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摇曳,微弱的光芒映照在贾诩那张深邃而复杂的脸庞上。
他轻抚着手中的信鸽,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决绝。
华雄将军来信,要埋伏丁晓明大军,一举歼灭并州军有生力量,还命令贾诩要密切关注幽州军的动向。
据可靠传言,吕凯的幽州军还须一月有余,才可以抵达并州,如今正是伏击丁晓明军的最佳时机。
窗外,月黑风高,正是传递密信的最佳时机。
“小家伙,今夜你的任务重大。”贾诩低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冷酷并存的复杂情绪。
他小心翼翼地将一卷细长的竹简绑在信鸽的腿上,那上面,写着幽州军的最新动向,让华雄放心大胆的去干。
“去吧,将这份情报送到华雄将军手中,改变这乱世的一局棋。”贾诩轻轻推开窗棂,信鸽振翅高飞,瞬间融入了夜色之中。
华雄站在营帐前,望着远处天边初升的太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划破长空,精准地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嗯?贾文和这么快又来信了?”华雄拆开竹简,仔细阅读起来,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好你个贾诩,还给我吃了个定心丸,这支大军,我吃定了!”他立刻召集将领,部署埋伏,每一步都精准无误,仿佛已将并州军的动向尽在掌握。
山峦叠嶂,云雾缭绕,并州大军在丁晓明的率领下,如一条钢铁巨龙,缓缓穿行于这片被古老传说笼罩的崇山峻岭之中。
阳光斑驳,透过茂密的树冠,洒在战士们坚毅的脸庞上,他们步伐沉稳,眼神中透露出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渴望与决绝。
“传令下去,前方即将进入西凉腹地,地形复杂,务必提高警惕。”丁晓明立于队伍最前端,目光如炬,声音穿透喧嚣,传至每一位将士耳中。
“是,将军!”传令兵应声而去,号令声在山谷间回荡。
“将军,前方山道狭窄,是否需派斥候先行探查?”一名副将提醒道。
丁晓明闻言,略一思付,觉得在理,沉声道:“也好,你派几名斥候好好探查一下!”
为了确保行军安全,丁晓明特意派遣了五名精锐斥候,先行一步,探查前方路况及敌情。
这些斥候皆是军中佼佼者,擅长隐匿行踪,对地形了如指掌。
然而,数个时辰后,当夕阳的余晖开始在天际铺开,本该返回的斥候却迟迟不见踪影。
丁晓明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果然有埋伏。
“再派两队斥候,分别从左右两翼包抄,务必找到他们。”他沉声下令,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丁晓明虽然年轻气盛,资历尚浅,但是也比丁原,丁定父兄二人,多了一份心细,多了一份谨慎。
夜色渐浓,山林间更添了几分诡谲,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寂静,一名斥候满身血污,跌跌撞撞地冲入主营:“有……有埋伏。”
丁晓明得知情况后,目光如电,扫视四周,心中迅速盘算着对策。
他深知,此时若贸然前行,定会落入敌人的陷阱,不但西门郡危在旦夕,恐怕自己也要身死人手。
“传令全军,就地扎营,构筑防御工事。同时,派出轻骑,绕山而行,寻找华雄主力所在。”
丁晓明的声音冷静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将士们的心头,激起了他们的斗志。
父兄二人已经用并州将士们的性命让丁晓明知道,西凉军不仅勇猛,还十分狡猾,他不得不谨慎应对。
夜色中,并州大军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火光映照着一张张坚毅的脸庞,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异常艰难,但他们没有退路。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耀在这片被紧张气氛笼罩的山谷时,并州大军的轻骑兵已经悄然出发。
他们穿梭于密林之间,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最终在一片隐蔽的山谷中发现了西凉军的踪迹。
“将军,果然如斥候所报,华雄亲率数千西凉精锐弓箭手在此设伏,我们与其试探交锋,难以应对,战力强悍!”
轻骑兵首领匆匆返回,向丁晓明报告。
丁晓明闻言,果然不出他所料,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好个华雄,倒是会选地方!传令,全军准备,今日,就让我们在这山地之间,告诉西凉人,我们并州军也不是好惹的!”
随着一声令下,并州军如潮水般涌出营地,他们利用地形优势,灵活多变,与西凉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还好丁晓明提前探查,没有贸然进军,这要是遭遇华雄伏击,数千弓箭手足以重创并州前军,让并州军初战不利,军心不振。
骑兵战步兵,本是碾压,可对方是弓箭手,还占据山地地形,对于身披重甲的并州狼骑来说,还是有不小的难度。
丁晓明下令盾牌手在前,枪兵在后,强行压上去,与他们厮杀,并州狼骑趁机绕后,只要他们近身,就可以将这伙西凉军击溃。
山林间,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动地,每一刻都充满了生死较量。
盾牌手们很快就顶着箭雨,冲上山头,西凉军弓箭手拔出腰刀,与并州军贴身对战。
待两军短兵相接的时候,并州狼骑趁机绕后,收割西凉军。
在这场战斗中,丁晓明亲自上阵,他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如同战神降临,激励着每一位将士奋勇向前。
而西凉军虽然勇猛,但在并州大军的精心布局和顽强抵抗下,渐渐显露出疲态。
并州狼骑凭借战马,重甲和人数优势,轻易取得优势。
有一手持大刀的西凉将领在乱军之中高呼:“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丁晓明闻言,厉声道:“我乃并州之主,丁晓明,你是何人?”
那个西凉将领见是丁晓明,还回应道:我乃西凉大将华雄,拿命来。”
丁晓明闻言,也不废话,将枪一招,与其厮杀,丁晓明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可自己身后千军万马,容不得他华雄放肆!
