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成亲,虽比不上皇帝成婚时那么声势浩大,但由于景国皇帝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沈王爷要成亲的对象是攻破了多个国家,最后直取清国帝都,为皇帝打下江山的霍大将军,所以这一场婚礼,自然也是格局不低的。
天还未亮的时候,京城上下各条街道都张灯结彩,皇亲国戚朝廷大臣全都穿上了盛服。
宫中的御道上铺设了红地毯,门神对联都焕然一新;午门内各宫门店门都高高挂起了红灿灿的灯笼;而早已经将将军府改为定国侯府里里外外也挂上了双喜字的彩绸。
虽然霍安陵是和沈王爷成亲,但由于对方的身份,他必须从宫门前走一道,然后到沈王府将对方接回宫门前,由皇帝当主婚人——在各个官员的见证下结为夫夫。
这之后,才由正副使持节带着新人和迎亲队伍前往定国侯府邸,然后大宴宾客。
霍安陵对于古代的婚姻,最多的就是电视电影里出现的那种射箭迈火盆跨马鞍之类的——当然,他曾经和阿拾成亲的时候,本来就是平头小老百姓,自然是用不着这么弯弯绕绕的。
所以,一直到临成婚之前,他才发现原来皇家的婚姻有这么多各式各样的规矩。
霍安陵觉得他头都大了——还好他一直都从一而终,没打算脚踏两只船什么的……呸呸呸,乱想什么呢!
经过了宫门之后,霍安陵驱使着身下那匹陪着他在战场上度过了好几年的黑色战马——此刻对方已经全身披着红绸,马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硕大无比的红色绸缎团成的花球。
浑身没有一根杂毛的黑色马匹,身着黑色镶黑金礼服的冷峻男人——黑与红的交织,让远远的那些来观礼的百姓们转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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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父亲这么还没来?”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乔年小包子穿着红色的衣服从大门外跑进来。
“急什么?要淡定。”虽然沈王爷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霍安陵还没有出来,但是比起自家儿子这坐不住的性子,他觉得自己很有资格教育自己家可口的嫩包子要“淡定”——某王爷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屁孩儿比“淡定”有什么好得意的~
“汪!汪汪汪!”一直守在外面,身上也穿了一年红色小马甲的三毛突然边吼边跑进来了。
“啊,一定是父亲来了!”乔年小包子一蹦就要往外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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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安陵站在沈王府门前,看着和他一样一身红衣的沈王爷一脸淡定,但实际上那微微颤动的睫毛显示了他的紧张的模样走过来,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倒是把一旁霍安陵的那些手下给吓得不轻——连忙快步上前,将对方的手牵住,然后就势拦腰一抱,两人就跨上了高头大马。
“快,三毛,我们也跟上去。”乔年小包子见自己的双亲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嘴巴一嘟,抓着三毛背上的毛,三下两下就爬上去了,还跟着霍安陵有样学样地拍了拍三毛的背。
“你这小子……”跟着一旁的墨守见对方居然真的像个小野猴子一样爬上了那只白毛大狗的背,连忙牵出一匹同样“披红挂彩”的小马驹——开玩笑,要是让迎亲队伍中出现一个骑狗的存在……哪怕是只小包子,那也很不和谐好吧?
乔年小包子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但是等到一个时辰后,两个时辰后……乔年小包子已经靠着棠溪小包子揉眼睛了——没办法,从言语到行礼方式,每个都是必须遵循规矩的,而且棠溪小包子和乔年小包子还要当“花童”,的确是让两个小包子有些撑不住。
所以等到一系列礼数结束之后,两只小包子也差不多软成糯米团子了。
见两只小包子实在是疲倦得不得了,霍安陵便请严信禹和师卿先将乔年小包子带下去——至于棠溪小包子,不是有他父亲和祖父(……)在么。
回到定国侯府邸的时候,管家已经将宾客安置好了——从将军府和沈王府的两个管家可是卯着劲儿地要让对方明白自己才是最棒的管家,自然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将整个成婚流程安排得井井有条,面面俱到。
霍安陵本来就上无父母,沈王爷也只有一个皇兄,所以拜堂什么的倒也简单——比起之前那些冗长的仪式过程,这个的确算得上是非常简单的了——不过这确实他们两个最郑重的一个流程。
即使他们已经拜过一次堂了。
九铮坐在宾客之间,看着那不远处互相对拜的新人,眼中的含义复杂万分。但随后,手背上感受到的一个浅浅的温度让他回过了神。转过头,看着身边脸色苍白,但是依然对自己温柔微笑的男人,九铮反手握住对方的手,眼睛中的郁色却散去了许多,变得温和起来。
由于霍安陵和沈王爷都是男的,自然就不存在送入洞房的程序——景国的夫夫在拜完堂之后可得入席敬酒的。尤其是霍安陵,被他平时那些手下可劲儿地找各种理由拼命灌酒——平时被他们的老大压迫就够了,好不容易看到他们老大心情好还可以随意喝酒,怎么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呢?
