都去求那对夫妻,自然不来我这小庙了。” 听着听着,越来越不对劲。起初以为他是当地道家斗法输了,想八卦一把听听趣闻。没想到夺人饭碗竟然是我自己。 我偷偷放下筷子。现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夺了人家的饭碗,现在又来吃人家的饭。而那兄弟俩也背过身去,窃笑不止。 老观主发现我们的异样,莫名的询问是否有何不妥。 我低眉垂眼,干涩的咳了一下,“不瞒老先生,我就是您口中那对夫妻。” “噢?”老观主凝眸直视过来,沉默片刻,他正襟危坐沉声道,“周先生到访,却不报姓名,是来看我笑话吗?” 我尼玛!这老头咋不讲道理?你问我了么?从进来到现在你忙着恭维那两位,也没正眼瞧我一下啊!还看你笑话?你是谁我都不知道,特意来笑话你?我犯得着么我! 但话不能这么说,我腆着脸赔笑道:“老先生误会了,我今日刚到佛山便来此还愿。与王家师兄弟准备借宝地结义金兰。未曾想还有这段渊源着实唐突了。我给老先生赔个不是。” 这老观主听着我一番话却也气顺了不少,看看我,再看看那两人眼神中似乎多有不信。王梓龙立马点头给我证明。 老观主低眉沉思,那眼睛贼溜直转,朗声道:“算啦,既然来了都是客。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老先生请说!” “明日便是吉日,你三人结拜以及你的还愿都由老道来主持。一切事务全权交由我负责。” 我了然大笑,当是什么要我退出粤省的要求呢。这还不是个好事儿么?即刻抱拳道:“那就麻烦您老了!” 第二日,辰时初刻,我们按吉时踏入主殿。 城隍神前上摆天地牌位,下摆三牲祭品。我们焚香叩拜,共同诵读誓词: 城隍大神,令臣关告: 我周承彧 我王梓鹤 我王梓龙 结兄弟谊,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天地作证,山河为盟,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诸项礼仪依次举行。我却发现老观主拿着相机咔咔对着我们一顿拍摄,各个角度精确到位。 礼成后,我上前询问老观主:“老先生,你拍我们结拜照片干啥?新时代结拜证据?” 老观主神秘一笑,三清指祭出,道:“天机不可泄露!” 直到未时中,还愿前祝告科仪开始,老观主也都交给了徒弟,自己拿着相机一顿拍。 我并未理会,还愿只是个由头,实则为了在冬至时祭祀廖慧琳的一丝感知,给她在这魂归地上柱香,唱个经。 渐渐地我发现经文越来越难开口,眼皮开始打架。恍惚间来到一团云雾中,忽的云雾中走出一人,此人貌似廖慧琳却比她美貌千倍,似有种灵气由内散发。 女子率先开口:“善哉!周承彧”。这轻悦之音如丝竹风铃,让我顿时耳目清明。 惊疑道:“你是廖慧琳?不!你是下凡以廖慧琳身份历劫的仙神?” 那女子笑笑:“你我有缘,昨日你救我天魂脱困,我必报答,然一切皆有定数。” 昨日?我思忖着这事儿过了三个多月了啊!难道还真是天上一日地下一年? 只听她继续说道:“此番我将再次下凡历劫最后一世,为子行孝以报。望你夫妻二人多努力,受孕于谷雨,我需生于正月。” 余音袅袅,真是仙音!我在她的话音中已经些许沉醉。 等等!我回过味儿来,投胎做我孩子? 你是报恩吗?你这是讨债吧?!我舒舒服服自由自在的丁克不好?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长大,是我报你恩吧?喂! 我瞬间觉得她的余音也不香了,想着怎么回绝,但又不敢得罪她。 我报以微笑道:“这位仙人,首先我谢谢你!救苦救难是我夫妻本心,不求回报。所以要不您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实在觉得亏欠我俩的话,您给财神带个话,我那股票还亏着呢!您看着涨就行。” 我皮笑肉不笑的再次作揖。心中腹诽,要不你换财神来投胎也行啊! 那仙子摇头严肃说到:“不行,娘娘说了,都是天道使然不可更改。对了,我手头也没啥见面礼,上次见你危难,送你的真火是我本命太阴真火,对元神、灵魂····嗯,任何鬼神,都威力无穷!” 原来上次被努尔丁绑架是你救了我,但那火一次性的啊! 