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着朵耳听完,梁上君一脸茫然他刚才说了什么?于是只得无奈扶着墙坐到他对面,跟他大眼瞪小眼。
“我可以回答你一些和情理的问题,不过你也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正襟危坐,梁上君把这句话在脑海里来回想了两遍才讲出来,希望这个身为将军的人会给自己一点提问的本钱。他现在就是俎上鱼肉,要是他不想说,自己也没办法。
“哼,你认为你现在还有跟我谈条件的本钱吗?”果然,将军大人冷哼声,说的话中正梁上君担心的事。
好么,他现在什么本钱也没有,不过自己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你就不能大人大量回吗?“好吧,你问。”梁上君苦着脸,来个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算计着什么时候拿回点本钱。
这斯在想什么秦君岂会不知?淡然一笑间,便有千千万万个让他开口的方法。“裘欢,你能说说你是怎么长大的吗?”大腿一搭,跷着二朗腿的将军抱着手臂不急不慢的问。
怎么长大的?梁上君抬起眼帘瞅着他看了一会。“吃饭长大的。”不是这样长大的,还能怎么长大?难道这将军有时候会掉链子?
听到他不愿老实说的秦君脸色一沉,鹰隼的眼睛直直逼视他,不过问话依旧平和中带着不可抗力的气势。“一百分钟丛林直径越野四十公里,枪法精湛,切断信号的跟踪。裘欢,你要跟我讲你只是个普通的梁上君子吗?”
终于还是问了呐,还以为他会沉得更久,然后用枪对着自己脑袋来问这些事。梁上君垂着头,随后唇边露出个流氓式笑容。“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将军如果愿意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把这个故事一一讲给你听。”哈哈,筹码就要到我手上了!
看着笑得眼睛都闪闪发光的小老鼠,秦君沉着脸,视线毫不避讳的看着他漂亮英俊的脸蛋。“几个?”观察的同时也在思考的秦君,谨慎的问。对付这种滑头,他实属没百分百的把握。
“不多,就五个。”笑得露出一排白牙,梁上君心里盘算一下胃口很大的说。
“好。”“说说你的故事吧。”狭长时常透着严肃冷然的眼睛微不察的闪过一抹笑意,秦君没多顾虑的答应他的条件。
耶!在心里比个胜利的手势,梁上君在坐位上找个最舒适,也是最有安全感的位置,靠着角落便讲起他的成长史。“我是在一个军人家族出生,五岁起便被那个将军逼着学习各种技能,后来老妈看不过去了,帮我逃出了那个地狱。”
梁上君说得很轻松,好像这些都是身外事一样。秦君看着他一脸的无所谓,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想着会是怎么一个家庭才会被一个五岁的孩子称之为地狱。
“其实那个将军蛮看重我的,如果不是他去边防部视察还带着我,恐怕我这辈子都逃脱不了他的掌控吧。”说到这里梁上君笑得嘲讽又苦涩。
“能具体讲讲你逃脱的过程吗?”能从边防部逃出来的孩子,真是很让人意外,不过秦君不知道,还有更意外的。
听到将军的话,梁上君讶异的看了他一眼,以为他会一直静静听下去。不过想想也是,他不问具体了,自己肯定缩水不是?“那年我七岁,打败了五个教导我的武士之后,那个将军做为奖励带我直赴樱花国的浓川信河域边防部队,说是带我和老妈去玩玩,不过我想他应该是想让我们知道他有多大的权力,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就是我们会逃跑吧。”
说到这里梁上君仰头望着舱顶,不太明显的喉结动了动。“老妈趁他去开会便带着我开始逃亡,但是很快就有人带着警犬追了上来,眼看要追上时老妈就恨心把我推进了急流的河里……”
老妈带着儿子一起逃跑?那应该不是家吧?秦君十分惊讶,不过他没有再追问一些细节,向来生不起体恤二字的人,突然发现他怎么也不想再逼问这个少年。
“狂啸的水浪没容我适应就吞没了我,不过很庆幸的是我没死。”漂亮的眼睛一眯,梁上君的脸看不出是喜悦还是愤恨,也许是自我遣责。“救我的是一个常年打鱼为生的鱼民,他问我为什么会溺水,我见他不像坏人便告诉了他,还有自己的名字。但当天夜里我听到许多脚步声,很整齐,我知道自己被包围了,从后门离开时我杀了两个围拦我的士兵,毕竟我还是将军的儿子,他们没敢杀我,而我却不一样。逃出鱼民的家,我就在森林里开始我的逃亡旅途”
“呵呵……那时候还太小吧,太容易相信人,不过那次事件让我知道了很多东西,比如说自己的身份是个禁忌,名字还有来历。自当我偷了一个猎户家的野肉时,我就为自己改名叫梁上君。”说完,梁上君看向对面的将军,挑唇一笑,笑得那个叫风情万种。“怎么样将军,我的人生是不是很精彩呀?”