不过霍安陵的体质实在是太好,一直到大部分人都喝趴下了,他也只是耳尖看起来红了一点点。太子一看,也不能将对方灌得太醉了,当下就让人将霍安陵和沈王爷先送去洞房了,而自己也拖着阳帝回去了。
至于棠溪小包子——鉴于小家伙现在已经和乔年小包子两个黏黏糊糊互相抱着睡在一起了,太子决定还是不吵醒他们,让他们一起睡好了。
而对于太子这个决定,阳帝感到满意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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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安陵是那种喝酒不上脸的,所以虽然他看起来一脸镇定而且动作行走步子很是稳健,看起来很是清醒的样子,但是从他那已经有些迷蒙的双眼就可以看出,他其实也醉的不轻。
还好忠心耿耿的管家早早准备好了醒酒汤放在了新房里,两个新人被送进来之后,就被侍女扶着一人灌了一碗。
“呼——差点儿就醉死过去了!”沈王爷将一大碗味道不怎么样的醒酒汤喝完,忙不迭地就拿起桌子上一块翠玉豆糕调了调味儿。
“这个时候说那个字可不吉利。”霍安陵捏了捏沈王爷因为醉醺醺而变得热腾腾红扑扑的脸蛋,笑道。
沈王爷虽然喝了醒酒汤,但实际上并没有清醒几分,所以听到霍安陵并不带任何训斥意味的话语,只笑嘻嘻地凑到霍安陵身边,然后趴在霍安陵怀里,一下又一下地隔着喜服摸着霍安陵结实的胸肌,还很不安分地从霍安陵脸颊一路亲下来吃豆腐——有一下没一下的,很是自得其乐的样子。
霍安陵见对方这个样子,当下也什么都不说了,直接伸手挑起对方的下巴便来了个法式深吻。
沈王爷被这么猝不及防地一吻,全部注意力都被霍安陵吸引走了。等霍安陵放开他,还没得及喘气,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霍安陵压在下面了。
有些迷迷瞪瞪地看着霍安陵,在看到对方漆黑如星的眸子里闪着如水般的深情,沈王爷只觉得自己原先就很是热烫的脸颊更是热了几分。
“阿陵……”沈王爷的眼睛亮晶晶的,他抬手抱住了霍安陵的脖子,带着三分醉意嘟嘟囔囔,“你真好看……嗯,我的。”
霍安陵低头吻了吻对方被亲得微肿的双唇,笑道:“阿拾更好看,是我的,”见对方似乎有点儿想说什么的样子,连忙宠溺道,“当然,我也是你的。”
“嘿嘿……”于是沈王爷心满意足了,于是他干脆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霍安陵身上,“那,小哥给本王笑一个!”
一边说着,一边嘟着嘴巴在霍安陵脸上“啾啾啾”地亲个不停。
事实证明男人是挑逗不得的,尤其是在这么一个有着特殊意义的日子里。所以,霍安陵直接红着眼睛将沈王爷推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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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声音的渐渐小下去,刚刚结束了泄了身的霍安陵吻了吻沈王爷的脸颊:“还好么?”
“嗯……嗯。”大口大口喘了一会儿气,沈王爷才有力气回答霍安陵的话。但是就这么微微说话的功夫,他就感受到了自己体内那股刚刚洒进来的热流,这让他不由得脸一红,连身后那个地方也忍不住缩了一下。
原本就十分紧滑湿热的肠道内壁让霍安陵被夹得舒适得不得了,偏偏这个时候突然又紧了一分,让霍安陵本来就没有完全软下去的部分瞬间又挺了起来,并且还大了几分。
原本身体内部那个地方就十分的敏感,此刻被霍安陵那变大的部位一撑,沈王爷不由得低低呻·吟了一声,但却有一股痒酥酥的感觉从那个地方升腾起来,让他不由得又想……要了。
霍安陵吻了吻沈王爷的唇,又含住被自己之前把玩得红肿晶亮的小豆子,用舌尖甜,用牙齿磨,用嘴唇压。空下的那两只手也不闲着,一只手伸进沈王爷的唇间,模仿这交·合的动作进进出出,一只手却慢慢伸进之前那个让自己欲·仙·欲·死的所在,小心而轻柔地将里面的温热液体引出来。
沈王爷双眼迷离,不仅用舌尖缠着霍安陵的手指,还用自己的牙齿轻轻咬着霍安陵的手指根部,鼻腔里轻哼出暧昧又富有勾·引意味儿的声音。
感觉到舌尖被对方的手指玩弄,身后的那个地方也被霍安陵用手指进进出出,胸前一点还被对方极尽挑·逗地照顾,沈王爷忍不住扭了扭身体。却不想,这么一动,小腹处就被一块炽热坚硬仿若铁块的东西给顶住了。
沈王爷甚至还感觉到了对方在贴近自己小腹肚脐眼的地方的时候,很嚣张地跳了两下,然后从顶端分泌出一些湿滑的东西出来——那上面,上面可还沾着自己身体内部的肠液……
一想到这个,沈王爷全身上下就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瞬间红了。可是,明明刚刚那个想法是那么的大胆而且猥·亵,沈王爷却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渴望更胜,似乎……似乎有一种想要对方全都染上自己气息的冲动。
“啵~”的一声,霍安陵抬起头来,刚刚被他的唇舌放过的小红豆已经比另一半又大了一圈儿,上面还沾着亮晶晶的唾液,甚至那晶亮的银丝还有一缕连接到了霍安陵的唇上。
舔去那点儿液体,霍安陵凑到沈王爷脖颈间轻咬了一下:“等不及了,嗯?”