仙子仿佛看出了我的困惑,解释道:“名为太阴,需体内阴炁驱动,你需多修炼。” 我好像明白了,要修练阴炁······ 不对,你妹的,阴盛则阳衰,你还说是来报恩的,这是把你爹往伪娘堆里带啊? 闪闪现在都开始修红莲业火了,听着名字都帅气。你却给你爹阴火?你是有多损啊! “好了,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我便等你二人喜讯。”说罢,其身形变得黯淡消失在云雾中。 我恍如大梦初醒,一个踉跄险些倒下。梓龙赶紧上前扶住我,“大哥,你太虔诚了,经文连珠而出,脚踏罡步如飞。我们云麓宫住持都没你厉害。快些休息吧。” 我一听瞬间明白过来,好你个仙人,耍猴呢。抽我魂时,你就不能让我肉体坐着? 你等着,我今天就去某宝上买十箱DUREX。我看你咋投胎! 第10章 皆为利往繁花浮沉 法事已了。没一会儿谦哥突然来了电话,责怪我来了粤省也不让他派人接车。让我赶紧到财豪一起聚聚。 我们仨刚踏出门,老观主就追了出来,嚷嚷着法事金还没给。 我连忙躬身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就忘了,您看多少合适?” 观主拿着册子勾勾画画,“一共一万九千多,讨个吉利就随个18888吧!” “啥?抢钱呢!这点事儿在咱云麓宫也就800元搞定。”王梓龙惊呆了,这怕不是个黑庙吧。 观主像是料定我们的反应,开始给我们一笔笔算账。我没有耐心听下去,谦哥还等着我们,“算了,梓龙,就当这两年我抢了观主饭碗,给他的补偿吧。” 我掏出信用卡,在他的POS机上就刷了法金,打了的士往财豪而去。 一开门,嚯!整个佛山有过交集的老板几乎都来了啊!这着实让我受宠若惊。 看来,打一圈必不可少了。一个个相互介绍,相互寒暄,12杯酒下肚,梓鹤梓龙都瘫坐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兄弟!”此时谦哥端着酒杯过来了,“这次来佛山,还请了两位道门高手,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看哥哥能不能帮你。” 谦哥一问这话,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咳,没啥重要的事情,主要是来交接工作。以后你弟弟我可就得全亚洲各处跑了。这两兄弟在路上结识,同道中人性情仁和,所以来到佛山去了城隍庙结义金兰。” “原来如此!哈哈哈!” 谦哥转身面向众人,“你们看,我说吧!承彧是我好兄弟,怎么会抛弃我单飞。” 众人跟着起哄,不断夸赞我和谦哥之间的情谊。我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谦哥,到底咋了?” 豪哥此时站了起来,惊讶道:“我丢你个嗨,你不知道?整个佛山传遍了,说你现在是城隍庙的法师了,那几个QQ群,微博里都是你做法事的照片。”说着便把手机拿出来给我看。 何老板也跟着说道:“对啊,我老婆现在都在准备祭品,明天要去那个城隍庙。” 我此时一切都明白了,无国骂不足以平心中气,“卧槽,这老扑街套路我!” 什么全权事务负责,什么拍照天机不可泄露,搁这儿等着我呢。 我把事情经过跟大家说了一遍,气的豪哥马上要叫人砸了那城隍庙。 但事情讲完,我已经放下芥蒂,从另一方面来看,这些老板找我,也不是因为害怕我这个“股东”被别人抢走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谁都没有比谁高尚。 所以赶紧按住豪哥手机,安抚道:“城隍庙还是那城隍庙,贪欲在人心啊。我现在非但不恼,还非常佩服他。” 张总问到:“周先生,这话怎么说?” 我端起酒杯虚敬,“在座的都是佛山大佬,哪个不是生意场上翻云覆雨,但我们比比这年过六十的老观主,懂造势、会宣传、善网络。一个人干了市场部、企宣部、销售部全部工作。” 听闻这话,全场哄堂大笑。“果然还是我兄弟看得通透,那老头是个人才。哈哈哈哈!” 谦哥打了个圆场,把我拉到一边拿出一张卡说道:“兄弟,这是今年咱办法事的钱,一共320万你收好。九月之后咱就没开张了,以后若是有大事儿,你得回来帮哥哥啊!” 