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刚刚他们扶走的是另一位白少爷白见深?
白正印和白见深一起喝酒?
不对,刚刚她亲到白正印了,他身上根本没有一点酒味。
徐敏立即看向白正印。
白正印脸色发白,一动不动。
死了?
徐敏脑海里闪过两个字,她顿时吓得面色一白。
她赶紧伸手摸白正印的脉搏,还好,还活着。
“喂,你醒醒!”徐敏一边喊一边仔细给白正印把脉。
徐敏本身以前是学医的,虽然医术不精,参加中西医交流会都是靠家里的关系,但是好歹也是学过的,摸着脉象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她立即翻白正印的眼皮,白正印的瞳孔都有些变形了。
“中毒!!!”徐敏神色凝重地说出这两个字。
她当机立断,赶紧取了银针开始给白正印扎针。
师父教过她解毒的紧急取穴扎针法。
她赶紧扎针,一边掏电话准备拨给师父夏念安。
想到师父现在正在举行婚礼,她不想扰了师父的雅兴,她立即给师祖秦永打电话。
秦永对徐敏的印象也是很好的,她性格活泼又单纯,嘴巴甜,对他们几个老家伙也很好。
得知有人中毒,秦永立即离场往三楼来。
……
几个‘侍应生’把白正印的保镖架走,迅速往一楼的新娘更衣室方向去。
路上遇到了人,看着他们穿着侍应生的衣服,也只当是哪个喝醉了他们帮忙扶。
竟然没有任何人起疑。
再加上,大家都在婚礼现场,现在又到了午宴的时间,来客房这边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快到新娘更衣室的时候,几个‘侍应生’顿住了,更衣室那边的人太多了。
这和原计划不太一样。
先前计划是,白业勤这边提前安排人把新娘更衣室的人全部支走,他们把人弄死以后扔进更衣室,然后迅速离开,白业勤再带人去更衣室捉现场。
现在新娘更衣室门口站了一排女佣,他们进不去了。
他们只能远远地躲着,给白业勤发消息:得手了,但是新娘更衣室人太多了,我们没机会进去。
白业勤握着备用机,看到短信内容,得知他们成功迷晕了白正印,他心里是激动的。
弄到了就好。
就算最后不能成功嫁祸给裴晋廷,白正印死了,白氏也会落在他手里。
唇勾冷笑,眸泛寒光,他迅速回复:弄死,放到旁边的更衣室。把裴晋廷引进去,指证裴晋廷杀人。
监控全部被破坏了,只要把裴晋廷引到白正印的尸体旁边,又有他的人指证裴晋廷杀人,裴晋廷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裴晋廷为什么杀人?
当然是情杀。
夏念安在给白正印治病的过程里,两个人相爱了,白正印不愿意夏念安结婚,去更衣室里纠缠,想要带她走,被裴晋廷撞破,裴晋廷气愤杀人。
看,一切多么合理!
白业勤迅速删掉短信,故作淡定地夹了一只虾,慢慢地剥着虾壳。
……
噗……
新娘更衣室旁边的更衣室里,白业勤的人一匕首扎进白正印保镖的心口。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再补一刀,得让他死透,一会儿药劲就要过去了。”
噗……
动手的人立即再补了一刀。
保镖的鲜血顿时流了一地,还在继续蔓延。
“去把裴晋廷引过来。”小头目吩咐。
“我怕裴晋廷不来,得有好的理由。”
“点火,就说这边着火了。”
“老大,你太聪明了,真是个好主意啊!”
啪嗒……
打火机点火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更衣室里的备用礼服就燃起来了。
穿着侍应生衣服的小弟准备冲出去找裴晋廷。
突然,四个黑衣男人冲了过来。
‘侍应生’们吓了一跳。
小头目立即挡在尸体前,眸光闪烁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随即眼神示意他的几个小弟动手。得立即把这些人解决,要不然,事情会败露。
别看他们穿着侍应生的衣服,其实他们都是亡命之徒,身上背负了不少人命。
现在大数据,他们逃亡越来越困难了。
这次收了三千万,提前去劳务市场蹲点,应聘来邮轮上做侍应生。
他们打算干完这一票,就收手出境,去国外过潇洒自在的生活。
现在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说什么他们也不容许被人破坏。
众‘侍应生’冲过去就准备动手。
结果……
怂了!
一个个举起手往手退。
因为,他们看到黑洞洞的枪口。
他们就算是练家子,又哪里快得过子弹?只能认怂。
一个黑衣人冷声警告:“蹲下,抱头!”
白业勤的六个‘侍应生’只能照做,一个个老老实实地蹲下,双手抱头。
他们甚至嘴里小声求着饶:“大哥,不要杀我们。”
一个黑衣人冲下来,就挨个劈后颈。
冲到他们身后,双手一用力,就劈倒两个。
另外没倒的四个慌了,想要奋起反抗。
结果,前面的枪口对准他们的头。
他们又怂了,这要是一动,就直接爆头了。
他们只能认命地任由对方劈晕。
六个‘侍应生’被劈晕,被点燃的礼服也被黑衣人迅速取下来扔到地上踩,灭了火。
这时候,一个黑衣人看到了地上的保镖,他心口正在往外流血。
“快,救人!”黑衣人吩咐。
他们迅速把人抱走了,一边联络他们的老大,胡尧!
他们跟在胡尧身边已经十年以上了,他们都是特种兵出身,主要任务就是听命于胡尧,保护胡尧的安危。
胡尧刚刚给他们的任务,来这边堵人,不要声张,先把人带走,秘密审讯,一切等婚礼结束再说。
他们不知道婚礼的当事人和胡尧是什么关系,只知道今天结婚的,是胡尧很重要的人。
四师父胡尧得知有人心脏中了匕首,恐怕活不成,立即给大师兄秦永打电话。
秦永被徐敏叫去了。
徐敏在三楼的走廊上就地给白正印扎针。
秦永赶到,把了脉,又翻了白正印的眼皮,再从白正印身上拔了一根银针出来,就确定了白正印的情况。
他对徐敏说道:“把针拔了!”
徐敏紧张:“师祖,我扎错了吗?”
她觉得自己真是笨死了,师父教了她好几次紧急解毒的取穴法,结果她还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