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珏适时出声:“若敢再晕,我杀了你们母女二人。”
“……哦。”
准备装晕以求蒙混过关,结果失败的阮娇娇,也不睡了。
直接从塌上爬起来。
对上谢清珏那双似笑非笑,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眸,阮娇娇吞了口口水。
“侯爷您明察秋毫,黑白分明,绝不会滥杀无辜。”
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一阵骚动,伴随着撕心裂肺,杀猪似的嚎叫。
不等谢清珏开口,谢真就忙去查探一番。
回来后对谢清珏道:“是郑公子被将军身边的副将,按在医馆门口,正跪在外面请罪求饶呢!”
话音刚落,郑公子就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谢清珏面前。
“侯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还望侯爷饶我这次!”
他嘴里说着求饶,可在看到阮娇娇时,眼睛都直了,一个劲往她身上瞅,不怀好意。
云氏脸色难看,就连
谢清珏眼底也划过一抹冷意。
阮娇娇当即气成河豚:“这人怎么还有脸来求情?若非他当街纵马,赶着马儿乱跑,我又怎会受伤?”
虽只有匆匆一面,但阮娇娇已然瞧出,那郑公子是个恶霸。
今日受伤的百姓不在少数。
何况他之所以来求情,还不是因为忌惮,惧怕谢清珏这个大反派!
若是平头老百姓,恐怕被他欺负了也不敢声张呢!
将她气鼓鼓的模样瞧在眼里,谢清珏只觉好笑。
他对谢真微微扬了扬下巴,孤傲又骄矜,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和逼仄:“那就杀了吧!”
最喜欢杀人的谢真,眼睛瞬间就亮了。
想都没想,直接抽出长剑,对着郑公子就穿胸而过。
郑公子连呼救都没能,便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看到红艳艳的血,谢真满是兴奋:“主子,属下的剑法又精进了,这次肯定一剑穿心。”
说着用
手比了比距离。
“绝对在心的正中央,您若不信,属下这就剖出来给您看。”
除了谢清珏,谁也没想到谢真忽然动手杀人。
尤其看他把杀人当做一个好玩的游戏时,更是心爱的脸色发白,冷汗涔涔。
云氏早就惊呼一声晕了过去。
医馆的大夫见惯生死,除了脸色难看,一切还好。
只是眼底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惧。
阮娇娇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谢真,脑海一片空白。
谢清珏仔细听了听,竟发现她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
不由意外。
他以为她会哭。
结果就见她盯着谢真,忽然说道:“你不打算把剑擦一下,就这么放进去吗?”
谢真微顿。
他真没想过。
阮娇娇满是嫌弃:“噫!你好恶心啊!”
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一眼谢真,他都不嫌脏的吗?
真不讲卫生。
谢真:“……”
从未擦过血的谢真,在阮娇娇嫌弃的眼神下,竟鬼使神差地问医馆的小徒弟,要了块抹布,擦干净剑身,这才将剑放入剑鞘。
谢清珏微微挑眉,问阮娇娇:“你难道没什么要说的?”
她方才吓得脸都白了,人也发抖。
偏生心里一片空白,什么都听不到。
加上她的那句话,就连谢清珏也一时,摸不清她在想什么。
阮娇娇能想什么?
她说:“我觉得你应该换把新剑鞘,这样比较干净卫生。”
怪不得那剑鞘黑黢黢的,原来这么脏!
谢真闻言,小小的眼睛露出了大。大的疑惑。
谢清珏也多看了她几眼。
见阮娇娇一本正经,不由默了默。
正待开口,就听阮娇娇惊疑不定地看向谢清珏:“你不会也这么不爱干净吧?”
毕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听了这话的谢清珏,直接被她气笑了:“
阮娇娇,你这脑袋里面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阮娇娇有点委屈:“我就好奇一下嘛……”
不过好像记得他有洁癖的,所以应该很爱干净。
谢清珏挑眉:“你打听过我?”
否则怎么对他了解的这么清楚。
“没有啊!”阮娇娇连忙撇清关系,“我初来京城,谁都不认识,我打听你做什么?”
他不知道这话容易引人误会吗?
她还要嫁人呢!
要是坏了她的名声就不好了。
说完扭头看了四周一圈。
谢清珏额角青筋跳了两下,冷冷道:“放心,不会坏你的声誉,而且我答应要替你做媒,找门好亲事,自然会做到,本侯向来说话算话。”
刚刚转醒的云氏,听到这话,又是眼前一黑,差点再晕过去。
不由失声道:“你说什么?你要给娇娇做媒?”
还早就答应好了?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
她怎么半点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