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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文人风骨?都是狗屁!

    周茂想要出面充当和事佬,劝说陈凡道。

    陈凡抬手,周茂的声音戛然而止。

    明眼人都看出来,陈凡身上所散发的气质都和以往不同。

    陈凡表情阴冷地盯着吴书子道。

    “而你,又是谁?”

    吴书子冷哼一声,身上还有那自持清高的气。

    他说道:

    “我乃文人院下一任院使,五十年来公认的天骄!”

    “十岁我便吟诗作对,十二岁取下当年醉仙楼的头筹,名声响动大炎!”

    陈凡笑了出声,笑声是如此的不屑。

    他冷声道:

    “好一个天骄!”

    “我父我兄征战沙场,为国捐躯时你在哪?”

    “麒麟七将得陛下召见封功嘉爵你又在哪?!”

    “好一个天骄,那我便看看你到底是何等的天骄。”

    他的语气透着难掩的愤怒。

    陈凡大步上前,一把将镇北王府的大门敞开。

    他要让天下人,乃至面前的文人看看,这位天骄到底是多么脆弱与不堪。

    陈凡立住身形,转身看着那桀骜不驯的吴书子道。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他借用这首诗的庐山形容吴书子,身在庐山却不识庐山真面目,更是看不清自己。

    自古文武对立,武人保家卫国,而他又有什么资格说镇北王府?!

    镇北王府门外的文人愕然。

    “小陈诗仙又做诗了!”

    “这首诗,不对,不是在描写庐山,而是在说对方愚蠢!”

    从诗的无论任何角度出发,都表达了一个意思。

    意为对方视野受限,无法全面观察自己,说的不就是自持清高的意思?!

    吴书子表情极为难看,恶狠狠地盯着陈凡道。

    “这又如何,有本事比一比景!”

    他所想的诗是整整五日,钻研道走火入魔所做出的旷世奇作。

    景?

    陈凡对着吴书子冷笑道。

    “呵呵。”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他挥袍,往前踏出一步。

    浑身气质一改常态,变得是那样的凌厉与不凡。

    陈凡嘴中念诵道。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他再次踏出一步,继续说道。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说话间。

    陈凡已经走到了吴书子的跟前,足足七步。

    吴书子的骄傲瞬间被错愕所替代,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幕。

    陈凡抬眸,冷冷地看着吴书子道。

    “该你了。”

    扑通!

    吴书子被陈凡这句话竟吓得瘫软在地。

    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幕景象,像是强行进行到他的眼前。

    他感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中,那钓客者的孤傲和清高。

    那诗中的郁闷苦恼,不断牵动着他的心。

    就仿佛他是诗中的钓客般。

    诗的韵味和处理,都胜过他太多太多。

    吴书子内心那引以为傲,原本以为一出世就能惊艳众天下文人的诗,是多么的不堪。

    文人院文人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搀扶起吴书子纷纷问道。

    “大师兄!”

    “怎么了大师兄!”

    “陈凡,你对我们大师兄做了什么!”

    没有人回应他们,包括陈凡自己。

    他们的愤怒和喧闹,在两首诗前是显得多么的渺小。

    镇北王府门外的文人,宛若痴了般。

    “好美的诗,通过对句开头描绘出浓烈递增的情感。”

    一名文人愣愣看着远方,眼前哪还是镇北王府,而是失意的男人困在书房有感而发做出这首诗。

    他下意识伸手想要触碰那幻想中的男人。

    “为什么他要喝酒,喝醉了后为什么不睡,又为何要挑灯?”

    “我看到了这诗中的男人,抽出宝剑看了又看。”

    众文人不断读着这首诗,已经在诗中找到了答案。

    “是我们错了,答案已经全部告诉我们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难道就是小陈诗仙的心有所感?!”

    众人不禁错愕地看着陈凡。

    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陈凡要愤怒。

    就因这诗中表达了想杀敌报国,却无法上沙场征战!

    诗中透露着那股壮志不酬的悲愤心情,深深感染众人。

    他们明白了陈凡为何要以一己之力与文人院相斗。

    文人院历代出了不少赫赫有名的文官,他这么做,又能讨得什么好处。

    镇北王府外的文人,不知何时,热泪流下。

    “吴书子,你没资格说镇北王府!”

    “文人院的这群狗腿子,你们可知这首歌是需要情绪到达多浓烈时才能做出?”

    “我难以想象小陈诗仙心中的悲愤,我竟郁不得抒!”

    陈凡的眼前只有吴书子那惊恐宛若见了鬼的眼神。

    他再次逼问吴书子道。

    “该你了。”

    “该,你,了!”

    吴书子任由师兄弟推搡询问,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他的眼前宛若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唯独只剩下陈凡,那句该你了不断缭绕在他脑海中。

    该你了,该你了。

    吴书子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却怎么也说不出。

    他的大汗直冒,整个人陷入恍惚中。

    “不行,我不行…我不行。”

    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这一幕让文人院众文人愤怒,他们都是权贵子弟怎能受得武将这般侮辱。

    就算眼前的人是镇北王府八世子又如何!

    文人院文人纷纷出声。

    “你竟这般羞辱我们,可将我们的文人风骨置于何地!”

    “你未免太过分了!如此不知谦卑,就算你才华横溢又如何!”

    陈凡冷笑了起来,望着这群文人说道。

    “不愧是文人,字字珠玑,几句话就给我扣了个侮辱文人的大帽子。”

    他眼神一凌。

    “你们上门来挑衅我,如今却说我不知谦卑?”

    “好一个不知谦卑,既然如此我就做到底。”

    “你们所谓的文人风骨又算得了如何,通通的狗屁。”

    轰!

    这句话瞬间激起文人院文人的愤怒。

    陈凡不再与他们浪费口舌,朝着薛长青喝道。

    “薛叔,关门送客!”

    薛长青提剑上前,挡住这群想要上前的文人道。

    “违者,军法处置。”