我郑重点头,“谦哥,我来粤省都是你帮衬这我,我怎么会是忘恩负义的人。只是这钱是不是有点多了?” 言下之意,要么你谦哥贴钱,把我捆绑在一起。要么就是多收人家费用了。 “你放心,除了豪哥给的一百万,其他都是十万一单。你老婆给人家驱鬼,给人家约老祖宗上来旺宅,得到的比付出多的多。你看那张老板,家里买的新别墅后花园都养上孔雀鳄鱼了。” 听谦哥这么说,我也坦然的收了起来。 好嘛!这两年原来软饭是那么香的!真是辛苦我家闪闪了。改明儿买只老母鸡去那洞里给她补补身体。 你说啥?买珠宝首饰送闪闪?不不!修道之人清心寡欲,咱走南闯北带身上也不方便不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俩弟弟也悠悠醒转过来,看起来两人身体还是有点底子,第一次喝白酒,这一圈打下来这么快就醒了。 谦哥赶紧再点了两道硬菜,无不恭敬地说着不能怠慢两位道长。梓龙也毫不客气,自顾自的狼吞虎咽起来。 等到豪哥回到宴会厅,十多个穿着汉服的女子也跟着鱼贯而入。 豪哥无不得意的说到:“怎么样各位老板?我现在研究了一叫啥,婉约派,这些姑娘都读过诗词。咱财豪也搞一个附庸风雅。” 李老板走上前,踱步审视了一圈,“丢~~~,全身上下就露了半个球,裹得这么严实,一点兴致都没了。” 张总哈哈哈大笑调侃道:“你这老色鬼,就算苍X空来,你也就那三秒钟。你就别上去丢人了。这里小姐给你都取了个英文绰号。” 李老板不服,指着张总憨笑,“老张,你别乱讲啊!什么绰号来的?” “quick!快客!” 一句快客,引得众人纷纷起哄,捧腹大笑。连站在台上的姑娘们也忍俊不禁。 豪哥赶紧上来圆场,“好了好了,你们是不知道,现在都是那帮二世祖小男生的主场了,没点花样,生意做不起来。不信你问问在场年轻人,喜不喜欢这种。” 所有人的目光投射到王梓龙身上。而这个白净瘦弱的小男生,咬着豉油鸡,那双眼睛就直直的盯着那些姑娘看。 王梓鹤一个巴掌拍了过去,王梓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闷头吃饭。引得众人仰天大笑,纷纷夸赞豪哥眼光。 我拍拍王梓鹤,“我下山前,师父跟我说过一句话,红尘炼心不入世如何出世。” 起身勾着我们的小鲜肉的肩膀,“走,咱们去笑看世间繁花浮沉。” 第11章 渔场诡事动身湛江 豪哥特地把三楼做成了亭台楼阁,古色古香的书苑风格。唯一怪异的是圆形拱门上却要挂着珠帘。瞬间把书苑又变成了闺房。 用豪哥的话来说得应景那首诗“美人卷珠帘”。我说:“看来豪哥没少下功夫,把李白的诗背的滚瓜烂熟。” 他哈哈大笑,勾着我低声说:“哪有背诗,不就是小时候看的那个电影《方世玉》么。” 我一时语塞······ 众人寻了位置坐下,见一小姐拿起琵琶准备弹奏,我倒也兴致盎然,没想到这一行居然那么内卷,都开始学着古代要有一技傍身了。 前奏响起,原来是《女儿情》,西游记女儿国的神曲,确实委婉动听。再一听,便觉得不对,哪里来的伴奏? 我就细看那小姐拨弦。这曲子到了弹挑的位置不对,按压根本不动。曲中到了“轮指”她还在弹挑。 搁这儿忽悠呢,放着音响,主打一个搔首弄姿呗!你看,这弹不好好弹,故意把右衽松开,半边肩都露了出来。得!这跟只围个抹胸有啥区别。 回过头找咱小鲜肉已经不见,拉着梓鹤一顿好找。原来被一群姑娘堵在角落的书架边吃豆腐呢!硬是说他像李易峰,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没上班的小姐都来这一层要跟他“做朋友”。 看着梓龙惊恐彷徨的眼神,我跟梓鹤也都很无奈,这点事儿去叫豪哥来镇场子也太没面子了。何况都是女同胞,也不好生拉硬拽,只能防备着小处男别被破了功。 正当我们看的津津有味,谦哥一把抓住我,紧张的说到:“走!陈总来了,我们去接他一下。” 到了三楼电梯口,正好遇到陈总上来。谦哥赶紧上前两手握住对方:“陈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荣幸之至啊!” 这位陈总确实是大佬级人物,不是佛山本地人,但整个佛山都得给他面子。 他的主阵地在湛江,听说他们家垄断了湛江一带钢铁、建筑、渔业和贷款。