那个“嗯”字的尾音拖得长长的,音调更是和平时霍安陵冷冰冰的调子完全不同的温柔缱绻。总之,是勾·引得沈王爷瞬间硬了小王爷,并且还“乐呵呵”地和霍安陵的小将军亲亲热热地碰了碰头,亲了“一头的口水”。
“嗯……嗯,要……”沈王爷只觉得在被这么一刺激之后,全身上下都像是被火烧了——连刚刚恢复的一点点神智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只想着再靠近这个男人,再拥抱这个男人,再将这个男人……贪婪地“吃”进去。
“要什么?”轻轻弹了一下“小王爷”,又捏了捏小王爷的“脑袋”,霍安陵在自己刚刚轻咬出来的痕迹那里由下往上缓慢地伸出舌头舔舐。
“要……要阿陵……”脖子最脆弱的地方展露出来,让沈王爷的身子不禁微微颤动起来,可以活动的双手也不知不觉往下,伸手要去让自己的小王爷舒服舒服。
“要我的什么?”霍安陵很恶劣地将自己在爱人体内作恶的手指抽出来,也不顾上面的液体,直接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双手,不让对方碰到那“精神抖擞”的小王爷,只是用自己的小将军一下一下地轻轻撞着小王爷的“脑袋”。
“呜……要阿陵给我……”沈王爷被禁锢了动作,下半身敏感的地方又被霍安陵这么欺负着,都快要哭了。偏偏之前霍安陵抽离手指的地方此刻又空虚得很,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阿陵要给阿拾舒服……”
说着,也不顾霍安陵在做什么,沈王爷干脆地扭动着身体,将那个炽热坚硬的东西吞了进去,然后满足地叹了口气,随之开始自发地将还没有得到纾解的小将军一挺一挺地往霍安陵结实的小腹肌肉撞去。
“……”不行了再玩下去自己要先流鼻血血洒新婚之夜了!霍安陵将沈王爷整个往怀里一抱,然后猛的转身,让对方趴在自己的身上,开始急切地动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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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晨,大约是巳时的时候,霍安陵醒了,然后他低头看看怀里的人,果然还没醒……
咳咳,虽然这里面大部分都是他的责任——可是大喜之日爱人在怀,再怎么都不可能淡定的对吧!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到对方从昨晚上就只吃了一块翠玉豆糕,霍安陵小心翼翼地把沈王爷缠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和缠在自己腿上的长腿挪开,穿起衣服下了床到了外面空间也是很大的外间,将下人早就准备好在炉火上煨着的汤和粥盛出来,然后才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厚厚的红色大氅回去把人包住抱了过来。
他的动作很轻,沈王爷又对他的气息极为熟悉,竟然全程都没有醒。
只是被折腾了太久,沈王爷鼻子嗅到食物的香气,还是自然地饿醒了。但是他实在是睁不开眼睛,所以就干脆迷迷糊糊的在霍安陵的胸膛上咬了一口,完了还嫌弃人家口感不好:“阿陵的肉硬邦邦的,一点都不好吃。”
霍安陵哭笑不得地看着被他惯得比乔年小包子还要幼稚的爱人:“那我去给你拿好吃的?”
沈王爷乖乖点头,然后想在霍安陵怀里坐起来,结果刚一动就僵住了,哼哼唧唧地软到在霍安陵怀里:“腰疼……”
听到这话,霍安陵的厚脸皮也红了——这,大概,他昨晚上一口气做了七次貌似真是有点儿过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