丁晓明猛然间身形暴起,如同离弦之箭,直扑华雄而去。
银枪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每一击都蕴含着破风斩浪之威。
华雄见状,亦是怒吼一声,大刀挥舞,带起阵阵狂风,两人瞬间陷入了一场激烈至极的对决之中。
只见战场上,枪影刀光交相辉映,每一次碰撞都激起火花四溅,震耳欲聋。
丁晓明身法灵动,时而跃起高空,银枪化作漫天枪雨,密不透风;时而贴地滑行,如鬼魅般穿梭于华雄的攻击间隙,寻找那一线胜机。
而华雄,则凭借其力大无穷的优势,大刀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砍都足以开山裂石。
两人连战三五十回合,不分上下,不过,丁晓明可不会跟杀父仇人讲规矩,眼见一人难敌,又招呼几个并州狼骑一块围攻。
在丁晓明精妙绝伦的枪法和三名并州狼骑在支援下,立刻显得十分吃力,步战对上三名并州狼骑,瞬间陷入苦战。
正欲找机会撤离战场,却让丁晓明瞅准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只见他身形暴起,银枪化作一道璀璨的流光,直刺华雄咽喉。
华雄大惊失色,想要躲闪,却是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银枪穿透了他的铠甲,洞穿了他的咽喉。
随着主将被斩首,并州大军发起了决定性的一击,成功击溃了华雄的伏兵,将数千西凉精锐逼入绝境。
其副将见状,不得不率领残部仓皇撤退,留下了满地的尸体和哀嚎。
“继续前行,无需追击。”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大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希望。
并州大军再次起程,踏上了前往西门郡的征途。
丁晓明正诧异道:华雄,缘何如此不堪一击,曾听闻华雄连战丁定,张杨,张辽三人,才落入下风,今日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真正的华雄自然不会那么轻易被斩首,阴险狡诈的华雄上了双层保险。
如果其副将樊稠能成功伏击并州大军,他便派出主力,趁势大举进兵歼灭并州大军。
如果没能成功伏击,就让他假意冒充华雄,麻痹并州军,在山谷伏击他。
即使丁晓明诧异,也没能识破华雄的奸计,并州军的行军路线上,只要穿过这个山谷,在去往西门郡的路上,就再也没有适合伏击的地方。
丁晓明立于高岗之上,目光如炬,穿透晨雾的轻纱,凝视着前方那片幽深莫测的山谷。
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此番进军,西凉军定不会轻易让路,必有所图。
于是,他再次派遣一队精锐斥候,如同敏捷的猎豹,悄无声息地穿梭于密林与荆棘之间,向那未知的山谷深处进发。
这一次的探查,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斥候们穿梭于山谷的每一个角落,从葱郁的草丛到参天的大树,再到曲折蜿蜒的溪涧旁,竟未发现一丝西凉军的踪迹。
这异常的宁静,让人心中不禁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更加猛烈的风暴即将来临。
斥候领队回到丁晓明身边,面色凝重地报告了情况,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丁晓明的心头。
传令下去,”丁晓明沉声道,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全军戒备,提高警惕。”
他深知,这并不意味着安全,反而可能是敌人布下了更为狡猾的陷阱。西凉军,那些以狡黠和勇猛着称的战士,绝不会轻易地暴露自己的行踪。
怎么会呢,他们为什么宁愿在山上伏击,也不在山谷上伏击呢?
莫非,是疑兵之计,故意拖延我们的支援速度。
毕竟董卓他既要防范青州袁绍,警惕幽州吕凯,还要全力对付并州丁家,纵使凉州兵马再多,他劫持天子,触犯众怒,此刻可能无兵可分。
想到这里,丁晓明不禁放下警惕,下令全军加速前进,尽快通过山谷。
而那真华雄就藏在这山谷之中,一队侦察兵,忙活半天,也没有发现他们。
在那片被夕阳染成血色的山谷之中,西凉军的铁骑如同沉默的猎豹,潜伏于密林与怪石之间,每一双眼睛都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战斗的狂热。
山谷的入口被茂密的植被巧妙遮掩,即便是最机警的斥候,也难以察觉这隐秘的杀机。
西凉军的将士们身披厚重的铁甲,与山谷的背景颜色一般,他们在这闷热的林间保持着惊人的静默。
全军只待那决定性的号角响起,便如潮水般涌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四周,除了偶尔传来的虫鸣与风过树梢的低语,一切似乎都沉浸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夕阳的余晖逐渐淡去,夜幕悄然降临。并州军的大部队依旧按照既定的路线缓缓行进,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而在这幽暗的山谷之内,西凉军的每一颗心都紧绷到了极点,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刻都将是生死考验。
终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山谷的宁静,那是并州军的先锋部队,正毫无防备地踏入这片死亡之地。
贾诩正独自坐在书房,手中捧着一本孙子兵法,却半天不见他翻一页。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他闭目沉思,心中五味杂陈,思绪早已飘到并州大战场,那里即将化为炼狱场,此刻的他却身在后方享清福。
“只怕我造这么多杀孽,后人要称呼我贾文和为大汉第一毒士喽!”
他轻声自语,随后将兵书缓缓放下,仿佛也放下了心中的某些执念。
“这乱世之中,谁又能真正做到独善其身?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在这乱局中求得一线生机罢了,求的半生富贵,后世传名罢了!”
窗外,又是一只信鸽振翅欲飞,而这一次,它将带往何方,又承载着怎样的秘密与算计,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