就连当时一家央企在当地建厂都要和他合作才能办的起来。 “听说周先生到了佛山,我是专程来找周先生的。”陈国林拄着龙头拐杖朝我走来。 我拱手微笑:“不知陈总有什么需要我效劳。” 未及开口,豪哥带着一众老板全都出了厢房,急匆匆的踏过小桥流水造景都来问候陈总,全部被陈国林保镖给拦在桥上。 陈总摆摆手示意保镖退下,但大家也都刻意的保持距离。 陈国林朗声说道:“各位心意陈某领了,我找周先生谈些事情,就不打扰各位雅兴了,各位请回吧!” 众人一听不敢违拗,微微躬身作别。 服务员领着我们几个进了一个包厢,正准备开始煮水泡茶,陈国林女秘书一把接过茶壶让服务员离开。她打开随身矿泉水递给陈国林。 “周先生,阿谦,我时间紧就说简单点。三天里,我们渔场的鱼接连几个晚上无故消失,养殖的生蚝突然有毒,吃死了三个人。警方办案的,还有请的法师也都死了好几个。监控查了没有异常,现在渔场全部停业。 就是这么个情况,如果周先生愿意出山,我这里有三百万,事成时候再付三百万。” 我与谦哥四目相对,好一个言简意赅,啥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酬金倒是丰厚,而且提前预付百分之五十,放眼全国也没有这么“壕”。不过人家那在粤省琼省的能量也不怕我收钱不办事。 “陈总,现在除了谦哥,我还有两个合伙人,所以得征求他们意见。如果您有事就先忙,我们商量好今晚9点前给您答复。” 陈国林点头,看了看手表,起身告辞,全程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谦哥赶紧叫人把师兄弟二人叫来,自己拉着我回到厢房坐下。“兄弟,这件事听着很危险,你怎么打算?” “其实,当陈总说渔场问题时候,我是没啥兴趣。但涉及了命案,我倒是想接。但还得问问我那俩兄弟。” 谦哥点点头,“我看二人为你马首是瞻,倒是不担心。你看人眼光一向很准。唯一就是如何保障你们安全。” 说话间,兄弟二人已经开门进来。梓鹤似乎是听到了我们谈话,上来就给我定心丸,“大哥,谦哥他说的对,你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安全么自己小心些就是了。” 我并未回答梓鹤,实在是梓龙太抢眼了,看着他那副窘态,调笑道,“小弟衣服都被扒了,你都没保障他安全!” 梓鹤无奈的摇摇头,这场面谁见过啊,好像掉进狼窝里连耳朵都咬!自己都惊呆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办。谦哥叫了领班都赶不走,幸好豪哥出来她们才一哄而散。 我脱下自己外套给梓龙披上,“正好,你们那件破棉袄该扔了,明天带你们去理个发买几身衣服。” 梓鹤连忙摆手拒绝,“大哥,不行,我们是全真道士,道髻不能剪。” “唉!兄弟啊!你们云麓宫都快成风景名胜区了,整座山被儒释道平分,还守着那老规矩呢。手机给我,我给你师父打电话。” 梓鹤颤颤巍巍递过他那只05年版的诺基亚蓝屏手机,我立刻就拨通了他师父电话。 说实话,我属于正一,他两全真,两派都在争道教正统,听说自古以来一直挺激烈的。所以,我也担心第一次给他师父打电话,人家是正统拥护者不待见我。 但话说回来,就算不待见我,也得给他洗脑。谁正统,那是道教高层的事儿,哪一教派赢了都不会在修炼路上比别人快一步。 心里打了无数腹稿,没想到的是,延凌真人当初对梓鹤师父有教导之恩。一切便都变得客客气气顺顺利利。 老道长特别欣慰两徒弟能跟我游历,让我好好教导二人,并且这次击杀桑喆也已经给我们在宗事局请功。 最后,只要求两人回宫观前把头发蓄起就行,省的人说闲话。 看的出来两人听了师父的话也挺高兴的。我当即再让谦哥给陈国林去了电话,这活我们接了。 电话那头陈国林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明天下午一点,我的车在财豪门口接周先生。” 第12章 案件简述死伤离奇 第二天一大早,带着两人就直奔了商场。没有太多花里胡哨,没有什么售货员瞧不起人的狗血桥段。 我们常年在外的打工人儿,衣服主打一个多功能多口袋,什么符纸、朱砂、法索、救急丹药、瑞士军刀等等小物件和法器都可以放口袋。颜色还得买黑色,方便夜行,在人群中也不起眼。 