秦君紧抿着唇没有什么回话,深邃的眼睛像精密仪器打量他的每个表情,逐步分析他每一句无所谓话下的另一种惊心动魄。
见他不回话,自讨没趣的梁上君切了声。“精彩的还在后面呢。”像是说了好听的故事,而听者却不能和自己共鸣,不甘心的人不服气的抛出话,就想证明自己这个故事的可听性。
“你怕水就是因为这个来的吧?梁上君的名字也得到原因,那后来呢?”终于,秦君很给面子的回应了。梁上君见他想听后面的,不禁眉飞色舞起来。
“后来我用梁上君的名字打听到,自己已经跑出樱花国,来到了咖斯蓝斯地区,然后我又从那里一路跑回z国,只是在咖斯蓝斯的边防时出现了一点意外。”轻松的语气,没有前面的沉重,梁上君流氓式的耸耸肩,一脸的嚣张与我很牛逼。
见他很快从一个伤感独行者变成一个小流氓,秦君很想把他从这里扔下去,不过后面还有他想知道的,便配合的问:“什么意外?”
“不都说了那是边防部吗?怎么可能让我一个小孩子通过,我跟他们打了一架,干掉四个边防兵,不过自己也中了一枪。”梁上君说着指指自己手臂,脸上还一幅我是不是很厉害的神情,一点也不顾及听的人会是何等的心惊。
“拼命跑进z国七号界碑,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咖斯蓝斯的人不敢开枪打我,不过我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醒来就发现自己在狼窝里,身边还有一只好大的母狼。”说到母狼,梁上君似有点不太情愿提起它,可是它好歹也是自己救命恩人不是?“母狼应该是刚生产完不久,身上还有一股奶香味,我饿的没办法时就吃它奶水。等伤好的差不多时便向它告别。那母狼舍不得我,还一直送我出山呢,当然途中的食物就是狼奶。”
怪不得他身上总有一股子野性,原来是吃狼奶长大的呢。秦君看着眉色飞扬的裘欢,想着他怎么长得就没一处像狼的?就是那只松鼠跟他只变种动物很亲近。
“不过可惜的是,母狼的孩子我没有看到过,也许是死了。”
“也许她把你当她孩子了。”秦君淡漠的接道。
“哼,这没什么不好,至少它救了我!”狼孩子就狼孩子吧,这没什么好丢人的。梁上君大大方方的承认。
“我没说不好。”“只是……”
“只是什么?”不动声色的挑眉。
“只是你没一处像你妈妈。”闲适的换一条腿跷着,将军大人说得风轻云淡。
只是没一处像你妈妈?梁上君皱眉想着这话什么意思呢,他又没见过自己老妈……突然想到什么的人哗的扑过去,提起将军大人的衣领大吼。“□大爷的,老子是人!我老妈可是h市的一枝花!”
被人这么不敬相对的秦君也不怒,伸手摸着他的头发,好像他是一只大型动物。“这样更不像了,狼是不会在没有把握时还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
听到这话,被顺着毛的梁上君没有一点安顺的意思,反而更加暴走,头不可抑制的逼近他,喷得他满脸口水。“你他妈的才是狼崽子!”
“谢谢赞美,”秦君不以为然的接受。“不过我应该是孤狼了,能够夺得与守候一方领土。”
“你妹的!”他全力一击全打在棉花上,梁上君低咒句愤愤甩开他衣领,气呼呼坐他旁边。“你的问题我全说了,现在该我问你了。”
“哦?我还没问完。”秦君侧身望着鼓起脸蛋的人,不痛不痒的讲。
“你!”梁上君瞪大眼睛怒视他。“这两年的生死逃亡都跟你说了,你别想耍赖!”
两年呐,怪不得他能够像野兽一样在丛林里来去自如。“裘欢,你还没讲你是如何摆脱追踪的。”
“那个我也不知道。”一听他不是想耍赖,梁上君搓败的拉下耳朵。那个什么神劳子的追踪,他怎么知道啊!“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八天前。”
“啊?”八天前就是他冬眠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什么也没做呀。“那个时候我就埋好地雷,然后睡觉,其它什么也没做。”梁上君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秦君听着也是眉头一皱,随后不确定的问:“你埋了多少颗地雷?”
“几十个吧,我怕再被班长们打扰,就把自己睡的地方都埋了。”
……
“而且引线我都是衔接在松针上。”
……
怪不得暗刺接收不到信号,原来这小子睡雷区呢,信号会□扰也是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