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说道:“你没扎错。就是这个毒,来得猛,去得猛,很快就会散掉,人就会自动醒过来。”
这种东西,就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俗称迷药。
一旦吸入,很快就会晕倒,随之脉搏会变弱,瞳孔会放大,就像死了一样,之后会昏睡一段时间。个体差异不同,大多会昏睡一两个小时。等药劲散去以后,人就会醒过来。
人除了会感觉精疲力尽以外,没有别的不适。并且去医院里检测大多检测不出来。
“散掉了,人就没事了吗?”徐敏关心地问。
秦永点头:“嗯。”
徐敏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差点吓死她了。
这时候,秦永的电话响了起来。
秦永接起。
老四在电话里语气有些急,让他立即去四楼救人,患者心脏受伤,危在旦夕。
秦永听到危在旦夕几个字,脸色一变,立即交代徐敏:“你守着白少爷,我有事去。”
秦永快速去四楼。
怕徐敏一个女孩子有事,他又叫老四派了两个人下来保护徐敏。
四师父的人速度很快,立即下来了两个帮忙把白正印扶去了徐敏的房间。
白正印死了一样地躺在床上,徐敏百无聊赖,双手托腮等着白正印醒过来。
……
另一边。
秦永赶到了老四的套间。
白正印的保镖躺在床上。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四师父的人用纱布和绷带强行止血了,但是没太止住,还在往外渗血,纱布和床上都是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秦永过来给保镖把脉,一把脉,神色就凝重了。
“大哥,怎么样?”四师父胡尧神色凝重地问。
秦永叹气:“失血过多,伤得太重,不一定救得回来,只能尽力而为。”
四师父沉默了。
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良久,他冷声说道:“在安宝的婚礼上搞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秦永已经神色专注地开始扎针救人了。
……
更衣室那边。
裴晋廷在新娘更衣室里帮念安换衣服。
念安换了一个小礼裙。
念安想要继续穿高跟鞋,被裴晋廷拒绝了。
他取了平跟软底鞋给她穿:“穿这个。”
“可是这个搭小礼裙看上去好奇怪诶。”念安说。
裴晋廷温柔地笑:“不要紧,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穿什么都是潮流。”
“我想穿那个小高跟鞋。”念安说。
裴晋廷劝道:“一会儿敬酒咱们得绕一圈,客人多,花的时间会比较长,你脚会痛。来,咱们就穿这个软底的,舒服些。”
“好吧。”念安应声。
裴晋廷扶她坐下,他单膝跪地,亲自给她换鞋。
念安俯头温柔地看着这个为她穿鞋的男人。
她笑着伸手摸裴晋廷的头。
裴晋廷抬眸,满眼都是热切:“老婆,别闹!”
他声音都变得沙哑,天知道他这段时间有多难受。在书房里挂了副日历,每天画勾勾,倒计时。
“哈哈!”念安笑得焉坏。
她就喜欢看他这副热切又忍耐的样子。
裴晋廷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爱妻,笑道:“乖,别闹。”
他低头专注地给念安穿鞋,还用手捏捏,看看合不合脚。
念安看着裴晋廷这样的小举手,暖意漫遍四肢百骸。
什么是幸福?
幸福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也喜欢你。
你喜欢的那个人,和你在一起。
她觉得上天对她是真的很好,亲情、爱情,所有的一切,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安安!”姜冽突然冲了进来,一脸担忧的神色。
“哥,怎么了?”夏念安诧异地看着姜冽。
裴晋廷也看向姜冽。
“没事,我就是看你们很久都没出来,还以为你怎么了?”见安安没事,姜冽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的人发现旁边更衣室里有血迹,还有火烧的味道,他吓了一跳。
安安没事就好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安排人去查了。
……
婚礼宴会场。
白业勤搁下碗,起身往更衣室方向走。
朱蓝看到了,起身对裴东梁说道:“老公,你陪我去上个洗手间吧?”
去见证裴晋廷杀人,当然要拉裴东梁一起。
“嗯。”裴东梁起身。
看朱蓝裙摆长,他还伸手帮她拎了起来。
朱蓝冲着裴东梁温柔一笑:“老公,你真好。”
裴东梁唇角勾起来:“所以啊,你也要对我好一点,不要只顾工作。”
“咱们再坚持三个月。过了这三个月,我们就可以过养老的生活了,我们出去旅游,周游世界。”朱蓝笑着挽住裴东梁的手。
两个人一起往洗手间方向走。
洗手间正好要经过更衣室。
还没到更衣室,就见裴晋廷揽着夏念安的腰出来了。
夏念安穿着一件红色的敬酒小礼裙,整个人看上去小巧又精致。
他们身后,多了保镖。
白业勤:“……”什么情况?被裴晋廷发现了?
他的人呢?
朱蓝:“?”
她立即看向白业勤。
白业勤拧眉,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白总!”裴晋廷冲着白业勤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携念安与他擦身而过。
待裴晋廷夫妻离开,白业勤迅速往旁边的更衣室冲去。
这边是临时安排的更衣室,不多,总共只有四个更衣室。
他挨个冲进去。
看到有个更衣室里还有一丝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以及,有焦臭味,里面有女侍应生正在打扫。
看到白业勤,女侍应生抬头看他:“你好,有事吗?”
“你什么时候来的?”白业勤问。
“刚刚啊,怎么了?”
“你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白业勤问。
“什么都没有看到啊,怎么了?”
“没事了。”白业勤迅速离开。
白业勤一离开,女侍应生眯了眯眼,伸手摘下墙上的微型摄像头。
是姜冽安排她过来守株待兔的。
没想到,真的守到了。
……
白业勤出了更衣室,继续联络他的人,没有回应。
他放眼到处看。
邮轮实在太大了,更衣室这边没什么人,但是宴会厅里全是人头,根本找不到人。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朱蓝见白业勤神色匆匆地离开了,她眸光闪了一下,挽着裴东梁去洗手间。
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心里暗骂白业勤真没用。
又暗自庆幸,她没有强出头,就算事情败露,也与她无关。她还是安排人绊掉夏念安的孩子,比较靠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