那些如幻宇玄铜盘,还有梓鹤的令牌,梓龙的灵角阵旗要放在大背囊还得是带锁的那种。 所以我们直奔始祖鸟。功能三件套,冲锋衣、登山裤、远足鞋很快速的就买好。这种配置到了北方,里面加个薄羽绒能防零下40℃。到南方,脱下冲锋衣单一件吸汗短袖完全足够。 现在唯一棘手的事情是缺少攻击性法器。三姐妹留在外公身边修行,师兄的三清铃太弱,去香港时还给他了。我现在手头唯一【幻宇玄铜盘】感觉就是风水堪舆,也没研究出来啥功效。 我带他俩去了理发店,自己满大街晃悠找趁手家伙什。可厉害的法器都可遇不可求,想想实在不行只能老屠夫手里买杀猪刀,凸显个杀气逼人。 最后实在没办法,跑到我咏春师父的拳馆里,偷偷借了他老人家镇馆之宝“八斩刀”。 搞定所有装备,等我去理发店接两兄弟时,几个姑娘围成一堆在拍照。 我扒开人群一看,嚯!原来这哥俩又被女人包围了。 两人看见我尴尬的抬不起头,我仔细一瞧,啧啧啧!这两人真的是被道门耽误的男模。这要是失足掉进什么白马白牛会所,妥妥40岁退休实现人生巅峰啊! 这一打理,颜值堪比明星!一个刚毅流线型,一个清新少年型,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真是百分百。搞的他俩害羞的硬是戴上了口罩。 回到财豪上车,就连陈总那冷面女秘书都忍不住在后视镜里偷看。 咱四人加上陈总的司机和秘书,一部丰田保姆车一路狂飙,四个小时不到就到达了雷州半岛。 这座半岛地处北回归线以南低纬度地区,夏季海洋气团影响湿润多雨,冬季晴朗干旱。从前这里渔民为了保存海鲜在这个季节都是晒干和腌制。 但随着养殖技术发展,20年前开始流行“耕海牧鱼”,到2000年用深水网箱进行海水养殖,到现在渔业总产量约128.5万吨,产值约290.2亿元,这十年都排名粤省首位。 出事的养殖场位于半岛西部的乌磊镇,是国林渔业最大的一个养殖基地。 在路上我们有第一个推测——海怪。毒海怪,吃了鱼污染了生蚝。 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我们推翻了,海怪出现不可能不伤害渔民,只挑警察和法师下手。他们一定是发现了线索被杀人灭口的,当务之急得弄清他们死因。 此时副驾驶座的女秘书回头,说道:“周先生,前方下高速我们就到雷州市了,先去酒店陈总为您接风。” “等等,警察和法师尸体在哪里?” “在乌磊镇医院停尸间。” “过去多久?” “一个小时二十六分钟” “渔场也在乌石镇?” “是的!” 跟他们说话我同频了,简单明了。如果对方的语言系统中没有润色概念,我也就随了他们习惯了。可能这个陈总以及上几代都是渔民,在海上的孤独感让他们慢慢的变成了内向性格。企业做大以后事情更繁杂,言简意赅成了优秀传统。 我思考片刻说道:“请致电陈总,我们先去乌磊镇干活,饭局就不去了。另外,你请示他,我要高级别调查权。” 两分钟后,车驶上了国道往乌磊镇而去。 到达医院,一位全身黝黑精壮中青年来到我们面前,“你好!我是市刑侦支队刘强,受上级指示来配合工作。” 看的出来刘强一脸的不情愿,一个公安干警配合民间调查人员,还得一个小时内赶到案发地,说出去把脸都丢净了。 “原来路上那弯道漂移的警车是刘警官开的,太帅了。”梓龙崇拜看着刘强,但后者并未理睬,直接跟我们进了停尸间。 刘强介绍到: 12月22日上午9点接到渔业损失报案后,两位派出所民警到现场勘察并收集工作人员口供。经过养殖工具检查并未发现破损痕迹,遗失量预估有20吨。监控画面无车辆进出。 晚上8点,有人报警称听到渔场内有类似动物尖叫怪异的声音,原办案民警到事发地查看,在呼叫总台后失联,巡逻警员赶到现场后发现两人已经死亡,法医鉴定位非暴力性他杀,死因窒息。 与此同时,海鲜市场那边饭店接到报警,三名游客食物中毒。后来也经过调查在食用生蚝后突然胃部痉挛,后口吐白沫,休克后死亡。生蚝来源也是国林渔业。 连夜,雷州市成立专案组,要求48小时内破获。 警方连夜排查周边外来人士,于23日上午北部新港村发现两名刑警尸体,死状恐怖,四肢全部被反向拗断。死亡时间在凌晨3点,尸体上提取不到任何指纹或痕迹。 而一个晚上,国林渔业又一个圈殖的鱼不翼而飞。 24日下午,陈国林陆续请了几位宗教人士私自调查,一位在渔场海面上做法事,溺亡。