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去押解礼部员外郎的衙役被东西厂番子围了起来!”
京兆府中,一个身着蓝衣衙字的衙役慌里慌张的跑进门来大声喊道。
此话一出,原本高坐明堂之中府伊瞬间站起身来震惊道:“什么?”
“番子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番子动手没有?”
京兆府伊一想到这是御史台御史大夫要办的事情,立刻严肃起来,他不停的徘徊着思考着事情。
“番子把我们围起来,然后就要把那个礼部员外郎带走!”
“目前好像已经拔刀了。”
“什么?”
“他们要抢人!”
“不行,我们京兆府绝对不能认怂,这是本官的虎符,立即去调城卫军!”
“虎符能调动五百人,立刻去调兵!”府伊大怒,没想到东西厂的人这么不给他面子,直接从腰间取出来虎符,一把扔在衙役身上。
“是!”
“小的这就去调兵!”
“对了,骑马去!”京兆府伊连忙大喊着叮嘱道。
而那衙役出了门,直接从京兆府里面随便牵了一匹马,出了大门直接跨上马直接朝着长安城的外城城墙狂奔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府伊心中心脏猛猛的跳动,有些心悸的感觉。
就在那衙役离开一炷香之后,一辆马车稳稳的停在京兆府外面。
“现在事情有变,那个员外郎,别办了,证据销毁,一切照旧。”
“丞相大人下的令。”
御史大夫站在京兆府伊旁边小声说道。
闻言,京兆府伊瞬间脸色大变。
“不好!”
“我派去押解员外郎的衙役被东西厂番子围了,我刚刚派人去城墙调动城卫军,算算时间,城卫军都快赶到闹事的地方了!”
虎符,一个虎符是可以调动五百人的,两个虎符再加上圣旨,兵部的调令才能进行大规模调兵。
而现在,他已经派人去调兵了!
“什么!”
“糊涂啊!”
“我想想,我想想,你现在去拖住番子,我去禀告丞相大人,看看丞相大人的意思!”御史大夫满头大汗,遇到这件事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这是皇帝说了算的时候,他肯定依法办事。
但是丞相掌权,而且他还有自己的布局,每一步都得按照丞相的意思走。
不是御史大夫笨,而是丞相太强了。
根本琢磨不到丞相想干什么。
“好!我这就去稳住局面,拖住时间。”府伊顿感压力,头上不停的流出豆大的汗滴。
由于时间紧急,两人分别骑上一匹马朝着不同的方向前进。
与此同时,一批黑甲士兵从军营内出动,盾牌,长枪,弓箭手。
虽然只有五百人,但胜在装备精良。
管理宵禁的是普通的巡逻士兵,而城卫军则是专门守护城墙的士兵。
每一个人都如同一头成年野狼一般危险。
城卫军大概十万人,大统领深居简出,谁也不知道大统领是谁,只有军中的高层知道。
是丞相批准兵部尚书给城卫军投喂了不少装备,但城卫军丝毫没有动静,就像是一头沉睡的雄狮一般。
“快快快!”
“快跟上!东西厂番子作乱,干扰京兆府办事,犯人绝对不能落在番子手里!”衙役骑着马不停的在士兵面前大吼。
而士兵们则是以最快的速度前进。
半炷香之后,衙役喝停士兵,手持虎符命令百夫长统领士兵。
“不能让番子把犯人带走!”衙役认真的叮嘱了一声百夫长。
“明白!一群东厂阉人,还敢染指囚犯!该杀!”百夫长也是个性情中人,一听到番子两个字两眼都发火。
前几年与边疆开战,若不是那监军的太监越权指挥军队,也不会输的一败涂地!
平日里军队中早就对番子颇有怨言,但也无法发泄对于太监的愤怒。
与此同时,东厂和西厂对立,东厂番子纷纷抽出刀来防备,而西厂的番子却是站在原地,连刀都懒得抽出来。
被包围的十几个衙役手持自己的木棍警惕的看着四周。
若是东西厂打起来,他们一定要趁乱逃走。
“厂公大人交代了,这个员外郎,我们东厂必须带走。”
“前两天死的就是我们东厂的人,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西厂跟他们没仇,不如把人让给咱家,你行个方便。”
“以后你们有事情,咱家一定鼎力相助。”金公公手持长刀如临大敌道。
“西厂做事,何须解释?”
“我西厂,不需要你们东厂帮助,有命令,我等就是死,也得把人带回去!”为首的八品上那人更是气场全开。
现场狂风暴躁,明明刚才风和日丽的环境瞬间变得呼呼作响。
“真的不愿意把人让给咱家吗?”
“咱家……也是立了军令状的!”
就在这句话刚落下,地面上传来阵阵颤抖,一股整齐而又强大的脚踏大地的声音传来。
“什么军令状?一个太监也敢妄谈军令状?”
“这件事,本将不答应。”
“你们,争什么?人是京兆府抓的,那就得给京兆府。”
“有什么事情,去京兆府办手续,府尹同意了不就行了?”百夫长手持长戟冷笑道。
两边没有一个好东西。
说句不夸张的,这一百来人,他带人一个冲锋就结束了。
哪怕是八品武夫,最多抵挡二十个训练有素会打军阵配合的士兵。
而他,则是带了足足五百人!
“把人还给我们京兆府!”
“这件事,就这么了了!”那名手持虎符的衙役硬着头皮大喊道。
“放肆!”西厂其中一名番子大怒,一挥衣袖一把小飞刀突然冲向那名口出狂言的衙役。
“铿锵!”
百夫长冷笑一声,微微抬起长戟挡下这一飞刀。
八品武夫上的实力同样爆发出来。
军队之中,境界都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作战能力。
当然了,境界更高的话更好。
低了也没什么。
“本将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西厂要动手了?”
“谁出手了?”
“我怎么不知道?”西厂为首的那人往前站了一步问道。
一旁的东厂番子看见这一幕,咬了咬牙上前一步说道:“咱家也不知道。”
“鬼知道是不是你这个糟头汉子污蔑西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