一位出海后失踪,一位现在在医院病房。 “还活着?”梓龙惊讶问到。 刘强点点头,“25日白天在新港村发现的,人已经痴傻。问不出什么信息。” 谦哥凑近我小声问到:“会不会是魂没了?听说你在香港给罗耀阳招魂,要不要给他试试?” “嗯,不管怎么样先看看再说。” 我转头对梓鹤说到,“梓鹤你懂医术,先跟刘警官检查尸体,我去病房看看那个法师。” 进了病房,发现这人被绑在床上。他见我进来也没有反应,只是一个劲儿傻笑,然后身体开始不断地扭动。 我以食指老君印探其身,掐北斗诀,待星魂入手。然而,空荡荡一片,七魄尚在三魂已无。这种情况没多久就得死。 我朝谦哥摇摇头,走出病房。不禁又猜想,怕不又是努尔丁的噬魂术? 第13章 梓鹤验尸旅馆惊梦 “怎么样梓鹤,有啥发现?” 进了停尸间,有一股寒气扑来,稍作感应发现并没有阴气。看着地上点着三炷香,我满意点点头,梓鹤的准备工作还是很充分的。 梓鹤看了看我摇摇头,继续观察银针反应。 “这是第一位死者。”刘强介绍道。 我点点头,两位民警根据法医鉴定死于窒息,现在梓鹤正检查第一位,将半寸银针扎在廉泉、紫宫、神阙、气海。两寸长针斜插气舍、太乙、天枢。大号三寸针直入中脘 根据师父教的《方药》可能是验证死者整套呼吸系统以及消化系统,中医认为五脏有其五行,土克金对应着脾胃克肺。 非暴力性他杀窒息,这除了服食毒药胃脘反应极大抑制呼吸神经以外,正常没有其他可能。 梓鹤施针后便开始运气,将气通过银针导入到死者神经,检查区域内是否有病变。 众所周知,人死后经络闭塞,气也就不通了,用银针绝对不是平常理解的刺激穴位身体修复。 死尸不管是血管还是神经没有了弹性,一碰就破。所以银针探尸以不同长短的针感应相应区域,关键还得看施针人的气是否能掌握好度。这对梓鹤的耐心、稳定等等都是艰巨的考验。 刘强告诉我们,法医认为死因明确,所以没有解剖。游客所中的毒也提取了样本正在实验室分析。 但我个人认为,就算尸体解剖分析了,可能还没有梓鹤的手段精准。而且根据云麓宫给的名册信息,有些毒在法医和西方医学认知以外。 而我也没有闲着,轻点尸体印堂检查生魂。八具尸体除了那三个游客,生魂全部消失。这印证了我们先前的猜测,他们一定是看到什么所以被袭击了。 晚上8点,梓鹤检查完所有尸体。回到第一、二具尸体旁。“哥,检查尸体上是否有微小的蜂尾针孔。” “好!”跟着梓鹤的指示,他可能找到了线索,那么被蜂蛰的话应该是暴露在外的皮肤。 脖颈及以上部位! 将尸体侧翻,果然!“找到了!” 我再跑去梓鹤手里那具,意料之中,同样位置——颈椎! 梓鹤解释道:“首先,两位民警体内我感觉是蜂毒和马钱子毒。本来不确定,但这尾针孔验证了猜测。而且,同样的位置,说明蜂是被操控的。” 刘强嘲笑道:“被蜜蜂蛰死的?你们是来逗比的吧!” 谦哥也一脸的难以置信,那女秘书更是露出了鄙夷之色。 我将谦哥拉到身后,对着刘强沉声道:“谁告诉你是蜜蜂?无知小儿!”这句话用了真气,直接将刘强和女秘书震退两步。两人捂着胸口恐惧的看着我。 到了别人地盘,总要展示出一些能力震慑宵小,否则难免被排外更不懂得尊重。 我没有正眼看他俩,扭头示意梓鹤继续说。 “目前我怀疑是花尾毒蜂、洞夜胡蜂一种,只有这两种毒性不会出现身体异样,且毒性堪比非洲杀人蜂。另外在培育过程中肯定加了马钱子。” “马钱子是什么?”谦哥问道。 “这种东西生长在热带,海南那里叫番木鳖!剧毒,毒性作用于呼吸系统。当然这东西亚热带靠近热带地方也能种植。”梓鹤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另外两个刑警就不是这症状了。貌似······” 我即刻打断梓鹤,“其他我们回去分析。” 我们来到医院大厅,上车前我,我转向刘强道:“刘警官,麻烦你还是让法医要尽心尽责,我们说的对不对,尸体化验后见分晓。” 车子启动后,女秘书对我们的态度直接180°转变。 “周先生,您看我们启程回市里可以吗?不管多晚老板还是想给您接风。” “不了,医院前面就有一家旅馆,我们三住。明天我就在那儿等刘强送验尸报告。你把谦哥带回雷州吧。” 谦哥一听急了,说你咋把我甩了呢?我就找了些采买后勤的借口安抚他情绪。 实际上,经过验尸我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危险了,我不放心谦哥在这里待着。另外,女秘书见我执意住在镇上,请示后建议去一家好的酒店。 其实我也早就看过这里了,好的酒店也就跟广州的莫泰连锁差不多,而且在海边离渔场近危险肯定大。 但这旅馆多好!医院和镇政府中间,派出所斜对面。 这事先勘察的习惯,得益于我毕业刚进公司面试时遇到一个年纪大的保安。当时面试前我散了一根烟跟他聊天。面试后出来,我问他厕所在哪里。他当时他就把我教育了一通,说以后无论到哪里事先得看地图以及了解周边设施,特别是安全出口。 后来我进公司才知道,他以前是侦察兵,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全连唯一一个活着回来的。他的那句话“事先勘察”,我记了一辈子。 这旅店也是离渔业市场最近的住宿地,一直是招待来镇上采购海鲜的商户。但最近镇子上出了那么多的事,早已一传十十传百,所有酒店旅店没有一个客人。 老板见我们来本来就特别热情,再听女秘书说是陈总客人。更是连忙叫自己老婆下厨做吃的,将楼顶最大的三人间重新收拾了下给了我们。 “承彧,刚才你不让梓鹤说完,难道还有什么更诡异的事情?” “对,梓鹤你说下去吧。” “我怀疑那两个刑警和溺水法师可能是邪祟所为与巫毒无关。”梓鹤说道。 “嘶~” 谦哥惊出了一身冷汗,“兄弟,那这么说来,这里是群魔乱舞啊!咋什么都有!” “现在还是猜测,谦哥不要紧张。”我安抚道,“一切还需要抽丝剥茧啊!” 吃了宵夜我让谦哥他们早点回市里,一来天黑路上危险,二呢,多事之秋安全重要。送走他们,便带着俩兄弟上楼就睡了。 直到后半夜,迷迷糊糊就听到楼下走廊有声音,我起身悄悄地走到门口,从猫眼里看到外面灯光昏暗微红,且只能看到上半层楼梯,便大着胆子开门,准备去楼下投诉。 刚到了楼梯口声音就没有了,而在我背后一个尖锐诡异的声音响起:“你好啊?” 我猛地一转身,老板娘满脸是血,拿着菜刀就向我劈来。口中狠厉的说到:“滚回去,别来多管闲事!” 就在劈到我的一刹那,我一下子睁开了双眼,噌一下从床上坐起。 原来是个梦······ 第14章 杀夫命案道士请缨 这梦也太真实了! 这肯定有问题,作为半个道士,我第一时间就觉得是鬼托梦。因为屋子里法器太多,我们仨罡气又强,它们不敢靠近我们,只能用托梦来干扰我。 那么这腌臜东西到底和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 此时房门敲响了,我穿好拖鞋去开门。打开门,老板托着一个盘子在门口站着,可能一直在忙店里的活没休息,眼圈黑的有点厉害,脸上也没啥血色。 “老板,你好好休息吧,别给我们送吃的了。你看你这脸色也太虚了。”我揉揉眼睛,自己也是被噩梦惊醒,看啥都模模糊糊。 老板木讷点点头,单手去打开盘子上的锅盖。我好奇的凑上去看看,他准备了啥宵夜值得这么晚不睡。 盖子“噌”的一掀开。 卧槽,我吓的“哇”一声大叫,人软倒在地上。 一整盘血淋淋的大肠!肠子沿着盘沿开始滑了下来,我顺着滑下的肠子往下看。这老板的肚子上有个大大的血洞,还在流淌着血。 我挣扎着想跑,可怎么也动不了。 老板慢慢弯下腰凑近我的脸,阴森森的说到:“谁说···我不敢靠近你?” 说完四周阴笑阵阵,仿佛有无数阴魂正在角落里嘲笑我。 那老板飘飘荡荡的往楼下而去,楼梯口他转头嚣叫:“再不走明晚就是你们的死期。” 我一身冷汗爆出,再次睁眼惊坐而起,霎时目瞪口呆,梦中梦! 我细细回顾了梦境内容,是的,两兄弟都不在梦中。 惊魂未定,我叫醒了梓鹤,语无伦次的把梦讲一遍。 梓鹤沉思道:“哥,咱要不去看看这老板,我觉得他们凶多吉少!” 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这梦中梦的场景不就是老板娘砍杀老板么! “梓鹤,你待在这里。我去瞧瞧,10分钟没回来你赶紧报警。” 说着穿上鞋系了鞋带,拿上手机就开门往楼下走去。刚到楼梯口,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传来。 坏了!这怕不是真的出人命了。 我快速下到二楼,从二楼楼梯一跃而下,顺着气味到了一楼厨房。 掀开帘子一看,顿时瞠目结舌,那夫妻二人全部躺倒在血泊中······ 警察很快就来了,还到了一个副所长,看他悲痛的神情,看似应该是这店老板的亲戚。 我作为第一目击者,同时也有嫌疑,被带回派出所问讯。摆在我面前的一个问题是:凌晨三点四十,我为什么会下楼。如果和警察说那个梦,会不会更把我列为高度嫌疑? 如果说饿了照吃的,一旦警察拿了梓鹤的口供,会不会陷入更大麻烦? 所以我一再坚持,要求他们先查看监控再来问讯。反正有陈国林保着,不配合又能把我咋地? 但事实证明我多虑了,警察第一时间看了监控,以及提取了凶器上的指纹。案件很清晰,系老板娘杀人后再自杀。但行凶动机没有找到,夫妻两感情一直和睦。 早上9点,刘强和女秘书得知我在派出所,马不停蹄的从雷州市赶了过来。 “周先生,陈总大概11点到,我们到时一起听专案组的案情分析会。”女秘书一脸抱歉的看着我,过来查案遇到凶杀,被列为嫌疑人。她怕我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但我从来是个有始有终的人,而且我觉得对旅店老板有着亏欠。要不是我来查案,他们可能不会死。 市里对这次专案组的行动非常不满意,更是惊动了湛江市领导。死了四位公安干警,还查不到死因。再这么下去一众办案人员都将面临撤职。 案情分析会在11点准时开始,我兄弟三人与陈国林点头示意后相继落座。 前面半段,市里来的领导官话一大堆,立军令状,什么务必,什么巴拉巴拉,我一个字也没听。 开始做案情分析后,尸检报告终于传到了刘强手里。刘强不可置信的看看我们又看看报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局长看出刘强不对劲,批评道:“刘强,你怎么了?” 旁边支队长见状拿过报告,仔细的翻阅起来。 刘强看了看我,尴尬道:“额······昨天,陈总聘请的几位···法?···道?··哦!·专家···到医院停尸房检查了尸体,与我们的检验报告完全吻合。” “这件事早上陈总跟我说了!”局长此时重重地敲了敲桌子,朝着支队长发火,“你说说你们,丢不丢人?放了这么多天尸体没检查。等人家来几个小时就查清楚了。那个法医我看就先撤职了。” 陈总拍了拍局长手背,让他消消气,并把茶杯往其面前推了推。 老狐狸,你是懂拍马屁的。 全场一时鸦雀无声,局长喝了口茶和煦的看向我,说道:“这位便是周承彧先生了。” 我站起身微微躬身见礼。 “陈总跟我申请协同调查时,我就查过你,佛山炸尸、桂省打击恐怖分子,哦,还有厦市走私案······了不起!年轻有为啊!” 我欠身颔首:“赵局过誉了,那都是公安干警功劳,我只是运气好发现了线索。” 局长再次看向支队长:“说说接下去的计划。” 支队长此时战战兢兢,“按照尸检报告,我们接下去要彻查养花尾毒蜂和采购马钱子的人,并将嫌疑人目标定在邪教组织。” 局长点点头,这确实是一贯的办案手法。随即转头看向陈总,似是征询他的意见。 我此时也有些不可思议,这陈国林是有多大的势力!警方办案,局长拍板前还得询问他?! 然而陈国林开口又将问题抛给了我,“让我们周先生把他的计划也拿出来分享下吧。” 老狐狸,你果然是懂绩效考核的,为了不让我跟在警方屁股后面摸鱼,也是用心良苦啊! 我摆了一副谦虚态度说道:“论办案我肯定没有警方专业。说白了我就是半个道士,而且是有勇无谋的道士。所以我只能向前冲。今晚开始我就以身做饵,配合警方破案。” 支队长一听,立即训道:“不行,要做饵也是党员警察去,哪有把群众顶在前面的。” 我偷偷看向支队长表情不像作假,心想,这人办案不行,倒是浑身有股正气。可惜人陈国林可是要我拿钱卖命的,每天损失20吨他受不了啊!等你们各种组织申请,黄花菜都凉了。 “鲁队,咱说句实在话,翻遍全国卷宗,可办过这种案件?您再查一查最近23日K185列车吸血飞蛾的事件。” 局长一愣,心中揣测着我是如何知道这个诡案的。 我再次向会议室众人说道:“您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个冬至后,全国悬案和诡案件开始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